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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外編(2)

冥祥記宋張興者新興人也頗信佛法嘗從沙門僧

融曇翼時受八戒興嘗為劫所引夫得走逃妻坐系

獄掠笞積日時縣失火出囚路側會融翼同行經過

囚邊妻驚呼阇梨何以賜救融曰貧道力弱無救如

何唯宜勤念觀世音庶獲免耳妻便晝夜祈念經十

許日于夜夢一沙門以腳蹈之曰咄咄可起妻即驚

起鉗鎖桎梏忽然俱解便走趨戶戶時猶閉警防殊

嚴既無由出慮有覺者乃還著械尋復得眠又夢向

沙門曰戶已開矣妻覺而馳出守備者并已惛睡妻

安步而去時夜甚暗行可數里卒值一人妻懼囗地

已而相訊乃其夫也相扶悲喜夜投僧翼翼藏匿之

遂得免時元嘉初也

洛陽寺記傳梁時開善寺京師韋英宅也英早卒其

妻梁氏不治喪而嫁更納河內向子集為夫雖云改

嫁仍居英宅英聞梁嫁白日來歸乘馬將數人至于

庭前呼曰阿梁卿忘我耶子集驚怪張弓射之應箭

而倒即變為桃人所騎之馬亦化成茅馬從者數人

盡為蒲人梁氏惶懼遂舍為寺

魏書序紀圣武皇帝諱詰汾獻帝命南移山谷高深

九難八阻于是欲止有神獸其形似馬其聲類牛先

行導引歷年乃出始居匈奴之故地其遷徙策略多

出宣獻二帝故人并號曰推寅蓋俗云鉆研之義初

圣武帝常率數萬騎田于山澤欻見輜軿自天而下

既至見美婦人侍衛甚盛帝異而問之對曰我天女

也受命相偶遂同寢宿旦請還曰明年周時復會此

處言終而別去如風雨及期帝至先所田處果復相

見天女以所生男授帝曰此君之子也善養視之子

孫相承當世為帝王語訖而去子即始祖也故時人

諺曰詰汾皇帝無婦家力微皇帝無舅家帝崩始祖

神元皇帝諱力微立生而英

宋弁傳弁族弟潁前妻鄧氏亡后十五年潁夢見之

向潁拜曰新婦今被處分為高崇妻故來辭君泫然

流涕潁旦而見崇言之崇后數日而卒

隋書突厥傳突厥之先平涼雜胡也姓阿史那氏后

魏太武滅沮渠氏阿史那以五百家奔茹茹世居金

山工干鐵作金山狀如兜鍪俗呼兜鍪為突厥因以

為號或云其先國于西海之上為鄰國所滅男女無

少長盡殺之至一兒不忍殺刖足斷臂棄于大澤中

有一牝狼每銜肉至其所此兒因食之得以不死其

后遂與狼交狼有孕焉彼鄰國者復令人殺此兒而

狼在其側使者將殺之其狼若為神所憑囗然至于

海東止于山上其山在高昌西北下有洞穴狼入其

中遇得平原茂草地方二百余里其后狼生十男其

一姓阿史那氏最賢遂為君長故牙門建狼頭纛示

不忘本也

冥報記隋開皇中魏州刺史博陵崔彥武因行部至

一邑愕然驚喜謂從者曰吾昔嘗在此邑中為人婦

今知家處因乘馬入修巷屈曲至一家命叩門主人

公年老走出拜謁彥武入家先升其堂視東壁上去

地六七尺有高隆客謂主人曰吾昔所讀法華經并

金釵五只藏此壁中高處是也其經第七卷尾后紙

火燒失文字吾今每誦此經至第七卷尾恒忘失不

能記得因令左右鑿壁果得經函開第七卷尾及金

釵并如其言主人涕泣曰亡妻存日常誦此經釵亦

是其處彥武曰庭前槐樹我欲產時自解頭發置此

樹穴中試令人探樹中果得發于是主人悲喜彥武

留衣物厚給主人而去崔尚書敦禮說云然往年見

盧文勵說亦大同但言齊州刺史不得姓名未如崔

具故依崔錄

唐兗州鄒縣人姓張忘字曾任縣尉貞觀十六年欲

詣京赴選途經太山因而謁廟祈福廟中府君及夫

人并諸子等皆現形像張時遍禮拜訖至于第四子

傍見其儀容秀美同行五人張獨囗曰但得四郎交

游詩賦舉措一生分畢何用仕宦及行數里忽有數

十騎馬揮鞭而至從者云是四郎四郎曰向見兄垂

殷故來仰謁因引至一別館盛設珍羞海陸畢備即

與四郎同室而寢已經一宿張至明旦因而游戲庭

序徘徊往來遂窺一院正見其妻于眾官人前著枷

而立張還堂中意甚不悅四郎怪問其故張具言之

四郎大驚云不知來此也即自往造諸司法所其

類乃有數十人見四郎來咸走下階并足而立以手

招一司法近前具言此事司法報曰不敢違命然須

白錄事知遂召錄事錄事許諾云仍須夾此案于眾

案之中方便同判始可得耳司法乃斷云此婦女勘

別案內嘗有寫經持齋功德不合即死遂故令歸張

與四郎涕泣而別頃之仍囑張云唯作功德可以益

壽張乘本馬其妻從四郎借馬與妻同歸妻雖精魂

事同平素行欲至家去舍可百步許忽不見張大怖

懼走至家中即逢男女號哭又知已殯張即呼兒女

急往發之開棺見妻忽起即坐囅然笑曰為憶男女

忽怪先行于是已死經六七日而蘇也兗州士人說

之云爾

唐河東柳智感以貞觀初為長舉縣令一夜暴死明

旦而蘇說云始忽為冥官所追因起至廁于堂西見

一婦女年三十許姿容端正衣服鮮明立而掩涕智

感問是何人答曰妾是興州司倉參軍之婦也攝來

此方別夫子是以悲傷智感以問吏吏曰官攝來有

所案問且以證其夫事爾智感因謂婦人曰感長舉

縣令也夫人若被勘問幸自分疏無為牽引司倉俱

死無益婦人曰誠不愿引之恐官相逼耳感曰夫人

幸勿相牽可無逼迫之慮婦人許之既而智感還州

先問司倉婦有疾否司倉曰吾婦年少無疾患智感

以所見告之說其衣服形貌且勸令作福司倉走歸

家見其婦在機中織無患也不甚信之后十余日司

倉婦暴疾死司倉始懼而作福禳之

會昌解頤錄開元中有士人從洛陽道見一女子容

服鮮麗泣謂曰己非人昆明池神之女嫁劍閣神之

子夫婦不和無由得白父母故欲送書一封耳士人

問其處女曰池西有斜柳樹君可叩之若呼阿青當

有人從水中出士人入京便送書池上果有此樹叩

之頻喚阿青俄見幼婢從水中出得書甚喜曰久不

得小娘子消息延士人入謂曰君后日可蹔至此如

期果有女子從水中出手持真珠一笥笑以授士人

冥報拾遺唐齊州高遠縣人杜通達貞觀年中縣丞

命令送一眾僧向北通達見僧經箱謂言其中總是

絲絹乃與妻共計擊僧殺之僧未死間誦囗三兩句

遂有一蠅飛入其鼻久悶不出通達眼鼻遽喎眉鬢

即落迷惑失道精神沮喪未幾之間便遇惡疾不經

一年而死臨終之際蠅遂飛出還入妻鼻其妻得病

歲余復卒

唐冀州館陶縣主簿姓周忘其名字至顯慶四年十

一月奉使于臨渝開互市當去之時將佐使等二人

從往周將錢帛稍多二人乃以土囊壓而殺之所有

錢帛咸盜將去唯有隨身衣服充斂至歲暮乃入妻

夢具說被殺之狀兼言所盜財物藏隱之處妻乃依

此告官官司案辯具得實狀錢帛并獲二人皆坐處

死相州智力寺僧慧永云當親見明庭觀士劉仁寬

說之

獨異志唐柳子升妻鄭氏無疾而終臨卒時告子升

曰不離君之身后十八年更與君為親已而子升年

近七十再娶于崔氏或多省前生之事后產一男而

冥祥記宋葛濟之句容人稚川后也妻同郡紀氏體

貌閑雅甚有婦德濟之世事仙學紀氏亦同而心樂

佛法常存誠不替元嘉十三年方在機織忽覺云日

開朗空中清明因投釋筐梭仰望四表見西方有如

來真形及寶蓋旛幢蔽映天漢心獨喜曰經說無量

壽佛即此者耶便頭面作禮濟之見其如此乃起就

之紀援濟之手指示佛所濟之亦登見半身及諸旛

蓋俄而隱沒于是云日鮮彩五色燭耀鄉比親族頗

亦睹見兩三食頃方稍除歇自是村閭多歸法者

唐隴西李大安工部尚書大亮之兄也武德中大亮

任越州總管大安自京往省之大亮遣奴婢數人從

兄歸至谷州鹿橋宿于逆旅其奴有謀殺大安者候

其眠熟夜已過半奴以小劍刺大安項洞之刃著于

囗奴因不拔而逃大安驚覺呼奴其不叛者奴婢欲

拔刃大安曰拔刃便死可先取紙筆作書畢縣官亦

至因為拔刃洗瘡加藥大安遂絕忽如夢者見一物

長尺余闊厚四五寸形似豬肉去地二尺許從戶入

來至囗前其中有語曰急還我豬肉大安曰我不食

豬肉何緣負汝即聞戶外有言曰錯非也此物即還

從戶出大安仍見庭前有池水清淺可愛池西岸上

有金像可高五寸須臾漸大而化成為僧被袈裟甚

新凈語大安曰被傷耶我今為汝將痛去汝當平復

還家念佛修善也因以手摩大安頸瘡而去大安得

其形狀見僧背有紅繒補袈裟可方寸許甚分明既

而大安覺遂蘇而瘡亦復不痛能起坐食十數日京

宅子弟迎至家家人親故來視大安為說被傷由狀

及見像事有一婢在傍聞說因言大安之初行也大

安妻使婢詣像工為造佛像像成以彩畫衣有一點

朱污像背上當令工去之不肯今仍在形狀如郎君

所說大安因與妻及家人共起觀像乃同所見無異

其背點宛然補處于是嘆異信知圣教不虛遂加崇

信佛法彌殷禮敬益年不死自佛法東流已來靈像

感應者述不能盡略件如前

夢游錄有張生者家在汴州中牟縣東北赤城囗以

饑寒一旦別妻子游河朔五年方還自河朔還汴州

晚出鄭州門到板橋已昏黑矣乃下道取陂中徑路

而歸忽于草莽中見燈火熒煌賓客五六人方宴飲

次生乃下驢以詣之相去十余步見其妻亦在坐中

與賓客語笑方洽生乃蔽形于白楊樹間以窺之見

有長須者持杯請措大夫人歌生之妻文學之家幼

習詩禮甚有篇詠欲不為唱四座勤請乃歌曰嘆衰

草絡緯聲切切良人一去不復還今夕坐愁鬢如雪

長須云勞歌一杯飲訖酒至白面年少復請歌張妻

曰一之謂甚其可再乎長須持一籌筋云請置觥有

拒請歌者飲一鍾歌舊詞中笑語準此罰于是張妻

又歌曰勸君酒君莫辭落花徒繞枝流水無返期莫

恃少年時少年能幾時酒至紫衣者復持杯請歌張

妻不悅沉吟良久乃歌曰怨空閨秋日亦難暮夫婿

斷音書遙天雁空度酒至黑衣胡人復請歌張妻連

唱三四曲聲氣不續沉吟未唱間長須拋觥云不合

推辭乃酌一鍾張妻涕泣而飲復唱送胡人酒曰切

切夕風急露滋庭草濕良人去不回焉知掩閨泣酒

至綠衣少年持杯曰夜已久恐不得從容即當暌索

無辭一曲便望歌之又唱云螢火穿白楊悲風入荒

草疑是夢中游秋迷故園道酒至張妻長須歌以送

之云花前始相見花下又相送何必言夢中人生盡

如夢酒至紫衣胡人復請歌云須有艷意張妻低頭

未唱間長須又拋一觥于是張生怒捫足下得一瓦

擊之中長須頭再發一瓦中妻額囗然無所見張君

謂其妻已卒慟哭連夜而歸及明至門家人驚喜出

迎張君問其妻婢仆曰娘子夜來頭痛張君入室問

妻病之由曰昨夜夢草莽之處有六七人遍令飲酒

各請歌孥凡歌六七曲有長須者頻拋觥方飲次外

有發瓦來第二中孥額因驚覺乃頭痛張君因知昨

夜所見乃妻夢耳

貞元中進士獨孤遐叔家于長安崇賢里新娶白氏

女家貧下第將游劍南與其妻訣曰遲可周歲歸矣

遐叔至蜀羇棲不偶逾二年乃歸至鄠縣西去城尚

百里歸心迫速取是夕到家趨斜徑疾行人畜既殆

至金光門五六里天色已暝絕無逆旅唯路隅有佛

堂遐叔止焉時近清明月色如晝系驢于庭外入室

堂中有桃杏十余株夜深施衾幬于西囗下偃臥方

思明晨到家因吟舊詩曰近家心轉切不敢問來人

至夜分不寐忽聞墻外有十余人相呼聲若里胥田

叟將有供待迎接須臾有夫役數人各持畚鍤箕

于庭中糞除訖復去有頃又持囗席牙盤蠟炬之類

及酒具樂器闐咽而至遐叔意謂貴族賞會深慮為

其迫逐乃潛伏屏氣于佛堂梁上伺之鋪陳既畢復

有公子女郎共十數輩青衣黃頭亦十數人步月徐

來言笑晏晏遂于筵中閑坐獻酬縱橫履舄交錯中

有一女郎憂傷摧悴側身下坐風韻若似遐叔之妻

窺之大驚即下屋囗稍于暗處迫而察焉乃真是妻

也方見一少年舉杯屬之曰一人向隅滿坐不樂小

人竊不自量愿聞金玉之聲其妻冤抑悲愁苦無所

控訴而強置于坐也遂舉金雀收泣而歌曰今夕何

夕存耶沒耶良人去兮天之涯園樹傷心兮三見花

滿座傾聽諸女郎轉面揮涕一人曰良人非遠何天

涯之謂乎少年相顧大笑遐叔驚憤久之計無所出

乃就階間捫一大磚向坐飛擊磚纔至地悄然一無

所有遐叔悵然悲惋謂其妻死矣速駕而歸前望其

家步步凄咽比平明至其所居使蒼頭先入家人并

無恙遐叔乃驚愕疾走入門青衣報娘子夢魘方寤

遐叔至寢妻臥猶未興良久乃曰向夢與姑妹之黨

相與玩月出金光門外向一野寺忽為兇暴者數十

脅與雜坐飲酒又說夢中聚會言語與遐叔所見并

同又云方飲次忽見大磚飛墮因遂驚魘殆絕纔寤

而君至豈幽憤之所感耶

說海貞元中湘潭尉鄭德璘家居長沙有親表居江

夏每歲一往省焉中間涉洞庭歷湘潭多遇老叟棹

舟而鬻菱芡雖白發而有少容德璘與語多及元解

詰曰身無糗糧何以為食叟曰菱芡耳德璘好酒每

挈松醪春過江夏遇叟無不飲之叟飲亦不甚愧荷

德璘抵江夏將返長沙駐舟于黃鶴樓下傍有鹺賈

韋生者乘巨舟亦抵于湘潭其夜與鄰舟告別飲酒

韋生有女居于舟之柁鄰舟女亦來訪別二女同

處笑語夜將半聞江中有秀才吟詩曰物觸輕舟心

自知風恬浪靜月光微夜深江上解愁思拾得紅蕖

香惹衣鄰舟女善筆札因睹韋氏奩中有紅箋一

幅取而題所聞之句亦吟哦良久然莫曉誰人所制

也及旦東西而去德璘舟與韋氏舟同離鄂渚信宿

及暮又同宿至洞庭之畔與韋生舟楫頗亦相近韋

氏美而艷瑍英膩云蓮蕊瑩波露濯蕣姿月鮮珠彩

于水囗中垂鉤德璘因窺見之甚悅遂以紅綃一尺

上題詩曰纖手垂鉤對水囗紅蕖秋色艷長江既能

解佩投交甫更有明珠乞一雙強以紅綃惹其鉤女

因收得吟玩久之然雖諷讀即不能曉其義女不工

刀札又恥無所報遂以鉤絲而投夜來鄰舟女所題

紅箋者德璘謂女所制疑思頗悅喜暢可知然莫曉

詩之意義亦無計遂其款曲由是女以所得紅綃系

臂自愛惜之明日清風韋舟遽張帆而去風勢將緊

波濤恐人德璘舟小不敢同越然意殊恨恨將暮有

漁人語德璘曰向者賈客巨舟已全家沒于洞庭耳

德璘大駭神思恍惚悲惋久之不能排抑將夜為吊

江姝詩二首曰湖面狂風且莫吹浪花初綻月光微

沉潛暗想橫波淚得共鮫人相對垂又曰洞庭風軟

荻花秋新沒青娥細浪愁淚滴白蘋君不見月明江

上有輕鷗詩成酹而投之精貫神祇至誠感應遂感

水神持詣水府府君覽之召溺者數輩曰誰是鄭生

所愛而韋氏亦不能曉其來由有主者搜臂見紅綃

而語府君曰德璘異日是吾邑之明宰況曩有義相

及不可不曲活爾命因召主者攜韋氏送鄭生韋氏

視府君乃一老叟也逐主者疾趨無所礙道將盡睹

一大池碧水汪然遂為主者推墮其中或沉或浮亦

甚困苦時已三更德璘未寢但吟紅箋之詩悲而益

苦忽有物觸舟然舟人已寢德璘遂秉炬照之見衣

服彩囗是似人物驚而拯之乃韋氏也系臂紅綃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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