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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齊襄公亂倫

齊襄公即位后,齊國面臨的形勢是:南面的魯國和西面的宋國,都是實力較強的國家,較難對付;北面的燕國,國力雖較弱,但卻不是爭雄之地;東邊的紀國,國力弱小,且與齊國有世仇,是齊國要消滅的對象。齊僖公在世之時,曾欲以朝紀為名,乘機滅掉紀國,由于計謀外泄,為紀國所察而未能得逞。若能滅掉紀國,齊國的勢力就可以拓展到山東半島的東頭,這對擴充齊國的勢力是一個極大的誘惑。齊襄公即位之后,準備先從紀國下手。

滅掉紀國,并非一件易事,因紀國素來與魯國交好,紀國國君之妻乃魯國王室之女,且紀國以前一直追隨魯國參與中原的活動。在鄭國與宋國的對抗中,齊國支持宋國,魯國支持鄭國,結果,鄭、魯、紀三國聯軍大敗宋、齊、衛、燕四國聯軍,使本來就已經很緊張的齊與魯、紀的關系進一步惡化。因此,齊國欲滅紀國,魯國似乎不會袖手旁觀,如果魯國參與其中,誰勝誰負,那就很難說了。

齊襄公深知這中間的利害關系,于是采取行動向魯國示好,修好與魯國的關系,以求達到齊國進攻紀國時,魯國保持中立而不參與其中。與此同時,齊國派兵駐扎在齊、紀邊境,一來進一步對紀國施加壓力,二來試探魯國的態度。

紀國在齊國的強勢壓迫下,向魯國尋求庇護。而魯國與齊國剛修好,不便與齊國馬上翻臉,但也不愿就此看著紀國被齊國消滅。魯桓公又充當起了調解人,于周莊王二年(公元前695年)春,帶著紀國國君來到齊國的黃地與齊襄公談判,并簽訂了休戰盟約,稱之為“黃地之盟”。

黃地之盟并沒有削減齊襄公滅紀的決心,反而還加大了對紀國壓迫的力度,魯國見自己再一次被別人掃了面子,便與齊國翻臉。是年五月,齊軍入侵魯國,齊、魯兩軍決戰于魯國的奚地,結果魯軍大敗而歸。

魯桓公自奚地之戰失敗之后,再也不想與齊國為敵,于第二年春天,親自攜夫人文姜到與齊國交界的濼水和齊襄公會談修好,簽訂修好盟約。此一去,有分較,導出一件天大逸聞,惹來一樁滔天大禍。這就是:

齊襄公淫亂喪倫,魯桓公命喪黃泉。

狗男女遺下禍患,后代人結怨百年。

原來,魯桓公的夫人文姜,是齊襄公同父異母之妹。文姜生得面如秋水,貌若芙蓉,國色天香,乃一絕世美人,兼而通今博古,頗有文采,故而號文姜。

齊國世子諸兒,也就是齊襄公,原本是個嗜酒之徒,與文姜雖為兄妹,但同父不同母。諸兒長文姜二歲,二人自小在宮中一起長大,一起玩耍。文姜漸漸長大,出落得如花似玉,亭亭玉立,是臨淄城出了名的美人。諸兒也長成一個大小伙子,已粗通男女之事,見文姜如此才貌,且又舉止輕浮,每有調戲之意。偏那文姜生來妖媚,是一個不顧禮儀之人,語言戲謔,及至那穢褻之言,全然不避。諸兒身材偉岸,粉面朱唇,天生的一個美男子,與文姜倒是天生的一對璧人,可惜兩人是兄妹,不得配對成雙。但兩人常在一起,并肩攜手,耳鬢廝磨,無所不至,僅礙著左右之人,單少了同衾貼肉行那云雨之事而已。齊僖公夫妻溺愛子女,不曾妨礙此事,以至兒女長成之后,惹來殺身之禍。

齊僖公在世之時,曾欲將文姜許配給鄭國太子忽,遭到太子忽的婉拒。文姜聞太子忽不允婚事,心中郁悶,染成一疾,暮熱朝涼,精神恍惚,半坐半眠,寢食俱廢。世子諸兒以探病為名,經常闖入文姜閨房之中,挨坐在床頭,將文姜身體的上下、內外撫摸個夠,恰同一對小情人,只差沒有淫亂。

一日,齊僖公偶然到文姜處探視,恰逢諸兒在側,見二人神情有異,責備諸兒道:“你雖為兄長,但禮宜所至,也當避嫌。今后只能遣人前來問候,不必親自到此探視。”

諸兒唯唯而出,自此兩人相見漸稀。不久,僖公又為諸兒娶宋女為妻,魯、莒兩國俱有女陪嫁。諸兒愛戀新婚,與文姜之情也就漸漸疏遠了。文姜深閨寂寞,懷念諸兒,病勢愈重,但卻只能藏在胸中,難以向人言狀。

后來,齊僖公將文姜嫁給了魯桓公,才暫時斬斷諸兒、文姜這對兄妹的孽緣。

文姜聞魯侯要到齊國之濼水與乃兄齊襄公會盟,又勾起她對那位同父異母的兄長齊襄公的畸形戀情,欲借歸寧之名,與魯桓公同行回齊。魯桓公溺愛其妻,不敢不從。

魯國大夫申諫道:“女有夫家,男有妻室,古之制也。禮無相瀆,瀆則有亂。女子出嫁,父母若在,每歲一歸寧。今夫人父母俱亡,無以妹寧兄之理。魯乃禮儀之邦,豈可行此非禮之事?”

魯桓公已許文姜,不欲失信于愛妻,便不聽從申的建議。夫婦同行,車至濼水,齊襄公早就等候在濼水,見魯桓公夫妻雙至,殷勤相接,先行國君之禮,后敘郎舅之情,彼此問寒問暖,好不親熱。兩國遂于濼水簽訂盟約,然后一同發駕,來到臨淄。

文姜回到齊國,見到既是情人、又是哥哥的齊襄公,內心一陣騷動,情不自禁。只是礙于魯桓公在側,只好強壓欲火。齊襄公自從他這位如花似玉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遠嫁給魯桓公之后,無時無刻不在想念著她,只是天涯相隔,只好將那思戀之情強壓在心頭。回到臨淄,先是設宴款待魯侯夫妻,然后迎文姜進宮,說是與舊日嬪妃相會敘舊。

原來那齊襄公在內宮造有密室,將文姜接至宮中之后,直接進入密室,置私宴與文姜單獨敘情。有道是酒為色之媒,色因酒壯膽,兩人飲酒之間,四目相對,猶如干柴遇上烈火,你貪我愛,欲火一觸即發,遂于那密室之中,行那茍且之事,兩下迷戀不舍,遂又留宿宮中,日上三竿,兩人尚赤身裸體,相抱而眠。可憐那魯桓公一人在外,冷冷清清。

魯侯疑竇頓生,遣心腹到宮中細細尋訪,心腹回報,說齊侯未娶正妃,只有偏宮連氏。連氏乃大夫連稱之妹,向來失寵,齊侯甚少與她相處。姜夫人自入齊宮,只是兄妹敘情,并無其他宮嬪相聚。

魯侯情知有異,恨不得沖進宮去問個明白。恰好人報,說國母出宮來了。

魯侯氣惱非常,質問文姜:“夜來宮中,同誰飲酒?”

文姜道:“同連妃。”

魯侯又問:“幾時散席?”

“久別話長,說個沒完沒了,直到月已西斜,方才散席,已是半夜時分了。”文姜不悅地道,“怎么,審問呀?”

魯侯繼續道:“你兄可曾陪你飲酒?”

“兄長不曾來。”

魯侯冷笑著問道:“難道兄妹之情,不來相陪嗎?”

文姜氏回答:“飲至中間,曾來相勸一爵,即便去了。”

魯侯問道:“你席散之后,為何不出宮?”

文姜回答:“夜已深,行走不便。”

魯侯又問:“你在何處安身?”

文姜見魯侯一句接著一句,問得如此詳細,知道他起了疑心,臉露不悅之色地說:“君侯為何像盤問犯人一樣,偌大的一個宮城,難道就沒有空房?豈少了我下榻之處?我就在西宮過宿,即昔年守閨之所。”

魯侯仍是不依不饒地問:“你今日為何又起得這樣遲呢?”

文姜耐著性子回答:“夜來飲酒過多,人也很疲倦,故醒來較晚,今早起來梳妝,時間也就耽擱了。”

“在宮中住宿,誰人與你相伴?”魯侯還在逼問。

文姜道:“自有宮娥相伴。”

魯侯冷冷地問:“你兄在何處睡?”

文姜畢竟是做賊心虛,頓覺臉上發熱,含糊其辭地說:“妹妹怎管得哥哥的睡處?君候不覺問得可笑嗎?”

魯侯反唇相戲道:“只怕做哥哥的,倒要關心妹子睡在哪里了。”

文姜反問道:“此話是何意?你怎么能如此說話?”

魯侯怒斥道:“自古男女有別。你留宿宮中,與兄同宿,寡人已盡知之,休得瞞隱!”

文姜見奸情敗露,含糊抵賴,哭哭啼啼,心里卻也十分羞慚。而魯桓公又因身在齊國,敢怒而不敢言,一時也不敢對文姜怎么樣,憤憤地留下一句:“回魯國后,看寡人怎么同你算賬。”隨即派人向齊襄公告辭。

齊襄公做下茍且之事,心中自是不放心,文姜出宮之后,秘密派遣心腹力士石之紛如暗暗跟在文姜之后,打聽魯侯夫婦相見有說何話。因此,魯侯與文姜的對話,被石之紛如聽得一清二楚。回來將魯侯夫妻反目之事如實稟報齊襄公。

齊襄公知奸情敗露,已是惱羞成怒,頓起殺人之心,欲害死魯桓公。少頃,當魯國使臣前來辭行時,便決意邀請魯侯到牛山一游,以作餞行。魯侯本不愿往,齊襄公派人連催幾次,似有強請之意,魯侯無奈,只得命近臣駕車出郊,將文姜留在驛舍之內。

牛山游玩之后,齊襄公設盛宴款待,令宮女歌舞助興,齊襄公殷勤奉陪。魯桓公只低頭不語。齊襄公教各位大夫輪流把盞,又教宮娥內侍,捧樽跪勸。魯桓公心中郁憤,于是借酒澆悶,不覺酩酊大醉。分別時已是神志不清。

齊襄公命公子彭生將魯桓公抱上車,送魯桓公回驛舍。車行至臨淄城約二里之處,彭生見魯桓公已是熟睡,悄無聲息地伸出手臂,張開手掌,五指如鉤地插入魯桓公的肋下,抓住魯桓公的肋骨,奮力一拉。彭生本是齊國有名的大力士,其臂如鐵,力大無窮,一拉之后,魯桓公的幾根脅骨頓時寸折,大叫一聲,噴血而死。彭生對眾人道:“魯侯醉后得了惡疾,暴斃車中,速速馳入城,報知主公得知。”

眾人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誰也不敢多言。

齊襄公聞魯桓公暴斃車中,號啕大哭,佯裝悲傷,即命厚殮入棺,派人向魯國報喪。

齊國大夫豎曼聞魯桓公暴斃車中,知是彭生所為,當朝怒斥道:“賢者死于忠誠以消除人們的疑慮,百姓就安定;智者深究事理而考慮長遠,自身就免禍。彭生身為公子,地位僅次于國君,不思忠諫之道,卻阿諛奉承以戲弄國君,使君王有失親戚之禮;現替齊國惹下大禍,使齊、魯兩國結怨,彭生罪責難逃。君上你因怒而惹禍,不顧得罪親戚之國,寬容大惡不赦的彭生,就是無恥。這件事,那就不是彭生一個人能了結得了。魯國若興師問罪,也一定要以彭生為借口。”

齊襄公問心有愧,自是無言以對。

且說魯國的從人回國,將魯桓公在車中被人暗算之事說與朝中大臣知道。大夫申道:“國不可一日無君。且扶世子同主持喪事,等喪車到后,再行即位之禮。”

魯公子慶父,乃魯桓公之庶長子,憤然說道:“齊侯亂倫無禮,禍及君父。我愿請命,率領戎車三百乘,討伐齊國,給君父討個公道。”

大夫申不能決,私以問謀士施伯道:“可以討伐齊國嗎?”

施伯道:“此等曖昧之事,不可使鄰國知道。況且魯弱齊強,伐齊未必能勝,反而還要將家丑張揚出去,不如暫且忍耐,只追究車中之事故,迫使齊國殺掉公子彭生,也對列國有個交代,如此處之,齊國必然聽從。”

申將這個意見告知慶父,并使施伯草擬國書。世子居喪不便出面料理國事,乃用大夫之名修書,派人送至齊國,致書迎喪。齊襄公啟書看之,書中說道:

外臣申等,拜上齊侯殿下:

我們的國君,畏懼齊國之威嚴,不辭勞苦,跋山涉水來到齊國修好,完成了外交之禮,但人卻沒有生還,我們不敢把此事看是齊侯的罪惡,請求殺掉兇手彭生,以彭生之命來解決齊、魯之間的怨恨吧!

齊襄公樂于逃避罪責,看罷來信,立即派人召彭生入朝,彭生自認為有功,昂然而入。齊襄公當著魯國使臣之面罵道:“寡人與魯侯飲酒,令你扶魯侯上車,為何不小心侍候,使他暴斃車中?魯侯之死,你罪責難逃。”喝令左右將彭生捆綁,斬于市曹。

彭生大呼道:“無道昏君,我之所為,都是你授意,你淫妹而殺其夫,反推罪于我,蒼天有知,我死之后,就是變為妖孽,也要取你性命。”

齊襄公聲嘶力竭地叫道:“快、快,塞住他的嘴,速推出斬了。”

齊襄公斬了彭生,再派人送魯侯喪車回國。文姜仍留在齊國未歸。

魯大夫申率世子同迎柩至郊,即于柩前行禮舉喪,然后嗣位,是為魯莊公。

申、顓孫生、公子溺、公子偃、曹沫一班文武大臣,重整朝綱。申推薦施伯之才,施伯也拜為上士之職。

魯莊公待喪事已了,派遣大夫顓孫生到齊國,迎接母妃文姜回魯國。齊襄公十分難舍,但又礙于公論,很難將嫡親的妹妹長期留置在后宮,只得放回。臨別之時,雙雙難分難舍之情,勝過初戀少男少女之情爵,依依不舍,灑淚而別。

文姜一來貪歡戀愛,二來背理亂倫,自覺得回到魯國羞于見人,車馬行至郜地時,見郜地的行宮整潔,遂嘆道:“此地不魯不齊,正是我安身立命之地。”于是吩咐從人回復魯莊王說:“未亡人,性貪閑適已慣,不欲還宮,若決意要我還宮,除非我死。”

魯莊公知道母親無顏歸國,特地在齊、魯兩國交界之地的祝丘修筑了一處館舍,迎文姜居住其間。于是,文姜便往來于兩地,魯莊公適時饋問不絕。

齊襄公淫妹弒魯侯之后,國人鬧得沸沸揚揚,都說齊侯無道,干此淫亂喪倫之事。齊襄公做了虧心事,覺得有些愧對子民,欲行幾件有義舉的大事情,以服眾心。他將目標選在消滅紀國這件事情上,這也是齊僖公臨終的遺愿。

紀國是魯國的附庸國,魯國向來對紀國負有保護的責任。然而,魯君被齊人害死,魯人尚且不敢復仇,當然更不會在紀國的問題上,同齊國大動干戈。紀國失去了魯國這一強大后援,就只有任人宰割了。

第二年,齊襄公率重兵襲擊紀國,先奪取郱、鄑、郚三邑之地,然后威逼紀國投降,免得滅國,并且事先放言,誰救紀國,齊國先移兵討伐。

魯莊公眼看紀國將亡,準備救紀,但又懼怕齊國,于是遣使鄭國,邀請鄭一同救紀。鄭侯以國內有內亂為借口,婉拒了魯國的請求。魯國孤掌難鳴,只好知難而退。紀侯聞魯國不出兵,徹底絕望,遂舉國土降齊,紀國就此亡國。

齊襄公滅紀歸來,途經文姜的住地,文姜迎接于路,至祝丘,設盛宴款待,以行兩君相見之禮,彼此酬答,大犒齊軍,又與齊襄公同至郜地,流連歡宿。齊襄公使文姜作書,召魯莊公到郜地來相會。

魯莊公眼看著自己的附庸國紀國為齊國所滅,無半點反抗之力,見母親傳書相召,母命難違,便來到郜地謁見文姜。

文姜命魯莊公以甥舅之禮拜見齊襄公。

魯莊公不能拒,只好強裝笑臉叫舅舅。

時齊襄公生有一女,尚在襁褓之中,文姜命魯莊公與之訂約為婚。魯莊公道:“她尚在襁褓之中,不能成為我的配偶。”

文姜怒斥道:“你是故意要與母親的娘家疏遠嗎?”

齊襄公也以年齡相差為由,不贊成這樁婚事。

文姜道:“待二十年后再嫁,也不為晚。”

齊襄公害怕失去文姜,魯莊公不敢違抗母命,兩下只好依允。甥舅之親,再加甥舅之親,可謂是親上加親了。

魯莊公遵母命訂婚之后,又陪伴齊襄公在郜地打獵,以求緩和齊、魯之間的緊張關系。

齊襄公在滅掉紀國,拓展在山東領土的同時,又插手中原諸國事務,先是干預鄭國的內政,后又對衛國指手畫腳。齊襄公九年(公元前689年)冬,他又以周莊王的名義,率領魯、宋、陳、蔡等國一同伐衛,以幫助在齊國避難的衛惠公復位。

第二年六月,以齊為首的諸侯聯軍攻入衛國,篡位的衛君黔牟乃周王之婿,于齊有連襟之情,赦而不誅,讓其逃往周王那里去。惠公復位。衛惠公為了感謝齊襄公,拿出很多貴重禮物相贈。文姜想要這些東西,齊襄公便稱魯國在這次伐衛的軍事行動中功勞最大,并以此為借口,將衛國所贈之物轉送給了魯國。

齊襄公在中原的種種活動,是一種十足的霸道行徑,且處處還顯露出挾私報復的狹隘心胸。但總的來看,齊襄公在當時的政治舞臺上,還算是有些作為,諸侯國對他也有所畏懼。然而,齊襄公將國內的事務處理得一塌糊涂。

齊襄公的倒行逆施,已經引起國人的不滿,一些有識之士對此也深感不安,他們預感到齊國內亂即將發生。這些有識之士就包括管仲、鮑叔牙和召忽。三人自輔佐公子糾和公子小白以來,除忠心事主以外,時刻都關注著時局的變化。

鮑叔牙對公子小白說:“襄公以淫亂而聞名,為國人所不齒,若就此懸崖勒馬,其羞尚可掩飾,若繼續發展下去,那將猶如決堤之水,必將泛濫成災,公子可入內諫之。”

公子小白聽從老師鮑叔牙之言,進宮婉轉地對齊襄公勸諫道:“魯侯之死,朝野已有微詞。男女嫌疑,主公不可不避。”

齊襄公怒斥道:“孺子何得多言?”脫下腳上穿的鞋,砸向小白。小白倉皇退出。

鮑叔牙聽了公子小白說了勸諫齊襄公的經過,對公子小白道:“我聽說:有奇淫者,必有奇禍。齊國之禍不遠矣,此處不是久留之地,否則,到時城門失火,必當殃及池魚。”

“天下之大,哪里有我容身之地?”小白問道。

鮑叔牙說:“到他國去,以俟后圖。”

公子小白道:“哪國適合我避難?”

鮑叔牙說:“大國喜怒無常,莒最為適合。因莒國小而與齊國相鄰,小則不敢輕慢于我,近則旦暮可歸。可時刻關注齊國國內的形勢變化。”

鮑叔牙找管仲商量此事,管仲道:“看來齊國內亂不可免,若不早作打算,到時,恐怕真要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你的意思如何?”鮑叔牙問道。

管仲果斷地說:“逃出齊國,到他國避難以靜候時局之變化。”

“好,就這樣定,我帶領公子小白避到莒國去。你呢?”至于為何要避難莒國,鮑叔牙卻未向管仲說明,是無意還是有意,不得而知。

“公子糾之母乃魯女,我們就到魯國去。”管仲道。

公元前692年,鮑叔牙與小白逃往莒國避難,管仲、召忽則帶著公子糾逃往魯國避難。

臨別前,管仲與鮑叔牙相互約定,他日若有機會,無論是公子糾還是公子小白為齊國之君,彼此都要相互引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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