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莫第一次遇見曾鳶，是在十三歲那年，彼時正是年少風流的年紀，楚歌莫卻不同其他公子哥們一般鮮衣怒馬，只每日持著書卷，念著四書五經。

那個僅是比他長了一歲的女孩偏生在這時闖入他的眼中。

“楚歌莫，叫姐姐。”

也不知是哪家的狂妄姑娘，一裳紅衣如火，竟是險些灼了他的眼眸。

許是平生未曾如此被一個姑娘對待過，年輕的公子眉眼怔忪，似女子般的秋水明眸望著那模樣輕佻的小姑娘，一時竟回不過神來。

“姐……姐？”

那女孩兒眼眸一彎，卻讓得他再次凝眸。

卻是不想，這一凝眸，竟讓他付出了一生。

“楚歌莫，你看你這么個書呆子模樣，簡直弱爆了，好在本小姐心善，以后我會保護好你的。”

“某……拭目以待。”

“你若是看上了哪家姑娘，跟姐姐說一聲，搶都要給你搶過來。”

“若是那姑娘不肯呢？”

“那又如何，何況你雖是一個書呆子，模樣到還是過得去，怎會有人不肯嫁你。”

“如此甚好。”

他瞧著眼前女子信誓旦旦的嬌俏模樣，彎了眸子。

幾年后，小姑娘成了大姑娘，少年也成了當朝最年輕的丞相。

“楚歌莫，你什么意思？！”

大姑娘望著堆在自家院里的聘禮，抬眼瞧著眼前青衣似竹的年輕丞相，微微怒了眉眼。

男子目光柔和，猶似當年一般。

“娶你。”

他說。

嫁給楚歌莫的第一年，二人未曾同房，第二年，仍未同房，直到第三年的某一日，大姑娘被山賊劫了去，年輕的丞相沖冠一怒，獨自一人闖進賊營將丞相夫人救出，爾后三日里未曾與自家夫人出過房門。

據聞第四日的清晨，二人房里傳來丞相夫人的怒吼。

“楚歌莫，你個不要臉的偽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