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叔憲”,范曄后漢書耿國傳云:“國字叔慮?!崩钯t注云:“東觀記‘慮’作‘憲’?!贝藯l即據此輯錄。“憲”,初學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二引司馬彪續漢書皆作“慮”。
(三) “天子器之”,此條不知聚珍本輯自何書。初學記卷一二、御覽卷二三二引司馬彪續漢書皆有此條文字,字句全同。按御覽卷二三二先引東觀漢記劉據事,下文即云:“又曰:高詡字季回,……又曰:羊融字子優,……”其下又引續漢書李固事,然后以“又曰”形式引征四條續漢書文字,耿國為大司農事即為其中的一條。疑聚珍本輯者閱讀御覽時,忽略了夾置在“又曰”中的“續漢書”三字,誤把耿國為大司農一條系于東觀漢記。
耿秉
耿秉與竇固出白山擊車師,(一)后王安得震怖,從數百騎走出門,脫帽抱馬足乞降。(二)書鈔卷一二七 耿秉為征西將軍,鎮撫單于以下。(三)及薨,賜朱棺玉衣。(四)南單于舉國發哀,(五)犁面流血。(六)御覽卷三六五
耿秉性勇壯,而簡易于事軍,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結營部。然遠斥候,明要誓,有警,軍陣立成,士卒皆樂為死。(七)御覽卷二七九
(一)“耿秉”,耿國之子,字伯初,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二、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宏后漢紀卷一三亦略載其事。
(二)“脫帽抱馬足乞降”,此句范曄后漢書耿秉傳李賢注引作“脫帽趨抱馬囗”。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鎮撫單于以下”,此句下聚珍本有“擊匈奴,封美陽侯”二句。姚本亦有此二句,聚珍本即據姚本補綴。此二句不知輯自何書。范曄后漢書耿秉傳云:“章和二年,復拜征西將軍,副車騎將軍竇憲擊北匈奴,大破之。事并見憲傳。封秉義陽侯,食邑三千戶。”
(四)“賜朱棺玉衣”,此句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九二、御覽卷五五一皆引,今據增補。
(五)“南單于舉國發哀”,“哀”字御覽卷三七五引同,聚珍本作“喪”,御覽卷二三九引亦作“喪”。御覽卷二七九引云:“匈奴聞秉死,舉國號哭。”
(六)“犁”,聚珍本作“剺”。按二字古通。剺,割也?!懊妗保壅浔咀鳌岸保`。
(七)“士卒皆樂為死”,此條書鈔卷一一五、御覽卷四三四亦引,字句微異。依敘事先后,此條當置于上條“及薨”句上。
耿恭
耿恭,(一)字伯宗。永平中,始置西域都護、戊己校尉,乃以恭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二)謁者關寵為戊己校尉,(三)屯前王部柳中城。恭至部,移檄烏孫,示漢威德,大昆彌以下皆歡喜,(四)遣使獻名馬,愿遣子入侍。書鈔卷三六 匈奴破殺后王安得,(五)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藥傅矢,傳語匈奴:“漢家箭神,(六)中其瘡者必有異。”(七)因發強弩射之,虜中矢者,視瘡皆沸,(八)并大驚。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彼旖馊ァ#ň牛┯[卷三四九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來攻,絕其澗水。城中穿井十五丈,無水。吏士渴乏,笮馬糞汁飲之。(一〇)恭曰:“聞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而飛泉出,(一一)今漢德神靈,豈有窮乎!”乃正衣服,向井拜,為吏請禱,身自率士負籠,有頃,飛泉涌出,吏士驚喜,皆稱萬歲。于是令士且勿飲,先和泥涂城,并揚示之。(一二)類聚卷九,御覽卷六九、卷五四二、卷七六四,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 耿恭在疏勒,救兵不至,(一三)車師復叛,與匈奴共攻恭。數月,(一四)食盡窮困,乃囗鎧弩,(一五)食其筋革。恭與士眾推誠,(一六)共同死生,(一七)故無二心。書鈔卷一一九恭發疏勒時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敦煌,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還,追行喪制,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馬嚴齎牛酒釋服。(一八)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車師太子比特訾降。(一九)范曄后漢書卷一九耿恭傳李賢注恭坐將兵不憂軍事,肆心縱欲,飛鷹走狗,游戲道上,虜至不敢出,得詔書怨懟,征下獄。(二〇)聚珍本耿氏自中興以后訖建安之末,大將軍九人,卿十三人,(二一)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將、護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十百人,(二二)遂與漢興衰。御覽卷四七〇
(一)“耿恭”,耿國弟耿廣之子,范曄后漢書卷一九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司馬彪續漢書卷三。袁宏后漢紀卷一〇亦略載其事。此句至“乃以恭為戊己校尉”諸句,原僅有“耿恭為戊己校尉”一句,今所增改,全據御覽卷二四二所引。
(二)“屯后王部金蒲城”,“后王部”原誤作“后主部”,下“前王部”原誤作“前主部”,今皆據范曄后漢書耿恭傳改正。此下三句聚珍本未加輯錄。
(三)“關寵”,原作“門寵”。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作“關寵”,御覽卷一九二引司馬彪續漢書與范書同,又續漢書五行志有“戊己校尉關寵”,是“門寵”乃“關寵”之訛,今據改正。
(四)“歡喜”,此二字及下“遣使獻名馬,愿”六字原無,聚珍本有,書鈔卷六一引亦有,今據增補。
(五)“殺”,原誤作“離”,今據聚珍本、范曄后漢書耿恭傳校正。
(六)“箭神”,書鈔卷一二五引作“神箭”。
(七)“中其瘡者必有異”,書鈔卷一二五引作“其中創者必有異”。
(八)“瘡”,書鈔卷一二五引作“創”。
(九)“遂解去”,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匈奴遂破殺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戰,以毒藥傅矢,傳語匈奴曰:‘漢家神箭,其中瘡者必有異。’因發彊弩射之。虜中矢者,視創皆沸,遂大驚。會天暴風雨,隨雨擊之,殺傷甚眾。匈奴震怖,相謂曰:‘漢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一〇)“笮”,壓榨。
(一一)“貳師將軍”,漢書李廣利傳云:“太初元年,以廣利為貳師將軍,發屬國六千騎及郡國惡少年數萬人以往,期至貳師城取善馬,故號‘貳師將軍’?!辟E師城屬大宛,故址在今蘇聯吉爾吉斯西南部馬爾哈馬特。
(一二)“并揚示之”,類聚卷九引云:“耿恭為校尉,居疏勒,匈奴來攻,城中穿井十五丈,無水。恭曰:‘聞貳師將軍拔佩刀刺山而飛泉出,今漢德神靈,豈有窮乎!’乃正衣服,向井拜,為吏請禱。有頃,井泉濆出。”御覽卷六九引云:“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來攻,絕其澗水,吏笮馬糞汁飲之?!庇志砦逅亩疲骸肮⒐в谑枥粘谴┚逭刹坏盟?,恭乃正衣服,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水,身自率士挽籠,有飛泉涌出,大得水。吏士警喜,皆稱萬歲?!庇志砥吡囊疲骸肮⒐в谑枥粘谴┚逭刹坏盟?,恭乃正衣冠,向井再拜,為吏士禱水,身自率士負籠,有飛泉涌出,吏士驚喜,皆稱萬歲?!狈稌虾鬂h書耿恭傳李賢注引云:“恭親自挽籠,于是令士且勿飲,先和泥涂城,并揚示之。”此條即綜合以上各書所引輯成。書鈔卷八五、卷一四四亦引,字句均未超出上引各段文字。
(一三)“救兵不至”,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時焉耆、龜茲攻歿都護陳睦,北虜亦圍關寵于柳中。會顯宗崩,救兵不至?!?
(一四)“數月”,此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據增補。
(一五)“乃囗鎧弩”,此句上御覽卷三四八引有“士”字。
(一六)“恭”,此字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御覽卷三四八引亦有,今據增補。
(一七)“共”,姚本、聚珍本皆無此字,御覽卷三四八引同。按無“共”字,文氣較順。
(一八)“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馬嚴齎牛酒釋服”,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建初元年,恭“發疏勒時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余十三人?!赶茸?,及還,追行喪制,有詔使五官中郎將齎牛酒釋服”。李賢于“三月至玉門”句下注云:“玉門,關名,屬敦煌郡,在今沙州。臣賢按:酒泉郡又有玉門縣,據東觀記曰‘至敦煌’,明即玉門關也?!庇钟凇拔骞僦欣蓪ⅰ毕伦⒃疲骸皳|觀記,馬嚴。”此條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輯錄。通鑒卷四六胡三省注曾轉引李賢注“玉門,關名”云云。
(一九)“車師太子比特訾降”,范曄后漢書耿恭傳載,章帝初即位,遣征西將軍耿秉救耿恭,建初元年正月,擊車師,攻交河城,多所斬獲,匈奴驚走,“車師復降”。其下李賢引東觀漢記此語作注。
(二〇)“征下獄”,此條不知聚珍本從何書輯出。聚珍本注云:“范書本傳,恭是時為長水校尉,副馬防征西羌,忤防,謁者李譚奏恭以罪。”
(二一)“大將軍九人,卿十三人”,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大將軍二人,九卿十三人”,初學記卷一八引同。按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耿氏自中興已后迄建安之末,大將軍二人,將軍九人,卿十三人。”是御覽卷四七〇所引“大”字下脫“將軍二人”四字,其下“將軍九人,卿十三人”八字不誤。
(二二)“中郎將”,原脫“中”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學記卷一八引同,今據增補。“數十百人”,姚本作“數百人”,初學記卷一八引同。聚珍本作“數十人”。按當作“數十百人”,范曄后漢書耿恭傳云:“中郎將、護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數十百人?!笨勺C。
銚期
銚期,(一)字次況,(二)為光武賊曹掾,從平河北。上至薊,時王郎檄書到,(三)薊中起兵應王郎。上趨駕出,百姓聚觀,喧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蹕?!贝蟊娕?。(四)后上即位,上笑曰:“卿欲遂蹕耶?” 御覽卷六八〇 光武使鄧禹發房子兵二千人,以銚期為偏將軍,別攻真定宋子余賊,拔樂陽、稿、肥累者也。(五)水經注卷一〇
銚期從擊王郎將兒宏、劉奉于鉅鹿下,期先登陷陣,手殺五十余人,創中額,(六)攝幘復戰,(七)遂大破之?!∮[卷三六四
銚期為太中大夫,從到雒陽,拜為衛尉。是時隴蜀未降,麻賦往囗囗屯。(八)上輕與期門近出。(九)期當車前叩頭曰:“臣聞古今之戒,變生不意,誠不愿陛下微行數出?!庇性t車騎罷還。(一〇)書鈔卷一三九期疾病,使使者存問,加賜醫藥甚厚。其母問期當封何子?期言:“受國家恩深,常慚負,如死,不知當何以報國,何宜封子也!”上甚憐之。范曄后漢書卷二〇銚期傳李賢注
(一)“銚期”,潁川郟人,范曄后漢書卷二〇有傳。又見汪文臺輯謝承后漢書卷一。
(二)“字次況”,原脫“字”字,“況”又誤“貺”,今據姚本、聚珍本和范曄后漢書銚期傳校正。
(三)“時王郎檄書到”,此句至“瞠目大呼左右曰”數句原作“薊中應王郎,上驚去,吏民遮道不得行,期瞠目道左曰”。初學記卷一七引云:“銚期從光武略地,時王郎檄書到,薊中起兵應王郎。上趨駕出,百姓聚觀,喧呼滿道,遮路不得行。期騎馬奮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走?!娊耘??!苯駬鯇W記所引增改。
(四)“辟”,姚本作“避”,書鈔卷一三〇引同。按二字古通。范曄后漢書銚期傳作“靡”,與初學記卷一七所引相合。
(五)“拔樂陽、稿、肥累者”,“拔”字聚珍本誤作“援”?!案濉弊炙涀⒃`引作“稟”,聚珍本不誤,今據改正?!胺世邸?,水經注原引作“肥壘”,聚珍本作“肥累”者是,今據改。范曄后漢書銚期傳云:“期為裨將,與傅寬、呂晏俱屬鄧禹。徇傍縣,又發房子兵。禹以期為能,獨拜偏將軍,授兵二千人,寬、晏各數百人。還言其狀,光武甚善之。使期別徇真定宋子,攻拔樂陽、稿、肥累。”
(六)“創”,原誤作“瘡”,聚珍本作“創”,與范曄后漢書銚期傳同,今據改正。
(七)“幘”,原誤作“情”,聚珍本作“幘”,與范曄后漢書銚期傳同,今據改正。
(八)“麻賦往囗囗屯”,此句有脫誤,無從校正?!百x”字疑當作“賊”。
(九)“期門”,漢武帝時選拔隴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良家子組成。武帝微行游獵,則執兵扈從,期諸殿門。其長曰仆射,屬光祿勛。范曄后漢書銚期傳李賢注云:“武帝將出,必與北地良家子期于殿門,故曰‘期門’?!?
(一〇)“有詔車騎罷還”,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王霸(一)
袓父為詔獄丞。(二)范曄后漢書卷二〇王霸傳李賢注上為大司馬,以王霸為功曹令史,從渡河北,賓客隨者數十人,稍稍引去,上謂霸曰:(三)“潁川從我者皆去,(四)而子獨留,始驗疾風知勁草。” 御覽卷四一八王郎起,上在薊,郎移檄購上。上令王霸至市中募人,將以擊郎。市人皆大笑,舉手囗揄之,(五)霸慚而去。(六)御覽卷八二七光武發邯鄲,(七)晨夜馳騖,傳聞王郎兵在后,(八)吏士惶恐。南至下曲陽呼囗河,(九)導吏還言河水流澌,(一〇)無船,不可渡。官屬益懼,(一一)畏為王郎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