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才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云天上天下唯吾獨尊云門云我當時若見一棒打殺與狗子吃貴圖天下太平頌曰。
結得冤仇報得恩高提鐵棒打云門二千二百余年后不謂如今有子孫。
世尊未離兜率已降王宮未出母胎度人已畢。
日出天歡喜云生地起愁如何人不老得似水長流。
世尊拈花迦葉微笑。
命根欲斷氣未斷正是臨行撒手時家活不須分付得棺材頭哭有親兒。
維摩詰問文殊師利何等是菩薩入不二法門文殊師利曰如我意者于一切法無言無說無示無識離諸問答是為入不二法門于是文殊師利問維摩詰我等各自說已仁者當說何等入不二法門。
鐵笛橫吹宇宙清蝦蟆蚯蚓解翻身相知不在千杯酒一盞清茶也醉人。
女子出定話。
邪法靈驗正法難扶潦倒瞿曇好不丈夫。
達磨見武帝。
出門便遇打頭風不許灘邊泊短蓬何似海天空闊處一絲牽動碧潭龍。
馬祖三十年不曾少鹽醬。
老牛舐犢馬駒踏人寰中天子塞外將軍。
馬祖日面佛月面佛。
明來暗去太無端煉得通紅鐵一團百億須彌頭上轉炎天飛作雪花寒。
南泉參百丈涅槃和尚丈問從上諸圣還有不為人說底法么泉云有丈云作么生是不為人說底法泉云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丈云說了也泉云某甲只與么和尚作么生丈云我又不是善知識爭知有說不說泉云某甲不會丈云我太煞為汝說也。
一個拽來還拽去一人牽去又牽來深山一段無根樹直至如今鋸不開。
陸亙大夫與南泉語話次夫云肇法師道天地同根萬物一體也甚奇怪南泉指庭前花召大夫云時人見此一株花如夢相似。
巢知風穴知雨磁石吸針潮漲醋汝等諸人莫莽鹵虎之缺兮馬之馽東西如何密相付。
藥山一日齋時自打鼓高沙彌捧缽作舞入堂山拋下鼓椎云是第幾和彌云是第二和山云如何是第一和彌就桶內舀一杓飯便去。
賣美小孩兒伎倆竿頭卻解倒翻身堂中坐地應無分只是逢場作戲人。
百丈僧問如何是奇特事丈云獨坐大雄峰僧禮拜丈便打。
巍巍獨坐大雄峰個是無牙老大蟲佛到也須遭一口普天匝地起腥風。
德山到溈山挾復子于法堂上從東過西從西過東顧視云無無便出至門首卻云也不得草草重具威儀再入相見才跨方丈便提起坐具云和尚溈山擬取拂子德山便喝拂袖而出溈山至晚問首座今日新到在不首座云當時背卻法堂著草鞋出去了也溈山云此子已后向孤峰頂上盤結草庵呵佛罵祖去在。
沖開巨浪百千重透網金鱗氣勢雄江上漁翁空眼熱不知拄杖化為龍。
臨濟問黃檗佛法吃六十棒至大愚處筑拳。
雷轟電掣雨傾盆風卷波濤透海門脫殼烏龜頭戴角只將一滴潤乾坤。
臨濟侍德山坐次山云今日困濟云寐語作么山擬拈棒濟便掀倒禪床。
西方舶主眼睛赤南海波斯鼻孔粗拼得滿船無價寶博他一顆夜明珠。
定上座問臨濟如何是佛法大意濟下繩床擒住與一掌便托開定佇立旁僧云定上座何不禮拜定方禮忽然大悟。
靈龜曳尾跡紛紛攪得滄江徹底渾若不藍田射石虎幾乎誤殺李將軍。
東寺問仰山鎮海明珠。
廣南鎮海珠分文也不直撞著瞎波斯更問作何色當下一槌百雜碎溈仰之宗未墜地。
香嚴上樹。
虛空無壁落四面亦無門日月照不到別是一乾坤。
趙州青州布衫重七斤。
嶺云片片如飛絮拈作青衫出當家后代只貪斤兩重洞山貼秤又稱麻。
趙州僧問黑豆未生芽時如何州云好合醬。
黑豆好合醬半斤還八兩可憐破沙盆喚作正法眼。
趙州僧問承聞和尚親見南泉是不州云鎮州出大蘿卜頭。
天上無雙月人間只一僧鎮州蘿卜大何處不聞名。
趙州僧問至道無難唯嫌揀擇州云天上天下唯我獨尊僧云此猶是揀擇州云田庫奴甚么處是揀擇僧無語。
人頑似鐵官法如爐禾熟登場不納租米里有蟲麥里有麩田庫奴至道無難會也么。
趙州僧問如何是趙州州云東門南門西門北門。
東西南北是門頭問趙州兮答趙州三四百條花柳巷二三千處管弦樓。
憲宗迎佛舍利現五色光百辟皆賀唯韓愈端立帝問百僚皆賀卿為甚不賀師代云臣已賀了愈云臣曾看佛書來佛光非青黃赤白等相此是龍神荷助之光帝云如何是佛光愈無對師代云陛下問處便是。
此光不是佛光群臣莫我敬王陛下問處便是管取龍顏大喜休擬議擬議白云萬里。
洞山僧問如何是佛山云麻三斤。
秤頭有紐秤尾無星一個錘推上推下兩片皮說重說輕若是牙郎主人豈定道麻三斤。
木平問洛浦一漚未發時如何浦云移舟諳水脈舉棹別波瀾平不契復問蟠龍龍云移舟不別水舉棹即迷源平大悟云峰悅云木平于洛浦言下悟去猶較些子可惜向蟠龍死水中淹殺。
如何活水不藏龍情愿淹他死水中提起當年齏甕看不堪惆悵動悲風。
投子指庵前一片石謂雪峰云三世諸佛總在里許峰云還有不在里許者么子云不快漆桶。
不快漆桶團圞無縫一擔兩頭中間最重堪笑翁翁只賣油勘破須還老趙州。
巖頭銅沙鑼里滿盛油。
暉天露刃七星流擬欲抬眸斬卻頭平地死人無數數銅沙鑼里滿盛油。
子胡看狗。
見有人來便咬殺帶牌惡犬甚猙獰是渠佛性都無了情愿輪回墮畜生。
三圣問雪峰透網金鱗未審何以為食峰云待汝出網來向汝道圣云一千五百人善知識話頭也不識峰云老僧住持事繁。
透網金鱗沖浪來龍門萬仞碧崔嵬不遭點額還燒尾閃電光中吼怒雷。
云門示眾云聞聲悟道見色明心觀世音菩薩將錢買胡餅放下手元來卻是饅頭。
云門氣宇如王偏要剜肉作瘡觀音菩薩買胡餅也是雪上加霜。
云門示眾云乾坤之內宇宙之間中有一寶秘在形山拈燈籠來佛殿里將山門向燈籠上。
無明有一寶青黃赤白皂深山開鋪席鬧市沿門叫賣與世間人可憐都不要黑漆皮燈籠撞著呵呵笑。
云門僧問如何是清凈法身門云花藥欄僧云便與么去時如何門云金毛師子。
花藥欄凈法身金毛師子玉麒麟舌頭無骨饒陽老那個師僧眼有筋。
云門僧問如何是一代時教門云對一說。
對一說八十翁翁嚼生鐵咬卻舌流出血萬象光中寒凜冽明眼禪和總不知剛把烏龜喚作鱉。
云門僧問不是目前機亦非目前事時如何門云倒一說。
百億山河皆帝闕古今日月一雙眸不知那個無思算獨據毗盧頂上頭。
云門僧問如何是法身門云六不收。
六不收一拳拳倒黃鶴樓題詩崔顥今何在萬古長江空自流。
翠巖參禪師夏末示眾云一夏已來為兄弟說話看翠巖眉毛在么保福云作賊人心虛長慶云生也云門云關。
翠巖打失兩莖眉屋里人家便得知痛處一錐猶自可那堪更下頂門槌。
香林遠禪師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遠云坐久成勞。
動便遭人檢點坐久卻又成勞古今公議凡圣難逃大地山河一片雪日炙風吹竟不消。
陳操尚書看資福福見來便畫一圓相操云弟子恁么來早是不著便更畫圓相資福便掩卻門。
吾家密事俗人知月蝕盧同便有詩只為慎初兼護末不知失卻兩莖眉。
多福僧問如何是多福一叢竹福云一莖兩莖斜僧云學人不會福云三莖四莖曲。
僧問多福一叢竹我道千巖一樹松巨靈抬手無多子分破華山千萬重。
佛燈珣勘金陵俞道婆。
識得娘娘便問爺親生終是眼頭乖人家男女河沙數更有誰來慰老懷。
五祖演垂語云釋迦彌勒猶是他奴且道他是阿誰。
后園蘿卜種灶下火柴頭屎窖蛆蟲子呵呵笑不休。
北禪烹露地白牛分歲。
且喜今年田稻熟村歌社舞樂雞豚斜陽影里人皆醉扶得翁歸是阿孫。
和梁山和尚十牛頌。
尋牛 暫時不在急須尋莫待渠儂入草深滿目青山無別跡只消回首一沉吟。
見跡 也知隔遠苦無多只管貪程作甚么蹄踏蹄兮觜連觜明明此物更非他。
見牛 臨風忽叫[牛(鶯-(烈-列)+(乏-之))]和聲抬起頭來雙眼青業債知他填未足歸耕隴畝望秋成。
得牛 如今處處得逢渠帶水拖泥不用除總是國王田地上何妨村草步頭居。
牧牛 百草頭邊百億身如何得不犯纖塵鼻繩拽轉從頭看誰是牛兮誰是人。
騎牛到家 露地橫眠已到家不騎泥像學丹霞尾巴搖動三千界還作宗門中爪牙。
忘牛存人 無牛得看只看山一個翁翁閑更閑喜有白云相伴住溪邊茅屋兩三間。
人牛俱亡 皮毛筋骨蕩然空好手毋勞游刃通正眼瞎驢邊滅卻更將何物顯真宗。
返本還源 現成公案孰施功耳不盲兮眼不聾一一音聲諸色相分明黑白間青紅。
入廛垂手 殺人便解活人來鬣頷何妨又吒腮甘作畜生行異類重重關鎖盡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