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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知時采藥

佛曰:“是云真實稀有之妙諦。”

《黃庭經(jīng)》曰:“誰與共之斗日月,抱玉懷珠和子訣,子能知之萬事畢。”又曰:“送以還丹與玄泉,蒙龜引氣至靈根。中有真人巾金巾,負(fù)甲持符聞七門,此非枝葉實是根。”

《陰符經(jīng)》曰:“其盜機(jī)也,天下莫能見,莫能知。”

《入藥鏡》曰:“盜天地,奪造化,攢五行,會八卦。”

真一子曰:“真一之精,乃天地之母,陰陽之根,水火之本,日月之宗,三才之源,五行之祖,萬類以之生面,千巡以之舒卷。至于高天厚地,洞府名山,玄象靈官,神仙圣眾,風(fēng)雨晦明,春夏秋冬,未兆之前,莫不由此鉛氣產(chǎn)出而成變化者。修丹之士,得此真一之水,萬事畢矣。”

《道德經(jīng)》曰:“天得一以清,地得—以寧,谷得一以盈,神得一以靈,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

《參同契》曰:“一者以掩閑,世人莫知之。”

朱元育曰:“此一點真種,乃大地眾生命根,不特為吾人生身受氣之本。下至蟠動之物,莫不由此一點以生以育。”

邵子曰:“冬至子之半,天心無改移。一陽初動處,萬物未生時。玄酒味方淡,大音聲正楊。此言如不信,更請問庖羲。

“何者謂之機(jī)?天根理極微。今年初盡處,明日起頭時。此際易得意,其間難下辭。人能知此意,何事不能知?

“忽然半夜一聲雷,萬戶千門次第聞。若識無中含有象,許君親見伏羲來。”

上陽子曰:“入室采藥,閉塞三寶,專心致志,恭己以聽命也。斯時天關(guān)在手,地軸由心。其人潛深淵,劍飛月窟。水火交媾于黃道,龍虎爭戰(zhàn)于鵲橋,把七十二夫之要津,行之頃刻。奪三千六百之正氣,逆納胎中,非有神功,安能濟(jì)事?呂祖云:‘造化爭馳,龍虎交會,進(jìn)火功夫斗牛危。’此即半時之事也。”

《翠虛篇》曰:“精生有時,時至神知。”

《悟其》曰:“鉛遇癸生須急采。”

正陽真人曰:“有無交入為丹本。緣督子曰:‘人之靈明知覺著,即無也,神也。氤氳活動者,即有也,炁也。’”

張三豐《道情歌》曰:“電光灼處尋真種,風(fēng)信來時覓本宗。霞光萬道籠金鼎,紫云千丈罩天門。若還到此休驚怕,穩(wěn)把元神守洞門。如貓捕鼠兔逢鷹,急急著緊猛加功。萬般景象皆非類,一個紅光是的真。此個紅光生春意,其中有若明窗塵。中懸一點先天藥,遠(yuǎn)似葡萄近似金。到此全憑要謹(jǐn)慎,絲毫念起喪天真。”

《一枝花》曰:“敢采他山墻花兒朵朵鮮,掛起我娘生鐵面。我教他也無些兒動轉(zhuǎn),嬌妖體態(tài),十指纖纖,引不動我意馬心猿。

“月之圓存乎口訣,時之子妙在心傳。提起我身中無刃鋒芒劍,怕只怕急水灘頭難住船,感則感黃婆勾引,候只侯少女開蓮,此事難言。五千日近堅心算,三十時辰暗里盤。我將龍頭直豎,他把月窟空懸。顯神通,向猛火里栽蓮。施匠手,在逆水上撐船。不羨他美麗嬌花,只待他甘露生泉。攻神州、破赤縣,捉住金精在細(xì)牽,送入丹田。防危慮險除雜念,沐浴自然,面壁九年,才做個閬苑蓬萊物外仙。

“向麗春院,采藥行符經(jīng)五載。”

重陽祖曰:“神照坤宮,真火自生。坤宮非鍛煉,則金水混濁。若不專心致志,則水火漫散,大藥終不能生,先天從何而來?鍛煉之久,水見火,自形化為一炁,董蒸上騰,河車自轉(zhuǎn),周流不息。真精自此而生元炁,胚胎于此呼吸相育。脈住氣停,靜而生定。大定之中,先天之炁歸之自然,自虛無中來。是以子炁而感母炁,順其自然,不可欲速,猶如混沌之初,玄黃相孕,時至而炁自化,靜極而機(jī)自發(fā)。靜定極中,至有動處,是先天造化。忽有—物,或明或隱,不內(nèi)不外,此是大藥始萌,才有朕兆。由此以守干宮,不可胡采,若有—毫念起,天真喪矣。”

重陽祖曰:“真鉛閃爍,如月之象。汞氣飛揚(yáng),如日之象。二氣交合,一點靈光,圓陀陀,光灼灼,照耀上下。內(nèi)真外應(yīng),陽丹自外而來。是以母炁以伏子氣,自然感合。以我之炁而感天地至精之炁,如陽燧、方諸水火感通之理,推之自得。當(dāng)其日月交合之際,先天適至之時,泥丸鳳生,絳宮月明,丹田火熾,海底波澄。此身如在火海之中,止知有火,不知有夫地物我,渾如醉夢相似。此是龍虎相戰(zhàn)之際,金木相交,水火相激,其景象發(fā)現(xiàn),迅如雷電,急急采取。其采取之妙,發(fā)千鈞之弩,惟用一寸之機(jī),似采而實非采也。”

重陽祖曰:“神守玄宮,意迎牝府,先天自恍恍惚惚,杳杳冥冥,一點閃入下元。己之真氣,吸然應(yīng)之,陰乃包陽,陽乃激陰,至精發(fā)泄,海波浪涌,自太玄關(guān)升人泥丸,化為金液,香甜清爽,吞入腹中,萬孔生春,遍體增輝。此是乾坤交媾,一得永得,須防危險。”

呂祖曰:“依時便見黃金佛,過后難逢碧玉仙。花發(fā)拈花須仔細(xì),月圓賞月莫延遲。”

《百句章》曰:“先看初三夜,蛾眉始見庚。要見庚花現(xiàn),反向蛾眉尋,如此采真鉛,口口要真?zhèn)鳌!?

《采金歌》曰:“藥苗新,用心看,鉛光發(fā)現(xiàn)三日前。”

《道髓歌》曰:“烏之精,兔之髓,竅對竅來嘴對嘴。”

《黃鶴賦》曰:“盜彼殺中之生氣,以點我陽里之陰精。

“明月堂,玉蕊芳。

“月下花前拍手笑。”

《敲爻歌》曰:“守時定日明符刻,專心惟在意虔誠。黑鉛過,采清真,一陣交鋒定太平。”

《采真機(jī)要》曰:“龍居虎穴世情同,此際須當(dāng)下死功。顛倒作為令彼動,須臾一滴過吾東。”

又曰:“彼既情濃我不知,空空透露候其時。低頭閉目真鉛至,倏地飛來似火馳。”

《規(guī)中指南》曰:“時節(jié)若至,妙理自彰。輕輕然運(yùn),默默然舉,微以意而定息,應(yīng)造化之樞機(jī),則金水自然混融,水火自然升降。忽然一點,大如黍珠,落于黃庭之內(nèi),此乃真鉛投汞之機(jī),為—日之內(nèi)結(jié)一日之丹。”《復(fù)命篇》曰:‘夜來混沌擷落地,萬象森羅總不知。’當(dāng)此之時,身中混融,與虛空等,不知神之為炁,炁之為神。似此造化,非存想,非作為,皆自然而然,不知其所以然也。

“大抵藥之生也,小則配坎離之造化,大則同乾坤之運(yùn)用,金丹之旨,無余蘊(yùn)矣。”

《仙佛合宗論語》曰:“凡采藥只要不著欲念的,便是先夫純清。稍著欲念、計較者,則濁矣。念念在道,然然清真。

“或問沖虛子曰:‘如何是凝神入炁穴?’曰:‘太陽移在月明中,金烏飛入嫦娥戶。即此義也。升降是采取烹煉之要旨,凝入歸根復(fù)命之秘機(jī)。神炁合一,神在炁中。’

“夫初煉金水之時,提防以歲月計。至于合丹之際,只用一符之功夫,久則毀性而傷丹矣,學(xué)者慎之。”上陽子曰:“掣電之機(jī),為不可久,久則有損而虧神功。”

《脈望》曰:“陽往則陰來。陽必先往,陰必大來。惟少陽先射—點陰火精光于少陰之內(nèi),少陰乃成一爻陽鉛之氣,往還少陽之中。真陽方動,運(yùn)已汞以迎,外因中激而有靈,中因外觸而有象。有六轡在手,如組如舞之妙。

“其間升降進(jìn)退,無不與天合度,五日為一侯,六候為一月,而丹法藥火自然之運(yùn)用,奉之以為準(zhǔn),故《契》曰:‘經(jīng)緯奉日使。’六候之為金為水,一定而不易,所謂經(jīng)也。朝暮之用屯、用蒙,進(jìn)退而隨時,所謂緯也。然屯蒙不過取緯晝反對,以寓進(jìn)退之機(jī)耳。

“采取之時,藥在外,火在中,以火而致藥,藥中有火候。溫養(yǎng)之日,藥在外,歸于中,得藥而行火,火中有藥焉。

“采藥與行火,俱視坎中之氣動,而離不能以專主,所謂‘發(fā)號順節(jié)令,勿失爻動時。’爻動則氣機(jī)已動,玄竅藥生,便須發(fā)火以應(yīng)之,勿致差失。《還源篇》曰:‘萬賴鳳初起,千山月乍圓。急須行政令,便可運(yùn)周天。’

“四時之氣,備于一日之中,而吾能應(yīng)其機(jī)。五行之理,全于進(jìn)退之內(nèi),而吾能得其序。則煉丹之能事畢矣。”

“二七之期五千四十八日,天真之氣始降,水源至清,有氣無質(zhì)。于初三一痕新月之初,迎其一分之水,以為真候,急取之方可用。二分水至,須以二分之火配之,則藥火均平矣。火何以二分?蓋一時分三符,六候只用—符。二侯之火,龍虎均平,相吞相咽,火迎水入,相含相受,混一于戊己之宮,則水、火、土三物含受丹成,而變化之狀如神矣。

“分?jǐn)?shù)云者,以—日半為一分。三日出庚.才是二分。新嫩之藥,到初五即是三分。若至五分,則是初八日之半,已到上弦,氣候太遠(yuǎn)。二者,坎水之其信,金水初生剛到二分時也。

“先天之鼎,五千四十八日歸黃道,未后二日,正當(dāng)朔晦之間,乃天地陰陽之交會。以一月言,三十日半夜是也,在年則冬至之侯,在日則亥子之交,在人則動而未行之際,同此造反之機(jī),雖有殊名,總此一侯。是時,日月合璧,行于天中,雖有朕兆,尚未顯露。神仙審察消息,待月出庚方,迎其符至之機(jī)而采之,則內(nèi)真外應(yīng)矣。”

上陽子曰:“兌之初癸,是為真陽。真陽初動,乃曰癸生。天地以七日而來復(fù),復(fù),子也。太陰以三日而出庚,庚,金也。人身以三日而看經(jīng),經(jīng),鉛也。癸動而后生鉛,鉛之初生,名曰先天一氣,此氣號曰金華。言鉛、言癸,而不言水者,取其氣也。鉛生于癸,后陽產(chǎn)于鉛中,采之只半個時辰,此合大造化也,故一月只有—日,一日只有一時。夫此—時,最不易得也,以其天地合德,日月合明,乃生生化化之真機(jī)。”

陶素耜曰:“雪映冰潭了凈,梅梢新月,始可藥生。”

陸西星曰:“鑒本自明,因塵蒙而遂晦。鉛珠獨露,緣癸積而漸藏。塵去則鑒體依然,癸盡則鉛花仍見,鉛當(dāng)急采,恐癸水漸漸而復(fù)生。金亦如之,借鑒塵昏昏而為喻。”

《道德經(jīng)》曰:“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先天真一之炁,窈冥中所生之真精,雖眇而難睹,卻有效驗符征可以推度。效驗者“先天氣,后天氣,得之者,渾似醉”是也,藥之已成也。符征者,“天應(yīng)星,地應(yīng)贏,窮戊己,定庚申”是也,藥之初生也。非洞曉天地之陰陽,深達(dá)人身之造化,豈能推度哉?

《脈里》曰:“圣人觀天道而執(zhí)天行,辨藥物于月之盈虧,而采取知時。知火候于日之早晚,而火符應(yīng)候符合也。

“乘其活子時至,投入坤懷,氣精交感,先天真元之兆基于此而立,即‘太陽移在月明中’意也。此二句將先天藥祖,和盤托出。

“復(fù)卦當(dāng)子位之中,先天一氣始蔭,萬物之?dāng)?shù),皆從此起,乃天心建立之始初。丹道則他家活子時,朔旦后之震符是也。

“時至機(jī)動,晦盡朔初,先天真一之金氣,自現(xiàn)—痕蛾眉于華昂之上,金本重而沉,而《契》曰:‘乍沉乍浮’,形容其爻動之機(jī)也。采取之法,務(wù)激其浮而取之,剛水源至清矣。水中產(chǎn)鉛,干金初發(fā)之頃,名為黃芽,可煉大丹。干金是五金之主,坎水能載金上行,隨天河輪轉(zhuǎn),運(yùn)送入我中宮,故名北方河車。學(xué)者知金水配位于北,為干金;寄體于西,為兌金,則知產(chǎn)藥之川源矣。

“作丹之法,候其靜極而動之時,調(diào)和龍虎,運(yùn)真汞以迎之,則火蒸水沸,其金自隨水上浮,亦謂之木載金浮。再乘氣機(jī),逼之上升泥丸,乃疏暢融液,降為甘露,下重樓,由絳宮,人黃庭,歸洞房,凝而為丹,所謂先液后凝也。若乃得藥,只用一符之速,便須罷火守城,久則傷丹。《悟真》云:“未煉還丹須速煉,煉了還須知止足。若也持盈未巳心,不免一朝遭殆辱。’”

《脈望》曰:“天地以陰陽交媾而生物,丹法以陰陽交媾而生藥,同一造化之機(jī)也。人身造化之妙,以時而至,茍能旋曲視聽,不失其機(jī),則造化在吾掌握矣。

“丹法先當(dāng)知時,尤當(dāng)待時,藏器于身,候月現(xiàn)震生,依爻動而采取。時之未至,閉兌垂簾,默默窺虛以待之,不敢為之先也。時辰若至,妙理自彰,大用現(xiàn)前,定以應(yīng)物,不敢為之后也。至于逐月澆培,始屯蒙,終既未,不過借返對之體,以見—順、一逆,各自有合而已。

“倘持心不定,煉已不熟,調(diào)鼎無功,爽日辰而差消息,災(zāi)禍不旋踵矣。有藥而行火,則金被火逼,奔騰至于離宮,化而為水,反以克火,故火無炎上之患。若無藥而行火,則虛陽上攻,適以自焚。真鉛生于坎宮,濁而不起,欲其擒制離宮之真汞,當(dāng)用武火,猛烹急煉,然后飛騰而上。及其與真汞交結(jié)之后,則宜守城沐浴,不可加以武火,此太平、兵革之不同也。

“一陽將動,迎其機(jī)而進(jìn)火,鼓以橐鑰,則火發(fā)金熔。真息為火之橐鑰,綿綿不絕,元神依息而互融,火之得乎風(fēng)也。真炁得神而自化,金之熔于火也。”

“以火煉鉛,龍呼于虎,鉛吞汞氣,虎呼乎龍,一呼一吸,二氣交感,如飲食吞并,金情躍躍欲動,乘其動機(jī)而采之,歸于土釜,與我久積陰精,混合成丹。《易》曰:‘二氣感應(yīng)以相與。’

“坎中之水即陽氣也,乘其爻動而以意招之。離中之火即陰精也,靜極能應(yīng),而以意運(yùn)之。先天大藥在晦前朔后、每月之首尾為鉛汞二藥,確有此理。此種天機(jī),知者甚少。”

上陽子日:“一年十二度月圓,月月有陽生之日。一月晝夜三千刻,刻刻尋癸生之時。野戰(zhàn)則采鉛,守城惟溫養(yǎng)。知兇知吉,指日成功。

“問活子時,今年初盡處,明日未來時。非天下之至妙,其孰能與于此””

邱長春曰:“活子時現(xiàn)藥苗新。”

《脈望》曰:“丹士臨爐采藥,于一時辰內(nèi),收三十日之生機(jī),其候以二日半、三十時為準(zhǔn),此以時易日之功也。但采藥須兼動靜功夫,靜而守城,一念不起,三寶閉塞也;動而野戰(zhàn),龍虎交鋒,顛倒逆用也。而守戰(zhàn)之中,皆有吉兇。氣定神凝則吉,欲動情勝則兇;按候求鉛則吉,非時妄作則兇。

“臨爐采藥,必須成己純熟,身心大定,方可下手,戒輕敵也。勸君臨陣休輕敵,恐喪吾家無價珍。所包甚廣,不獨一煉己而已。則知符信不真,藥材不正,未可敵也。龍虎不調(diào),火候不明,未可敵也。黃婆不嫻,伴侶不和,未可敵也。恩威不信,言語不通,未可敵也。一有不慎,則悔吝隨之,不特不能得彼之命寶,而家珍亦喪矣。

“煉己純熟,身心不動,魂魄受制,情欲不干,精氣盈滿,待彼—陽初動之時,先天真鉛將生,我一身之精氣不動,只于內(nèi)腎之下,就近便處,運(yùn)一點真汞以迎之。二候求藥,此謂前行短也。真鉛既渡鵲橋之東,汞鉛混合,卻隨真招升轆轤,由雙關(guān)夾脊上泥丸,遍九宮,注雙目,降金橋,下重樓,入絳宮冶煉。四候合丹,此謂后行長也。”

陶素耜曰:“還丹必得先天之水。后天金水,資為爐鼎,要皆必待其清而用之。《詩》曰:‘涇以渭濁’,涇水清而渭水濁也。修丹者,待其涇水之清,優(yōu)游防閑,不可撓動。下手臨爐之功,莫此為要。是以圣人年中取月而直金,月中測日而聽潮,日中擇時而應(yīng)爻,時中定火而行符。古圣先賢,無不防危慮險,以至于成也。”

上陽子曰:“既明采取,當(dāng)悟生身。須考?xì)夂颍辉轮挥幸蝗眨蝗瘴┰凇獣r。一時分為六候,前二候得藥,后四候合丹。合丹之妙,急以已汞合鉛。于斯時也,調(diào)和真息,周流六虛,自太玄關(guān)逆流至天谷穴,而吞入黃金室也。斯乃元年起火下手之功,故真一子曰:‘立創(chuàng)鼎器,運(yùn)動天機(jī)’,初則全無形質(zhì),一如鴻蒙之中。既經(jīng)起火運(yùn)符,便應(yīng)元年滋產(chǎn)。”

《金丹真?zhèn)鳌吩唬骸岸蛘撸獾ぷ饔茫玫ぶ畷r也,其用在彼不在己。四候者,內(nèi)丹作用,合丹之時也,其用在己不在彼。”

仇兆鱉曰:“二候臨爐,運(yùn)火求鉛也。四候合丹,調(diào)和己汞也。就四候之中,還有分別。吳思萊曰:‘逆轉(zhuǎn)河車,運(yùn)歸土釜,此中二候作法,閉塞三寶,凝神定息,內(nèi)守神室。’此末二候作用,可謂精細(xì)。’

《仙鑒》曰:“所謂十二時分為六候者,前二候運(yùn)火,中二候采藥,末二侯溫養(yǎng)。”

呂祖曰:“知癸生曉癸現(xiàn),三十時辰兩日半。采取只在一時辰,六候只在二候見。外四候,別有干,用藥之時莫貪。”

《黃鶴賦》曰:“二候、四候,半在坎,而半在離。”

《大道歌》曰:“一個時辰分六候,只于二侯金丹就。尚余四候有神功,妙在師傳難泄漏。

“二候得藥,前行短也。四侯合丹,后行長也。”

《仙佛合宗論語》曰:“采大藥于混沌七日,此是無中生有,必采之而后生,用采功七日,方有得也。除一日、二日、三日之前日少而不能得丹之外,于四日、五日、六日、七日之間,其中或有—日見丹田火熾、兩腎湯煎、風(fēng)呼耳后、鷲噪京山,斯時也,眼底金光,丹田中一粒大藥至矣。

“若藥不應(yīng)采而不來,即邱祖所云火少則金精不飛是也。或得藥來,而力不足以沖關(guān),是知水源之初,未知調(diào)藥不及,于當(dāng)采之時,而炁微力弱不能沖關(guān)而成大道,皆采之太早,生炁微嫩,所謂初九勿用也。

“靜定之中,神炁如一。如是,靜亦神—,動亦神炁一。動而外馳逐妄則為二,動而應(yīng)機(jī)則合一。蓋元神一馳,炁亦馳,若無神一染,則精炁即耗。所以《了身經(jīng)》曰:‘意定神全水源清,意動神馳水源濁。’”

陳致虛云:“心動則神不入炁,身動則炁不歸神。”

俞玉吾曰:“金火要同爐,最忌根塵相觸,神炁分崩。”

《蓮花經(jīng)》曰:“性者,靜也。氣者,動也。動靜如一,非至人安能措心于此?”

廣成子曰:“靜則靜于神意,動則動于神機(jī)。”

古云:“時至神知,即神炁同動是也。”

瑩蟾子詩:“煉鉛烹汞本沒時,學(xué)人當(dāng)向定中推。客塵欲染心無著,天癸才生神自知。”

《金笥寶錄》曰:“采取之法生于心,心者萬物之綱維樞紐,必須忘之而始覓之。忘者,妄心也。覓著,真心也。但于忘中生一覓意,即真心也。恍惚之中,始見真心。真心既見,就此真心生一真意,加以反光內(nèi)照,庶百竅備陳,元精吐華矣。要在乎無中生有,有中生無。到這境界,并真心俱忘而棄之也。我以無而待,則其息綿綿之時,后天之氣已定,后天隱則先天之氣見矣。

“先天氣到,一身百脈,盡若春生。春意融而漸長,此時先天之體始立,先天立而后天愈退藏矣。

“采取之法,以真心運(yùn)真意。意者,以目垂觀于心,卻以心放下送入陽宮,徐收而又縱,則陽起矣。

“真鉛真汞大丹頭,采取當(dāng)于罔象求。

“天癸才生忙下手,采處切須虔篤。”

古歌曰:“陰坎徒迷一,陽離五彩形。欲知三處所,偏抱木之靈。煉藥先通訣,仍須議古經(jīng)。瓊丹君若畢,天駕五云幃。”

古歌曰:“二八姹女,十六鉛精,陽生起火,陰盡須停,星辰周匝,至藥通靈。”

蕭紫虛曰:“外道邪魔忽逞威,七星寶劍向前探。果于鬼窟交鋒處,奪得明珠一顆歸。

“煉丹仔細(xì)辨功夫,晝夜殷勤守藥爐。若遇一陽才起伏,嫩時須采老時枯。

“云收雨散丹凝后,琴瑟和諧了當(dāng)時。切忌不須行火候,不知止足必傾危。”

還陽真人曰:“一陽初動本無心,有心播動指南針。得個牛眠藏炁穴,活墓蓮開七朵金。”

沖虛子曰:“一陽動處即玄關(guān),不必生疑不必難。正好臨爐依口訣,自然有路透泥丸。

“一陽初動漏遲遲,正是仙翁采藥時。速速用功依口訣,莫教錯過這些兒。”

重陽真人曰:“純陰之下,須要用火鍛煉,方用陽炁發(fā)生,神明自來也。神明者,即真精元陽之妙覺。龍眉子曰:‘鳳輪激動產(chǎn)真鉛。’必機(jī)先一著,而后生藥以行火也。”

《脈益》曰:“坤器本空,二七之期,感觸干父精光,而陽氣始動,干鼎無物。采取之時,吸受坤母陽鉛,而金丹始凝。

“真機(jī)在頃刻之間,妙處在窈冥之內(nèi)。窈冥真精來自虛無,難以察睹,乘其日月合璧,匡廓消亡之際,慎密以守之,靜默以求之,庶可臨馭丹爐,而行一符二候之功。稍有不謹(jǐn),其不敗事鮮矣。

“存無守有,虛中以待,是求鉛之法,不敢一毫差謬,庶得金情歸性,以畢吾有為之事。”

泥丸祖曰:“精神冥合氣行歸時,骨肉融和都不知。關(guān)節(jié)自開百脈暢,形容光澤似嬰兒。”

《中和集》曰:“既通天癸始生時,自有真陽應(yīng)候回。三昧火縱寓下發(fā),一聲自自震宮來。氣神和合生靈質(zhì),心息相依結(jié)圣胎,透得里頭消息子,三關(guān)九竅一齊開。”

《天仙正理》曰:“炁與神皆有動靜,靜極之際,正有動機(jī);炁動即有神動,元炁發(fā)動之機(jī),無神妙覺之機(jī)。采取烹煉,皆此時至妙之運(yùn)用。”

《天仙正理》曰:“真陽之炁本無相,古圣只云‘虛無之炁’,其所發(fā)生,無形附于有形,遍內(nèi)外皆此炁之流行。其采也,借火為采,不見有藥形跡,惟知有火而已。古歌曰:‘火藥原來一處居,看時似有覓時無。’又曰:‘采藥物于不動之中,行火候于無為之內(nèi)。’”

《天仙正理》曰:“夾脊尾閭空寄信;誠然是也,此言前之采藥也。精炁生動,也是窈冥還返于靜,也是窈冥火炁熏蒸百日之久,故真炁因之,忽然似有可見。故止后天炁之火,單采先天炁之藥,故另用七日之工,采于七日之內(nèi)。此時真炁盡歸命根,雖有動,猶不禽于動處,只在內(nèi)而不馳于外。用則無火之火,無候之候,此為異于前也。其所用以化神還虛之大事始此,所證以長生,超劫神,通無極之大果始此,故名大藥,亦曰金丹,即前所采虛無之炁所得所證之實相也。”

《天仙正理》曰:“我曹老師用七日之功,到五日之間,忽丹田如火珠,宜馳上心,即轉(zhuǎn)下馳向外腎邊,無竅可出,即轉(zhuǎn)馳向尾閭沖關(guān),此皆真氣自家妙用,但到關(guān)邊,必用口授天機(jī),方才過得去。”

《天仙正理》曰:“大藥服食,謂之抽鉛,定息采真鉛是也。大藥者,即陽精化炁之金丹也。當(dāng)未化炁之先,所生出于丹田,但無形之炁,微附外體為形,因后有大藥之名,便稱前為小藥,以其炁小故也。及煉成金丹,既化炁之后,所生也,出丹田,曰大藥。實有形之真炁如火珠,亦是從無而入有也。黃帝曰:‘赤水玄珠’,一曰真—之水,曰真一之精,曰真一之炁,曰華池蓮花,曰地涌金蓮,曰天女獻(xiàn)花,曰龍女獻(xiàn)珠,曰地涌寶塔,曰刀圭,曰黃芽,曰真鉛……種種異名,只是丹田中所生之真炁。既成自有之形,所以不附外形而惟生于內(nèi),亦我神覺之可知可見者。及渡二橋,過三關(guān),皆可知可見,此為脫生死之果,從此得有真驗矣。”

《天仙正理》曰:“‘我?guī)熐盁挼r,也知止火,采得大藥沖關(guān),特未過耳。今復(fù)為之,熟路舊事,何得有此傾危?’老師曰:‘當(dāng)初李真人傳我時,言藥火之最秘最要者,盡與汝明之矣,即可修而成。但關(guān)之前,有五龍捧圣之法,是至秘天機(jī),非天仙不能傳,非天仙不得知,非天下之可有非凡夫之可聞。待你百日功成,止火采大藥時,方與你言之。’及師回師家,我居我室,乃猛心奮勇,決烈為之,哪怕仙不能成,天不能上?行之五十日而丹成止火,采大藥而得藥,只是沖關(guān)不透。復(fù)請于師,師曰:‘真好決烈仙佛種子!可近來聽受捧圣之法。我聞巳,亦即行之,不數(shù)日止火景到,恨不即得之為快,即來之。大藥不來,火尚未甚足也,邱祖所謂金精不飛是也。再采再煉,而止火之景又到。疑之曰,初得是到,而止火采之,而不得大藥,且待其景到之多而止,火藥必得矣。至四而遇傾危之患,再奮勇為之。又思我初煉精時,用景而不知,猛吃一驚而已。乃再靜而景再至,猛醒曰,師言當(dāng)止火也,可惜當(dāng)面錯過。又靜又至,則知止火用采而即得矣,是采在于三至也,及后再煉不誤。景初而止,失之速。不待景至四至而止,失之遲。不遲不速之中而止火得藥,沖關(guān)點化陽神,此凡圣關(guān)頭第一大事,千辛萬苦。敬垂淚而詳述,后來圣真勸戒。”

許真君《醉思仙》曰:“內(nèi)交真氣存呼吸,自然造化返童顏。”

古歌曰:“離從坎下起,兌在鼎中生。”

還陽子曰:“日精若與月華合,自有真鉛出世來。”

馬丹陽曰:“水中火發(fā)休心景,雪里花開滅意春。”

呂祖曰:“窮取生身受氣初,莫怪天機(jī)都泄盡。”

白玉蟾曰:“我把生身父母,要使他重相見。”

《崇正篇》曰:“兩般靈物天然會,自有真鉛出世來。”

《莊子》:“水中有火,乃焚大塊。”

陸子野曰:“時乃晦盡朔來,藥生之時,即非尋常時也。”

上陽子曰:“首經(jīng)為難得之物,倘求之不失其時,必有天仙之分。年至潮候,乃天地之造化。鉛遇癸生,乃人身之造化。天地一陽復(fù)而萬物發(fā),人身一陽生而真鉛現(xiàn)。此時不采,則過時混濁,藥物不真。

“人室之際,大用現(xiàn)前,六根泰定,方可采煉。

“《易》曰:含章可貞,以時發(fā)”也,圣人之心,妙在于此。”

白玉蟾《指玄篇注》曰:“先天炁為鉛,無形而能制汞。離虛坎實,采而補(bǔ)之,汞精不致飛走,故能結(jié)胎神化。妙在心如太虛,色境兩忘,忘無可忘,方可求之。若人欲橫流,終不能也。”

上陽子曰:“要知他家活子時,非天下之至精,其孰能與于此?萬物化生之初,其受陰陽之氣只霎時中,修仙之道,其煉先天之炁,最這迅速。

“水清月白,即得新生之藥靈。

“道生一炁,一炁生形,形中又含始?xì)猓菫橄忍煺嬉恢畾庖病4藲忭槃t成人,逆則成仙。”

陸子野曰:“玄珠者,藥之象。藥不能自生,須感陽氣而化生。

“藥采他家而歸,自己家園下栽培,以至成熟。自然之妙,非用人力也。”

邱長春曰:“原來藥物在人間。”

上陽子曰:“到老無為,如何得藥?入室采鉛,是云有作。大隱市朝,又誰知覺?欲成匡廓,先立鄞鄂。得一黍珠,方是不錯、九載坐忘,無為功博。行滿三千,與眾共樂。若只無為,不先有作。此乃愚夫,自相執(zhí)著。殷勤數(shù)語,以詔后學(xué)。”

陸子野曰:“盜者使人不知不覺,而竊其所有之謂。修煉之法,竊天地之機(jī),盜彼殺中之生氣耳。

“男子二八而精通,女子二七而天癸降。咦,路逢俠士須呈劍,琴遇知音始可彈,神永即首經(jīng)也。”

上陽子曰:“盜者盜其天地一點真陽之始?xì)狻?

“先夭一氣,生于造化泉窟。

“先天一氣,自虛無中來,要得此氣,必得委曲志慮以求之也。”

《金笥寶錄》曰:“忘里覓,覓里忘,忘中見,見中忘,陽生矣。忘里升,升里見,見里變,鉛成矣。鉛合汞于內(nèi),精會神于外,交會矣。”

白玉蟾《指玄篇注》曰:“地中一陽之氣,上升于天,天中一陰之氣,下降于地。二氣相交,發(fā)生方物。”

邱長春祖曰:“天地一陽來復(fù),人身三日看經(jīng)。月明瑩凈遇鉛生,過后仙緣無分。”

《靈寶華法》曰:“先天真一之炁,名曰空炁。金胎藏在坤宮,生金母面作丹基,即性,即本來面目。此炁父母來交之前,混混沌沌,名早混洞,謂之陰金。父母媾精之后,炎然感附,名曰元神,謂之陽鉛,是為五金之母,天地混沌之先,亦此炁緒而成。”

《靈寶畢法》曰:“入室下功,追二氣于黃道,會三姓于元宮,回七十二候之要津,簇三千六百年之正炁,攢歸丹黑,輻輳金胎。”

《靈寶畢法》曰:“一呼一吸為一息,呼為陽,吸為陰。七竅之呼七日也,七竅之吸七夜也。金母功行,天機(jī)不動,神凝目定,脈住心停。

《靈寶畢法》曰:“采藥之時,龍虎爭斗,金木間隔,我得則彼失,我失則彼得,謂之偏陷。唯至圣神人,煉己純熟,方得無息。”

《傳道集》曰:“采藥于九宮之上,得之而下入黃庭;抽鉛于曲江之下,搬之而上升內(nèi)院。”

《傳道集》曰:“氣生時、涂變降。液升時、氣亦升。氣生如太陽之出海,霧露不能蔽其光。淮生如嚴(yán)天之殺物,呼呵不能敵其寒。氣升如翠幕,液下如疏簾。”

《傳道集》曰:“抱天一之質(zhì)而為五金之首者,黑鉛也。鉛以生銀,鉛乃銀之母。感太陽之炁,而為眾石之首者,朱砂也。砂以生汞,汞乃砂之子。難得者真虎,以腎氣易為耗散。易失者,真龍,蓋心液難為積聚。”

《傳道集》曰:“采藥不進(jìn)火,藥必耗散而不能住。進(jìn)火不采藥,陰中陽不能住。止于發(fā)舉腎氣,壯暖下元而已。若采藥之時,進(jìn)大有數(shù),能于用中作用,借氣進(jìn)火,大藥自然堅固,永鎮(zhèn)下田,名曰采補(bǔ)之法。煉汞補(bǔ)丹基,延年益壽,可為地仙。更能知七日半天機(jī)而采大藥,以元鉛抽之,肘后飛起金精,自下田入上田。凡采藥為添汞,添汞須抽鉛,又曰起河車而走龍虎。鉛既后抽,汞自中降,以中田還下田。”

《鐘呂傳道集》:“始以龍虎交媾而變黃芽,是五行顛倒。繼以抽鉛添汞而養(yǎng)胎仙,是三田反復(fù)。五行不顛倒,龍虎不交媾。三田不返復(fù),胎仙不氣足。抽鉛添汞,一百日藥力全,二百日圣胎堅,三百日胎仙成。”

《鐘呂傳道集》:“玉泉千派,運(yùn)時止半日功夫。金液一壺,搬過只時間功跡。”

《鐘呂傳道集》:“一呼一吸,天、地、人三才之真炁,往來于十二樓前,一往一來謂之一息,晝夜之間,人有一萬三千五百息。根源牢固,元氣不損,呼吸之間,可以在天地之正氣。”

鐘離祖曰:“一點最初真種子,入得丹田萬古春。”

朱元育曰:“時候未到,則當(dāng)虛以待之。時候?qū)⒌剑之?dāng)動以應(yīng)之。益晦朔中間,陽欲生而未離乎陰,機(jī)已動而未離乎靜,從靜定中候視,須加十分緊密。及乎樞機(jī)一發(fā),大人交應(yīng),便當(dāng)加采取之功。若朝廷之大號,以時而發(fā),造化之節(jié)令,及時而布,不得一刻遲誤。”

朱元育曰:“此一動一靜之機(jī),便通天徹地,包括河洛。河圖之?dāng)?shù)五十有五,循環(huán)無端,圓以象天之動。洛書之位四正四偶,統(tǒng)于中五,方以象地之靜。人者,大地之心也,天地中間是為人心,即邵子所謂一動一靜之間,天地人之至妙至妙者也。”

朱元育曰:“時節(jié)一到,大藥便產(chǎn)。即忙采取,以真意為媒,回鳳混合,徐徐從坤爐升人干鼎內(nèi)。有吸、舐,撮、閑無數(shù)作用。”

朱元育曰:“玄牝初交,大藥將產(chǎn),正當(dāng)亥子中間,一動一靜之間,為天地至妙之機(jī)關(guān)。雖有圣哲,莫能窺測。”

朱元育曰:“先天一炁,原從虛無中來。必委致其志,虛以待之,至于六根大定,一念不生,方得相應(yīng)。然所謂無念,只是常應(yīng)常靜,不出規(guī)中,非同木石之蠢然也。無念之念,是為正念。正念時時現(xiàn)前,方可致先天一炁,而有得藥之時。”

朱元育曰:“采藥當(dāng)以真意迫促之兩物相交,正當(dāng)虛危中間,此時宜禁閉地戶,翕聚真炁,不可一毫泄漏。”

呂祖《金玉經(jīng)》曰:“取陰陽未比之機(jī),而盜還元之氣,盡此玄奧功夫,脫塵假以透玄關(guān)者,乃離男坎女之至精,發(fā)生于至先之宮,用活子時而得之赤水玄珠、青漿玉露。”

《金玉經(jīng)》曰:“以我之為,用彼之道。玄珠添癸水之潭,寓焰結(jié)青蓮之蓋。道其守也,以融融而清凈應(yīng)之。道其離也,以遙遙而呼吸應(yīng)之。”

《金玉經(jīng)》曰:“道之在我而忘體,道之在彼而逍遙。”

《金玉經(jīng)》曰:“盜太極于一時,百千萬億。盜太極于億劫,上下察之。”

《玉經(jīng)經(jīng)》曰:“源之在上,瀉圣脈于清。源之在下,涌靈泉于坎。源之在人,運(yùn)血氣于身。源之在物,按逍長于時。源之在道,分教化于邪正。源之在性,轉(zhuǎn)河車于順迎。源之在時,定潮汐于子午。源之在我,控澄碧于陰陽。”

《金玉經(jīng)》曰:“氣其合源,源何以別?源之清而道生,源之濁而道息。”

《金玉經(jīng)》曰:‘穹穹者,虛合之以體,體成而虛歸,道成而無已。”

《唱道真言》曰:“吾心一念不起,則虛白自然相生。此時精為真精,氣為真氣,神為真神。用真精,真氣,真神渾合為一。以神合氣,靜養(yǎng)為功。以氣合神,操持為要。以精合神,清虛為本。”

《唱道真言》曰:“靜修既妙、自能節(jié)節(jié)相生,頭頭是道。無窮妙境,從先天一意流出,非但空空之知,虛虛之覺,實有真藥,真受用處,一元長見,萬象回春,不可以言語形容也。”

《唱過真言》曰:“元精溶溶,元神躍躍,元氣騰騰,三元具矣。”

《唱道真言》曰:“后天之意謂之意,先天之意謂之神。神之所在,氣即從之。氣依神而生,亦依神而息。”

《唱道真言》曰:‘既知此道,勤修密印。混混沌沌,鴻鴻蒙蒙。何神、何氣、何精?以為神耶而氣與精在焉。以為氣耶而神與精在焉。以為精耶而神與氣在焉。如糖如蜜,似粉入麥,在五行未兆之先,當(dāng)三才未判之際,此為丹祖,太極是也。

“意之先無意,意之后無意,只得中間,單單—個真意。而采陽結(jié)胎,脫體出神,俱藉之。

“交會之際,遍體融和,如暖春天氣,熟睡方醒,胸境洞然。此交會果是何物,是神、是精、是氣,非精、非氣、非神,名之為道,見之為丹。擬議之為太極。

“一呼一吸,通乎氣機(jī)。一動一靜,同乎造化。回陰陽于一壺之內(nèi),羅日月于半黍之中。大道冥冥,太極流精。心包元化,氣運(yùn)鴻鈞,上朝蒼昊,下掃幽陰。回風(fēng)混合,百日功靈,天仙地仙,水王山君,同登大愿,廣度眾生。風(fēng)云龍虎,叭喳鵬麟,常侍左右,助轉(zhuǎn)法輪。

“淫心才舉,真氣分崩。

“仙家所采之氣,是元始以來一點靈光,渾融周遍,太和至真之物,而實無有物。”

張三豐《金丹節(jié)要》曰:“前功已周,丹鼎在室,專侯三日,月出庚方,此是藥苗初生,正好用心審察。托黃婆以傳送,勿令金公失刻,姹眾過期。防差毫厘,莫誤大事。故圣人移一年之氣運(yùn),促在一時。又將一時分為六候,前二候得藥,后四候另有妙用。修丹之士,可不慎與?已知他家活子時,急好辨伊水源清濁。金光初現(xiàn),月色中宵,坐定四正,面朝生位,既使龍含鶴劍,更防虎動神修。分賓主而入洞房,配天地而交泰卦。心心篤慎,察意脈之疾遲。口口相傳,定浮沉之緩急。凝神定息,人我兩忘。橐鑰輕扇,巽風(fēng)慢鼓。發(fā)起鉛汞火符,調(diào)分文武同天。款款催之,切切候之。水中銀玉池先覓,朱里汞金鼎方留。只在須臾,難分頃刻。上下相應(yīng)、內(nèi)外資符。自覺靈根火發(fā),收拾海底珠還,速宜下手,切莫留情。疾于左腎運(yùn)一點真精,就于戊門迎半弘金水,結(jié)一丸丹藥,九轉(zhuǎn)成功。二物相投宜恰好,三家相見自和平。頃刻真鉛留鼎鼐,一時烈火淬鋒芒。急備搬騰,猛加抽添,靈父可以翻身,圣母方教離體,疾用登天筏子,九九提過鵲橋東。輕起肘后金精九十,運(yùn)至銀河上,再加九次,還上泥丸。少緩,須臾降下丹府。其時鼻內(nèi)好栽蔥,喉中堪吸涕,玉堂丹降,命黃婆引下重樓。金液既還,喚牛郎送歸土釜。到此,風(fēng)恬浪靜,從今國富民安,氣結(jié)神凝,魂當(dāng)魄定,一身和暢,滿目春光,天君泰然,百神聽今。既得鉛汞配合,尤宜心意卦固。已奪天機(jī),仍還造化。采藥之妙,蓋得于茲。抽添沐浴,悉具于后,無余蘊(yùn)矣。”

張三豐《無根樹》曰:“離了陰陽道不全。全隔木,汞間鉛,陰寡陽孤各一邊。世人陰陽男女配,生子生孫代代傳。順為凡,逆為仙,只在中間顛倒顛。”

《無根樹》曰:“東家女,西舍郎,配作夫妻入洞房。黃婆勸飲醍醐酒,一日掀開醉一聲。這仙方,返魂漿,起死回生是藥王。

“產(chǎn)在坤方坤是人。摘花帶,采花心,花蕊層層艷麗春。

“卸了重開有定期。鉛花現(xiàn),癸盡時,依舊西園花滿枝。對月殘景收拾了,旋逐朝陽補(bǔ)衲衣。這一機(jī),世罕知,須共神仙仔細(xì)推。

“對月忘情玩月華,金精旺,耀眼花。

“拿云手,步月梯,采取先天第一枝。

“鉛鼎溫溫寶現(xiàn)光,金橋上,望曲江,月里分明見太陽。臨爐際,景現(xiàn)前。”

《金笥寶錄》曰:“大光透,用機(jī)出入。”

邵子《安樂窩詩》:“圣人能事無難繼,無價明珠止在淵。”

邵子《安樂窩詩》:“酒汲花影紅光溜,怎忍花前不醉歸。”

邵子《安樂窩詩》:“這般意思難名狀,只恐人間都未知。”

《唱道真言》曰:“陽神兩字,不可專在人身上偏看。生出天來,也是這個陽神。生出地來,也是這個陽神。生出日月星斗,胎卵濕化,飛潛動植,都是這個陽神。陽神者,太極也。”

《唱道真言》曰:“張紫陽意為媒說,寥寥數(shù)言,殊未通暢。蓋意原于心,而成于性,故有真心,乃有真性。有真性,方有真意,此意謂之先天一意。夫先天物象未形,不露朕兆,安得有所謂意?當(dāng)夫靜坐之際,一心虛寂,洞然在朗,無潭滓,無知識,即先天性體也。從此空中落山一點真意。如太極一圈,而陰陽于此孕;伏羲一畫,而兩化于此生,故謂之先天一意。以之配水火,引鉛汞,用無不靈。丹之成,皆此一意為運(yùn)用而轉(zhuǎn)旋也。”

《唱道真言》曰:“泛意,非意也,游思妄想也。意者,的的確確從心所發(fā),意發(fā)而心復(fù)空,故曰有意若無意。竟之為用,大矣哉。初時陽生,意也。既生之后,采取元陽,意也。既采之后,交會神房,意也。既會之后,送入黃庭,意也。不特此也,陽神之出,意也。既出之后,憑虛御風(fēng),意也。游乎帝鄉(xiāng),返乎神室,意也。意之為用,大矣哉!”

《仙佛合宗語錄》曰:“返觀內(nèi)照,即真意之妙用也。蓋元神不動為體,真意感通為用,本一物也,言神可,言意亦可,故真意即虛空之正覺,所謂相知之微意也。”

《仙佛合宗語錄》曰:“煉精之時,真意觀照于煉神之百日。煉氣之時,真意觀照于煉氣之十月。煉神之時,真意觀照于煉神之三年。自始至終,不離此內(nèi)觀返照。”

《仙佛合宗語錄》曰:“雙眸之光,乃神中真意之所寄。眸光所至,真意至焉。邱祖曰:‘金丹大藥不難求,日視中田夜守留。水火自然分上下,一團(tuán)生意在雙眸。’”

《仙佛合宗語錄》曰:“大率采藥,至于三、四日間,則真意將定、未定之時.得藥之景,即次第而現(xiàn)。采至五、六日間,則真息一定,而大藥出矣,故七日一期,亦大概言之耳。大藥生時,六根震動,丹田如火,兩腎湯煎,眼吐金光,耳后鳳生,腦中鷲鳴,身涌鼻搐之類,皆得藥之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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