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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3評論第1章 激斗——術之初體驗
天啟1000年,一個八歲男孩背著筐子手持柴斧行走在一片樹林中。折斷的小樹被他熟練的砍下枝丫拴上繩子拖在身后。遇見暴露出土層的樹根,他就會撥開表層的泥土、砍斷無用的根須,再抽出鐵棍將其翹出地面,放進筐里。
這樣的工作沈寧從五歲時就開始了,三年的經驗積累讓他做起這些事來比很多成年人都強。每次斧頭的劈砍總能順著木頭的紋理找到最薄弱的地方。樹林復雜的地形也不能對他造成半點影響。
他就這樣不斷敏捷的穿梭的林中,尋找自己的目標。
“等等我,你慢點。”不遠處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晃著大腦袋氣喘吁吁的喊著。
沈寧停住身形,“我說薩爾,都叫你別來還跟著我,這樣下去今天的工作就完不成了?!?
“我這不是想幫忙嘛,再說你找到合適的木料還要給我雕刻軍馬呢?!边^了半天,大頭男孩才趕了上來。
“樹林邊緣的木料太少了,咱們往里面看看。”薩爾提議道。
沈寧點點頭,繼續在頭前引路。
索性這一帶想來沒有猛獸出沒,所以二人也不擔心,一路深入了下去。
腳下的樹葉漸漸增厚,像踩到厚厚的棉花墊子上一般柔軟且帶著彈性,發出“喳喳”的響聲,表面新鮮的落葉蓋不住下層腐葉的味道,卻并不難聞。
樹木變得越來越高大茂密,陽光透過巨大的樹冠,斑駁的灑下縷縷金色。其間幾只甩著大尾巴的松鼠追逐打鬧,從一個樹躍到另一顆樹上。
整個樹林一派生機勃勃。
突然,林中剛剛還在鳴叫的鳥雀“撲啦啦”成群的騰空而起,接著幾個人影從遠處飛奔而來速度極快。沈寧一愣神的功夫幾人已經掠近。
跑來七人中有五個年紀在三十左右,穿著羅斯帝國的皮甲軍裝手持佩劍,另外還有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身穿灰色布袍斜背包裹被五人保護在當中。
最后一人手持一對短戟,盔甲覆蓋全身看不清容貌,雖然鎧甲沉重卻并未影響他此時的速度,寸步不離的跑在隊伍的最后。
除了最后面的重甲武士,其他幾人都神色緊張,顯得有些倉惶,還有人跑動中不時的回頭觀看。
他們也看到了沈寧二人,卻只是一愣神就從身前一掠而過繼續向前奔去。
還沒跑出多遠,只聽“轟”的一聲,前方幾米外,一棵兩人合抱粗細的大樹應聲而到,剛好攔住一眾人的去路。
接著一聲嬌吒由遠而近,只見一道苗條的身影從天而降,一個漂亮的空翻穩穩的落在倒地的大樹之上,攔路的赫然是一名年輕女子。
這名女子一身淡青色衣衫,輕靴箭袖,腰束鵝黃色絲帶,青絲垂肩一側,另一半攏于腦后,斜插木簪,神色間帶著一股英氣。
女子看年紀似乎沒有二十,清秀的面龐上一雙彎彎的細眼宛若桃花,又增添了幾分嫵媚。無論相貌衣著均不是羅斯國人。
被攔住的幾人先是一驚,而后拉開架勢嚴陣以待。幾名士兵握了握手中的佩劍更加嚴密的護住灰袍中年,跑在最后的盔甲壯漢也略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做出戒備的姿勢。
雙方并不答話,死死的互相盯著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對峙了片刻,忽然隨著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地面的枯葉微微隆起,成一條直線速度極快的突向人多的一方。
幾名士兵還沒來得及反應,盔甲壯漢便猛地從地面彈起,一躍兩米多高,雙手合握短戟,戟尖朝下雙腿微曲,借身體下落的威勢對著地面奮力一戳而下。
當短戟將要戳中地面的剎那,青衣女子一聲輕喝,枯葉一揚而起四下飛散。兩把匕首十字插花破土而出,硬生生的架住短戟,一時間金鐵交鳴火星飛濺。
破土而出之人右手匕首掛住短戟向懷里一帶,整個軀體合身撲上,同時借一帶之力側身凌空躍起,屈膝撞向鎧甲大漢下顎,而繞過大漢身子的左手突然揚起,反刺對方后頸。
兩人身子幾乎貼在一起,眨眼間的幾下攻擊迅疾無比,狠辣非常,無論速度力量還是角度拿捏完全超出一般武者。鎧甲大漢避無可避,果斷棄戟,左手護住身前,右臂向后格擋,直接以身體對抗后腦臨近的匕首。
大漢被人占了先手,雖然有些狼狽可似乎背后生了眼睛,防御位置判斷極其精準?;刈o的手臂將將后發先至。
而緊隨而來的匕首變刺為砍,這一下毫不手軟,結結實實的劈正大漢肘部。
“倉啷啷”又是一溜火星,大漢的小臂應聲被一斬而斷,幾乎同時身前也被對方膝蓋擊中,巨大的力量將其撞飛三四米遠摔在地上。
從雙方交手到大漢被擊飛只是轉瞬之間,而對峙雙方其他人也都未挪動分毫。此時青衣女子才冷冷開口說道:“東西拿來,饒你們不死”
“休想”灰袍中年臉色慘白,隨著二字出口,摔在地上的大漢又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剛一站穩就又騰身向使匕首的那人撲了過去,而手臂被斬斷的傷口處竟然沒有絲毫血跡。
雙方再次接觸,鎧甲巨漢卻沒有強行攻擊,而是仗著體型健壯、鎧甲厚實處處只求自保,拼命的想纏住對手。雖然剛一上去就挨了幾刀,可大漢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護住幾處要害的同時,不停的找機會抱住對手。
可是匕首的人則顯得靈活許多,身形竄來竄去,步伐多變。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能詭異的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在一次次擊中大漢后總能全身而退。
保護中年人的五名士兵見此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即其中左右兩人站在原地守護長袍中年,另外三人手持佩劍沖向青衣女子。女子卻恍若未見,一直專心盯著不遠處的戰斗。
當三名士兵快要接近之時,女子微微一笑,背后響起“咔嚓咔嚓”一陣金屬接駁的聲音。
聲音響過,一只一米多長的金屬怪鳥從她背后一飛而出,以閃電般的速度直奔對面而去。
三名士兵見此大驚失色,但一向久經戰場的他們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紛紛撤步卯足力氣舉劍格擋。
而金屬怪鳥去勢不減,在眼前飛速的一掠而過,而格擋在前的佩劍似乎沒發揮一點作用。愣在原地三名士兵只覺身子一涼,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頓了片刻,三人連同長劍均被截成兩段,鮮血飛濺死尸栽倒在地。
早已躲在遠處大樹后面的沈寧目睹了眼前發生的一切,當金屬怪鳥斬殺三名士兵的一剎那滿眼驚駭恐懼,但內心深處竟然還有隱隱的興奮。
常年呆在閉塞山村的他就算再沒見識也知道世上有一種被稱為傀儡術的東西。那只金屬怪鳥和傳說中那些普通傀儡有很大區別,但確實像極了以前聽說的獸型傀儡,先前斷臂無血的大漢現在想來必然是傀儡師操縱的傀儡武士了。
另外傳說中也有這樣的說法:能與傀儡對抗的只能是傀儡,那么這個拿著匕首能夠輕易擊倒傀儡武士的家伙肯定也是傀儡了。
這么看來,那名青衣少女與灰袍中年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傀儡師?。 鄙降谝淮我姷娇軒?,而且親眼目睹的難得一見的傀儡戰斗,令年少的沈寧的心里充滿了奇異的感覺,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期待還是好奇。
正因為這樣的心思或者是已經嚇得抬不起腿來,反正他并沒有選擇逃開,而是又將身子往大樹后使勁的縮了縮繼續盯著遠處的幾人。
薩爾此時也趴在邊上,看也不敢看上一眼,這個狡猾的家伙整個身子鉆進枯葉,連腦袋也深深埋了進去。這種鴕鳥戰斗模式果然很強大,估計要是讓他看到眼前的殘肢鮮血早大喊大叫了。
“雙控??!”金屬怪鳥出現的瞬間,灰袍中年大驚,失聲喊道。此刻他已面無血色,渾身不停的顫抖。旁邊幾個護衛也露出的絕望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