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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刑案上(3)

太清元年正月辛酉,輿駕親祀南郊。詔曰:“天行彌綸,覆幬之功博,乾道變化,資始之德成。朕沐浴齋宮,虔恭上帝,祗事槱燎,高熛太一,大禮克遂,感慶兼懷,思與億兆,同其福惠。可大赦天下:尤窮者無出即年租調;清議禁錮,并皆宥釋;所討逋叛、巧籍隱年、闇丁匿口,開恩百日,各令自首,不問往罪;流移他鄉聽復宅業,蠲課五年。”

太清三年五月壬午,簡文帝詔曰:“育物惟寬,馭民惟惠,道著興王,本非隸役。或開奉國,便致擒虜;或在邊韁,濫被抄劫。二邦是兢,黎元何罪!朕以寡昧,創承鴻業,既臨率土,化行宇宙,豈欲使彼獨為匪民?諸州見在北人為奴婢者,并及妻兒,悉可原放。”

南朝(陳)

天嘉元年十二月乙未,詔曰:“古者春夏二氣,不決重罪。蓋以陽和布澤,天秩是弘,寬網慎刑,義符含育,前王所以則天象地,立法垂訓者也。朕屬當澆季,思求民瘼,哀矜惻隱,念甚納隍,常欲式遵舊軌,用長風化。自今孟春訖於夏首,罪人大辟事已疑者,宜且申停。”

會昌五年正月,淮南節度使李紳按江都令吳湘盜用程糧錢,強娶所部百姓顏悅女,估其資裝為贓,罪當死。湘,武陵兄子,李德裕素惡武陵,議者多言其冤,諫官請覆按遣。監察御史崔元藻、李稠覆之。還言湘盜程糧錢有實;顏悅本衢州人,常為青州衙推,亦士族,與前獄異。德裕以為無與奪,不復更推,亦不付法司詳斷,即如紳奏,處湘死。諫議大夫柳仲、郢敬晦皆上疏爭,不納。

《新唐書·韓滉傳》:為鎮海節度使時,里胥有罪,輒殺無貸,人怪之。滉曰:“袁晁本一鞭背吏,禽賊有負,聚其類以反,此輩皆鄉縣豪黠,不如殺之,用年少者,惜身保家不為惡。”又以賊非牛酒不嘯結,乃禁屠牛,以絕其謀。屬縣有犯令者,誅及鄰伍,坐死數十百人。又遣官分察境內,罪涉疑似必誅,一判輒數十百人!下皆愁怖。

舊唐書憲宗紀:元和五年正月巳己,浙西觀察使韓皋以杖決安吉令孫澥致死,有乖典法,罰一月俸料。

舊元稹傳:元和四年,分務東臺。浙西觀察使韓皋封杖決安吉令孫澥,四日死。稹劾奏以法。

禁約

淳化二年七月,詔江南兩浙諸州民先娶旁妻,在太平興國元年已前者,為人所訟,不得受。

三年十月二十九日詔曰:“兩浙諸州先有衣緋裙中單執刀吹角,稱治病巫者,并嚴加楚斷,吏謹捕之。犯者以造妖惑眾論,置於法。”

大中祥符七年,五月四日,詔兩浙諸州,有屠牛充膳,自非通議烹宰,其因緣買者,悉不問罪。初司勛員外郎孔宗閔上言:浙民以牛肉為上味,不逞之輩,兢於屠殺,事發即逮捕滋廣,請釋不問罪。狀下兩浙轉運使陳堯佐,悉同其議,故有是詔。

九年四月十一日禁江南民賣黐膠。違者一斤已上,以不應為重論。

政和二年七月三日,宣州布衣臣呂堂上書:“東南數州之地,尚有安于遺風,狃于故習,忮害不悛,公然殺人,賊父子之仁,傷天性之愛,男多則殺其男,女多則殺其女。習俗相傳,謂之‘薅子’,即其土風,宣歙為甚,江寧次之。愿委守令以禁戒之,聯保伍以督察之,立重賞以收捕之;有不變者,置以亟刑,殺一警百,使人有畏懼之心,則所活人命不可勝計矣。”詔依。福建已得指揮,仍委監司按察,如有違犯,重置於法。

三年十一月十九日,臣僚言:“江南逐年秋夏之交,深僻溪澗,往往有人卒暴死亡者,皆因取魚之患。愚民采毒藥置之水中,魚食之而死,因得捕之,蓋止知取魚之利,而不知害人之命也。欲望嚴立罪賞禁止。”詔:“以毒魚者杖一百;因食魚飲水而殺人者,滅門殺罪一等。”

五年四月二十三日,臣僚言:“江南盜賊間作,蓋起于鄉閭愚民無知,習學槍梃弓刀,藝之精者,從而教之,一旦糾率,惟聽指呼,習以成風。乞詔有司責鄰保禁止,示之厚賞;敢為首者,加以重刑,庶免搔擾。”從之。

七年六月二十五日,前提點江南東路刑獄周邦式奏:“江南風俗,循楚人好巫之習,閭巷之民,一有疾病,屏去醫官,惟巫覡之信,親戚鄰里,畏而不相往來,甚者至於家人猶遠之而弗顧,食飲不時,坐以致斃。乞立法責鄰保糾告,隱蔽而不言者,坐之。”詔令監司守令禁止。

高宗建炎元年八月二十七日,臣僚言:“淮南真、楊、楚、泗等州系九路沿流之沖,舳艫相銜,不下數十,州郡終日將迎,職事盡廢。況即今只備車駕巡幸及防奸御寇,事務非一。乞一切迎送并行住罷,雖非泛使命及本路監司太中大夫以上等官,亦不許接送。所貴郡縣官吏,各得一意修舉職事。”從之。淮南江浙并依此施行。

淳熙四年四月二十八日詔:“會經編配吏人及見役吏人,并不許充官民戶干人,如違,許人陳告,依冒役法斷罪追賞。”先是,前知常州晉陵縣葉元凱言:“州縣形勢官戶及豪右之家,多蓄停罷公吏,以為干人,恃其奸惡,持吏短長,官物抵頑不輸,詞訟則變白為黑,小民被害。乞立條制行下禁止。”故有是命。

十年正月四日,詔禁淮西州郡采捕。臣僚言:“淮南州郡有里正保長,又有總首緝捕等人,緣地饒獐鹿鶉兔之屬,當官者欲得以為包苴,歲科此輩采捕,例成白取。每至冬間,盡將漁者拘集,名曰網船,督以使臣軍兵,課日采捕,復立賞禁其私市。戕物性,奪人力,莫此為甚,嚴行禁止。”故有是命。

十二年十月二日,詔淮南東路帥憲司差使臣二員,專一機察楚州北神鎮私渡,仍令系銜。如失覺察,仰逐司按治。

十六年七月三日,詔鎮江建康都統制司,嚴行約束今后修城軍人并搬運磚灰等人將帶銅錢至沿邊諸州,或因事敗露,其統兵官或管押將副使臣等并仰逐州取會名銜,具申朝廷,取旨施行。如州郡或行容庇,一例行遣。以臣僚言楚州修筑城壁,鎮江萬兵往來更替,并隨行親屬裝載船只,因而藏匿銅錢過江。又本軍與建康軍中津發磚灰官船,動以百計,經從揚州、高郵管下,乃至楚州。逐處雖行禁戢,勢力不加,誰敢向邇!兼聞近來軍人結黨,遞相提防,負錢于前,持挺于后,間有掩捕,公然搶奪,雖死不顧。乞行禁止。故有是詔。

開禧元年十一月九日,淮東提舉陳績言:“主將克剝至重,莫甚于今日:私役之弊,買工之弊,差使營運之弊,未嘗少革,是猶曰公家之事然也;至於屯駐之所,私買田宅,役官兵以為之管干,役軍匠以為之營造,竹木磚瓦之屬,悉取之官。國家竭民力以養兵,而主將乃竭兵力以奉己。乞今后應管兵官輒敢于屯駐之所,私置田宅,許民間告首,以違制論。”從之。

三年正月十六日,行在榷貨務狀:“行在務場,每歲收趁課額八百萬貫,應副左藏西庫就支大軍給遣及朝廷封樁財,計建康一千二百萬貫,鎮江四百萬貫。應副淮東總領所給遣屯戌軍馬支費,并解發上供封樁之數,事系重害。今諸州府卻依安撫司行下,更不顧客販茶鹽舟船,并行拘虜。設有不敷之人,便作有誤軍期行遣。遂使客人畏懼,不肯興販。三務所收課利,全然稀少。乞指揮下三務場,遍牒曉諭興販茶鹽客人知,委有茶鹽船經本務場,陳乞送鋪戶保明詣實,給黃旗公據收執,興販州縣等處,不得妄有拘擾。違仰客人指實越訴,將官吏重行施行。”從之。

七年九月二十六日,臣僚言:“今之風俗,自京畿以至江浙,其微之不可謹者非一。社稷之所報,有常祀也;今愚民之媚於神者,每以社會為名,集無賴千百,操戈被甲,鳴鑼擊鼓,巡行于鄉井之間。萬一有嘯呼其間,如竊弄潢池之兵者,則里社何以御之?此習俗之不可不謹其微者一也。古者衣服有常,民得歸一;今愚民以迎神為名,妄一男予目以為神,如古者立尸以祭,冠冕之華,服色之僭,飾金車,張皇蓋,縱觀者不駭,執法者不訶,僭亂之俗,莫此為甚!此習俗之不可不謹其微者二也。古之命名者,不以日月山川,非獨欲其不難于避也。蓋名以立議,議以正行;今之士夫與豪杰之旁午于鄉井者,或襲古帝王之名,殆將何為耶!此又習俗之不可不謹其微者三也。天下之事,必自其微而謹之,微之不謹,積習至著,殆有難于政者。乞明詔大臣,申嚴行下監司郡守,鏤榜曉示,嚴行禁戢;其或不悛,必置重憲。”從之。

十年三月一日,臣僚言:“近因職事,檢獄天府,其間王正國等屢入番國漏泊一事,案櫝所供,殊駭觀聽。復聞沿海州縣,如華亭、海鹽、青龍、顧逕、江陰、鎮江、通泰等處,奸民豪戶,廣收料斛,販入諸番,此尤利害之切者。乞行下沿海州軍,各敕所屬縣鎮,籍定海舟,應有買販入番,先具所載名件,經官給據,委官檢實,方得出海,巡警官司看驗公憑,方許放行;如系禁之物,許令徒黨告首,重者以舟中之物充賞;至若米斛在舟,只許會計舟人期程食用;庶幾奸民知所畏戰。”從之。

十一年四月四日,臣僚言:“朝廷以浙左諸郡去歲小歉,民生艱食,權宜通變,從商販運米過江,救災恤民,不容不爾!夫何乘隙好利之徒,抵冒法禁,一離江岸,蕩無禁止,遵海而往,透入虜界者不一。邇者,浙右如華亭、海鹽、青龍、顧逕等處,其為漏泄米斛,不可勝計;且天禍彼國,連年饑饉,猶且逞其兇暴。而吾之奸民趨利玩法,以資盜糧,利害豈小!乞行下淮浙漕司及沿海州郡,各飭所屬,措置關防,如獲到違戾之人,研窮勘鞫,處以軍法;其能告捕者,官司給賞之外,盡以所載之物與之,斷在必行,期以無犯”。從之。

勘獄

隆興七年九月十八日,江東路提點刑獄公事胡襄言:“竊見諸州軍推勘大辟,已經申奏,蒙朝廷依條斷下,罪人或臨刑翻異,或家屬稱冤,在法更合申取指揮,緣伺候回降,動經數月。今后如有似此等人,乞令提刑司一面差官別勘,卻申省部照會。”從之。

九年五月二十六日,兩浙東路提點刑獄公事鄭興裔言:“獄者所以合異同之詞,差官置勘,正欲得其實情。今之勘官,往往視為常事,出人其罪,上下其手;及至翻異,則又別勘;或后勘駁正,所犯不至前勘之重;或前勘已得實情,而后勘卻與出脫。雖在法有故出故人、失出失入之罪,徒為文具。欲望明詔有司,俾之遵守。”詔刑部檢坐見行條法,申嚴行下。

配隸

雍熙四年十二月十三日,詔應諸道擒獲劫賊獄成遇赦者,隸本城軍,仍廩給之。先是江南轉運使許驤上言:“劫盜遇赦得原還本鄉,維告捕者,多行殺害,請以隸軍。”故也。

淳化三年四月十四日詔:“江南、兩浙、荊湖等處吏民,先犯罪配岺南諸禁錮者,并還本郡,仍禁錮之。”

四年正月二日詔:“西川、江南、兩浙、荊湖、廣南、泉福等路,偽命軍校及官吏配隸諸州禁錮者,所在以聞,并給牒,許歸故郡。”

大中祥符三年五月,知昇州張詠言:“常州水陸要沖,多有兇惡之輩,放火為盜,準詔剌配潭賀州充軍訖。檢會舊條,累犯惡跡者,禁身奏裁。請應自來兇惡之人,犯杖罪十次、徒罪七次;或犯徒杖罪作賊違戾父母者五次;及廂界與兇惡通情、搔擾、侵凌人者,所犯杖罪三次;及犯侵擾人至徒一次者,并許剌配登、萊、沂、密、福建路州軍充軍。”詔:“須累犯兇惡合申奏者,及放火盜財,杖訖刺面配一千里外牢城。”十二月二十二日詔;“沙門島流人量給口糧。”初,使至,言其多殍死,請粗給菽粟。樞密副使馬知節曰:“流人無廩食之理。”帝憫之,特有是詔。

五年四月十三日詔:“江淮南諸州不剌面配役人咸釋之,從安撫使李迪等奏請。”十六日雄州言:“邊人越人北界賭博者,望準法決訖,徒隸向南軍籍。”從之。

天禧元年七月二十一日,上封者言:“江南有因事配軍人,悉兇惡之徒,既不許差出,又無役使。望檢會元犯罪名輕重,升隸廂軍。”從之。

仁宗天圣九年二月二十二日,詔曰:“朕以神禋燔潔祀,雷雨推恩,念茲配隸之人,特示矜寬之典,或許歸田里,或移近鄉圍,用推在宥之仁,咸啟自新之路。惟彼均輸之寄,逮於牧守之權,宜盡詳明,庶符委屬。宜令江南淮南兩浙等路轉運使副,親往本路諸州軍監,取赦前見管雜犯刺面不刺面配軍,與逐州長吏兵官同共取索配犯,因依勘會,配到后有無違犯,看詳揀選,就近體量移配。其廣東西荊湖南北福建,并移江浙州軍;江南兩浙,并移配淮南州軍;淮南并移京東;京西亦與量移側近州軍牢城及本城無料錢軍分。原不刺面人,不得刺面,亦依此移配;原系廣南荊湖福建配江北州軍,即量移往近南州軍,不得移過嶺南及大江,仍相度大小州軍,合銷人數均配。其年老病患者,看驗委實不堪醫治充役,即給公憑放停,遞歸本貫州縣知在系帳編管。元奉宜敕永不放停,及情理巨蠹,累行惡跡,攪擾州縣,豪強欺壓良善,恐嚇錢物,并借詞論訴不忤已事偽造符印,或持杖驚劫,傷殺人命及不受尊長教訓,父母陳首人等不得移配,亦不得以老病為名放停。其余案犯人中,少壯堪披帶者,即押赴闕,送軍頭司揀選,分配諸軍安排。如不愿量移及赴闕者,亦聽從便,仍具分析聞奏,當量遷改軍分。不得將赦后配及經赦已量移人,一例揀選;自來選遷至威邊騎射,及本城有料錢人相度本處合銷執役數外,分配於事務多處州軍一般軍分諸雜差使,候了日具析都數,開坐驛置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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