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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愚鈍說——大智若愚,低調做人

曾國藩語錄

低調做人,是非常務實、通權達變的生存智慧。它是戰術,也是一種韜光養晦、尋求生存的大謀略,更是立身于社會,圓潤通達、不可不知的方法和技巧。

1.深藏不露,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梁啟超先生說曾國藩“有超群軼倫之天才,在當時諸賢杰中,稱最鈍拙”。曾國藩自己也說:“自以秉質愚柔,舍困勉二字,別無他處。”又說:“吾乎生短于才,愛者或以德器相許,實則雖曾任艱巨,自問僅一愚人,幸不以私智詭譎鑿其愚,尚可告后昆耳。”一個位極人臣、被人稱為“圣人”和“完人”的人,難道果真是愚鈍的嗎?顯然不是,這不過是曾國藩智慧的處世之道罷了。

曾國藩不僅不愚鈍,還可被稱為“才高八斗”。他的“愚鈍說”其實是一種收斂,一種蓄志,一種大智若愚。洪應明的《菜根譚》中有句話叫“矜名不若逃名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一個人喜歡夸耀自己的名聲,倒不如避諱自己的名聲顯得更高明。

年少的曾國藩就有很好的涵養,他不會像別的孩子那樣一語不和就大動干戈、拳腳相向,他表現出了少年人難得的忍讓和穩重。他時常以《中庸》中的“圣者無名,大者無形。鷹立如睡,虎行似病”來訓誡自己,讓自己時時保持低調,即使具備鷹的凌厲、虎的勇猛,也不輕易外露,更不以自己的學識和家世欺人。

他有一位同學性情比較暴躁。有一次,那個同學看到曾國藩的書桌放在窗前,就說:“我讀書的光線都是從窗戶那里進來的,你的桌子擋住了我的光線,趕快挪開!”曾國藩什么話也沒說,就把桌子移開了。曾國藩晚上點燈用功讀書,那個同學又說:“平常不念書,夜深還要聒噪人嗎?”曾國藩又只好低聲默誦。

后來,曾國藩中了舉人,那個同學知道了,大怒道:“這屋子的風水本來是我的,反叫你奪去了!”其他的同學都替曾國藩打抱不平,但曾國藩自己卻和顏悅色,毫不在意,跟沒事人一樣。

曾國藩的一生都保持著如此低調的態度,最終卻得到了高人一等的結果。

低調對待他人的敵意,并不是膽小怕事、懦弱、不顧自己的尊嚴和原則,而是一種自我保護,避免自己卷入更大的災禍中。事實上,只要不是原則性和危及生命的傷害,就沒必要和人一爭短長;只要對方的攻擊能夠被自己控制在一定的范圍內,就沒必要大動干戈。你的低調會讓對方的重拳如同擊在棉花上一般,沒有著力點,自然也就不會對你造成什么傷害了。

荀攸是曹操的重要謀士,智慧過人,為曹氏統一北方、建立功業做出了重要的貢獻。他為官20余年,地位始終穩固,在政治旋渦和極其殘酷的人事傾軋中能夠立于不敗之地,原因就在于他能謹以安身,避招風雨。有一次,荀攸的姑表兄弟辛韜問及他當年為曹操謀取袁紹盤踞的冀州的情況,他極力否認了自己的謀略貢獻,說自己什么也沒有做。

曹操如此稱贊荀攸:“公達外愚內智,外怯內勇,外弱內強,不伐善,無施勞,智可及,愚不可及,雖顏子、寧武不能過也。”荀攸與曹操相處20年,深受寵信,也未見有人進讒言加害于他。這都是荀攸懂得收斂鋒芒、低調處世的結果。而孔融、楊修雖也有智謀,卻因不懂低調做人,鋒芒畢露,都不得善終。

如果在做事情時,過早地將自己的底牌泄露出去,就很容易受制于人。無法掌握主動的結果,就是被人牽著鼻子走。所以,聰明人都會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底牌,甚至故布疑陣,施出障眼法來混淆對方。

對一個有著遠大志向的人來說,當實力不足時,最要緊的是積蓄力量。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曾國藩身處官場,明槍和暗箭隨時都可能從任何一個方向射來。所以,從政必須學會低頭,盡量減小目標,方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易經》乾卦中的“潛龍在淵”,告訴我們的就是上述道理。它指出,君子要待時而動,善于保存自己,不可輕舉妄動。人類社會向來都是靠實力說話,沒有實力就沒有話語權。因此,一個人要成大事,就不能過早地暴露自己的實力,以免成為別人的靶子。隱藏自己,積蓄力量,待羽翼豐滿了,才更容易一飛沖天,青云直上。

老子告誡世人:“不自露,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夸,故有功;不自矜,故長。”這句話的大意是:一個人不自我表現,反而顯得與眾不同;一個不自以為是的人,會超越眾人;一個不自夸的人,會贏得成功;一個不自負的人,會不斷進步。做人也要謹記這一點,深藏不露才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

2.以退為進是真智慧

很多時候,表面上的前進并不一定就是真的前進,還可能是一種后退;同樣,表面上的后退未必就是真的后退,也可能是為了更好地前進而做的一種準備和喘息。

曾國藩一生低姿態行事,卻取得了別人難以媲美的成就。他很懂得妥協退讓之道,總是在出現危機時,適時做出退讓,使自己得以喘息,并積極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和機會。這一進退之策,幫助他多次化險為夷,并成功地實現戰略反擊。

隨著湘軍在對太平軍的作戰中連戰連捷,曾國藩以及湘軍的名氣、地位越來越高。尤其是在攻破南京城后,將士們彈冠相慶,靜等朝廷的封賞,有的人甚至口出狂言、居功自傲。但低調的曾國藩此時很清醒,他清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處境:一方面,他確實為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另一方面,他也確實成了朝廷的心病,成了朝廷必須防范的人。他位高權重,擁兵幾十萬,使皇權受到了極大威脅。所以,朝廷在嘉獎的同時,也采取了排擠、壓制的策略。比如,不輕易授予曾國藩集團成員軍政實權,并派人監視其軍事行動;在軍事部署上進行壓制,朝廷把由綠營兵組成的江南、江北大營部署在攻占天京(即南京)、獲取掃滅太平天國首功的位置,而讓湘軍去打那些疲于奔命、勞而無功的外圍戰;限制湘軍糧餉,即使是自籌糧餉,也受到朝廷的多方阻撓。

盡管有一肚子委屈,盡管手下眾人叫囂著背叛,但信奉忠誠的曾國藩沒有絲毫反意。當然,他并不愿意就這樣受委屈,他也想爭口氣。于是,他采取了以曲求伸、以退為進的自全之策。

首先,他對朝廷的各種打壓、排擠都表現出了恭順的態度,沒有絲毫怨言,把所有的委屈都吞進了肚子里,讓人看到的始終是一張笑臉,以此盡可能消除朝廷的猜忌之心。但是,朝廷對他封賞的出爾反爾,讓他意識到總是退讓也并非善策,要以退為進,開始“反攻”。

其次,他從穩定湘軍集團內部入手。由于湘軍的主要頭目幾乎都是同鄉、同窗、師生及親朋故舊,兄弟同任頭目的現象也很普遍,而各姓之間又往往以聯姻或其他方式建立起更為復雜的社會關系。這樣一來,曾國藩集團各首腦頭目之間彼此瓜連藤繞、沾親帶故,使湘軍集團形成了鐵板一塊,朝廷也不敢輕易對其下手。

再次,他大造輿論聲勢。湘軍自然不敢公開攻擊朝廷,但對朝廷所重用的頑固派官僚,他們卻肆無忌憚地予以貶抑。另外,他們開始“自我吹捧”,為自己爭取主動,即使朝廷怪罪下來,也能以“名滿天下,謗亦隨之”為借口,巧妙地搪塞過去。

最后,他對“客寄虛懸”的處境極為不滿,必欲攬到地方實權而后快。他坐鎮湖南,讓其部眾造言“滌公未出,湘楚諸軍如嬰兒之離慈母”,絕不服從其他任何人的指揮調度。咸豐十年(1860)春,太平軍攻破清軍江南大營。胡林翼抓住時機大造輿論:“朝廷能以江南事付曾公,天下事不足平也。”他又設法利用郭嵩燾等人打通權臣肅順的關節,終于達到目的,當上了兩江總督。

古今中外的退讓,皆以勃發成功為目的,但更明顯的共同之處是等待成熟時機的到來。時機不成熟就貿然行動,不但會使隱忍的成果毀于一旦,更會使規劃好的宏圖大業暴露于敵人的火力之下。

曾國藩經常給家人和下屬講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家人,一天,家中的老翁請來了一位貴客,準備留這位貴客在家吃飯。一大清早,老翁就叫兒子到市場上去買菜。但是,時間已近中午,兒子還沒有把菜買回來,老翁很著急,就到窗口去看,只見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在一條田埂上,兒子正挑著菜擔子與一個挑著貨擔子的人面對面地站著,互不相讓,僵持在那里。

看到這種情況,老翁急忙出門,趕上前去婉言說道:“我家中有客,等著用餐。請你往水田里稍避一步,待我兒子過來,你也可過去,豈不是兩便么?”

那個人說道:“你叫我下水,怎么他下不得呢?”

老翁說:“我兒子個子矮,要是下到水里,擔子里的菜就被水浸濕了;你個子高,下到水里也碰不到水。因為這個原因,我才請你讓一下。”

那人說:“你兒子的擔子里不過是些蔬菜果品,就是浸了水也可以將就著吃;我的擔子里全是貴貨,萬一沾上一點水,就不值錢了。我的擔子比你兒子的擔子貴重,怎么叫我讓路呢?”

老翁想,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勸告,還不如主動示弱,便說:“這么辦吧:我下到水田里去,你再將貨擔交付與我,我頂在頭上。請你空身從我兒旁邊過去,我再將擔子奉還。怎么樣?”并且當即低下身子解襪脫鞋。那個人見老翁如此,反而覺得不好意思,說道:“既然你已讓步,我也沒有道理爭強,干脆我下田吧。”

結果,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兩不耽誤,老翁在妥協中贏得了時間。

曾國藩是想通過這個故事告訴家人和下屬:退讓,可以贏得扭轉不利形勢的機會。軍事上有“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的戰術思想,一味死守未必守得住,只有頂出去才能讓敵人盡可能遠離自己的陣地,使敵人有所顧忌,從而牽制敵人的進攻,達到有效防守的目的。同理,為了達到前進的目的,有時候就要做出一定的妥協、退讓,麻痹對手,通過迂回策略取得實際意義上的前進。

3.堅守自己的屈伸原則

一個人要想做成大事,不但要有明確的目標,還要有把握時機的能力,以及明確進退的明辨能力。如果光有明確的目標,但是不能把握住機會,那就只能對著目標望洋興嘆了。

為了大目標的實現,我們需要堅守自己的原則,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該退、什么時候該進。

當年,曾國藩努力在衡州編練水陸兩軍,打算在打造出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之后,再出省作戰,去剿滅太平軍。此時水陸兩軍剛成立不久,還沒有經過嚴格的訓練,戰斗力有限,根本無法和太平軍抗衡。

但朝廷卻等不及了,正規軍的節節敗退令朝廷不再抱有希望,轉而將希望寄托在曾國藩身上。因此,朝廷不斷發來征調諭旨,要曾國藩出兵。曾國藩此時表現出了自己的英明果敢,他冒著被治罪的危險堅守不出。這讓咸豐皇帝十分惱火。

當曾國藩面對太平軍西征,提出四省聯防、合力圍堵的措施時,咸豐皇帝便譏諷曾國藩的想法不過是無知書生的好高騖遠和自我吹捧罷了,根本沒有能力去打敗太平軍。

面對咸豐皇帝的嘲諷和壓力,曾國藩十分為難:若聽其調遣,一段時間以來的心血及努力必將付諸東流;若不聽調遣,萬一惹怒了朝廷,則很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后來,曾國藩分析形勢,知道朝廷的大患是太平軍,雖然急于鎮壓,但還需要依靠曾國藩的軍隊,不至于對他痛下殺手。因此,為了能夠最后一舉成功,曾國藩在接到諭旨后,依然拒絕出省作戰。在陳述其不能出征的諸種理由之后,曾國藩還激昂地表示:

“此次奉旨出省,徒以大局糜爛,不敢避謝,然攻剿之事,實無勝算。臣才智淺薄,唯有愚誠不敢避死而已,至于成鈍利敗,一無可恃。皇上若遽責臣以成效,則臣惶悚無地,與其將來毫無功績受大言欺君之罪,不如此時據實陳明受畏葸不前之罪。臣不嫻武事,既不能在籍終制貽譏于士林,又復以大言貽笑于天下,臣亦何顏自立于天地之間乎!中夜焦思,但有痛哭而已。伏迄圣慈垂鑒,憐臣之進退兩難,誡臣以敬慎,不遽責臣以成效。臣自當殫盡血誠,斷不敢妄自矜詡,亦不敢稍涉退縮。”

咸豐皇帝看了奏折以后,深為曾國藩的赤膽忠心所感動,在朱批中安慰道:“成敗利鈍不可逆睹,然汝心可質天日,非獨朕知。”

曾國藩為堅持“志其大得”,不僅拒不執行咸豐皇帝的諭旨,同時也對處于危困之中的師友江忠源、吳文镕等人的求援于不顧。雖然局勢急轉直下,但他堅持不可草率出省作戰,贏得了編練水陸兩軍的時間,為其日后一舉獨立鎮壓太平天國奠定了基礎。

有時候,退一步便可以創造更好的機會。退讓并不代表膽怯、弱小,能進能退、能屈能伸是明智的行為。

古人形容“能屈能伸為大丈夫”,可見大丈夫行事,理應有進有退。退的目的是什么?是為了更好地進攻。戰斗打起來,就需要軍隊有韌性,沒有韌性的軍隊終究會失敗。

作戰如此,生活中為人處世更是如此——“退”是為了“進”,不管怎么退,只要最終的結果是進就可以。這是自我表現的一種藝術,也就是所謂的“暫時的讓步是為了更好地選擇”。

4.切忌“功高蓋主”,學會“急流勇退”

梁啟超先生曾評價曾國藩“文正深守知止知足之戒,常以急流勇退為心”,十分中肯、精辟。

曾國藩一輩子小心謹慎、如履薄冰,才在生活和事業上取得了雙豐收。同樣,他也因為自己的謹行慎思而在最輝煌的時候選擇了急流勇退,保全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同治三年(1864)六月,曾國藩面臨一生中的一個重大選擇。當時,湘軍克南京,曾國藩擁兵30萬,占據江南半壁江山。而且,此時的曾國藩統帥江蘇、安徽、江西、浙江四省軍務,四省巡撫、提督以下文武官員皆歸曾國藩節制,堪稱清王朝開國以來權力最大的漢族官員。此時的曾國藩,已經足以“功高蓋主”了。

曾國藩的部屬幕僚均竭力勸進,因為咸豐皇帝臨死時,曾留下遺言“克復金陵者王”。但曾國藩卻沒有說什么話,他只寫下了“倚天照海花無數,流水高山心自知”的對聯,算是作答。

曾國藩深知為官之道,他早有“急流勇退”之心。在同治三年(1864)五月的一則日記中,曾國藩的退意已經顯露無遺。當時,南京還沒有攻克,但曾國藩已感覺到了時局的變化和潛伏的危機。他說出了一番感言:“用事太久,恐人疑我兵權太重、利權太大。意欲解去兵權,引退數年,以息疑謗,故本目具招請病,以明不敢久握重柄之義。”

曾國藩明白“功高招忌”的道理,他在家丁憂之時曾研讀《道德經》,并在該書扉頁上寫了8個字:“大柔非柔,至剛無剛。”他說:“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他也感嘆:“功名之地,自古難居。”“人又何必占天下之第一美名?”“天下無易境,天下無難境;終身有樂處,終身有憂處。”

最終,功成名就的曾國藩毅然選擇了急流勇退。他攻進南京之后,立即辦了三件事:一是建貢院,提拔江南人士;二是建造南京旗兵營房,請八旗兵南來駐防;三是裁撤數萬湘軍。同時,曾國藩在奏折中對他個人的去留只字不提。他深知,此時無論進退,都會引起各方猜忌。但是,他卻替他的弟弟曾國荃“專折”奏請開缺回籍養病,朝廷立即“恩準”了。曾國荃急功貪財、惡名遠揚,對這個弟弟,曾國藩最不放心。他曾對曾國荃說:“古來成大功大名者,恒有多少風波,多少災難,談何容易?愿與弟兢兢業業,各懷臨深履薄之懼,以冀免于大戾。”

曾國藩還曾題詩一首,既為告誡兄弟,亦為自勉。

左列鐘銘右謗書,

人間隨處有乘除。

低頭一拜屠羊說,

萬事浮云過太虛。

曾國藩自削兵權、自去利權、自斷羽翼,以釋清廷之疑,終于換回了信任,也換得了曾家后代的平安。

知足不爭,功成不居,不為天下先,這是古代中庸之道的重要原則,它強調的是人的知足和甘處下風的品質。

眾所周知,劉邦能夠奪得天下,韓信的功勞是最大的。當時就有人這樣評價韓信:“功高無二,略無世出。”劉邦建漢之初,對幫助自己奪天下的功臣給予了很大的賞賜。韓信也因為功高蓋世,先被劉邦封為齊王,后被改封為楚王。

對劉邦來說,韓信永遠是他的心腹之患。韓信功高蓋世,是個不容忽視的威脅。所以,項羽一死,劉邦馬上便奪了韓信的兵權;公元前201年,劉邦又以謀反罪將韓信誘捕。

比起韓信,越王勾踐身邊的范蠡則要聰明得多。滅吳之后,勾踐大賞功臣,封范蠡為上將軍,但范蠡自知“以為大名之下,難以久居,且勾踐為人可與同患,難以處安”,便裝上輕寶珠玉,與家人泛舟五湖,不辭而別。后來又隱居海濱,經商致富。

范蠡引退后,致信給文種。文種和范蠡一起為勾踐打敗吳王夫差立下了赫赫功勞。信中說:“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但文種沒有聽。后來有人進讒言說文種要造反作亂,勾踐聽信讒言,賜給文種一把劍,說:“你當初給我出了9條對付吳國的策略,我只用3條便打敗了吳國,剩下6條在你那里,你用這6條去地下為寡人的先王去打敗吳國的先王吧!”最后,文種自殺身亡。

同樣是功臣,卻落得不同的結局。范蠡知道功成不居,而文種卻沒有及時見好就收,結果落得被逼自殺的下場。

有些人覺得,“功成身退”的思想會使人失去積極的進取心,從而安于現狀,“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是其糟粕之處。但事實上,這里提出的“功成身退”僅是一種退守策略,是指一個人在把握住機會,獲得一定成功后,將一切名利拋開,這樣才合乎自然法則。因為無論名還是利,在達到頂峰之后,如果不保持謙虛謹慎,就容易驕傲自滿,可能走向輝煌的反面。

張強通過應聘來到公司任職時,部門經理對他有戒心,因為張強各方面都明顯比他強。部門經理是自學成才的“土八路”,而張強是海外歸來的“洋博士”。張強一上班,部門經理就拍拍他的肩膀說:“老弟,我隨時準備交班。”眉宇間透露出一絲悲涼。

可張強知道自己的身份,部門經理是上司,自己是經理的助理,他們之間是上下級的關系,而且張強也沒有“搶班奪權”的歹念。

為了消除上司對他的戒心,張強決定在大智若愚上做點文章。

在業務會上,張強對自己的真知灼見、遠見卓識有意有所保留,留下空間給經理做總結。平常,張強盡量表現得“俗”一點,收起了自己的鋒芒,凡事都會向經理請示匯報,從不擅自做主,特別是一些決策性的工作,張強都會等經理表態。

有一次,經理出差不在公司,有一筆生意其實張強看得很準,肯定能賺大錢,但他還是向遠在千里之外的經理請示,說自己吃不準,請經理定奪,把“功勞”讓給經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經理對張強消除了戒心,開始把好多重大的決策權主動下放給張強,使張強能充分地發揮自己的才華,再也沒有后顧之憂。

一般說來,大多數人對于在運氣、性格和氣質方面被人超過并不太介意,卻沒有一個人喜歡在智力上被別人超過。

當領導的人總是要顯示出比其他人高明。因此,當作為下屬的你取得了上司得不到的某種利益及好處時,勢必會使上司受到冷落,面子上掛不住。這時就需要你有舍得分享功勞的勇氣,給上司一些心理補償,讓他得到平衡。

5.身處順境,更需要保持低調

也許,你會覺得盡藏鋒芒很痛苦,但你要清楚,上司提拔你可能要費點力,可打壓你卻是舉手之勞。因此,你要懂得先保護自己,收斂銳氣,待時機成熟再鋒芒畢露,一鳴驚人,減少中途夭折的危險。

很多人只看到了曾國藩位極人臣的輝煌,而忽略了這輝煌背后的種種艱辛和磨難。曾國藩在仕途上并非一帆風順,如咸豐七年(1857)被迫閑居家中,同治六年(1867)因征剿不力而被撤職,對他都是很大的打擊。但他并不氣餒,堅持靜待時機。

咸豐二年(1852)底,曾國藩奉旨以在籍侍郎的身份興辦團練,開始了新的人生道路。而他面對的卻是重重壓力,不僅要與太平天國斗,還要同湖南的官員斗,大有四面受敵之感。曾國藩初辦湘勇的日子很是艱難。

咸豐三年(1853)九月的一天,駐扎在長沙的綠營兵與曾國藩的練勇發生了嚴重毆斗,曾國藩非常生氣,想殺一兩個綠營兵,壓壓他們的氣焰,便給湖南提督鮑起豹發去咨文,指名索捕鬧事的綠營兵。這一下激怒了鮑起豹,他故意大造聲勢,公開將肇事者捆送到曾國藩的公館,看他這個團練大臣怎么辦。綠營兵見狀,氣勢洶洶地沖進曾國藩的公館,差點將曾國藩打死。狼狽不堪的曾國藩只得向湖南巡撫駱秉章求救。但駱秉章看不起曾國藩,早就對他在辦團練過程中表現出來的“非官非紳”身份不滿,所以不但不安慰他,反將肇事者放了回去。事后,謠言四起,說是曾國藩插手湖南官府的兵權才鬧出事,他是咎由自取。但曾國藩為了事業,不計較駱秉章等湖南地方官員的拆臺、掣肘,低調地與之周旋。

除了湖南的地方官員排擠,咸豐皇帝的不信任也讓曾國藩倍感壓力。有人向咸豐皇帝報告說,曾國藩一呼百應,跟隨的人很多,質疑他是否會割據一方,進而問鼎中原。咸豐皇帝聽后,“默然變色者久之”。

面對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曾國藩的一肚子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幕賓曾勸他將所受到的湖南地方官員掣肘之事據實上奏,他卻說:“為臣子者,不能為國家弭平大亂,反以瑣碎事來煩擾皇上,我內心十分不安。難道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如到衡陽去。”他還說:“岳州之敗、靖江之敗、湖口之敗,蓋打脫牙之時多矣,無一次不和血吞之。……唯有一字不說,咬定牙根,徐圖自強而已。”

古人說“小不忍則亂大謀”,一點都沒錯。洪秀全的失敗與他不能“忍”不無關系。革命尚未成功,已忍不住開始享樂,學著當皇帝、殺功臣,最后使自己元氣大傷,被人所滅。反觀曾國藩,兵敗、被貶、猜忌、壓抑,都沒能消磨他的斗志,始終堅持修身養性,等待時機,東山再起。他能在兇險的官場上適應復雜的政治局勢,一步步走向輝煌的頂峰,憑借的正是“低調”。

如果說身處逆境需要低調,那么身處順境則更需要低調。身處逆境時,所有的困難和問題都已經擺在了面前,有明確需要克服的目標;而身處順境時,低調更像是一種涵養,也許沒有什么擺在眼前的困難,但若其中的某個環節做得不到位,就可能引發更大的危機。

所以,身處順境時,更需要全身心戒備,因為你不知道困難會從哪個方向來。《史記·滑稽列傳》中說:“酒極則亂,樂極則悲。萬事盡然,言不可極,極之而衰。”禍福之間是可以互相轉換的,得意到了極點,往往就是失意的開始。

明朝初年有個人叫沈萬三,是當時的“全國首富”,就連當時的首都南京城,都有一半是他修筑的。朱元璋定都南京后,準備重修都城南京。可是由于連年戰亂,造成國庫空虛,皇帝沒有那么多錢,只好向幾個大戶借錢。財大氣粗的沈萬三當仁不讓,主動表示承擔一半的開銷。

沈萬三的自我感覺特別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當今皇上都得靠他接濟,這是何等榮耀!他與皇帝的工程同時開工,結果沈萬三先于皇帝完工,朱元璋對此感到很不高興。修筑帝都之后,沈萬三覺得“不過癮”,又申請由自己“掏腰包”犒賞三軍。全國軍隊每人銀子一兩,總共近百萬兩。看到這種情況,朱元璋更難受了,他本來就出身貧苦,再加上心胸狹窄,終于由妒生恨,將沈萬三發配云南,沒收億萬家產。

曾經的榮華富貴一下子變成了過眼云煙,一貫養尊處優的沈萬三根本受不了云南的凄涼清苦。身體上的折磨還是次要的,心理上的痛苦更讓他不能承受。自己為了大明朝出了那么多的財力,最后卻落得這樣的下場。不出三年,沈萬三就在抑郁中去世了。

古人的故事告誡今人,在牢記“無限風光在險峰”的同時,更不能忘記“高處不勝寒”!

曾國藩認為,低調得講究方法。真正的智者知道,在得意時更要壓低姿態。失意的時候還好說,一旦得意,人會不自覺地膨脹,自我放大,就像一把開了刃的尖刀,好像沒有什么困難能難倒自己,沒有什么問題自己解決不了。殊不知,這把尖刀隨時可能傷害最親近的人,也隨時可能受到意外的打擊,折斷可能只是瞬間的事。

當今社會,人們的生活品質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很多人開始向內斂含蓄的方向轉變,得意而不忘形逐漸成為人們處世的準則。在人生得意時,一定要在內心給自己劃一道警戒線。這體現了一個人的修養,身居高位而沉得住氣,才是胸中真正有大韜略的人。記住,矜持低調、克己奉公、不事張揚,只有懂得這些生活道理并真正做到的人,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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