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講五經同異”,此條御覽卷六一五亦引,字句稍略。范曄后漢書章帝紀載,建初四年十一月,下詔命“太常、將、大夫、博士、議郎、郎官及諸生、諸儒會白虎觀,講議五經同異,使五官中郎將魏應承制問,侍中淳于恭奏,帝親稱制臨決,如孝宣甘露石渠故事,作白虎議奏”。通鑒卷四六建初四年載:“校書郎楊終建言:‘宣帝博征群儒,論定五經于石渠閣。方今天下少事,學者得成其業,而章句之徒,破壞大體。宜如石渠故事,永為世則。’帝從之。冬十一月壬戌,詔太常:‘將、大夫、博士、郎官及諸儒會白虎觀,議五經同異。’使五官中郎將魏應承制問,侍中淳于恭奏,帝親稱制臨決,作白虎議奏,名儒丁鴻、樓望、成封、桓郁、班固、賈逵及廣平王羨皆與焉。”
(一六)“日南獻白雉、白犀”,范曄后漢書章帝紀元和元年春正月載:“日南徼外蠻夷獻生犀、白雉。”南蠻傳載:“肅宗元和元年,日南徼外蠻夷究不事人邑豪獻生犀、白雍。”
(一七)“章帝行幸”,書鈔卷一三九引無此句,而有“元和三年”一句。“三年”乃“元年”之誤。據范曄后漢書章帝紀,此為元和元年事。
(一八)“樹”,書鈔卷一三九引作“林”。
(一九)“今”,此字原無,書鈔卷一三九引有,今據增補。
(二〇)“無得有所伐”,此句書鈔卷一三九引作“毋得斫伐”。
(二一)“章帝元和二年,東巡狩”,此為元和二年二月事。
(二二)“柴望畢”,此句姚本作“柴,望秩山川群神”。聚珍本同,惟“神”下有“畢”字。
(二三)“孔子后褒成侯等咸來助祭”,此句下聚珍本有“大赦天下”一句。
(二四)“祀五帝于汶上明堂”,漢書郊祀志云:武帝“封泰山,泰山東北址古時有明堂處,處險不敞。上欲治明堂奉高旁,未曉其制度。濟南人公玉帶上黃帝時明堂圖。明堂中有一殿,四面無壁,以茅蓋,通水,水圜宮垣,為復道,上有樓,從西南入,名曰昆侖,天子從之入,以拜祀上帝焉。于是上令奉高作明堂汶上,如帶圖。及是歲修封,則祠泰一、五帝于明堂上座”。章帝祀五帝于汶上明堂,仍沿武帝舊制。
(二五)“耕于定陶”,稽瑞引云:“章帝元和二年巡狩至岱宗,燔柴望祀畢,有黃鵠從西南來壇上,東北過于宮,翱翔而上。”初學記卷一三引云:“章帝東巡狩,至于岱宗,祀五帝于汶上明堂,耕于定陶。”御覽卷九一六引云:“章帝至岱宗,柴望畢,白鵠三十從西南來,經祀壇上。”范曄后漢書章帝紀李賢注引云:“孔子后褒成侯等咸來助祭。”此條即據以上諸書所引輯錄。又類聚卷三九、卷九〇,事類賦卷一八亦引,字句較略。范曄后漢書章帝紀元和二年二月載:“丙辰,東巡狩。己未,鳳凰集肥城。乙丑,帝耕于定陶。……辛未,幸太山,柴告岱宗。有黃鵠三十從西南來,經祠壇上,東北過于宮屋,翱翔升降。進幸奉高。壬申,宗祀五帝于汶上明堂。”
(二六)“命儒者論難”,范曄后漢書章帝紀元和二年載:“三月己丑,進幸魯,祠東海恭王陵。庚寅,祠孔子于闕里,及七十二弟子,賜褒成侯及諸孔男女帛。”“命儒者論難”即在此時。
(二七)“不可勝紀”,此條他書引征較多,皆略于此,而且間有異同。稽瑞引云:“章帝元和中,有嘉瓜生。”類聚卷九九引云:“章帝時,鳳皇百三十九見。”御覽卷九一五引云:“章帝時,鳳皇三十九見。”類聚卷九八引云:“章帝時,麟五十一見。”御覽卷八八九、事類賦卷二〇引同。玉海卷一九八引云:“麒麟五十二。”類聚卷九八引云:“章帝元和二年,黃龍四見。”玉海卷一九八引同,僅無“章帝”二字。類聚卷九九引云:“章帝元和二年,九尾狐見。”卷九九又引云:“章帝元和二年,白兔見。”又引云:“章帝元和二年,白鹿見。”玉海卷一九八引同,僅無“章帝”二字。玉海卷一九七引云:“章帝元和二年,芝英、華平,日月不絕,載于史官,不可勝紀。”范曄后漢書賈逵傳李賢注引云:“章帝時,鳳皇見百三十九,麒麟五十二,白虎二十九,黃龍三十四,神雀、白燕等,史官不可勝紀。”玉海卷一三、卷二〇〇引同。玉海卷二〇〇引云:“又有青龍、黃鵠、鸞鳥、神馬、九尾狐、三足烏、赤烏、白兔、白鹿、甘露、嘉瓜、秬秠、明珠、芝英、華平、朱草、木連理,日月不絕,載于史官,不可勝紀。”疑此條系匯集符瑞之文而成。
(二八)“鳳皇見肥城句窳亭槐樹上”,玉海卷二〇〇亦引此條,“樹”作“木”。據范曄后漢書章帝紀,此為元和二年事。
(二九)“詔曰”,原脫“曰”字,文選卷一班固兩都賦李善注引云:“章帝詔曰:‘乃者白烏、神雀屢臻,降自京師。’”今據增補。
(三〇)“乃者”,此二字原無,今據文選卷一班固兩都賦李善注引增補。
(三一)“降自京師”,此句原無,今據文選卷一班固兩都賦李善注引增補。范曄后漢書章帝紀元和二年五月戊申詔曰:“乃者鳳凰、黃龍、鸞鳥比集七郡,或一郡再見,及白鳥、神雀、甘露屢臻。祖宗舊事,或班恩施。其賜天下吏爵,人三級,高年、鰥寡孤獨帛,人一匹”云云。則此所載章帝詔文刪削頗多。此條六帖卷九四、御覽卷九二〇、合璧事類別集卷七二、玉海卷九八亦引,字句稍略。
(三二)“白虎見彭城”,此條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三三)“孳”,與“滋”字同,蕃也。
(三四)“華”,與“花”字同。
(三五)“章帝時”,具體年代無考。聚珍本系于代郡高柳烏生子事后,今從之。玉海卷八九引此條,亦云“章帝時”,未言確切年代。
(三六)“章帝賜尚書劍各一”,此事不知確切年月,姑系于此。
(三七)“韓棱楚龍泉”,書鈔卷一九引“賜龍州”一句,即出此。“泉”字范曄后漢書韓棱傳作“淵”,“州”乃“泉”或“淵”之訛。
(三八)“壽”,原誤作“燾”,下同,姚本亦作“燾”。聚珍本作“壽”,書鈔卷一二二、御覽卷二一二、萬花谷后集卷九、合璧事類后集卷二六、翰苑新書卷一四皆作“壽”,與范曄后漢書郅壽傳合,今據改正。
(三九)“鍛成”,書鈔卷一二二引作“椎成”。范曄后漢書韓棱傳云:棱“五遷為尚書令,與仆射郅壽、尚書陳寵,同時俱以才能稱。肅宗嘗賜諸尚書劍。唯此三人持以寶劍,自手書其名曰:‘韓棱楚龍淵,郅壽蜀漢文,陳寵濟南椎成。’時論者為之說,以棱淵深有謀,故得龍淵。壽明達有文章,故得漢文。寵敦樸,善不見外,故得椎成”。李賢注云:“漢官儀‘椎成’作‘鍛成’。”姚本、聚珍本皆作“鍛成”,御覽卷二一二、萬花谷后集卷九、合璧事類后集卷二六、翰苑新書卷一四亦皆作“鍛成”。
(四〇)“文劍”,此二字聚珍本作“漢文劍”,書鈔卷一二二引作“漢文”,御覽卷二一二引作“蜀漢文劍”。
(四一)“此皆生于不學之門所致也”,范曄后漢書未載此事,章帝下詔的具體時間無從確考。今參考聚珍本,姑將此條編置于此。
(四二)“歲月不絕”,范曄后漢書章帝紀章和元年載壬戌詔曰:“朕聞明君之德,啟鴻化,緝熙康乂,光照六幽,訖惟人面,靡不率俾,仁風翔于海表,威霆行乎鬼區。然后敬恭明祀,膺五福之慶,獲來儀之貺。朕以不德,受祖宗弘烈。乃者鳳皇仍集,麒麟并臻,甘露宵降,嘉谷滋生,芝草之類,歲月不絕。朕夙夜祗畏上天,無以彰于先功。今改元和四年為章和元年。”則此所引章和元年詔,刪削頗多。
(四三)“序曰”,此句下聚珍本有“書曰”二字。
(四四)“孝乎惟孝,友于兄弟”,論語為政篇云:“或謂孔子曰:‘子奚不為政?’子曰:‘書云:“孝乎惟孝,友于兄弟,施于有政。”是亦為政,奚其為政?’”作偽古文尚書者把“惟孝,友于兄弟”二句采入君陳篇。
(四五)“干干夕惕”,書鈔卷九引作“朝干夕惕”。易干卦九三爻辭云:“君子終日干干,夕惕若厲。”“干干”,自強之意。“惕”,懼也。
(四六)“寅畏皇天”,尚書無逸篇云:“周公曰:‘嗚呼!我聞曰,昔在殷王中宗,嚴恭寅畏,天命自度,治民祗懼,不敢荒寧’”云云。“寅畏”,敬畏。此序所言即本尚書無逸篇。
(四七)“明德慎罰,湯、文所務也”,書鈔卷五僅引“明德慎罰”一語。尚書康誥篇云:“王若曰:‘孟侯,朕之弟,小子封,惟乃丕顯考文王,克明德慎罰,不敢侮鰥寡,庸庸祗祗,威威顯民,用肇造我區夏’”云云。左傳成公三年載申公巫臣言云:“周書曰:‘明德慎罰’,文王所以造周也。”此序所言即本尚書康誥篇。
(四八)“密靜天下”,書鈔卷一五僅引此一句。
穆宗孝和皇帝
孝和皇帝諱肇,(一)章帝之中子也。(二)母曰梁貴人,早薨。上自岐嶷,(三)至于總角,孝順聰明,寬和篤仁。(四)孝章由是深珍之,(五)以為宜承天位。年四歲,以皇子立為太子,初治尚書,遂兼覽書傳,(六)好古樂道,(七)無所不照。章和二年春二月,章帝崩,太子即位。永元元年,(八)詔有司京師離宮園池,悉以假貧人也。二年二月壬午,(九)日有食之,史官不覺,涿郡言之。三年春正月,(一〇)帝加元服。(一一)時太后詔袁安為賓,(一二)賜束帛、乘馬。詔曰:(一三)“高祖功臣,蕭、曹為首,有傳世不絕之誼。(一四)曹相國后容城侯無嗣,(一五)朕甚愍焉。望長陵東門,見二臣之墓,(一六)生既有節,終不遠身,誼臣受寵,古今所同。遣使者以中牢祠,(一七)大鴻臚悉求近親宜為嗣者,須景風紹封,(一八)以彰厥功。”(一九)四年春正月,(二〇)單于乞降,賜玉具劍,羽蓋車一駟,中郎將持節衛護焉。六月,(二一)大將軍竇憲潛圖弒逆,(二二)幸北宮,詔收捕憲黨射聲校尉郭憙,(二三)使謁者收憲大將軍印綬,遣憲及弟篤、景就國,到皆自殺。五年正月,宗祀五帝于明堂,遂登靈臺,望云物,大赦天下。自京師離宮果園上林廣成囿悉以假貧人,(二四)恣得收捕,(二五)不收其稅。六月,(二六)郡國大雨雹,大如雁子。六年六月,和帝初令伏閉晝日。(二七)七月,(二八)京師旱。幸洛陽寺,(二九)錄囚徒,舉冤獄。未還宮而澍雨。(三〇)九年春正月,永昌徼外蠻夷及擅國重譯奉貢。(三一)改殯梁皇后于承光宮,(三二)儀比敬園。(三三)初,后葬有闕,竇后崩后,乃議改葬。十年五月丁巳,(三四)京師大雨,南山水流出至東郊,壞民廬舍。十一年,(三五)復置右校尉官,置在西河鵠澤縣。十二年,象林蠻夷攻燔官寺。(三六)秭歸山高四百余丈,(三七)崩填溪水,厭殺百余人。(三八)十一月癸酉夜,(三九)白氣長三丈,起國東北,指軍市十日。是月,西域蒙奇、疏勒二國歸義。十三年春正月上日,(四〇)上以五經義異,(四一)書傳意殊,親幸東觀,覽書林,閱篇籍。(四二)十六年十一月己丑,行幸緱氏,登百坯山。(四三)元興元年五月,右扶風雍地裂。(四四)朝無寵族,(四五)政如砥矢,惠澤沾濡,鴻恩茂篤。(四六)外憂庶績,內勤經藝,(四七)自左右近臣,皆誦詩、書。(四八)德教在寬,仁恕并洽。是以黎元寧康,方國協和,(四九)貞符瑞應,(五〇)八十余品,帝讓而不宣,故靡得而記。元興元年十二月,(五一)帝崩于章德前殿,在位十七年,時年二十七,葬順陵,廟曰穆宗。御覽卷九一 序曰:穆宗之嗣世,正身履道,以奉大業。(五二)賓禮耆艾,動式舊典。宮無嬪嬙鄭、衛之宴,(五三)囿無槃樂游畋之豫。躬履玄德,虛靜自損。是以屢獲豐年,遠近承風云爾。(五四)御覽卷九一
(一)“孝和皇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卷四孝和帝紀,袁宏后漢紀卷一三、卷一四。汪文臺輯司馬彪續漢書卷一亦略載其事。
(二)“章帝之中子也”,據范曄后漢書和帝紀,和帝為章帝第四子。
(三)“自”,姚本、聚珍本同,類聚卷一二引亦同。王先謙后漢書和帝紀集解載惠棟說引作“幼”。“岐嶷”,謂幼年聰慧。詩大雅生民云:“誕實匍匐,克岐克嶷。”毛亨傳云:“岐,知意也。嶷,識也。”鄭玄箋:“能匍匐則岐岐然意有所知也。其貌嶷嶷然有所識別也。”
(四)“篤仁”,此二字書鈔卷六引同,姚本、聚珍本作“仁孝”,類聚卷一二亦引作“仁孝”。
(五)“孝章”,此二字王先謙后漢書和帝紀集解載惠棟說引同,姚本作“帝”,類聚卷一二引亦作“帝”,聚珍本作“章帝”。
(六)“兼覽書傳”,書鈔卷一二屢引本書,其中一條僅引此四字。
(七)“樂”,書鈔卷一二引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