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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 臺案匯錄庚集
  • 佚名
  • 4966字
  • 2015-12-29 09:34:04

乾隆五十三年二月二十九日,內閣奉上諭:據瑯玕奏查抄柴大紀原籍家產一折內稱:訊據伊子柴際盛供稱:柴大紀自調任臺灣鎮后,帶回銀二千兩,又陸續寄回銀一萬六千七百余兩。五十一年,伊弟柴際甲回家,又帶回金條、金錠、金葉共三百兩,又銀六千兩。十一月內,柴大紀又帶回銀五百兩。柴際盛曾向詢問臺灣出息,據稱在臺灣將及兩年,所得約有五萬余兩,上年接到柴大紀家信,以臺灣屢次滋事,柴大紀系該處總兵,恐有牽涉,囑令防備。并在地平之下,起出金葉、金錠二百四兩二錢,銀七百九十余兩等語。柴大紀只系總兵,調任臺灣以來,不及兩年,乃陸續帶回銀二萬余兩,并有金條、金葉、金錠三百余兩。又據柴際盛供出柴大紀在臺灣添置衣飾各項用去,尚有銀一、二萬兩存貯。是柴大紀在任兩年之內,已婪索金銀五、六萬之多。且因臺灣逆匪滋事,預行寄信家中,囑伊子先為防備。現據瑯玕在其屋后地平之下,起出金錠、銀兩。可見柴大紀居心狡詐,任意貪黷。若非私令兵丁渡回內地貿易牟利,并勒索所屬,剝削兵民,焉能擁有巨萬家貲?是柴大紀骫法營私,貪婪激變,種種款跡,已確鑿可據。柴大紀業經革職拏問,應俟解到后,交部按律定擬,明正其罪外,向來朕辦理庶務,一秉大公至正,賞功罰罪,尤務嚴明,從無成見。如柴大紀在嘉義縣時被圍緊急,曾諭令不妨保護義民全師而出,柴大紀覆奏不忍將數萬生靈委之賊手,仍督率兵民忍饑固守,朕以其甚有良心,覽其奏折為之墮淚,是以即加封伯爵,賞給銀兩。而其種種貪劣、捏飾之處,彼時尚未有人摘發,所謂君子可欺以其方者此也。迨柴大紀在任各劣跡節次敗露,前經福康安奏其為人狡詐、不可深信,是福康安方抵該處,自然未知實在劣跡,必因人言藉藉,故為此奏,尚無非是。后因德成復命,詢出前情,節經諭飭查詢,始據李侍堯等遵旨逐款查明屬實,陸續參奏,因即降旨將柴大紀革職拏問。可見朕于臣下功罪,惟視其人之自取,有功即賞,有罪即罰,從不稍存適莫之見,此天下后世所共喻者。是以得邀上天眷佑,五十三年以來,屢集大勛,開疆拓土,未必不由此敬天勤民之念,有以啟之也。將此再行通諭知之。瑯玕折并發。欽此。

九九、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初一日上諭

大學士伯和字寄欽差協辦大學士總督將軍公福、閩浙總督李、福建巡撫徐: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初一日奉上諭:現在臺灣大功告竣,所有應辦善后事宜,節經諭令福康安會同徐嗣曾悉心籌酌,妥協辦理。因思從前賊匪滋擾時,廣東、泉州等莊義民,隨同官軍打仗殺賊,甚屬奮勉,業經降旨賞給「褒忠」、「旌義」里名匾額,以示獎勵。但附賊者漳州人本多,而效順者亦或間有。今見廣東、泉州等莊俱蒙賜額旌獎,而伊等未蒙賞給,或疑因伊等俱系漳州人,未免有所歧視,不得與泉州等莊義民同為國家良善,視同膜外,心存觖望,轉無以示一視同仁之意。現經明降諭旨,將漳州義民各莊賞給「思義村」名,俾伊等顧名思義,勉為良民,以期地方永靖。

又思臺灣戍守兵丁,將來自仍應分班輪換。此等兵丁籍隸漳、泉者居多,若分撥營汛時,漳、泉兩處莊民,即以同籍之兵派往防守,則伊等鄉貫熟習,自必聯為一氣,即間有作奸犯科者,兵丁等未必肯遽行舉發。自應令籍隸泉州之兵,在漳州民人村莊附近一帶防守;其籍隸漳州之兵,即以防守泉州各莊。庶彼此互相糾察,可以防微杜漸。而他府之兵與之互相錯處,不動聲色,于撫綏防范,俱有裨益。著將此密行傳諭福康安與徐嗣曾歸入善后事宜內酌定章程,熟籌妥辦,所謂民可使由之也。并諭李侍堯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一○○、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初四日上諭

大學士伯和字寄欽差協辦大學士總督將軍公福、閩浙總督李: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初四日奉上諭:前據瑯玕奏:查抄柴大紀原籍貲財,訊據伊子柴際盛供出伊父在臺灣兩年所得約有五萬余兩,并自任所陸續寄回銀二萬余兩,并金條、金錠三百余兩等語。隨諭令阿桂將此情節訊問富勒渾前在總督任時,于柴大紀貪黷營私種種劣跡,何以置之不辦?據富勒渾供稱:臺灣總兵廉俸每年不過二、三千兩,今查出柴大紀兩年所得竟有五萬余兩,若非克扣婪索,何能得有此數?前在總督任時,曾節次密札臺灣道、府。令其時時查訪。倘有廢弛營伍等事,即密行飛稟查辦。若通同徇隱,別經發覺,必將不行稟報之道、府一并嚴參,俱有案可查。該道、府等俱可詢問得的等語。富勒渾前在總督任內,既札飭臺灣道、府,如遇有該處廢弛營伍等事隨時密稟,則柴大紀任意侵貪之處,該道府等近在同城,豈無聞見,自當據實稟報,何以并未有人舉發?現據富勒渾供稱:前此密札,俱有案可查,該處道府俱可詢問等語。著將富勒渾供詞抄寄閱看。并著福康安即將富勒渾前此札據吊查閱看。并詢問該處道、府等官,如果富勒渾所供屬實,則柴大紀種種劣跡,竟系該處道、府等通同徇隱,并未稟報。即使該地方官接到密札后,富勒渾旋經調任,亦應將柴大紀款跡稟明接任之雅德、常青等,乃始終并未揭報。除孫景燧已被賊戕害外,至永富在臺灣最久,身系滿州,又任道員,于此事實難辭咎。著福康安查明該道有無揭報,及如何通同徇隱之處,據實嚴行參奏。

再臺灣應辦善后事宜,已節次諭令福康安會同徐嗣曾熟籌妥辦。今思此次搜捕逆匪,該處熟番尚為得力,將來臺灣換班兵丁,前已有旨諭令酌留一半,即在臺灣募補,無庸更換。今此等熟番向化日久,馴熟可用,或即照四川屯練、楚省苗民之例,酌量挑選,即于應在臺灣募補兵數內,將此項熟番參半充補,既可防范地方,又足以示綏戢。而出力社番,得有錢糧,于生計益資饒裕,似為兩有裨益。著傳諭福康安等將是否可以如此辦理之處,即行歸入善后事宜內,一并詳悉妥商,據實具奏。若不可行,亦不可泥于遵旨。

又昨訊據林爽文供稱:伙匪董喜帶病跟伊逃至集集埔地方,因官兵追殺,不能相顧,各自逃竄,董喜實在身死與否,并未親見等供。董喜一犯,前經福康安訊據林爽文供稱業經病斃,當即以所供不足深信,諭令福康安查明覆奏,現尚未據奏到。今嚴訊林爽文并未親見董喜身死,是林爽文前在軍營所供自系護庇黨惡,并非確實。著再傳諭福康安將董喜一犯嚴切查究下落,務得確據,毋任幸逃漏網。所有現訊林爽文供詞,并著發寄閱看,將此諭令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一○-、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初七日上諭

大學士公阿、大學士伯和字寄欽差協辦大學士總督將軍公福、領侍衛內大臣參贊公海、成都將軍參贊鄂、閩浙總督李、福建巡撫徐: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初七日奉上諭:福康安奏到接奉訓飭諭旨緣由一折內稱:逆首林爽文竄入內山,不能預籌堵截,及官兵入山圍剿,辦理遲緩,已及一月,問心尤切難安等語。已于折內詳悉批示。前因福康安攻克大里杙賊巢后,不即帶兵直入番境搜捕,僅懸立重賞,令生番將逆首擒獻,辦理未免失之遲緩,恐逆首得以乘間遠揚,不得不加以策勵,今賊首林爽文已生擒解京,并將南路肅清,賊目莊大田一并生獲,該處生番等幫助官軍,分路搜緝,不料其竟能如此出力。現在臺灣全郡賊氛掃蕩無遺,籌辦一切,均屬周密詳妥,深慰朕懷,實堪嘉許,辦理亦未為遲。

至所奏從前誤將恒瑞仍留軍營效力一節,彼時福康安因未奉到節次諭旨,故爾冒昧陳奏,今既飭令立即回京,亦可無庸置議。福康安現系有功之人,一切過失皆可不問。且其功大而過小,豈有轉加有功之人以罪之理?其所請交部嚴議之處,俱可不必。此時軍務業經告蕆,計德成早已渡洋前抵臺灣,所有應行改建城垣,福康安自已會同相度形勢,詳悉妥辦。此外如清厘地界,添設官弁各事宜,福康安惟應與徐嗣曾等悉心籌劃,酌定章程,以期一勞永逸。即有一二無關緊要零星逸犯,亦可交徐嗣曾、普吉保二人在彼督拏,自不難全行緝獲。刻下新任福州將軍魁麟,已可渡海前抵臺灣。現在大功已竣,該處節令炎熱,除屯練降番當先令鄂輝等帶領內渡,其次即當令魁麟帶領福州駐防及廣州、杭州各駐防,以次內渡。福康安仍遵前旨,酌留素能耐熱之楚、黔官兵一、二千,在彼彈壓,將善后諸務大局料理妥協,即可帶兵起程回京。惟聞向來四月間海洋風信靡常,不無涉險之慮,福康安此時尤宜慎重,非如前此軍務緊急時,不得不冒險前進者可比,竟不妨于五、六月間俟風信順利時,再行內渡,方為穩妥。即途次亦不必過于攢程,惟當按頓行走,于八月萬壽節前赴熱河瞻覲,亦不為遲也。

再福康安奏到訊取莊大田等供詞內,據莊大田供稱有田二十余畝,在北路臺斗坑托表弟黃天養代管,如今不知逃往那里去了。又稱有堂兄弟名叫莊樹,年三十七、八歲,現在平和縣廣坑莊生理等供。黃天養、莊樹二犯現在尚未拏獲,著福康安、李侍堯即于內外各處嚴緝,務獲歸案審辦,毋任漏網。又據稱林爽文曾差陳天送到南路糾約伙黨,有莊大田族弟莊大韭聽從入伙等供。現訊之林爽文,據供并不知有陳天送其人,但所供恐不足信,著福康安即查明陳天送下落,務將該犯拏獲,毋任兔脫。將此由六百里諭令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一○二、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一日上諭

大學士公阿、大學士伯和字寄欽差協辦大學士總督將軍公福、閩浙總督李: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一日奉上諭:此次剿捕臺灣逆匪,軍書籌劃,宵旰焦勞,一切緊要機宜,朕思慮所及,隨時指示,福康安等稟承方略,擘畫周妥,仰賴上蒼眷佑,三月之間,生擒二逆首,全郡賊氛掃蕩無遺。現屆大功告蕆,所有辦理此事顛末,曾親制紀事語二篇,及平定臺灣功臣像贊序一篇,備述用兵機要,及賞功罰罪諸大端,而一本于敬天勤民、孜孜不怠之心,宜勒之貞珉,以昭彰癉著。將御制文三篇,用清漢字書寫發交福康安、李侍堯于臺灣府城及廈門二處各建碑碣三座,照依尺丈,慎選石工,妥為鐫刻。俾巖疆海徼,咸喻朕勤政愛民、明慎用兵之意。將此于報便諭令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一○三、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二日上諭

大學士公阿、大學士伯和字寄欽差協辦大學士尚書總督將軍公福: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二日奉上諭:此次剿捕臺灣逆匪,泉州、粵東各莊義民隨同官軍打仗殺賊,甚為出力,業經降旨賞給「褒忠」、「旌義」里名匾額。其漳州民人有幫同殺賊者,亦經賞給「思義村」名,以示勸勵矣。因思該處熟番協同官軍搜剿賊匪,俱屬急公奮勉。而生番等自逆首窮蹙逃竄之后,經福康安明白曉諭,各社生番咸知順逆,幫同官兵、義民分路堵截,賊匪林爽文、莊大田無處逃匿。現在二逆首俱已先后就擒,所有打仗出力之熟番等,著賞給「效順」匾額,交福康安仿照各村莊義民之例,于所居番社,一體頒賞,以示旌獎。至生番等雖與內地語言不通,亦不能辨識文字。但伊等素性好利,如內地布疋、鹽、茶等物,皆所嗜好,著福康安查明幫同搜拏逸賊之生番等,就其所好內地物件,酌量從優賞給,俾伊等益加感激,蒸蒸向化,以副朕一視同仁之意。將此由報便諭令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一○四、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四日上諭

大學士公阿、大學士伯和字寄欽差協辦大學士總督將軍公福、閩浙總督李、福建巡撫徐: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四日奉上諭:前因臺灣剿捕賊匪官兵節次打仗,據該提鎮等奏報不知存亡者甚多,屢經降旨交福康安等嚴查此項兵丁作何下落,尚未據查明具奏。兵丁等奉派出征,如果臨陣捐軀,或為賊所戕,事后查明,不特應行賞恤,并當將其子孫等挑捕兵缺,俾資養贍。如遇敵潰散,除投回軍營、仍復隨同官軍打仗者免其查究外,若定后始行逃回,查無從賊情節,尚可貸其一死,倘竟甘心從賊,甚至助賊打仗,今見賊匪平定,私行逃回,或被拏獲,即當立行正法,雖其子孫等將來亦不準挑補兵缺,以示懲儆。從來用兵之道,貴在賞罰嚴明。現在大功雖已告蕆,但兵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無備。此事如福康安業已查明,即遵照前旨,分別嚴辦,若因人數眾多,福康安回京以前,不及查奏,即著交與李侍堯、徐嗣曾各在內外逐一嚴查辦理,毋得稍事姑息。將此各傳諭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一○五、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六日上諭

大學士公阿、大學士伯和字寄欽差協辦大學士總督將軍公福、閩浙總督李: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六日奉上諭:據福康安委員解到從賊匪犯內肅悟天供:上年五月內,被賊目水沙連監軍林舊拏去入伙等語。林舊為林爽文招集匪徒,黨惡助逆,該犯亦系緊要賊目,未據拏獲具奏。著傳諭福康安,即將該犯迅速查拏務獲,毋任漏網稽誅。至各犯家屬均例應緣坐。現據賴應供稱:伊父賴箋、母張氏、妻林氏、子賴際會,俱在平和縣內地居住,著李侍堯嚴飭該地方官查拏辦理。其林順、石南、林良、胡真各犯家屬,雖據供稱在臺灣地方被兵沖散,究難憑信。并令福康安、李侍堯于內外地方飭查,務得各該犯等家屬實在下落,按名查拏,照例辦理。將此遇便各諭令知之,欽此。遵旨寄信前來。

一○六、乾隆五十三年三月十九日上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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