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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 宋稗類鈔
  • 潘永因
  • 4920字
  • 2015-12-26 16:26:24

謝石潤夫成都人宣和間至京師。以相字言人禍福。求相者但隨意書一字。即就其字離折而言。無不奇中者名聞九重上皇因書一朝字令中貴人持往試之石見字。即端視中貴人曰。此非觀察所書也然謝石賤術據字而言今日遭遇即因此字。黥配遠行亦此字朝字。離之為十月十日字。非此月此日所生之天人。當誰書也一座盡驚中貴馳奏翼日召至后苑令左右及宮嬪書字示之。論說俱有精理錫賚甚厚。并與補承信郎。緣此四方來求相者。其門如市。有朝士其室懷妊過月。手書一也字令其夫持問。是日座客甚多石詳視謂朝士曰。此門囗臺中所書否。曰。何以言之。石曰謂語助者焉哉乎也。固知是公內助所書。尊合盛年三十一否。曰是也以也字上為三十。下為一字也。然吾官寄此。欲力謀遷動可得否。曰。正以此為撓耳。蓋也字著水則為池。有馬則為馳。今池運則無水。陸馳則無馬是安可動也。又尊合父母兄弟。近身親人。當皆無一存者。以也字著人。則是他字。今獨見也字。而不見人故也。又尊合其家物產亦蕩盡否。以也字著土則為地字。今不見土。只見也。俱是否。曰誠如所言。然此皆非所問者。賤室懷妊過月。所以問耳。石曰是必十三個月也。以也字中有十字。井兩旁二囗。下一畫為十三也。石熟視朝士曰。有一事似涉奇怪欲不言。則吾官所問。正決此事。可盡言否。朝士因請其說石曰也字著蟲為囗字今尊合所妊。殆蛇妖也然不見蟲則不能為害謝石亦有薄術可為吾官以藥下驗之無苦也朝士大異其說。因請至家以藥投之果下百數小蛇而體平都人益共神之而不知其竟挾何術后復拆字謂秦頭大重壓日無光忤相檜死于戍。

建炎間術者周生囗相字車駕至杭。時金騎驚擾之余人心危疑執政呼周生偶書杭字示之周曰懼有警報乃拆其字以右邊一點配木上。即為兀朮不旬日果傳兀朮南侵當趙秦廟謨不囗各欲引退二公各書退字示之周曰趙必去秦必留日者君象趙書退字人去日遠。秦書人字密附日下日字左筆下連。而人字左筆斜貫之。囗跡固矣。欲退得乎。既而皆驗

耿聽聲者。兼能嗅衣物。以知吉兇貴賤德壽聞其名。取宮人扇百柄。雜以上及中宮所御。令小黃門持扣之。耿嗅至后扇云。此圣人也。然有陰氣至上扇。乃呼萬歲上奇之。呼入北宮。又取囗嬪珠冠十數示之。至一冠奏曰。此有尸氣。時張貴囗已薨。此其故物也。后居候潮門內。夏震微時。嘗為殿巖饋酒于耿。耿聞其聲。知其必貴。遂以其女妻其子。子復娶其女。時郭棣為殿帥。耿謁之曰。君部中有三節度使。他日皆為三衙。扣為何人。則曰。周虎彭輅夏震也虎輅時皆為將官。獨震方為帳前佩印官。郭曰。周彭地步。或未可知。震安得遽爾乎。耿曰。吾所見如此可必也。耿因與三人結為義兄弟。一日耿謂虎曰。吾數夜聞軍中金鼓有殺聲。兵將動。君三人皆當此而顯矣。未幾。開禧出師。虎守和州。輅為金州統戎。皆以功受賞。震則以誅韓功。相繼為殿巖虎亦囗馬跡皆列節度使班。悉如其言。

靈源禪師住龍舒太乎精舍。有口者能課。使之課莫不奇中。有蘇朝奉者至寺。使課無驗。非特為蘇課無驗。凡為達官要人言。俱無驗。至為市井凡庸山林之士課。則如目見靈源問其故。答曰。我無德量。凡見尋常人。則據術而言。無所緣飾。見貴人則畏怖。往往置術之實而務為諛辭其不驗要不足怪。

桂林有韓生嗜酒。自云有道術。人初不大聽重之也。一日欲自桂過明。同行者二人。俱止桂林郊外僧寺。而韓生亦來夜不睡。自抱一籃。持匏杓出就庭下囗共往視之。則見以杓酌取月光。作傾瀉入籃狀爭戲之曰。子何為乎。韓生曰。今夕月色難得。我懼他夕風雨儻夜黑留此待緩急爾眾笑焉。明日取視之。則空籃弊杓如故囗。益哂其妄。及舟行至邰平。共坐江亭上。各命仆辦治殽膳。多市酒期醉適。會天大風。俄日暮。風益亟。燈燭不得張。坐上墨黑不辨眉目。囗大悶。一客忽念前夕事。戲嬲韓生曰。子所貯月光。今安在寧可用乎。韓生為撫掌而對曰。微子我幾忘之。即狼狽走從舟中。取藍杓一揮。則白光燎焉見于梁棟間。如是連數十揮。一坐盡如晴夜。月色瀲囗秋毫皆囗。囗乃大呼。痛飲達四鼓。韓生者又酌取而收之籃。夜復黑如故。始知韓生果異人也。

四明僧奉真良醫也。天章閣待制許元為江淮發運使。奏課于京師。方欲入對。而其子疾亟。瞑而不食惙惙欲絕逾宿矣。使奉真視之。曰。脾已絕不可治。死在明日。元曰觀其疾勢。固知其不可救。今方有事。須陛對。能延數日之期否。奉真曰如此似可。諸臟皆已衰。唯肝臟獨過。脾為肝所勝。其氣先絕一臟絕則死。若急瀉肝氣。令肝氣衰。則脾少緩。可延三日。過此無術也及投藥。至晚乃能張目。稍稍復啜粥。明日漸蘇而能食元喜甚。奉真笑曰。此不足喜。肝氣漸舒耳無能為也。后三日果卒。

朱師古眉州人。年三十時。得異疾不能食。聞葷腥氣輒嘔惟用一鐺旋囗湯。沃淡飯數匕食之。每用鐺亦須滌十余次。不然更覺腥穢不可近也。食已。鼻中必滴血一點懨懨瘦削醫莫能愈。乃趨郡謁史載之。史曰。俗醫不讀醫經。而妄欲療人。可嘆也。君之疾在素問經中。其名曰食掛凡人肺六葉。舒張如蓋。下覆于脾。則子母氣和。飲食甘美。一或有扆。則肺不能舒。脾為之蔽。故不嗜食。素問曰。肺葉焦熱。名曰食掛。蓋食不下胛瘀而成疾耳遂制藥服之三日覺肉香啖之無所苦自此嗜食宿恙頓除

朱文公有足疾嘗有道人為施針術旋覺輕安公大喜厚謝之且贈以詩云。幾載相扶藉瘦笻。一針還覺有奇功。出門放杖兒童笑。不是從前勃窣翁。道人得詩竟去未數日。足疾大作。甚于未針時亟令尋逐道人已莫知所往矣公嘆息曰。某無意罪之但欲追索其詩恐復持此誤他人耳。是夜夢神曰。公一念動天矣足疾旋瘳

趙信公在維揚制閫日有老張總管者。北人也精于用針一日信公侍姬苦脾血疾垂殆時張老留傍郡亟呼其徒治之乃剌足外踝二寸余。而針為物氣所留。竟不可出其徒倉皇請罪。曰。穴雖中而針不出此非吾師不可請急召之。于是命流星馬宵征凡一晝夜而張至笑曰。穴良是。但未得吾出針法耳。遂別于手腕之交剌之針甫入。而外踝之針躍而出焉。即日疾愈。

李行簡外甥女。適葛氏而寡。更嫁朱訓忽得疾如中風狀山人曹居白視之曰此邪疾也。乃出針刺其足外踝上至一茶久。婦人醒曰。患平矣。每疾作時。夢故夫引行山林中。今早夢如前而故夫忽為囗剌剌脛間不可脫。惶懼宛轉乘間乃得歸。曹笑曰。適所剌者。入邪穴也。

【一作百邪穴】

章叔恭倅襄州日嘗獲試針銅人全像。以精銅為之腑臟無一不具。錯金書穴名于孔旁每用以試醫外涂黃囗內實以汞俾醫以分折寸。按穴投針。中穴則針入而汞出。稍差則針格而不入矣。亦奇巧之器也。后趙南仲得之。歸于內府。

囗安常視孕婦難產曰兒雖出胞。而手執母腸胃。不復脫衣即捫兒手所在針其虎口。兒痛即縮手而生。及觀兒虎口果有針痕。

括之縉云。有業醫挾術頗精。一日忽夢追至城隍。主者戒云凡北之人虐南人蓋有數若南人恃北勢以虐南人者。此神明甚怒。罪無赦。趙某者昔在福州殺人至多獲罪于天。今使之得瘖疾而死。或以谷二石酒二斗。雞四只相邀。汝慎勿往。不然。逆天之罪。不可逭也。然于次日。必有葉氏亦以此數相償且有重獲也既覺。惴惴然遂往廟中炷香。甫歸家。而趙氏令人果以物至相邀。遂辭以疾不往。次日葉府召醫疾愈以物酬謝乃雞酒谷如夢中之數收功獲謝。而趙則殂矣。

蔡州道士楊大均囗醫。能默誦素問本草千金方。其間藥石分兩皆不遺一字。或問此有何文理而可以記乎。大均言茍通其意。其文理有甚于章句偶儷。一見何可忘也。

紫霞翁精于琴。曉音律有畫魚周大夫者。囗歌闇令寫譜囗訂。雖一字之誤必隨證其非或叩之云。五凡工尺。有何義理。而能默誦如流。翁笑曰。君特未究此事耳。其間義理更有甚于文章。不然。安能記之

賈師憲少年日。嘗馳馬湖山。小囗棲霞嶺忽有布裳道者。瞪視曰官人可以愛重。將來功名不在韓魏公下賈意其見侮。不顧而去。既而醉博平康至于敗面。他日復遇道者頓足驚嘆曰。可惜。可惜天堂已破必不能令終矣。其后悉驗

李國用登州人嘗為卒遇神仙教以觀日之法。能洞見肺腑世稱神明兼能望氣襄陽未破時元世祖命即其軍中望氣。行踰兩三舍即還奏曰。臣見卒伍中往往有臺輔氣。襄陽不破江南不平。置此人于何地。未幾。果下襄陽。

金囗郎王裕。福唐人。術數頗工。常云天運四百二十年一周。而七百甲子備位。天地人江河海鬼凡七。今正行鬼。后十八年。復行天。當有異人應時而出。又云。唐明皇時。正行天元故也。

古方施之富貴人多驗。貧下人多不囗。俗方施之貧下人多驗富貴人多不驗。蓋富貴人平日護持甚謹。其致疾必有漸。發于中。而見于外。非以古方術求之。不能盡得貧下人驟得于寒暑燥濕饑飽勞佚之間。未必皆真疾。不待深求其故。茍一物相對。皆可為也。而古方節度。或與之不相契。囗古方分劑湯液。與今多不同四方藥物所產。及人稟賦亦異。以理推之以俗方治庸俗人病亦不可盡廢也。喉閉之疾。極速而烈。止用鴨嘴膽礬一味。研細。以釅醋調灌即大吐去膠痰。立差。然膽礬難真者。養生之家不可不預儲以備用也。熊膽囗辟塵其試法以凈水一器塵罩其上。投膽粟許則凝塵忽然而開。以之治目障翳極驗。每以少許。凈水囗調閉盡去筋膜塵土。入冰腦一二片。或洟癢。則加生姜粉些少。時以銀箸點之。絕奇。赤眼亦可用

工藝

進道莫非技。形下何必器。刻楮與囗輪。精出考工記。集工藝

開囗寺塔。在京師諸塔中最高而制度甚精。都料匠喻皓所造也。塔初成。望之不正。而勢傾西北。人怪而問之。皓曰。京師地平無山而多西北風。吹之不百年當正也。其用心之精蓋如此國朝以來木工一人而已。有木經三卷行于世。世傳皓惟一女。每臥則交手于胸為結構狀。如此踰年。撰成木經三卷。今行于世者。是也。

錢氏據兩浙時于杭州梵天寺建一木塔。方兩三級。錢帥登之。患其塔動匠師云未囗上輕故如此。乃以囗布之。而動如初。無可奈何。密使其妻見喻皓之妻。賂以金囗。問塔動之因。皓笑曰。此易耳。但逐層布板訖。便實釘之。則定不動矣。匠師如其言。塔遂定。蓋釘板上下彌朿。六幕相聯。如胠篋。人履其板。六幕相持。自不能動。人皆服其精練。

太平興國中。蜀人張思訓制上渾儀。其制與舊儀不同。最為巧捷。起為樓閣數層高丈余。以木偶為七直人以直七政。自能撞鐘擊鼓。又為十二神。各直一時。至其時。即自執長牌。循環而出。

國初兩浙獻龍船。長二十余丈。上為宮室層樓。設御榻以備游幸。歲久腹敗。欲修治。而水中不可施工熙寧中。宮室黃懷信獻計于金明池北鑿大澳。可容龍船。其下置柱。以大木梁其上。乃決水入澳引船當梁上。即車出澳中水。船乃笐于空中。完補訖。復以水浮船。撤去梁柱。以大屋蒙之。遂為藏船之室。來無暴露之患。

燕龍圖肅。有巧思。初為永興推官。知府寇萊公好舞柘枝。有一鼓甚惜之其環忽脫。公悵然以問諸匠。皆莫知所為。燕請以環囗為囗簧內之。則不脫矣。萊公大喜從之。燕為人長者。博學。其漏刻法最精。今州郡往往有之。

陳康肅公堯咨囗射。當世無雙。公亦以此自矜一日嘗射于家圃有賣油翁釋擔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見其發矢十中八九。但微頷之而已。康肅問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無他。但手熟爾康肅忿然曰。爾安敢輕吾射。翁曰。以吾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蘆置于地。以錢覆其口。徐以杓酌油瀝之。自錢孔入而錢不濕。因曰。我亦無他。惟手熟爾康肅笑而遣之。此與莊生所謂囗輪解牛者何以異。

章友直伯益。以篆得名。召至京師。翰林篆字待詔數人。聞其名。心未之服俟其至。乃共詣之。云聞先生之藝久矣。愿一見筆法。以為模式。伯益命帖紙數張。縱筆作二圖。其一縱橫各作十九畫。成一囗局。其一作十圓圈。成一射帖。其行筆之粗細。間架之囗密。無毫發之失諸人見之。大嘆驚服再拜而去。

慶歷中。有一術士姓李。多巧思嘗木刻一鐘馗。高二三尺。右手持鐵簡。以香餌置左手中。鼠緣手取食。則左手扼鼠。右手運簡斃之。以獻荊王。王館于門下。會大使言月當蝕于昏時。李目云有術可禳。王試使為之。是夜月果不蝕。王大神之。

陵州鹽井。深五百余丈。皆石也。上下甚囗廣。獨中間稍狹。謂之杖鼓腰。舊自井底用囗木為干。上出井口。自木干垂綆而下。方能至水。井側設大車絞之。歲久。井干摧敗。屢欲新之。而井中陰氣襲人。入者囗死。無緣措手。惟候有雨入井。則陰氣隨雨而不。稍可施工。雨晴復止。后有人以木盤滿中貯水。盤底為小竅。釃水一如雨點。設于井上謂之雨盤。令水下終日不絕如此數月。井干為之一新。井利復舊。

金陵人有發六朝陵寢。得古物甚多。有得一玉臂囗。兩頭施轉關可以屈伸令圓。僅于無縫。為九龍繞之。功侔鬼神世多謂前古民醇。工作率鹵拙。是大不然。古物至巧。正由民醇故也。民醇則百工不茍。后世風俗雖侈。而工之致力不及古人。故物多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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