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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紈绔世子

“侯師覬覦中原地,狼煙自此不肯休。

長劍為碑雪作冢,黔首流離誰可酬?”

中原之地,地大物博,物資豐饒,蒼生在此起源,讓荒蕪的土地增添了生機。但不知何時出現(xiàn)有統(tǒng)治者建立了國家,不知何時出現(xiàn)有野心家建立了軍隊,原本寧靜祥和的中原大地莫名被埋下戰(zhàn)爭的隱患。終于,那些血性的國君不再滿足安居于自家田宅,至使各地諸侯并起,黷武窮兵,劍指中原,大大小小的諸侯國為爭奪這蠻荒之地,不惜用鮮血為代價作交換。無數(shù)的兼并戰(zhàn)爭,無數(shù)的兵荒馬亂,將中原之地染上一抹令人發(fā)怵的紅戾。那些無辜的百姓,自然容易成為這些戰(zhàn)爭的犧牲品,常年的戰(zhàn)爭令得這些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甚至暴尸荒野,人們渴望停止戰(zhàn)爭,渴望有人站出來結束這一切。

天下分久必合,在這中原的血池中終有兩個國家脫穎而出——齊國與秦國。北方被齊國所割據(jù),稱為“北齊”;而秦國主要盤踞在南方,稱為“南秦”。兩國軍事政治實力相當,多年來兩國征戰(zhàn)不斷,卻總是未能分出勝負。但是到了后來,齊王因病駕崩,年幼的齊王繼位后卻無力掌管朝廷,一眾權臣趁機執(zhí)掌朝廷政務,橫征暴斂,中飽私囊。一時間,齊國政權散亂,國力大減,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齊國京都,左相府雪肆居。

荷塘旁的柳絮因風而起,悠悠飄進雪肆居中,落在一少年額上。少年攤開折扇,輕輕搖動,折扇上用絢麗到夸張的圖樣渲染出一個“仞”字。飛絮隨風落下,被少年所坐的搖椅反復碾壓。椅上的少年一臉愜意,輕閉雙眸,折扇輕搖,仿佛隔絕外界喧囂,頗有一番詩情畫意……

“東風不來,三月柳絮不飛……”

少年輕聲呢喃,裝作未聽得門外的聲響,只是清清嗓子,咽下喉中的一口痰,故意喧聲。

“跫音不響,三月春帷不揭……。”

門外人自知瞞不住,便也收起玩心,連忙進門賠笑著。

“果然凡事瞞不住您。爺,您看這天氣上好,兄弟幾個都在滿花樓等著您嘞!”

來者名為鄭駿,齊國軍部別部司馬子嗣。只見此人態(tài)度屈和,趨炎附勢的神情使得原本俊朗的臉龐透露出一絲猥瑣,嘴上雖是對千仞畢恭畢敬,然而也只不過是想攀上高枝,仗著千仞的權勢做些不入流的事罷了。

千仞關起折扇,一個鯉魚打挺從椅上躍下,盯著鄭駿,眼睛瞇成一條縫,滿臉的嫌棄和質疑,諷笑道:“你們幾個就再也想不出什么帶樂子的事兒?沒事就讓爺陪你們在酒樓里頭灌酒,讓爺付了銀子就給爺都滾蛋了……”

“誒。”鄭駿打斷了千仞的話,拍著胸脯信誓旦旦道。

“放心吧爺,我早就安排好咯,這回絕對有名堂。”

“嗯?”千仞被這話吸引,不自覺來了興趣。“怎么,你們幾個終于混出點兒苗頭了?”

“那是!”鄭駿不禁神氣一把,卻又猛想起面前人的身份,躬身笑道。

鄭駿:“跟,跟著您混當然有出頭的日子。爺,馬車已經(jīng)在府外備好,您要是沒興趣,我便一人去罷……”

千仞一把將鄭駿推開,折扇放在胸前輕搖,大步跨出左相府大院,鄭駿趕忙跟上,招呼這位公子爺上了馬車。

馬車駛了好多時,使得車上的千仞倦意略起。千仞剛想便一頭扎下睡去,一旁鄭駿招呼著馬夫打開馬車兩側的合窗。

“爺,您看。”鄭駿指向窗外示意道。

千仞朝窗外看去,見馬車已行駛到庶民居,兩旁破敗的房屋搖搖欲墜,與宮中府中各居相差甚遠,仿佛一陣微風就足以吹跨一列;屋前的乞討聲不絕于耳,然而乞討人面前的破碗?yún)s依然空空如也。

鄭駿從衣袋抽出一條細繩,細繩末端緊系一粒金錠,被左右晃蕩。

千仞挑眉道:“你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等會兒您就知曉了。”鄭駿此刻也是買起了關子,只見他將細繩系在窗沿上,朝窗外的乞丐們大吼一聲。乞丐們聞聲望來,窗前的金錠在他們眼中格外刺眼,近乎不約而同地從地上竄起來,如行尸走肉一般瘋狂地朝金錠撲來。

鄭駿招呼馬夫鞭韃馬匹,馬車快速行駛在大街,過往的行人,乞討的百姓,餓狼般朝著金錠發(fā)出渴望的目光。馬車越是行駛,追逐的人越積越多,乞討聲、踩踏聲、哀號聲如鑼鼓喧天,大街形成“車駛人踏”的慘狀,車輪駛過之處,是一批批倒下的百姓和血跡。

然而車上的人卻以此為樂,絲毫不為所動,大公子千仞也是滿臉欣意,拉開鄭駿接過其手中的細繩,在窗外來回晃蕩,對待百姓似遛狗一般放縱隨意。

正當兩公子灑脫快意之至時,馬車突然剎住,簾外傳來一聲刺耳的馬鳴,千仞反應不及,向前栽去。鄭駿趕忙上前扶起千仞,朝門外怒斥:“你怎么開的車?!公子摔壞了是你能賠的起的嗎!?”簾外的車夫說到底也只是替人干活的普通百姓,聽得此話那里還受得了,趕緊跪下求饒。

“怎么回事!?”鄭駿掀開簾子厲聲質問。“大,大人,前面有個女子攔住了去路……”鄭駿跳下車,見馬頭前一名女子攤開雙手攔住馬車,著裝樸素,一身粗布緊衣,勾勒出令人垂涎的身材。頭戴斗笠,蒙紫紗,只能微微看清臉部的輪廓。看上去應該是位江湖浪人。

盡管女子身材窈窕,但對于久經(jīng)情場的鄭駿而言,也不過是一般入滿花樓的標準而已,仍然是一臉的嫌棄和憤怒,沒好氣地質問道:“哪里來的刁民?活夠了是不是?大街上就敢沖出來攔爺?shù)鸟R車?知道車上是誰嗎?左相府大公子千仞,他要是給摔著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擔得起嗎?!”

不知是因罩有面紗看不清還是確實如此,女子面不改色,雙手合叉在胸前,一副傲嬌的架勢。這可惹惱了鄭駿,這別部司馬的子嗣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氣。

“喂!爺問你話呢!你是哪里的小丫頭這么沒教養(yǎng)?” 鄭駿出此言,就仿佛自己剛剛和千仞愚弄百姓的行為是有多么高尚,絲毫不感害臊。

然而盡管鄭駿一再挑釁女子,女子依然立在那,曼妙的身材配合隨風輕搖的長發(fā),似三月柳樹飛絮般令人如癡如醉。兩人相顧無言,相互對峙,場間竟是有一絲尷尬。

然而最后那女子似也是不耐煩了,十分“禮帽”地回敬給鄭駿一個白眼,便飄然轉身而去。

“嘿?!”鄭駿傻了眼,這女子無緣無故從大街上沖出來又無緣無故地離去,惹了兩位大公子就想一走了之?“這就想走了?!你給我……”鄭駿剛想追上去,卻被車內(nèi)的千仞的話所制止。

“你這蠢貨,堂堂軍部司馬府公子被這小丫頭耍地團團轉!”千仞聽得車外鄭駿質問,在車內(nèi)怒斥。

鄭駿心中詫然,想反問回去,剛一回頭,便發(fā)現(xiàn)車夫不知何時被打暈,癱倒在馬背上。更另人驚異的是,馬車的輪子早已被人不動聲色地掉了包,只剩兩塊石墩撐住車軸。鄭駿這才想起車內(nèi)的千仞,趕忙沖進車內(nèi),卻見千仞氣度翩翩地端坐在位上,竟是毫發(fā)未損,只是腳邊正攤坐著一具被一劍貫喉的尸體。此刻的千仞,正在用染了血的劍反復撥弄檢查著尸體身上的衣物。但此人除了身著夜行服外,身上并無能表身份的物什,千仞幾番搜索,卻依然一無所獲。

“這女子敢攔我的車,說明她心系百姓,看不慣我們此般愚弄;不動聲響地打暈車夫、換掉車輪,說明她手下有人,來頭不小……”千仞將劍收入劍鞘中,托著下巴一人自言自語地推理道。

“誒爺,您分析地頭頭是道,剛剛在車里頭您竟然能察覺,那您……”

“爺是想看看你到底要蠢到什么時候!干站在外頭半天,把爺撂在這兒就不管了?!”千仞怒斥著鄭駿,身上的寒氣加重了數(shù)分。

鄭駿見千仞怒火中燒,趕緊服軟道:“是是是,爺教訓地是,下回我一定換個車夫,再換倆好馬車……”

“人笨別嫌刀鈍,你辦事不牢,擾了爺?shù)呐d,自己說怎么辦吧!”千仞邊說邊跳出馬車,語氣盡顯不愉快,身上也散發(fā)出淡淡的滲人的寒氣。

鄭駿見暈倒的車夫,缺了輪子的馬車,連懸在窗邊的金錠也早已被人搶了去,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半晌,鄭駿也只得顫顫巍巍地試問道:“要不,還是請爺先到滿花樓吃酒小憩吧……”

千仞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割開馬背與車所連接的索繩,甩身上馬,頭也不回道:“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也不管鄭駿,揮動著韁繩,架著馬匹逍遙而去。大街上唯留下鄭駿一人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

上架時間:2020-10-31 23: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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