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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論語點睛補注
  • 釋智旭
  • 4985字
  • 2015-12-26 15:55:27

卓吾云。知廉勇藝。是銅鐵。禮樂。是丹頭。方外史曰。四子若能文之以禮樂。則四子便各各成人。非要兼四子之長也。禮。是此心之節文。樂。是此心太和。誠于中而形于外。故名為文。非致飾于外也。

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見利思義。見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為成人矣。

此與得見有恒。抑亦可以為次之意同。卓吾云。然則今之不成人者極多矣。

子問公叔文子。于公明賈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賈對曰。以告者過也。夫子時然后言。人不厭其言。樂然后笑。人不厭其笑。義然后取。人不厭其取。子曰。其然。豈其然乎。

卓吾曰。是樂取之詞。非猜疑之語。方外史曰。圣人見人之善。如己之善。與后儒自是不同。

【補注】曰其然者。是其時然后言。樂然后笑。義然后取之答也。豈其然者。謂所傳不言不笑不取之非也。

子曰。臧武仲以防。求為后于魯。雖曰不要君。吾不信也。

子曰。晉文公譎而不正。齊桓公正而不譎。

子路曰。桓公殺公子糾。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不以兵車。故如其仁。乃救刀兵劫之真心實話。

子貢曰。管仲非仁者與。桓公殺公子糾。不能死。又相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矣。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于溝瀆而莫之知也。

大丈夫生于世間。惟以救民為第一義。小名小節。何足論也。天下后世受其賜。仁莫大焉。假使死節。不過忠耳。安得為仁。況又不必死者耶。當知召忽之死。特匹夫匹婦之諒而已矣。王圭魏征。亦與管仲。同是個人。若夫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本非圣賢之談。正是匹婦之諒。故易辭曰。恒其德貞。婦人吉。夫子兇。大丈夫幸思之。

公叔文子之臣。大夫撰。與文子同升諸公。子聞之曰。可以為文矣。

卓吾云。因他謚文子。故曰可以為文。文字不必太泥。總之。極其許可之詞。

子言衞靈公之無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喪。孔子曰。仲叔圉。治賓客。祝鮀。治宗廟。王孫賈。治軍旅。夫如是。奚其喪。

低低人。尚有大用若此。況肯用圣賢者乎。

子曰。其言之不怍。則為之也難。

正要人怍。

陳成子弒簡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陳恒弒其君。請討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從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陳恒三子。一齊討矣。

子路問事君。子曰。勿欺也。而犯之。

不能闕疑。便是自欺。亦即欺君。

今之不敢犯君者。多是欺君者也。為君者喜欺。不喜犯。奈之何哉。

子曰。君子上達。小人下達。

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上達。故不器。下達。故成瑚璉斗筲等器。若不成器者。幷非小人。

子曰。古之學者為己。今之學者為人。

盡大地是個自己。所以度盡眾生。只名為己。若見有己外之人可為。便非真正發菩提心者矣。

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與之坐。而問焉。曰。夫子何為。對曰。夫子欲寡其過。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千古圣賢真學問真血脈。不億使者一言點出。真奇真奇。

子曰。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曾子曰。君子思不出其位。

未之思也。夫何遠之有。正是思不出其位。

子曰。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

卓吾云。恥字。何等精神。過字。何等力量。

【補注】言過其行。即是妄語。佛教五戒。一不殺生以修仁。二不偷盜以修義。三不邪淫以修禮。四不妄語以修信。五不飲酒以修智。持五戒者。方得人身。破戒則非人也。故君子恥之。

子曰。君子道者三。我無能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子貢曰。夫子自道也。

仁者知者勇者。三個者字。正與道者者字相應。所謂一心三德。不是三件也。夫子自省。真是未能。子貢看來。直是自道。譬如華嚴所明。十地菩薩。雖居因位。而下地視之。則如佛矣。

子貢方人。子曰。賜也。賢乎哉。夫我。則不暇。

不暇二字。頂門針也。若能思齊內省。則雖妍媸立辨。不名為方人矣。

【補注】可知圣人。無時不是修己。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其不能也。

何有于我哉。我無能焉。是吾憂也。則吾未之有得。皆患不能之真榜樣也。

子曰。不逆詐。不億不信。抑亦先覺者。是賢乎。

不惟揀去世間逆億。亦復揀去二乘作意神通矣。 世人自多詐。則恒逆詐。自多不信。則恒億不信。圣人哀之。故進以先覺二字。若欲先覺。須從不詐不疑。不逆不億下手。直到至誠地位。自然任運先覺。茍不向心地克己復禮。而作意欲求先覺。便是逆億了也。故曰君子可欺。唯可欺。方為君子耳。

微生畝。謂孔子曰。丘。何為是棲棲者與。無乃為佞乎。孔子曰。非敢為佞也。疾固也。

子曰。驥不稱其力。稱其德也。

可以人而不如馬乎。

或曰。以德報怨。何如。子曰。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達得怨親平等。方是直。若見有怨。而強欲以德報之。正是人我是非未化處。 怨宜忘。故報之以直。謂不見有怨也。德不可忘。故報之以德。謂知恩報恩也。

子曰。莫我知也夫。子貢曰。何為其莫知子也。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

心外無天。故不怨天。心外無人。故不尤人。向上事。須從向下會取。故下學而上達。惟其下學上達。所以不怨不尤。今人離下學。而高談上達。譬如無翅。妄擬騰空。

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孫。子服景伯以告。曰。夫子固有惑志于公伯寮。吾力猶能肆諸市朝。子曰。道之將行也與。命也。道之將廢也與。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

子服眼中有伯寮。孔子了知伯寮不在子路命外。伯寮自謂愬得子路。孔子了知子路之命差遣伯寮。可見圣賢眼界胸襟。

子曰。賢者辟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

程子曰。四者非有優劣。所遇不同耳。

【補注】辟世。謂在世而出世。辟地。謂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辟色。謂同居一地。而不相見。辟言。謂常常相見。而不與之言。若圣人則自他不二。無能辟所辟。故曰。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

子曰。作者七人矣。

子路宿于石門。晨門曰。奚自。子路曰。自孔氏。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只此一語。描出孔子之神。蓋知可而為者。伊尹。周公之類是也。知不可而不為者。伯夷。柳下惠等是也。知可而不為者。巢許。之類是也。知不可而為之者。孔子是也。若不知可與不可者。不足論矣。

子擊磬于衞。有荷蕢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已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子曰。果哉。末之難矣。

既知音。亦知心。但不知木鐸之意耳。果哉末之難卻與知不可而為之。作一注腳。可謂難行能行。

子張曰。書云。高宗諒陰。三年不言。何謂也。子曰。何必高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總己。以聽于冢宰。三年。

古之人皆然一句。傷今思古。痛甚痛甚。

子曰。上好禮。則民易使也。

子路問君子。子曰。修己以敬。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人。曰。如斯而已乎。曰。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堯舜其猶病諸。

盡十方世界是個自己。豎窮橫徧。其體其量其具。皆悉不可思議人。與百姓。不過自己心中所現一毛頭許境界耳。子路只因不達自己。所以連用兩個如斯而已乎。孔子見得己字透徹。所以說到堯舜猶病。非病不能安百姓也。只病修己未到極則處耳。

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是為賊。以杖叩其脛。

以打罵作佛事。

闕黨童子將命。或問之曰。益者與。子曰。吾見其居于位也。見其與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人都看作兩橛。若知下學而上達。則日益處。即日損處矣。今童子而能居位并行。何等志氣。但恐其離下學而求上達。便使依乎中庸之道。故令之將命。所以實其操履耳。居位。即是欲立。并行。即是欲達。皆童子之所難能。故知不是僅求益者。卓吾云。在居位并行處。見其欲速成。非不隅坐隨行也。若不隅坐隨行。一放牛小廝矣。何以將命。

【衞靈公第十五】

衞靈公問陳于孔子。孔子對曰。俎豆之事。則嘗聞之矣。軍旅之事。未之學也。明日遂行。在陳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

只消慍見。便是濫。若知樂在其中。那見有窮可慍。

子曰。賜也。女以予為多學而識之者與。對曰。然。非與。曰。非也。予一以貫之。

卓吾云。腐儒謂然非與處。不如曾子之唯。可發一笑。方外史曰。俗儒妄謂曾子傳得孔子之道。則子貢亦傳得孔子之道矣。孔子何以再嘆今也則亡。

子曰。由。知德者鮮矣。

痛下一針。

子曰。無為而治者。其舜也與。夫何為哉。恭。己正南面而已矣。

從來圣賢。只有為人為學為德而已。斷斷無有為治者。若一有為治之心。則天下益亂矣。恭己二字。即是修己以敬。又即為人為學為德之實工夫。

子張問行。子曰。言忠信。行篤敬。雖蠻貊之邦行矣。言不忠信。行不篤敬。雖州里行乎哉。立。則見其參于前也。在輿。則見其倚于衡也。夫然后行。子張書諸紳。

信而曰忠。敬而曰篤。對治子張病根也。參前倚衡。但盡其忠信篤敬耳。非以此求行也。惟不求行。夫然后行。

子曰。直哉史魚。邦有道如矢。邦無道如矢。君子哉蘧伯玉。邦有道則仕。邦無道。則可卷而懷之。

春蘭秋菊。各擅其美。

子曰。可與言而不與之言。失人。不可與言而與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

四悉檀。

【補注】不失人亦不失言。則四悉檀具矣。悉。遍也。檀。施也。四悉檀者。一世界悉檀。是興趣義。所以起信。二為人悉檀。是訓導義。所以開解導行。三對治悉檀。是警策義。所以止惡生善。四第一義悉檀。是解脫義。所以顯性證真。佛說一切法。不離四悉檀。

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如此。方名志士仁人。今之志士仁人。宜以此自勘。

子貢問為仁。子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賢者。友其士之仁者。

賢之與仁。皆吾利器也。奈何鈍置之耶。

顏淵問為邦。子曰。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樂則韶舞。放鄭聲。遠佞人。鄭聲淫。佞人殆。

王陽明曰。顏子具體圣人。其于為邦的大本大原。都已完備。夫子平日知之已深。到此都不必言。只就制度文為上說。此等處。亦不可忽略。非要是如此。方盡善。又不可因自己本領是當了。便于防范上疏闊。須是要放鄭聲。遠佞人。蓋顏子是克己。向里德上用心的人。孔子恐其外面末節。或有疎略。故就他不足處。幫補說。若在他人須告以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達道九經。及誠身。許多工夫。方始做得。此方是萬世常行之道。不然。只去行了夏時。乘了殷輅。服了周冕。作了韶舞。天下豈便治得。

【補注】綺語即鄭聲。妄言即佞人。千數百年來。靡麗之駢體。淫蕩之詩賦。謗佛非圣之文辭。皆鄭聲佞人教淫教殆之尤者也。國以為教。家以為學。而不知其非。天下大亂之所由來也。放之遠之。刪之毀之。而后天下可為也。

子曰。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未超三界外。總在五行中。斷盡二障。慮斯遠矣。

子曰。已矣乎。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正是不肯絕望。

子曰。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

誅心在一知字。

子曰。躬自厚。而薄責于人。則遠怨矣。

厚責人者。只是不能自厚耳。

子曰。不曰如之何如之何者。吾末如之何也已矣。

畢竟將如之何。

【補注】知因果。信輪回。善有所勸。惡有所懲。小人有所忌憚。然后可以教之為善。周安士先生曰。人人信因果。大治之道也。人人不信因果。大亂之道也。雖圣人并起。無如之何矣。

子曰。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難矣哉。

小慧與義正相反。

子曰。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

行之。行此義也。出之。出此義也。成之。成此義也。卓吾曰。不是以義為質。以禮行之。以孫出之。以信成之。方外史曰。須向君子二字上著眼。

子曰。君子病無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子曰。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

稱字。去聲。沒世而實德不稱。君子之名。真可疾矣。

子曰。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

識得自己。自然求己。小人只是不知自己耳。哀哉。

子曰。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

矜。則易爭。群。則易黨。故以不爭不黨為誡勉。

子曰。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

至明至公。

子貢問曰。有一言。而可以終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可行于天下。可行于萬世。真是一以貫之。

子曰。吾之于人也。誰毀誰譽。如有所譽者。其有所試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

人自謂在三代后。孔子視之。皆同于三代時。所以如來成正覺時。悉見一切眾生成正覺。

【補注】試猶省也。如日省月試之試。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也。

子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也。有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

不敢絕望。

子曰。巧言。亂德。小不忍。則亂大謀。

二皆自亂自己耳。卓吾云。一失之浮。一失之躁。

子曰。眾惡之。必察焉。眾好之。必察焉

上句。為豪杰伸屈。下句。為鄉愿照膽。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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