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堪,字君游,試守蜀郡太守,遷漁陽太守,有惠政,(九)開治稻田八千余頃,教民種田,(一〇)百姓以殷富。(一一)童謠歌云:“桑無附枝,麥穗兩岐。張君為政,樂不可支。”(一三)視事八年,匈奴不敢犯塞。(一三)類聚卷五〇
光武詔曰:“平陽丞李善稱故令范遷于張堪,(一四)令人面熱汗出,其賜堪家雜繒百疋,以表廉吏。”(一五)御覽卷三八七
上嘗召見諸郡計吏,問其風(fēng)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計掾樊顯進曰:“漁陽太守張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討奸。前公孫述破時,珍寶山積,卷握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職之日,乘折轅車,布被囊而已。”上聞嘆息。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魚復(fù)令。(一六)類聚卷七〇
(一)“張堪”,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卷六亦略載其事。
(二)“年六歲”,聚珍本同,范曄后漢書張堪傳作“年十六”。
(三)“張堪為蜀郡”,此句姚本、聚珍本作“堪守蜀郡”。聚珍本注云:“范書本傳不載堪為蜀守。”按范曄后漢書張堪傳云:“世祖……即位,中郎將來歙薦堪,召拜郎中,三遷為謁者。使送委輸縑帛,并領(lǐng)騎七千匹,詣大司馬吳漢伐公孫述,在道追拜蜀郡太守。”聚珍本誤注。此句御覽卷七七一引作“張堪為陪義長”。
(四)“習(xí)”,姚本同,聚珍本作“擇”。
(五)“余人擊蜀”,姚本、聚珍本無此句。
(六)“大”,姚本、聚珍本無此字。
(七)“堪”,原無此字,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
(八)“秋毫無所取”,此句上原有“稱”字,顯系衍文。姚本、聚珍本無此字,今據(jù)刪。
(九)“有惠政”,原無此句,聚珍本有,書鈔卷三五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一〇)“教民種田”,姚本同,聚珍本作“教民種作”,書鈔卷三五兩引亦作“教民種作”,編珠卷四,類聚卷一九、卷八五,御覽卷二六〇、卷八三八,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引作“勸民耕種”,初學(xué)記卷二七、御覽卷四六五引作“勸人耕種”。
(一一)“以殷富”,“以”字下編珠卷四,初學(xué)記卷二七,類聚卷一九、卷八五,御覽卷四六五、卷八三八,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引皆有“致”字,當據(jù)增補。
(一二)“支”,原作“為”,姚本同,聚珍本作“支”,編珠卷四,書鈔卷三五,類聚卷八五,御覽卷二六〇、卷四六五、卷八三八,文選卷三六王融永明十一年策秀才文李善注皆引作“支”。按“支”字是,與上文“岐”字韻相協(xié),范曄后漢書張堪傳亦作“支”,今據(jù)校改。
(一三)“匈奴不敢犯塞”,此條書鈔卷三九亦引,文字較此簡略。
(一四)“丞”,聚珍本誤作“稱”。
(一五)“以表廉吏”,此事范曄后漢書張堪傳未載,就此條文字內(nèi)容來看,也無從確定年代。聚珍本系于張堪傳末。
(一六)“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魚復(fù)令”,此二句原無,書鈔卷七九引云:“上常召見諸郡計吏,問太守誰最能者,及蜀郡計掾樊顯,進曰:‘張堪仁惠清廉,無與為比。’上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魚復(fù)令。”今據(jù)增補。姚本、聚珍本作“以顯陳堪行有效,即除漁陽令”。按“魚復(fù)令”三字是,范曄后漢書張堪傳云:“拜顯為魚復(fù)長。”李賢注:“魚復(fù),縣,屬巴郡。”又按姚本、聚珍本立有樊顯一目,系以此條文字。據(jù)范曄后漢書,此條文字當在張堪傳中,今從范書編排。此條文字書鈔卷三九引作“張堪,世祖召見諸郡計吏,問前后太守能否。蜀郡計掾樊顯曰:‘張堪昔在蜀,其仁足惠下,威能討奸。’”卷一三九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廉范
廉范,(一)字叔度,京兆人也。父客死蜀漢,(二)范與客步負喪歸。(三)至葭萌,舡觸石破沒,范持棺柩,遂俱沈溺。眾傷其義,鉤求得之,僅免于死。太守張穆持筒中布數(shù)篋與范,(四)范曰:“石生堅,蘭生香,前后相違,不忍行也。”遂不受。御覽卷四一二 廉范為云中太守,始到,烽火日通。故事,虜出度五千人,(五)乃移書旁郡求助。吏白今虜兵度出五千,請移警檄。范不聽,遂選精兵,自將出至近縣,令老弱城守而追之。類聚卷八〇
廉范,字叔度,為蜀郡太守。成都邑宇逼側(cè),(六)舊制,禁民夜作以防火,而更相隱蔽,燒者日日相屬。范乃毀削前令,但嚴使儲水,百姓為便。乃歌之云:“廉叔度,來何暮?不禁火,民安堵。昔無襦,今五蔥。”(七)類聚卷五〇
廉范為蜀郡守,令民不禁火,百姓皆喜,家得其愿,時生子皆以廉為名者千。御覽卷三六二
肅宗崩,(八)廉范奔赴敬陵。時廬江郡嚴麟奉章吊國,(九)俱會于路。麟乘小車,涂深馬死,不能自進。范見而愍然,命從騎下馬與之,不告而去。麟事畢,不知馬所歸,緣路訪之。或謂麟曰:“故蜀郡太守廉叔度,好赒人窮,今奔國喪,當是耳。”麟亦素聞范名,以為然,即牽馬造門,謝而歸之。世伏其好義。御覽卷四二〇
(一)“廉范”,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三、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卷九亦略載其事。
(二)“父”,御覽卷五五〇引同,聚珍本作“祖父”。按“父”字是。范曄后漢書廉范傳云:“范父遭喪亂,客死于蜀漢,范遂流寓西州。西州平,歸鄉(xiāng)里。年十五,辭母西迎父喪。”所述極為明確。范祖父丹,為王莽所倚重,率軍與赤眉交戰(zhàn),敗死無鹽,事見范曄后漢書劉玄劉盆子傳、馮衍傳,丹絕無“客死蜀漢”之事。袁宏后漢紀卷九亦云:“范字叔度,杜陵人。祖父丹,王莽時為大司馬。范父遭亂,客死于蜀。”
(三)“范與客步負喪歸”,“范”字下聚珍本有“年十五”三字。按御覽卷四二五引有“廉范年十五至蜀迎祖母喪”一句,卷八二〇引同,惟“至”字作“入”,是知原書有“年十五”三字,當據(jù)增補。
(四)“太守張穆持筒中布數(shù)篋與范”,此下各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四二五、卷八二〇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五)“度”,估計。
(六)“成都邑宇逼側(cè)”,此句至“百姓為便”各句姚本、聚珍本全同,類聚卷八〇引作“成都地迫屋狹,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火,民復(fù)弊之,失火者日屬。范令夜作,但使儲水,百姓皆悅”。“弊”字誤,當作“蔽”。事類賦卷八引作“成都地迫屋狹,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火,民覆蔽之,失火者日屬。范放令夜作,但使儲水,百姓皆悅”。御覽卷八六八引與類聚大體相同。
(七)“昔無襦,今五蔥”,此二句姚本、聚珍本同,事類賦卷八引亦同。徐氏明抄本書鈔卷三九引作“生平無一襦,今有五蔥”。蔣光囗藏清抄本書鈔卷三九引作“平生無衣襦,今有五蔥”。御覽卷四六五引作“平生無襦,今五蔥”,范曄后漢書廉范傳同,書鈔卷一二九引亦與御覽同,僅“五”字誤作“乃”。御覽卷八六八引作“昔日無襦,今五蔥”。此條書鈔卷三五、類聚卷一九、御覽卷六九五亦引,文字節(jié)刪較多。
(八)“肅宗崩”,范曄后漢書廉范傳同。聚珍本作“章和二年,帝崩”,書鈔卷一三九引同。
(九)“時廬江郡嚴麟奉章吊國”,此句至“不能自進”一段文字,姚本、類聚卷九三引大同小異,范曄后漢書廉范傳所載也大體相同。聚珍本作“還入城,見道中有諸生乘小車馬頓死泥中,諸生立旁,不能自進。時范問為誰,所從來。生白廬江太守掾嚴麟為太守奉章來吊”。所引內(nèi)容稍詳。書鈔卷一三九引作“還入城,見道中有諸生乘小車,馬預(yù)死泥中,諸生立旁。時范問為誰,所從來,生曰廬江太守掾嚴麟,為太守奉章來吊”。“預(yù)”乃“頓”之訛。聚珍本即從書鈔中輯出,并參考御覽卷四二〇所引補入“不能自進”一句。
王堂
王堂為汝南太守,(一)教掾吏曰:“其憲章朝右,委功曹陳蕃。”(二)聚珍本
(一)“王堂”,字敬伯,廣漢郪人,范曄后漢書卷三一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張璠漢記。
(二)“委功曹陳蕃”,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錄。文選卷二五盧諶贈劉琨李善注引張璠漢記字句與此全同。范曄后漢書王堂傳云:王堂“遷汝南太守,搜才禮士,不茍自專,乃教掾史曰:‘古人勞于求賢,逸于任使,故能化清于上,事緝于下。其憲章朝右,簡覈才職,委功曹陳蕃。匡政理務(wù),拾遺補闕,任主簿應(yīng)嗣。庶循名責(zé)實,察言觀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