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故事,躍入愛情
玫瑰的故事》講述黃玫瑰因貌美而追求者不斷,并給她帶來諸多煩惱。當她將自己的感情傾注于莊國棟時,莊卻絕情而……極度悲傷的玫瑰赴美留學,并與方協文結婚。十年后,玫瑰與丈夫離婚,獨自返港,在孤獨、寂寞之中結識了身患絕癥的溥家明,三個月的熱戀使柔腸斷……幾年后,玫瑰巧遇十幾年來一直思念著她并已離異的莊國棟,玫瑰內心極度矛盾與痛苦,最后毅然選擇了自己的歸所。倪匡曾說,《玫瑰的故事》是一部“情愛寶鑒”,全書所寫的,全是各種各樣男女的情愛,描寫各種不同性格的男女,對情愛的處理態度。
男女之間的情愛,是所有正常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重要至極,是一個人的生活之必須,重要程度與人需要空氣、食物和水相吉。一部寫男男女女情愛的小說,也就是一部寫人生的小說,切勿等閑視之。如果輕視情愛,就等于輕視生命。
但盡管愛情是生活中最普遍的現象,但它卻并非是透明的字眼。
究竟什么是真正的愛情,這是個包含多層意義的詞匯。對于一對已婚的夫婦,有無愛情常常是衡量他們是否幸福的標準,在這個層次上,愛情取得了有別于婚姻的意義。
很奇怪,在這部作品里,亦舒寫愛情總寫得曲折跌宕,驚心動魄,可一寫到婚姻,便讓人感到索然無趣。
即便是玫瑰偽婚姻,也沒有多少看頭。
玫瑰的第一次婚姻,是在異國締結的。那個時候,她遭遇了愛情的“滑鐵盧”——她的初戀情人結婚去了,新娘不是她。
美麗的玫瑰在含苞待放的時刻便幾乎凋謝。她在失戀之后,自暴自棄,不再為自己著想,隨便抓住身邊關心她的人,便結婚生女。
那時的玫瑰,因為心靈傷勢太重,已毫不在意她選擇的是什么人,反正都不是莊國棟,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段婚姻維持了十年,玫瑰用一個女人十年最好的時光悼念她的初戀,其間的生活實在沒有什么滋味。
她的第二次婚姻,是在四十歲之后,本以為無風無浪,生活平實可人,卻又再重逢莊國棟,平淡的婚姻生活再起波瀾。
婚姻越是平淡,才越顯現出愛情的強烈。
與婚姻有別的愛情,是兩性之間除婚姻這一生物性——社會性關系外,還必須具有的某種情感上的一致和契合。而真正的愛情無疑是指愛情中的一種理想狀態。
玫瑰是在追求真正的愛情中才煥發出生命的最璀璨的光芒的。
生活中多的是平淡,美麗的玫瑰卻很難平靜地生活。
紅顏并不是禍水,周士輝與莊國棟的沉淪與他人無關。
玫瑰說得好:“我不是破壞他們家庭的罪人,遠在周士輝的眼光落在我身上之時,他們的婚姻已經破裂,即使周士輝以后若無其事活下去,他們的婚姻也名存實亡。”
她的愛情是在婚姻之外,甚至是在與婚姻的沖突中,超越了社會理性的約束,升華到自然的、性靈的境界,還原了愛情的獨特精神:任性,自由,來去無蹤。
如白朗寧夫人吟哦的:
如果你一心要愛我,那就別為了什么,只是為了愛才愛我。
不需要接觸了解,不需要追求考驗,玫瑰對莊國棟,對博家明,都沒有像世俗般地一點點發展愛情,他們一開始就仿佛是被某種奇異的原始感情抓住:不是愛慕,不是喜歡,而是全身心地相互認同,通過所愛的人來更真實、更深入地了解自身。
在西方傳統中,男女之愛,大多含有精神之含義,把女性視為人格的補足者,靈魂賴以上升者,直至為形而上境界之一種象征。
楊周翰指出:“從但丁開始,西方就有一派愛情觀,把男女之愛看作通向上帝愛的第一層階梯?!睈劬哂心撤N神性。
在玫瑰身上,亦舒的愛情神性論顯現無遺。她要愛就去愛,盡管這種愛有時候會傷害到別人,她甚至為了愛放棄了對女兒的撫養。但她從來沒有后悔過。這也是玫瑰和小玫瑰最不同的地方。
作者簡介
1951年,5歲的亦舒隨同家人從中國大陸上海到香港定居。她在香港曾就讀蘇浙小學幼稚園,嘉道理小學及北角官立小學,何東女子官立中學(現名何東中學),預科畢業。亦舒在15歲念中學時期已經開始寫稿,中學畢業后,曾任《明報》記者,及電影雜志采訪和編輯等。 1973年,亦舒赴英國曼徹斯特荷令斯學院修讀酒店及食物管理。1977年于臺灣與午馬合組電影公司,后轉任臺灣圓山飯店女侍應總管。1978年9月任職香港中環富麗華酒店(已拆卸)公關部,再轉至佳視任職編劇。之后,轉任香港政府新聞處新聞官達七年半,現時已經長居北美洲加拿大西溫哥華。
亦舒一直都是一位多產的專業作家,除了小說作品外,亦以筆名“衣莎貝”在《明報周刊》撰寫專欄。她的科幻作品不時會看到倪匡作品的角色客串出現,如原振俠、小郭等。而她筆下的女角色大部份自愛自強,獨立特行的姿態影響一眾華文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