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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內經》灸刺胸滿有三法。其一取氣海。經云:膻中者氣之海,其腧上在手柱骨之上下,前在于人迎,氣海有余者,氣滿胸中,悗息面赤,審守其輸,而調其虛實,無犯其害是也。

其二取肝。經云:肝足厥陰脈所生病者,胸滿嘔逆,飧瀉,狐疝遺溺閉癃,詳盛虛熱寒,陷下取之也。

其三取胃。經云:厥逆腹滿,面腫,唇漯漯然暴言難,甚則不能言,取足陽明是也。

傷寒結胸,先使人刺心蔽骨下,正使,名曰雙關;次刺左行間,左一壁結胸立效,右畔依上法刺之,慢慢呼吸,停針即時愈。

心胸痞,取涌泉、太溪、中沖、大陵、隱白、太白、少沖、神門。結胸身黃,取涌泉。

胸脅痛不堪,取期門四分,章門六分,灸七壯至七七壯;又取行間、丘墟、涌泉。

胸滿血膨,取期門一分,沿皮向外一寸五分,瀉之。

心痛引背,灸刺法有四:其一、取足太陽經。刺節云,取京骨、昆侖者,是其穴也。蓋足太陽之正循膂當心入散絡,故心痛引背取之也。

其二取足少陰。刺節云,取京骨、昆侖不已,取然谷者,是其穴也。又經云:腎足少陰之脈所生病者,煩心心痛,視盛虛熱寒,陷下取之也。又經云:心痛引腰脊欲嘔,取足少陰者是也。蓋足少陰脈貫脊絡心,故亦治心痛引背也。

其三取足少陽。經云心痛引背不得息,刺足少陰不已,取少陽者是也。蓋手少陽之脈,散絡心脈。又三焦下俞曰委陽,是足太陽絡。足太陰循膂當心入散絡,故亦治心痛引背也。

其四取督、任脈。經云:背與心相控而痛,所治天突與十椎,及上紀。上紀者,胃脘也。下紀者,關元也。又云:心痛,當九節刺之,按。已刺刺 原作「次」,據《靈樞》雜病篇改。按之,立已;不已,上下求之,得之立已者是也。蓋十椎與九節者,督脈也,胃脘與天突者,任脈也。

心痛兼脹,灸刺法有二:其一取足太陰。經云:取大都、太白者,是其穴也。又經云:脾足太陰之脈,是動則病胃脘痛,腹脹;所生病者,煩心,心下急痛者,視盛虛熱寒陷下取之。又云:心痛腹脹,嗇嗇然大便不利,取足太陰者是也。蓋足太陰脈從貫上膈注心中,故心痛腹脹者,取之也。

其二、取足陽明。經云,胃病者腹賬,胃脘當心而痛,飲食不下,取之三里者是也。蓋胃脘當心痛者,似心痛,實非心痛也。

九種心痛,取間使、靈道、公孫、太沖、足三里、陰陵泉。

卒心痛不可忍,取上脘八分,先補后瀉,覺針下氣行,如滾雞子入腹為度;次取氣海涌泉。無積者,刺之如食頃;有積者,先飲利藥,刺之立已。不已,再刺間使、支溝、三里。

胃脘痛,取足三里。

病在膺,必灸刺魂門。

手心主之病,實則心痛,取內關。

心脾痛,取巨闕、上脘、中脘。

蟲心痛,灸上脘、中脘、陰都。

蟲心痛,取期門。

《內經》刺灸腹痛有四法:其一、取脾胃。經曰:邪在脾胃,陽氣不足,陰氣有余,則寒中腸鳴腹痛,皆調于三里。又云:足太陰之別,名曰公孫,去本節之后一寸,實則腹中切痛,取之所別也。又云:腹痛刺臍左右動脈,已刺按之立已;不已,刺氣沖,已刺按之立已是也。

其二、取大腸。經云,大腸病者,腸中切痛而鳴濯濯,感于寒即泄,當臍而痛,取巨虛上廉是也。

其三、取督脈。經云,腎虛則胸中痛,大腹小腹痛,清厥意不樂,取其經少陰太陽血者是也。

其四、取任脈。經云,任脈之別名曰尾翳,下鳩尼散于腹,實則腹皮痛,取之所別也。

絞腸沙,手足厥冷,腹痛不可忍者,以手蘸溫水于病者膝灣內,拍打有紫黑處,以針刺去惡血即愈。

腹痛并氣塊痛,取內關、支溝、照海。

氣痛,并積痛食不化,取氣海一寸半,灸五十壯;中脘二寸半,灸十壯;隱白二分瀉之,灸七壯。

又法,取巨闕、足三間怪穴。

腹痛腸鳴,取氣沖入二寸半,灸五十壯。

臍腹痛,取陰陵泉、太沖、三里、支溝。不已,取中脘、關元、天樞。

繞臍痛,公孫、三陰交、陰谷。

《內經》針灸腸鳴有三法:其一補脾。經云:脾虛則腹滿腸鳴飧泄,食不化,取其經太陰、陽明、少陰血者是也。

其二補足太陽。經云:中氣不足,腸為之苦鳴,補足外踝下留之。申脈穴也,入五分。

其三取太陽。經云:腸中雷鳴,氣上沖胸,邪在大腸,刺肓之原,巨虛上廉、三里是也。

導引

《保生秘要》曰:心邪,用一指認真尻尾穴而行泄法,后二指用胸至脅分之。

運功,守黃庭或歸元,注念太乙救苦默咒,以正其心,邪自不見。

心痛,其機在目,兩眼看涌泉念,或從痛處推下大腸九曲去。

心頭冷積,想兩手用力推開心頭至臍,轉行周天法即愈。

胃管疼痛,于足三里掐之九九,擦之九九。

運功行歸元,逐痛處流行胃火,自然發散。

胸腹脹悶,雙手交叉,低頭觀臍,以兩手貼胸口,將身往下,不論數推拂,能寬胸脹止腹疼,兼后運功自效。

運功先定歸元,后行斡旋至胸前推散,左右分開,如未通暢,以艮背佐之,無不效矣。

腹痛先念痛處,想火燒之。

腹熱或疼,念臍圈自小而大,又自大而小,圈于臍上腹皮痛患處,先推散兩旁,然后想水洗之,復行周天法。

中脘氣脹,須簡煩省思去怒,便不滯于胸膈,而火自然流行,如不進飲食,須降氣安心,而食自進,或病后而發,遇熱渴飲之太多,二者不能以前法議,只可通其二便,或開其腠理,微泄汗,亦消水脹之疾,通便之法,須摩臍輪,并摩腎腧二處,仍吹噓其氣十二遍。

醫案

《瘡瘍全書》曰:一人腹中如鐵石,臍中出水,旋變作蟲行之狀,繞身匝臍,癢痛難忍,扒搔不盡,濃煎蒼朮湯浴之,以蒼朮加麝香水調服之瘥。

《儒門事親》曰:沈丘王宰妻胸膈不利,口流白沫,自言咽下胃中,常雷聲,心間作微痛,又復發昏,胸乳之間,灸瘢如棋,化痰利膈等藥,服之三載,病亦依然,其家知戴人吐藥無損,來求之。一涌而出雪白蟲一條,長五六寸,有口鼻牙齒,走于涎中,病者忿而斷之,中有白發一莖,此正與徐文伯所吐宮人發瘕一同,蟲出立安。

一將軍病心痛不可忍。戴人曰:此非心痛也,乃胃脘當心痛也。《內經》曰:歲木太過,風氣流行,民病胃脘當心而痛。乃與神佑丸一百余粒,病不減。或問曰:此胃脘有寒,宜溫補。將軍素知戴人明了,復求藥于戴人。戴人復與神佑丸二百余粒作一服,大下六七行,立愈。

一人病心胸痞悶,不欲食飲,身體壯熱,口燥舌干,大小便不利。有一工治之,謂下元虛冷,便投暖藥十數服,其病不愈。又一醫所論與前亦同,又投暖藥,五七日其證轉加困弱。余審問日數飲食大小便何似。小便赤色,大便黑色,此乃傷寒瘀血之證,宜用大黃芍藥湯二劑,次日用犀角地黃湯二劑,后日用通經丸一服,換過大便黃色以為效驗,此藥服十余貼方可獲瘥,可悞用暖劑哉!

酒官楊仲仁病心氣痛,此人常好飲酒,初飲二三杯,必奔走三五十次,其酒稍散,方能復席,飲至前量,醉后至明旦,嘔清黃水數口,夜變魚腥臭,六七日始安。戴人曰:宜吐。乃吐蟲一條青黃色,長六七寸,口目鼻俱全,二目膜瞞,狀如蛇類,楊腌干示人。

《李杲十書》曰:一婦人重娠六個月,因慟哭口吸風寒,忽病心痛不可忍,渾身冷氣欲絕。曰:此乃客寒犯胃,故胃脘當心而痛,急與草豆蔻、半夏、干生姜、炙甘草、益智仁之類。或曰:半夏有小毒,重娠服之可乎?曰:乃有故而用也。岐伯曰:有故無殞故也。服之愈。

《朱震亨心法》曰:監縣之閣年五十余,春末心脾疼,腹脹滿,手足寒過肘膝,須綿裹火烘,胸襟畏熱,卻喜掀露,得風涼則快,脈皆沉細而濇,稍重則絕,輕取似弦而短,口渴干而喜熱飲,谷肉全不食,遂以草豆蔻丸三倍加黃連、滑石、炒神曲為丸,白朮為君,茯苓為佐,陳皮為使,作湯送下一百丸,服至二斤,諸證皆愈。

許文懿公因飲食作痰,成心脾痛,后觸風雪,腿骨痛,醫以黃茅歲丹烏附治十余年,艾灸萬計,又冒寒而痛加,胯難開合,脾疼時胯稍輕,胯痛則脾疼止。此初因中脘有食積痰飲,續冒寒濕,郁遏經絡氣血不行,津液不通,痰飲注入骨節,往來如潮,涌上則為脾疼,降下則為胯痛,須涌泄之,以甘遂末一錢,入豬腰子內煨食之,連泄七行,足便能步,后嘔血大作,不食煩躁,氣弱不語。記《金匱》云:無寒熱而短氣不足以息者,實也。其病多年郁結,一旦泄之,徒引動其猖獗之勢,無他,少制御之藥故也。仍以吐劑,達其上焦,次第及其中下二焦,連日用瓜蒂、藜蘆、苦參等藥,俱吐不透,而噦躁愈甚,乃用附子尖三枚和漿水以蜜飲之,方大吐膠痰一大桶。以(石卜)硝、滑石、黃苓、石膏、連翹等一斤,濃煎置井中極冷飲之,四日服四斤。后腹微痛,二便秘,脈歇至于卯酉時,予謂卯酉為手足陽明之應,此乃胃與大腸有積滯未盡,當速瀉之。諸醫咸阻,乃作紫雪二日服,至兩服稍安。后又小便閉痛,飲以蘿卜子汁,得吐立通。又小腹滿痛,以大黃、牽牛等分水丸,服至三百丸,下如爛魚腸者二升許。脈不歇,又大便迸痛,小腹滿悶,又與前丸藥百粒,腹大絞痛,腰胯重,眼火出,不言語,瀉下穢物如桕油條一尺許,肛門如火,以水沃之。自病半月不食不語,至此方啜稀粥,始有生意,數日平安。自嘔吐至安日,脈皆平常弦大,次年行倒倉法全愈。

一人以酒飲牛乳患心痛,年久無汗,醫多以丁、附,羸弱食減,每痛以物拄之,脈遲弦而濇,又苦吞酸,以二陳加芩、連、白朮、桃仁、(木郁)李仁、澤瀉,每旦服之,涌出酸苦黑水,并如爛木耳者。服至二百余貼,脈濇退,至添純弦而漸充滿,時令暖,意其欲汗而血氣未充,以參、朮、歸、芍、陳皮、半夏、甘草,痛緩;與麻黃、蒼朮、芎、歸,才下咽,忽運厥,須臾而蘇,大汗痛止。

一童子久瘧方愈,心脾痛,六脈伏,痛減時氣口緊盛,余部弦而實。意其宿食,詢之果傷冷油面食。以小胃丹津咽下十余粒,禁食三日,與藥十二次,痛止。后又與谷太早,忽大痛連脅,乃禁食,亦不與藥。蓋宿食已消,今因新谷與余積相迸而痛,若再藥攻,必傷胃氣。至夜心嘈索食,先以白朮黃連陳皮丸服之,以止其嘈。此非饑也,乃余飲未了,因氣而動耳。若與食復痛。詢其饑作膈間滿悶,又與前丸子,一晝夜不饑而昏睡,后少與粥漸安。

一婦因久積憂患后,心痛食減羸瘦,渴不能飲,心與頭更換而痛,不寐大便燥結,以四物加陳皮、廿草百余貼,未效。予曰:此肺久為火所郁,氣不得行,血亦蓄寒,遂成污濁,氣壅則頭痛,血不流則心痛,通一病也,治法當自愈。遂效東垣清空膏例,以黃芩細切,灑浸透炒赤色,為細末,湯下,頭稍汗,十余貼汗漸通身愈。因其膝下無汗,瘦弱脈濇,小便數,大便濇,當補血以防后患,以四物湯加陳皮、甘草、桃仁、酒芩服之,愈。

一婦春末心脾疼,自言腹脹滿,手足寒時,膝須綿裹火烘,胸畏熱,喜掀露風涼,脈沉細濇,稍重則絕,輕似弦而短,渴喜熱飲不食,以草豆蔻仁三倍加黃連、滑石、神曲為丸,以白朮為君,茯苓為佐,陳皮為使,作丸,湯下百丸,至二斤而安。

一男子年十八歲,自小面微黃,五月間腹大痛。醫者與小建中湯加丁香兩貼,不效,加嘔吐清汁;又與十八味丁沉透膈湯兩貼,食全不進,痛無休止,臥不能起,如此五六日;又與阿魏丸百余粒,至夜發躁不得睡,口卻不渴。予脈之,左三部沉弦而數,關部尤甚,右三部沉滑而數實,痛處不可按,遂與大柴胡湯四貼加甘草下之,痛嘔雖減,食猶未進,遂與小柴胡湯去黃芩、人參,加芍藥、陳皮、黃連、生甘草二十貼而愈。

井窈渠吳孺人年近四十,得腹隱痛,常以火燒磚瓦熨之,面與胸襟間,惡火之熱氣,發時少煩食亦減,六脈和皆微弦,最苦夜間不得睡,但世上兇惡之事,并憂苦境像,皆上念,時作惡,泣說離別,囑付后事,如此者一年。眾作心痛治之,自覺氣自下沖,雖久病人卻不瘦。于曰:此肝受病。遂與防風通圣散吐之。時尚春寒,于通圣散中加桂入姜汁調之,日三四次。至初夏稍熱,與當歸龍膽丸、枳朮丸。一月而愈。

一婦形瘦色嫩味厚,幼時曾以火烘濕鞋,濕氣上襲,致吐清水吞酸,服丁香熱藥,時作時止,至是心疼是痞塊,略吐食,脈皆微弦,重似濇,輕稍和,與左金丸三四十粒,姜湯下,三十余次,食不進。予曰:結已開矣,且止藥。或思飲,與水,間與青綠丸,脈弦漸添,與人參、灑芍藥引金瀉木,漸思食。若大便秘,以生芍藥、陳皮、桃仁、人參為丸與之,又以蜜導,便通食進。

一老人心腹大痛,昏厥,脈洪大,食不勝一味攻擊之藥,用四君子加川歸、沉香、麻黃,服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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