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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飛躍5000年
  • (美)W.克里昂·斯考森
  • 8688字
  • 2019-01-04 15:26:51

4 宗教的作用
如果沒有宗教信仰,政府和公民的自由就不能長久

Fourth Principle The Role of Religion
Without religion the government of a free people cannot be maintained.

20世紀的美國人通常認識不到這一極端的重要性,即國父們一開始就非常關注宗教在建構獨一無二的文明過程中所扮演的那種角色,他們希望這是一種作為現代自由人出現的文明。許多美國人也不能認識到,國父們感覺到的宗教角色就像在他們生活的那個時代一樣,在我們生活的這個時代也同樣是重要的。

1787年,正好是憲法被國會草擬并批準的年份,同時該國會通過了著名的《西北條例》。在該條例中,他們強調了在學校講授宗教與美德的必要性。下面是他們所說的講授方法:

“條例第三條:對好的政府與人類的幸福來說,宗教、美德與知識是必不可少的,學校與教育手段應該永遠得到鼓勵。”(喬治·B.德·胡薩爾、亨利·W.利特佛爾德與阿瑟·W.利特佛爾德編:《美國基本文件》,利特佛爾德-亞當斯出版公司,愛荷華州,埃姆斯,1953年,P66

請注意,正規教育將包括它講授三個重要主題的職責:

1.宗教,它可被定義成“一種基本的信仰體系,該體系涉及人的起源、與宇宙萬物的關系,以及他與他同伴的關系”。

2.美德,它可被描述成“一個區分對錯的行為標準”。

3.知識,它是“一種對既成事實的理智的認知與理解,這些事實與人類經驗、探究的任何領域(即歷史、地理、科學等領域)相關”。

華盛頓對建國者立場的描述

這是在《西北條例》中提出的立場,在喬治·華盛頓總統的告別演說中,被他再次強調:

“在導致政治成功的所有性情與習慣當中,宗教與美德是必不可少的支撐……讓我們懷著謹慎的態度去滿足于這樣一種推測,即離開了宗教,美德也能夠得到維持……理性與經驗告訴我們,這兩者都禁止我們去指望,如果沒有宗教的原則,不要指望國民的品德能夠盛行起來。

“大體上說,那是正確的,美德與品行是民選政府必需的源泉。”(《美國基本文件》, P108-109

把學校的宗教教育限制在基本原理的范圍

由于確立了“宗教”是道德的基礎,并且這兩者對好政府與人民的幸福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建國者們就開始著手排除個別教派的教條、偏見或紛爭,以便使宗教教義成為一種統一的文化黏合劑,而不是分裂的催化劑。杰斐遜為弗吉尼亞州正在新建的小學擬定了一個法案,來使這一點變得更加明確:

“任何與教派或派系的宗教原理相沖突的宗教讀物、教導或禮儀不應該被規定或實施。”(J.倫道夫編:《弗吉尼亞大學的早期歷史》, 1856年,P96-97

顯然,在這些條件限制之下,唯一在公立學校被講授的宗教原理就必然是在這前提之下,被所有信仰普遍接受的東西。

富蘭克林對“所有合理宗教”五個基本原則的描述

幾位建國者都給我們留下了他們對基本宗教信仰的描述,并且本杰明·富蘭克林對這些描述做了概括,他認為它們是“所有合理宗教的基本要點”。在一封致耶魯大學校長埃茲拉·斯泰爾斯的信中,他以下面的方式談到了它:

“這是我的信條:我相信上帝,宇宙的創造者。他通過天意來進行支配。他應該被崇拜。我們回報給他的最可以接受的就是對他的其他孩子做有益的事情。相信人的靈魂是不朽的,并且依其在今世的表現而在來世得到公正的對待。我接受的這些信條應該是所有合理宗教的基本要點。”(史密斯:《本杰明·富蘭克林的著作》

這些“基本要點”應該在學校中講授

在富蘭克林的論述中,被明示或暗示的宗教信仰的五個基本要點如下:

1.存在著一個造物主,他創造了世界萬物,人應該認識他,崇拜他。

2.造物主已經為區別對錯的幸福生活揭示了一種行為的道德準則。

3.造物主認為,人類對彼此相待的那種方式負有責任。

4.所有人的生活都超越今世的生命。

5.在來世,人會由于在今世的表現而得到審判。

這五個基本原則實際上都貫穿在建國者們的所有著作之中。這些信仰有時被他們稱為“美國的宗教”,他們認為這些基本的東西在保證好的政府與人類的幸福方面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他們想讓公立學校將它們連同美德與知識一起講授。

建國者們關于這些原則的表述

塞繆爾·亞當斯說,由這套基本信仰構成的“美國宗教是全人類的宗教”。(威爾斯:《塞繆爾·亞當斯的生活》)換句話說,這些基本信念屬于全世界的信仰,所以,它們可以在學校中被講授,而不會對任何一個宗派或教派構成冒犯,就像在弗吉尼亞州關于建立小學的法案中所指明的那樣。

約翰·亞當斯稱這些信條是“普通的原則”,美國文明正是在它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引自伯格致杰斐遜的信,《托馬斯·杰斐遜的著作》

托馬斯·杰斐遜稱這些基本信仰為原則,“通過這些原則,上帝把我們所有的人團結在一起”。(同上

通過這些表述,很容易發現,建國者們把宗教與道德的基本準則看作是自由政府的基石是何等地意味深長。之前引用的華盛頓的警告就顯得格外重要,他說:“在導致政治成功的所有性情與習慣中,宗教與美德是必不可少的支撐……只要是它真誠的朋友,誰還會對那些動搖這座建筑基礎的企圖無動于衷呢?”(《美國的基本文件》, P108-109

華盛頓發出了這個嚴肅的警告,是因為他在法國,在撰寫他的告別演說(1796年)前不久,那些無神論與非道德的鼓動者就已經控制了局面,并把法國大革命變成了一場充滿野蠻與暴力的腥風血雨。顯然華盛頓絕不想讓任何這類事情在美國發生。因此,他說:“人高唱愛國主義的贊歌是徒勞的,因為這些愛國主義者會竭力去顛覆人類幸福(宗教與美德)的偉大支柱。”(同上

托克維爾在美國認識到宗教的重要性

當法國法學家托克維爾1831年訪問美國時,他的所見所聞給他的印象是如此之深,以至他回家后,寫了一本研究美國文化與憲政制度的最重要的著作,該書在那個時代就已經出版。他的書名叫《論美國的民主》。關于美國的宗教,托克維爾這樣說道:

“在我到達美國的時候,引起我注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個國家的宗教;我在那里待得愈久,我就愈能感受到由這種新事態引發的偉大的政治后果。”(托克維爾:《論美國的民主》1840年第2卷,紐約古典書局,1945年版

他用下面的話描述了這種情況:

“在美國,宗教并沒有直接參與社會的管理,但它肯定地被認為是他們政治制度中最重要的因素……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美國人都有一種真誠的宗教信仰——為了誰,才能去探索人類的心靈?——但我堅信,他們認為對于維護共和政體來說,它是必需的。這種看法,對市民階層或一個黨派來說,并非罕見,并且它屬于整個國家和社會的每一個等級。”(同上,P316

歐洲哲學家被證明是錯誤的

在歐洲,提倡宗教與自由彼此為敵的觀點一直都受到追捧。托克維爾發現,在美國發生的情況恰好相反。他寫道:

“18世紀的哲學家以一種極其簡單的方式對宗教信仰的逐漸衰退做出了解釋。他們認為,一般說來,宗教熱情必然衰退,而自由將被確立,知識必將普及。不幸的是,事實并不符合他們的理論。在歐洲存在著這樣一批人,他們的不信只能與他們的無知與墮落相匹配;然而在美國,一個世界上最自由、最開明的國家,人們卻顯然在滿懷熱情地履行著自己的宗教責任。”(同上,P319

一種新的宗教活力出現在美國

托克維爾指出:“在法國,我看到宗教精神與自由精神幾乎總是背道而馳的。但在美國,我卻看到它們緊密地聯系在一起。”(同上)接著,他指出美國的早期殖民者“把它們作為一種基督教的形式帶進了新大陸,這種基督教,除了把它稱之為一種民主與共和的宗教,我無法用更好的名稱來描述它。這對公共事務中共和與民主政體的確立有極大的幫助;從一開始,政治與宗教就結成了一個聯盟,該聯盟從來就沒有解散過”。(同上,P311

然而,他強調了這樣一個事實,即這種宗教約束下的政治結構是不同教派道德教義的一個共同特點,而非某種國立教會的政治壓迫。他說:

“在美國存在的教派(不同的派系)是數不勝數的。在涉及由造物主引起的崇拜方面,它們表現得完全不同;但當涉及人對人肩負的那些責任時,它們的一致性立馬就體現出來。盡管每個教派都以它自己特有的方式來崇拜神祇,但所有教派都以上帝的名義來宣揚相同的道德法則……美國的所有教派都被包括在基督教的大一統中,基督教的美德在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樣的。與美國相比,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它的基督教能夠保持對人的靈魂有如此巨大的影響。”(同上,P314

令托克維爾吃驚的是,自由與宗教能夠以一種如此和諧與井然有序的平衡結構融合在一起。他寫道:

“即使美國革命者被迫去承認一種對基督道德與公正的表面的遵從,這種表面遵從也不會允許他們肆意違背與他們的設計相對抗的法律……因此,雖然法律允許美國人去做他們樂意做的事,宗教信仰也會阻止他們做這些事的想法,禁止他們去做那些魯莽與不公正的事情。”(同上,P316

托克維爾對宗教在學校中的作用所做的描述

托克維爾發現,學校,尤其是新英格蘭州的那些學校,把宗教的基本教義與歷史及政治科學很好地聯系在了一起,以便讓學生為成人生活做好準備。他寫道:

“在新英格蘭,每一個公民都接受人類知識基本概念的教育;此外,他還接受他宗教信仰的教育、他的國家的歷史與其憲法主要特征的教育。在康涅狄格州和馬薩諸塞州,你很少會發現一個對這些事情不了解的男人,一個對這些東西全然無知的人實屬罕見。”(同上,P327

托克維爾對美國神職人員角色的描述

托克維爾看到了一種獨一無二的內聚力的特征,這種內聚力來源于美國的不同教會。在注意到所有的神職人員都似乎渴望維持“教會與國家的分離”之后,他仍然觀察到,他們對公眾生活的道德與習俗都共同有著一種巨大的影響。這一點間接地反映在法律的制定中,且最終固定在美聯邦的道德與政治風氣上。因此,他寫道:

“這讓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細心地考察了美國神職人員在政治社會中所擁有的地位。我驚奇地了解到,他們并沒有擔任公職;我沒有在行政機構中見到過他們一人,甚至在立法議會中也沒有他們的代表。”(同上,P320

這與歐洲的情況是那么不同,在那兒,神職人員幾乎總是屬于國家教會,并且擁有一定的權位。他寫道:

“在歐洲,不信教的人把基督徒當作政治上的敵人,而非宗教上的對手來進行攻擊;他們憎恨作為一個(政治)黨派觀點的基督教,遠勝于作為一種錯誤信仰的基督教;他們排斥神職人員,很少是出于他們是神的代表的原因,而是因為他們是政府的同盟者。”(同上,P325

他指出,在美國,盡管神職人員在政治上與政府保持著一種分離狀態,然而他們卻向人民提供了一種道德的堅定性,這種堅定性允許政府去促進社會的繁榮。換句話說,教會與國家是分離的,但國家與宗教卻相互聯系在一起。

神職人員鼓動自由與道德的熱情,對面臨危險趨勢的公民提出警告

教會維護美國社會與政治文化的作用促使托克維爾做出了以下評論:

“美國人在心目中把基督教與自由的觀念結合得如此緊密,以至于要讓他們接受一個,拒絕另一個是不可能的……我了解到那些由美國人組建的社團,把福音牧師派往新建的西部各州,在那兒修建學校與教堂,害怕宗教信仰在這些偏僻的定居點消失,擔心新遷到那兒的人不會像在原籍一樣享受自由。”(同上,P317

托克維爾發現,當神職人員感覺到卷入黨派政治有損于他們的職業時,他們仍然會暗自相信,作為對美國自由與政治安全的最好保障,他們有責任去保證宗教原則與道德價值的某種信息廣播在人民中間。在托克維爾最頻繁引用的一段文字中,他這樣說道:

“我在她寬廣的海灣與豐富的河流尋找美國的偉大之處與精髓所在,但它們并不在那里;我在她肥沃的田野與無垠的草原尋找,看不見它們的影子;我在她富有的礦藏與巨大規模的世界商貿中搜尋,找不到它們的蹤跡。直到我去美國的教堂,聆聽她燃燒著正義激情的布道,我才理解了她精神與力量所在的秘密。美國的偉大是因為她的虔誠,要是她不再虔誠,那美國的偉大也就終止了。”(伊茲拉·塔夫特·班森:《上帝、家庭、國家:我們的三大忠誠》,鹽湖城,德撒律出版公司,1975年,P360)

建國者們為所有宗教平等進行的活動

美國國父們從事的最著名的一項事業是其他國家從來就沒有成功完成過的那一任務——為所有宗教提供法律上的平等,既為基督教,也為非基督教提供這種平等。

杰斐遜與麥迪遜無疑是在弗吉尼亞首先促成這一事實的最重要的建國者。1776年,杰斐遜試圖廢除弗吉尼亞的官方教會,但直到10年以后,這種努力都沒有完全獲得成功。

與此同時,在1784年,帕特里克·亨利對強化基督教會的整個譜系是如此熱情,以至他提出了一項法案“為基督教教師專門立法”。(該文件被復制在《埃弗森訴教育委員會案》的補充附錄中,美國330,第1卷,P72

該法案的目的,是想讓每一個納稅人都應該清楚,他的錢究竟“去了哪個基督教社團”。通過這種方式籌集的資金將會用在“某個福音牧師或教師的花銷上……或(為該教派)提供神的敬拜場所,而不是為了其他任何用途……”(同上,P94

針對宗教評估,麥迪遜立即用他著名的“記憶與抗議”來做出回應,在回應中,他以最大的激情來宣告了那一原則,即政府不應該在其他的宗教中更傾向于某一種宗教。宗教平等是我們想實現的目標。他寫道:

“有誰還沒有看到那確立了基督教,排斥其他所有宗教的同一種權力,這種權力同樣可以讓基督教內的某個特殊教派感到放心,而對內部其他的教派加以排斥嗎?……該法案與平等的原則不符合,而平等應該是所有法律的基礎。”(威廉姆·C.里維斯與菲利普·R.芬德爾編:《詹姆斯·麥迪遜的書信與其他著作》4卷本,費城利平科特出版公司,1865年

為什么建國者們希望聯邦政府與所有關于宗教與教會的問題不發生關系

最高法院在無數場合已經表示,對大多數人來說,宗教自由是所有不可剝奪權利中最為珍貴的,接近于生命本身的權利。在美國建國的時候,有許多美國人都沒有充分地享受到宗教的自由。在美國憲法被采納的時候,至少有七個州正式確立了宗教或教派。它們包括:(克魯斯:《制定第一修正案宗教條款的歷史意義與司法解釋》, 1962年

康涅狄格州(公理教會)

特拉華州(基督教信仰)

馬里蘭州(基督教信仰)

馬薩諸塞州(公理教會)

新罕布什爾州(新教信仰)

新澤西州(新教信仰)

南卡羅來納州(新教信仰)

在這種情況下,建國者們認為,如果聯邦政府試圖去確定一項關于宗教或廢除某些教派的國家政策,且這些教派是某些州已經接受的話,這必定是災難性的,并且會釀成國內的沖突。然而,那些正在考察這個問題的建國者們卻渴望最終看到所有信仰的徹底自由與所有宗教(包括基督教與非基督教)的完全平等。如果不引起國內的沖突,這又怎么能夠實現呢?

法官斯托瑞對建國者們的解決方案所做的描述

在他對美國憲法的著名闡釋中,最高法院的法官約瑟夫·斯托瑞指出,為什么建國者們以及各州都認為,聯邦政府在解決宗教問題的領域應該完全被剝奪其任何的權力。他說:

“在某些州,新教圣公會教徒是其主要的教派成員;在別的州,則是長老會教徒、公理會教徒、貴格會教徒,還有,在另外的州,在那些相互競爭的教派中,還存在著某種封閉的可圈可點的對抗。如果政府聽任自己去創建某種宗教機構的話,在涉及教會的統治權時,這些地方不出現持續的沖突與長期的戒備,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保障在于徹底根除權力。但這恰好又是一種不完美的保障,如果它沒有隨之而來的一種對于宗教自由實踐權利的宣告,并且禁止(正如我們已經看到的)所有的宗教審查。因此,控制宗教的整個權力就唯獨留給了州政府,并且根據它們自己的正義感以及州憲法來采取行動。”(約瑟芬·斯托瑞:《對美國憲法的闡釋》兩卷本第三版,波士頓小布朗出版公司,1858年

這就是為什么憲法第一修正案要規定“國會不得制定任何與設立宗教或禁止宗教自由實踐相關法律”的原因。

杰斐遜與麥迪遜對建國者目的的強調

通過建國者們的著作以及法官斯托瑞對憲法的解釋,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設計第一修正案的目的,就是為了永遠消除聯邦政府對各州任何宗教事務的干涉。正如麥迪遜在弗吉尼亞審批大會期間所說的:“就一般政府對宗教的干涉而言,不存在任何正確一說。即使是最小的干涉也可被視為最不可容忍的篡奪。”(艾略特:《國會辯論》

當他寫下1798年肯塔基州決議的時候,他就采取了一種與之相同的立場:“作為一般原則,那是真實的……憲法沒有授予美利堅合眾國控制宗教自由、言論自由,或出版自由的權力……所有涉及按法律做相同之事的合法權利都應得到保留,并且被各州保留或被人民保留。”(莫蒂默·J.阿德勒等人編:《美國編年史》十八卷本,芝加哥大英百科全書出版公司,1968年

最高法院以及國會不具有對宗教的管轄權

在《肯塔基州決議》中,托馬斯·杰斐遜也明確表示,聯邦司法體系同樣不允許干涉各州的宗教事務。他寫道:

“一項憲法修正案已經做出了專門的規定,它明確表示‘國會不得制定任何與設立宗教,或禁止其自由實踐相關的法律……’從而通過相同的判決,同樣的詞語,來保護宗教、言論、出版自由,因為任何違反都會摧毀其他人也在其中尋求庇護的避難所;并且誹謗、謊言、中傷,以及異端邪說與虛假的宗教,都不允許聯邦法院去進行審理。”(同上

教會與國家之間的聯邦之“墻”

當托馬斯·杰斐遜在弗吉尼亞立法機關任職的時候,他幫助提出了一項要求用一天的時間來禁食與祈禱的議案,但當他成為總統的時候,杰斐遜卻說,聯邦政府沒有公布宗教節日的權力。在一封日期為1802年1月1日致丹伯里浸信會的信中,他對他的立場做出了解釋,并且說,憲法已經在教會與國家之間筑起了“一道隔離之墻”。(伯格:《托馬斯·杰斐遜的著作》

近年來,最高法院開始使用這個比喻,作為干預各州出現的宗教問題的借口。它不僅假定在這些爭端中擁有管轄權,而且實際上迫使各州對宗教事務同樣采取不干涉的立場,即使這種限制原來只適用于聯邦政府。當杰斐遜的言行在其歷史語境中接受考驗之時,這種對杰斐遜(當他使用教會與國家隔離之墻的比喻時)本意的明顯曲解,完全就變成了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會使人想起,杰斐遜與麥迪遜對國家干預宗教事務的擔憂,所以才提出各宗教之間相互平等,并且所有教會或宗教所得到的優惠待遇將會由于這一前提而消失殆盡。他們進一步與其他建國者聯合在一起,共同表達出一種焦慮,即所有的宗教都應該得到鼓勵,以便促進人民道德素質與宗教品位的提高。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在州的層面,存在著一堵教會與國家之間的不可穿透的墻。杰斐遜的“墻”顯然是為聯邦政府構筑的,最高法院把這一比喻應用到各州,已然招致了嚴厲的批評。(達林·奧克斯編:《教會與國家之間的墻》,芝加哥大學出版社,1963年,P2-3。

宗教問題必須在各州得到解決

在托馬斯·杰斐遜的第二次就職演說中,他實際上已指出并要求各州應進一步去解決它們的宗教問題,因為這屬于它們的管轄范圍,而不屬于聯邦政府的管轄范圍:

“在宗教問題上,我關心的是憲法賦予宗教的自由活動權,而不依賴于一般政府的權力。所以,我沒有機會著手去規定宗教活動來適應于憲法,而是讓它們自處,在州或教會勢力的訓導與指導下,按照憲法組建它們,這些教會勢力是被好幾個宗教社團認可的。”(伯格:《托馬斯·杰斐遜的著作》

杰斐遜與其他建國者相信,消除存在于不同信仰中的不平等是在各州的職權范圍之內的,然后推行一項意在鼓勵各種宗教機構的政策,因為用它們的影響來保證“好政府與人類幸福”所需要的那種道德信心符合公眾的利益。(《1787年西北條例》第三條

杰斐遜廢除弗吉尼亞英國圣公會的辦法并不是在州與教會之間筑起一道墻,而是更為簡單,正如他解釋的一樣,其目的是為了“取消某一教派凌駕于其他教派之上的特權與優勢,由此,(建立起)……所有教派之間的平等權利”。(朱利安·P.博伊德編:《托馬斯·杰斐遜文集》十九卷本,1974年,由新澤西州普林斯頓,普林斯頓大學出版,1950年,注解1。

在州層面采用積極手段來鼓勵所有的宗教

考慮到最高法院近年來涉及在州政府與宗教之間架設一道“壁壘”時所采取的極其頑固與僵化的立場,建國者們對這類事情的看法與之相比是如此明顯不同。

例如,他們允許宗教會議在由稅金支持的公共建筑里舉行。在建國者們看來,為宗教的目的,只要使用公共建筑得體,不存在任何異議,為此,應該得到鼓勵。唯一的問題是,這些設施能否被渴望得到它們的所有教派平等使用。請注意,在教會使用杰斐遜家附近的夏洛茨威爾地方法院期間,杰斐遜是如何表現出他極大的滿意的:

“在夏洛茨威爾的我們村里,有一種高品位的宗教,香火不盛,只有狂熱。我們有四個教派,但既沒有教堂,也沒有會堂。于是,法院就成了普通的寺院,對彼此來說,一個月里都有一個禮拜天。屆時,圣公會教徒與長老會成員,衛理公會教徒與浸信會成員聚集在一起,加入進來贊美他們的造物主,專心致志、滿懷熱誠地聆聽彼此牧師的布道,一切都融合在一個完全和諧的社團中。”(伯格:《托馬斯·杰斐遜的著作》

有人忍不住會問現代的最高法院:“當法院都被允許用作一個村子所有教派的普通寺院時,在教會與州之間哪里還存在什么隔離之墻呢?”

當然,杰斐遜可能是第一個需要另外一些安排的人,即使所有的教會不能適應平等,但只要它們能平等運作,和睦相處就行;這可被看成是一種值得贊美的情況。事實上,即使它們在利用一座由稅金支持的公共建筑,也不會引起爭端。

宗教原則可以強化好的政府

為了可以保持團結,治理有方,美國人彼此急于去傳授的教義究竟是什么呢?這些宗教戒律原來是整個美國政治哲學的心臟與靈魂。它們通過約翰·洛克、威廉·布萊克斯通爵士,以及那個時代偉大思想家的書被人們接受,而這些人則直接通過《圣經》接受它們。所以,宗教信仰與美國的自由制度便結合在了一起。事實上,建國者們接受了我們已經定義為“宗教”的五條真理,并且在它們的基礎上構建起一個完整的憲法框架。

神圣不可侵犯的公民權利與財產權利,以及公民支持憲法保障他們不可剝奪權利的義務,完全是建立在這些宗教戒律的基礎之上的。因此,既然確立了“沒有宗教,自由人的政府便不能持久”這條總的原則,現在,我們就可以談談那些具體的原則,一般的概念就以這些原則為基礎。

人能夠了解上帝的許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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