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躍5000年
- (美)W.克里昂·斯考森
- 3446字
- 2019-01-04 15:26:51
5 造物主的角色
世間萬物均由上帝創造,因此,在上帝面前,所有人類均享有同等的庇佑,亦承擔同等的責任
Fifth Principle The Role of the Creator
All things were created by God, therefore upon Him all mankind are equally dependent and to Him they are equally responsible.
神圣造物主的現實
建國者們在他們著作的每個地方都信心滿滿地斷定,所有現實的基礎是一個造物主的存在,他是自然萬物的設計者,是支配自然的所有法則的傳播者。
建國者們的想法與約翰·洛克在其《人類理解論》中所表達的思想是一致的。在這本書中,洛克指出,它向理性與經驗最基本的方面提出了挑戰,假定萬物的發展是偶然的。比如心智,就不會接受這樣一種主張,即認為自然力量,只要讓這些力量參合在一起,就會產生一塊表,或者一支鉛筆,更不必說產生人類眼睛、耳朵這樣一些令人驚異的無比復雜的事物,甚至是在自然界能夠被發現的最簡單的生物。所有這些都是智能設計與尖端工程學的產物。
洛克認為,一個自稱是“無神論者”的人只不過是在承認自己從未涉及過造物主存在這個問題。因此,對洛克來說,一個無神論者可能是“非理性的”,并且與現實脫節;事實上,是與最重要、最基本的現實脫離。
一個人怎么知道神的存在呢?
在他的《人類理解論》中,約翰·洛克堅持認為,每個人都知道存在著一個神圣的造物主。那不過是思考它的一個實例。(《人類理解論》,《西方世界的偉大著作》,第35卷,芝加哥大英百科全書出版公司,1952年,P349-352)
首先,每個人都知道他存在這一事實。由于笛卡爾,每個人都能說:“我思故我在。”由于上帝,每個人都能說:“我是!”
此外,每個人都知道他是某種東西。同時,他還知道這某種東西不可能被虛無創造出來。所以,無論人處于什么境地,任何別的成為存在的東西也必定是某種東西。
由此可見,那做了所有這一切組織與安排的某種東西就必定是無所不知的,因為為了這樣的組織與安排,這種無所不知是必需的。
因此,這某種東西必定優越于通過努力所造就的所有東西。為了所有那些被組織與安排的東西,這種優越的要素讓這某種東西變成了終極的“善”。在盎克魯——撒克遜人的語言中,最高與終極之善這個詞指的就是“上帝”。
認識上帝
洛克說,人有能力知道上帝的許多事情。造物主肯定是一種有思考能力(推理或者思考)的存在,因為人是一種有思考能力(推理能力)的存在。當然,一種無思考能力的存在,比如石頭,絕不可能創造一種像人一樣有思考能力的存在。我們也知道,神圣的造物主擁有慈悲之心與愛心,因為他給了人類這些崇高的品質。
造物主還具有是非之心,同時還對那些違反“公正”法律的人表現出一種義憤,甚至憤怒之感。換句話說,上帝具有強烈的“正義”感。另外,對錯誤的悔恨也會在造物主心中喚起一種憐憫之心,正如在他設計的人類身上喚起的那種感情一樣。
人具有另外一些屬性,如果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創造的”,那人類就必須與上帝分享這些屬性。人可能會具有幽默感。另外,上帝肯定是一個平面視覺的藝術家。根據美,即通過色彩、形式、對比來構成所有的東西。顯然,人只享有他的造物主的部分能力,去欣賞感官滿足的廣袤圖景,而我們稱這種感官的滿足為“美”。
所以,正如約翰·洛克所說,人能夠了解上帝的許多事情。因為任何有思想的人都能獲得一種鑒賞力,并且確信創造者如此之多的屬性。洛克認為,一個無神論者無法利用他的神圣能力來進行推理與觀察。
美國國父們同意洛克的看法。他們把造物主的存在看作是所有不證自明的真理成立的最根本前提。當我們繼續深入這一探究時,人們將會注意到,由建國者們闡述的每一條不證自明的真理都植根于神圣造物主這一前提。
關于能夠區分是非的神啟的法律
建國者們認為,一個公正社會的整個基礎應該建立在神啟法律的根基之上。這些法律構成了明辨是非的道德準則。這個概念對建國者們來說并不新鮮。這是全世界所有宗教文化的基礎。它在猶太——基督教的英國法律的結構中得到了特別的強調。這方面的權威著作沒有比威廉·布萊克斯通(1723—1780)的書更被人廣泛閱讀的了。1753年,他為牛津大學法學院設定了經典課程。他關于英國法的講稿發表于1765年,就像在英國的情形一樣,這些講稿在美國被人們廣泛閱讀。
在他的《英國法律評注》中,布萊克斯通提出了那個被人廣泛接受的觀點,“當造物主形成宇宙的時候”,他就對其進行了組織,然后,“把某些原則強加在這件事上,由于這些原則,它絕不可能產生分離,要是沒有這些原則,它就不再是它自己”。(布萊克斯通:《英國法律評注》,威廉·克里·瓊斯編,兩卷本,舊金山班克羅夫特-惠特尼出版公司,1916年)
然后,他接著說,表現在宇宙有序安排中的神的意志被叫作“自然法則”,正像它們為宇宙的其余部分存在一樣,也存在著一些人性的法律。(同上,P56-58)他說,人性的法律已經被上帝揭示,而宇宙法則(自然法)則必須通過科學的探究而得到了解。(同上,P64)布萊克斯通表示,“所有的人類法依賴的就是這兩個基礎,自然法與啟示法……”(同上,P65)
正如我們之后將會看到的一樣,建國者們對上帝法律(自然法與啟示法)的態度讓早期的美國人對作為一種社會制度的“法律”懷有極高的敬意。他們以相同的方式推崇法律的尊嚴,這種方式是盎克魯——撒克遜人與古代以色列人所看重的。
接近上帝
同樣需要我們注意的是,建國者們并沒有把上帝看成某種神秘的、目的論的力量,該力量在自然中機械而冷漠地運作(正如現代自然神論者聲稱的)。他們相信造物主既是智慧的,又是仁慈的,所以,當他們得到需要的祝福,并從事一項公益事業時,他們就急于,并且有能力對人民的呼吁與請求做出回應。禁食與祈禱在美國是司空見慣的事。大多數建國者以熱誠的祈禱不斷地祈求上帝,既在公開場合,也在私下,把他對他們日常生活的神圣介入看作是一種非凡的賜福。當這個國家渡過了一個個重大的危機之時,他們便不斷地對上帝表達感激之情。
喬治·華盛頓
在這方面,喬治·華盛頓是建國者當中的典型人物。查爾斯·布拉斯倫·佛拉德在他的研究中發現,在美國革命戰爭期間,華盛頓承認他會遭受不幸的痛苦,至少有67次令人絕望的時刻,但在這些時刻來臨之時,為了獨立斗爭的利益,上帝沒有插手介入。(查爾斯·布拉斯倫·佛拉德:《站起來,再次戰斗》,紐約,多多——米德出版公司,1976年,P377)
當選總統之后,華盛頓在他的第一次就職演說中強調了這些情緒,當時他說:
“沒有人能夠執著地承認,并且崇拜那只看不見的手,這只手對人們事務的引導超過了美國人民。每一步都通過它,他們就贏得了一個獨立國家的角色,似乎有某種天意護佑的明顯跡象?!保?span id="8hkflij" class="kt_103">菲茨帕特里克:《喬治·華盛頓的著作》)
詹姆斯·麥迪遜
當他籌劃制憲會議工作,并就像華盛頓在戰場上所見到的一樣看到了上帝引導的力量時,麥迪遜也同樣強調了這一點。他說:“真正令人驚奇的是,有那么多的困難需要去克服……一致的同意幾乎是前所未有的,因為它之前沒有被預料到。去思考這種情形而又不發出令人驚訝的感嘆,對任何坦率的人來說都是不可能的。對虔誠的深思者來說,在其中不去領會那只全能之手的一根手指,那是不可能的,這只全能之手在革命的決定性階段一直都如此頻繁、如此顯著地帶給我們安慰?!保?span id="q7hoci7" class="kt_103">《聯邦黨人文集》,第37卷,P230-231)
“我們相信上帝”
從所有這一切可以看出,當他們接受那句箴言“我們相信上帝”時,建國者們并沒有沉迷于任何無所事事的狀態。當他們要求所有在法庭或國會聽證會上的證人必須發誓,或在上帝面前保證說出真相時,這并非是一種多余的禮節。就像華盛頓在他的告別演說中所說的一樣:“如果宗教的義務感遺棄了那些作為法院調查重要因素的宣誓,那哪里還有什么財產、名譽、生命安全可言呢?”(菲茨帕特里克:《喬治華·盛頓的著作》)事實上,正如托克維爾所發現的,看上去對一個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做出預先警告完全是司空見慣的。他寫道:
“當我在美國的時候,一位碰巧被喚到切斯特(紐約州)縣法院做證的證人聲稱他不相信上帝的存在,或靈魂的不朽。法官拒絕接受證據,根據是,這位證人預先就摧毀了法院對他所說內容的完全信任?!保?span id="68uzjhq" class="kt_103">托克維爾:《美國的民主》)
托克維爾在一個注解中補充說:
“1831年8月23日的那個旁聽者用下面的話來講述了這樣一個事實:‘……主審法官說,他之前從來不知道還有一個活著而不相信上帝存在的人;這種信仰構成了對法院所有證詞的認可;他知道在一個基督教國家沒有這樣的實例,如果沒有這種信仰,還能允許一個證人出面做證。'”(同上)
這把我們帶到了由建國者們闡述的下一個重要原則。

《美國獨立宣言》提到一種平等的權利……每個人與所有的其他人一道都有同等的權利享有他的生命;與所有的其他人一道,每個人對神賜的自由都有一種平等的權利。
——克拉倫斯·卡森:《美國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