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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大鑒下第二十三世

紫籜竺原道禪師法嗣

四明天童了堂唯一禪師

別號“芥室”,臺(tái)之寧海人,宋丞相葉夢鼎之的裔。從四明“萬壽”雪崖莊公,學(xué)出世法。

初住延慶,遷臺(tái)之紫籜四明“天寧”。僧問:“金剛眼中著得什麼?”師云:“著得什麼則且置,喚什麼作金剛眼睛?”僧云:“學(xué)人不會(huì)”師云:“問取燈籠”。僧云:“十二時(shí)中如何用力?”師云:“無汝用力處。”僧禮拜。僧問:“如何是佛?”師云:“八角磨盤空裏走。”僧云:“如何是法?”師云:“赤腳踏氷稜。”僧云:“如何是僧?”師云:“井底種林檎。”僧云:“如何是一體三寶?”師云:“驊騮將捕鼠,不及跛貓兒。”僧問:“萬法歸真,真歸何所?”師云:“三腳蝦蟆著錦襠。”

上堂:“我此間也無禪,也無道,也無玄,也無妙;只有一口劒,佛來也斬,魔來也斬。眾中忽有人出來道:借和尚劒看。只向他道:三年一閏,五年再閏。”

上堂,舉“盤山積禪師示眾云:‘心月孤圓,光吞萬象;光非照境,境亦非存;光境俱亡,復(fù)是何物?’”師云:“天臺(tái)則有,南岳則無,趙州東壁掛葫廬。”

上堂:“飲光論劫坐禪,布袋終年落魄。質(zhì)庫何曾典牛,蟻?zhàn)硬皇成F,占波國人語言難辨。一二三四五,虗空缺處補(bǔ);五四三二一,黃昏候日出。”拍禪床下座。

上堂:“佛祖向上巴鼻,諸人本地風(fēng)光。覷得破者,銀山鐵壁;覷不破者,銀山鐵壁。且道一大藏教是箇切腳,畢竟喚什麼作正文?”拈拄杖,“興化棒頭知落處,笑看千嶂起風(fēng)雷。”退院。

上堂:“百尺竿頭拋鐵網(wǎng),千峰頂上棹金船;行來此日難行事,了得前生未了緣。”

終時(shí)壽八十四。

臺(tái)州瑞巖恕中無慍禪師

臺(tái)之臨海人,別號“空室”,族姓陳。七歲入鄉(xiāng)校,所讀書不煩再授。往徑山,依寂照薙落。辭,遊方,見“淨(jìng)慈”靈石芝、“資福”一源靈。源造詣深遠(yuǎn),師扣問細(xì)大事至詳切。既而歸徑山,寂照令居擇木寮。東還,見“太白”平石,典藏教。久之,又偕聰木、庵興、大宗參竺。原於紫籜以“看狗子”話未破為問,纔開口被一喝,即大悟。因進(jìn)一頌曰:“狗子佛性無,春色滿皇都,趙州東院裏,壁上掛葫蘆。”原乃笑曰:“恁麼會(huì),又爭得。”師拂袖便出。開法明之“靈巖”、臺(tái)之“瑞巖”。

室中示眾曰:“穩(wěn)坐家堂,因甚主人翁不識(shí)?掀飜大海,摑碎須彌,平地上因甚擡腳不起?眼光爍破四天下,自家眉毛落盡,因甚不見?”僧問:“如何是‘瑞巖’境?”師云:“風(fēng)吹不入。”僧云:“如何是境中人?”師云:“水灑不著。”僧問:“如何是函蓋乾坤句?”師云:“猛虎口裏活雀兒。”僧云:“如何是截?cái)啾娏骶洌俊睅熢疲骸敖饎偸盅Y八稜棒。”僧云:“如何是隨波逐浪句?”師云:“李白捉月,張騫乘槎。”

上堂,竪起拂子云:“世尊拈花,達(dá)磨面壁;乃至後來,或行棒行喝,或擎叉舞笏,神頭鬼面,百種施呈,總向這裏出擲下。”云:“好事不如無。”

上堂:“辭親割愛,剃髮染衣,入此門中,合為何事?若也知慚識(shí)愧,是真出家。一出俗塵恩愛家,二出三界火宅家,三出粗感煩惱家,四出細(xì)惑無明家。出得四家,始稱衲僧家。且如何是衲僧家?撞著冤家、惡口小家。”

上堂:“情塵易遣,理障難除。十二時(shí)中,放教虗豁豁地,不取一法,不捨一法。情塵不遣而自遣,理障不除而自除。飢則喫飯,寒則添衣,又不可違時(shí)失候。”

上堂:“若以語言名狀心,終不得心;不以語言名狀心,亦不得心。去此二途,如何湊泊?驢唇先生開口笑,阿脩羅王打[跳-兆+孛]跳;海神失卻夜明珠,擘破毗盧穿七竅。”

學(xué)者景從。俄,謝事,居“松巖”。洪武七年夏,日本國主遣使入貢就奏,請師化其國。以水晶數(shù)珠、峩山石硯為贄。上召師至闕,師以老病辭。上憫而不遣,留處界。時(shí),金華宋公濂在翰林,休沐日則訪師,劇談道妙。

是年冬奉詔東還。宋公為製《語錄序》,晚年因弟子居頂住翠山,迎師奉養(yǎng),四方參扣者無虗日。忽遘微疾,索筆書偈曰:“七十八年無法可說,末後一句露柱饒舌。”端坐而逝,實(shí)洪武十九年丙寅七月十日也。闍維,奉骨窆翠山之唐嶴。

寧波天童木菴司聰禪師

臺(tái)州臨海謝氏,宋宰相方叔之後;父嶽,母黃氏。年十五,從鄞之“靈峰”汶公,學(xué)出家法。既祝髮受具,謁“天童”平石砥公,居侍司;登徑山,依原叟端禪師,升典藏之職。

師自察所得不離見聞?dòng)X知,豈為究竟。有老宿言,紫籜道公,本色鉗鎚。時(shí),道公春秋高,棧絕人事。師至,卻之;如是者三,方納之。

一日,舉圓照以“庭前柏樹子”答僧問“古帆未掛機(jī)緣”。師豁然開悟,徹見從上諸祖用處。

至正辛卯,來太白蒙堂;閉一室禪誦,日有常規(guī)。久之,行宣政院檄,師出世里之“洪祐”,遷“國清”。皇朝洪武二年,陞“天童”法席,出諸方。

上堂:“從緣有者,終成敗壞;不從緣有者,歷劫常存。舉起拂子,穿卻德山鼻孔,換卻臨濟(jì)眼睛。”

上堂:“百丈卷席,秘魔擎叉,南泉斬貓,大隨燒虵。犀因翫月紋生角,象被雷驚花入牙。”

上堂:“一切法即諸佛法,一切道即諸佛道,一切語即諸佛語,一切事即諸佛事。南瞻部洲,北鬱單越,西瞿耶尼,東拂于逮,家家門底透長安。”卓拄杖一下,下座。

五年,朝廷即鍾山設(shè)無遮大會(huì),詔兩浙高行僧,校讎《藏經(jīng)》,儀袁法事。師預(yù)焉。屢獲賜坐,從容論道;詔師說法,開示幽顯。

及東還,尋,退居?xùn)|堂。因自號“東院”。十四年四月朔入滅,壽七十。

杭州徑山大宗法興禪師

別號“松石”,臺(tái)之黃巖陣氏,幼岐巍。在齠齓中,重默如成人。年十五投同邑“瑞嚴(yán)寺”明公出家,依平石砥于“天童”。命侍香。逾浙,見古鼎于“徑山”,延入藏司。

時(shí),歸源藏老于仙居紫籜。師與木庵聰?shù)龋酃?jié)輪誠,咨決法要,有省。出世永嘉“太平”,遷樂清“壽昌”、鷹山“能仁”。

上堂:“青海崖頭,雙溪那畔;煙波萬頃,漁市千家。突出衲僧,巴鼻顯示;第一義諦,當(dāng)頭坐斷。百匝千重,一句全提,十方通暢。所以道:佛佛授手,祖祖相傳。德山入門便棒,臨濟(jì)入門便喝;秘魔擎叉,俱胝竪指。檢點(diǎn)將來,總是三家村裏賣草鞋底相識(shí)。”驀拈拄杖,“須彌山上走馬,大洋海底橫身。天無私臨,日無私照;山嶽穹崇,江河浩渺。是故金輪御,萬國咸寧;玉燭調(diào),四時(shí)式敘。貍奴、白牯齊歌至化,露柱、燈籠共樂昇平。”卓拄杖,“洪鈞妙力先天地,五葉花開徧界春。”

上堂,舉楊岐拈拄杖示眾云:“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以拄杖畫一畫云:“山河大地,天下老和尚百雜碎。作麼生是諸人鼻孔?”良久,“劒為不平離寶匣,藥因救病出金瓶。”喝一喝,卓拄杖一下,師拈云:“大小楊岐,巧盡拙出。”驀拈拄杖,云:“諸人鼻孔即且置,作麼生是山河大地,天下老和尚百雜碎?”靠拄杖,“不因紫陌花開早,爭得黃鸕下柳條。”

洪武丁卯,僧錄司選師補(bǔ)處“徑山”。衲子嚮風(fēng)雲(yún)合。齋廚不給,乃吳江望族葛德潤樂為之賑,與師若有宿契然。

明年遘微疾,前住侍復(fù)原報(bào)禪師,居“寂照庵”。一日來問疾。師危坐欵茶話而別。忽顧待僧,云:“吾行矣。”侍僧曰:“臨行一句作麼生道?”師云:“空手揑雙拳,開口落第二。”僧曰:“恁麼,則與和尚流通去也。”師云:“也不消得。”侍僧?dāng)M再進(jìn)語,師竪一拳示之。即索筆,書偈云:“生也如是,死也如是,如是如是。咄咄。”擲筆而逝,乃三月十一日也。茶毗,舌根、牙齒不壞,其徒塔于支隴東崦,其營立之費(fèi),則出義士山左者,姓姚彥仁氏。

四明保福一菴如禪師

溫州人。上堂:“昨日說凡夫法,聖人不會(huì);今日說聖人法,凡夫不知。”拈拄杖卓一下,“蝦蟆跳上梵天,蚯蚓驀過東海。”

上堂:“三德六味供佛供僧;有情無情均沾利樂。還有知恩報(bào)恩者麼?有水皆含月,無山不帶雲(yún)。”

上堂,“粥罷喫茶,茶罷陞座。摩訶衍法,離四句,絕百非。”便下座。

黃巖靈石古帆新禪師

初,見東州永於虎丘。俾典藏鑰。次見竺原於鴻福。一夕,上方丈,請益云:“某甲看狗子無佛性話,無入頭處。望和尚垂示。”原厲聲云:“夜深,下去!”師歸堂中,詬罵云:“不為我說則休,何得見嗔?!”有人說向竺原。竺原云:“他向後自會(huì)去在。”師聞之,當(dāng)下廓然。

保寧古林茂禪師法嗣  蘇州靈巖了庵清欲禪師  別號“南堂遺老”,臺(tái)之臨海大雄山朱氏,母黃。九歲而孤,仲父茂上人,引登徑山,為童子;依虎巖試經(jīng),得度受具。希白明藏主亦師之叔父,自“育王”橫川會(huì)中來,一見,以法器期之;提誘辨詰,無所不至。謂曰:“子氣銳甚,非佛性不足為師;今在蘇之開原,往見不可後。”

師即謁佛性。性問云:“近離何處?”師云:“徑山”。性云:“船來,陸來?”師云:“二俱不涉。”性云:“汝安得到此?”師便喝。性云:“雖是後生,卻堪雕琢。”他日,性又問:“汝豈不是‘徑山’來?”師云:“是。”性云:“山上有鯉魚,井底有蓬塵,作麼生?”師云:“和尚甚處得這消息來?”性云:“欽師因甚猶被馬師惑?”師云:“也少和尚一分不得。”性云:“參禪須是些子始得。”師乃掩耳而出。

皇慶初,佛性被旨復(fù)住“開原”,師為入院侍者,繼掌藏教。還徑山虗谷陵,選為後堂首座。佛性遷建業(yè)“保寧”,分第一座說法。

天曆乙巳,出世漂水“開福”。元統(tǒng)癸酉,遷嘉禾“本覺”。帝師大寶法王有旨,賜金襴衣并“慈雲(yún)普濟(jì)禪師”號。居十年,退居南堂。至正乙酉,應(yīng)中吳靈巖請,衲子聞風(fēng)而萃。

室中垂語云:“文殊、普賢起佛見、法見,貶向二鐵圍山則固是。且道釋迦老子還有過也無?”良久,云:“休”。

上堂:“一大藏教,束之高閣;長期短期,無繩自縛。莫更紛紛紜紜,直須灑灑落落。楊岐一頭驢,只有三隻腳;潘閬倒騎歸,顛殺黃幡綽。五味拈來饡枰鎚,別有香風(fēng)滿寥廓。”喝一喝。

上堂:“前無釋迦,後無彌勒,中無自己。鐘樓上念讚,床腳下種菜;甜瓜徹蔕甜,苦瓠連根苦。”

閱五載,復(fù)歸“南堂”。時(shí),江浙行省丞相遣使延請,師堅(jiān)臥不起,作三偈答之。有“綠蘿窻下垂垂老,軒蓋林中不得來”之句。

癸卯秋八月十三日,感微疾,默而不言。至二十五日,索筆書偈云:“七十六年,無後無先;聖凡情盡,明月中天。”適通守陳公元禮來候疾,謂師曰:“和尚,東南大法幢也。時(shí)既至矣,可無一言啟迪我輩乎?”師瞪目大笑,遂泊然而逝。闍維,火未盛,有紅白二圓光盤旋龕頂,良久,浮空而滅。頂骨、舌齒俱不壞,舍利無筭。姪僧祖灊等收而藏之“南堂”,即千佛塔院。

臺(tái)州龍華會(huì)翁清海禪師

臨海人,年三十始入道。投“徑山”虎巖披剃,至旃檀林巡按。有見其舉止山野,竊譏誚之。即發(fā)憤,翼日往天目求中峰誨示,晝夜彈力參究,睡重難遣,摘數(shù)珠撒暗地,摸足數(shù)乃已,久之無所入。

時(shí),東州住“虎丘”,古林住“開原”,東岐住楓橋“寒山”。師如蘇州,出入三大老之門,漸臻閫奧。出世“龍華”。

師室中垂語云:“舉足下足,無非道場,因甚卻踏不著父母未生面目?開眼便見,因甚不識(shí)?”一日,問僧云:“甚處來?”僧云:“天臺(tái)。”師云:“還聞長觜鳥說禪麼?”僧云:“聞。”師云:“摩斯吒因甚心掛樹枝,身沉海底?”僧?dāng)M議,師即打出。

僧問:“如何是三乘教外別傳底事?”師云:“汝若不問,我即忘卻。”僧云:“恁麼,則學(xué)人有賴也。”師云:“切忌錯(cuò)承當(dāng)。”

上堂:“木落四山空,水肅潭石見;霜?dú)鈺允捠挘质鞘掳搿?靶︸纳遥┒簻啿还g;若也筭,兩箇五伯,原是壹貫。”喝一喝,下座。

上堂:“諸佛時(shí)時(shí)降生,諸佛時(shí)時(shí)成道,諸佛時(shí)時(shí)滅度。若言有過去、未來、現(xiàn)在,大似無事生事。畢竟如何?飰籮裏還著得屎麼?”喝一喝,下座。

上堂:“一釋迦、二原和、三佛陀,分明道了也。獻(xiàn)佛不在香多。”

師謝事西游,寓雲(yún)間南禪。是時(shí),蒙尚為驅(qū)烏受經(jīng),師正宗興山。主迎師來雙江“紹隆”。有一居士行業(yè)極謹(jǐn),年七十餘。欲禮師剃度故也,居士後名“覺顯”,號“無外”,終時(shí)多靈異。由是蒙得侍左右,僅一歲。師每舉古德語示蒙,蒙不能曉。寒夜愛擁爐坐,甞引聲吟曰:“臘月寒深道者孤,一堂禪侶守寒爐;衲衣穿處氷侵骨,坐到更深炭也無。”蒙遂扣問云:“古人畢竟意在於何?”師曰:“你他後自會(huì)去在。”

年九十三,抵“育王”守橫川祖塔。俄,跌損左足,不能良行。每牀坐,當(dāng)清夜,朗吟古人偈語。其徒文渙問曰:“一生參禪到此不能受用,卻託吟詠?zhàn)郧病!睅熢唬骸安灰姶蠡酆蜕幸蚣采胍鳎笥以疲浩缴欠鹆R祖,今乃爾。大慧云:癡子!呻吟便不是耶?!”渙禮拜。既寂,火化,異香襲人。

溫州仙巖仲謀猷禪師

本郡人。上堂:“明頭來明頭打,著甚屎急;暗頭來暗頭打,著甚屎急;四方八面來連架打,著甚屎急。總不與麼來時(shí),明日大悲院裏有齋。又且如何?踏破草鞋赤腳走,好山猶在最高峰。”

上堂,舉松源和尚示眾云:“石鞏張弓,魯祖面壁;正令不行,抝曲作直。”師云:“廣教則不然。石鞏張弓,魯祖面壁;綿褁秤鎚,錦包特石。”

上堂:“碧天杳杳,紅日團(tuán)團(tuán);空裏無花,眼中無翳。成佛作祖,正是這箇時(shí)節(jié);拖犂拽杷,正是這箇時(shí)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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