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六)“鹿鳴”,詩小雅中的一篇,為宴群臣嘉賓之作。毛詩鹿鳴序云:“鹿鳴,燕群臣嘉賓也。既飲食之,又實幣帛筐篚,以將其厚意,然后忠臣嘉賓,得盡其心矣。”
(六七)“上自御塤篪和之”,明帝幸南陽,自御塤篪事,書鈔卷一二、卷一六、卷八二,御覽卷五八〇亦引,又書鈔卷一一一兩引,字句或詳或略。“塤”,風(fēng)俗通義聲音篇云:“世本:‘暴辛公作塤。’詩云:‘天之誘民,如塤如篪。’塤,燒土為也,圍五寸半,長三寸半,有四孔,其二通,凡為六孔。”“篪”,風(fēng)俗通義聲音篇云:“世本:‘蘇成公作篪。’管樂,十孔,長尺一寸。詩云:‘伯氏吹塤,仲氏吹篪。’”
(六八)“嘉賓”,水經(jīng)注卷二八引作“賓客”。按“嘉賓”二字義長。
(六九)“至南頓”,原誤作“至頃”,聚珍本不誤,今據(jù)改正。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永平十年夏四月閏月載:“閏月甲午,南巡狩,幸南陽,……還,幸南頓,勞饗三老、官屬。”
(七〇)“牛被野”,“牛”字下聚珍本有“羊”字。
(七一)“十二年”,此句至“置永昌郡”諸句原無,文選卷一班固兩都賦李善注引,今據(jù)增補。“十二年”三字李善注引原無,系據(jù)聚珍本補入。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云:永平“十二年春正月,益州徼外夷哀牢王相率內(nèi)屬,于是置永昌郡,罷益州西部都尉”。西南夷傳云:“永平十二年,哀牢王柳貌遣子率種人內(nèi)屬,其稱邑王者七十七人,戶五萬一千八百九十,口五十五萬三千七百一十一。西南去洛陽七千里,顯宗以其地置哀牢、博南二縣,割益州郡西部都尉所領(lǐng)六縣,合為永昌郡。”
(七二)“上耕藉田畢”,此事書鈔卷九〇、類聚卷三九亦引,字句大同小異。
(七三)“有司奏楚王英聚奸猾”,書鈔卷七〇引東觀漢記云:“明帝紀(jì)云:‘永平中,有司奏楚王英聚奸猾。’”楚王英謀反在永平十三年十一月,敗后,國除,遷于涇縣。“有司奏楚王英聚奸滑”當(dāng)在永平十三年或以前。因有司上奏具體年月不可確考,姑附置于此。姚本、聚珍本皆未輯此段文字。
(七四)“十四年”,此句至“財足祠祀”諸句原無。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十四年載:“初作壽陵。”十八年又載:“帝初作壽陵,制令流水而已,石槨廣一丈二尺,長二丈五尺,無得起墳。”李賢注引東觀漢記云:“陵東北作廡,長三丈,五步出外為小廚,財足祠祀。”今據(jù)李賢注增補,又參酌范書增入“十四年,帝作壽陵”二句。此段文字姚本輯作“帝作壽陵,制令流水而已,陵東北作廡長三丈,五步外為小廚,財足祠祀”。聚珍本與姚本同,惟首句前增入“十四年”三字。
(七五)“明帝自制石槨”,此下三句原無,御覽卷五五二引,今據(jù)增補。聚珍本作“帝自置石槨,廣丈二尺,長二丈五尺”。
(七六)“癸亥,帝耕于下邳”,此二句原無,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云:“十五年春二月庚子,東巡狩。……癸亥,帝耕于下邳。”
(七七)“幸孔子宅”,書鈔卷一六僅引“祀孔子宅”一句。
(七八)“祠孔子及七十二弟子”,“二弟”二字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云:“幸孔子宅,祠仲尼及七十二弟子。”今據(jù)增補。
(七九)“御講堂”,書鈔卷一二僅引此一句。
(八〇)“幸東平王宮”,“東平王”,謂劉蒼,光武帝子,建武十五年封東平公,十七年進爵為王。范曄后漢書東平王蒼傳云:永平“十五年春,行幸東平,賜蒼錢千五百萬,布四萬匹”。
(八一)“上憐廣陵侯兄弟”,光武帝子劉荊于建武十五年封山陽公,十七年進爵為王,明帝時因罪徙封廣陵王,后自殺。永平十四年,封荊子元壽為廣陵侯,服王璽綬,食荊故國六縣,又封元壽弟三人為鄉(xiāng)侯。見范曄后漢書廣陵思王荊傳。
(八二)“又以皇子輿馬,悉賦予之”,“以”字原誤作“圣”,今據(jù)聚珍本校正。范曄后漢書廣陵思王荊傳云:永平十五年,“帝東巡狩,征元壽兄弟會東平宮,班賜御服器物,又取皇子輿馬,悉以與之”。
(八三)“內(nèi)附”,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李賢注云:“內(nèi)附謂木連理也。”
(八四)“芝生前殿”,合璧事類卷一九引云:“明帝永平十七年,芝草生殿前。”
(八五)“翔集京師”,此句下聚珍本有“正月,當(dāng)謁原陵”二句。通鑒卷四五明帝十七年載:“春正月,上當(dāng)謁原陵,夜,夢先帝、太后如平生歡,既寤,悲不能寐”云云。
(八六)“上夢見先帝、太后”,類聚卷九八引作“明帝夜夢見先帝、太后”,御覽卷一二引作“明帝永平十七年,夢見先帝、光烈皇后”。
(八七)“夢中喜覺,因悲不能寐”,書鈔卷六僅引“真覺不能寐”一句,“真”字又誤,當(dāng)作“喜”。
(八八)“遵奉建武之政”,書鈔卷六有“奉建武王之政”句,即出東觀漢記明帝紀(jì)。“王”字系衍文。
(八九)“上濁明主”,此下二句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李賢注、東漢會要卷二三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九〇)“勢”,此字事文類聚前集卷二二、合璧事類卷二三、范曄后漢書明帝紀(jì)李賢注引皆作“榮”。
(九一)“嘗案輿地圖”,此句至“帝令滿二千萬止”諸句原無,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孝明八王傳論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范書明德馬皇后紀(jì)云:永平“十五年,帝案地圖,將封皇子,悉半諸國。后見而言曰:‘諸子裁食數(shù)縣,于制不已儉乎?’帝曰:‘我子豈宜與先帝子等乎?歲給二千萬足矣。’”
(九二)“諸小王皆當(dāng)略與楚、淮陽相比”,原無“小”字,聚珍本有,范曄后漢書孝明八王傳論李賢注引亦有,今據(jù)增補。
(九三)“什減三四”,書鈔卷七〇引東觀漢記云:“明帝紀(jì)云:‘十八年,食租且餓。’”疑“食租且餓”句當(dāng)在此句下。姚本、聚珍本皆未輯錄。
(九四)“又國遠(yuǎn)而小于王,善節(jié)約謙儉如此”,此二句王先謙后漢書明帝紀(jì)集解載惠棟說引東觀漢記作“又國遠(yuǎn)而小,易于為善,節(jié)儉謙約如此”。
(九五)“八月,”此為永平十八年八月。
(九六)“顯節(jié)陵”,通鑒卷四五永平十八年胡三省注引帝王世紀(jì)云:“顯節(jié)陵,故富壽亭也,西北去雒陽三十七里。”
(九七)“孝明皇帝尤垂意于經(jīng)學(xué)”,書鈔卷一二僅引“垂意經(jīng)學(xué)”一句,即出于此。此句以下一段文字聚珍本系于永平二年“食邑五千戶”句下。
(九八)“正坐自講”,書鈔卷一二引“正坐自講,稽合圖讖”二句,即出于此。
(九九)“冠帶搢紳游辟雍而觀化者以億萬計”,“萬”字原脫,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漢書儒林傳云:“中元元年,初建三雍。明帝即位,親行其禮。天子始冠通天,衣日月,備法物之駕,盛清道之儀,坐明堂而朝群后,登靈臺以望云物,袒割辟雍之上,尊養(yǎng)三老、五更。饗射禮畢,帝正坐自講,諸儒執(zhí)經(jīng)問難于前,冠帶縉紳之人,圜橋門而觀聽者蓋億萬計”。
肅宗孝章皇帝
孝章皇帝諱炟,(一)孝明皇帝太子。(二)永平三年二月,(三)以皇子立為太子。年四歲,幼而聰達才敏,(四)多識世事,動容進止,(五)圣表有異。壯而仁明謙恕,溫慈惠和,(六)寬裕廣博,親愛九族,矜嚴(yán)方厲,威而不猛。(七)既志于學(xué),始治尚書,遂兼五經(jīng),周覽古今,(八)無所不觀。于是上敬重之,(九)每事諮焉。以至孝稱,孜孜膝下。(一〇)永平十八年,孝明皇帝崩,帝即位。御覽卷九一 詔曰:(一一)“行太尉事趙憙,(一二)三世在位,為國元老,其以憙?yōu)樘尽!保ㄒ蝗n卷五二建初二年,詔齊相其止勿復(fù)送冰紈、方空縠、吹綸絮也。(一四)御覽卷八一九建初四年,詔諸王、諸儒會白虎觀,講五經(jīng)同異。(一五)初學(xué)記卷二一章帝元和元年,日南獻白雉、白犀。(一六)御覽卷八九〇章帝行幸,(一七)敕御史、司空,道橋所過歷樹木,(一八)今方春月,(一九)無得有所伐,(二〇)輅車可引避也。御覽卷一九章帝元和二年,東巡狩,(二一)至于岱宗,柴望畢,(二二)有黃鵠三十從西南來,經(jīng)祀壇上,東過于宮,翱翔而上。孔子后褒成侯等咸來助祭。(二三)祀五帝于汶上明堂,(二四)耕于定陶。(二五)稽瑞、初學(xué)記卷一三、御覽卷九一六、范曄后漢書卷三章帝紀(jì)李賢注祠禮畢,命儒者論難。(二六)司馬彪續(xù)漢書祭祀志中劉昭注章帝東巡狩,祠泰山,還,幸東平王宮,涕泣沾襟。御覽卷四八八章帝元和二年,鳳皇三十九、麒麟五十一、白虎二十九、黃龍四、青龍、黃鵠、鸞鳥、神馬、神雀、九尾狐、三足烏、赤烏、白兔、白鹿、白鷰、白鵲、甘露、嘉瓜、秬秠、明珠、芝英、華平、朱草、木連理實,日月不絕,載于史官,不可勝紀(jì)。(二七)類聚卷九八鳳皇見肥城句窳亭槐樹上。(二八)范曄后漢書卷三章帝紀(jì)李賢注章帝元和二年,三足烏集沛國。三年,代郡高柳烏子生三足,大如雞,色赤,頭上有角,長寸余。五月戊申,詔曰:(二九)“乃者白烏、神雀、甘露屢臻,(三〇)降自京師。”(三一)又有赤烏、白燕。永樂大典卷二三四五元和三年,白虎見彭城。(三二)玉海卷一九八章帝章和元年,嘉谷孳生。(三三)稽瑞章和中,有華平生也。(三四)稽瑞章帝時,白狐見,群臣上壽。稽瑞章帝時,(三五)美陽得銅酒樽,采色青黃,有古文。御覽卷七六一章帝賜尚書劍各一,(三六)手署姓名,韓棱楚龍泉,(三七)郅壽蜀漢文,(三八)陳寵濟南鍛成。(三九)一室兩刃,其余皆平劍。其時論者以為棱淵深有謀,故得龍泉。壽明達有文章,故得文劍。(四〇)寵敦樸,有善于內(nèi),不見于外,故得鍛成劍,皆因名而表意。初學(xué)記卷一一明德太后姊子夏壽等私呼虎賁張鳴與敖戲爭斗,上特詔曰:“爾虎賁將軍,蒙國厚恩,位在中臣,宿衛(wèi)禁門,當(dāng)進人不避仇讎,舉罰不避親戚。今者反于殿中交通輕薄,虎賁蘭內(nèi)所使,至命欲相殺于殿下,不避門內(nèi),畏懦恣縱,始不逐捕,此皆生于不學(xué)之門所致也。”(四一)御覽卷二四一章帝時,嘉禾嘉麥,日月不絕。御覽卷八七三章和元年詔:“芝草之類,歲月不絕。”(四二)合璧事類卷一九序曰:(四三)孝乎惟孝,友于兄弟,(四四)圣之至要也。干干夕惕,(四五)寅畏皇天,(四六)帝王之上行也。明德慎罰,湯、文所務(wù)也。(四七)密靜天下,(四八)容于小大,高宗之極致也。肅宗兼茲四德,以繼祖考。臣下百僚,力誦圣德,紀(jì)述明詔,不能辨章,豈敢空言增廣,以累日月之光。御覽卷九一
(一)“孝章皇帝”,事詳范曄后漢書卷三肅宗孝章帝紀(jì),袁宏后漢紀(jì)卷一一、卷一二。汪文臺輯司馬彪續(xù)漢書卷一、華嶠后漢書卷一、袁山松后漢書、薛瑩后漢書亦略載其事。
(二)“太子”,聚珍本作“第五子也”。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云:“肅宗孝章皇帝諱炟,顯宗第五子也。”
(三)“永平三年二月”,聚珍本無“二月”二字。下文“年四歲”移至此句下。
(四)“幼而聰達才敏”,書鈔卷七引“幼而聰達”一句。
(五)“止”,原誤作“正”,書鈔卷八、晏元獻公類要卷九引作“止”,今據(jù)改正。
(六)“壯而仁明謙恕,溫慈惠和”,文選卷五七顏延年陽給事誄李善注僅引“章帝壯而仁明”一句,書鈔卷五僅引“溫茲惠和”一句,卷七引此二句,又脫“壯而”二字。
(七)“矜嚴(yán)方厲,威而不猛”,書鈔卷八僅引此二句,文字全同。
(八)“周覽古今”,書鈔卷一二僅引此一句,文字全同。
(九)“于是上敬重之”,此句聚珍本作“由是明帝重之”。
(一〇)“以至孝稱,孜孜膝下”,此二句原無,姚本、聚珍本有,今據(jù)增補。初學(xué)記卷一七引云:“章帝殂,明帝子,以至孝稱,孜孜膝下。”“殂”字系衍文。姚本、聚珍本即據(jù)此輯錄。
(一一)“詔曰”,明帝于永平十八年八月卒,章帝即位,十月即下此詔。
(一二)“趙憙”,原作“趙喜”,下同。按字當(dāng)作“趙憙”,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作“趙憙”,文選卷一〇潘岳西征賦李善注引趙憙他事,字亦作“趙憙”,今據(jù)改正。
(一三)“其以憙?yōu)樘尽保緯w憙傳、范曄后漢書趙憙傳亦載此詔。但此條文字當(dāng)系于章帝紀(jì),書鈔卷五二明言此條文字出“東觀章帝紀(jì)”。
(一四)“詔齊相其止勿復(fù)送冰紈、方空縠、吹綸絮也”,此條御覽卷八一六亦引,卷八一九又一處引征,字句皆較簡略。范曄后漢書章帝紀(jì)李賢注云:“紈,素也。冰言色鮮潔如冰。釋名曰:‘縠,紗也。’方空者,紗薄如空也。或曰空,孔也,即今之方目紗也。綸,似絮而細(xì)。吹者,言吹噓可成,亦紗也。”漢書貢禹傳載禹奏言:“故齊時三服官輸物不過十笥,方今齊三服官作工各數(shù)千人,一歲費數(shù)鉅萬。”顏師古注云:“三服官主作天子之服,在齊地。”東漢亦然,故詔齊相止送冰紈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