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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仙女媳婦
經過頭兩天的觀察分析,劉猛得出結論。
自己穿越成功了,來到了某個平行時空,目前的時間節點是1990年7月。
不過,他現在的狀態是個癱子,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能動。
這是正?,F象,他很清楚,靈魂奪舍需要一個過程,就好比新生兒無法準確掌控自己的身體,必須適應幾個月才行。
根據宿主意識殘存記憶,他整理出一些基本情況。
被自己魂穿附體的家伙叫劉金狗,今年二十歲,是個泥瓦匠,父親和兩個哥哥也是泥瓦匠,他們家世代都和建造房子打交道。
三天前,他們在白河鎮建房子,時值上梁,大家剛把主梁升至最高處,天空突然一聲霹靂,空氣中閃爍許多電火花,有人嚇的腿軟,手上松勁,房梁從高處跌落,砸傷了好幾個人。
劉金狗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不是被砸傷,他是被房梁帶著從高空墜落,后腦勺著地,摔散了原主思維意識。
也是因為如此,才給了劉猛鳩占鵲巢的機會。
哀悼一下那個不幸的家伙,看來以后得以劉金狗的身份生活了。
劉猛想著,感受到眼皮比前兩天又靈活了些,立時變的樂觀起來。
這一世,要好好享受人生呀。
……
事故發生的第十天,劉金狗開始說話,盡管語調有些生澀,也讓母親笑出兩行淚。
“好兒子,我就知道你能恢復,加油,以后你肯定能重新站起來。”
“是的,那是肯定的。”劉金狗說,語氣中透著感動。
這十天來,母親為他付出極多,喂吃喂喝,還要幫他清理大小便污穢,真心不容易。
日后發達一定要好好孝順她老人家。
但父親和哥哥們臉上都掛著憂愁,他們在院子里發出哀嘆,醫生說了,站起來的可能性不大。
不大的意思是,極小,非常小,近乎于沒有。
“要不,找個人專門照顧老三?”大哥劉金虎提議。
“找誰呢?”父親劉解放問,“有誰會愿意呢?”
“只要舍得花錢,就有人愿意?!倍鐒⒔瘕堈f,并和大哥對視一眼。
……
又過了五天,劉金狗的雙臂開始有微弱知覺,手指可以微微彈動,但無法抬臂。
他告訴自己,別著急,慢慢來,意識和身體契合本來就需要一些時間,畢竟,這是別人的身體,你要全盤覆蓋融合,沒那么容易。
好在他現在已經能熟練運用頭部各個器官,吃飯說話不成問題。
當天中午,父親告訴他,“金狗,我給你定了個媳婦,明天就來,你做好準備?!?
“媳婦?漂亮嗎?”劉金狗問,同時有些喜悅,剛重生就娶媳婦,這可是好事情。
“漂亮?!备赣H說,表情嚴肅,“方圓三十里最漂亮的女子。”
“那就好?!眲⒔鸸泛呛切χ?,“人家那么漂亮,怎么會給我一個癱子做媳婦?”
“三萬元買的?!备赣H大咧咧回,一副財大氣粗的土財主模樣,“分期付款,先給一萬,在咱家住十天再給一萬,一個月后再給一萬?!?
還有這種操作?
劉金狗看著面前憨厚的農村老頭不禁愣了,三萬元給癱子兒買個媳婦,還要求在家住,有意義嗎?
要知道,這個年代的三萬元可是一筆巨款,能在城里買套三居室,其購買力相當于三十年后上百萬。
這么多錢,估計劉解放也是東拼西湊才有的。
面對兒子的疑惑劉解放狡黠一笑,“你別管,總之只要爹活著,就能讓你過的舒服?!?
當天晚上,大哥二哥把劉金狗架到大鐵盆里,給他洗了個熱水澡,刷的干干凈凈,還抹上嬰兒爽身粉,香噴噴的。
母親則把他的床鋪全套置換一新,大紅褥子大紅被子,上面還有大紅喜字,枕頭都是鴛鴦戲水哩。
劉金狗不免有些慌,“這是要結婚?”
母親搖頭,神色憂傷,“不結婚,就是圖個喜慶?!?
第二天,家里果然來了個姑娘,是媒婆帶來的。
她很高,大約一米七五左右,穿一身干凈的粉色衣裳,站在地上,比劉金狗父母哥哥都要高。
這還是穿平底鞋的情況下,如果換成高跟,那對比會更明顯,真正的鶴立雞群。
她的頭發很黑,皮膚很白,相貌算不上驚艷,但很順眼,劉金狗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她。
母親拉著她的手笑呵呵對劉金狗介紹,“金狗,這是許英,是許家灣你許伯伯的閨女,你應該見過?!?
許家灣許伯伯?
劉金狗有些迷,腦海里仔細回憶,豁然開朗,哦,是了,記起來了,許伯伯也是干建筑的,他拌石灰水泥是把好手。
劉金狗想起來了,當日房梁往下跌,許伯伯就在下面,自己朝他大喊讓他閃開,同時自己奮力扯著繩索,想盡最大努力緩解房梁下墜的速度。
上千斤的房梁,砸中人腦袋必死無疑。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被房梁帶著墜落。
可許伯伯是什么結果,他不知道,于是發問,“許伯伯呢?他怎么樣?”
“好著呢,過段時間就能出院?!蹦赣H說。
許英沒說話,她始終沉默,眼瞼低垂,表情有些冷淡。
事實上,從進門到現在,她都沒用正眼看過劉金狗。
劉金狗有些生氣,但很快釋然,他是個癱子,相貌也不出眾,又和她是初次見面,憑什么讓人家喜歡?
第一次見面就笑臉相迎的,除非是去天上人間找了。
天上人間?劉金狗忽然想起些什么,看著眼前的許英,脫口而出,“你像李若彤。”
“誰?”母親問,很是稀奇。
許英也抬頭,她終于用正眼看劉金狗了,同樣是滿臉疑惑。
劉金狗呵呵笑,“一個電影明星,很漂亮,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油腔滑調!”母親嗔怪地訓斥著,看得出來,兒子喜歡這個姑娘,說明錢沒白花,當下笑呵呵對許英道:“你們聊,我去做飯?!?
母親出去,房間只剩下金狗和許英,可以明顯感覺到,許英放松了些,眼神也開始靈動,先把房間周圍打量一番,而后幽幽地問金狗,“你脖子能動嗎?”
金狗試了試,抱歉地笑,“暫時還不能。”
許英神色立時活泛起來,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說話語調也柔起來,腦袋湊近劉金狗,手卻悄悄從被子下面伸進去,“那你脖子以下的部分有知覺嗎?”
“暫時沒有?!眲⒔鸸坊卮穑安贿^以后會有的。”然后,他感覺到腰間軟肉有微弱疼痛。
那是許英在用指甲掐他。
劉金狗瞬間想到,許英是在測試他有無說謊。
劉金狗想喊痛,好讓許英知道自己其實有感覺,以后能恢復,但大腦意識又生出另外一股念頭。
如果自己永遠恢復不了,她會怎么對自己?
于是劉金狗默不作聲,并且保持微笑,仿佛沒感覺到她那鋒利的指甲。
許英面上浮現緋紅,咬著嘴唇,輕聲問,“我可以掀你被子看看嗎?”不等劉金狗回答,她又急切補充:“以后都是我照顧你了。”
劉金狗有些詫異,這見面還不到十分鐘啊,但他還是微笑著眨眼,“可以?!?
許英掀開被子,面上緋紅更甚,為了方便照顧,被子下的劉金狗未著一縷,赤條條的刺眼。
她看到,剛才自己掐的地方,已經陷下去深深兩道紫青色指甲印,甚至破皮見紅。
果然是個癱子,脖子以下無知覺。
許英放心了,對著床上的劉金狗笑笑,用手指輕輕按揉那對指甲印,幫他活血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