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自由職業者群體研究的基本思路與方法

對自由職業者群體的研究是做好新的社會階層統一戰線工作的一部分。總的指導思想是從黨中央提出的“大背景”、“大目標”、“大格局”、“大趨勢”出發，認識自由職業者群體研究的重要地位和作用，綜合運用馬克思主義政治學、歷史學、社會學等相關學科的理論觀點和研究方法，以大量占有文獻資料為基礎，重點考察自由職業者群體的歷史沿革、現實狀況、發展原因等問題，側重對這一群體的生存狀態、政治傾向、社會參與等進行多維度、多側面的系統研究。

實證方法強調客觀證據，反對從抽象的概念出發。相應的，實證研究過程也不同于強調邏輯推理、被用來研究事物“應該是什么”的規范研究過程。統計分析法要使用大量的數據資料和數理統計模型，進行統計假設檢驗。這種方法的應用，在學術界已蔚然成風，以致出現了這樣一種說法，“沒有數據沒有模型就不是真正的研究，或者不是科學的研究”。這種說法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但統計分析法相對較為科學、客觀這些優點卻是顯而易見的。隨著統計知識的普及和實證研究的興起，統計分析法在統戰理論研究上的應用，已經不再局限于最初的描述性統計階段，而是開始趨于采用較為復雜但所得結論更為嚴謹的數理方法。社會學的研究方法對我們研究自由職業者群體同樣有著極強的借鑒意義。本書調查研究的主要方式包括問卷調查法、案例研究法、現場訪談法及統計分析法。實證研究過程中的步驟一般是：進行調查或案例研究、訪談、實驗；將通過調查或案例研究、訪談、實驗等途徑獲得的數據資料作系統整理和計量分析；概括和歸納計量分析的結果；以邏輯和數學方法得出研究結論；作出理論上的闡釋，建立案例模型；檢驗研究命題或理論模型，接受或修改甚至推翻原假設。同時，在進行定性分析的同時，盡量采用定量研究的方法，對有關資料進行歸納整理，包括對大量數據的統計分析（statistical analysis）。

近年來，在中國統一戰線理論研究會的指導下，筆者依托黨外知識分子統戰工作理論研究基地進行了大量的實證研究。2007年以來，在中共湖北省委統戰部的協助下，筆者走訪了大量自由職業者，通過參與觀察的方式進行非結構式的訪談，取得了大量一手材料。2009年6月，黨外知識分子統戰工作理論研究基地和中共湖北省委統戰部在武漢市和宜昌市聯合召開了自由職業人士代表座談會，就自由職業者群體的生存狀況、思想觀念、政治訴求等情況進行了討論。筆者全程參與了座談會，并對所得材料進行了系統的整理。圍繞自由職業者基本狀況、存在問題及工作對策研究這一課題，在2010年及2011年，筆者分別向全國主要城市非公領域的自由職業者發出了1200份調查問卷，收回有效問卷985份。筆者對這些調查結果都進行了數據分析，以作為定量材料。

足夠充分的資料是我們進行社會研究的基礎。與自由職業者群體相關的資料雖然比較豐富，但又甚為分散。自由職業者群體研究是一個宏觀性很強的問題，在有限的時間內無法完全掌握相關的資料，這也不是一篇報告所能完成的，因此，在借鑒社會學（尤其是科學社會學）理論成果的基礎上，本書將致力于發掘與自由職業者群體關系最為密切的資料，在整體展現宏觀背景的同時，較多地使用個案分析，選取具有典型性的個案作深入細致的解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