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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履霜操【并引】

琴操有履霜謂尹吉甫子伯竒為后母譖而見逐自傷而作也其詞曰朝履霜兮采晨寒考不明其心兮信讒言何辜皇天兮遭斯諐痛歿不同兮恩有偏誰說顧兮知此寃使是詞果出伯竒則伯竒不得希于舜矣余為之補云

霜鮮鮮兮草戔戔兒獨履兮兒宿野田衣荷之葉兮葉易穿采楟花以為食兮食不下咽嗟兒天父兮天胡有偏我不父順兮寧不兒憐履晨霜兮泣吾天

別鵠操【并引】

琴操有別鵠操謂商陵穆子娶妻五十無子父母欲其改娶其妻聞之中夜悲嘯穆子感之而作是操也

雄鵠于于雌鵠舒舒兩鵠比翼其巢同株五見樹葉榮而枯嗟爾比翼而不生雛比翼將乖雌雄覊孤中夜雌嘯雄將曷如寧為不雛死作兩孤不愿八九子為秦烏

雉朝飛【并引】

琴操有雉朝飛多指牧犢子之作據揚雄所記則曰雉朝飛者衛女傅母之所作也衛女嫁齊太子中道太子死問傅母傅母曰且往當喪喪畢女不肯歸終之以死傅母悔之取女所自操琴于冡上鼓之忽有雉出墓中傅母撫雉曰女果為雉也言未畢雉飛而起故其操曰

雉朝飛予以牧犢之嘆不如衛女之善死有關世教也故賦以補舊樂府之缺云雉朝飛一雄挾一雌雄死雌誓黃泥歸衛女嫁齊子未及夫與妻青縭綰素結一死與之齊人言衛女蕩且離烏得冡中有雉飛琴聲鼔之聞者悲

精衛操【并引】

按述異記昔炎帝女溺死東海中化為精衛鳥日銜西山木石以填東海怨溺死也余悲其志為作精衛詞入琴操云

水在海石在山海水不縮石不刋銜石向海安口血離離海同干

石婦操【并引】

石婦即望夫石也在處有之詩人悲其志與精衛同不必問其主名也予為詞補入琴操云

峩峩孤竹岡上有石魯魯山夫折山花歲歲山頭歌石婦行人幾時歸東海山頭有時聚行人歸啼石柱石婦岑岑化黃土

湘靈操【并引】

博物志舜陟方死于蒼梧二妃死于江湘之間俗謂之湘君湘旁有黃陵廟事雖不經而楚詞于九歌有湘君湘夫人之辭故余亦補入琴操云

湘之水兮九支湘之山兮九疑皇一去兮何時歸攀龍髯兮逐龍飛生同宮死同穴招皇衣兮復皇轍九疑水九疑山九疑轍跡在其間望飛龍兮未來還湘之涙兮成水湘之石兮成斑

箕山操【與復古詩集稍異】

箕之山兮可耕而樵箕之水兮可飲而游牽牛何來兮飲吾上流彼以天下讓兮我以之逃世豈無堯兮應堯之求吾與堯友兮不與堯憂

獨祿篇【并引 引與時刻異】

古樂府獨祿篇為父報仇之作也太白擬之轉為雪國恥之詞予在吳中見有父仇不報而與之共室處者人理之滅甚矣為賦此詞以激立孝子之節云

獨祿獨祿惡水濁仇家當族孝子免污辱孝子軀干小勇氣滿九州島拔刀削中睨父仇父仇未報何面上父丘漆仇頭為飲器臠仇肉為食嘬頭上之天纔可戴

公無渡河

公無渡河河水深兮不見泥公身非水犀鳥風黒浪欲何濟公不能濟橫帆在河西青頭少婦泣血啼有年不死將誰齊公死河靈伯妾死河靈妻

桓山鳥【并引 鳥一作禽】

古樂府有上留田行上留之地有父死而兄不字其弟者鄰人為其弟作悲歌以風其兄南俗兄違父命而虐其庶弟于父死之后者往往有焉故賦桓山鳥以繼上留樂府云

桓山鳥鳴聲一何悲嚴父戒二子分財無嫡支父死未塟命一遺兩枝荊華摧一枝嗚呼桓山鳥鳴聲實堪悲死隔別生流離百鳥聞之為嗟嗞

烏夜啼【并引】

古樂府烏夜啼者宋王義慶妓妾報赦之詞予為補之而少見規誡之義云

籠蔥髙樹青門西夜夜棲烏來上啼報君兇報君喜愿君髙樹成連理啼烏夜夜八九子莫使君家髙樹移烏生八九烏散飛【夜夜一本作夜生】

野雉詞

野雉異兮家雞雉將雛兮棲棲嫁劉季兮逐季飛不逐季兮季狐疑羽翼成兮兩口苦無違

旦舂詞【一作人彘怨】

兒為王母為囚旦舂莫舂無時休天髙地厚日月流母苦不得從兒游漢家謀臣張留侯老人立致商山頭君王輕信羽翼愁十年身后知安劉髠鉗之人何以留

系子詞

車驅驅鄧家孥長繩系野樹小兒泣呱呱泣呱呱父一顧可奈何弟兒在手不可俱父再顧眼血枯行人斷繩走匍匍

眉憮詞

朝畫眉莫畫眉畫眉日日生春姿長安已知京兆憮有司直奏君王知君王毛舉人間事不咎人間夫婦私

結襪子【并引】

古樂府有結襪子大扺言感恩重而以命相許也太白擬之亦然余以結襪子屬張釋之釋之天下稱賢故予為是詞補入樂府云

漢家九陛飛秋霜公卿會立朝明堂王生何人談老黃廷辱廷尉理不當廷尉跪結襪有如壯夫出胯下面無慚色神洋洋君不見黃石公進張良夏侯章低孟嘗長者之名從此揚

栢谷詞

栢谷險君勿趨君一趨龍為魚漿長豈識真龍軀萊爾老婦能挽夫論報不賜誅漿長本無辜舉之羽林郎大將軍可奴

鴻門會

天迷關地迷戶東龍白日西龍雨撞鐘飲酒愁海翻碧火吹巢雙猰〈犭俞〉【暗言范増項莊】照天萬古無二烏殘星破月開天余【此言沛公當獨王天下羽不得分也】座中有客天子氣左股七十二子連明珠軍聲十萬振屋瓦拔劍當人面如赭將軍下馬力拔山氣巻黃河酒中瀉劍光上天寒彗殘明朝畫地分河山將軍呼龍將客走石破青天撞玉斗

紫芝曲

商山巍巍上有紫芝采芝可療饑何獨西山薇西伯養老去古逺而獨夫殺士吾將疇依夘金之子海內威羅絡齮龁【音蟻紇】將奚為平生不識下邳兒肯從漢邸同兒戲祿里綺里無人知

金臺篇【一作黃金臺辭】

髙臺起朔方金色照天光上有七十二鳳凰金鼎玉食髙頡頏王不居志獨苦拜師禮重心愈下羣賢起南西東國恥一灑黃金空十年燕雌今日雄君不見姑蘇何用黃金屋壄鹿穿花豕銜蓐【禮重一作禮士】

吳鉤行

吳人殺二子釁成雙吳鉤吳王食賞令不識鉤中愁臨鉤呼二子飛來父心頭百金何足報萬戶當封侯佩雙鉤比明月為君嬖者斬讒者刖制諸侯開伯烈千秋萬歲光不滅

臙脂井

井無水荒龍椅不得如巴馬子仰天夜見黃姑星水底嘍嘍話紅鬼井中之人不殉死宮人斜在雷塘趾【趾一作尾斜宮人塜也】

平原君【一作平原君斬美人歌】

平原君起朱樓美人盈盈樓上居盤跚跛汲彼何叟美人一笑盤跚愁門下士引去不可留美人髙價千金直千金不惜美人頭君不見帷中婦女觀跛者一笑五國生戈矛葉鳩【跛汲一作跛者】

春申君

春申君見利重見理蒙保相印封江東李家女兒入楚宮春申滅國并滅嗣舎人入相遺腹子

聶政篇

齊國壯士儕要離念母與姊生慈悲既而母死姊同尸烏乎丈夫一死泰山重胡為輕付市井兒

易水歌【并引 一作荊卿失匕歌】

儒門五尺童羞談荊卿以其刺客之靡也然予觀魏王沈事未嘗不廢巻三太息沈之忍亡其主也然后知卿之矢死報知已較然為古義俠不可少也故君子追論燕俗之長急人之義本于卿之遺風古今詞人多拙卿而予猶以是取卿云

風瀟瀟易水波髙冠送客白峩峩馬嘶燕都夜生角壯士悲歌刀拔削【葉朔】百金買匕尺八铦函中目光射匕尖【樊于期首】先生老悖不足與灰面小兒年十三事大謬無必取先機一發中銅柱后客不來知奈何狗屠之交誰比數太傅言議謀中奇奇謀拙速寧工遲可憐矐目舊時客擊筑又死髙漸離鎬池君璧在水龍腥忽逐魚風起滄海君猶祖遺筴孰與千金買方士烏乎荊卿荊卿雖俠才俠節之死心無猜君不見文籍先生賣君者桐宮一泄曹作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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