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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峨峰問答

問世尊開堂四十九年談經三百余會為甚末后拈花示眾乃至飲光微笑便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正法眼藏密付與汝未審作么生說個密付底道理。

師呵呵大笑曰明瞞猶可暗騙難當。

頌曰。

劃斷巫山十二峰孤明一鑒映晴空人天百萬皆驚駭真勝全歸掌握中

問世尊初降手指天地作獅子吼天上天下唯吾獨尊為甚至雪山睹明星方悟未審悟個甚么。

師曰咦一干屎橛說他作么。

頌曰。

誰把虛空計限年森羅萬象自留連縱橫施設無窮數成壞何嘗到彼邊

問文殊是七佛之師為甚出女子定不得罔明是初地之士為何又出得敢問罔明有甚長處。

師咄曰這野狐精三尺趁出去。

頌曰。

不向鋤頭尋活計卻來架上打秋千鏗鍧鼓弄歌歡樂鎮夜令人不得眠

問善財至妙高峰覓德云比丘七日不得后于別峰相見何也。

師舉尺曰噫這是一切峰首請善財來相見。

頌曰。

塵塵普現寶王剎豈可相逢往別峰獨有貍奴精古怪法堂跳出上穹窿

問初祖九年面壁直接上根未審渠還用功也無。

師曰噫這無用漢說他甚功。

頌曰。

不諳世法出世法卻來此土觜盧都人天凡圣皆嫌棄反得清名上祖圖

問二祖說法天華亂墜地涌金蓮為甚么立雪求達磨安心。

師曰這老有些意思不解將金博金卻解以塵去塵。

頌曰。

三藏瑯函砌滿懷人間天上嘆奇哉知非斷臂求心法誰想呆呆亦是呆

問神秀在五祖會下為教授師因甚將衣缽付盧行者去。

師曰盧公何曾受衣缽莫謗盧公好。

頌曰。

老成人愛老成人一錠金還一錠金具眼終須知本色豈應看錯定盤星

問曰牛頭未見四祖感百鳥銜花見后為甚么卻無。

師曰噫不唧溜漢被人換卻眼睛了也自此不解見神見鬼。

頌曰。

一世榮華曷可夸千金不換野人家門庭險峻人難近鳥獸何能再獻花

問古云色聲為無生之鴆毒受想乃至人之坑阱為甚么道不斷煩惱而入涅槃。

師曰咦蛇頭鬼腦。

頌曰。

誤入禪園見作家新翻時樣破袈裟有時包裹三千界不許時人亂撒沙

問青蘿寅緣直上寒松之頂白云淡濘出沒太虛之中萬法本閑惟人自鬧如何是本閑底法。

師曰墻壁瓦礫。

頌曰。

情知國難出忠臣不至艱危不見人到得南陽門里去何須更要問關津

問迷時三界有悟后十方空未審中心樹子作么生得通去。

師曰不于五濁惡世實難尋他。

頌曰。

佛于濁世事行難個個聞之著實參忽日足頭而撞破竟休出嶺問津關

問萬象之中獨露身未審露柱與燈籠是同是別。

師曰噫卻須問取露柱必為子說。

頌曰。

四洲風月不同同夜則西兮日則東聊與時人通線路須彌山隔在其中

問佛法遍在一切處普現一切群生前為甚迷者迷悟者悟。

師曰噫怪一切人不得。

頌曰。

天輪晝夜亙長明不見皆因翳眼睛更有一般奇異物六根不具卻知音

問古云一切不為佛也不作未審作個甚么。

師曰咄聽誰恁么說且去作佛好。

頌曰。

威音外是一乾坤一個人兒住一村無上涅槃為伴侶省煩家業不須分

問三千大千界無剎不現身為甚普眼覓普賢不得見。

師曰咄怪得普眼覓不見普賢覓自己也不見在。

頌曰。

何似當機不出塵蓋因見上太分明更須知有超方意罔象收珠不足稱

問異草靈花睹者皆羨因何又道有眼如盲方有少分相應。

師曰這事要問野狐精即向汝道。

頌曰。

好事不如無事好牽起還應重跌倒要得清安一世間獨羨平田使犢嫂

問不涉言詮速道速道。

師曰咄汝性急作么待我慢慢道也無妨。

頌曰。

孤云來去自優游管甚時人喜復憂不讓金烏飛玉兔何妨鹙子與螢流

問寒山拾得終日或笑或哭敢問渠還有地獄分也無。

師曰啊他那一處無分。

頌曰。

出纏人解入纏行鐵壁銀山一掌平遍體黃金膿滴滴眼睛鼻孔若銅鈴

問磨磚匪作鏡車鈍在打牛秪如打牛牛在甚么處。

師曰咦知過必改得能莫忘。

頌曰。

大方廣博納虛空無限行人路不通一遇到家人的信不勞舉足在家中

問即心即佛即不問非心非佛是如何。

師曰咄且照管話頭著。

頌曰。

即心即佛即是心非心非佛即是佛擬議墮落野狐坑不擬仍沉魂鬼窟噫畢竟何者是佛咄

問馬祖云自從胡亂后三十年不曾少鹽醬未審他是貪味供養未審是法爾如然。

師曰莫錯擬蒼天秪許大也。

頌曰。

拋卻轅門坐玉堂寒威凜凜整朝綱山河平靜歌娛宴上臠何消更問嘗

問靈云見桃花大悟玄沙為甚么不肯。

師曰大有人不肯玄沙在。

頌曰。

不學行時先學走自然引得傍人笑鐵牛不怕紫金毛衲子河沙幾個曉

問不許夜行投明須到假饒到后作何勾當。

師曰咄看腳下紅線著。

頌曰。

相逢直要辯來因眼里無筋一世貧明暗兩頭俱解住倒行始是出廛人

問楞嚴經云認能推者為心是認賊為子為甚道塵塵剎剎現全身。

師曰相識滿天下知心能幾人。

頌曰。

潑天銀浪擁山來來一回時去一回萬派千流如鼎沸和同到海亦悠哉

問大事未明如喪考妣大事已明亦如喪考妣尚有何事。

師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頌曰。

未明明乃共真誠貧富雖殊一樣心道行臨深如履薄通玄爭肯枉光陰

問婆生七子六個不遇知音秪這個也不消得拋向水中未審渠具甚么眼得恁么。

師曰咦賣燒餅底手腳數他。

頌曰。

手段雖低計較多愛河翻斗爍迦羅果然被摵徐徐去子母俱焚莫奈何

問王老師做一頭水牯牛即今還在甚么處。

師曰一塵不空到是極馴。

頌曰。

可笑叢林今古客路頭不見曷參禪南泉遷化為牛去誰不驚惶嘆可憐

問禪即不問如何是宗。

師曰葛藤絆倒太虛空。

頌曰。

問宗不問禪妻死哭黃天劈脊三兩尺痛快莫成顛

問道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離知識又成灰斷作么得相應去。

師曰咦山露連纏骨水流不斷筋。

頌曰。

層層疊疊接青天水曲山彎沒際邊碧眼老胡都不涉蓋因不肯續燈傳

問廣南有顆鎮海明珠仰山未嘗收得敢問和尚還曾收得否。

師曰 你那日見的聻。

頌曰。

誰道神珠鎮海涯才方舉念悉皆差枉勞娑竭殷勤守遍滿乾坤總是他

問威音王前有一對無孔鐵錘大悲通身手眼為甚摸索不著。

師曰聞時富貴一文不如見后貧窮萬金不換。

頌曰。

須彌下際普金剛透海穿山總放光間有野僧能粉碎人間天上少承當

問普化時常打筋斗未審渠是何心幸。

師曰絕好心腸肥邊易得瘦肚難求。

頌曰。

為因描得盤山真便解藂林翻筋斗天下道彼是瘋顛寶蓮臺上呵呵笑笑甚么活跳蚤

問古德云你有拄杖與你拄杖你無拄杖奪你拄杖拄杖既無奪個甚么。

師曰奪得它手里無底才見手段。

頌曰。

劃斷山頭幾白云清風秪得努雙睛空花陽焰能收去送得來時有幾人

問布袋和尚向十字街頭等個人來未審這老漢是甚么心幸。

師曰待汝等著他來即向汝道。

頌曰。

一生單等個人來誰覺其人久在懷可惜諸方云水客空勞神力用心猜

問石頭問南岳不慕諸圣不重己靈寧可永劫受沉淪不從諸圣求解脫何也。

師曰噫死強漢著甚來由。

頌曰。

毗嵐持住一乾坤萬象森羅悉已遵此是瞿曇收放的根苗聯續至今存

問百丈再參馬祖豎起拂子祖曰即此用離此用丈掛起拂子祖振威一喝丈直得三日耳聾聾后得個甚么。

師曰咄釋迦老子付迦葉的。

頌曰。

千鈞弩不為鼷鼠一舉鋒降師子威龍象觀之心膽碎世間天上實希奇

問法是諸佛說因何諸佛又以法為師敢問諸佛未生時法在甚么處。

師豎起拂云會么此是佛法僧之師。

頌曰。

眾中不有寒山客決莫同他說一言昔日丹霞無點化決然道彼是瘋顛

問莫謂無心便是道無心猶隔一重關未審是那一重關。

師曰是這一重不差省得又加搕 。

頌曰。

直漢從來不受欺未嘗舉意我先知蒼蒼也解知人意何況人天調御師

問達磨西來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趙州為甚么又道佛之一字吾不喜聞。

師曰賊終不認賊贓露爭不得。

頌曰。

干將決不讓不平但是當鋒猶損己天下聞風必恐驚三頭相滾復何喜

問護生須是殺殺盡始安居修行人慈悲何在。

師曰好小人惟憧君子慎獨。

頌曰。

九重圍禁鎮天威敕令通行遍九區剿賊除奸梟詐佞施行發政按時宜

問古人有個未了的公案請師銷繳著免得掛人唇齒也好。

師曰可不妨舉起瓦解冰消。

頌曰。

拿住中間布袋口那畏千頭與萬頭粗細圣凡收在內管他歡喜及憂愁

問曰古人畫圓相呈了作女人拜看將來是甚么氣象。

師曰拈花示眾誰解破顏。

頌曰。

紅粉佳人續祖燈金沙灘頭馬郎婦人間天上獨稱尊此等何嘗在二數

問古人戲椎擊土土碎豁然大悟未審悟在甚么處。

師打尺一下云百雜碎。

頌曰。

游戲三昧成群作隊搊痛鼻孔連悔至悔跨驊騮兮五岳逍遙碎金剛兮一身富貴一根楖栗活如龍萬項滄波齊屏息

問古人書心字于門壁上其意云何。

師曰無事枕松石賣卜掛招牌。

頌曰。

為人不得賣心肝百尺竿頭進步觀覷透古人真實意縱橫海外把天瞞

問教中道若能轉物即同如來假如須彌山作么生轉。

師曰咄收放芥子孔里著。

頌曰。

一塵一座五花臺法說如云遍九垓奇怪衲僧都不采何須轉物共如來

問大覺參臨濟濟豎起拂子覺展坐具濟擲下拂子覺收坐具而去敢問具甚么眼不禮而去。

師曰啊你曉我會無我無人。

頌曰。

電光石火兩相撞饒一尺時讓一丈幸有虛空作證明釋迦迦葉一般樣

問枯木倚寒巖三冬無暖氣為甚燒庵趁出。

師曰咄婆子燒庵趁象手腳師僧受屈陷虎心腸。

頌曰。

變通另是一乾坤縱奪生涯殺活中一段風流真有趣高門兩下振宗風

問事從函蓋合理應箭鋒拄作么生是箭拄鋒函合蓋。

師曰關迷逢達磨。

頌曰。

不假揚眉先已知開門憶得閉門時龍驤云起師資合虎嘯風生賓主歸

問馬祖下出八十余員善知識得祖正法眼者秪三五人牛頭亦未知向上關捩秪如關捩子正法眼相去幾何。

師曰咄且向大門出莫過祖師關。

頌曰。

贛水湘河十八灣舟行前后每相攀雖然阻隔無妨礙到岸清幽一樣閑

問動容揚古路不墮悄然機又云古路毒蛇頭戴角如何是古路。

師曰咄行歪難下足尚未省來頭。

頌曰。

家家有路透長安未到多應被彼瞞慣便乾坤同只眼從它言語百千般

問蠢動含靈皆有佛性敢問世尊未出世時還有佛法也無。

師咄曰會說說都市不會說家里。

頌曰。

物物夏長春生人人頂天立地是有是無知心知己

問有道君王不納有智之臣和尚年老還用侍者也無。

師曰唔須是用他不許近傍。

頌曰。

端居法界獨稱孤寶殿翛翛一物無濟物利生常勿憚不教人拜佛毗盧

問若道這個是即頭上安頭若道不是即斬頭求活畢竟如何得到家去。

師曰路見不平拔劍相助。

頌曰。

太阿鋒出匣多因斷不平二邊俱一則中道勿令嬴多少無勞諍是非不足征三頭并六臂不許入中廳

問趙州行腳時到南方火爐頭有個無賓主話直至于今無人舉著請和尚舉。

師咄曰后生多明日老人多往時。

頌曰。

眼光爍破四天下再不令人暗處行賓主無言吾舉了不知陷殺幾多人

問僧問同安如何是天人師安云頭上角不全身上毛不出此意如何。

師曰啊有口無心說話極真。

頌曰。

異類中行出世奇四生生過總無依天人師也非為貴毛角空兮更解飛

問思大云三世諸佛被我一口吞盡何處更有眾生可度為甚留得彌陀觀音在。

師舉尺曰唔思大今日遭手了也。

頌曰。

三世諸佛被它吞他今忽地遭吾手令伊一尺碎微塵致使彌陀法道久

問普化搖鈴禾山打鼓石鞏張弓迦葉作舞恁么伎倆還當得宗乘也無。

師曰要求天上福須用世間財。

頌曰。

老人說法懶開口秪使鼓鈴弓箭走有智相逢不展眉無情撞著頻招手

問入息不居陰界出息不涉眾緣常轉如是經百千萬億卷作么生是不轉的經。

師曰梵音深妙令人樂聞。

頌曰。

手不釋卷無文字三藏瑯函一口宣不是圣王能具眼險些一眾莫申冤

問韓文公一樣問大顛與首座一樣答因甚么不肯首座。

師曰唔莫錯會好卻是首座不肯大顛。

頌曰。

勘判諸方同不同有時西視有時東文公若具摩醯眼爭肯留衣服大公

問久聞忠國師遺一無縫塔即今在甚么處。

師曰咄陜府鐵牛糞堆里倒在請去看。

頌曰。

從來久羨南陽塔舉世無人解去尋雪竇當時指個影至今湖海謾沉吟

問三世諸佛不說法歷代祖師不參禪且道甚么人得恁么去。

師曰此是盲聾喑啞者。

頌曰。

竭世樞機定不乖方圓左右妙奇哉門前各有通霄路豈向街頭問鬞呆

問一切諸佛及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皆從此經出且道如何是此經。

師曰學而第一。

頌曰。

行行卷卷太分明何必摩訶說起因萬象森羅齊顯現空生徒自淚沾襟

問佛知無量劫因地中事請問和尚三世前那事還記得否。

師曰適才與汝道底。

頌曰。

這一時通歷劫通古今三世一塵中虛空有盡渠無盡剔起眉看同不同

問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向甚么處安身立命。

答火焰里看是阿誰。

頌曰。

疑云散盡露金烏海岳虛明鑒有無從教劫灰都散盡端然不涉赤須胡

問珍財滿室非貴濟貧賑乏為佳請和尚隨時飲啄底布施些子。

師曰近前來領去汝若生心受施未免有事在。

頌曰。

澗飲松餐志獨高爭如出格老風騷浮山五味親供眾常住何曾犯一毫

問古德云悟之一字直須吐卻敢問老和尚還吐卻也無。

師曰咄月有忻潭之意水無愛月之心。

頌曰。

大人君子意平懷不棄愚而不尚乖若要與君通一線莫游南岳與天臺

問睦州關門云門損足便大悟畢竟悟得甚么。

師曰咄叫發眠夢事務多端。

頌曰。

為人須要為得徹殺人必定要見血有些氣息便相妨懸崖一拶命根絕

問傅大士云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即今春生夏長秋殺冬枯其中還有為主底也無。

師曰當該值歲。

頌曰。

人人各有先天祖剔起眉毛不用觀萬象森羅藏在內分明頭角莫瞞頇

問某甲捉得個野狐精莫犯和尚諱否。

師曰咦敢莫是個死貓兒在。

頌曰。

若是野狐能變化金毛隊入心無怕拿來開口與吾聽斷不辜伊真及假

問汾陽問首山百丈卷席意旨如何山曰龍袖拂開全體現象王行處絕狐蹤陽大悟敢問悟得甚么。

師曰咄秪這個是韓獹逐塊。

頌曰。

千年故紙好合藥秪要醫王解下方百萬家財都付與不消書契也為良

問道不屬知與不知知是妄覺不知是無記如何得相應去。

師曰噫不知眼中有翳卻怨空里生花。

頌曰。

嬰兒秪要乳酥嘗那管親娘不是娘直待有朝來具眼塵塵剎剎顯全彰

問十字街頭打睡千尋海底翻身斯人堪作何用。

答咄見怪不怪其怪自壞。

頌曰。

解向佛前欺侮必然祖后生端白日青天打睡三更半夜盤桓古怪蹊蹺諸釋種至今天下黑漫漫

問山河及大地一法之所印如何是一法。

師曰中山河大地卉木藂林。

頌曰。

見聞知覺最朦朧萬象群靈一握中不入白云家里去爭知足下有清風

問甘行者在南泉設粥仍請南泉念誦泉乃白椎曰請大眾為貍奴白牯念摩訶般若波羅蜜甘拂袖便行泉聞便打破鍋子是如何。

師曰咄一個跨海征東一個便漫天收北。

頌曰。

因緣撞著死冤家出入行藏豈讓他此橫鐵槊彼按金叉拂袖便行鉤有餌鍋兒打破玉無瑕

問一法若有毗盧墮在凡夫萬法若無普賢失其境界左右不然教行人如何履踐。

師曰腦后見腮不與往來。

頌曰。

倏然已到法王家管甚千差與萬差丈六金身同草用涅槃煩惱總空華

問教中鈔解疏疏解經未審經解甚么。

師曰吽一個連累兩個三個連累四個。

頌曰。

連環綺互莫申舒一竅虛通一亦無是事不從人所得達磨故所觜盧都

問天上無彌勒地下無彌勒畢竟在甚么處。

師曰咦火罏震動通身汗流。

頌曰。

彌勒當來下生人人活陷深坑現在兜率天宮白白將自羅籠金剛般若兮無人無我華嚴法界兮勿西勿東火罏震動堪作么須知下載有清風

問某甲有二百問請和尚一句答來。

師曰啊答也未轉身猶可易脫體道應難。

頌曰。

一句當天答也未古今宗教問皆酬若還更要尋心路一尺端然定不休

問地藏謂法眼日若論佛法一切現成眼即大悟未知悟得個甚么。

師曰 八字打開洞然直入。

頌曰。

滿盤捧出醇甘露到口令人命即亡絕后再蘇欺不得翻嗟岐路漫尋羊

拈古

嵩山極因僧問如何是修善行人師曰擔枷帶鎖如何是作惡行人師曰修禪入定曰某甲淺機請師直指師曰汝問我惡惡不從善汝問我善善不從惡會么曰不會師曰惡人無善念善人無惡心所以道善惡如浮云俱無起滅處僧于言下大悟。

師拈曰惡人無善善人無惡倏爾言外知歸翻然不落因果僧大悟悟甚么獅兒迸斷黃金鎖據實舉論俱未免過畢竟過在甚么處閑云一道凝青嶂一任風雷鼓復收。

外道問世尊曰不問有言不問無言世尊良久外道贊嘆曰世尊大慈開我迷云令我得入乃作禮而去阿難白佛外道得何道理稱贊而去世尊曰如世良馬見鞭影而行。

師拈曰此事所謂空谷傳聲虛堂習聽秪如世尊良久昭覺賜棒還是同是別若檢點得出則外道作佛其或未然佛即外道會么龍飛鳳舞真奇怪不中胡僧碧眼看。

馬祖云自從胡亂后三十年不曾少鹽醬。

師拈曰馬師恁么道在老僧則不然自從胡亂后三十年不曾有鹽醬大眾且道與馬師相去幾何咦彼即是空言吾即是實受。

僧問同安如何是天人師安曰頭上角未全身上毛未生。

師拈曰關津易過險阱難行謀士有先見之能將元惟威勇之力預知險處不踐定獲勝地高登不須血戰以成功善保軍民之涂炭從教神機妙算終是干美一場要知同安意么突然掇出燎原燧驚散巢居鬼窟精。

頌古

世尊拈花

千鈞寶鼎浮滄海一丈龜毛縛太虛不是飲光重出世爭能百萬眾前嗤

世尊見二人舁豬過

君子成人之美平地無風浪起雖然與眾無干未免見聞思議

南泉斬貓

南泉捏怪趙州幫惡累及后人牽繩帶索惟有貓兒高登極樂

南泉白牯

知有不知有天下衲僧顛倒走縱是八臂那吒身摸著鼻孔失卻口

僧問趙州如何是不錯路州曰明心見性是不錯路

有口無心老作家一時正又一時邪千般伎倆能知的今古還他子沒爺

臺山婆子

暗藏春色明露秋光有眼莫鑒縱智難量到家不上長安路一任風花雪月揚

劃斷虛空真氣脈掃除賢圣正經綸須知教外單傳旨提掇時人出見聞

庵主豎拳

趙州本分手段優劣才分者憨殺活何嘗有意不須甘與不甘

臨濟吃棒

醍醐上味出乎乳滴水攙中總不成三十棒頭開正眼何嘗傳得祖師心

問處情真切慈心秪是椎大愚不說破瞥地始安居騎虎頭捋虎尾棒喝宗風從是起透得佛祖鐵心腸誰云佛法無多子

臨濟兩堂首座相見同時下喝僧問還有賓主也無濟曰賓主歷然

賓主歷然其道綿綿會得者喪不會者全

鹽官犀牛

扇子已破索犀牛良久無酬是實酬連累諸方多計較盡從草里去追求

洞山過水睹影大悟

渠今正是我天地難包裹我今不是渠佛祖莫能知要識洞山真實處白云飛在綠楊枝

靈云見桃花悟道

見色明心附物顯理具眼宗師許而不許敢保老兄未徹一隊閑神野鬼不是焦面王來受陷遭坑幾許

婆生七子

攪亂乾坤漉海涯豈知兜著活冤家幸然棒眼明如日鬼怪何嘗得近他

洛浦服膺

玉璽權衡在手中何如被奪一番空慈悲不忍還他去不爾爭些落草藂

云門須彌山

挑得嵐風過海門一時放出冷乾坤蒼松老柏能禁傲遇此因緣也斷魂

古鏡未磨

一把爛茆當寶木燃起煙騰法界中大抵逢緣沾馥郁翻然抖碎太虛空

香嚴擊竹

時來鐵也變成金豈在區區遍討尋擊竹礫聲而大悟不知賺殺幾多人

南院啐啄同時

呼蛇容易遣蛇難一遣誰知又解翻已識此蛇能變化故垂杖送下高灘

風穴問僧啐啄同時話汝當時作么生會僧曰當時如在燈影里行相似穴曰汝會也

悟不從師總屬緣得時猶不費盤纏從教地轉天回者也是金烏下碧川

風穴一塵

一塵飛起蓋天涯不管諸方老作家沾著必然皆受困未知誰不被伊遮

青原信禪師上堂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及至后來親見知識有個入處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而今得個休歇處依前見山秪是山見水秪是水大眾這三般見解是同是別有人緇素得出許汝親見老僧

無端呈出一三叉龍象筵中驗作家若是老胡家里客是非蜂起盡從它

石頭三不得

恁么也不得虎被狐貍嚇不恁么也不得乾坤齊暗黑恁么不恁么總不得黃巢滅卻劍猶存天下杳無這個賊

龐居士見丹霞畫七一

龐老年來氣運衰挑擔干草賣長街果然撞著窮光棍依舊滔滔哭轉來

龐居士指雪

好雪落處地獄滓都緣未續缽羅花頭頭總是家珍寶秪看誰人解用他

夾山普請掘坑(云云)其僧束裝潛去

拿龍角捉虎尾要且全身不落興廢夾山老人一場悔氣這僧鬼面神頭也是無風浪起

地藏栽田

誰人不愛子孫賢爭奈非賢亦枉然家寶已將分付竟無知金玉當為磚

僧問演祖如何是和尚家風祖曰老僧耳聾高聲問將來其僧便高聲問祖曰你問我家風我卻識你家風了也

老僧耳聾鐵壁難通誰知直下佛祖家風

閱馬祖語錄

馬駒踏殺天下人尚幸峨峰余一個是故不惜兩莖眉盡底掀翻都說破

作務

冒雨沖風去披星帶月歸不知身有苦惟慮行門虧

董巖勉眾

真實做工夫圣凡情盡無活中須要死死后聽其蘇大似浮云散還如皎月孤光輝周法界坐斷古毗盧

游山

試問白云何處去隨風帶月共參堂問伊說的何言句各自徐徐散八方

付無異首座

本然清凈亙如然契證多生值有緣觸目混融皆至妙通身作用總虛玄五宗極則機齊貫三藏精微理共圓不礙古今凡圣事如來禪合祖師禪(復囑云)當以無心相續政用盡法行持報無報之慈恩度有緣之正信

與璩司馬三谷

影滅皆因形盡也心空緣是法空耶非關不奉牟尼旨大抵心生未免差

乾坤粉碎的為奇若是貍奴不肯伊饒彼古今三際斷都來未盡一分疑

示撫州二居士

云門道個須彌山直路行人反作彎唯有了元行得正不登從上祖師關

法眼參方知見多無如地藏指頭何直須拶破虛空骨一切現成始解屙

示元謐禪者

本地風光騰法界十方清凈絕微塵含天裹地渾無物釋道儒宗謾有名

示元著關主

得有因由悟有時青山一歲一芳菲但能不為時辰使自自如然合化機

寶方勉眾

門前有路行非妙眼里無瞳看更明學道未能超學地鐵鞋踏破枉勞神

壽昌警眾

四十余年窮此事幾番休去幾番休今朝分付空王子莫縱三千夜不收

藂林罏鞴焰煙高誰把身心放底熬直待毛皮都換卻自然平地起波濤

述悟

欲參無上菩提道急急疏通大好山知道始知山不好翻身直出祖師關

野獅不啖人間食十二巫峰得自由養就縱橫無礙力昆侖翻轉作瀛洲

示少室禪者

祖道凌遲事若何為因不契笑頭陀孤峰頂上生機少大海潮中死者多攫浪拏云能有幾掀天揭地莫尋他要知少室山前事須信神光度達磨

和遍容和尚歸去偈

個中無悟亦無迷幻現來兮復現回來也端然誰是我去時畢竟我為誰不如無去無來好爭似解生解死悲今日方知無我我側騎鐵額不歸歸

答劍峰庵主(時師初住寶方峰以書責之師以此答之)

謾攜竿木混凡塵個里如如有幾人攪亂乾坤非好手縱橫宇宙本真情虛空摑碎泥牛吼大海掀翻木馬驚庵主那知貧道事南山下足北山行

達磨贊

達磨大士不順人情好肉剜窟痛處加針梁武啟問第一義廓然無答太分明自己秪如不識真個是黑臉烏心九年面壁等個人神光三拜始安心只履西歸陷魏使迨及于今噫可惜當面蹉過若是跛腳云門一棒打殺與狗子吃貴圖天下太平

自贊

這個東西也寫上絹實沒來由又何可羨有影無形無背面天上人間不曾見影似千江之月輪形若太虛之閃電可愛也達些妙而知些玄可惡也泄萬機而通萬變有時將自己虧有時把他人騙顛顛倒倒不成人千萬莫等閻王見何以故畢竟難栲伊是善而不善。

這漢無理第一不賢埋頭吃飯縮腳打眠又不慕道亦不參禪有人撞著無價寶他言不值半文錢設有人問作么生驀地攔胸打一拳不是欺地便乃瞞天撞著個作家挨拶便云是教外別傳噫似則也似只可作馬為牛也不解人間長福田。

這老漢太懵憧不習真干打哄弗依世上務本生涯只好山中填坑挖孔然是此土生身秪奉西天梵種一生倔強詆禪宗到得人間君子重徐徐惡風而播諸方也不辜他而嗣曹洞生平不能與諸圣齊功到也共一個鼻孔楖櫪橫拈解打人圣凡聞見眉毛痛切莫理他各自珍重。

這漢最粗龍頭蛇尾逢人不親見佛不喜尋常鼓舌搖唇解道秪這便是會者拄杖到頭不會佯不采去江湖多有生嗔其不然者面諱騰騰順世度時便宜到手而已也有不唧溜漢再三請上紙若遇出世的頭陀畢竟被他笑歪觜。

這老漢具何福煩息人多屈曲個底虛空不如豈是這般面目為人拶著笑呵呵等閑撥動屙漉漉問妙答玄三番四覆有時道鐵壁銀山有時云本來具足或且敬重圣賢又或觸忤佛祖似這等沒定量阿師也把他上數何得將金妝橛木灼然布施我者不名福田供養我者應墮地獄何以故甜瓜徹帶甜苦瓠連根苦伶俐衲僧休笑侮。

圓相贊

相出無相明帶不明僧繇雖妙畫難成唯斯野衲合其真故假其形示個人若也達磨師見必然努目睜睛何則笑人笑人。

這樣東西像個甚么類圓陀不陀似光爍非爍法界不能安乾坤無處著若非達性人終是難捉摸道者莫向語言中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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