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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病家須知

  • 養生三要
  • 袁開昌
  • 5654字
  • 2015-12-26 17:35:41

存退步心能卻病

人當臥病,務須常存退步心。心能退步,則方寸之間,可使天寬地曠。世情俗味,必不致過戀于心,縱有病焉,可計日而起矣。不則,今日當歸、芍藥,明日甘草、人參,是以江河填漏卮,雖多無益也。先儒有言,予臥病時,常于胸前多書死字,每書數過,頓覺此心寂然不動,萬念俱灰,四大皆非我有,又何病之足慮哉!雖然,此惟可與達者言也。《言醫》

不藥之藥

有有病素不服藥者,不為無見。但須得知病從何來,當從何去,便是藥餌。如饑則食,食即藥也;不饑則不食,不食即藥也;渴則飲,飲即藥也;不渴則不飲,不飲即藥也。惡風知傷風,避風便是藥;惡酒知傷酒,戒酒便是藥。逸可以治勞,靜可以治躁,處陰以卻暑,就燠以勝寒,衰于精者寡以欲,耗于氣者守以默,怯于神者絕以思;無非對病藥也,人惟不自知耳。《言醫》

病者不可以身試醫

蘇東坡曰:脈難明,古今所病也。至虛有盛候,而大實有羸狀,差之毫厘,疑似之間,便有生死禍福之異。此古今所病也。病不可不謁醫,而醫之明脈者,天下蓋一二數;騏驥不時有,天下未嘗徒行;和扁不出世,病者終不徒死,亦用其長而護其短耳。士人多秘所患以求診,以驗醫之能否《醫不可以人試藥,如何病者乃以身試醫耶》,使索病于冥漠之中,辨虛實寒熱于疑似之間,醫不幸而失,終不肯自謂失也,則巧飾遂非,以全其名,至于不救,則曰是固難治也。此世之通患而莫之悟者。吾生平求醫,蓋以平時默驗其工拙。至于有病而求療,以盡告其所患而后求診,使醫了然知患之所生也。然后虛實寒熱,一按指而脈之疑似,不能惑也。故雖中醫,治吾疾常愈,吾求疾愈而已,豈以困醫為事哉!

慎擇良醫

疾病為生死相關,一或有誤,追悔莫及,故延醫治病,乃以性命相托也,‘何可不加意慎擇?如無的確可信之人,寧可不服藥以待命。乃世人獨忽于此,惟以耳為目,不考其實學何如,治效何若,聞人稱說,即延請施治,甚而日重一日,惟咎已病之難痊,不咎醫者之貽誤,服藥無效,毫不轉念。孰知藥果中病,即不能速愈,必無不見效之理。不但服后奏功,當服時已有可徵者。如熱病服涼藥,寒病服熱藥之類。聞其氣已馨香可愛,入于口即和順安適。如不中病之藥,則聞其氣必厭惡,入于腸必懊儂。《內經》云,臨病人,問所使。此真訣也。今人則信任一人,即至死不悔,其故莫解。想必冥冥之中,有定數也。又有與此相反者,偶聽人言,即求一試,藥未盡劑,又易一醫,或一日而易數人,各自立說,茫無主張。此時即有高明之人,豈能違眾力爭,以遭謗忌?亦惟隨人唯諾而已。要知病之傳變,各有定期,方之更換,各有次第,藥石亂投,終歸不治,二者事異而害同。惟能不務虛名,專求實效,審察精詳,見機明決,庶幾不以性命為兒戲矣。《慎疾芻言》

病家誤

天下之病,誤于醫家者固多,誤于病家者尤多。醫家而誤,易良醫可也。病家而誤,其弊不可勝窮。有不問醫之高下,即延以治病,其誤一也;有以耳為目,聞人譽某醫,即信為真,不考其實,其誤二也;有平日相熟人,務取其便,又慮別延他人,覺情面有虧,而其人又叨”任不辭,希圖酬謝,古人所謂以性命當人情,其誤三也;有遠方邪人,假稱名醫,高談闊論,欺騙愚人,遂不復詳察,信其欺妄,其誤四也;有因至親密友,或勢位之人,薦引一人,情分難卻,勉強延請,其誤五也;更有病家戚友,偶閱醫書,自以為醫理頗通,每見立方,必妄生議論,私改藥味,善則歸己,過則歸人。或各薦一醫,互相毀譽,遂成黨援。甚者各立門戶,如不從己,反幸災樂禍,以期必勝,不顧病者之死生,其誤六也;又或病勢方轉,未收全功,病者正疑見效太遲,忽而讒言蜂起,中道變更,又換他醫,遂至危篤,反咎前人,其誤七也;又有病變不常,朝當桂附,暮當芩黃,又有純虛之體,其癥反宜用硝黃。大實之人,其癥反宜用參術。病家不知,以為怪癖,不從說,反信庸醫,其誤八也;又有吝惜錢財,惟錢是取,況名醫皆自作主張,不肯從我,反不若某某等和易近人,柔順受商,酬議可略。扁鵲云:輕身重財不治,其誤九也。此猶其大端耳。其中更有用參附則喜,用攻伐則懼,服參附而死,則委之命。服攻伐而死,則咎在醫,使醫者不敢對癥用藥。更有制藥不如法,煎藥不合度,服藥非其時,或更飲食起居,寒暖勞逸,喜怒言語,不時不節,難以枚舉。小病無害,若大病則有一不合,皆足以傷生。然則為病家者當如何,在謹擇名醫而信任之,如人君之用宰相,擇賢相而專任之,其理一也。然則擇賢之法何若?曰:必擇其人品端方、心術純正,又復詢其學有根柢,術有淵源,歷考所治,果能十全八九,而后延請施治。然醫各有所長,或今所患其所長,則又有誤,必細聽其所論,切中病情,和平正大。又用藥必能命中,然后托之。所謂命中者,其立方之時,先論定此方所以然之故,服藥之后,如何效驗,或云必得幾劑而后有效,其言無一不應,此所謂命中也。如此試醫,思過半矣。若其人本無足取,而其說又怪癖不經,;或游移恍惚,用藥之后,與其所言全不相應,則即當另覓名家,不得以性命輕試。此則擇醫之法也。《醫論》

煎藥之法不同

》煎藥之法各殊。有先煎主藥一味,后入余藥者;有先煎眾味,后煎一味者;有用一味煎湯以煎藥者;有先分煎,后并煎者;有宜多煎者《補藥皆然》;有宜少煎者《散藥皆然》;有宜水多者;有宜水少者;有不煎而泡漬者;有煎而露一宿者;有宜用猛火者;有宜用緩火者。各有妙義,不可移易。今則不論何藥,惟知猛火多煎,將芳香之氣散盡,但存濃厚之質。如煎燒酒者,將糟久煮,則酒氣全無矣。豈能和營達衛乎!須將古人所定煎法,細細推究,而各得其宜,則取效尤捷。《慎疾芻言》

煎藥用水多少法

今之大小湯劑,每一兩用水二甌為準,多則加,少則減之。如劑多水少,則藥味不出;劑少水多,又煎耗藥力也。《李時珍》

煎藥之火候

補湯須用熟,利藥不嫌生。補藥用水二盞,煎至八分,或三盞煎至一盞;利藥一盞半,煎至一盞,或一盞煎至八分。《入門》補藥欲熟,多水而少取汁;瀉藥欲生,少水而多取汁。《東垣》

煎藥先后用水多少、火候緩急均宜區別

若發汗藥,必用緊火熱服;攻下藥,亦用緊火煎熟,下硝黃再煎溫服;補中藥宜慢火溫服;陰寒急病,亦宜緊火急煎服之;又有陰寒煩躁,乃暑月伏陰在內者,在水中沉冷服。

按時服藥

古人服藥活法。病在上者不厭頻而少;病在下者不厭煩而多。少服則滋榮于上,多服則峻補其下。凡云分再服三服者,要令勢力相及,并視人之強弱,病之輕重,以為進退增減,不必泥法。《李東垣》

服藥活法

病在胸膈已。上者,先食而后服藥;病在心腹以下者,先服藥而后食;病在四肢血脈者,宜空服而在旦;病在骨髓者,宜飽滿而在夜。《千金》服藥之法,古方一劑必分三服,一日服三次;并有日服三次,夜服三次者。蓋藥味入口,即行于經絡,驅邪養正,性過即已,豈容間斷。今人則每日服一次,病久藥暫,此一暴十寒之道也。又有寒熱不得其宜,早暮不合其時,或與飲食相雜,或服藥時即勞動冒風,不惟無益,反能有害。至于傷寒及外感痘癥,病勢一日屢變,今早用一劑,明晚更用一劑,中間間隔兩晝一夜,經濟已傳,病勢益增矣。《慎疾芻言》

湯藥須冷熱得中,而又不宜促數

凡服利湯,欲得侵早;凡服湯,欲得稍熱,服之即易消不吐。若冷則嘔吐不下,若太熱則破人咽喉,務在用意。湯必須澄清,若濁令人心悶不解,中間相去,如步行十里久再服。若太促數,前湯未消,后湯來沖,必當吐逆。仍問病者腹中藥消散,乃可進服。

服藥后有宜行動者

凡服補湯,欲得服三升半,晝三夜一,中間間食,則湯氣灌溉百脈,易得藥力。凡服湯不得太緩太急,又須左右仰覆臥各一,食頃則湯勢偏行腹中。又于室中行一百步許皆可。一日勿外出,即大益。

服湯藥有宜忌酒者,有宜厚覆者

凡服湯二日,當忌酒,緣湯忌酒故也。凡服治風湯,第一厚覆取汗,若得汗即須薄覆,勿令大汗,中間亦須間食。不爾,人無力,更益虛羸。

服瀉藥以利為度

凡服瀉藥,不過以利為度,慎勿過多,令人下利無度,大損人也。《干金》

服藥有約

黃帝曰:“有毒無毒,服有約乎?”岐伯曰:“病有新久,方有大小,有毒無毒,固有常制矣。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無毒治病,十去其九。谷肉果菜,食養盡之,無使過之,傷其正也。”《內經》

猛藥宜先少服

若用毒藥治病,先起如黍粟,病去即止,不去倍之,不去十之,取去為度。《干金》

服酒藥以知為度

凡服酒藥,欲得使酒氣相接,無得斷絕,絕則不著藥力,多少皆以知為度,不可令至醉及吐,則大損人也。《千金》

服藥后有邪正相爭之現狀者,不可倉皇

凡傷寒家服藥后,身熱,煩躁,發渴,冒瞀,脈兩手忽伏而不見,惡寒戰栗,此皆陰陽氤氳,正邪相爭,作汗之徵也。姑宜靜以待之,不可因而倉皇,及至錯誤。《王安道》

服丸藥法

凡丸藥皆如梧桐子大,補者十丸為始,從一服漸加,不過四十九,過亦損人云。一日三度服,欲得引日,多時不闕,藥氣漸漬,薰蒸五臟,積久為佳,不必頻服,早盡為善。徒棄名藥,獲益甚少。引日者,延長時日也。《千金》

瘡瘥宜慎口味

凡諸惡瘡瘥后,皆百日慎口味,不爾,即瘡發也。《千金》

腫脹者戒

病腫脹既平,當節飲食。忌鹽、血、房室。犯禁者,病再作,必死。

癆嗽者戒

病癆嗽,忌房室、膏粱,犯者死。

傷寒與水腫者戒

傷寒之后,忌葷肉、房事,犯者不救。水腫之后,禁房事,及油、鹽等三年。

滑泄者戒

滑泄之后戒油膩。

病久者戒

病久否閉。忽得涌泄,氣血沖和,心腎交媾,陽事必舉。尤切戒房室。《佚名》

有病切戒遷動遠行

有病遠行,不可車載馬馱,是為重擾,犯者即死。

縱口者非,絕谷者尤非,病有縱口吻而死者矣。亦有絕其谷而視其死者焉。世都不察,幽潛沉冤者眾矣。念及此,深為酸鼻。夫飲食,養生物也,可節而不可縱,然亦不可使之絕。故節之則生,不節而縱且絕則死。縱而死,病者之責矣。絕而視其死,伊誰之責耶?如傷寒、傷風、傷食等有余之病,或脹、或痛、或嘔、或吐,感之暴而脈躁疾有力,且無虛證之兼者,雖不與之食亦可也。此不可與而不與,是節之,非絕之也。及久病久虛,久不飲食之人,陡覺谷氣馨香,欲求啖而不敢遽啖,正胃氣初回之候,法當徐投漿粥,或與適口不助邪之物,以充胃氣。胃氣充則元氣亦充,而病自無不愈。若概視飲食為毒藥而不與,是絕之,非節之也。則幾微之胃氣,將安恃乎!

節飲節食

病中固宜節食,尤宜節飲。食傷人所易知,飲傷人都不覺。不惟茶湯漿酒,以及冰泉瓜果之傷,謂之傷飲,即服藥過多,亦謂之傷飲。其見證也,輕則腹滿腸鳴,為嘔為吐,重則腹急如鼓,為喘為呃。甚則緊閉牙關,涎流口角,昏聵不醒人事,狀類中風。患此癥者,滔滔皆是。或未有識,不得不為來者言之。《言醫》

灼艾后不可饕餮厚味

灼艾后,惟“節飲食”三字為首務,不可饕餮厚味,致傷胃氣。今之人一經灼艾,便以食不勝人為憂。其始也胃氣未傷,猶能勉力啖嚼。數日后胃氣被傷,即脹滿而不能食,不瀉則吐,不吐則瘧與痢,所從出矣。且自不思自貽伊戚,而猶咎施艾者之無功,良可笑也,良可悲也。《言醫》

虛癆者宜知此

虛癆病,唯于初起時,急急早灸膏盲等穴為上策,此外則絕房室、息妄想、戒惱怒、慎起居、節飲食,以助火攻之不逮。一或稍遲,脈旋增數,雖有良工,勿克為已。葛可久曰:“癆癥最為難治,當治于微病之初,莫治于已病之后,深有旨也。至于藥餌則貴專而少,不貴泛而多,萬不可漫聽名流,積月窮年,不撤潤肺滋陰之藥。潤肺滋陰之藥,擅名固美,釀禍極深,不可不知,不可不慎。”《醫言》初起灼艾,固為上策。然惟瘵癥為宜。設屬真陰虛損,滋陰之藥,在所必用,汪纘無功之詳矣。又未可再以艾火劫其陰也。《理虛元鑒》一書,尤不可不讀。《王孟英》

亦有病初愈而不可驟補者

凡瀉病、痢病、蟲病、疳病、水病、酒病、疸病于初愈時,不可驟服滋補之藥。蓋此數病,以濕熱為原。滋補之藥,乃助濕熱之尤者,驟而服之,鮮不致害。《言醫》瀉痢亦有宜滋補者,但須佐以堅陰清熱之品,不可甘溫膩補耳。《王孟英》

病者忌與親友接談

凡有以問疾來者,勿得與之相接。一人相接,勢必人人相接,多費語言,以耗神氣,以所契者,又因契而忘倦。所憎者,又因憎而生嗔。甚或坐盈一室,競起談風,縱不耐煩,又不敢直辭以去。嗟嗟!有病之人,力克幾何,而堪若此!恐不終朝而病已增劇矣。然此猶為害之小者耳。更有一等搖唇鼓舌、好事生非,病者一或聽,必致惱怒填胸,不知自愛。而其為害,又不可言。智者于此,休將性命做人情。《言醫》》

墜跌暈絕者慎勿移動

凡從高墜下而暈絕者,慎勿移動。俟其血氣復定而救之,有得生者。若張皇扶掖以擾亂之,百無一生。余戚沈氏之女,年甫十歲,從樓墜地,暈死,急延醫視之,曰:“幸未移動,尚可望生,否則殆矣。,,乃以藥灌之,移時漸蘇而安。治跌損者,人尿煮熱,洗之灌之,良。《陸定圃》

墜跌暈絕者知此則生

讀《續名醫類案》,而知移動之禁,非獨墜跌者宜然也。備錄之:張子和治叟年六十余,病厥熱頭痛,以其用涌藥時,已一月間矣。加之以火,其人先利,年高身困,出門見日,而仆不知人,家人驚惶,欲揉撲之。張曰:“大不可擾。”與西瓜、涼水、蜜雪,少頃而蘇。蓋病人年高,漏泄則脈易亂。身體內有炎火,外有太陽,是以跌仆。若更擾之,便不救矣。汪石山治人卒厥暴死,不知人:先因微寒發熱,面色姜黃,六脈沉弦而細,知為中風久郁所致。令一人緊抱,以口接其氣,徐以熱姜湯灌之,禁止喧鬧移動,則氣不返矣,有頃果蘇,溫養半月而安。不特此癥為然,凡中風、中氣、中寒、暴厥,俱不得妄動,以斷其氣。《內經》明言氣復返則生。若不諳而擾亂,其氣不得復返,以致夭枉者多矣。魏玉橫曰:“遇卒暴病,病家、醫士,皆宜知此:蓋暴病多火,擾之則正氣散而死也。余女年十八,忽暴厥,家人不知此,群集喧鬧,又扶挾而徙之他所,致蘇而復絕,救無及矣。”今錄張汪二案,五內猶摧傷也。

生于憂患

病之加于小愈者,因小愈而放其心也。天下事處逆者恒”多易,處順者反多難。病當未愈而求愈時,欲不得逞,志不敢肆,凡語言動止,饑飽寒溫,以及情形喜怒之間,無不小心翼翼,自然逆可轉順,不期愈而不愈者鮮矣。愈則此心不覺康強自慰,保護漸疏,恣口吻也,爽寒溫也,多語言也,費營慮也,近房室也,順情性而煩惱也,廣應酬而不自知為勞且傷也。有謂病不反加于此者無之矣。因憶孟夫子生于憂患,死于安樂之說,信不可不書諸紳,而銘座右也。《言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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