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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康熙三征噶爾丹

康熙在第二次親自征伐噶爾丹還沒結束時,就已經開始準備第三次征伐的工作。諸如:派戶部尚書兼屬理藩院事馬齊到陜甘一帶,通往寧夏,于“并閱大兵所行之路”設立驛站;派副統領阿南達調查從寧夏及嘉峪關西路出兵,至噶爾丹盤踞的薩克薩特呼里克的道里遠近。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正月,大臣以及一些官員有些輕敵,勸說皇帝停止親征。康熙覺察到形勢的發展對自己有利,并且到處存在輕敵思想,所以,他多次說明親征寧夏的原因和益處。他對大學士說,“覽周士皇所奏,雖臣子之情當然,但周士皇未知其中之故”,正因噶爾丹“今窮困已極,故乘此機會,親臨塞外,酌量調度”。以前吳三桂的背叛,對之重視不夠,沒有迅速派遣充足的大兵,所以“吳三桂煽惑人心,遂至滋蔓”。后來“朕日夜綢繆,調遣大兵,幾費心力,方得撲滅”。由此可見,如果不在噶爾丹處于不利形勢之下及時征伐,以后必然會花費更多的物力、兵力,會有更多的困難。

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二月初六,康熙第三次親自率兵征伐噶爾丹,從京城出發,通過了山西大同、陜北的府谷、神木、榆林等地,由邊外前行,三月二十六日抵達寧夏。

這在西北蒙古諸部中引起巨大震動。那些立場不堅定的臺吉們覺察到自己已無力抗爭,于是紛紛上疏請罪,愿意歸順朝廷,更有甚者還愿意與朝廷共剿噶爾丹,這正合康熙之意。與此同時,康熙帝調派兩路大軍進剿。一路由大將軍費揚古率兵三千出歸化,由昭武將軍馬斯喀率兵二千出寧夏,在郭多哩處會合(今蒙古人民共和國達蘭扎達加德附近),然后北進;另一路由孫思克、博霽率西安、甘肅兵二千前往肅州,再由阿南達率領出嘉峪關,取道哈密北進。在一個月之內,康熙皇帝安排好運糧和調遣各路大軍的事務。閏三月十五日從寧夏北上,半個月后,到達了狼山的南面,親自送行寧夏一路兵。四月初七,在河套一帶離岸登舟,沿黃河順流而下。

康熙帝踏上歸途,可他的心惦念著在無水無草的沙磧中前進的將士。他堅信這一次必勝,不會再有像克魯倫河回撤的那種擔心。他知道噶爾丹已是死期將至,數日內當有佳音傳來。四月十四日夜,有消息傳來說噶爾丹已死。康熙皇帝不敢相信,十分激動,迅速上岸,連夜親自迎接送信的使者。十五日早晨,一小船自上游急駛而來。散秩大臣布克韜登岸跪呈大將軍費揚古奏章,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閏三月十三日,噶爾丹在阿察阿穆塔臺地方“清晨得病,其晚即死,不知何癥”。丹濟拉等“攜噶爾丹尸骸及噶爾丹之女鐘齊海,共率三百戶來歸”。

康熙帝拿著奏疏,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近20年來,西北、北部邊疆動蕩難安,人民流離失所,時刻威脅著內地的穩定,引起沙俄對領土的覬覦蠶食,噶爾丹之罪是死有余辜。而八年平叛,無數將士飽經風霜雨雪,忍受著酷暑嚴寒的折磨,饑渴難耐,嘗夠了艱辛,甚至葬身沙海和戰場。康熙帝自己也沒有貪圖安逸享受,三次親自率兵征伐,每日分兵派將,“籌劃儲備兵馬錢糧,無晷刻之閑。在路也,晨則蒙霧露,晝則冒塵沙,口疲于誡誨,手胼于鞭轡,行數千里之外,以至于斯者,亦只以此孑遺之噶爾丹之故也”。心患已除掉,西北地區從此就穩定下來,“今緊要喜慶之大事,無有過于此者”,他當即給在京主政的皇太子胤寫信,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一喜訊,與他共同分享勝利的喜悅。他激動萬分,以致于出現“持筆不能成文”的現象。

康熙帝在黃河岸邊對天叩拜,隨后全體文武官員及兵士舉行了慶賀禮。他下令命費揚古率兵到丹濟拉處,讓那些出征的部隊馬上撤回,把投降的人押回來。

馬上的康熙帝,按轡緩行,對身邊的太監說:“噶爾丹已死,各部皆已歸順,大事已畢。朕兩歲之間三出沙漠,櫛風沐雨,并日而餐,不毛不水之地,黃沙無人之境,可謂苦而不言苦,人皆避而朕不避,千辛萬苦之中立此大功。朕之一生,可謂樂矣,可謂至矣,可謂盡矣。”

五月十六日,康熙帝勝利歸京。

對噶爾丹的征討,在歷史上意義深遠。它掃除了漠北、西北地區一大不安定因素,社會秩序有所穩定,在不同程度上加強了清政府對喀爾喀蒙古、厄魯特蒙古的統一管轄。不僅如此,其對加強邊防、禁止他國入侵也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沙俄對我國蒙古族居住地區的侵略,寄希望于噶爾丹的配合,康熙平定噶爾丹叛亂,使沙俄失去了依靠力量,且團結眾蒙古部落,使之成為抵御沙俄侵略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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