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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 東觀漢記
  • 劉珍
  • 4958字
  • 2015-12-29 09:30:04

(三)“元帝初元五年”,范曄后漢書梁統傳云:“統在朝廷,數陳便宜。以為法令既輕,下奸不勝,宜重刑罰,以遵舊典,乃上疏?!贝思词柚姓Z。范書載梁統疏,此下諸句作“臣竊見元哀二帝輕死之刑以一百二十三事,手殺人者減死一等”。四庫全書考證云:“考范書所載減輕條目,其數與原文不合,蓋緣元帝所輕三十四事,范書未曾統計耳,賴本書載統疏原文,可訂其訛。”

(四)“五帝有流殛放殺之誅”,此文與上文同為梁統疏中語?!皻ⅰ保壅浔咀鳌案Z”。按陳禹謨刻本書鈔卷四三、唐類函卷七八引皆作“殺”,范曄后漢書梁統傳亦作“殺”,無作“竄”者。姚本此條全脫。聚珍本作“竄”,純系輯者臆改。

(五)“鞭撲不可弛于家”,此下五句原無,聚珍本有,唐類函卷七八引,今據增補。

(六)“統對尚書狀曰”,梁統上疏建議重刑罰,議者以為不可施行。統又上言,表示“愿得召見,若對尚書近臣,口陳其要”。光武帝令尚書問狀,故有統對尚書狀一事。

梁竦(一)

彼仲尼之佐魯兮,(二)先嚴斷而后弘衍。雖離讒以嗚邑兮,卒暴誅于兩觀。(三)殷伊尹之協德兮,(四)暨太甲而俱寧。豈齊量其幾微兮,徒信己以榮名。雖吞刀以奉命兮,(五)抉目眥于門閭。吳荒萌其已殖兮,可信顏于王廬?(六)圖往鏡來兮,關北在篇。(七)君名既泯沒兮,(八)后辟亦然。屈平濯德兮,潔顯芬香。句踐罪種兮,越嗣不長。(九)重耳忽推兮,六卿卒強。(一〇)趙殞鳴犢兮,秦人入疆。(一一)樂毅奔趙兮,燕亦是喪。(一二)武安賜命兮,昭以不王。(一三)蒙宗不幸兮,長平顛荒。(一四)范父乞身兮,楚項不昌。(一五)何爾生不先后兮,推洪勛以遐邁。服荔裳如朱紱兮,騁鸞路于奔瀨。歷蒼梧之崇丘兮,宗虞氏之俊乂。臨眾瀆之神林兮,東敕職于蓬碣。祖圣道而垂典兮,褒忠孝以為珍。既匡救而不得兮,必殞命而后仁。惟賈傅其違指兮,(一六)何楊生之欺真。(一七)彼皇麟之高舉兮,熙太清之悠悠。臨岷川以愴恨兮,(一八)指丹海以為期。(一九)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梁統傳李賢注(一) “梁竦”,字叔敬,梁統子,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三。

(二)“彼仲尼之佐魯兮”,范曄后漢書梁竦傳云:竦“坐兄松事,與弟恭俱徙九真。既徂南土,歷江、湖,濟沅、湘,感悼子胥、屈原以非辜沈身,乃作悼騷賦,系玄石而沈之”。此下即悼騷賦中文字。史記孔子世家云:“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攝相事?!薄爸倌嶂趑敗?,即謂此。

(三)“雖離讒以嗚邑兮,卒暴誅于兩觀”,“離”,遭也?!皢枰亍保只蜃鳌皢鑶j”,嗚咽也?!氨┱D于兩觀”,指誅少正卯事。劉子心隱篇云:“少正卯在魯,與孔子同時,孔子門人三盈三虛?!闭f苑指武篇云:“孔子為魯司寇,七月而誅少正卯于東觀之下。”袁宏后漢紀卷一二元和二年載鄭弘對章帝之語云:“竇憲,奸臣也,有少正卯之行,未被兩觀之誅?!?

(四)“伊尹”,姚本、聚珍本誤作“伊周”。

(五)“雖吞刀以奉命兮”,“雖”字聚珍本注云:“疑作‘胥’?!彼膸烊珪甲C云:“按竦賦本以悼子胥、屈原,此句正用伍員事也。‘雖’字疑是‘胥’字之訛。”聚珍本注、考證所疑近是。史記伍子胥列傳載:吳王夫差信太宰嚭之讒,“乃使使賜伍子胥屬鏤之劍,曰:‘子以此死。’伍子胥仰天嘆曰:‘嗟乎!讒臣嚭為亂矣,王乃反誅我。我令若父霸。自若未立時,諸公子爭立,我以死爭之于先王,幾不得立。若既得立,欲分吳國予我,我顧不敢望也。然今若聽諛臣言以殺長者?!烁嫫渖崛嗽唬骸貥湮崮股弦澡?,令可以為器;而抉吾眼縣吳東門之上,以觀越寇之入滅吳也?!俗詣q死”。

(六)“信”,與“伸”字通?!巴鯊]”,指吳王闔廬,為吳王夫差之父。

(七)“關北在篇”,此句文義不明,字有訛誤?!氨薄弊忠Ρ咀饕环礁?,表示脫一字。

(八)“君名既泯沒兮”,“名”字下姚本、聚珍本皆有“其”字。

(九)“句踐罪種兮,越嗣不長”,越王句踐平吳,橫行江、淮,號稱霸王。句踐謀臣范蠡認為越王“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樂”,遂離開越國。而句踐另一謀臣大夫種則稱病不朝。有人讒種欲作亂,句踐乃賜種劍,迫令自殺。種遂自殺。種卒后,越王七傳至無彊,被楚所殺,越從此敗散。事詳史記越王句踐世家。

(一〇)“重耳忽推兮,六卿卒強”,重耳以獻公驪姬之亂出亡,后歸晉得立,是為晉文公。晉文公賞從亡者及功臣,以趙衰為原大夫,居原,任國政;以魏武子襲魏氏之后,列為大夫,治于魏;又封賞司空季子、狐偃等,從亡者介子推未能得到封賞。介子推認為:“獻公子九人,唯君在矣?;?、懷無親,外內棄之;天未絕晉,必得有主,主晉祀者,非君而誰?天實開之,二三子以為己力,不亦誣乎?竊人之財,猶曰是盜,況貪天之功以為己力乎?下冒其罪,上賞其奸,上下相蒙,難與處矣!”遂隱居不出。晉至昭公時,六卿趙、魏、韓、范、中行、智氏勢盛,公室卑微。此所云“重耳忽推”,即指忽視介子推之言,封賞趙衰、魏武子等,導致后來六卿之強。事見史記晉世家、趙世家、魏世家。

(一一)“趙殞鳴犢兮,秦人入疆”,“鳴犢”,即竇鳴犢。史記孔子世家云:“孔子既不得用于衛,于西見趙簡子。至于河而聞竇鳴犢、舜華之死也,臨河而嘆曰:‘美哉水,洋洋乎!丘之不濟此,命也夫!’子貢趨而進曰:‘敢問何謂也?’孔子曰:‘竇鳴犢、舜華,晉國之賢大夫也。趙簡子未得志之時,須此兩人而后從政;及其已得志,殺之乃從政。丘聞之也,刳胎殺夭則麒麟不至郊,竭澤涸漁則蛟龍不合陰陽,覆巢毀卵則鳳皇不翔。何則?君子諱傷其類也。夫鳥獸之于不義也尚知辟之,而況乎丘哉!’”是鳴犢曾輔佐趙簡子,趙簡子從政后殺之。“趙殞鳴犢”即謂此?!扒厝巳虢?,指趙王遷時秦兵入邯鄲,趙亡。

(一二)“樂毅奔趙兮,燕亦是喪”,燕王噲時,齊兵入燕,攻破燕國,燕王噲死,燕昭王嗣立。昭王卑身厚幣以招賢者,樂毅自魏往,昭王二十八年,為燕上將軍,與秦、楚、三晉合謀伐齊,齊兵敗。燕軍攻入齊都臨淄,齊城不下者獨聊、莒、即墨。昭王卒,子惠王立,因與樂毅有隙,不加信任,使騎劫代樂毅為將,樂毅亡走趙。齊田單以即墨擊敗燕軍,騎劫死,燕兵引歸,齊悉復得其故城,此后燕國力衰敗。事見史記燕召公世家。

(一三)“武安賜命兮,昭以不王”,“武安”,即白起。白起事秦昭王,以功封武安君。武安君晚年與昭王相應侯范睢有隙。昭王四十八年,使五大夫王陵攻趙邯鄲,少利。四十九年正月,發兵佐陵,陵戰不善。昭王欲使武安君代陵為將,武安君稱病不肯行。昭王使王龁代陵,圍邯鄲,不能拔。楚又使春申君和信陵君將兵攻秦,秦軍多有亡失。昭王、應侯欲起用武安君,武安君遂稱病篤。于是昭王免武安君為士伍。諸侯軍急攻秦軍,秦軍屢次敗退。昭王使人遣武安君,不得留咸陽。武安君既行,出咸陽西門十里,至杜郵,昭王與應侯群臣議曰:“白起之遷,其意尚怏怏不服,有余言。”昭王乃使使者賜之劍,令自裁,武安君遂自殺,此即所謂“武安賜命”。武安君死后,王龁未能攻拔邯鄲,引兵而去?!罢岩圆煌酢?,即謂此。事詳史記白起列傳、秦本紀。

(一四)“蒙宗不幸兮,長平顛荒”,“蒙宗”,猶言“蒙氏”,指蒙恬、蒙毅。秦始皇尊寵蒙氏,蒙恬任外事,多年統兵在外,居上郡,威震匈奴;蒙毅在內位至上卿,出則驂乘,入則御前。始皇死,胡亥、趙高處死蒙恬、蒙毅?!懊勺诓恍摇保粗复?。事詳史記蒙恬列傳。“長平顛荒”,指秦二世胡亥被趙高、閻樂困殺于望夷宮。因望夷宮在長陵西北長平觀道東故亭處,故云“長平顛荒”。事詳史記秦始皇本紀。

(一五)“范父乞身兮,楚項不昌”,“范父”,謂范增,項羽謀士,羽尊之為“亞父”。楚、漢相爭時,劉邦采用陳平之計,離間項羽、范增。項羽對范增發生懷疑,范增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為之。愿賜骸骨歸卒伍。”項羽許之。范增離開項羽,未至彭城,疽發背而死。范增死后,項羽所建立的楚政權日漸衰弱,終于被劉邦所滅。事詳史記項羽本紀。

(一六)“賈傅其違指兮”,“賈傅”,指賈誼,誼先后為長沙王太傅、梁懷王太傅。賈誼建議文帝改正朔,易服色,法制度,定官名,興禮樂,又草具諸事儀法,色尚黃,數用五,悉更秦法。因遭到大臣的反對,文帝未能采納其議。后來誼又上疏言諸侯地連數郡,當稍削其地,文帝亦未能采納?!斑`指”之言當即指此。事詳史記、漢書賈誼本傳。

(一七)“楊生之欺真”,“楊生”,指楊雄。王莽篡漢,建立新朝,雄曾事莽。在東漢人看來,劉漢為“真”,新莽為“偽”。因雄事莽,故云“欺真”。

(一八)“岷川”,即岷水,出自蜀境,古人視為江水正源。

(一九)“指丹海以為期”,“丹?!?,川名,拾遺記卷一云:“舜葬蒼梧之野,有鳥如雀,丹州而來,吐五色之氣,……常游丹海之際,時來蒼梧之野?!庇置Y,漢書律歷志云:唐帝“讓天下于虞,使子朱處于丹淵為諸侯”。此句下聚珍本尚有以下一段文字:“永元九年,制詔三公、大鴻臚曰:‘夫孝莫大于尊尊親親,其義一也。追命外祖,以篤親親。其追封謚皇太后父竦為褒親愍侯,好爵顯服,以慰母心。’”姚本亦有此文,然“永元九年”誤作“永和元年”。據書鈔卷四七所引,此文出和帝紀,今編入和帝紀。

梁商(一)

商少持韓詩,兼讀眾書傳記,天資聰敏,昭達萬情。舉措動作,直推雅性,務在誠實,不為華飾。孝友著于閭閾,明信結于友朋。其在朝廷,儼恪矜嚴,威而不猛。退食私館,接賓待客,寬和肅敬。憂人之憂,樂人之樂,皆若在己。輕財貨,不為蓄積,故衣裘裁足卒歲,奴婢車馬供用而已。朝廷由是敬憚委任焉。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梁商傳李賢注  梁商,字伯夏,安定烏氏人。(二)常曰:“多藏厚亡,為子孫累?!泵孔夥畹郊皟蓪m賞賜,便置中門外,未嘗入藏,悉分與昆弟中外。(三)御覽卷五一五

梁商,(四)饑年谷貴,有餓餒,輒遣蒼頭以車載米鹽菜錢,(五)于四城散乞貧民。(六)書鈔卷三九

梁商上書曰:“猥復超起宿德。”(七)文選卷四二應璩與侍郎曹長思書李善注

商病篤,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無以輔益朝庭,死必耗費帑藏,衣衾飯唅玉匣珠貝之屬,何益朽骨。百僚勞攘,紛華道路,祇增塵垢。雖云禮制,亦有權時。方今邊郡不寧,(八)盜賊未息,豈宜重為國損。氣絕之后,載至冢舍,即時殯斂。斂以時服,皆以故衣,無更裁制。殯已開冢,冢開即葬。祭食如前,(九)無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違我言也。”(一〇)聚珍本

梁商薨,給賜東園囗車、朱壽器、銀鏤、黃金玉匣。(一一)書鈔卷九二

初,帝作誄曰:“孰云忠侯,(一二)不聞其音。背去國家,都茲玄陰。幽居冥冥,靡所且窮?!薄》稌虾鬂h書卷三四梁商傳李賢注

梁商朝廷敬憚,其委任自前世外戚見禮過尊顯所未曾有。(一三)商門無駐馬請謁之賓,謙虛抑損,九命彌恭,漢興已來,妃后之家亦無商比。御覽卷四二三

(一)“梁商”,梁竦次子梁雍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三。

(二)“安定烏氏人”,四庫全書考證云:“考史家體例,凡子孫附于祖父傳者,但于祖父傳中書明為某地人,后此更不復載。此條當是梁統傳文,后來采摘東觀漢記者移入商傳?!?

(三)“悉分與昆弟中外”,此條記纂淵海卷四八亦引,字句微異。

(四)“梁商”,原誤作“梁高”,姚本同誤,并立梁高傳。按范曄后漢書無梁高,“梁高”乃“梁商”之訛。商輕財好施,此所載事與商行跡相符。聚珍本把此條輯入梁商傳,甚是。

(五)“鹽”,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六)“于四城散乞貧民”,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于四城外給與貧民”。

(七)“猥復超起宿德”,此句文義不明,當有脫誤。

(八)“郡”,姚本作“境”,范曄后漢書梁商傳同。

(九)“前”,姚本同,范曄后漢書梁商傳作“存”。

(一〇)“不宜違我言也”,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

(一一)“朱壽器”,原作“壽朱器”,姚本、聚珍本作“朱壽器”,初學記卷一四、御覽卷五五一引同,今據改?!跋弧保鳌肮瘛保Ρ?、聚珍本作“匣”,初學記卷一四、御覽卷五五一引同,今據改。范曄后漢書梁商傳云:“賜以東園朱壽器、銀鏤、黃腸、玉匣、什物二十八種。”

(一二)“忠侯”,永建元年,梁商襲父封乘氏侯,卒賜謚忠侯。見范曄后漢書梁商傳。

(一三)“其委任自前世外戚見禮過尊顯所未曾有”,此有訛誤,似當作“其委任禮過尊顯,前世外戚所未曾有”。聚珍本作“其委任自前世外戚禮遇所未曾有”。

梁冀(一)

父商獻美人支通期于順帝。(二)范曄后漢書卷三四梁冀傳李賢注  梁冀僭侈,作平上軿車。(三)事類賦卷一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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