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權力游戲
- 歷史不忍細看:超值白金版
- 邢群麟
- 10973字
- 2016-02-29 11:09:36
·戰國名臣如何靠女人上位
自古男子靠女子上位的事情屢見不鮮,尤以春秋戰國時期最為多見。女人在當時更多的是用作政治互通的橋梁和政治斗爭的武器,例如西施入吳、秦晉之好、李園賣妹,等等。下面就來盤點一下戰國時期利用女子求榮的權臣上位經歷,引為趣談樂事,其中的手段毒辣、處心積慮令人嘆為觀止。
首先要講的必然是一代權臣呂不韋,他的權力之路是在兩個女人的幫助之下才走得如此順暢,第一個是華陽夫人,第二便是秦始皇之母趙姬。
說起華陽夫人,熟知歷史的人都知道她是秦昭王的兒媳,太子安國君即秦孝文王最寵愛的夫人。當時的呂不韋相中了在趙國做人質的安國君之子子楚,本著奇貨可居的心態,待子楚千百般好。雖然明面上,呂不韋是想借子楚進入秦國的政治體系,但是子楚畢竟不受寵,又遠在趙國,因此呂不韋必先做的就是令子楚上位。而子楚怎么上位呢,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就是仰仗安國君身邊的女人,讓“枕邊風”來起作用。
果然一切如呂不韋所安排,先是令子楚討好華陽夫人,拜其為母。面對華陽夫人,呂不韋大體是如下這番說辭:“鄙人聽說用美色來侍奉別人,一旦色衰便是愛弛,如今您雖然集三千寵愛,但是這種寵愛也會慢慢變少,況且您還沒有孩子依仗,不如趁早在太子(安國君)的兒子中結交一個有才能且孝順的人收為養子,捧他上位,這樣一來,您自己也就有了靠山,一生在秦國都要受到尊寵。”這番話正說到了華陽夫人的心坎里,呂不韋立刻就贏得華陽的信任和支撐,子楚也因此順利繼承秦孝文王之位,成為秦莊襄王。
第二個幫助呂不韋上位的女人就是趙姬。她原本是呂不韋的一個寵妾,因其美貌而贏得子楚的喜愛,呂不韋就是靠著她先一步奪得子楚的心,令子楚為自己所擺布。在正史當中有過隱約影射,言呂不韋令趙姬有孕之后才使其侍奉子楚;野史中也有記述,趙姬懷上呂不韋之子后才與子楚結合,子楚懵然不知,后來趙姬所生的孩子就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王朝的開國皇帝秦始皇嬴政,這就是極為出名的“以呂易贏”。
撇開秦始皇的身世不談,也不講呂不韋后來的下場如何。只看呂不韋能準確抓住兩個對自己最有利的女人來贏得權利的作為,即知其手段之厲害。
再看另一個機關算盡的戰國文士——趙國李園。如果要講李園的權利之路,不得不提的就是戰國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黃歇。春秋戰國時期,貴族養士的風氣極重,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魏國的信陵君,楚國的春申君,趙國的平原君,齊國的孟嘗君,四人皆是“食客三千”,為其出謀劃策。李園未發跡之前只是春申君的一個小小的舍人,并沒有特別出色的才能,可是他擁有一個貌美如花且能歌善舞的妹妹,這也就成了李園發跡的資本。
在當時,趙國的美女歷來受各國王室貴族的愛寵。李園就是看中了這一點,腦筋大動。一次,他故意向春申君請探親假,接著延遲數日歸來。春申君問起原因,他故作姿態地說:“齊王派遣使臣求聘鄙人的妹妹,鄙人因為陪同使臣喝酒,故而歸遲。”春申君一聽李淵的妹妹竟然能被齊王看中,想必姿色瑰麗,頓時有了興趣。李園趁機將妹妹奉獻給春申君,其妹因冒昧又深諳權術,立刻得到了春申君的寵幸,一個月后就有了身孕。
得到春申君的喜愛并非是李園的最終目的,他仰望的其實是王位。在妹妹懷孕之后,他令妹妹采用枕邊風的方式勸說春申君,施了與呂不韋同樣的招數——“以黃易楚”。什么意思呢?其實就是設防讓春申君將李園的妹妹進獻給楚王。楚王雖然后宮佳麗無數,但是卻無一男半女,而李園之妹剛剛懷孕,尚未有人知道,只要此時令楚王召幸李氏,在一兩個月后爆出李氏有孕,這樣李氏必成楚王心頭摯愛,其子也會順利成為太子,取得王位。
春申君聽了這番勸說,食指大動。他本就擁有極強的權力欲望,一心覬覦王權,卻恐楚王忌憚他“功高蓋主”而打壓他,正愁苦無良策,如今這招“偷梁換柱”正和他意。于是他著手安排楚王與李氏見面,后者很快即成為楚王的心頭肉。不久,李氏生育一個兒子,起名為悼,立為太子,而李園的妹妹自然就是王后了。
后來,李園過河拆橋,豢養大量死士刺殺春申君,成功將之取締,而他也在他妹妹所生孩子登基成為楚幽王(前240-前228年)時獨攬朝政長達十數年。
只看呂不韋和李園之輩,盡管其結局慘淡,但他們的權力爭奪歷程卻是步步濺血,機關算盡,不擇手段。女人在他們的眼中,是最好的爭權奪寵工具,借著這些粉紅嬌娘,他們也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嘗盡榮華富貴、大權在握的滋味。
·秦趙澠池會幕后的權利角逐
戰國爭霸的硝煙已經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經過太史公的妙筆渲染,七國爭雄的歷史早已深入人心。秦趙澠池之會的故事也是家喻戶曉,千古流傳。澠池會樹立了藺相如不畏強秦、力挽狂瀾的高大形象。但是,僅憑藺相如一人之力、口舌機智就能如此簡單地戰勝秦國嗎?事情并非這樣簡單。澠池會也只是秦趙之間共同利益的雙贏結果,這與戰國時復雜的國際形勢密不可分。
公元前279年,戰國形勢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東西方的強國趙國和秦國相爭,死傷無數。楚齊則趁機崛起。為了遏制楚齊的力量,秦昭王約趙惠文王在澠池相會。秦國君臣曾欲欺辱趙王,趙方以藺相如為首毫不示弱,處處反擊。最后雙方達成共識,秦趙之間停止戰爭。
在澠池會5年之前,即公元前284年,戰國形勢又是另一片情景。東方強國齊國與西方強國秦國爭霸,實力不相上下。秦國聯合六國共抗齊國,齊國在六國的合攻之下一敗涂地。秦國唯一的對手消失之后,成為戰國七雄之首。秦國滅齊的目的達到后,他與其他五國之間的盟約也正式結束,雙方又站在了敵對的位置之上。秦國攻占了魏國之東的一大塊地盤,并長驅直下,阻斷了燕趙與楚、魏、韓之間的聯系,這是秦國為統一天下作出的第一步。
趙國經過趙武靈王胡服騎射的改革之后,成為東方繼齊之后的第二強國。在東方強國齊國衰敗之后,處于東方的第二個強國趙國逐漸強大起來。趙國在東方取得本屬于齊的富庶之地——河間,經濟實力大增。加上趙惠文王的經營,任用一代名將廉頗,名相藺相如,使得趙國的政治實力更為增強。強大的軍事實力、政治實力、經濟實力,使趙國成長為東方大國,也是秦國最強勁的對手。
公元前283年,秦國為了實現一統天下的愿望,作出了第二步措施:攻打魏國,直取魏都大梁。燕趙兩國出兵二十萬援救魏國。秦國無奈之下只能放棄攻打魏國。這一事件讓秦趙之間的矛盾尖銳化,秦趙敵對的形勢逐漸形成。
秦國為了攻打趙國,與楚、魏、韓、魏聯盟,對趙國形成了包圍之勢。孤立的趙國只剩下燕國一個盟友。然而趙國并沒有意識到國際形勢的急劇變化,依然連年伐魏,這給了秦國攻打趙國西境一個可乘之機,秦大將白起攻取了藺、祈、石和光狼等城。面對如此形勢,趙國被迫停止對魏的進攻,集中兵力對付秦國。直到公元前279年,四年內,秦趙之間連連征戰,雙都勢均力敵,一直并未分出勝負。
在這四年之間,衰退的齊國又奇跡般的復活。以田單為首的齊軍打敗了燕軍主力,收復了齊國的大量失地,齊國席卷之勢給趙國帶來了嚴重的威脅。
同時,與秦有盟約的楚國也趁著秦趙膠著之際逐漸壯大,率軍反攻秦國,打入秦的巴郡地區,攻取了舊巴國的都城枳(今涪陵),秦國的后方基地巴蜀地區面臨著喪失的危險。
在這樣的形勢之下,勢均力敵的秦趙之間如果開戰,必然受到楚齊的威脅,這對秦趙雙方來講毫無益處。秦趙兩國基于實力基本平衡、擁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之下,于公元前279年在澠池相會,秦趙罷戰講和。隨后,趙軍集中力量攻打齊國,秦軍集中主力攻打楚國,齊楚兩國的復興美夢在秦趙鐵拳痛擊下破滅了。
因此,秦趙兩國澠池會,實質上是一場強國與強國之間的外交會晤,是兩大強國在實力基本平衡之下的一次戰略妥協。兩國共同面對的國際形勢,使得兩國能夠達成共同的默契,也只有建立起彼此間較穩定的友好合作關系,才能夠轉移主力粉碎齊楚的復興企圖。所以,形勢已經決定了秦趙兩強必須化干戈為玉帛。
秦趙破楚齊之后,秦趙雙方又開始了敵對的狀態,兩國爭霸重新開始。這也從反面證明了澠池會只是秦趙兩國基于外交形勢所做的暫時妥協。
·徐福出海,目的為納古日本入秦國
根據歷史記載,秦始皇二十八年曾派徐福出海遠航求長生不死之藥。歷代都將始皇帝此舉看作是求仙問道的耗資旅行,但究其根源卻是不然。考究徐福東渡的種種舉動以及秦始皇在徐福出行前后的表現,即可發現,始皇帝的目的不只是為了幾顆仙藥那么簡單。
史籍中講到,秦始皇第一次東巡至瑯玡山,面臨廣袤的東海感慨萬分。齊地方士徐福就是在此時覲見始皇帝,上書陳情東渡。上書里稱,海外有三座神山,乃仙人居住地,無數靈丹妙藥就在其中,名曰“蓬萊、方丈、瀛洲”。不可否認,任何帝王聽到仙丹妙藥都會怦然心動,因此始皇帝立刻派了幾千人給徐福,委托他出海尋藥。
但是,徐福的一本上書就如此輕易地打動了秦始皇么,恐怕另有玄機,這從后來徐福出海歸來的種種跡象中可以看出,秦始皇的目的并不單純。
作為歷史上第一個統一帝國的皇帝,秦始皇有著前所未有的統一天下野心,因此當未知的領域在他可以企及的地方,這對于他來說不能不稱之為一個可以占有的誘惑。
據《史記》中載,“三神山”確有其處,其中所指的蓬萊應當不是今山東蓬萊,很可能是日本的北九州島;“方丈”則可能是韓國的濟州島;瀛洲恐為琉球,即臺灣島。秦始皇派徐福去找這三座神山,徐福一去經年,回來時不但一無所獲,連帶去的幾千人都不見了,但是秦始皇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又讓他帶著百谷百工和三千童男童女再去一次。既然是去仙島,島上居住的是可以變化萬千的仙人,不食人間煙火,何須如此多的人去島上添亂。可見秦始皇此舉更像是開荒拓土,而非求仙尋藥。
另外,史載剛剛完成統一大業的秦始皇對于鬼神并不青睞,直至晚年才迷戀上長生不老之說,因此,派徐福出海時正當壯年的他不太可能單純去求藥。
再者,后世對于徐福東渡到達地區的考證,也驗證了始皇帝拓土的終極目標。《史記·淮南衡山列傳》中講到,淮南王劉安與門客伍被閑談,講到徐福所去的地方“平原廣澤”。經今天的考古人員深入挖掘發現,所謂“平原”正是今天的日本諸島。日本的“彌生文化”時期(公元前200多年,終至公元后300多年)出土的文物也存在著徐福東渡的蛛絲馬跡。
在中國的戰國時期,日本還處在新石器時代的“繩紋文化”,不出百年即掌握了銅鐵等生產技術和水稻種植技術,進入到了“彌生文化”期。從歷史的發展規律來看,古日本進化之速度很不尋常,并且“彌生文化”與“繩紋文化”根本不具備傳承關系,更可以看出“彌生文化”的產生更像是外來品導致。
不僅如此,日本學者也認為,彌生文化的遺址里發現的銅劍和銅鏡鑄造原料來自于中國,在日本為回爐重鑄。從歷史文物的證據方面,足以說明徐福將秦朝的文明傳到了日本。
綜上所述,徐福受秦始皇之命確有到過日本,非但如此,秦始皇還派徐福二次東渡,絕不僅僅是為了探索三神山求仙丹妙藥這么簡單,更深的目的是為了將古日本諸島納入自己的統治范疇。可惜的是,徐福二次東渡之后再也沒有回國,從此音訊渺茫,秦始皇“求仙問藥”的事情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袁紹為何希望獻帝趕緊被人殺了或廢了
自古帝王難當,雖然皇權至高無上,但一旦生不逢時,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過是權臣手中的工具。同樣身為權臣,實力豐厚的袁紹和羽翼未豐的曹操對待“漢天子”獻帝的態度迥然不同。對于曹操來說,勢單力薄的他急需借“天子”之名,凝聚人心,充實自己的力量。而袁紹則一直期待有名無實的獻帝早日駕鶴西去或者從龍椅上走下來。
在河北建功立業之時,袁紹的謀士沮授一直主張袁紹抓住機遇迎奉獻帝,使其出兵有禮。盡管沮授的獻策從“經大駕與長安,復宗廟于洛邑,號令天下”變為“西迎大駕,即宮鄴都,挾天子以令諸侯”,對于天子的態度也從擁護到利用。可早有異心的袁紹對此聽若未聞,“令諸侯”才是袁紹一生的夢想,“復宗廟”甚至“迎獻帝”袁紹根本沒有想過。并非袁紹不忠不孝,而是他迎豐漢天子根本是自找麻煩。
其一,袁紹兵強馬壯,實力強大,對于這樣的袁紹而言天子是一個沉重的包袱。他根本不需要借“漢天子”之名,利用過了氣的天子承認自己的實力。其二,當時社會的主流判斷就是大漢將亡。與其拯救一個氣數將近的朝代,和整個社會對著干,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自己建立新的朝代。其三,退一步講,即使選擇支持漢天子,袁紹也會選擇他看中的劉虞,而不是董卓扶保的劉協。他太清楚在廢立問題上臣子絕沒有犯錯的機會。一旦走錯一步,就是兔死狗烹的下場。要是他選錯了人,扶植一個大權獨攬的帝王,只會加速他的死亡。
基于以上三點,袁紹絕不會有長期迎豐獻帝的想法,他更希望借別人之手殺了獻帝或廢了先帝。在鞏固自己權勢的同時,打擊對方。而且從曹操以后的行動來看,想來曹操對于獻帝也只有利用之心,絕非真心想要中興漢室。曹操勢力膨脹之后,對于獻帝的安置正應了那句老話“請神容易送神難”,他怎么也沒料到經驗中短命的帝王劉協,非但沒有在煎熬中死去,反而活得頑強,留下“我為文王”的遺言,把長命的獻帝留給兒子處理。所以袁紹的想法大概也是同時期有權有勢的人共同的想法。他期盼獻帝被廢或被殺,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想來就算袁紹最終滅了同時期挾天子的曹操,也不會選擇擁立董卓選定的劉協,把這個如說喪家犬的人物捧上高高的龍椅之上和自己作對。就算他擔心師出無名,不愿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登基為帝,也完全可以擁立一個劉姓的孩童作為傀儡皇帝操控在手中。獻帝于他當之是除之而后快的一個包袱。
·“隆中對”實則分天下
如果只從《三國演義》的角度看,劉備似是一個仁德的人,他并非是為了得到天下而起兵,而是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為了漢室江山不落入奸臣之手,更是為了自身血統上的責任而戰的。但事實上,劉備其實是一個野心十足的人,他不甘人下,不甘落魄,是一心想要天下的人。這一點從他和諸葛亮的“隆中對”就可以看出來。
“隆中對”中,發現了劉備的政治陰謀。諸葛亮在和劉備暢談天下大勢的“隆中對”中提出了“天下三分”的觀點,這個觀點雖然是由諸葛亮提出的,卻是劉備自導自演的一場政治陰謀。
關于三分天下的論點,本是由劉備引出的,他向諸葛亮問計。諸葛亮告訴他,現在天下的形式——曹操兵強馬壯,又挾天子以令諸侯,已經不可能與之直接抗衡了,而坐擁江東的孫權已經在江東盤根錯節,也是不能輕易鏟除之。諸葛亮告訴劉備現在他們應該立足于巴蜀,安撫百姓,和孫權結盟,這樣就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光復漢室。
然而,諸葛亮的三分天下的觀點只是簡單地分析了當時的局勢,并沒有提出具體的政策方針,但是就是這樣的一段話卻深得劉備的心思,讓后者十分的滿意。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三分天下本就是劉備的想法。
原本劉備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他在人生的前期一直過著顛沛流離,山窮水盡的生活,十分不順暢。當諸葛亮和他談論天下時,劉備已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他的人生經歷早就告訴了他現在天下的形式,他自己明白他是無法和曹操和孫權相抗衡的。所以在劉備心理最理想的狀態不是相爭而是共存,所以諸葛亮的分析可以說深得他心。
經歷過黃巾軍起義,做過地方官吏,幾次歷經生死一線的劉備,在政治上已經日漸成熟了,城府已越來越深。他想要借諸葛亮之口說出他心里的策略。
劉備有野心,想要想稱雄,他的“興復漢室”本就是一個幌子,當時漢室未亡,天子還在,而劉備的復興漢室只是等于自己掌權罷了。然而雖有野心但是當時的天下并沒有劉備的立足之地。雖然荊州和益州是十分理想的落腳之地,但是一向標榜仁義的劉備不能主動做出這不仁不義之事。
而諸葛亮正在這時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那些地方的主人并不是明君,而那里的百姓渴望的是像劉備這樣的君王。這下劉備有了足夠的理由,因為他所做的事都是符合“天意”的。所以,劉備把諸葛亮當成了自己政治策略的發言人,由他來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既讓自己得到了輿論支持,又避免了同室操戈的罪名。
所以劉備不顧關羽和張飛的不悅而和諸葛亮日益親密了起來,因為,有些話只能從諸葛亮口中說出來,而不能從劉備口中說出,有些事雖然是劉備想做的,但是表面上卻全都是諸葛亮的指示。其實劉備并不信任諸葛亮,這一點從劉備臨死托孤時對諸葛亮說的話中就可以看出來。
對于劉備來說做皇帝一直是他的夢想,所以在他得知曹丕稱帝之后,也便迫不及待地稱帝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畢竟比起榮華富貴的生活,沒有人愿意一輩子編草鞋。
·實力雄厚的曹操為什么不肯當皇帝
一代梟雄曹操,出身卑微卻胸懷大志,憑借對權謀與智慧的妙用,在東漢末年的董卓之亂中拔地而起。到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曹操迎獻帝至許昌,挾天子以令諸侯。依靠如此優勢,梟雄奮起,統一了黃河流域,官拜丞相,封魏王,成就宏圖霸業,開創了三國鼎立的局面。
曾被認為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曹操,在其“知天命”之年達到了權力的巔峰。然而,他最終沒有承接“天命”登上帝位,給世人留下了一個千古之謎。
嘗試解開謎題者,百試不殆,述其原因如下:
1.背不起亂臣賊子的罵名
東漢末年,漢室衰微而天下大亂,但綱常倫理、忠孝禮義仍在。曹操雖有雄才大略,亦擺脫不了儒家文化的影響。在爭權奪利、內征外戰的血雨腥風中,一直以天子之名出師,以捍衛朝廷的名義進行。曹操深知,如果自己廢獻帝,登帝位,那他將淪為千夫所指的罪人,難逃今生來世歷朝萬代的唾棄與責罵。這是一代梟雄背負不起的重擔,曹操也不例外。他一再表明自己絕無稱帝之心,絕不是篡權奪位的“奸佞小人”,而是忠心輔政的“賢能將相”。足見其受儒家正統文化影響之深,斷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背負亂臣賊子的罵名。
2.經不住群起而攻之的激戰
雖然曹操已取得了對漢室的絕對控制權,但他的勢力仍局限于北方,東南、西南的孫權、劉備亦非等閑之輩。曹操如果貿然稱帝,必將成為眾矢之的,讓孫權、劉備等人有了一個討伐亂臣賊子的幌子,繼而帶領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如此一來,他苦心經營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絕對優勢如流水東去,難挽狂瀾,不僅陷入政治和道德上的被動,更有可能引發一場空前慘烈的激戰。任其再怎么兵精將良,一旦以亂臣賊子的身份與天下豪杰對抗,勝算可想而知,亦難逃“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面對如此不利的形勢,心思縝密的曹操,又豈會為了一時的痛快而陷自己于萬劫不復之地。
3.看不上虛名而重實權
曹操為人講求實際,實權與虛名孰重孰輕他再清楚不過。能夠從亂世中一路走來,靠的不只是雄心壯志,更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務實作風。稱帝不過是多得了個名號,而天子詔令由他口授,朝廷政策由他制定,官員任命由他授意,這一切足以證明他名為丞相實當皇帝。皇帝名號,此時不僅不能錦上添花,反而可能因此而遭落井下石之罪,要它何用?
一句“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似乎道出了梟雄的心愿,點破了曹操寧為兒子鋪路也不愿自己稱帝的決心。然其心中真實的想法,歷千年滌蕩仍撲朔迷離,但憑后人評述。
·司馬昭殺嵇康豈止為泄憤
嵇康緣何被殺?兩晉的史學家都有記載,卻是偏頗一詞,不足全信。我們姑且從論證的角度給讀者一個獨立思考的空間,讓歷史帶我們去了解嵇康的生前死后。
第一種說法是:禍起呂安一案,后遭鐘會陷害。
鑒于嵇康在魏晉時期的影響力,高干子弟鐘會郁結嵇康之名提高自己在名士中的地位,但嵇康深惡此人,便對鐘會不予理會,由此鐘會便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偏不湊巧,嵇康的好友呂安有個漂亮的妻子,其兄呂巽垂涎弟妻美色已久,趁呂安外出,將弟妻灌醉進而奸污,并陷害其弟不孝曾毆打母親,因此呂安也身陷囹圄,嵇康為了向官府說明真相也被傳召至官府。這個時候在庭審的時候一個在幕后等了很久的小人鐘會出現了,他告訴司馬昭:“嵇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又說,當時曹氏心腹將領毋丘儉起兵造反的時候,嵇康就極力支持,嵇康、呂安這些平時言論放蕩,不拘禮法,有違孝道。做皇帝切不可留這樣的人,應盡早除之。帝聽會言,遂殺嵇康。
這個說法有很多邏輯不通的地方,第一,告呂安不孝,需要有足夠的證據,魏晉以孝治天下,不孝乃是大罪,不可妄下結論,必須有呂安母親的證詞才可定罪。第二、就當呂安不孝,但是有阮籍在母親服喪期間曾飲酒吃肉,司馬昭并沒有追究,但是此案為何一定要治呂安死罪呢?這就有失司法的公正性。
另外,鐘會陷害嵇康之詞也有不通之處。第一,毋丘儉反叛的時候,嵇康已移居山陽,也就是說嵇康有不在場的證據。第二,魏晉時代名士們大都蔑視禮法,狂放不羈,強調精神自由,展現個性的可愛。如若按此定罪,當誅者何止呂安一人?
第二種說法:政治斗爭的犧牲品。
嵇康有個特殊的身份,他是曹操的孫女婿,前文我們也提到嵇康曾在山陽一住就是十幾年,其他地方也無所謂,山陽這個地方司馬氏就比較敏感因為漢獻帝被貶以后就曾在這里居住過,嵇康難道是思故主?這個罪名可不輕啊,夠殺嵇康一千回的。
嵇康從來都不與司馬氏往來,好友山濤舉薦其出任吏部郎,他不光拒絕還寫了與山濤的《絕交書》。司馬昭曾欲借嵇康的影響力為自己正名,但嵇康卻以“非湯、武而薄周、孔”拒絕,這在名義上已經表達了對司馬氏篡位的駁斥。更為要命的是,嵇康在當時太有影響力了,在呂安案被捕入獄以后,三千太學生請愿,而且打出如不釋放嵇康他們愿意和嵇康一起坐牢,這下把司馬昭給鎮住了,她沒有想到嵇康在文士中有如此之高的影響力,這嚴重地威脅到了他執政的基礎,他于是下定決心必除嵇康而后快。
綜上,我們可以看出,嵇康的死有兩條線,一明一暗。明的一條是呂安一案,暗的是嵇康不與司馬氏合作并且反對司馬氏篡曹魏天下,兩條線就注定嵇康必遭殺身之禍。諸多兩晉的史學家掩耳盜鈴,替司馬氏掩飾罪行,而是把嵇康的死歸罪于鐘會的誣陷,這就導致很多迷信正史的人,對嵇康的死因不加懷疑,導致我們從沒有看到事實的真相。
·明代英雄人物如何淪為政治犧牲品
中國的知識分子從來就不缺少力挽狂瀾的氣質,尤其是在民族危亡的時候。在明朝就有這么一位從平民階層走出的硬朗人物。如果不是他在蒙古瓦剌部進犯京師的城市保衛戰中大喊“主張南遷者,罪當斬首!京師是天下的根本,一動則大勢便去”。或許明朝的歷史就得重新書寫了。但是這樣的英雄人物也難免淪為政治斗爭的犧牲品。
明英宗正統十四年(1449年)秋,由于蒙古瓦拉部侵犯大明江山,英宗采納宦官王振的建議親自抵抗外族的侵犯,由于組織不周且前線指揮由宦官獨斷導致明軍在土木堡被瓦剌軍打敗,英宗被俘。這是人心惶惶,于謙挺身而出、力排眾議,堅持“社稷為重,君為輕”的思想,九月郕王即帝位,為明景帝。在瓦剌挾持英宗迫使大明偷襲計謀不成,后被于謙大敗取得了京師保衛戰的勝利。
景泰元年(1450年),瓦剌部向大明請和,并歸還英宗。八月,明王朝接回英宗,但是一朝不能有兩個皇帝,于是英宗就成了“上皇”,由于英宗的歸來各地政局產生了一些動蕩,后都被于謙平定。
景泰八年,將軍石亨、左副都御史徐有貞等發動宮廷政變,擁立英宗重登大寶,就在當天于謙就被傳命逮捕。于謙的罪名是迎立外藩、圖謀不軌,罪至當誅。石亨曾是于謙的部下,經于謙提拔才至將軍位,在京師保衛戰中也曾立過戰功,但是此人經常藐視大明律且多行不義,于謙曾就此參劾他,他由此對于謙恨之入骨。徐珵,即后來的徐有貞,在京師被圍的時候他就是力勸遷都的一派,京師保衛戰后景泰罷免了徐珵的官職,為此他托于謙替自己向景泰求情,無奈景泰對徐珵極為反感,復官不成,他將這筆仇怨就記在了于謙頭上。
英宗作為這場斗爭的直接受害者,在飽經瓦剌被俘之苦后歸朝后卻被封為“上皇”,但當石亨等人力主要殺于謙的時候,他卻公正地說:于謙實有功,“不忍心殺害功在社稷之人”。這時力主要殺于謙的人就把當年其“社稷為重,君為輕”,不顧英宗死活的主張告訴了英宗,甚至還強調:“不殺于謙,此舉為無名!”這幾句話的意思是,“我們剛剛擁立你做皇帝要肅清朝野,名不正則言不順,不殺于謙,有誰會承認新皇帝?”這樣英宗才痛下決心殺了于謙。
與于謙同被逮捕的王文受刑時為自己辯解,于謙卻高聲笑道:“亨等意耳,辯何益?”英宗在下令搜查于謙家的時候才發現,于謙的家里除了打仗用得盔甲和劍器外竟再也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據史料記載,于謙“死之日,陰霾四合,天下冤之”,“京郊婦孺,無不泣灑”。石亨、徐有貞等要趕盡殺絕,宦官裴某救于謙的兒子逃過奸黨的追殺,還有人不顧個人生死收斂于謙的遺骸。
成化初年,于謙的兒子于冕被赦免,他上疏為父申冤,這才得以恢復于謙的官職和賜祭。皇帝的誥文里說:“當國家多難的時候,保衛社稷使其沒有危險,獨自堅持公道,被權臣奸臣共同嫉妒。先帝在時已經知道他的冤,而朕實在憐惜他的忠誠。”這誥文在全國各地傳頌。弘治二年,采納了給事中孫需的意見,贈給于謙特進光祿大夫、柱國、太傅,謚號肅愍,賜在墓建祠堂,題為“旌功”,由地方有關部門年節拜祭。萬歷中,改謚為忠肅。杭州、河南、山西都是歷代奉拜祭祀不止。其實于謙并不需要皇帝的所謂嘉獎,因為這些所謂的天子似乎并沒有評價于謙的資格,明英宗之前有過無數的皇帝,在他之后還會有很多,而于謙是獨一無二的。
·清政府為何不敢讓外國使節進駐北京
1793年(乾隆五十八年)夏,承德避暑山莊,英帝國所派使臣馬格爾尼子爵覲見,一干人等因為不肯行清朝的雙膝跪拜禮,而與和珅等重臣相持不下。乾隆皇帝被擾得不堪忍受,于是允許馬格爾尼子爵等人可以行單膝跪拜禮。此時正逢乾隆皇帝生日,馬格爾尼子爵還帶來了生日禮物。不過,馬格爾尼子爵的目的并不是來給中國的皇帝慶生,而是帶著英皇的意愿,希望與中國建交,發展對華貿易,并希望英國在北京設常駐使節,處理兩國事務。
馬嘎爾尼信誓旦旦地來,望“取得以往各國未能用計謀或武力獲取的商務利益與外交權利”。簡單來說,就是中國僅僅開放廣州一個貿易窗口并不足以稱其海外貿易,希望還能增設寧波、舟山群島、天津為貿易口岸。但是乾隆皇帝一口回絕了他,并傲慢地說:“天朝物產豐盈,無所不有,原不借外夷貨物以通有無”,并警告他們不要再到浙江、天津等地進行貿易,否則必定“驅逐出洋”。在中國閉關鎖國政策面前,馬格爾尼碰了一鼻子灰。乾隆皇帝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在自己祝壽典禮結束之后,便派人一再催促馬格爾尼使團起程回國。馬格爾尼只得率領使團帶著一堆乾隆賜予的無用之物,經廣州敗興而歸。更不用提在北京設立常駐使節的問題了。
61年后,清王朝在鴉片戰爭中慘敗,簽訂了中國近代史上第一個不平等條約《南京條約》。這一次,英美以戰勝國的姿態,向清政府提出修約,明確要求在京設立駐華使節,但是咸豐皇帝仍然不敢答應。按道理來講,乾隆皇帝敢于斷然拒絕英國設駐京辦事處,是因為大清帝國仍處在隆盛時期,敢于與英國分庭抗禮,但面對敗局的咸豐皇帝,為什么也同樣拒絕英美的要求呢?一切可從中國閉關鎖國政策處追究。
清廷不敢答應外國人在北京設立領事館,擔心有二:第一,清廷有專門負責外交事務的特命外務大臣,一旦駐華使節進駐北京,就會威懾朝廷,直接向皇帝施壓,使得外務大臣形同虛設,而皇帝也將面臨被逼迫的境地;其二,各國駐華使節的生活習慣各有不同,宗教思想均與中土封建思想相左。雍正皇帝時期下令驅逐傳教士,就是因為傳教士傳播的宗教思想有動搖大清根本的嫌疑。所以,乾隆、咸豐皇帝不敢讓使節進駐北京也是這個原因。
鴉片戰爭后,外國人多次要求進京面圣、遞交國書,清廷都會一拖再拖,不讓其進入北京半步,寧可犧牲主權和國家利益,也不同意此事。
由于清王朝沒有認清外國駐華使節和領事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失去了了解世界的機會,失去了了解外國人性格的機會,也就因此令本國在與外國打交道時大為吃虧,而殖民帝國借此機會逐步剝削中國。后果之嚴重,令人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