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龐萌還攻蓋延”,建武五年三月,平狄將軍龐萌反漢,殺楚郡太守孫萌而東附董憲。見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
(九)“延與戰,破之”,范曄后漢書蓋延傳云:“及龐萌反,攻殺楚郡太守,引軍襲敗延,延走,北度泗水,破舟囗,壞津梁,僅而得免。”與此異。
(一〇)“殆令人齒相擊”,“齒”字下姚本、聚珍本有“欲”字,范曄后漢書蓋延傳李賢注、御覽卷三三五、通鑒卷四一胡三省注引亦有“欲”字。
(一一)“而將軍聞之,夜告臨淮、楚國”,姚本、聚珍本脫“聞之”以下八字。
(一二)“鄧太后紹封延曾孫恢為廬亭侯”,范曄后漢書蓋延傳云:“建武二年,更封安平侯。……十三年,增封定食萬戶。十五年,薨于位。子扶嗣。扶卒,子側嗣。永平十三年,坐與舅王平謀反,伏誅,國除。永初七年,鄧太后紹封延曾孫恢為蘆亭侯。”李賢注云:“東觀記作‘廬亭’。”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陳俊(一)
俊初調補曲陽長,上曰:“欲與君為左右,小縣何足貪乎?”俊即拜,解印綬,上以為安集掾。(二)范曄后漢書卷一八陳俊傳李賢注 建武二年春,攻匡城賊,下四縣。(三)范曄后漢書卷一八陳俊傳李賢注光武賜陳俊絳衣三百領,以衣中堅同心之士也。文選卷二七王粲五言詩從軍李善注
(一)“陳俊”,字子昭,南陽西鄂人,范曄后漢書卷一八有傳。又見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上以為安集掾”,范曄后漢書陳俊傳云:“更始立,以宗室劉嘉為太常將軍,俊為長史。光武徇河北,嘉遺書薦俊,光武以為安集掾。”
(三)“下四縣”,范曄后漢書陳俊傳云:“建武二年春,攻匡賊,下四縣。”李賢注云:“東觀記作‘匡城賊’。”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
陳浮(一)
詔書以祝阿益濟南國,(二)故徙浮封蘄春侯。范曄后漢書卷一八陳俊傳李賢注
(一)“陳浮”,陳俊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一八陳俊傳略載其事。
(二)“祝阿”,建武十三年,陳俊定封為祝阿侯,食邑祝阿。二十三年卒,子浮嗣,即徙封蘄春侯。
臧宮
臧宮,(一)字君翁,為輔威將軍,(二)將兵擊諸郡,至中盧,屯駱越。是時公孫述將田戎、任滿與征南大將軍岑彭相距于荊門,(三)諸將戰,(四)數不利,越人謀欲畔漢附蜀。宮兵少,不足以制也。(五)會屬縣送委輸牛車三百余兩至,(六)宮即設變,夜斷城門限,(七)令委輸車回轉出入,隆隆至明。越人候伺者聞車聲不絕,而門限斷,以官兵大來,(八)乃奉牛酒勞軍,(九)由是遂安。書鈔卷一三九 臧宮,字君公,(一〇)以城門校尉轉左中郎將,(一一)征武陵蠻。書鈔卷六三
有德之君,以樂樂民。無德之君,以樂樂身。(一二)書鈔卷二九
(一)“臧宮”,潁川郟人,范曄后漢書卷一八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華嶠后漢書卷一。
(二)“為輔威將軍”,“輔”字原作“建”,聚珍本作“輔”,御覽卷二四〇引云:“光武以臧宮為輔威將軍。”今據改。范曄后漢書臧宮傳云:建武五年,“帝使太中大夫持節拜宮為輔威將軍”。
(三)“與征南大將軍岑彭相距于荊門”,此文原作“與漢軍相距于荊門”,御覽卷四九四引作“與征南大將軍岑彭相距于荊門”,范曄后漢書臧宮傳與御覽所引同,今據改。
(四)“諸將戰”,此句御覽卷四九四引作“彭等戰”,范曄后漢書臧宮傳與御覽所引同。
(五)“不足以制也”,此句御覽卷四九四引作“力不能制”。
(六)“會屬縣送委輸牛車三百余兩至”,此句御覽卷四九四引作“會屬縣送委輸車數百”。
(七)“夜斷城門限”,“夜”字下聚珍本有“使鋸”二字,御覽卷四九四引同。
(八)“以官兵大來”,此句聚珍本作“以漢兵大來”,御覽卷四九四引作“以漢兵大至”。
(九)“乃奉牛酒勞軍”,此句上御覽卷四九四引有“其帥”二字。
(一〇)“公”,與“翁”字通。
(一一)“以城門校尉轉左中郎將”,范曄后漢書臧宮傳載:建武十九年,單臣、傅鎮反,入據原武城,臧宮斬之。“宮還,遷城門校尉,復轉左中郎將。擊武溪賊,至江陵,降之”。
(一二)“以樂樂身”,建武二十七年,臧宮與楊虛侯馬武上書勸光武帝擊匈奴,光武帝下詔表示反對,此數語即詔中語,見范曄后漢書臧宮傳。姚本、聚珍本皆未輯此條。
耿況(一)
太史官曰:耿況、彭寵俱遭際會,順時承風,(二)列為蕃輔,忠孝之策,千載一遇也。(三)文選卷四七袁宏三國名臣序贊李善注
(一)“耿況”,范曄后漢書無傳,耿弇傳略載其事。
(二)“承”,聚珍本作“乘”。按“承”字義長。
(三)“千載一遇也”,此條文選卷四〇任昉到大司馬記室箋李善注亦引,字句較略。由此條可以知道東觀漢記原有耿況傳,今全篇散佚,此存數句乃傳后史官論贊之語。
耿弇
耿弇,(一)字伯昭,扶風人。更始使侍御史黃黨即封世祖為蕭王,上在邯鄲宮,(二)晝臥溫明殿。耿弇入造床下請間,因說曰:“今更始失政,天下可馳檄而定。今使者來欲罷兵,不可聽也。兵一罷,不可復會也。”上曰:“國家已都長安,天下大定,何用兵為?”弇曰:“青、徐之賊,(三)銅馬、赤眉之屬數十輩,輩數十萬眾,皆東至海,所向無前,圣公不能辦也,(四)敗必不久。”帝起坐曰:“卿失言,我擊卿。”(五)弇曰:“大王哀厚弇如父子,故披赤心為大王陳事。”上曰:“我戲卿耳。何以言之?”弇曰:“百姓患苦王莽苛刻日久,聞劉氏復興,莫不欣喜,望風從化,而去虎口就慈母,(六)倒戟橫矢不足以喻明。(七)公首事,南破昆陽,敗百萬師。今復定河北,以義征伐,表善懲惡,躬自克薄以待士民,發號向應,望風而至。(八)天下至重,公可自取,無令他姓得之。”上曰:“卿若東得無為人道之。”弇曰:“此重事,不敢為人道也。”(九)御覽卷四六一 耿弇討張步,與濟南王費邑合戰,(一〇)大破之,斬邑首,傳詣行在。所斷賊頭入示巨里,(一一)歸其親屬,外以執為思,內臣怖之。(一二)書鈔卷一三九光武以耿弇為建威大將軍,從攻雒陽。(一三)御覽卷二四〇張步都臨淄,(一四)使弟玄武將軍藍將兵守西安,去臨淄四十里,耿弇引軍營臨淄、西安之間。弇視西安城小而堅,藍兵又精,未易攻也。臨淄諸郡太守相與雜居,人不專一,其聲雖大而虛,易攻。弇內欲攻之,告令軍中治攻具,(一五)后五日攻西安,復縱生口令歸。藍聞之,晨夜守城。至其日夜半,(一六)令軍皆食,會明,求乞攻西安,臨淄不能救也。(一七)弇曰:“然吾故揚言欲攻西安,今方自憂治城具,而吾攻臨淄,一日必拔,何救之有?吾得臨淄即西安孤,必復亡矣,所謂一舉而兩得者也。(一八)且西安城堅,精兵二萬人,攻之未可卒下,卒必多死傷。正使得其城,張藍引兵突臨淄,更強勒兵,憑城觀人虛實,吾深入敵城,(一九)后無轉輸,旬月之間,(二〇)不戰而困,諸軍不見是爾。”弇遂擊臨淄,至日中破之。張藍聞臨淄破,果將其眾亡。御覽卷三一七張步攻耿弇營,合戰,弇升王宮環臺望之。(二一)耿弇擊張步于東城,飛矢中弇股,以手中刀截之,(二二)軍中無知者。(二三)御覽卷三七二張步攻耿弇,時上在魯,聞弇為步所攻,自往救之,未至,陳俊謂弇曰:“虜兵盛,可且閉營休士,(二四)以須上來。”弇曰:“乘輿且到,臣子當擊牛釃酒以待百官,反欲以賊虜遺君父耶?”乃出大戰,自旦及昏,復大破之。后數日,車駕至臨淄,自勞軍也。御覽卷四一七弇凡平城陽、瑯邪、高密、膠東、東萊、北海、齊、千乘、濟南、平原、泰山、臨淄等郡。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弇傳李賢注耿弇追張步,步奔平壽,乃肉袒負斧锧于軍門,而弇勒兵入據其城,樹十二郡旗鼓,(二五)令步兵各以郡人詣旗下,眾尚十余萬,輜重七千余兩,(二六)皆罷歸鄉里。御覽卷三四〇耿弇少好學,習父業。常見郡試騎士,(二七)建旗鼓,肄馳射,(二八)由是好將帥之事。凡所平郡三十六,(二九)屠城三百,未嘗挫折。書鈔卷一一五
(一)“耿弇”,耿況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袁山松后漢書。此下三句原無,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九亦引。此三句當在傳首,今補入。
(二)“上在邯鄲宮”,此句至“天下可馳檄而定”諸句原無,而有“罷兵,耿弇曰”五字。今刪去原有五字,而據御覽卷三九三所引增入“上在邯鄲宮”云云數句。聚珍本有此數句,惟“耿弇入造床下請間”句“造”字誤作“告”,又脫“因說”二字。
(三)“之”,聚珍本作“大”。
(四)“辦”,范曄后漢書耿弇傳李賢注云:“辦猶成也。”
(五)“擊”,聚珍本作“系”。
(六)“而”,聚珍本作“如”。
(七)“喻明”,聚珍本作“明喻”。
(八)“至”,聚珍本作“止”。
(九)“不敢為人道也”,此句下聚珍本有“上以弇為建威大將軍”一句,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耿弇傳云:“光武即位,拜弇為建威大將軍。……建武二年,更封好畤侯。”
(一〇)“耿弇討張步,與濟南王費邑合戰”,事在建武五年。范曄后漢書張步傳云:建武“五年,步聞帝將攻之,以其將費邑為濟南王,屯歷下。冬,建威大將軍耿弇破斬費邑,進拔臨淄”。通鑒卷四一所載較詳,其文云:“張步聞耿弇將至,使其大將軍費邑軍歷下,……費邑分遣弟敢守巨里。弇進兵先脅巨里,嚴令軍中趣修攻具,宣敕諸部,后三日當悉力攻巨里城。陰緩生口,令得亡歸,以弇期告邑。邑至日,果自將精兵三萬人來救之。弇……即分三千人守巨里,自引精兵上岡阪,乘高合戰,大戰之,臨陳斬邑,既而收首級以示城中,城中兇懼。費敢悉眾亡歸張步。”后漢紀卷五所載較通鑒稍略。
(一一)“所斷賊頭入示巨里”,此句上當有“以”字。
(一二)“外以執為思,內臣怖之”,此二句有訛誤。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一三)“從攻雒陽”,此句聚珍本未輯錄。范曄后漢書光武帝紀載,建武元年六月,光武帝即皇帝位,七月,以大將軍耿弇為建威大將軍,旋遣弇率彊弩將軍陳俊軍五社津,備滎陽以東,使吳漢率十一將軍圍朱鮪于雒陽。九月,朱鮪降。
(一四)“張步都臨淄”,范曄后漢書耿弇傳云:“時張步都劇。”通鑒卷四一同。考之東觀漢記下文,范書、通鑒所載為是。當時張步都劇,使張藍率精兵二萬守西安,諸郡太守合兵萬余守臨淄。三城西安在西,劇縣在東,臨淄居中。耿弇先擊破臨淄,使張步與張藍隔絕,張藍大懼,引兵亡歸劇。
(一五)“令”,聚珍本作“命”。
(一六)“其”,聚珍本作“期”,與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后漢紀卷五同。
(一七)“會明,求乞攻西安,臨淄不能救也”,“會明”二字下有脫文。后漢紀卷五云:“會明,至臨淄城,軍吏爭之,以為‘攻臨淄,而西安必救;攻西安,臨淄不能救’。”通鑒卷四一云:“會明,至臨淄城,護軍荀梁爭之,以為‘攻臨淄,西安必救之;攻西安,臨淄不能救,不如攻西安’。”據此可知脫文大意。
(一八)“所謂一舉而兩得者也”,此句書鈔卷一一三引作“所以擊一而得兩也”。
(一九)“敵城”,聚珍本作“重地”,范曄后漢書耿弇傳作“敵地”。
(二〇)“月”,聚珍本作“日”。
(二一)“張步攻耿弇營,合戰,盒升王宮環臺望之”,此三句原無,首句御覽卷三四五、卷四三四引,據補。范曄后漢書耿弇傳云:張步引兵至臨淄,“直攻弇營,與劉歆等合戰,弇升王宮壞臺望之”。李賢注云:“臨淄本齊國所都,即齊王宮,中有壞臺也。東觀記作‘環臺’。”“合戰,弇升王宮環臺望之”二句,系據李賢注和范書酌補。
(二二)“以手中刀截之”,此句姚本、聚珍本作“以佩刀摧之”,類聚卷六〇引同。御覽卷三四五、卷三四九、卷四三四引作“以佩刀截之”。
(二三)“軍中”,姚本、聚珍本作“左右”,類聚卷六〇,御覽卷三四五、卷三四九、卷四三四引同。
(二四)“士”,聚珍本作“事”,誤。范曄后漢書耿弇傳載陳俊言曰:“劇虜兵盛,可且閉營休士,以須上來。”
(二五)“十”,原誤作“下”,聚珍本作“十”,書鈔卷一二〇引同,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后漢紀卷五亦皆作“十”,今據改正。
(二六)“兩”,原誤作“而”,聚珍本作“兩”,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后漢紀卷五同,今據改正。
(二七)“郡試”,姚本作“郡尉試”,范曄后漢書耿弇傳同。聚珍本作“都尉試”。范書李賢注引漢官儀云:“歲終郡試之時,講武勒兵,因以校獵,簡其材力也。”
(二八)“肄馳射”,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八九引亦有,今據增補。
(二九)“三十六”,姚本同,聚珍本作“四十六”,與范曄后漢書耿弇傳、通鑒卷四一相合。
耿國
耿國,(一)字叔憲。(二)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國傳李賢注為大司農,曉邊事,能論議,數上便宜事,天子器之。(三)聚珍本
(一)“耿國”,耿弇弟,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