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傳說時代——話說“三皇五帝”

伏羲、神農、黃帝，是為“三皇”；少昊、顓頊、帝嚳、堯、舜，是為“五帝”。由于年代的久遠，到目前為止，“三皇五帝”還只是一個傳說。但傳說中的人物仍舊血肉豐滿、可親可愛。

大發明家——伏羲氏

伏羲不僅名列三皇榜首，還同女媧一起被尊為人類始祖，在南方一些少數民族的傳說中伏羲與盤古是同一個人。傳說伏羲的母親為華胥氏，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子。有一天，她去雷澤玩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很大的腳印，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就將自己的腳踩在大腳印上，忽然感到一陣被蛇纏身的暈眩感，回來之后發現居然懷孕了，在十二年之后才生下了一個人首蛇身的孩子，這個艱難生下的孩子就是伏羲氏。

伏羲長大之后做了很多讓今天人看來可能都很平淡但是在當時可稱為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與其說伏羲是以一個半人半神的首領著名，倒不如說他是由于天才般的創造性發明聞達于世。譬如他最早發明了網魚用的漁網，教人民馴養野獸，倡導男聘女嫁這種比較現代的婚姻模式，使小孩開始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

在文化和藝術上伏羲也很有天分。他發明了書契，結束了結繩記事的歷史；還發明了陶塤、古琴，創作樂曲歌謠，使當時人們的精神生活開始豐富起來。此外他還首創了分封而治的社會管理方式，創制了古代歷法；但所有這些都比不上伏羲八卦的創立給他帶來的顯赫名聲。

在遠古時代人們對于自然還是知之甚少的，人們對刮風下雨、電閃雷鳴這些自然現象感到既恐懼又困惑，于是天生異能的伏羲氏作為人民的領袖，覺得一定要將這個事情搞清楚。他在工作之余就經常站在卦臺山上，仰觀天上的日月星辰。

某一天，當他又來到卦臺山上，苦思冥想他長期以來觀察的自然現象之時，突然，一聲奇怪的吼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接著他就看到從卦臺山對面的山洞里躍出一匹長著龍頭馬身，并且身上還有非常奇特的花紋的動物，后人稱之為龍馬。這匹龍馬一躍就躍到了卦臺山下渭水河中的一塊大石上，而這塊石頭形如太極，配合龍馬身上的花紋，頓時觸動了伏羲的創造性思維，于是就有了后來的八卦。后人將那個山洞稱為龍馬洞，那塊石頭就被稱作分心石。

從這些美麗的神話傳說和歷史典籍中，我們可以看到伏羲氏的由來經歷了從神話傳說到歷史人物的過程，其原型應為部落聯盟早期的部落領袖，或領袖群體的結合體，其生活的年代大約在新石器時代早期。通過這些傳說反映了人們對于人類歷史初期的想象和寄托，在這些傳說中，我們大致可以勾勒出人類早期生活的形貌。

天才首領——黃帝

在歷史典籍和傳說中，關于黃帝的記載相較他的兩位前輩伏羲和神農來說更為清楚一些，雖然關于黃帝的出生也還是有感雷澤而孕的記載，但是黃帝的媽媽開始有了一個家世清白的丈夫——有熊氏的少典。這位少典是有熊氏的首領，他的妻子附寶有天晚上看到一道電光環繞著北斗樞星，然后這顆星星就神奇地掉下來擊中了附寶，再然后附寶經過二十四個月的懷胎，生下了我們共同的祖先黃帝。

黃帝絲毫沒有辜負其傳奇般的命運，很小的時候就能說話，到十五歲的時候就可謂是天上地下無所不知了。他還繼承了少典首領的位子，由于發明軒冕，又被稱為軒轅。這位軒轅帝不僅繼承了兩位前輩發明創造方面的才能，發明了車、船、鍋、鏡子、弩等，還具有杰出的領導才能，令屬下倉頡創造了文字，伶倫制作樂律，大撓制定甲子，岐伯撰寫醫書，他的正妃嫘祖發明了養蠶，次妃方雷氏和彤魚氏分別發明了梳子和烹制熟食（用石板炒肉）。

黃帝的名聲更多地來自于他參與和領導的一系列戰爭，主要是他與炎帝、蚩尤之間的戰爭，三者之間總共經歷了大約三次大的戰役——第一次戰爭的導火線是蚩尤想要奪取炎帝一個屬下共工氏的土地，于是兩方打了起來，共工氏的兵力和土地，全部被消滅、占領。于是炎帝就向黃帝求救，最開始兩個人聯合起來打敗了蚩尤，但是蚩尤不甘心，又組織了反撲。

這個蚩尤被認為是古三苗的祖先，他“獸身人語，銅頭鐵額”，非常厲害。并且作戰工具很精良，還有七十二個很強悍的兄弟幫忙。因此，在開始的時候，黃帝和炎帝的聯盟吃了好幾次敗仗。有一次，雙方又在坂泉激戰正酣，天空忽起大霧，炎黃聯盟的成員被困在霧中心，蚩尤乘勝追擊，炎黃聯盟損失慘重，多虧黃帝手下的風后制造的指南車，才得以突出重圍。

當然戰爭并沒有這樣結束，黃帝和蚩尤部落又進行了一場最為激烈的決定性戰役，雙方竭盡所能，蚩尤請來了北方有名的巨人夸父部族幫忙。因此戰役一開始，黃帝就連連敗退了五十里。但是黃帝運用了巧妙的兵法，布下出奇制勝的陣式，終于轉敗為勝，殺死夸父，并在現在的山西地區捉住了逃跑的蚩尤，斬下了蚩尤的頭，肢解了他的尸體。這就是歷史上著名的涿鹿之戰。

此后又發生了炎帝和黃帝之間爭奪盟主的坂泉之戰，這次戰爭以黃帝的勝出而告終。此后，通過一系列大大小小的戰爭，黃帝部落征服了許多部落，得以壯大，并和炎帝部落結成了永久性的聯盟關系，建立起了東至于海，南達長江流域，西至甘肅，北抵山西河北北部的一個廣闊統治地域。

百鳥之王——少昊

作為五帝之首的少昊的身世可謂版本各異，通行的有兩種說法，一說少昊就是大名鼎鼎的黃帝和嫘祖的兒子玄囂，又叫作姬摯，或姬青陽，為什么又叫作少昊呢？是因為他能繼承太昊的德性，也就是說他品德非常高尚。他是古代東夷的首領，建立的國家叫作少昊之國，這個少昊之國大概在今天的山東曲阜一帶。神奇的是，這個國家的官職都是用鳥名來稱呼，譬如什么鳳鳥、青鳥、丹鳥之類的。總之，他們國家的百官就好比是百鳥，少昊自己就是百鳥之王，少昊之國又被稱為百鳥之國。

關于少昊的另外一個出生版本則有著更多浪漫的愛情色彩。傳說少昊的母親是天上的一位仙女，叫作皇娥，這個皇娥同樣是又美麗又能干，她的工作是每天在天宮中用五顏六色的絲織布，有時候工作累了，就喜歡乘著木筏在銀河里溜達，尤其喜歡到西海邊的窮桑樹下暢想。這窮桑樹是棵神樹，它有著紅色的葉子，根深葉茂，高達萬丈，更奇特的是它結的是紫色的果子，這種果實每一萬年才結一次，吃了這種果子不僅能夠長生不老，甚至壽命比天還高。

有一天，皇娥又在這棵神奇的窮桑樹下面浮想聯翩。一個面如滿月，眼如星辰，身上閃著光的帥哥從天而降。皇娥有點發花癡地呆呆地注視這位帥哥。這個帥哥也很直白，帥帥地打了個招呼，然后跟皇娥說：“皇娥仙女你好，我是白帝的兒子，想跟你交個朋友。”其實我們的皇娥早就對這位帥哥神仰已久，芳心暗許了，然后自是一番互訴衷腸。

啟明星很懂得把握時機，看這美女對自己也很有好感，立馬召來一把銀光閃閃的琴，倚著窮桑樹，彈出美妙的樂曲。這招立馬奏效，皇娥也情不自禁地跟著唱起了動聽的歌曲，可能是這琴音和歌聲太過動聽，引來成群的魚兒浮出水面，花兒競相綻放，鳳凰翩翩起舞，百鳥前來伴唱。在這種繾綣的場景中二人感情迅速升溫，雙雙走上木筏，隨著這木筏在銀河里面飄啊飄。兩個人陷入愛河，不久就有了愛情的結晶——少昊。

少昊本身就天賦異稟，加上神仙父母的精心培養，自然是更加超凡脫俗，長大以后就成為本氏族的首領，后來又統一了整個東夷部落，在東海之濱建立了一個少昊之國。他在位期間修太昊之法，設工正、農正來分管手工業和農業，以發展生產；此外還訂立度量標準，并觀測天象，制定歷法，發明樂器，創作樂曲。

少昊之國還有一套以鳥為文武百官的制度，百官分工是根據各種鳥的不同特性來劃定的，如鳳凰總管百鳥，燕子掌管春天，伯勞掌管夏天，鸚雀掌管秋天，錦雞掌管冬天，真可謂是“百鳥各盡其才”。而百鳥之王少昊根據這些鳥下屬的匯報來實施獎懲措施，于是乎百鳥莫不欽服，少昊之國可謂是四海升平，到處呈現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顓頊與共工的傳說

關于顓頊帝的記載和傳說，依舊混亂，例如昌意到底是顓頊的爺爺還是顓頊的爸爸這件事都就爭論重重，有一種說法是顓頊的爸爸是昌意跟某個不知名的女子生下的，叫作韓流，這個韓流長的是細長脖、小耳朵、人臉、豬嘴、麒麟身，雙腿并在一塊兒，下面長著一對豬蹄。

韓流后來娶了淖子氏的女兒阿女為妻，生下了顓頊。正史對顓頊評價很高，說他在位期間創制了九州的版圖界限，建立統治機構，制定婚姻嫁娶制度，規定男女有別，長幼有序，反對巫術，禁絕巫教；改革甲歷，定四季和二十四節氣。此外他建立了北到今河北一帶，南到南嶺以南，西到今甘肅一帶，東到東海的龐大統治疆域，并且備受敬仰。但是在民間傳說中卻多有貶低之意，其中最有名的是共工觸不周山的故事。

傳說共工氏為姜姓，炎帝的后代，人首蛇身，是與顓頊帝同時期的部落領袖。他和他的兒子都很重視并精通農耕，尤其注重水利建設，發明了筑堤蓄水的辦法。他們倆為了發展農業生產，把水利的事辦好，就一起對部落的土地情況進行考察，發現有的地方地勢太高，灌溉很不方便，有的地方又太低，容易被淹，對農業生產很不利。于是他們準備實施一個取高補低的計劃，就是通過將高處的土運往低處，墊平低地的方式來擴大耕種面積，降低灌溉的難度。

但是這遭到了顓頊的反對，認為他們自作主張，觸犯了自己至高無上的統治權威，他利用人們的無知，用鬼神、災難之說煽動部眾來反對共工氏，但是這個共工氏也是個倔脾氣，即使遭到反對也不惜用生命去追求自己的事業，于是他來到不周山，想用把不周山的峰頂撞下來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堅定決心。

某一天，共工氏駕著他的坐騎飛龍，來到半空，狠狠地撞向不周山。瞬間，不周山攔腰折斷，猛然崩塌，而這不周山是天地間的支柱，支柱斷了，導致系著大地的繩子也斷了，于是乎大地向東南方向塌陷，天空向西北方向傾斜，日月星辰從東邊升起，向西邊降落，河流向東流去，真正是天崩地裂，物換星移。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這種激烈的行為終于使人們有所觸動，人們開始理解共工的理想，并對其敬仰之，奉其為水神，他的兒子也被尊為社神。

帝嚳與盤瓠的傳說

在上古的“三皇五帝”中，帝嚳可謂承前啟后的一位，他前承炎黃，后啟堯舜，被認為是華夏民族的共同始祖。因興起于高辛，歷史上又稱其為高辛氏。帝嚳是一位英明的統治者，在他統治期間，國家局勢比較穩定，人民安居樂業，科技也取得顯著進步，例如他夜觀星象，推算劃分出四時節令，指導人們按照時令耕作，極大地提高了生產力。

與顓頊妻子的默默無聞相比，帝嚳的妻子和兒女可謂是名聲顯赫，例如帝嚳的元妃姜嫄生了棄，也就是周的始祖后稷；次妃簡狄生商的始祖契；次妃慶都生了堯；第四個妻子生了帝嚳的大兒子摯和女兒帝女，摯最初繼承了帝嚳的帝位，但是在九年后禪讓給堯。不過這些當中最為神奇的事情，還是帝嚳與盤瓠（hù）的傳說，這也是在苗族、瑤族、畬族中廣泛流傳的一個有關祖先起源的故事。

雖說帝嚳統治時期局勢比較安定，但是偶爾也會發生叛亂，犬戎吳將軍作亂便是這么一個偶然。可能由于戰事比較少或者其他原因，帝嚳征伐了好幾次都未能取得勝利，于是便張貼文告，稱能夠取得吳將軍人頭的人不僅將獲得重金，還可以被招為帝嚳的乘龍快婿。但是這時發生了一個很戲劇性的事件，帝嚳養的一只長著五彩皮，叫盤瓠的狗，聽到這樣的獎賞后立馬奔到犬戎大營，將吳將軍的人頭銜過來放到帝嚳的面前。

帝嚳和大臣都傻眼了，不知道該怎么收拾這個局面。雖然說帝嚳是個英明而有誠信的君主，但是他怎么也不可能甘心把女兒嫁給一條狗，想要反悔。這條狗大概也是只神犬，居然知道帝嚳的心思，還立馬用人的語言說話。他跟帝嚳說，你只要把我放到一個金鐘里面壓著，過七天七夜我就能變成人。帝嚳沒有辦法，只好照做。

但是帝嚳的女兒好奇心比較重，沒到時間，就偷偷跑過來看，打開了金鐘，結果，狗的身子雖然已經成了人形，但是還是狗頭，大概就是狗頭人身，就這樣公主自己壞了事。沒辦法，帝嚳只好把女兒嫁給了狗頭人身的盤瓠。結婚之后，盤瓠就帶著帝嚳的女兒到中原以外的崇山峻嶺中生活，過了三年左右，公主和盤瓠就生了六個兒子、六個女兒。在南方一些少數民族，如瑤族、苗族、畬族中，這就成為祖先起源的一個版本，成為凝聚族群記憶的一種方式，而在漢民族中則成為頌揚帝嚳誠信、品行高尚的一個范本。

苦心教子——堯帝

唐堯成為領袖之后，勵精圖治，奮發圖強，組織人們抗擊水災，建立基本的國家制度，制定歷法，實行德政，注重選賢任能，可謂是政績卓著。堯帝生活很簡樸，住茅草屋，喝野菜湯，穿粗布衣。

堯帝工作十分勤奮，善于納諫，他在宮門前設立“欲諫之鼓”，只要誰對國家或者他個人有意見和建議，隨時可以敲打這面“欲諫之鼓”，聽到鼓聲，堯就會立刻接見，認真聽取來人的意見。此外在交通要道上設置“誹謗之木”，民眾有意見可以寫在木柱上，也可以對看守木柱的人陳述，如愿意可帶到朝廷上，當面跟堯說。

關于堯帝的傳說很多，如訪賢士許由，令羲氏、和氏制定歷法，將自己的女兒娥皇、女英嫁給舜以及禪讓帝位給舜等。但是這里我們給大家講一個堯造圍棋的故事。

相傳，堯帝在政治上得心應手，但是有一件事卻讓他很頭疼，就是他的兒子丹朱不成器，整天游手好閑，還惹是生非，經常讓人推著木船在汾河西岸的湖面上飄來蕩去地玩，甚至玩得都不想回家吃飯。這讓堯的妻子散宜氏很憂慮，跟堯帝抱怨說他只顧處理國家大事，不管兒子。

堯帝想了半天，覺得丹朱性子很浮躁，得先讓他學點手藝，讓他的心性穩定下來。于是命人把丹朱找回來，讓他帶著弓箭到平山頂上等他。而丹朱此時跟一群人玩得正嗨，堯帝的幾個衛士強拉硬拽地把他帶到了平山，告訴他是堯帝讓他到山上學打獵。丹朱很不服氣，但是又沒辦法，準備消極抵抗，不過當他看到堯帝氣喘吁吁地被人攙上山之后，有點心軟，于是緩和語氣問為什么要讓他學打獵。

堯帝擦了把汗，坐到石頭上，說：“你這個不聽話的孩子，都十七八歲了，還什么都不會，再不學點東西你將來恐怕都要餓死了，而且你看這廣闊的大好山河，你都不想著給我幫幫忙，治理天下百姓和江山嗎？”但是丹朱卻說：“兔子跑得那么快，鳥兒飛得那么高，這叫我怎么打得著？”堯帝沒有辦法，只好嘆氣說，你要是不想學打獵，那最起碼學學石子棋吧，學會了也很有用。丹朱覺得石子棋不像打獵這么辛苦，就答應了，心想學石子棋還不簡單嗎？

堯帝在地上畫了縱橫交錯的十幾道方格子，并且讓人撿來一堆石子，跟丹朱兩個人一人一半，利用石子手把手地把領兵作戰謀略傳授講解給丹朱。這個時候丹朱倒也有了耐心，兩個人一直到太陽下山的時候才回去。此后一段時間，丹朱倒是很用心地學棋，母親散宜氏看到也很開心。

但是好景不長，丹朱就聽信之前一起玩耍的狐朋狗友的話，覺得下棋太束縛人，一點自由也沒有，還得費腦子，又開始犯老毛病，終日惹是生非、游手好閑不說，還用歪門邪道，想要取代父親的位置。母親散宣氏十分失望，氣得大病去世。堯帝也很痛心，把丹朱發配到南方，將帝位禪讓給了有才德的舜。

二十四孝之首——舜

作為五帝的最后一位，舜的光輝事跡毫不遜色，他重修歷法，舉行祭祀上帝、天地四時以及山川諸神的儀式，設官分職，訂立績效考核制度，到各地巡守，召見諸侯，考察民情。此外，他與娥皇、女英動人的愛情故事也被后人傳誦。

不過相較于前輩，舜的光輝事跡添加了更多塵世的色彩，他的身世就沒有那么多爭議，并且屬于草根階層。他的父親瞽瞍只是顓頊的后代中一個五世為庶人、處于社會底層的平民。舜個人的遭遇比較悲慘，父親是個很糊涂的盲人，母親又很早去世，父親后來又娶了一個比較兇悍歹毒的老婆，這使得舜的童年雪上加霜。但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的舜反而是在環境的磨礪下，變得更加優秀，并且至誠至孝。二十四孝之首就是舜帝孝心感動上天的故事。

相傳舜的繼母后來生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他們經常聯合起來欺負舜，讓他干最多的活，想把他趕出家甚至除之而后快。盡管如此，舜還是一如既往地孝順父母，疼愛自己的弟妹，擔負著養家糊口的重任。為此他在歷山種過田，在雷澤打過魚，在黃河之濱燒過陶，在壽丘做過家用器具，還到復夏做過小買賣，總之舜早年的生活是顛沛流離，飽嘗艱辛的。

最后他的舉動終于感動上天，當他在歷山耕種的時候，大象給他耕地，鳥兒幫他鋤草。并且他的名聲遠播，獲得了堯帝的青睞，不僅給他官職，還把自己的兩個女兒娥皇、女英嫁給他，將他作為接班人來培養。

由于舜在工作上表現出色，獲得了許多賞賜，這又引起了他后母和弟弟的嫉妒，想要把他殺掉，侵占他的財產，并且他的弟弟還貪圖娥皇和女英的美色。于是瞽瞍借口讓舜修補倉房的屋頂，卻偷偷在下面縱火焚燒倉房。舜靠兩只斗笠作翼，從房上跳下，幸免于難。后來瞽瞍又讓舜去挖井，當井挖得很深的時候，舜的弟弟和父親卻在上面填土，想要把舜活埋在井里面，不過幸虧舜事先有所警覺，靠在井筒旁邊挖的一條通道躲了一段時間，然后在娥皇、女英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舜的父親和弟弟都以為他已經死了，開始瓜分舜的財產，牛羊和倉房歸父母，弟弟霸占了舜的宮殿，還彈奏舜珍視的琴。當他看到舜回到家的時候很是吃驚，但是故意說自己正在為舜而擔憂！舜不計前嫌，還是一如既往地疼愛弟弟，孝順父母，而且比以前更加誠懇謹慎。

在古代典籍中，舜與堯一起被先秦儒墨兩家推崇為古昔圣王，尤其是他至孝的德性與儒家推崇孝道極相吻合。在先秦諸子中對舜最為推崇的當屬孟子，他甚至推測，如果舜的父親瞽瞍由于犯法而被捕，舜貴為天子，雖然不會徇私枉法，對其網開一面，但是他肯定會放棄天子之位，偷偷到監牢中把父親放出來，然后兩個人逃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無憂無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