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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紀事一

史記宋世家紂為淫佚箕子諫不聽人或曰可以去

矣箕子曰為人臣諫不聽而去是彰君之惡而自說

于民吾不忍為也乃被發佯狂而為奴遂隱而鼓琴

以自悲故傳之曰箕子操

禮記檀弓陳干昔寢疾屬其兄弟而命其子尊己曰

如我死則必大為我棺使吾二婢子夾我陳干昔死

其子曰以殉葬非禮也況又同棺乎弗果殺

管子小問篇桓公使管仲求囗戚囗戚應之曰浩浩

乎管仲不知至中食而慮之婢子曰公何慮管仲曰

非婢子之所知也婢子曰公其毋少少毋賤賤昔者

吳干戰未囗不得入軍門國子擿其齒遂入為干國

多百里奚秦國之飯牛者也穆公舉而相之遂霸諸

侯由是觀之賤豈可賤少豈可少哉管仲曰然公使

我求囗戚囗戚應我曰浩浩乎吾不識婢子曰詩有

之浩浩者水育育者魚未有室家而安召我居囗子

其欲室乎

左傳晉侯之豎頭須守藏者也其出也竊藏以囗盡

用以求納之及入求見公辭焉以沐謂仆人曰沐則

心覆心覆則圖反宜吾不得見也居者為社稷之守

行者為羈紲之仆其亦可也何必罪居者國君而讎

匹夫懼者甚眾矣仆人以告公遽見之

楚子之為令尹也為王旌以田芊尹無宇斷之曰一

國兩君其誰堪之及即位為章華之宮納亡人以實

之無宇之閽入焉無宇執之有司弗與曰執人于王

宮其罪大矣執而謁諸王王將飲酒無宇辭曰天子

經略諸侯正封古之制也封略之內何非君土食土

之毛誰非君臣故詩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

濱莫非王臣天有十日人有十等下所以事上上所

以共神也故王臣公公臣大夫大夫臣士士臣皁皁

臣輿輿臣隸隸臣僚僚臣仆仆臣臺馬有圉牛有牧

以待百事今有司曰女胡執人于王宮將焉執之周

文王之法曰有亡荒閱所以得天下也吾先君文王

作仆區之法曰盜所隱器與盜同罪所以封汝也若

從有司是無所執囗臣也囗而舍之是無陪臺也王

事無乃闕乎昔武王數紂之罪以告諸侯曰紂為天

下逋逃主萃淵藪故夫致死焉君王始求諸侯而則

紂無乃不可乎若以二文之法取之盜有所在矣王

曰取而臣以往盜有寵未可得也遂赦之

諸侯圍許晉侯有疾曹伯之豎侯獳貨筮史使曰以

曹為解齊桓公為會而封異姓今君為會而滅同姓

曹叔振鐸文之昭也先君康叔武之穆也且合諸侯

而滅兄弟非禮也與衛偕命而不與偕復非信也同

罪異罰非刑也禮以行義信以守禮刑以正邪舍此

三者君將若之何公說復曹伯遂會諸侯圍許

國語文公及夫人蠃氏至自王城秦伯納衛三千人

實紀綱之仆

說苑齊崔杼弒莊公邢蒯瞶使晉而反其仆曰崔杼

弒莊公子將奚如邢蒯瞶曰驅之將入死而報君其

仆曰君之無道也四鄰諸侯莫不聞也以夫子而死

之不亦難乎邢蒯瞶曰善能言也然亦晚矣子早言

我我能諫之諫不聽我能去今既不諫又不去吾聞

食其祿者死其事吾既食亂君之祿矣又安得治君

而死之遂驅車入死其仆曰人有亂君人猶死之我

有治長可毋死乎乃結轡自刎于車上君子聞之曰

邢蒯瞶可謂守節死義矣死者人之所難也仆夫之

死也雖未能合義然亦有志士之意矣詩云夙夜匪

懈以事一人邢生之謂也孟子曰勇士不忘喪其元

仆夫之謂也

晏子之妻使人布衣纻表田無宇譏之曰出于室何

為者也晏子曰家臣也田無宇曰位為中卿食田七

十萬何用是人為畜之晏子曰棄老取少謂之瞽貴

而忘賤謂之亂見色而悅謂之逆吾是以逆亂瞽之

道哉

漢書貨殖傳白圭周人也與用事僮仆同苦樂

列女傳周室大夫仕于周妻淫于鄰人恐主父還覺

之為毒藥使媵婢進之婢恐進之則殺主父言之則

殺主母因僵仆覆酒主父怒而笞之妻恐婢言之因

他過欲殺婢婢就杖將死而不言主父之弟聞之具

以告主人殺其妻將納婢以為妻婢辭欲自殺主父

乃原婢嫁之

史記孔子世家孔子由大司寇行攝相事齊人聞而

懼沮之女樂桓子受齊女樂三日不聽政郊又不致

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師己送曰夫子則

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

婦之謁可以死敗蓋優哉游哉維以卒歲師己反桓

子曰孔子亦何言師己以實告桓子喟然嘆曰夫子

罪我以群婢故也夫

魯仲連傳齊威王嘗率天下諸侯而朝周周貧且微

諸侯莫朝而齊獨朝之居歲余周烈王崩諸侯皆吊

齊后往周怒赴于齊曰天崩地坼天子下席東藩之

臣因齊后至則斫之齊威王勃然怒曰叱嗟而母婢

貨殖傳齊俗賤奴虜而刁間獨愛貴之桀黠奴人之

所患也唯刁間收取使之逐魚鹽商賈之利或連車

騎交守相然愈益任之終得其力起富數千萬故曰

寧爵毋刁言其能使豪奴自饒而盡其力

呂不韋傳不韋家僮萬人嫪毐家僮數千人

留侯世家秦滅韓良年少未宦事韓韓破良家僮三

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財求客刺秦王為韓報仇以

大父父五世相韓故

陳余傳漢九年貫高怨家上變于是上皆并逮捕趙

王貫高等十余人皆爭自剄貫高獨怒罵曰誰令公

為之今王實無謀而并捕王公等皆死誰白王不反

者乃轞車膠致與王詣長安治張敖之罪上乃詔趙

群臣賓客有敢從王皆族貫高與客孟舒等十余人

皆自髡鉗為王家奴從來貫高至對獄曰獨吾屬為

之王實不知吏治榜笞數千刺剟身無可擊者終不

復言于是上賢張王諸客以鉗奴從張王入關無不

為諸侯相郡守者

搜神記袁劍者羌豪也秦時拘執為奴隸后得亡去

秦人追之急迫藏于穴中秦人焚之有景相如虎來

為蔽故得不死諸羌神之推以為君

漢書高祖本紀五年夏五月詔民以饑餓自賣為人

奴婢者皆免為庶人

文帝本紀后四年夏五月免官奴婢為庶人

哀帝本紀綏和二年四月即皇帝位六月詔諸侯王

列侯公主吏二千石及豪富民多畜奴婢田宅亡限

與民爭利百姓失職重困不足其議限列有司條奏

諸侯王奴婢二百人列侯公主百人關內侯吏民三

十人年六十以上十歲以下不在數中官奴婢五十

以上免為庶人

食貨志武帝募民能入奴婢得終身復為郎增秩

張安世傳安世為光祿勛郎淫官婢婢兄自言安世

曰奴以恚怒誣污衣冠自署適奴其隱人過失皆此

類也

季布列傳季布楚人也為任俠有名項籍使將兵數

窘漢王項籍滅高祖購求布千金敢有舍匿罪三族

布匿濮陽周氏周氏曰漢求將軍急跡且至臣家能

聽臣臣敢進計即否愿先自剄布許之乃髡鉗布衣

褐置廣柳車中并與其家僮數十人之魯朱家所賣

之朱家心知其季布也買置田舍乃之雒陽見汝陰

侯滕公曰季布何罪臣各為其主用職耳項氏臣豈

可盡誅耶今上始得天下而以私怨求一人何示不

廣也且以季布之賢漢求之急如此此不北走胡南

走越耳夫忌壯士以資敵國此伍子胥所以鞭荊平

之墓也君何不從容為上言之滕公心知朱家大俠

意布匿其所乃許諾侍間果言如朱家指上乃赦布

當是時諸公皆多布能摧剛為柔朱家亦以此名聞

當世布召見謝拜郎中

欒布傳布梁人也彭越為家人時嘗與布游窮困賣

庸于齊為酒家保數歲別去而布為人所略賣為奴

于燕為其主家報仇燕將臧荼舉以為都尉荼為燕

王布為將及荼反漢擊燕虜布梁王彭越聞之乃言

上請贖布為梁大夫

衛青傳青父鄭季河東平陽人也以縣吏給事侯家

平陽侯曹壽尚武帝姊陽信長公主季與主家僮衛

媼通生青青有同母兄衛長君及姊子夫子夫自平

陽公主家得幸武帝故青冒姓為衛氏青為侯家人

少時歸其父父使牧羊民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為

兄弟數青嘗從人至甘泉居室有一鉗徒相青曰貴

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無笞罵即足矣

安得封侯事乎青壯為侯家騎從平陽主建元二年

春青姊子夫得入宮幸上皇后大長公主女也無子

妒大長公主聞衛子夫幸有身妒之乃使人捕青青

時給事建章未知名大長公主執囚青欲殺之其友

騎郎公孫敖與壯士往篡之故得不死上聞乃召青

為建章監侍中及母昆弟貴賞賜數日間累千金元

光六年拜為車騎將軍擊匈奴元朔二年取河南地

為朔方郡封長平侯

外戚傳竇后弟廣國字少君年四五歲時家貧為人

所略賣其家不知處傳十余家至宜陽為其主人入

山作炭暮臥岸下百余人岸崩盡厭殺臥者少君獨

脫不死自卜數日當為侯從其家之長安聞皇后新

立家在觀津姓竇氏廣國去時雖少識其縣名及姓

又嘗與其姊采桑墮用為符信上書自陳召見問之

果是乃厚賜之家于長安景帝立乃封為章武侯

張騫傳匈奴破月氏王以其頭為飲器月氏遁而怨

匈奴無與共擊之漢方欲事滅胡乃募能使者騫以

郎應募使月氏與堂邑氏奴甘父俱出隴西徑匈奴

匈奴得之留騫十余歲予妻有子居匈奴西因與其

屬亡鄉月氏月氏王已為胡所殺立其夫人為王殊

無報胡之心留歲余還復為匈奴自由單于死國內

亂騫與胡妻及堂邑父俱亡歸漢拜騫為大中大夫

堂邑父為奉使君騫為人強力寬大信人蠻夷愛之

堂邑父胡人善騎射窮急射鳥獸給食初騫行時百

余人去十三歲唯二人得還

霍光傳初光愛幸監奴馮子都嘗與計事及顯寡居

與子都亂

東閭氏亡顯以婢代立素與馮殷奸監

奴奴之監知家務者殷子都名

長史任宣謂禹曰大將軍時百官以下但事馮子都

王子方等視丞相亡如也

皆光奴

貨殖傳蜀卓氏富至童八百人田池射獵之樂擬于

人君

后漢書世祖本紀建武二年夏五月癸未詔曰民有

嫁妻賣子欲歸父母者恣聽之敢拘執論如律

六年十一月丁卯詔王莽時吏人沒入為奴婢不應

舊法者皆免為庶人

七年五月甲寅詔吏人遭饑亂及為青徐賊所略為

奴婢下妻欲去留者恣聽之敢拘制不還以賣人法

從事

十一年春二月己卯詔曰天地之性人為貴其殺奴

婢不得減罪八月癸亥詔曰敢灸灼奴婢論如律免

所灸灼者為庶民冬十月壬午詔除奴婢射傷人棄

市律

十二年三月癸酉詔隴蜀民被略為奴婢自訟者及

獄官未報一切免為庶民

十三年冬十二月甲寅詔益州民自八年以來被略

為奴婢者皆一切免為庶民或依托為人下妻欲去

者恣聽之敢拘留者比青徐二州以略人法從事

十四年冬十二月癸卯詔益涼二州奴婢自八年以

來自訟在所官一切免為庶民賣者無還直

孝殤帝紀延平元年六月丁卯詔諸官府郡國王侯

家奴婢姓劉皆上其名務令實悉

孝安帝紀永初四年二月乙亥詔沒入官為奴婢者

免為庶人

彭寵傳寵攻薊城自立為燕王其妻數惡夢又多

見怪變卜筮及望氣者皆言兵當從中起寵疑子后

蘭卿質漢歸故不信之使將兵居外無親于中五年

春寵齋獨在便室蒼頭子密等三人因寵臥寐共縛

著囗告外吏云大王齋禁皆使吏休偽稱寵命教收

縛奴婢各置一處又以寵命呼其妻妻入大驚寵急

呼曰趣為諸將軍辦裝于是兩奴將妻入取寶物留

一奴守寵寵謂守奴曰若小兒我素所愛也今為子

密所迫劫耳解我縛當以女珠妻汝家中財物皆與

若小奴意欲解之視戶外見子密聽其語遂不敢解

于是收金玉衣物至寵所裝之被馬六匹使妻縫兩

縑囊昏夜后解寵手令作記告城門將軍云今遣子

密等至子后蘭卿所速開門出勿稽留之書成即斬

寵及妻頭置囊中便持記馳出城因以詣闕封為不

義侯

馬防傳防弟光為人小心周密喪母過哀帝以是特

親愛之乃復位特進子康黃門侍郎永元二年光為

太仆康為侍中及竇憲誅光坐與厚善復免就封后

憲奴誣光與憲逆自殺

東觀記曰奴名玉當初竇

氏有事玉當亡私從光乞不與恨去懷挾欲中光官

捕得玉當因告言光與憲有惡謀光以被誣不能自

明乃自殺光死后憲他奴郭扈自出證明光憲無惡

言光子朗上書迎光喪葬舊塋詔許之

東平憲王蒼傳蒼在朝數載多所隆益而自以至親

輔政聲望日重意不自安乃歸國特賜宮人奴婢五

百人

董宣傳宣為洛陽令時湖陽公主蒼頭白日殺人因

匿主家吏不能得及主出行而以奴驂乘宣于夏門

亭候之乃駐車叩馬以刀畫地大言數主之失叱奴

下車因格殺之主即還宮訴帝帝大怒召宣欲棰殺

之宣叩頭曰愿乞一言而死帝曰欲何言宣曰陛下

圣德中興而縱奴殺良人將何以理天下乎臣不須

棰請得自殺即以頭擊楹流血被面帝令小黃門持

之使宣叩頭謝主宣不從強使頓之宣兩手據地終

不肯俯主曰文叔為白衣時臧亡匿死吏不敢至門

今為天子威不能行一令乎帝笑曰天子不與白衣

同因敕強項令出賜錢三十萬宣悉以班諸吏

李善傳善字次孫南陽淯陽人本同縣李元蒼頭也

建武中疫疾元家相繼死沒唯孤兒續始生數旬而

貲財千萬諸婢私共計議欲謀殺續分其財產善深

傷李氏而力不能制乃潛負續逃去隱山陽瑕丘界

中親自哺養乳為生湩推燥居濕備嘗艱勤續雖在

孩抱奉之不異長君有事輒長跪請白然后行之閭

里感其行皆相率修義續年十歲善與歸本縣修理

舊業告奴婢于長吏悉收殺之時鍾離意為瑕丘令

上書薦善行狀光武詔拜善及續并為太子舍人善

顯宗時辟公府以能理劇再遷日南太守從京師之

官道經淯陽過李元冢未至一里乃脫朝服持鉏去

草及拜墓哭泣甚悲身自炊爨執鼎俎以修祭祀垂

泣曰君夫人善在此盡哀數日乃去到官以愛惠為

政懷來異俗遷九江太守未至病卒續至河間相

和熹鄧皇后紀元興元年殤帝立尊后為皇太后太

后臨朝殤帝崩太后定策立安帝猶臨朝政永初六

年太后詔征鄧氏近親子孫三十余人并為開邸第

教學經書躬自監試尚幼者使置師保朝夕入宮撫

循詔導恩愛甚渥乃詔從兄河南尹豹越騎校尉康

等康以太后久臨朝政心懷畏懼托病不朝太后使

內人問之時宮婢出入多能有所毀譽其耆宿者皆

稱中大人所使者乃康家先婢亦自通中大人康聞

詬之曰汝我家出爾敢爾邪婢怒還說康詐疾而言

不遜太后遂免康官遣歸國絕屬籍

鄭興傳興擊公孫述述死詔留屯成都頃之侍御史

舉奏興奉使私買奴婢坐左轉蓮勺令

桓榮傳榮嘗寢病太子朝夕遣中傅問病賜以珍羞

帷帳奴婢謂曰如有不諱無憂家室也

梁冀傳冀妻孫壽色美冀愛監奴秦宮官至太倉令

得出入壽所壽見宮輒屏御者托以言事因與私焉

宮內外兼寵威權大震刺史二千右皆謁辭之扶風

人士孫奮居囗而性吝冀因以馬乘遺之后貸錢五

千萬奮以三千萬與之冀大怒乃告郡縣認奮母為

其守臧婢云盜白珠十斛紫金千斤以叛遂收拷奮

兄弟死于獄中悉沒貲財億七千余萬冀客到門不

得通皆請謝門者門者累千金冀或取良人悉為奴

婢至數千人名曰自賣人

李業傳業同郡馮信好學博古公孫述連征命待以

高位托青盲以避世難侍婢對信奸通及聞述誅盥

洗更視曰世適平目即清淫者自殺

朱暉傳暉為郡吏太守阮況嘗欲市暉婢暉不從及

況卒暉乃厚贈送其家人或譏焉暉曰前阮府君有

求于我所以不敢聞命誠恐以財貨污君今而相送

明吾非有愛也

劉寬傳寬嘗坐客遣蒼頭市酒迂久大醉而還客不

堪之罵曰畜產寬須臾遣人視奴疑必自殺顧左右

曰此人也罵言畜產辱孰甚焉故吾懼其死也夫人

欲試寬令恚伺當朝會裝嚴已訖使侍婢奉肉羹囗

污朝衣婢遽收之寬神色不異乃徐言曰羹爛汝手

其性度如此

班固傳初洛陽令種兢嘗行固奴干其車騎吏推呼

之奴醉罵兢大怒畏憲不敢發心囗之及竇氏賓客

皆逮考兢因此捕系固遂死獄中

宋弘傳弘弟嵩嵩子由由子漢漢子則字元矩為鄢

陵令有名則子年十歲與蒼頭共弩射蒼頭弦斷矢

激誤中之即死奴叩頭就誅則察而恕之潁川荀爽

深以為美時人亦服焉

張讓傳讓有監奴典任家事交通貨賂威形喧赫扶

風人孟佗資產饒贍與奴朋結傾竭饋問無所遺愛

奴咸德之問佗曰君何所欲力能辦也曰吾望汝曹

為我一拜爾時賓客求謁讓者車數百千兩佗時

詣讓后至不得進監奴乃率諸蒼頭迎拜于路遂共

轝車入門賓客咸驚謂佗善于讓皆爭以珍玩賂之

佗分以遺讓讓大喜遂以佗為涼州刺史

呂布傳董卓以布為騎都尉誓為父子甚愛信之使

布守中合而私與傅婢情通不自安因往見司徒王

允謀誅卓

風俗通魏郡龐儉因亂失父時儉三四歲母襁抱轉

客廬中鑿井得錢數萬遂致富因買一蒼頭主家干

一日堂上作樂老蒼頭在廚中竊言曰堂上老母我

婦也問其故奴曰我婦姓艾字阿宏足下有黑子腋

下有痣母曰我翁也遂為夫婦時人為之語曰廬里

龐公鑿井得銅買奴得翁

世說新語鄭元家奴婢皆讀書元嘗使一婢不稱旨

將撻之方自陳說元怒使人曳著泥中須臾復一婢

來問曰胡為乎泥中答曰薄言往訴逢彼之怒

釵小志鄭元令婢萱草浣衣萱草輒云郎君塵土太

多令人手皮俱脫

三國志齊王本紀正始七年秋八月戊申詔曰屬到

市觀見所斥賣官奴婢年皆七十或癃疾殘病所謂

天民之窮者也且官以其力竭而復鬻之進退無謂

其悉遣為良民若有不能自存者郡縣賑給之

劉琰傳琰車服飲食號為侈靡侍婢數十皆能為聲

樂又悉教誦讀魯靈光殿賦

高貴鄉公本紀甘露四年十一月癸卯車騎將軍孫

壹為婢所殺

陳泰傳泰為并州刺史加振威將軍懷柔夷民甚有

威惠京邑貴人多寄寶貨因泰市匈奴婢泰皆掛之

于壁不發其封及征為尚書悉以還之

楊俊傳俊避地并州本郡王象少孤特為人仆隸年

十七八見使牧羊而私讀書因被棰楚俊嘉其才質

即贖象著家娉娶立屋然后與別文帝時象為散騎

常侍

毛玠傳崔琰既死玠內不悅后有白玠者出見黥面

反者其妻子沒為官奴婢玠言曰使天不雨者蓋此

也太祖大怒收玠付獄大理鍾繇詰玠曰自古圣帝

明王罪及妻子書云左不共左右不共右予則孥戮

女司寇之職男子入于罪隸女子入于舂囗漢律罪

人妻子沒為奴婢黥面漢法所行黥墨之刑存于古

典今真奴婢祖先有罪雖歷百世猶有黥面供官一

以寬良民之命二以宥并罪之辜此何以負于神明

之意而當致旱按典謨急寒若舒燠若寬則亢

陽所以為旱玠之吐言以為寬邪以為急也急當陰

霖何以反旱成湯圣世野無生草周宣令主旱魃為

虐亢旱以來積三十年歸咎黥面為相值不衛人伐

邢師興而雨罪惡無征何以應天玠譏謗之言流于

下民不悅之聲上聞圣聽玠之吐言勢不獨語時見

黥面凡為幾人黥面奴婢所識知邪何緣得見對之

嘆言時以語誰見答云何以何日月于何處所事已

發露不得隱欺具以狀對玠曰臣聞蕭生縊死困于

石顯賈子放外讒在絳灌白起賜劍于杜郵晁錯致

誅于東市伍員絕命于吳都斯數子者或妒其前或

害其后臣垂齠執簡累勤取官職在機近人事所竄

屬臣以私無勢不絕語臣以冤無細不理人情淫利

為法所禁法禁于利勢能害之青蠅橫生為臣作謗

謗臣之人勢不在他昔王叔陳生爭正王廷宣子平

理命舉其契是非有宜曲直有所春秋嘉焉是以書

之臣不言此無有時人說臣此言必有征要乞蒙宣

子之辨而求王叔之對若臣以曲聞即刑之日方之

安駟之贈賜劍之來比之重賞之惠謹以狀對時桓

階和洽進言救玠玠遂免黜

三輔決錄金袆為郡上計留在許都時魏武使長史

伍必將兵衛天子于許都袆與必善必見袆有婢善

射必嘗請之從后也

祖臺志怪吳中書郎咸沖至孝母王氏失明沖蹔行

敕婢為母作食乃取蠐螬蟲蒸食之王氏甚以為美

不知是何物兒還王氏語曰汝行后婢進吾一食甚

甘美極然非魚非肉汝試問之既而問婢婢服實是

蠐螬沖持母慟哭母目霍然開明

長沙耆舊傳徐偉奴善叛知識欲為偉售之偉曰不

得奴往當復逃亡豈可虛受其價廉平義正若此

顧譚別傳譚為太常錄尚書事徙交州家無私債奴

婢不滿十人

晉書宣帝紀曹爽專擅朝政帝與爽有隙爽之徒屬

疑帝會河南尹李勝將往荊州來候帝帝詐疾篤使

兩婢侍持衣衣落指口言渴婢進粥帝不持杯飲粥

皆流出沾胸故爽等不復設備

賈皇后傳后生臨海公主主先封清河洛陽之亂為

人所略傳賣吳興錢溫溫以送女女遇主甚酷元帝

鎮建鄴主詣縣自言元帝誅溫及女改封臨海宗正

曹統尚之

朱序傳序鎮襄陽苻堅遣其將苻丕來攻序母韓自

登城履行謂西北角當先受弊遂領百余婢并城中

女丁于其角斜筑城二十余丈賊攻西北角果潰眾

便固新筑城丕遂引退

陳壽傳壽遭父喪有疾使婢丸藥客往見之鄉黨以

為貶議

愍懷太子遹傳遹惠帝長子賈后將廢太子呼太子

入朝既至后不見置于別室遣婢陳舞賜以酒棗逼

飲醉之使潘岳作書草若禱神之文有如太子素意

令小婢承福以紙筆及書草使太子書之太子醉迷

不覺遂依而寫之其字半不成既而補成之后以呈

帝帝乃免太子為庶人

裴秀傳秀字季彥少好學有風操八歲能屬文叔父

徽有盛名賓客甚眾秀年十歲有詣徽者出則過秀

然秀母賤嫡母宣氏不之禮嘗使進饌于客見者皆

為之起秀母曰微賤如此當應為小兒故也宣氏知

之后遂止

元帝紀太興四年五月旱庚申詔曰昔漢二祖及魏

武皆免良人武帝時涼州覆敗諸為奴婢亦皆復籍

此累代成規也其免中州良人遭難為揚州諸郡僮

客者以備征役

安帝紀元興元年秋七月乙亥新蔡王崇為其奴所

王衍傳衍素輕趙王倫之為人及倫篡位衍陽狂斫

婢以自免

鄭默傳默寬沖博愛雖僮豎囗養不加聲色

周處傳處孫縉少無行檢嘗在建康烏衣道中逢孔

氏婢時與同寮二人共載便令左右捉婢上車其強

暴若此

阮咸傳咸居母喪縱情越禮素幸姑之婢姑當歸于

夫家初云留婢既而自從去時方有客咸聞之遽借

客馬追婢既及與婢累騎而還論者甚非之

林邑國傳林邑國王范逸咸康二年死奴文篡位文

日南西卷縣夷帥范椎奴也嘗牧牛澗中獲二鯉魚

化成鐵用以為刀刀成乃對大石嶂而囗之曰鯉魚

變化冶成雙刀石嶂破者是有神靈進斫之石即瓦

解文知其神乃懷之隨商賈往來見上國制度至林

邑遂教逸作宮室城邑及器械逸甚愛信之使為將

文乃譖逸諸子或徙或奔及逸死無嗣文遂自立為

王以逸妻妾悉置之高樓從己者納之不從者絕其

大宛傳俗娶婦先以三婢試之不男者絕婚

王敦傳石崇以奢豪矜物囗上常有十余婢侍列皆

有容色置甲煎粉沉香汁有如囗者皆易新衣而出

客多羞脫衣而敦脫故著新意色無怍群婢相謂曰

此客必能作賊又嘗荒恣于色體為之弊左右諫之

敦曰此甚易耳乃開后合驅諸婢妾數十人并放之

時人嘆異焉

桓溫傳初溫自以雄姿風氣是宣帝劉琨之儔有以

其比王敦者意甚不平及于北方得一巧作老婢訪

之乃琨伎女也一見溫便潸然而泣溫問其故答曰

公甚似劉司空溫大悅出外整理衣冠又呼婢問婢

云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須甚似恨赤形甚似恨

短聲甚似恨雌溫于是褫冠解帶昏然而睡不怡者

數日

郭璞傳璞至廬江愛主人婢無由而得乃取小豆三

斗繞主人宅散之主人晨見赤衣人數千圍其家就

視則滅甚惡之請璞為卦璞曰君家不宜畜此婢可

于東南二十里賣之慎勿爭價則此妖可除也主人

從之璞陰令人賤買此婢復為符投于井中數千赤

衣人皆反縛一一自投于井主人大悅璞攜婢去

祖逖傳逖兄納字士言最有操行能清言文義可觀

性至孝少孤貧常自炊爨以養母平北將軍王敦聞

之遺其二婢辟為從事中郎有戲之曰奴價倍婢納

曰百里奚何必輕于五羖皮邪

劉惔傳惔性簡貴與王羲之雅相友善囗愔有傖奴

善知文章羲之每稱奴于惔惔曰何如方回邪羲之

曰小人耳何比囗公惔曰若不如方回故常奴耳

祖約傳蘇峻舉兵約以兵會峻石勒攻之約眾潰奔

約以左右數百人奔于石勒勒薄其為人不見者久

之勒將程遐說勒曰天下初定當顯明逆順此漢高

祖所以斬丁公也今忠于事君者莫不顯擢背叛不

臣者無不夷戮此天下所以歸伏大王也祖約猶存

臣切惑之且約大引賓客又占奪鄉里先人田地地

主多怨于是勒乃詐約曰祖侯遠來未得喜歡可集

子弟一時俱會至日勒辭之以疾令遐請約及其宗

室約知禍及大飲致醉既至于市抱其外孫而泣遂

殺之并其親屬中外百余人悉滅之婦女妓妾班賜

諸胡初逖有胡奴曰王安待之甚厚及在雍丘告之

曰石勒是汝種類吾亦不在爾一人乃厚資遣之遂

為勒將祖氏之誅也安多將從人于市觀省潛取逖

庶子道重藏之為沙門時年十歲石氏滅后來歸

石勒載記大安中并州饑亂勒與諸小胡亡散乃自

雁門還依囗驅北澤都尉劉監欲縛賣之驅匿之獲

免勒于是潛詣納降都尉李川路逢郭敬泣拜言饑

寒敬對之流涕以帶貨鬻食之并給以衣服勒謂敬

曰今日大餓不可守窮諸胡饑甚宜誘將冀州就谷

因執賣之可以兩濟敬深然之會建威將軍閻粹說

并州刺史東瀛公騰執諸胡干山東賣充軍實騰使

將軍郭陽張隆虜群胡將詣冀州兩胡一枷勒時年

二十余亦在其中數為隆所毆辱敬先以勒屬郭陽

及兄子時陽敬族兄也是以陽時每為解請道路饑

病賴陽時而濟既而賣與荏平人師歡為奴有一老

父謂勒曰君魚龍發際上四道已成當貴為人主甲

戌之歲王彭祖可圖勒曰若如公言弗敢忘德忽然

不見每耕作于野嘗聞鼓角之聲勒以告諸奴諸奴

亦聞之因曰吾幼來在家聞如是諸奴歸以告歡

歡亦奇其狀貌而免之歡家鄰于馬牧與牧率魏郡

汲桑往來勒以能相馬自托于桑嘗傭于武安臨水

為游軍所囚會有群鹿傍過軍人競逐之勒乃獲免

俄而又見一父老謂勒曰向群鹿者我也君應為中

州主故相救耳勒拜而受命遂招集王陽夔安支雄

冀保吳豫劉膺桃豹逯明等八騎為群盜

翟湯傳湯仁讓廉潔成帝征為國子博士湯不起建

元初安西將軍庾翼北征石季龍大發僮客以充戎

役敕有司特蠲湯所調湯悉推仆使委鄉吏吏奉旨

一無所受湯依所調限放免其仆使編戶為百姓

通志何琦傳琦字萬倫司空充之從兄也遭亂姊沒

人家琦惟有一婢便為購贖

世說新語桓征西治江陵城甚麗會賓寮出江津望

之云若能目此城者有賞顧長康時為客在坐目曰

遙望層城丹樓如霞桓即賞以二婢

釵小志武帝嘗降王武子家武子供饌并用琉璃器

婢子百余人皆綾羅囗褶以手擎飲食

王與嫂婢通嫂知撻之好持白團扇婢制白團

扇歌贈云團扇復團扇許持自障面憔悴無復理

羞與郎相見

小名錄石崇有水碓三十余區蒼頭八百余人崇有

愛婢曰綠珠美而工藝孫秀欲之使人求焉崇館于

汴下方登清涼觀臨清水使者以告崇出婢妾數十

人以示皆蘊蘭麝被羅縠曰任以擇使者曰君侯服

御麗則麗矣然受命取綠珠崇勃然曰綠珠不可得

也使者再三崇不許遂以告秀秀誅之崇復有愛婢

名翔風魏末于胡市買得年始十歲至二十遂有容

色妙別玉聲觀寶色石氏之富瑰寶皆殊方異國所

得莫辨其處翔風別之皆出人地崇艷麗者數千翔

風以文詞擅愛

小學外篇晉陶淵明為彭澤令不以家累自隨送一

力給其子書曰汝旦夕之費自給為難今遣此力助

汝薪米之費此亦人子也可善遇之

宋書王敬弘傳敬弘左右常使二老婢戴五絳五辮

著青紋囗襦飾以朱粉女適尚書仆射何尚之弟述

之敬弘嘗往何氏看女值尚之不在寄齋中臥俄頃

尚之還敬弘使二婢守合不聽尚之入云正熱不堪

相見君可且去尚之于是移于他室

洪遂侍兒小名錄宋元兇劭姊東陽公主應合婢王

鸚鵡

侍兒小名錄拾遺王琨父懌不辨菽麥時以為殷道

矜之流人無肯與婚家以獠婢恭心侍之遂生琨初

名昆侖懌后娶樂元無子故以琨為名立以為嗣

南齊書虞悰傳悰治家富殖奴婢無游手

河南氐羌傳河南匈奴種也漢建武中匈奴奴婢亡

匿在涼州界雜種數千人虜名奴婢為貲一謂之貲

梁書簡文帝本紀帝諱綱高祖第三子太清三年五

月辛巳即皇帝位壬午詔曰育物惟寬馭民惟惠道

著興王本非隸役或開奉國便致擒虜或在邊疆濫

被抄劫二邦是競黎元何罪朕以寡昧創承鴻業既

臨率土化行宇宙豈欲使彼獨為匪民諸州見在北

人為奴婢者并及妻兒悉可原放

嚴植之傳植之字孝源性仁慈好陰德雖在暗室未

嘗怠也嘗緣柵塘行見患人臥塘側植之下車問其

故云姓黃氏家本荊州為人傭賃疾既危篤船主將

發棄之于岸植之心惻然載還治之經年而黃氏差

請終身充奴仆以報厚恩植之不受遺以資糧遣之

其義行多如此

張率傳率字士簡吳郡吳人事事寬恕在新安遣家

僮載米三千石還吳宅既至遂耗大半率問其故答

曰雀鼠耗也率笑而言曰壯哉雀鼠竟不研問

阮孝緒傳孝緒字士宗義師圍京城家貧無以爨僮

妾竊鄰人樵以繼火孝緒知之乃不食更令撤屋而

魏書高宗本紀和平四年秋八月壬申詔曰前以民

遭饑寒不自存濟有賣鬻男女者盡仰還其家或因

緣勢力或私行請托共相通容不時檢校令良家子

息仍為奴婢今仰精究不聽取贖有犯加罪若仍不

檢還聽其父兄上訴以掠人論

苻健傳生字長生健之第三子也暴昏無賴既僭立

殺害動有千數生夜對侍婢曰阿法兄弟亦不可信

明當除之旦而侍婢以告法與弟堅率壯士數百人

入云龍門宿衛者皆舍仗歸堅廢生為越王俄而殺

趙琰傳琰字叔起天水人皇興中京師儉婢簡粟糶

之琰遇見切責敕留輕囗

盧景裕傳景裕字仲儒少聰敏專經為學居拒馬河

將一老婢作食妻子不自隨

甄琛傳琛字思伯中山毋極人漢太保甄邯后也父

凝州主簿琛少敏悟閨門之內兄弟戲狎不以禮法

自居頗學經史稱有刀筆而形貌短陋囗風儀舉秀

才入都積歲頗以奕棋棄日至乃通夜不止手下蒼

頭常令秉燭或時睡頓大加其杖如此非一奴后不

勝楚痛乃白琛曰郎君辭父母仕宦京師若為讀書

執燭奴不敢辭罪乃以圍棋日夜不息豈是向京之

意而賜加杖罰不亦非理琛惕然慚感遂從許睿李

彪假書研習聞見益優太和中初拜中書博士遷諫

議大夫

高崇傳崇子謙之居家僮隸對其兒不撻其父母生

三子便免其一世無髡黥奴婢常稱俱稟人體如何

殘害

徒何段就六眷傳就六眷本出于遼西其伯祖日陸

眷因亂被賣為漁陽烏丸太庫辱官家奴諸大人集

會幽州皆侍唾壺唯庫辱官獨無乃唾日陸眷口中

日陸眷因咽之西向拜天曰愿使主君之智惠祿相

盡移入我腹中其后漁陽大饑庫辱官以日陸眷為

健使將之詣遼西逐食招誘亡叛遂至強盛

鄭羲傳鄭連山性嚴暴撾撻僮仆酷過人理父子一

時為奴所害斷首投馬槽下乘馬北逝其第二子思

明驍勇善騎射披發率村義馳騎追之及于河奴乘

馬投水思明止將從不聽放矢乃自射之一發而中

落馬隨流眾人擒執至家臠而殺之

廣陽王建閭傳初湛拜太尉公湛名位漸重留連聲

色始以婢紫光遺尚書郎中宋游道后乃私囗出為

冀州竊而攜去游道大致紛紛乃云紫光湛父所寵

湛母遺己將致公文久乃停息論者兩非之

伽藍記洛陽城東北有上高里殷之頑民所居處也

高祖名聞義里遷京之始朝士住其中迭相譏刺竟

皆去之唯有造瓦者止其內京師瓦器出焉世人歌

曰洛城東北上高里殷之頑民昔所止今日百姓造

甕子人皆棄去住者恥唯冠軍將軍郭文遠游憩其

中堂宇園林匹于邦君時隴西李元謙能雙聲語常

經文遠宅前過見其闕合華美乃曰是誰第宅偶值

婢春風出曰郭冠軍家元謙曰此婢雙聲春風曰儜

奴慢罵元謙服婢之能于是京邑翕然傳之

北齊書魏蘭根傳蘭根轉岐州刺史從行臺蕭寶寅

討破宛州俘其民人為奴婢以美女十人賞蘭根辭

曰此縣界于強虜皇威未接無所適從故成背叛今

當寒者衣之饑者食之奈何將充隸仆乎盡以歸其

父兄

孫騰傳初北境亂亡一女及貴遠加推訪終不得疑

其為人婢賤及為司徒奴婢訴良者不研虛實率皆

免之愿免千人冀得其女時高祖入朝左右有言之

者高祖大怒解其司徒

盧文偉傳文偉子宗道性粗率重任俠行南營州刺

史嘗于晉陽置酒賓游滿坐中書舍人馬士達目其

彈箜篌女妓云手甚纖素宗道即以此婢遺士達士

達固辭宗道便命家人將解其腕士達不得已而受

廣寧王孝珩傳孝珩為滄州刺史周齊王憲來伐兵

弱不能敵齊叛臣乞扶令和以囗刺孝珩墜馬奴白

澤以身捍之孝珩猶傷數處遂見虜

王昕傳帝怒臨漳令嵇及舍人李文師以賜薛

豐樂文師賜崔士順為奴鄭子默私謂昕曰自古無

朝士作奴子默遂以昕言啟顯祖

爾朱文暢傳文暢弟文略初高祖遺令恕文略十死

恃此益橫多所陵忽平秦王有七百里馬文略敵以

好婢賭而取之明日平秦致請文略殺馬及婢以二

銀器盛婢頭馬肉而遺之平秦王訴之于文宣系于

京畿獄

蘭陵武王長恭傳長恭文襄第四子也嘗入朝而仆

從盡散惟有一人長恭獨還無所譴罰武成賞其功

命賈護為買妾二十人惟受其一

顏氏家訓齊吏部侍郎房文烈未嘗嗔怒經霖雨絕

糧遣婢糴米因爾逃竄三四許日方復擒之房徐曰

舉家無食汝何處來竟無捶撻嘗寄人宅奴婢徹屋

為薪略盡聞之顰蹙卒無一言

鄴下有一領軍貪積已甚家童八百誓滿一千朝夕

肴膳以十五錢為率遇有客旅更無以兼后坐事伏

法籍其家產麻鞋一屋弊衣數庫其余財寶不可勝

周書武帝本紀帝諱邕太祖第四子也建德六年十

一月癸酉詔自永熙三年七月已來去年十月已前

東土之民被抄略在化內為奴婢者及平江陵之后

良人沒為奴婢者并宜放免所在附籍一同民伍若

舊主人猶須共居聽留為部曲及客女

于謹傳謹字思敬大統十五年太祖令謹率眾討梁

大破之收其府庫珍寶以獻軍無私焉立蕭囗為梁

主振旅而旋太祖親至其第宴語極歡賞謹奴婢一

千口及梁之寶物

謹子實字賓實吐谷渾為邊患實往破之太祖手書

勞問賜奴婢一百口馬一百匹

梁士彥傳士彥字相如隋文帝作相轉亳州總管尉

遲迥反為行軍總管及韋孝寬擊之令家僮梁默等

為前鋒士彥繼之所當皆破及迥平除相州刺史梁

默者士彥之蒼頭也驍武絕人士彥每從征伐常與

默陷陣仕周位開府開皇末以行軍總管從楊素征

突厥進位大將軍又從平楊諒授柱國五年從煬帝

征吐谷渾力戰死之贈光祿大夫

隋書田式傳式字顯標性剛果專以立威為務其所

愛奴嘗詣式白事有蟲上其衣衿揮袖拂去之式以

為慢己立棒殺之

李士謙傳士謙字子約其奴嘗與鄉人董震因醉角

力震扼其喉斃于手下震惶懼請罪士謙謂之曰卿

本無殺心何為相謝然可遠去毋為吏之所拘

庾季才傳周太祖一見季才深加優禮令參掌太史

每有征討恒預侍從賜宅一區水田十頃并奴婢牛

羊什物等謂季才曰卿是南人未安北土故有此賜

者欲絕卿南望之心宜盡誠事我當以囗貴相答初

郢都之陷也衣冠士人多沒為賤季才散所賜物購

求親故文帝問何能若此季才曰仆聞魏克襄陽先

招異度晉平建業喜得士衡伐國求賢古之道也今

郢都覆敗君信有罪縉紳何咎皆為賤隸鄙人羇旅

不敢獻言誠切哀之故贖購耳太祖乃悟曰吾之過

也微君遂失天下之望因出令免梁俘為奴婢者數

千口

鞨傳鞨在高麗之北開皇初遣使貢獻高祖詔

其使者曰朕聞彼土人庶多能勇捷今來相見實副

朕懷朕視爾等如子爾等宜敬朕如父對曰臣等僻

處一方道路悠遠聞內國有圣人故來朝拜既蒙勞

賜親奉圣顏下情不勝歡喜愿得長為奴仆也

鄭譯傳譯字正義上受禪以上柱國公歸第自以被

疏陰呼道士章醮以祈福助其婢奏譯厭蠱左道上

謂譯曰我不負公此何意也譯無以對由是除名

楊素傳素家僮數千有鮑亨者善屬文殷胄者工草

隸并江南士人因高智慧沒為家奴

李圓通傳圓通京兆涇陽人也父景以軍士隸武元

皇帝因與家僮黑女私生圓通景不之認由是孤賤

給使高祖家及為隋國公擢授參軍事初高祖少時

每燕賓客恒令圓通監廚圓通性嚴整左右婢仆咸

所敬憚唯世子乳母恃寵輕之賓客未供每有干請

圓通不許或輒恃去圓通大怒叱廚人撾之數十叫

呼之聲徹于閣內僚吏左右代其失色賓去之后高

祖具知之召圓通命坐賜食從此獨善之以為堪當

大任

朝野僉載隋開皇中京兆韋袞有奴曰桃符每征討

將行有膽力袞至左衛中郎以桃符久從驅使乃放

從良桃符家有黃宰而獻之因問袞乞姓袞曰止

從我姓為韋氏符叩頭曰不敢與郎君同姓袞曰汝

但從之此有深意故至今為黃犢子韋即韋庶人其

后也不許異姓者蓋慮年代深遠子孫或與韋氏通

婚此其意也

唐書竇建德傳滑州刺史王軌為奴所殺奴以首奔

建德建德曰奴殺主大逆納之不可不賞賞逆則廢

教將焉用為命斬奴而返軌首滑人德之遂降

陽城傳城嘗絕糧遣奴求米奴以米易酒醉臥于路

城怪其故與弟迎之奴未醒乃負以歸及覺痛咎謝

城曰寒而飲何責焉歲饑屏跡不過鄰里屑榆為粥

講論不輟有奴都兒化其德亦方介自約或哀其餒

與之食不納后致糠核數杯乃受

馬三寶傳三寶性敏獪事柴紹為家僮紹尚平陽公

主高祖兵起紹間道走太原三寶奉公主遁司竹園

說賊何潘仁與連和潘仁入謁以百兵為主衛三寶

自稱總管撫接群盜兵至數萬唐公濟河授三寶左

光祿大夫秦王至竹林宮三寶以兵詣軍門謁遂從

平京師拜太子監門率別擊叛胡劉拔真于北山破

之從平薛仁杲與柴紹擊吐谷渾于岷州先鋒陷陣

斬名王俘執數千以功封新興縣男后高祖幸司竹

園顧謂曰汝興兵處邪衛青大不惡貞觀初拜左驍

衛大將軍進爵為公卒謚曰忠

楊慎矜傳慎矜父冢草木皆流血懼以問所善胡人

史敬忠敬忠使身桎梏裸而坐林中厭之又言天下

且亂勸慎矜居臨汝置田為后計會婢春草有罪將

殺之敬忠曰勿殺賣之可市十牛歲耕田十頃慎矜

從之婢入貴妃姊家因得見帝帝愛其辯惠留宮中

寖侍左右帝常問所從來婢奏為慎矜家所賣帝曰

彼乏錢邪對曰固將死賴史敬忠以免帝素聞敬忠

挾術間質其然婢具言敬忠夜過慎矜坐廷中步星

變夜分乃去又白厭勝事帝怒而婢漏言于楊國忠

國忠方睦陰相語始慎矜奪職田辱詬其母又

嘗私語讖書銜之未有發也至聞國忠語乃喜且

欲嘗帝以取驗異時奏事數稱引慎矜帝勃然曰爾

親邪毋相往來知帝惡甚后見慎矜輒慢侮不為

禮慎矜怒乃與林甫作飛牒告慎矜本隋后蓄讖

緯妖言與妄人交規復隋室帝方在華清宮聞之震

怒收慎矜尚書省詔刑部尚書蕭炅大理卿李道邃

殿中侍御史盧鉉楊國忠訊馳遣京兆士曹參軍

吉溫系慎余慎名于洛陽獄考治捕太府少卿張瑄

致會昌傳舍劾瑄與慎矜共解圖讖搒掠不服鉉遣

御史崔器索讖書于慎矜下妻臥內得之詬曰逆賊

所置固密今得矣以示慎矜慎矜曰它日無是今得

之吾死命矣夫溫又誘敬忠首服詰言慎矜不能對

有詔杖敬忠賜慎矜瑄死籍其家子女悉置嶺南

王毛仲傳毛仲高麗人父坐事沒為官奴生毛仲故

長事臨淄王王出潞州有李守德者為人奴善騎射

王市得之并侍左右而毛仲為明悟景龍中王還長

安二人常負房箙以從守德本名宜得立功乃改今

名位武衛將軍常遇故主于道主走避守德命左右

迎之至第親上食奉酒主流汗不敢當數日入奏曰

臣蒙國恩過分而故主無寸祿請解官授之帝嘉其

志擢為郎將

張鎰傳鎰字季權拜平章事郭子儀婿太仆卿趙縱

為奴告下御史劾治而奴留內侍省鎰奏言貞觀時

有奴告其主謀反者太宗曰謀反理不獨成尚當有

他人論之豈藉奴告邪乃著令奴告主者斬由是賤

不得干貴下不得陵上孝本既修悖亂不萌頃者長

安令李濟以奴得罪萬年令霍晏因婢坐譴輿臺下

類主反畏之悖慢成風漸不可長建中元年五月辛

卯詔書奴婢告主非謀叛者同自首法并準律論由

是獄訴衰息今縱事非叛逆而奴留禁中獨下縱獄

情所不厭且將帥功孰大于子儀冢土僅干兩婿前

已得罪縱復繼之不數月斥其三婿假令縱實犯法

事不緣奴尚宜錄勛念亡以從蕩宥況為奴所訴耶

陛下方貴武臣以討賊彼雖見寵一時不能忘懷于

異日也帝納之貶縱循州司馬杖奴死鎰召子儀家

僮數百暴示奴尸

袁天綱傳高唐人乙弗弘禮薛大鼎坐事沒為奴及

貞觀時有請于弘禮答曰君奴也欲何事請解衣視

之弘禮指腰而下曰位方岳

許敬宗傳敬宗營第舍華僭至造連樓使諸妓走馬

其上縱酒奏樂自娛嬖其婢因以繼室假姓虞子昂

烝之敬宗怒黜虞奏斥昂嶺外久乃表還

杜生傳杜生者許州人善易占有亡奴者問所從追

戒曰自北行逢使者懇丐其鞭若不可則以情告其

人果值使者于道如生語使者異之曰去鞭吾無以

進馬可折道傍代之乃往折見亡奴伏其下獲

之他日又有亡奴者生戒持錢五百伺于道見進鷂

使者可市其一必得奴俄而使至其人以情告使者

以一與之忽飛集灌莽上往取之而得亡奴眾以為

張志和傳志和自稱煙波釣徒帝嘗賜奴婢各一志

和配為夫婦號漁童樵青

崔覲傳覲梁州城固人以儒自業自耕耨取給老無

子乃以田宅財貲分給奴婢各為業而自與妻隱南

山約奴婢過其舍則給酒食夫婦嘯囗相視為娛

柳渾傳渾字夷曠江西魏少游表為判官州僧有夜

飲火其廬者歸罪喑奴軍候受財不詰獄具渾與其

僚崔佑甫白奴冤少游趣訊僧僧首

武承嗣傳承嗣為文昌左相性暴忍禍聞左司郎中

喬知之婢窈娘美且善歌奪取之知之作綠珠篇以

諷婢得詩恨死承嗣怒告酷吏殺之殘其家

李輔國傳輔國本名靜忠以閹奴為閑囗小兒貌獰

陋略通書計事高力士年四十余使主囗中簿最王

薦之

侯思止傳思止雍州醴泉人貧懶不治業為渤海高

元禮奴詭狠無良恒州刺史裴貞笞吏吏積怨教思

止告舒王元名與貞謀反付周興鞫訊皆夷宗拜思

止游擊將軍元禮懼引與同坐密教曰上不次用人

如問君不識字宜對獬豸不學而能觸邪陛下用人

安事識字無何后果問思止以對后大悅天授中遷

左臺侍御史元禮又教上以君無宅必賜所沒逆人

第宜辭曰臣疾逆臣不愿居其地既而果假之以其

教對后益喜恩賞良渥

李賀傳賀字長吉七歲能辭章為人纖瘦通眉長指

爪能疾書每旦日出騎弱馬從小奚奴背古錦囊遇

所得書投囊中

王旭傳旭遷常兼御史為人苛急宋王憲官屬紀希

囗兄為劍南令坐贓旭奉使臨訊見其妻美逼亂之

因殺其夫而納贓數百萬希囗使奴為臺傭事旭旭

不知頗愛任之奴盡疏旭請求積數千以示希囗希

囗泣訴于王王為上聞詔劾治獲奸贓不貲貶龍川

尉恚而死

羅囗傳囗子讓字景宣除御史中丞有仁惠名或以

婢遺讓者問所從答曰女兄九人皆為官所賣留者

獨老母耳讓慘然為燹券召母歸之

郎余令傳余令兄余慶遷交州都督歡州司馬裴敬

敷與余慶雅故以事笞余慶婢父婢方嬖譖敬敷死

獄中

吳保安傳宰相郭元振弟之子仲翔被執保安苦力

居貨十年得仲翔以歸始仲翔為蠻所奴三逃三獲

乃轉鬻遠酋酋嚴遇之晝役夜囚凡十五年乃還

中宗女安樂公主傳公主家廝臺掠民子女為奴婢

左臺侍御史袁從一縛送獄主入訴帝為手詔諭免

從一曰升下納主訴縱奴騶掠平民何以治天下臣

知放奴則免禍劾奴則得罪于主然不忍屈陛下法

自偷生也

裴寂傳汾陰狂男子謂寂奴曰公有天分監奴白寂

寂惶懼不敢聞遣監奴殺所言者奴盜寂封邑錢百

萬寂捕急遂上變帝怒放靜州

唐儉傳扶字云翔為福州觀察使濫殺人風績不立

會卒奴婢爭財有司按其貲至十余萬時議薄之

竇威傳威兄子軌字士則遷益州道行臺左仆射其

下有不用命即誅初戒家奴毋出外忽遣奴取漿公

廚既而悔焉曰要當借汝頭以明法命斬奴奴稱冤

監刑者疑不時決軌并斬之

李大亮傳輔公祏反大亮擊走之以功賜奴婢百口

謂曰而曹皆衣冠子女不幸破亡吾何忍錄而為隸

乎縱遣之高祖聞而咨美更賜俚婢二十后破吐谷

渾復賜奴婢百五十口悉以遺親戚

李元道傳元道為幽州長史佐都督王君廓專持府

事君廓不法每以義裁糾之嘗遺元道婢乃良家子

為所掠遣去不納由是始隙

高固傳固生微賤為家所賣轉為渾瑊童奴字黃芩

性敏惠有膂力善騎射能讀左氏春秋瑊愛養之以

齊有高固因名以乳媼女女之固從瑊屯朔方德宗

在奉天固仍從瑊賊突入東壅門固引銳士長刀殺

賊數十人曳車塞闔賊不能入封渤海郡王

沈既濟傳既濟子傅師傅師子詢字誠之為昭義節

度使治尚簡易人皆便安奴私侍兒詢將戮之奴懼

結牙將為亂夜攻詢滅其家劉潼代為節度馳至刳

奴心祭其靈坐

柳公綽傳馮球為賈相國餗門人賈有奴頗橫馮愛

賈召奴責之奴泣謝未幾馮晨謁賈賈未出有二青

衣赍銀罌出曰公恐君寒奉地黃酒三杯馮悅盡舉

之俄病渴且咽因暴卒賈為嘆息出涕卒不知其由

公綽弟公權字誠懸凡公卿以書貺遺蓋巨萬而主

藏奴或盜用嘗貯杯盂一笥縢識如故而器皆亡奴

妄言叵測者公權笑曰銀杯羽化矣不復詰惟研墨

圖籍自鐍秘之

歸崇敬傳崇敬子登字沖之性溫恕家僮為馬所踶

笞折馬足登知不加責

王播傳播弟起字舉之開成三年改太子少師起治

生無檢所得祿賜為僮婢盜有貧不能自存帝知之

詔月益仙韶院錢三十萬議者謂與玩臣分給可恥

也起賴其入不克讓

柳宗元傳宗元徙柳州刺史柳人以男女質錢過期

不贖子本均則沒為奴婢宗元設方計悉贖歸之尤

貧者令書傭視直足相當還其質已沒者出己錢助

王鍔傳鍔子稷歷鴻臚卿鍔在藩稷常留京師視勢

高下輕重以納貲焉嘗請藉坊以廣第舍作復垣洞

穴實金錢其中鍔卒奴告稷更遺占沒所獻裴度為

言乃論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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