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重振旗鼓
- 契約兄妹:撲倒冰山校草
- 什錦
- 2713字
- 2017-07-24 18:32:28
星期一晚上的操場,我們又一次集體翹了晚自習。
不止楊澤,高博超也在其中,四個男生圍坐在草坪上,默不作聲。
“你們怎么了?”我忍不住問。操場的風沒有力度的飄著,我還是感到了一絲涼意。
“是啊,有事說事嘛。”楊澤也說。
平時話多的高博超一反常態,不僅言語沉默,表情更是略帶沉重。這一刻,我特別想化身為‘福爾摩央’,利落的破解沉默下的真相。
“我來說吧。”林宇齊看了眼高博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和博超還是好朋友、好哥們。”
高博超沒說話,只是沉默地拍了拍林宇齊的肩膀。整件事情,只有我和楊澤是完全的局外人,只能被動地接受事情的演變。
“楊珊…如果你們在一起了,那哥們也會笑著祝福你。”林宇齊有些語無倫次,但這些信息足可以讓我和楊澤明白發生了什么。楊珊?在一起?祝福?難道高博超要和楊珊在一起?!
“不會那樣的。”高博超低沉地說。
“現在說這些還太早。超,相信吧,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操控的。”林宇齊勉強擠出一個微笑,目光掃過我和楊澤,不無戲謔地說,“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天哥們感情受挫了。”不管到什么時候,他還是那個愛面子的家伙。
“所以宇齊你真的表白了?”我問。
宇齊點頭默認。
“然后被拒絕了?”
林宇齊依然不否認。
“原因是楊珊要和超在一起?!”我不可思議地說。
“這只是楊珊單方面的想法,我可不這么認為。”高博超耐不住了,他得澄清自己。朋友妻不可欺,這盞黑鍋他可背負不起。
“所以宇齊被拒絕的原因就是楊珊單方面喜歡超。”楊澤把事情簡單地概括為一句話。
林宇齊和高博超都很贊同地點點頭,事情就是那么回事,只是可憐林宇齊竹籃打水一場空,奔波良久,到頭來還是“單身”的頭銜。
好在林大哥性格豪爽,放下那是一拍胸脯的事。
“就這么著了。該明白的你們也明白了。”林宇齊看了看我和楊澤,又轉向高博超,“這事和超子也沒關系。以后咱們四個還是鐵打的哥們。”
“那這事就這么著了?”我問。
“昂。”林宇齊爺們地說。
“楊珊呢?”楊澤補充道。
“哥們哪點比超子差,放棄就不是我的性子。”林宇齊一臉自信,就像當初向我們宣告要追楊珊一樣,士氣不減分毫。想來真是我們多慮了,漢子就是漢子,風吹不動雨下不搖,骨子里頑強的很。
“走吧,回去上課。”林宇齊站起來,穿上外套。對于上課得過且過的他,我們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林宇齊嘴里說出來的。
林宇齊見沒人應,回過身來,三雙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仿佛剛剛錯聽了什么。
“今天開始,哥們要學習了。”林宇齊宣布道,“我比超子不就差在這兒嗎?我要學得比超子還好,看楊珊還有什么話說。”
也不等我們回應,林宇齊抄著口袋只身向教學樓走去。
我和楊澤不約而同地看向一旁,只見高博超很是無辜地聳了聳肩。
逃課總是有代價的,況且又是這種臨近考試的非常時期。老李火大,把我們一干人等揪到教室外的走廊上,進行特別訓話,楊澤也位列其中。
“知道還有多長時間考試嗎?”我們當然明白,老李指的是期中考。
“知道。”我們三個乖乖點頭。下下個星期就要期中考了,現在算起來不足半個月。
“知道你們錯在哪嗎?”老李嚴肅地問。
“楊澤。”我說,不該禍害他的“苗子”唄。
“這是其一,更甚的是你們竟然一錯再錯,不知悔改。上次的訓話都被樓梯口的風吹跑了是吧?”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樓梯口的風的確很大,他的訓話我們的確沒記住,翹晚自習也的確是明知故犯。老李說的沒錯,但我不能實話實說。我要拿出一副認錯的姿態,這樣才能符合老師的心理,這就是教育給人的束縛。
“他們我可以不管,但楊澤你不能這個樣子。”老李一本正經地看著楊澤。
“我知道錯了。”楊澤認錯態度很好。
“既然知錯了,就要拿出實際行動來。”老李盯著楊澤,下了死命令,“這次期中考給我達到三班的水平。”
“你憑什么放棄我們?”一直沉默的林宇齊說話了,一上來就和老李叫板,我不由得為他捏一把汗。
“就憑你們自己放棄自己。”
“誰說我放棄自己了?不久三班的水平嗎?我也可以。”林宇齊夸下海口。
“林宇齊,志向不小。你看過成績單嗎?知道自己的名次嗎?別說進三班要排全年級前30名,就你現在的成績向前提升50個名次,我就另眼看你。”老李信誓旦旦地說。
我們這一屆招了10個班,除了二、三兩個班是30人的小班,其他八個班平均都在50人上下,估算下來整個年級至少有500人。我們班年級倒數,林宇齊在班里又是中等偏下的差生,放到全年級的環境里他的境況可想而知了。
三班的勢力不必多說,一直是全年級的領頭羊風向標,而二班則是僅次于三班的尖子班,兩個班加起來也只有60個名額,只相當于其他班一個班的人數。
原本剩下的八個班都是平行劃分出來的,各個班生源勢均力敵,但隨著教學推進,不斷有差生劃到一班,久而久之一班就淪落下來,余下七個班繼續保持著一種不分上下的動態平衡。
怎么看來一班都是被拋棄的尾巴,三班才是重點培養的對象,學校卻美其名曰“因材施教”,聲稱這是讓不同層次的學生接受到適合其發展的教育,是學校對學生負責的表現。
學校貫來都是用這些冠冕堂皇的官話妄圖對外制造一種親善溫和的假象。我不認同的撇撇嘴,有層次劃分是事實,哪個老師不是按成績給學生貼標簽的?被放棄的感覺再沒有人比身處一班的我們更清楚了。
“還有你。”老李的教鞭指向我,“但凡入學成績好點,也不會轉到一班了。這次期中考,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老李的教鞭依次揚過我和林宇齊,語氣里似乎多有不屑。林宇齊揚著頭,一臉嚴肅,他一向自尊心強,哪能受這般言語侮辱。
“好。”我和林宇齊異口同聲,彼此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
老李或許也覺得自己話說重了,只是拍了拍楊澤的肩膀,就走回教室了。
當老師把你晾在一邊不聞不問時,你應該自覺明白那是要讓你好好想想。夜晚的走廊,天空是很有質感的墨綠色,我們三個并作一排,各懷心事。
關于學習,關于自己,關于現實,思維跳躍性的旋轉,我想到了很多。我似乎是突然發現原來生活是很復雜的,人在現實的層層束縛中,是不可能擁有純粹的快樂的。
我第一次有了這種憋悶的感覺,不知道該如何定義它。
我只知道,我再也回不到從前的自己了,這一晚就像一條決絕的分界線,毫無預兆的把我和過去徹底分離,將我引向另外一條通往未來的陌路。被人輕視的不甘在心底燃燒,我忘記了害怕。
林宇齊開始認真聽課了,雖然多數時候都是聽不懂的。高博超幫他在三班借了筆記,林宇齊砍得很起勁。和楊珊的關系冷下來,林宇齊說那是在為開始做準備。
我各科成績平平,沒有劣勢,也沒有優勢。
楊澤讓我在學習中尋找樂趣,鼓勵我培養優勢學科,以長補短,暫時應付過迫在眉睫的期中考。我努力照做,雖然成績有所起色,但始終提不起對學習的興致。
宿舍里很久沒有打游戲的聲音了,高博超和楊澤經常湊頭討論習題,林宇齊和我則各自安靜地看書。時間在學習的氛圍里安靜地逝去,在期中考之前,我打算回家一次,時間定在了這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