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永元元年”,此下三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初學記卷二四亦引,今據增補。“永元”二字姚本、初學記卷二四引皆作“孝和”,聚珍本作“永元”,今從之。按此事不見范曄后漢書和袁宏后漢紀。范書和帝紀永元五年載:“二月戊戌,詔有司省減內外廄及涼州諸苑馬。自京師離宮果園上林廣成囿悉以假貧民。”事又見袁宏后漢紀和本篇下文。疑此所載即永元五年事。
(九)“二年二月壬午”,此下四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二年載:“二月壬午,日有食之。”李賢引東觀漢紀注云:“史官不覺,涿郡言之。”今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增補。此段文字姚本作“和帝二年二月壬午日食時,史官不覺,涿郡言之”。聚珍本改“和帝二年二月”為“二年春二月”,余與姚本同。二本所輯,亦系據李賢注所引,又參酌范書。
(一〇)“三年春正月”,此句上原有“永元”二字。按上文已出“永元”年號,依修史體例,此不當重出,今刪去。此下二句聚珍本漏輯。
(一一)“元服”,儀禮士冠禮云:“令月吉日,加爾元服。”漢書昭帝紀顏師古注云:“元,首也。冠者首之所著,故曰元服。”
(一二)“時太后詔袁安為賓”,此下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李賢注引,今據增補。此二句又輯入袁安傳。
(一三)“詔曰”,此句至“以彰厥功”諸句原無,類聚卷五一引,今據增補。類聚所引,原無“詔曰”二字,聚珍本輯作“三年詔曰”云云,御覽卷四七四引云:“和帝永元三年,詔曰”云云,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始興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引云:“和帝詔曰”云云,今據以上各書增補。姚本把此段文字未輯入和帝紀,而編入末卷散條中。
(一四)“誼”,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七四引作“義”。按二字古通。
(一五)“曹相國后容城侯無嗣”,王先謙后漢書和帝紀集解引錢大昕云:“顧淞云:‘此詔蕭、曹并舉,而獨云曹相國無后嗣,則酂侯有后矣。今據前書功臣表,酂侯九世孫禹,王莽建國元年,更為蕭鄉侯。莽敗絕,而平陽侯十世孫宏,光武建武二年,以舉兵佐軍紹封,傳子曠,表云今見,則孟堅修史時尚存也。此與詔文正相反,未知其審。’予按韋彪傳亦云,建初七年,詔求蕭何后,封何末孫熊為酂侯。建初二年,已封曹參后曹湛為平陽侯,故不及焉,則曹之有后審矣。而一云建武所封,一云建初所封,其名又互異。且班表、韋傳皆云平陽侯,而此詔稱容城侯,皆事之可疑者也。”
(一六)“見二臣之墓”,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蕭何墓在長陵東司馬門道北百步。”又引廟記云:“曹參冢在長陵旁道北,近蕭何冢。”“墓”,姚本、聚珍本同,御覽卷四七四引亦同,文選卷三八任昉為范始興作求立太宰碑表李善注引作“隴”。
(一七)“遣使者以中牢祠”,此句上御覽卷四七四引有“可”字。“祠”,原作“禱”,姚本同。聚珍本作“祠”,御覽卷四七四引同,今從改。
(一八)“須”,原誤作“頃”,姚本、聚珍本尚不誤,今據改正。“景風紹封”,“景風”,或云南風,史記律書云:“景風居南方。景者,言陽氣道竟,故曰景風。”或云東南風,淮南子墜形訓云:“東南曰景風。”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李賢注引春秋考異郵云:“夏至四十五日,景風至,則封有功也。”白虎通義封公侯篇云:“封諸侯以夏何?陽氣盛養,故封諸侯,盛養賢也。”
(一九)“以彰厥功”,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三年載:“十一月癸卯,祠高廟,遂有事十一陵。詔曰:‘高祖功臣,蕭、曹為首,有傳世不絕之義。曹相國后容城侯無嗣。朕望長陵東門,見二臣之壟,循其遠節,每有感焉。忠義獲寵,古今所同。可遣使者以中牢祠,大鴻臚求近親宜為嗣者,須景風紹封,以章厥功。’”與此字句大同小異。
(二〇)“四年春正月”,此下五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云:永元“四年春正月,北匈奴右谷蠡王于除鞬自立為單于,款塞乞降。遣大將軍左校尉耿夔授璽綬”。李賢引東觀漢記注云:“賜玉具劍,羽蓋車一駟,中郎將持節衛護焉。”此下五句即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姚本、聚珍本輯有“單于乞降,賜玉具劍”云云四句,但聚珍本把此段文字誤系于永元二年下。據范書匈奴南單于傳。持節衛護者為任尚。
(二一)“六月”,此句上原有“四年”二字,因與上文復出,今刪去。
(二二)“大將軍竇憲潛圖弒逆”,此句下聚珍本有“庚申”二字,與范曄后漢書和帝紀同。
(二三)“詔收捕憲黨射聲校尉郭憙”,原無“射聲校尉郭憙”六字。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四年六月載:“庚申,幸北宮,詔收捕憲黨射聲校尉郭璜。”李賢注云:“東觀記‘璜’作‘憙’,音同”是東觀漢記載及郭璜,且名作“憙”字,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二四)“自京師離宮果園上林廣成囿悉以假貧人”,六帖卷三八引云:“詔有司京師果園悉以假貧人。”字句較略。此為永元五年二月事,見范曄后漢書和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一三。
(二五)“收”,聚珍本脫,范曄后漢書和帝紀作“采”。
(二六)“六月”,此下三句原無,御覽卷一四引,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五年載:“六月丁酉,郡國三雨雹。”李賢引東觀漢記注云:“大如雁子。”此段文字姚本作“六月,雨雹,大如雁子”,系輯自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字作了增補。聚珍本則與御覽所引同。
(二七)“六年六月,和帝初令伏閉晝日”,此二句原無,史記封禪書索隱引下句,今據增補。上句則參考范曄后漢書和帝紀補入。范書和帝紀永元六年載:“六月己酉,初令伏閉盡日。”李賢注引漢官舊儀云:“伏日萬鬼行,故盡日閉,不干它事。”此段文字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二八)“七月”,此句至“未還宮而澍雨”諸句原無,御覽卷六四二引,今據增補。
(二九)“寺”,初學記卷二〇引無此字。按當有此字。“寺”謂官舍。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李賢注引風俗通義云:“寺,嗣也,理事之吏,嗣續其中也。”通鑒卷四三胡三省注引風俗通義云:“寺,司也,諸官府所止皆曰寺。”華嚴經音義卷四引風俗通義云:“寺,司也,延之有法度者也。今諸侯所止皆曰寺也。”
(三〇)“未還宮而澍雨”,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六年載:“秋七月,京師旱。詔中都官徒各除半刑,謫其未竟,五月已下皆免遣。丁巳,幸洛陽寺,錄囚徒,舉冤獄。收洛陽令下獄抵罪,司隸校尉、河南尹皆左降。未及還宮而澍雨。”
(三一)“九年春正月,永昌徼外蠻夷及擅國重譯奉貢”,此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云:永元“九年春正月,永昌徼外蠻夷及撣國重譯奉貢”。李賢注云:“東觀記作‘擅’,俗本以‘禪’字相類或作‘禪’者,誤也。”此二句即據李賢注,又摘取范書字句增補。
(三二)“改殯梁皇后于承光宮”,此句至“乃議改葬”諸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九年九月載:“甲子,追尊皇妣梁貴人為皇太后。冬十月乙酉,改葬恭懷梁皇后于西陵。”此下李賢引東觀漢記“改殯承光宮”至“乃議改葬”一段文字作注,今據李賢注所引增補。李賢注所引原無“梁皇后于”四字,聚珍本參酌范書增入,今從之。和帝母梁貴人,為竇皇后所譖,憂死,竇皇后養和帝以為己子。和帝即位,竇皇后為皇太后,控制了朝政。永元九年閏八月皇太后卒,于是和帝始有改葬其生母之舉。
(三三)“儀比敬園”,范曄后漢書梁貴人紀云:和帝“以貴人酷歿,斂葬禮闕,乃改殯于承光宮,上尊謚曰恭懷皇后,追服喪制,百官縞素,與姊大貴人俱葬西陵,儀比敬園。”李賢注云:“敬園,安帝祖母宋貴人之園也。”
(三四)“十年五月丁巳”,此句至“壞民廬舍”諸句原無,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三劉昭注引,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李賢注亦引,字句稍異。此段文字下,聚珍本輯有以下一段文字:“十一年,帝召諸儒,魯丕與侍中賈逵、尚書令黃香等相難,丕善對事,罷朝,特賜履襪。”此當出魯丕傳,今移入丕傳。姚本亦把此段文字輯入和帝紀。
(三五)“十一年”,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十一年四月載:“己巳,復置右校尉官。”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置在西河鵠澤縣。”玉海卷一三三、卷一三七亦引此句。此下三句即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增補。
(三六)“十二年,象林蠻夷攻燔官寺”,此二句原無,文選卷五七潘岳馬憙督誄李善注引下句,今據增補。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十二年載:“夏四月,日南象林蠻夷反,郡兵討破之。”又南蠻傳載:“和帝永元十二年夏四月,日南象林蠻夷二千余人寇掠百姓,燔燒官寺,郡縣發兵討擊,斬其渠帥,余眾乃降。”“十二年”一句則據范書增補。聚珍本有此二句。
(三七)“秭歸山高四百余丈”,此下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李賢注引,今據增補。據范書和帝紀,永元十二年閏四月戊辰,秭歸山崩。司馬彪續漢書五行志四亦云:永元“十二年夏閏四月戊辰,南郡秭歸山高四百丈,崩填溪,殺百余人”。
(三八)“厭”,讀作“壓”。
(三九)“十一月癸酉夜”,此句至“西域蒙奇、疏勒二國歸義”諸句原無,御覽卷一五引,今據增補。首句御覽卷一五原引作“和帝永和十二年癸酉夜”,“永和”乃“永元”之誤。今刪“和帝永和十二年”七字,又據御覽卷八七二所引增補“十一月”三字。
(四〇)“十三年”,原誤作“十二年”,聚珍本作“十三年”,與范曄后漢書和帝紀相合,今據改正。“上日”,朔日也。尚書堯典云:“正月上日,受終于文祖。”
(四一)“上”,此字原無,姚本有,類聚卷一二引亦有,今據增補。聚珍本作“帝”。
(四二)“覽書林,閱篇籍”,書鈔卷一二僅引此二句,文字全同。
(四三)“十六年十一月己丑,行幸緱氏,登百坯山”,此三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永元十六年載:“十一月己丑,行幸緱氏,登百岯山。”李賢注云:“東觀記作‘坯’,并音平眉反,流俗本或作‘杯’者,誤也。”可見東觀漢記載和帝至緱氏縣,登境內百坯山事。今據李賢注,又酌取范書文句增補此三句。
(四四)“元興元年五月,右扶風雍地裂”,此二句原無,范曄后漢書和帝紀元興元年載:“五月癸酉,雍地裂。”李賢注云:“東觀記曰‘右扶風雍地裂’,流俗本‘雍’下有‘州’者,誤也。”今據李賢注,又參酌范書增補。
(四五)“朝無寵族”,書鈔卷一五僅引此一句,“族”作“幸”。御覽卷九一所引此句與上文“閱篇籍”句相銜接,文義不相連屬,此句上有闕佚。
(四六)“篤”,聚珍本作“悅”。按“篤”字是。
(四七)“內勤經藝”,書鈔卷一二僅引此一句。
(四八)“自左右近臣,皆誦詩、書”,書鈔卷一二僅引“左右誦書”一句,系括引大意。
(四九)“方”,姚本、聚珍本作“萬”,類聚卷一二引同。
(五〇)“貞符瑞應”,此句姚本、聚珍本作“符瑞”,類聚卷一二引同。按如作“符瑞”,則當與下句連讀。
(五一)“元興元年十二月”,此下一段文字聚珍本移置于上文“朝無寵族”句前。
(五二)“以奉大業”,書鈔卷一七僅引此一句。
(五三)“宮無嬪嬙鄭、衛之宴”,此下二句書鈔卷八引作“宮無嬪嬙之燕,囿無盤樂之豫”,文有節刪。“鄭、衛”謂春秋戰國時的鄭國和衛國的民間俗樂。因與雅樂不同,故被排斥,視為淫靡之樂。禮記樂記云:“鄭、衛之音,亂世之音也。”
(五四)“遠近承風云爾”,此條文字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孝殤皇帝 孝殤皇帝諱隆,(一)和帝之少子也。和帝皇子數十,生者輒夭,故殤帝養于民。元興元年十二月,和帝崩。是日倉卒,殤帝時生百余日,乃立以為皇太子。其夜即位,尊皇后鄧氏為皇太后。帝在襁褓,太后臨朝。殤帝詔省荏弱平簟。(二)延平元年八月,帝崩于崇德前殿,年二歲,葬康陵。御覽卷九一 孝殤襁褓承統,(三)寢疾不豫,天命早崩,國祚中絕,社稷無主,天下敖然,(四)賴皇太后臨朝,(五)孔子稱“有婦人焉”,(六)信哉!御覽卷九一
(一)“孝殤皇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卷四孝殤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一五。
(二)“殤帝詔省荏弱平簟”,此句原無,御覽卷七〇八引,聚珍本連綴于“延平元年八月”句前,今從之。此詔范曄后漢書殤帝紀失載。“平簟”二字疑有訛誤。
(三)“孝殤襁褓承統”,從文字內容來看,此下諸句是殤帝紀序中語。
(四)“敖”,聚珍本作“嗷”。按“敖”乃“嗷”的同音假借字。又作“謷”、“熬”、“嗷”。說文云:“嗷,眾口愁也。”
(五)“臨朝”,此二字聚珍本脫。
(六)“孔子稱‘有婦人焉’”,論語泰伯篇云:“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亂臣十人。’孔子曰:‘才難,不其然乎?唐虞之際,于斯為盛。有婦人焉,九人而已。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謂至德也已矣。’”所謂“婦人”,是指文王妃太姒。列女傳母儀傳云:“太姒者,武王之母,……旦夕勤勞,以進婦道。太姒號曰文母。文王理陽道而治外,文母理陰道而治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