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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到奧地利

“咚、咚、咚、咚…”機艙內太安靜了,白染一次又一次的機械的做著深呼吸,她試圖安撫自己胸口的的這顆并不安分的心臟;心臟跳動的聲音好大,白染深覺自己的心跳已經騷擾到隔壁坐上同學的睡眠。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消磨掉了白染的同學們對目的地維也納的期待,其實不僅僅是白染的同學們,飛機上絕大多數的乘客們的狀態基本都是一樣的,盡管航空公司已經很在的為顧客在飛行途中的更舒適而努力了,但連續坐著十幾個小時的疲憊,是任憑航空公司無論做怎樣更優質的服務都消除不了的。因此,異常興奮的白染簡直就是一個異類一般的存在。

飛機落地的那一刻,白染還有一些飄忽,她感覺自己踩在棉花一樣的云朵上,飛到了天堂。

步珊珊捏著白染的臉,促狹一笑:“阿佛,你這是什么表情吶,好詭異。”

阿佛是白染的外號,只因當年初參加社團時,她自作聰明的介紹了她英明神武的老娘為自己取名白染之染字是取自佛家一首詩歌菩提偈當中,白染的老娘對白染的期望甚高,她期望白染在成長過程當中會長成如那佛家詩歌當中所述的‘有悟性,有智慧,心靈明凈’的女子,所以就取了一個‘染’字為女兒的名字。

且不說白染同學的成長過程有木有依著白家老佛爺的期望發展,但這個名字白染同學自小到大學參加社團為止,她都覺得‘此名好,此名好,深得吾心也,深得吾心也’,直到那一天,她認識了‘不美好’。

‘不美好’也就是步珊珊,珊珊于古詩文當中是美好的意思,珊珊的父母對她的期望亦是頗高,奈何這姑娘姓步,于是這姑娘自小到大都在往‘步珊珊’的道路上發展,與珊珊二字相差甚遠。

大一那一年,學校的小提琴社納新,來了兩個性格迥異的‘奇葩’,帶社團的老師們很是頭疼這兩個同學。

頭一天作自我介紹的時候,步珊珊同學反復的強調,自己是叫步珊珊,這名字并不受本尊喜愛,她本人更希望大伙兒叫她‘阿步’,這姑娘東北人,嗓門嘹亮,魔音灌耳,3分鐘的自我介紹時間愣是讓在場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存在。

另一位奇葩便是白染,這姑娘就上臺就說了一句話:“我叫白染。”鞠了一躬便準備下臺;在白染上臺前導師和社團骨干們對白染同學是相當期待的,顏值及正義的青春期,校園里的少男少女們的目光總會停留在長得比較漂亮的皮囊身上;白染就是這種漂亮皮囊的擁有者,所以美女嘛,看著也心曠神怡啊。

奈何美女太高冷(諸君的第一印象),接近的話,恐被凍成冰渣渣。

那時,頭一位奇葩似乎是沒有理解到同學們眼中白染同學‘生人勿進’的氣場,在白染同學下臺的前一秒中開口阻止住了她即將走下臺的小腳丫:“哎,白染小美女,你這樣不夠意思,給你三分鐘呢,你怎么就用了3秒?多說兩句,加深我們彼此的了解么。”

白染其實并不是一個高冷的人,她不過是比較懶,懶到懶得說話,至于社團,純粹是沖著學分去的;但是人把話都說到這口上了,自己也不能太不上道了;于是一眨眼的思量,她決定講講自己名字的由來,既能浪費時間,刷夠三分鐘,又能讓大家覺得有趣。

哪想當白染剛剛暗暗的自戀完自己的名字,那頭號奇葩便又出聲了:“美女,你的名字好有趣啊,我剛剛度娘了一把那首詩歌,是詮釋佛教教義的,我能叫你阿佛不?阿佛,阿佛,阿佛”

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她反復的念叨著這個名字,并且越叫越順,剛開始白染還是相當抗拒的,但是耐不住時間的摧殘;所以很長一段時間以后,當身邊所有人都叫她阿佛的時候導師上課點名,念到白染的時候,她還和全教室的同學一起尋找了下白染是哪位來著,鬧了好大一出笑話。

可能步珊珊這姑娘的腦回路和常人的不太一樣,反正大學都第四年了,白染還是不能理解‘阿佛’這個外號步姑娘究竟是出于怎樣的邏輯下給自己取的。

思緒飄得有些遙遠,言歸正傳。

白染其實是激動過頭了,一路傻笑,又機械的重復著深呼吸的動作,一朝下地,真實的踩在維也納這座“音樂城”的土地上時,她有點夢幻,又萬般真實,有點手足無措,有點竊喜,又有點初到異國他鄉的恐慌感,萬般滋味皆上心頭,她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當聽到步珊珊這樣打趣她,她自然也就回過神來了。

“就你話多,睡好了?您老,腰不疼?”

“你個天天裝老成的妞,激動就激動嘛,還不好意思承認了?”見白染神思游走了老半天,回過神來之后還能打趣自己,步珊珊想逗趣白染的興致蹭蹭的上漲。“不過,老夫的腰啊,這些網紅飛機睡覺神器都是騙人的,腰疼,脖子也困,阿佛,一會會到酒店以后幫姐姐捏捏好不好。”

看著前方同行的同學們,白染幽幽的說出一個事實:“我的姐姐呀,我們再不快走,就要跟丟了,到時候你負責找路啊。”

步珊珊回頭一看,剛想吼一嗓子,被白染兩手一前一后捂住了嘴吧:“要死呀你,這里是維也納,維也納,你能注意點形象不?”

步珊珊左右看了看來來往往的白皮膚的歪果仁們,終于意識到了,這里究竟不是自己那一畝三分地,縮了縮脖子,賊兮兮一笑:“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不喊,不喊。”

“雖然您老并不怎么在意這個音樂圣地吧,但是呢,怎么也不能給中國人丟臉不是?”白染一臉埋怨,話語間全是嫌棄,恨不得不認識身邊這個人。

“得,得,得,祖宗,您別埋汰我了成不,咱趕緊追吧,給教主大大看到咱掉隊掉這么遠,又要嘮叨呀。”

終于到了酒店,白染和步珊珊終究是沒逃了一頓批斗。能批斗這倆奇葩混世魔王的當然還得是這一群學生蛋子的大學姐了。

“阿佛,平時你特別穩重,怎么今天能和珊珊一起胡鬧呢?你們兩個路癡,你們丟了不重要,如果學院交流會給你倆攪亂了,你倆就提頭來見吧。”

大學姐家學淵源,從牙牙學語,蹣跚學步起能摸到的樂器就摸了一個遍,奈何這姐姐在那樣的家庭當中被呵護長大,性格竟然和步珊珊同學如出一轍,如果光看這姐姐的行事風格,還以為她家世代開武館的呢。

“學姐,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這不是頭一次到國外么,寶寶心里激動得都已經找不到北了。”

“誒,別介,您是激動的找不到北嗎?您是壓根就不知道北在哪邊啊;認錯態度極不誠懇,明后天罰你們倆面壁思過,不準出酒店門,服不服?”

學姐一口江湖味,可能與她當年的真正的帶她走入音樂世界的是曲子笑紅塵有關吧;學姐雖然是本學院小提琴專業的學姐,正經最擅長的卻是琵琶,最崇拜的人就是那位千秋萬代一統江湖的東方不敗大教主,滿滿的江湖氣息,就連這姐姐的名字都充斥著一種江湖高手的既視感姓楊名蓮婷。

大一那會剛剛知道學姐姓名與她幼年往事的白染與步珊珊先是捧腹大笑一番,后來彼此又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某種來自老天的玩笑:看來有些事情是冥冥中注定的。

至于教主大大,是步珊珊同學對大學姐的愛稱,不過大學姐很是,相當的享受這個愛稱;并在全學院乃至全系都炫耀了足足有半年之久,直到每一位同學都稱呼她為教主大大之后這姐姐才心滿意足,不再禍害純潔的學弟、學妹們的。

不過偷笑歸偷笑,大學姐的懲罰還是要遵守的,畢竟白染和步珊珊這兩個全無方向感的娃子,如果沒有人引路的話,她倆真的會把自己以及對方都弄丟的。

畢竟來到這座音樂城參加學院交流的僅僅只有各位研究生學姐學長們;至于白染和步珊珊兩個人純屬是來奧地利游玩的,白染來瞻仰樂圣貝多芬的,步珊珊來卻是來覓食的,比如莫扎特巧克力;雖然莫扎特、貝多芬都是“維也納三杰”,但巧克力就與音樂沒多少關系了;對于這個吃貨,不遠萬里的飛來奧地利只為果腹,白染和楊蓮婷是實在無語的。

至于為何會同行,原因當然是倆路癡碰上免費導游了,現在不蹭一把導,更待何時呢?

于是,接下來的兩天,這倆姑娘就真的沒有再踏出酒店一步,著著實實的宅的奢侈了一把。

不過大學姐忙的學院交流會總算是到了盡頭,宅了兩天的白染和步珊珊早就已經蠢蠢欲動了。

“阿佛,維也納國家歌劇院的票買好了,今天晚上帶你們去歌劇院,去聽演奏會;阿佛警告你,一會兒別又激動過頭啊,跟緊我,否則再帶你倆出門我就給你倆套上兒童防走失牽引繩,懂了沒?”

“懂了。”

“懂了。”

倆姑娘異口同聲,慌忙應付著這位說到就能做到的大學姐。

那個帶娃神器雖然神吧,但是用在她倆身上就比較異樣了,為了不讓大學姐付諸行動,倆姑娘還是決定安分一點,畢竟才剛到奧地利,預定要在這個地方待半個月的,她們可不想被這說一不二的姐姐給當巨嬰牽著走。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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