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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或問三山陳氏勲華之說如何陳曰堯謂之勲舜謂之華皆即其可見者言之也曰林少颕謂舜言華堯言光此說已善堯居帝位成功為大故先言放勲舜方登庸未有功可言故不言勲而先言華也

或問左氏傳髙辛氏有才子八人天下謂之八元舜臣堯舉八元布五教于四方內平外成髙陽氏有才子八人天下謂之八凱舜臣堯舉八凱使主后土以揆百事此事當在厯試之時而書以為舜自為之何也曰堯以五典百揆之事試舜而舜能舉賢以為之則亦無異于舜之自為也

或問史記載烈風雷雨弗迷如何史記謂山林川澤暴風雷雨舜行弗迷蘇氏因之以為洪水為患堯使舜入山林相視雷雨大至眾皆失常而舜不迷其度量有絶人者林氏曰史記言渉于妄怪自慎徽五典以下皆是試舜之事則納于大麓亦是試之則試之時安知天之必有烈風雷雨而視其迷與不迷者乎吳才老曰天欲顯舜則當使風伯清塵雨師灑道休光景星上下相應何至為烈風雷雨使其狼狽僅至不迷而后顯異之人且將以舜為得罪于天矣要之必是如孟子所說主祭之事但世代久逺不知大麓為何地耳

或問孔氏以在璣衡為審已當天心與否如何曰林氏謂厯試諸事已足以驗天人之并與矣使其不當天心不符人望則不授之而已既已受終文祖乃始審天心使七政有失度則將柰何古人授受之義不然也此說是此后有去取昭然可見者不復盡辨

或問七政諸說如何三山陳氏曰日月五星在天之政唐孔氏曰言吉兇各有異政得失由于君之政也王氏曰以人之所取正也葉氏曰七者所以正四時作萬事也曰陳說葉說主天而言政唐孔說王說主人而言政然主人而言要不若主天而言但葉謂正四時作萬事則不然日月五星所以成歳功豈止正四時而已不若陳說為當然猶未明故推其意而足之曰人有政耳天豈有政乎曰此但譬喻之辭猶曰五星謂之五緯星豈有緯乎以其變動異于經星故謂之緯北斗謂之天樞天豈有樞乎以其持造化之綱故謂之樞日月五星司天之政亦猶人之有政也故以政言之耳唐孔氏說亦有意故附見之

或問日月星之所以光者何如曰凡氣之積英者必有光日月星蓋精氣之上浮者也且人之目亦然日月者陰陽之精氣也五星者五行之精氣也張衡靈憲曰星也者體生于地精成于天列居錯峙各有攸屬

或問渾天之說如何曰王蕃渾天說曰天之形狀似鳥卵天包地外猶卵之裹黃圎如彈丸故曰渾天言其形體渾渾然也其術以為天半覆地上半在地下其天居地上見有一百八十二度半強地下亦然晦庵曰天實渾淪之氣其行度本不可知但星宿分為度限每宿各有度數合為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北極出地上三十六度南極入地下亦三十六度而嵩髙正當天之中極南五十五度當嵩髙之上又其南十二度為夏至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為春秋分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為冬至之日道南下去地三十一度而已是夏至日道北去極六十七度春秋分去極九十一度冬至去極一百一十五度南北極持其兩端天與日月星斜而回轉此其大率也陳祥道曰天繞地而轉一晝一夜適周一匝又超一度天左旋日月違天而右轉日一日行天一度月一日行天十二度強天之旋如磨之左轉日月如蟻行磨上而右轉磨轉疾而蟻行遲故日月為天所牽轉至于日沒日出非日之行而天運于地外而日隨之出沒也朱氏楚辭注曰天積氣耳形圎如彈丸朝夜運轉其中乃樞軸不動之處其運轉者亦無形質但如勁風旋轉無窮是為天體而實非有體也地則氣之渣滓聚成形質者但以其束于勁風旋轉之中故兀然浮空久而不墜黃帝問于岐伯曰地何慿乎岐伯曰大氣舉之亦謂此也其曰九天其圜九重則自地之外氣之旋轉益逺益大益清益剛究陽之數而至于九則無復有涯矣河南邵氏曰或問天何依曰依乎地地何附曰附乎天天地何所依附曰自相依附天依形地依氣其形也有涯其氣也無涯

或問六宗諸家多取張髦之說新安王氏曰洛誥言禋于文王武王則宗伯亦可言禋孫氏曰類上帝祀天神也禋六宗享人鬼也望山川祭地祇也王氏曰天子事七廟于地不言大示于人不言太祖于天不言日月星辰以地示人鬼之及六宗山川則天地之及日月星辰可知也以天帝之及上帝則人鬼地示之及太祖大示亦可知也于天則舉尊以見卑于人于地則舉卑以見尊林氏蘇氏取孔氏之說林曰七世之廟自太祖而下謂之六宗則不可古者祖有功宗有德必有德者始宗之如啇之三宗是也若以三昭三穆為六宗則七世之非宗古無是理也蘇曰受終之初既有事于文祖其勢必及于余廟豈有獨祭太祖于齊七政之前而祭余廟于類帝之后乎如何曰林氏以昭穆不可言宗夫祖宗專言而分別之則有功徳之辨泛言之則自祖而上皆可謂之祖宗如大宗小宗皆稱宗祖廟則稱宗廟器則稱宗彝豈必有徳然后始謂之宗乎以三昭三穆為六宗于義亦通蘇氏謂受終祭太祖而不及六宗類帝之后祭六宗而不及太祖以是為疑夫謂受終祭太祖則并告六宗可知后祭六宗則并祭太祖可知蓋先后互見耳蘇氏不疑類帝而不及地示謂可以類推于文祖六宗疑之何也曰若是則受終與禋為兩祭宗廟不于瀆乎曰先是受終后是告攝或是二事亦猶今士大夫前是受差除告廟后是交割廟祭亦何嫌乎此二論皆未足以病張髦之說要之以昭穆為六宗終是經無明據而孔氏之說有合于祭法及家語故以孔氏為主而附以張說焉

或問漢儒六天之說謂天皇大帝又有五帝及五行精氣之神夫土無二王尊無二上二猶不可況于六乎曰趙伯循曰禘必及五帝者五帝功多遂為五方之主即月令其神太皡炎帝黃帝少皡顓帝是也以其功髙故厯代肇于四郊祀之次于天也

或問禘上帝不言地示何也曰蘇氏曰凡祀上帝必及地示春秋書不郊猶三望書曰庚戌柴望大告武成柴祀天也望祀山川也而禮成于一日祀山川而不及地理必不然是知祀天必及地詩曰昊天有成命郊祀天地也漢以來學者考之而不詳而世主或出其私意五畤祭帝汾陰祀后土王莽始合祭天地世祖以來或合或否唐明帝始下詔合祀以至于今學者疑焉不知祀天必及地蓋舜以來即然矣

或問程說曰覲四岳羣牧如何程曰既月則四方諸侯至矣逺近不同來有先后故日月見之非如常朝期于一日也曰四岳在朝之大臣羣牧不過十余人所以日覲者非止為其來之不齊蓋數朝見以圖政也

林氏非唐孔氏正新君之說甚善附見于此林曰唐孔氏謂五瑞斂而還之若言舜親付之改為舜臣與之正新君之始此說固善然謂之正始則可謂之正新君之始則不可孟子言舜相堯二十有八載天無二日民無二王使舜正名為新君將何以處堯乎孔氏此說蓋進于孟子所謂齊東野人之語也

或問五禮孔氏以為吉兇賓軍嘉之五禮諸儒多從之今從程說何也曰陳少南推程說曰修五等諸侯之秩序故以贄定其差非謂修五禮而又修五玊也愚按五禮依程說則于下文義順如孔說非惟下文斷續而于諸侯事亦不甚相切夫既定諸侯五等之禮則吉兇軍賓嘉之五禮皆在其中而變禮易樂改制度易服色之事皆可推矣

或問五玉孔程諸家皆謂即五等諸侯所執之瑞而新安王氏則以五玊為贄而與五器共為一物何也曰以理推之不應以所執之瑞而為贄新安王氏辨據已詳按周禮大宗伯及小行人言五瑞則曰元圭信圭躬圭榖璧蒲璧而大宗伯言以玊作六器則曰蒼璧黃琮青圭赤璋白琥元璜與小行人所言六幣圭璋璧琮琥璜同注云六幣所以享也則五噐非五瑞眀矣

或問羣后四朝孔云各朝方岳之下凡四處故曰四朝何如曰林氏曰諸侯各朝方岳上文肆覲東后如岱禮如初如西禮已備言矣不應于此又言信如此說則是諸侯惟朝天子于方岳而未甞朝京師也必無是理曰四朝為四年一朝固然矣然三說不同何也曰葉氏謂侯綏要荒各年一朝四年而周是一歳朝一服之侯也夫圣人詳內略外要荒之君政事尚從疏闊豈與侯綏之諸侯均責其四歳一朝乎周官止言六年五服一朝而不及于四服記言四塞世告至正為此也孫氏謂甸服之君朝夕見焉故無朝覲之禮夫唐虞甸服不以封至侯服始有采謂甸服之有君已不合矣至謂侯服一年一朝則是侯服四年之閑四朝也以綏服二年一朝則是四年兩朝也要服三年一朝則不及四年而朝也惟荒服為四年一朝耳概之四朝之數皆不合兼荒要必無四年一朝之理曰然則鄭氏所謂其間四年四方諸侯來朝于京師其詳可得聞歟曰此固不可強為之說或是一年朝一方之諸侯如廵狩之分四方亦未可知而要荒恐未必與也此當闕疑曰孔氏謂堯舜同道舜攝如此則堯可知曰舜攝位之政凡三事定廵狩朝覲之禮肇十二州封域之制正刑流赦贖之法以后二事參之疑廵狩朝覲亦有所參定也

或問王氏說封山川則材木不可勝用浚川則糓米不可勝食張氏推其說以為此王道之始正合孟子之言如何曰合孔陳二說已善肇州封山浚川皆疆理地勢之事故連言之王說乃虞衡之職不應言于肇州之后兼如王說則是盡禁天下之山而非止于名山浚川亦止說得興利一邉若以為王道之始何不及分田制產之事乎

或問子既從吳說以五刑非肉刑則典刑果何刑乎曰自漢文除肉刑至今日自死刑之外所用止笞杖竊意唐虞之制亦猶是歟曰林氏說肆赦謂未獲者縱之已獲者赦之如何曰縱謂釋其身赦謂除其罪縱者必赦赦而后縱故連言之非謂已獲與未獲也永嘉鄭氏雖以典刑為肉刑然大意條逹附見于此鄭曰古有肉刑非圣人忍于殺戮也民習乎重不可遽輕者勢也時雍之世刑措不用舜始制為輕典以飬其自愛重犯法之心為五刑以宥其大者為鞭為撲以待其小者猶以為未也又為贖為赦以恕具法之可疑情之可矜者肉刑蓋將無用矣而不敢廢也象以示民使之知所避耳所謂畫象而民不犯者歟

或問蘇氏謂四兇之罪莫得其詳林氏謂四兇之惡其始見用于堯其終見罪于舜皆自為之堯舜豈容心哉葉氏謂三苖見于經者凡三呂刑謂遏絶苖民在命羲和之先此所竄竄在禹治水之前大禹謨征苖在禹攝政之始舜典分北三苖意其在禹徂征之后歟蓋世濟其惡非一人也林氏謂說者以洪范言鯀則殛死遂以殛為殺非也使其當殺直肆諸市朝足矣何必于羽山所謂殛死正如后世史傳言貶死也當從本傳所言數說皆善

林氏曰書所載于名分之際冣嚴蓋懼其渉于疑似以起后世異同之論也如舜之居攝疑其稱帝故于命禹稱舜曰以見前此未嘗稱帝也周公攝政疑其稱王故于多方言周公曰王若曰以見周公雖攝而號令皆成王之命也而后世猶有謂舜南面而立堯率諸侯北面而朝之周公負黼扆以朝諸侯于明堂者蓋妄說也唐孔氏謂舜本以百揆攝位今既即位故求置其官此說是也蓋舜雖受禪其實居百揆之官但攝行天子之政耳而堯之位自若也堯崩畢喪然后告廟即位方訪四岳求其為百揆者以代己之位則是舜居百揆余三十年然后禹代之蓋名分之際其嚴如此也愚按此說有補于名教既載其要于集傳又附其詳如此

三山陳氏說眀目逹聦雖前輩所己言然文意眀暢因附于此陳曰唐虞之世下情未嘗不通而舜猶及此者蓋即位之初天下之急務莫急于此雖其情未嘗不通舜亦不恃其遽通而忘之也以舜之聦明四目四聦必非有加乎舜也舜之意若曰吾自恃其聦明而使夫人不得以盡其情則門庭萬里天下之利害休戚豈一人所能周知今退然處于無所聞見之地使凡有聞見者咸造焉則天下休戚利害可以灼見不出戶而知天下坐于室而見四海者用此道也古之治天下者莫不以是為要道蓋天下猶一身也闗節脈理必欲其無壅一節不通則身受其病矣是知下情之通塞乃治亂存亡之所由判也

或問明四目逹四聦諸家謂舜不自視用四方之視以為視舜不自聴用四方之聴以為聴如何曰此說雖髙而未免于過夫釋經者但當順經文以明正意不及者則有欠說之病若本淺而鑿之以為深本近而迂之以為逺此衍說之病夫明四目逹四聦不過謂使四方之聞見皆無壅于上耳推其本原固出于帝舜不自用其聦明之所致然遽謂舜不自視聴用四方之視聴以為視聴揆之經文則本無此意乃抗而過之者也其意反差釋者此病多矣

或問奮庸熈帝之載諸家多從孔氏以庸為功以載為事如何曰下文亮采已為事矣既言奮功而熈事不應重言亮采兼奮功而始及熈事熈事而始及于明事亦失其序如今說則文義安順無上所云之病林氏謂百揆職重以奮庸熈載為有已試之效者將用為百揆亮采惠疇乃未試之效其于伯禹作司空及汝平水土之語皆相恊此說亦通但有能二字不順耳

或問葉氏朱氏說伯禹作司空如何朱曰使禹以司空行百揆之事汝平水土是司空之職惟時懋哉又勉百揆之事葉曰猶周以六卿攝三公事也曰此說文義雖順但禹平水土在舜征庸之初八年而水土平舜自攝位至此已三十余年謂禹以司空兼百揆固無害然以為復使之平水土則不然

或問五典蘇氏從左傳以為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如何曰林氏謂中庸論天下之逹道五曰君臣也父子也兄弟也夫婦也朋友之交也人倫盡于此五者敷五教于人而君臣之義夫婦之別朋友之信豈有忽而不敎者哉當以孟子之說為正曰孔氏以敷訓布而子謂敷者宣而布之何也曰敷有敷宣敷布二義宣謂闡明之布謂班行之兼此二義方能敷敎曰蘇氏謂敎民必寛而后可亟則以徳為怨否則相率而為偽此說如何曰此說亦可互相發明若更添亟則拘廹不能有成之意則尤善也曰教亦多術矣豈專在于寛哉曰敎人者易以欲速而受敎者難以速成易于欲速則忿疾厭倦之所自生難于速成則齟齬捍格之所自起故夫子言誨人不倦必世后仁皆是貴寛之意既以敬為主則所以敎之者無不至特慮其失之廹耳故言在寛曰寛則得無縱弛之患乎曰主于敬而行之以寛自不至縱弛也曰子采呂氏之說謂為含洪廣大漸漬涵養辭不幾于贅乎曰含洪廣大以度量之寛言之漸漬涵養以時日之寛言之意義方全也

或問惟明克允夏氏謂惟明則能原情定罪得其允當文義為順今取孫說何也曰用刑者非但取其明而已蓋徒明則過于察而流于苛故悉其聦明必致其忠愛如得其情則哀矜勿喜故知孫說為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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