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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針灸

《素問》曰:夫癰氣之瘜者,宜以針開除去之。夫氣盛血聚者,宜石而瀉之。

東方之域,其民食魚而食咸,其病皆為癰瘍,其治宜砭石。

癰不知所,按之不應(yīng)手,乍來乍已,刺手太陰旁三痏,與纓脈各二。

《靈樞經(jīng)》曰:凡刺之害,中而不去則精泄,不中而去則致氣,精泄則病甚而恇,致氣則生為癰疽也。

凡刺癰邪,勿迎隴,易俗移性,不得膿,脆道更行,去其鄉(xiāng),不安處所,乃散亡。諸陰陽過癰者,取之其輸瀉之。鈹針者末如劍鋒,以取大膿。

病之生時有喜怒不測,飲食不節(jié),陰氣不足,陽氣有余,榮氣不行,乃發(fā)為癰疽。陰陽不通,兩熱相搏,乃化為膿。小針能取之乎?岐伯曰:以小治小者,其功小;以大治大者,多害。故其已成膿血者,其惟砭石鈹針之所取也。

《甲乙經(jīng)》曰:項腫不可俯仰,頰腫引耳,完骨主之。

咽腫難言,天柱主之。

(出頁)腫唇癰,顴髎主之。

頰腫痛,天窗主之。

頭項癰腫不能言,天容主之。

身腫,關(guān)門主之。

胸下滿痛膺腫,乳根主之。

面腫目癰,刺陷谷出血立已。

犢鼻腫,可刺其上,堅勿攻,攻之者死。

疽,竅陰主之。

脈風成為厲,管疽發(fā)厲,竅陰主之。

管疽,商丘主之。

《千金方》曰:癰疽始作大,大痛或小痛,或發(fā)如米粒,即便出膿,宜急斷口味,利去其毒,用騎竹馬灸法騎竹馬灸法 查《千金》無此灸法。其最初記載見于宋 聞人耆年所撰之《備急灸法》,該書列有騎竹馬灸法專篇。,或就患處灼艾,重者四面中央總灸一二百壯,更用敷藥,其效甚速。

騎竹馬灸法,治一切瘡瘍,無有不愈。令病人以肘憑幾,豎臂腕要直,用篾一條,自臂腕中曲處橫紋,男左女右,貼肉量起,直至中指尖盡處,截斷為則,不量指甲;卻用竹杠一條,令病人脫衣正身騎定,前后用兩人扛起,令病者腳不著地,又令二人扶之,勿令傴僂,卻將前所量臂篾,從竹杠坐處,尾骶骨盡處,直貼脊背,量至篾盡處為則,用墨筆點定,此只是取中,非灸穴也。卻用薄篾作則子,量病人中指節(jié),相去兩橫紋為則,男左女右,截為一則,就前所點記處,兩邊各量一則,盡處即是灸穴。兩穴各灸五七壯。疽發(fā)于左則灸右,疽發(fā)于右則灸左,甚則左右皆灸。蓋此二穴心脈所過之處,凡癰疽皆心火留滯之毒,灸此則心火流通而毒散矣。起死回生之功,屢試屢驗。

癰腫已潰未潰,用香豉三升,入少水搗成泥,照腫處大小作餅,厚三分。瘡有孔,勿覆孔。上鋪豉餅,以艾列于上灸之,但使溫溫,勿令破肉。如熱痛即急易之。患當減,覺輕快。一日灸二次。如先有孔,以汁出為妙[癰腫……為妙 此即豉餅灸法,見于《千金翼》卷二十三癰疽發(fā)背,所述意同而文稍異。]。

《三因方》曰:癰疽初覺腫痛,先以濕紙覆其上,視之先干處是頭也。大蒜切片置頭上,以大艾炷灸之三壯,即換一蒜,痛者灸至不痛,不痛者灸至痛乃止。大概以百壯為準。最要早覺早灸為上。如有頭,則不必紙覆也。

若十數(shù)頭作一處生者,即用大蒜研成膏,作薄餅鋪頭上,聚艾于餅上灸之。

《直指方》曰:初發(fā)小點一二日,急以蒜片貼其中心,以小艾炷灸五壯而止。

《河間六書》曰:凡瘡瘍,須分經(jīng)絡(luò)部分,氣血多少,腧穴遠近。

從背出者,當從太陽五穴選用:至陰在足小指外側(cè),去爪甲角如韭葉;通谷在足小指外側(cè)本節(jié)前陷者中;束骨在足小指外側(cè)本節(jié)后陷中;昆侖在足外踝后跟骨上陷中;委中在腘中央約紋中動脈。

從鬢出者,當從少陽五穴選用:竅陰足小指次指端,去爪甲如韭葉;俠溪在足小指次指,岐骨間本節(jié)之陷中;臨泣在足小指次指本節(jié)后間陷中;陽輔在外踝上四寸輔骨前絕骨端如前三分;陽陵泉在膝下一寸外廉陷中。

從髭出者,當從陽明五穴選用:厲兌在足大指次指,去爪甲如韭菜;內(nèi)庭在足大指次指外間陷中;陷谷在足大指次指間本節(jié)后陷中;沖陽在足趺上五寸骨間動脈,去陷骨三寸;解溪在沖陽后一寸五分,腕上陷中。

從腦出者,則惟絕骨一穴,在外踝上三寸動脈中。

癰疽已覺微漫腫,硬皮不變,脈沉不痛者,當外灸之,引邪氣出而止。經(jīng)曰:陷下者灸之。如外微覺木硬而不痛者,當急灸之,是邪氣深陷也;淺者不可灸。如有膿水,亦不可灸,當針之。

《得效方》曰:癰疽初發(fā)漸大,以濕紙一片搭瘡上,其一點先干處,即是正頂。先以水洗去人皮咸,取大筆管一個安于正頂上,卻用大水蛭一條安其中,頻以冷水灌之,蛭當吮其正穴膿血,皮皺肉白,是毒散無不差。如毒大蛭小,須用三四條方見效。如血不止,以藕節(jié)上泥涂之。

《資生方》曰:有善治癰疽者,皆于瘡上灸至二三百壯,無有不愈。但艾炷小作之,小則人不畏灸,灸多則作效必矣。堅硬不潰,名曰石癰,當上灸百壯,石子當碎出。

《東垣十書》曰:初覺癰疽發(fā)背,欲結(jié)未結(jié),赤熱腫痛,先以濕紙覆其上,立視先干處即癰頭也。取蒜切片如三錢厚,安頭上,用大艾炷灸之三壯,換一蒜片,痛者灸至不痛,不痛者灸至痛,早覺早灸為上,一日二日十灸十活,三日四日六七活,五日六日三四活,過十數(shù)日者不可灸。若有十數(shù)頭作一處者,用蒜研成膏作薄餅。鋪頭上,聚艾燒之,亦能活也。若初發(fā)赤腫,中間有一黃粟米頭,用獨蒜切去兩頭,取中間切片安瘡頭上,著艾灸十四壯,多至四十九壯。

《丹溪心法》曰:凡癰疽之發(fā),或因內(nèi)有積熱,或因外寒郁內(nèi)熱,若于生發(fā)之處艾灸以散其毒,治之于早,可以移深為淺,改重為輕。諸項灸法皆好,惟騎竹馬灸法,尤為切要,此消患于未形之策。

多灸則內(nèi)服乳粉托里散,防火氣入心。

《醫(yī)壘元戎》曰:瘡瘍自外而入者不宜灸,自內(nèi)而出者宜灸。外入者托之而不內(nèi),內(nèi)出者接之而令外。故經(jīng)曰:陷者灸之。灸而不痛,痛而后止其灸。灸而不痛者,先及其潰,所以不痛;而后及良肉,所以痛也。灸而痛,不痛而后止其灸。灸而痛者,先及其未潰,所以痛;而次及將潰,所以不痛也。

《薛己醫(yī)案》曰:伍氏云:凡用蒜餅灸者,蓋蒜味辛溫有毒,主散癰疽,假火勢以行藥力也。有只用艾炷灸者,此可施于頑疽痼發(fā)之類。凡赤腫紫黑毒甚者,須以蒜艾同灸為妙。

凡治癰疽、發(fā)背、疔瘡,若初灸即痛者,由毒氣輕淺;灸而不痛者,乃毒氣深重。悉宜內(nèi)服追毒排膿,外敷消毒之藥。大抵癰疽不可不痛,又不可大痛,悶亂不知痛者難治。

凡隔蒜灸者,不論壯數(shù),則邪無所容,而真氣不損,但頭頂見瘡,宜用騎竹馬法及足三里灸之。

夫瘡瘍之證,有諸中必形諸外,在外者引而拔之,在內(nèi)者疏而下之。灼艾之功甚大,若毒氣郁結(jié),瘀血凝滯,輕者或可藥散,重者藥無全功矣。東垣曰:若不針烙,則毒氣無從而解,是故善治毒者,必用隔蒜灸。舍是而用苦寒敗毒等劑,其壯實內(nèi)熱者或可,彼怯弱氣虛者,未有不敗者也。又有毒氣沉伏,或年高氣弱,或服克伐之劑,氣益以虛,膿因不潰者,必假火力以成功。大凡針灸,若未潰則拔引郁毒,已潰則接補陽氣,祛散寒邪,瘡口自合,其功甚大。常治四肢瘡瘍氣血不足者,只以前法灸之皆愈。疔毒甚者,尤宜灸。蓋熱毒中隔,內(nèi)外不通,不發(fā)泄則不解散。若處貧居僻,一時無藥,則用隔蒜灸法尤便,每三壯一易蒜片,大概以百壯為度。用大蒜取其辛而能散,用艾炷取其火力能透,如法灸之,必瘡發(fā)膿潰,繼以神異膏貼之,不日自愈。一能使瘡不開大,二內(nèi)肉不壞,三瘡口易合,見效甚神。丹溪云:惟頭為諸陽所聚,艾壯宜小而少。

凡瘡不起者托而起之,不成膿者補而成之,使不內(nèi)攻,膿成而及時針之,不數(shù)旬即愈矣。常見患者皆畏針痛而不肯用,又有恐傷肉而不肯用。殊不知瘡雖發(fā)于肉薄之所,若其膿成必腫高寸余,瘡皮又厚分許,用針深不過二分,若發(fā)于背必腫高二三寸,入針止于寸許,況患處肉既已壞,何痛之有?何傷之慮?凡怯弱之人,或患附骨等疽,待膿自通,以致大潰,不能收斂,氣血瀝盡而死者多矣。

凡瘡既成膿,皮膚不得疏泄,昧者待其自穿。殊不知少壯而充實者,或能自解。若老弱之人,氣血枯槁,或兼攻發(fā)太過,不行針刺,膿毒乘虛內(nèi)攻,穿腸腐膜,鮮不悞事。若毒結(jié)四肢,砭刺少緩,則腐潰深大,亦難收斂。毒結(jié)于頰項胸腹緊要之地,不問壯弱,急宜針刺;否則難治。大抵瘡瘍之證,感有輕重,發(fā)有深淺,淺者腫高而軟,發(fā)于血脈;深者腫下而堅,發(fā)于筋骨。然又有發(fā)于骨髓者,則皮肉不變,故古人制法,淺宜砭而深宜刺,使瘀血去于毒聚之始則易消。若膿成之時,氣血壯實者或自出。怯弱者,不行針刺,鮮有不悞。凡瘡瘍透膜,十無一生,雖以大補藥治之,亦不能救,此可為待膿自出之戒也。故東垣云:毒氣無從而解,膿瘀無從而泄,過時不烙,反攻于內(nèi),內(nèi)既消敗,欲望其生,豈可得乎?茲舉一二以告同道,并使患者知所慎云。

若治元氣不足之證,即其初患,便當內(nèi)用參、芪、歸、朮,溫補脾胃;外用桑枝蔥熨,接補陽氣,使自消散。若久而不能成膿者,亦用前二法補助以速之。若膿既成而不潰,用艾于當頭灸數(shù)炷以出之,卻服十全大補湯。

又云:癰有椒眼十數(shù)頭,或如蜂窠蓮房,膿血不出者,用針橫直裂之。如無椒眼之類,只消直入取膿,不必裂之。一法當椒眼上個個灸之亦佳,不必裂也。又云:癰者皮薄腫高,多有椒眼粒;疽者皮膚頑硬,狀如牛頸之皮。癰成膿則宜針,針宜用馬銜鐵為之,形如韭葉樣,兩面皆利,可以橫直裂之五六分許,攻去毒血,須先灸之而后裂。疽成膿則宜烙,可用銀篦大二寸,長六寸,火上燒令赤,急于毒上熨烙,得膿利為度。

毒氣已成者,宜用托里以速其膿;膿成者當驗其生熟深淺而針之。膿生而用針,氣血既泄,膿反難成;若膿熟而不針,腐潰益深,瘡口難斂。若瘡深而針淺,內(nèi)膿不出,外血反泄;若瘡淺而針深,內(nèi)膿雖出,良肉受傷。若元氣虛弱,必先補而后針,其膿一出,諸證自退;若膿出而反痛,或煩躁嘔逆,皆由胃氣虧損,宜急補之。若背瘡熱毒熾盛,中央肉黯,內(nèi)用托里壯其脾胃,外用烏金膏涂于黯處。其赤處漸高,黯處漸低,至六七日間,赤黯分界,自有裂紋,如刀劃然,黯肉漸潰矣,當用鈹針利剪徐徐去之,須使不知疼痛,不見鮮血為妙。雖有裂紋,膿未流利,及膿水雖出,而仍痛者,皆未通于內(nèi),并用針于紋中引之。患于背胛之間,肉腐膿出,腫痛仍作,此內(nèi)有毒筋間隔,膿未通耳,尤宜引之。若元氣虛弱,悞服克伐,患處不痛,或肉將死,急溫補脾胃,亦有生者。后須純補之藥,庶可收斂。若妄用刀針,去肉出血,則氣無所依附,氣血愈虛,元氣愈傷矣,何以生肌收斂乎?

針灸之法,有太乙人神、周身血忌、逐年尻神、逐日人神,而其穴有禁針禁灸之論,犯之者其病難瘳,理固然也。但瘡瘍氣血已傷,肌肉已壞,宜迎而奪之,順而取之,非平人針灸之比,何忌之有?《外科精義》云:瘡瘍之證,毒氣無從而解,膿瘀無從而泄,反攻于內(nèi),內(nèi)既消敗,欲望其生,豈可得乎?危惡之發(fā)于致命之所,禍在反掌,腹癰囊癰,二便不通,胸腹脹悶,唇疔喉痹,咽喉腫塞,其禍尤速,患者審之!

蜞針法,治癰疽初作,先以筆管一個入螞蜞一條,以管口對瘡頭,使蜞吮瘡膿血,其毒即散。如瘡大須換三四條。若吮正穴,蜞必死矣,累試累效。若血不止,以藕節(jié)上泥涂之。若瘡頭未明,以井邊泥涂上先干處即是。

癰疽初發(fā)小點,一二日間急以大蒜頭橫切如錢,貼其中心,頓小艾炷灸之五壯而止。若形狀稍大,以黃稈紙蘸酒全貼,認先干處為筋腳,于先干處灸之,或兩處先干皆灸,但五七壯止。又法,屈指從四圍尋按,遇痛處即是根,就此重按深入,自覺輕快,即此灸之,更于別處灸。若或大腫,即搗蒜為餅焙干,蘸法酢灸熱,更換頻罨,或以熨斗火于蒜餅上熨之,更換熱餅頻熨。如覺患處走散,即以綿帛覆蓋,勿令氣泄,俟少間敷藥。凡癰疽展大如龜之形,且看頭向上下,先灸其前兩腳,次灸其尾,或紅筋走緊而長,從盡處灸之,須留頭并后兩腳勿灸。若盡灸之,不惟火氣壅聚,彼毒無所走散,又攻入里也。或辨認不明,以白芷三分,漢椒、桑白皮各一分,連須蔥白十片,取新汲水煎湯入酸酢半盞,淋洗少頃,其筋自現(xiàn),可以辨驗頭尾。

豆豉餅治瘡瘍腫硬不潰,及潰而不斂,并一切頑瘡惡瘡,江西豆豉為末,唾津和作餅子,如錢大,厚如三文,置患處,以艾壯于餅上灸之。餅干,再用唾津和作如瘡大,用漱口水調(diào)作餅覆患處,以艾鋪于餅上燒之。如未成者用之即消,已成者縱不能全消,其毒頓減,前人俱稱有奇功,不可忽之!

霹靂火治內(nèi)疔之證,發(fā)汗之妙方也。凡瘡始覺,不曾服出汗之藥,過數(shù)日間,外證皆罷,或在胸腹,或在脅肋,赤焮腫起,此乃毒氣入里,內(nèi)疔之所發(fā)也。宜用此法出汗,毒氣方能出也。先置水桶一個,鐵銚一個,令病人側(cè)臥于桶上,四圍以衣衾蓋護,勿令泄氣。卻以鵝卵石火燒極紅,放銚內(nèi),以銚安桶內(nèi),以酢投于銚內(nèi)淬之,熏蒸出汗,未透,再加火力再淬之,須令腫處汗透,不必遍身出汗也。

附子餅治潰瘍,氣血虛不能收斂,或風邪襲之,以致氣血不能運于瘡所,不能收斂。用炮附子去皮臍研末,以唾津和為餅,置瘡口處,艾壯于餅上灸之,每日灸數(shù)壯,但令微熱勿痛。如餅干,再用唾津和做,以瘡口濕潤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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