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三)“廣室”,御覽卷七四一引作“廟室”。按當作“廣室”。范曄后漢書陰興傳李賢注云:“洛陽南宮有云臺廣德殿。”通鑒卷四三胡三省注云:“余謂廣室者,寢殿也。據晉書元帝紀有司奏太極殿廣室施絳帳,帝令夏施青練帷,冬施青布,則廣室之為寢殿明矣。”
(二一四)“甘露降四十五日”,此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增補。按御覽卷一二引云:“光武帝時,甘露降四十五里。”又卷八七二引云:“光武時,甘露降四十五日。”合璧事類卷一九引同。所引皆未明言具體年代,范曄后漢書、后漢記、通鑒諸書亦未載降甘露事,聚珍本系于建武二十年,不知何據。
(二一五)“二十五年”,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九五亦引,今據增補。御覽卷九一二引作“建武二十五年,烏桓詣闕朝賀,獻貂皮”。
(二一六)“乃自益其俸”,此句聚珍本作“今益其俸”,王先謙后漢書光武帝紀集解引作“囗今益其奉”。
(二一七)“初作壽陵”,此句至“乃令陶人作瓦器”一段文字原引作“四月,始營陵地于臨平亭南。詔曰:‘無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迭興之后,亦無丘壟,使合古法。今日月已逝,當豫自作。臣子奉承,不得有加。’乃令陶人作瓦器”。而御覽卷五五七引云:“二十六年春正月,初作壽陵,將作大匠寶融上言:‘園陵廣袤,無慮所用。’帝曰:‘古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車茅馬,使后世之人不知其處。太宗識終始之義,景帝能遵孝道,遭天下反覆,而獨完其福,豈不美哉!今所制地不過二三頃,無為陵地,裁令流水而已。’”卷九〇又引云:“臨平望平陰,河水洋洋,舟船泛泛,善矣夫!周公、孔子猶不得存,安得松、喬與之而共游乎!文帝曉終始之義,景帝所謂孝子也,故遭反覆,霸陵獨完,非成法耶?”今綜合各處所引增訂。聚珍本所輯重復竄亂。“壽陵”,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李賢注云:“初作陵未有名,故號壽陵,蓋取久長之義也。漢自文帝以后皆預作陵,今循舊制也。”
(二一八)“松、喬”,赤松子、王子喬,皆仙人。
(二一九)“陂池”,刊謬正俗卷五云:“陂池,東觀漢記述光武初作壽陵,云‘今所制地,不過二三頃,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按陂池讀如吊二世賦‘登陂陀之長阪’。凡陂陀者,猶言靡陀耳。光武言不須如前世諸帝高作山陵,但令小隆起陂陀然,裁得流泄水潦,不墊壞耳。今之讀者謂為陂池,令得流水,此讀非也。”
(二二〇)“迭興”,通鑒卷四四胡三省注云:“謂易姓而王者。”
(二二一)“上常自細書”,此為建武二十六年事。此句上原有“臨平望平陰”至“霸陵獨完,非成法耶”一段文字,詳見注(二一七)。為避免與上文重出,今刪去。
(二二二)“夜講經”,書鈔卷一二僅引此三字。
(二二三)“時城郭丘墟,掃地更為,上悔前徙之”,此三句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二十六年李賢注亦引,今據增補。聚珍本注云:“范書帝紀,建武十五年,徙雁門、代郡、上谷三郡民置常山、居庸以東。二十年,省五原郡,徙其吏人置河東。二十五年,南單于奉蕃稱臣。二十六年,遣中郎將段郴授南單于璽綬,令入居云中。于是云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門、上谷、代八郡民歸于本土。遣謁者分將弛刑補理城郭。所謂掃地更為者此也。”此三句下聚珍本有“草創茍合,未有還人”二句。按“草創”云云二句,范曄后漢書趙囗傳李賢注引,今歸入趙囗傳。
(二二四)“污七十二代”,書鈔卷八引此五字。史記封禪書云:“管仲曰:‘古者封泰山、禪梁父者七十二家,而夷吾所記者十有二焉。”正義引韓詩外傳云:“孔子升泰山,觀易姓而王可得而數者七十余人,不得而數者萬數也。”說文解字敘云:“封于泰山者,七十有二代。”初學記卷九引桓譚新論云:“太山之上,有石刻凡千八百余處,而可識知者七十有二。”論衡書虛篇云:“太山之上,封可見者七十有二。”是知封太山、禪梁父有七十二家,此為通行說法。
(二二五)“三十二年”,此句至“勒石紀號”諸句原作“三十年,群臣復奏宜封禪。遂登太山,勒石紀號”。聚珍本同,惟“三十年”作“三十二年”。書鈔卷九一引東觀漢記光武紀云:“中元元年,群臣復奏言:‘登封告成,為民報德,百王所同也。’”今據聚珍本改“三十年”作“三十二年”,又據書鈔卷九一所引光武紀增補“群臣復奏言”云云四句。此段文字御覽卷五三六亦引,收入本書郊祀志。
(二二六)“中元”,原誤作“中平”,聚珍本不誤,今據改。
(二二七)“中元元年”,此句至“獨眇蹇者不差”諸句原無,聚珍本有,類聚卷九八亦引,今據增補。又御覽卷八七三亦引此段文字,字句較為簡略。中元元年即建武三十二年,是年四月改元。
(二二八)“差”,御覽卷八七三引同,聚珍本作“瘥”。按二字通。
(二二九)“有赤草生于水涯”,此句至“上遂不聽,是以史官鮮記焉”諸句原無,類聚卷九八引,今據增補。聚珍本亦有此段文字,惟“上遂”二字作“帝”,“記”作“紀”,又無“焉”字。余與類聚卷九八引同。稽瑞引云:“光武中元元年,有赤草生于水涯。”又引云:“光武中元元年,祀長陵,醴泉出京師,又赤草生于水涯。”所引皆甚簡略。
(二三〇)“冬十月甲申”,此句至“四時上祭”諸句原無,御覽卷一三六引云:“中元元年,告祠高廟曰:‘高皇呂后不宜配食。薄太姬慈仁,孝文皇帝賢明,子孫賴福,延至于今,宜配食地祇高廟。今上薄太后尊號為高皇后,遷呂太后于園,四時上祭。”又卷五三一引云:“中元元年十月甲申,使司空馮魴告祀高祖廟,呂太后不宜配食,以薄太后配。遷呂太后于園,四時上祭。”今綜合兩處所引增補。聚珍本有此段文字,僅個別字歧異。書鈔卷二四僅引“太后慈仁,子孫賴福”二句。
(二三一)“是歲,起明堂、辟雍、靈臺,及北郊兆域”,此三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增補。初學記卷一三引云:“光武中元年,營造明堂、辟雍、靈臺。”類聚卷三八引同。惟無“光武中”三字。御覽卷五二七引云:“光武中元年,起明堂、辟雍、靈臺及北郊。”三書所引皆有脫文。此三句下聚珍本尚有“宣布圖讖于天下”一句,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中元元年載:“是歲,初起明堂、靈臺、辟雍,及北郊兆域。宣布圖讖于天下。”
(二三二)“長吏”,原脫“吏”字,聚珍本同,今據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后漢紀卷八所載光武帝遺詔增補。
(二三三)“原陵”,通鑒卷四四胡三省注云:“帝王紀曰:‘原陵,在臨平亭東南,去雒陽十五里。’水經注:‘光武葬臨平亭南,西望平陰,大河逕其北。’”
(二三四)“或幽而光”,此條文選卷四三孫楚為石仲容與孫皓書李善注、卷四六王融三月三日曲水詩序李善注,玉海卷四六亦引,文字全同。書鈔卷四引“炎精布耀”四字,文選卷五〇范曄后漢書光武紀贊李善注引“漢以炎精布曜”六字,書鈔卷三引“或幽而光”四字。按此條文字出自東觀漢記光武帝紀序,文選卷一一、卷四六、卷五〇和玉海卷四六于此條文字前皆冠有“東觀漢記序”五字。
(二三五)“傳榮”,此二字有誤,無從校正。
(二三六)“身在行伍”,此條文字從內容上看,似為光武帝紀序中語。
(二三七)“天然之姿”,此四字書鈔卷五亦引。
(二三八)“龍舉云興”,此四字書鈔卷一三亦引。
(二三九)“蕩蕩人無能名焉”,此條文字從內容上看,當是光武帝紀序中語。
(二四〇)“廣開束手之路”,此條文字不見范曄后漢書、后漢紀,年代不可確考,姑系于篇末。以下各條文字情況相同。
(二四一)“封余功臣一百八十九人”,聚珍本注云:“范書帝紀:‘建武十三年,功臣增邑更封,凡三百六十五人。’與此異。”
(二四二)“故皆保全”,此條文字聚珍本有,不知輯自何書。
(二四三)“新野主”,原誤作“新野王”,聚珍本不誤,今據改。“吳侯”,當作“吳房侯”。范曄后漢書鄧晨傳云:“晨初娶光武姊元。……漢兵敗小長安,……元及三女皆遇害。……光武即位,封晨房子侯。帝又感悼姊沒于亂兵,追封謚元為新野節義長公主,立廟于縣西。封晨長子泛為吳房侯,以奉公主之祀。”李賢注:“吳房,今豫州縣也。”
(二四四)“周均為富波侯”,聚珍本注云:“封均事范書不載。”
(二四五)“外祖樊重為壽張侯”,范曄后漢書樊宏傳云:建武“十八年,帝南祠章陵,過湖陽,祠重墓,追爵謚為壽張敬侯,立廟于湖陽”。
(二四六)“重子丹為射陽侯”,封于建武十三年,見范曄后漢書樊宏傳。
(二四七)“孫茂為平望侯”。封于建武二十七年,見范曄后漢書樊宏傳。
(二四八)“尋玄鄉侯”,原誤作“彝鄉侯”,今據聚珍本校改。據范曄后漢書樊宏傳,尋于建武十三年封玄鄉侯。
(二四九)“從子沖更父侯”,“沖”字范曄后漢書樊宏傳作“忠”。沖封更父侯在建武十三年,見范書。
(二五〇)“后父陰睦宣恩侯”,“睦”字原誤作“隆”,“恩”字原誤作“陽”,今據聚珍本改。書鈔卷四七引東觀漢記云:“建武三年,追尊貴人父睦為宣恩侯。睦,皇后父也。”聚珍本陰睦傳“三年”作“二年”。范曄后漢書光烈陰皇后紀載,建武九年,下詔“追爵謚貴人父陸為宣恩哀侯”。陸即睦。
(二五一)“子識原鹿侯”,封于建武十五年,見范曄后漢書陰識傳。
(二五二)“就為信陽侯”,范曄后漢書陰興傳云:“興弟就,嗣父封宣恩侯,后改封為新陽侯。”李賢注:“新陽,縣,屬汝南郡,故城在今豫州真陽縣西南。”“信陽”與“新陽”,二者未知孰是。范書虞延傳、樂恢傳,井丹傳、吳良傳皆稱“信陽侯陰就”,馮衍傳、朱暉傳稱“新陽侯陰就”。
(二五三)“來歙征羌侯”,范曄后漢書來歙傳云:建武十一年,歙遇刺亡,帝“使太中大夫贈歙中郎將、征羌侯印綬,謚曰節侯,……改汝南之當鄉縣為征羌國焉”。
(二五四)“弟由宜西侯”,“西”字下聚珍本有“鄉”字。范曄后漢書來歙傳云:建武“十三年,帝嘉歙忠節,復封歙弟由為宜西侯”。李賢注:“東觀記曰:‘宜西鄉侯’。”
(二五五)“寧平公主”,李通娶光武女弟伯姬,是為寧平公主。“李雄”,李通少子。范曄后漢書李通傳載雄封召陵侯,未言具體年月。
(二五六)“后父郭昌為陽安侯”,追封于建武二十六年,見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
(二五七)“流綿曼侯”,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作“況綿蠻侯”。流之封在建武二年。
(二五八)“兄子竟新郪侯”,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云:建武十七年,“后從兄竟,以騎都尉從征伐有功,封為新郪侯”。
(二五九)“匡發干侯”,范曄后漢書光武郭皇后紀云:建武十七年,“竟弟匡為發干侯”。
(二六〇)“馮邯為鐘離侯”,不見范曄后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