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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紀事(1)

史記藺相如傳秦王使使者告趙王欲與王為好會

于西河外澠池秦王飲酒酣曰寡人竊聞趙王好音

請奏瑟趙王鼓瑟秦御史前書曰某年月日秦王與

趙王會飲令趙王鼓瑟藺相如前曰趙王竊聞秦王

善為秦聲請奉盆秦王以相娛樂秦王怒不許于

是相如前進因跪請秦王秦王不肯擊相如曰

五步之內相如請得以頸血濺大王矣左右欲刃相

如相如張目叱之左右皆靡于是秦王不懌為一擊

相如顧召趙御史書曰某年月日秦王為趙王擊

秦之群臣曰請以趙十五城為秦王壽藺相如亦

曰請以秦之咸陽為趙王壽秦王竟酒終不能加勝

于趙

漢書任敖傳任敖者沛人也少為獄吏高祖嘗避吏

吏系呂后遇之不謹任敖素善高祖怒擊傷主呂后

吏及高祖初起敖以客從為御史守豐二歲高祖立

為漢王東擊項羽敖遷為上黨守陳豨反時敖堅守

封為廣阿侯食邑千八百戶高后時為御史大夫三

歲免

終軍傳元鼎中博士徐偃使行風俗偃矯制使膠東

魯國鼓鑄鹽鐵還奏事徙為太常丞御史大夫張湯

劾偃矯制大害法至死偃以為春秋之義大夫出疆

有可以安社稷存萬民顓之可也湯以致其法不能

詘其義有詔下軍問狀軍詰偃曰古者諸侯國異俗

分百里不通時有聘會之事安危之勢呼吸成變故

有不受辭造命顓己之宜今天下為一萬里同風故

春秋王者無外偃巡封域之中稱以出疆何也且鹽

鐵郡有余臧正二國廢國家不足以為利害而以安

社稷存萬民為辭何也又詰偃膠東南近瑯邪北接

北海魯國西枕泰山東有東海受其鹽鐵偃度四郡

口數田地率其用器食鹽不足以并給二郡耶將勢

宜有余而吏不能也何以言之偃矯制而鼓鑄者欲

及春耕種贍民器也今魯國之鼓當先具其備至秋

乃能舉火此言與實反者非偃已前三奏無詔不惟

所為不許而直矯作威福以從民望干名采譽此明

圣所必加誅也枉尺直尋孟子稱其不可今所犯罪

重所就者小偃自予必死而為之邪將幸誅不加欲

以采名也偃窮絀服罪當死軍奏偃矯制專行非奉

使體請下御史征偃即罪奏可上善其詰有詔示御

史大夫

杜周傳杜周南陽杜衍人也義縱為南陽太守以周

為爪牙薦之張湯為廷尉史使案邊失亡所論殺甚

多奏事中意任用與減宣更為中丞者十余歲周少

言重遲而內深次骨宣為左內史周為廷尉其治大

抵放張湯而善候司上所欲擠者因而陷之上所欲

釋久系待問而微見其囗狀客有謂周曰君為天下

決平不循三尺法專以人主意指為獄獄者固如是

乎周曰三尺安出哉前主所是著為律后主所是疏

為令當時為是何古之法乎至周為廷尉詔獄亦益

多矣二千石系者新故相因不減百余人郡吏太府

舉之廷尉一歲至千余章章大者連逮證案數百小

者數十人遠者數千里近者數百里會獄吏因責如

章告劾不服以掠笞定之于是聞有逮證皆亡匿獄

久者至更數赦十余歲而相告言大扺盡詆以不道

以上廷尉及中都官詔獄逮至六七萬人吏所增加

十有余萬周中廢后為執金吾逐捕桑弘羊衛皇后

昆弟子刻深上以為盡力無私遷為御史大夫始周

為廷史有一馬及久任事列三公兩子夾河為郡守

家訾累巨萬矣治皆酷暴唯少子延年行寬厚云

魏相傳相遷御史大夫四歲大將軍霍光薨上思其

功德以其子禹為右將軍兄子樂平侯山復領尚書

事相因平恩侯許伯奏封事言春秋譏世卿惡宋三

世為大夫及魯季孫之專權皆危亂國家自后元以

來祿去王室政繇冢宰今光死子復為大將軍兄子

秉樞機昆弟諸囗據權勢在兵官光夫人顯及諸女

皆通籍長信宮或夜詔門出入驕奢放縱恐不制

宜有以損奪其權破散陰謀以固萬世之基全功臣

之世又故事諸上書者皆為二封署其一曰副領尚

書者先發副封所言不善屏去不奏相復因許伯白

去副封以防壅蔽宣帝善之詔相給事中皆從其議

霍氏殺許后之謀始得上聞乃罷其三侯令就第親

屬皆出補吏于是韋賢以老病免相遂代為丞相

朱云傳云字游魯人也徙平陵少時通輕俠借客報

仇容貌甚壯以勇力聞年四十乃變節從博士白子

友受易又事前將軍蕭望之受論語皆能傳其業好

倜儻大節當世以是高之元帝時瑯邪貢禹為御史

大夫而華陰守丞嘉上封事言治道在于得賢御史

之官宰相之副九卿之右不可不選平陵朱云兼資

文武忠正有智略可使以六百石秩試守御史大夫

以盡其能上乃下其事問公卿太子少傅匡衡對以

為大臣者國家之股肱萬姓所瞻仰明王所慎擇也

傳曰下輕其上爵賤人圖柄臣則國家搖動而民不

靜矣今嘉從守丞而圖大臣之位欲以匹夫徒步之

人而超九卿之右非所以重國家而尊社稷也自堯

之用舜文王于太公猶試然后爵之又況朱云者乎

云素好勇數犯法亡命受易頗有師道其行義未有

以異今御史大夫禹絜白廉正經術通明有伯夷史

魚之風海內莫不聞知而嘉猥稱云欲令為御史大

夫妄相稱舉疑有奸心漸不可長宜下有司案驗以

明好惡嘉竟坐之

說苑孝昭皇帝時北軍監御史為奸穿北門垣以為

賈區胡建守北軍尉貧無車馬常步與走卒起居所

以慰愛走卒甚厚建欲誅監御史乃約其走卒曰我

欲與公有所誅吾言取之則取之斬之則斬之于是

當選士馬日護軍諸校列坐堂皇上監御史亦坐建

從走卒趨至堂下拜謁因上堂走卒皆上建跪指監

御史曰取彼走卒前拽下堂建曰斬之遂斬監御史

護軍及諸校皆愕驚不知所以建亦已有成奏在其

懷遂上奏以聞曰臣聞軍法立武以威眾誅惡以禁

邪今北軍監御史公穿軍垣以來賈利買賣以與士

市不立剛武之心勇猛之意以率先士大夫尤失理

不公臣聞黃帝理法曰壘壁己具行不由路謂之奸

人奸人者殺臣謹已斬之昧死以聞制曰司馬法曰

國容不入軍軍容不入國也建有何疑焉建由是名

興后至渭城令死至今渭城有其祠也

后漢書李恂傳恂拜侍御史持節使幽州宣布恩澤

慰撫北狄所過皆圖寫山川屯田聚落百余卷悉封

奏上肅宗嘉之拜兗州刺史

張綱傳漢安元年選遣八使循行風俗皆耆儒知名

多歷顯位唯綱年少官次最微余人受命之部而綱

獨埋其車輪于洛陽都亭曰豺狼當路安問狐貍遂

奏曰大將軍冀河南尹不疑蒙外戚之援荷國厚恩

以芻蕘之資居阿衡之任不能敷揚五教翼贊日月

而專為封豕長蛇肆其貪叨甘心好貨縱恣無底多

樹諂諛以害忠良誠天威所不赦大辟所宜加也謹

條其無君之心十五事斯皆臣子所切齒者也書御

京師震竦

范滂傳滂字孟博汝南征羌人也少厲清節為州里

所服舉孝廉光祿四行時冀州饑荒盜賊群起乃以

滂為清詔使案察之滂登車攬轡慨然有澄清天下

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臧污望風解印綬去其所

舉奏莫不厭塞眾議遷光祿勛主事

蔡邕傳中平六年靈帝崩董卓為司空聞邕名高辟

之到署祭酒甚見敬重舉高第補侍御史又轉侍書

御史遷尚書三日之間周歷三臺

三輔決錄韋約字季明司徒劉愷甚敬重之謂曰君

以輕于去就大位不躋今歲垂盡選御史實欲煩君

約曰犬馬齒盡既無膂力又無考課所以躊躇戀慕

者以明公禮遇甚崇未能自割因稱素有風疾眩冒

不堪久侍遂徒跣趨出公追不及

晉書崔洪傳洪字良伯博陵安平人也高祖實著名

漢代父贊魏吏部尚書左仆射以雅量見稱洪少以

清厲顯名骨鯁不同于物人之有過輒面折之而退

無后言武帝世為御史治書時長樂馮恢父為弘農

太守愛少子淑欲以爵傳之恢父終服闋乃還鄉里

結草為廬陽喑不能言淑得襲爵恢始仕為博士祭

酒散騎常侍翟嬰薦恢高行邁俗侔繼古烈洪奏恢

不敦儒素令學生番直左右雖有讓侯微善不得稱

無倫輩嬰為浮華之目遂免嬰官朝廷憚之尋為尚

書左丞時人為之語曰叢生棘刺來自博陵在南為

鷂在北為鷹

譙敬王恬傳恬字元愉少拜散騎侍郎累遷散騎常

侍黃門郎御史中丞值海西廢文帝登祚未解嚴

大司馬桓溫屯中堂吹警角恬奏劾溫大不敬請科

罪溫視奏嘆曰此兒乃敢彈我真可畏也恬忠正有

干局在朝憚之

宋書王淮之傳宋臺建除御史中丞為僚友所憚淮

之父納之祖臨之曾祖彪之至淮之四世居此職淮

之嘗作五言范泰嘲之曰卿唯解彈事耳淮之正色

答猶差卿世載雄狐

南齊書竟陵王子良傳升明三年為使持節都督會

稽東陽臨海永嘉新安五郡輔國將軍會稽太守宋

世元嘉中皆責成郡縣孝武征求急速以郡縣遲緩

始遣臺使自此公役勞擾太祖踐阼子良陳之曰前

臺使督逋切調恒聞相望于道及臣至郡亦殊不疏

凡此輩使人既非詳慎勤順或貪崄巇崎嶇要求此

役朝辭禁門情態即異暮宿村縣威福便行但令朱

鼓裁完鈹槊微具顧眄左右叱囗自專擿宗斷族排

輕斥重脅遏津埭恐喝傳郵破岡水逆商旅半引逼

令到下先過己船浙江風猛公私畏渡脫舫在前驅

令俱發呵蹙行民固其常理侮折守宰出變無窮既

瞻郭望境便飛下嚴符但稱行臺未顯所督先訶疆

寺卻攝群曹開亭正便振荊革其次絳標寸紙一

日數至征村切里俄刻十催四鄉所召莫辨枉直孩

老士庶具令付獄或尺布之逋曲以當匹百錢余稅

且增為千或誑應質作尚方寄系東冶萬姓駭迫人

不自固遂漂衣敗力競致兼漿值今夕酒諧肉飫即

許附申赦格明日禮輕貨薄便復不入恩科筐貢微

闕棰撻肆情風塵毀謗隨忿而發及其蒜轉積鵝

粟漸盈遠則分鬻他境近則托貿吏民反請郡邑助

民由緩回刺言臺推信在所如聞頃者令長守牧離

此每實非復近歲愚謂凡諸檢課宜停遣使密畿州

郡則指賜囗遙外鎮宰明下條源既各奉別旨人競

自罄雖復臺使盈湊會取正屬所徒相疑僨反更淹

懈凡預衣冠荷恩盛世多以暗緩貽少為欺猾入

罪若類以宰牧乖政則觸事難委不容課逋上綱偏

覺非才但賒促差降各限一期如乃事速應緩自依

違糾坐之坐之之科不必煩重但令必行期在可肅

且兩裝之船充擬千緒三坊寡役呼訂萬計每一事

之發彌晨方辦粗計近遠率遣一部職散人領無減

二十舟船所資皆復稱是長江萬里費固倍之較略

一年脫得省者息船優役實為不少兼折奸減竊遠

近蹔安

劉休傳建元初為御史中丞頃之休啟曰臣自塵榮

南憲星晷交春謬聞弱奏劾無空月豈唯不能使蕃

邦斂手豪右屏氣乃遣聽已暴之辜替網觸羅之鳥

而猶以此里失鄉黨之和朝絕比肩之顧覆背騰其

喉唇武人厲其觜吻怨之所聚勢難久堪議之所裁

孰懷其允臣竊尋宋世載祀六十歷職斯任者五十

有三校其年月不過盈歲于臣叨濫宜請骸骨上曰

卿職當國司以威裁為本而忽憚世誚卿便應辭之

事始何可獲惰晚節邪

陸澄傳澄遷御史中丞建元元年驃騎諮議沈憲等

坐家奴客為劫子弟被劾憲等晏然左丞任遐奏澄

不糾請免澄官澄上表自理曰周稱舊章漢言故事

爰自河雒降逮淮海朝之憲度動尚先準若乃任情

違古率意專造豈謂酌諸故實擇其茂典案遐啟彈

新除諮議參驃騎大將軍軍事沈憲太子庶子沈曠

并弟息敕付建康而憲被使曠受假俱無歸罪事狀

臣以不糾憲等為失伏尋晉宋左丞案奏不乏于時

其及中丞者從來殆無王獻之習達朝章近代之宗

其為左丞彈司徒屬王蒙憚罰自解屬疾游行初不

及中丞桓秘不奔山陵左丞鄭襲不彈秘直彈中丞

孔欣時又云別攝蘭臺檢校此徑彈中丞之謂唯左

丞庾登之奏鎮北檀道濟北伐不進致虎牢陷沒蕃

岳宰臣引咎謝而責帥之劾曾莫奏聞請收治道

濟免中丞何萬歲夫山陵情敬之極北伐專征之大

秘霸季之貴道濟元勛之盛所以咎及南司事非常

憲然秘事猶非及中丞也今若以此為例恐人之貴

賤事之輕重物有其倫不可相方左丞江奧彈段景

文又彈裴方明左丞甄法崇彈蕭珍又彈杜驥又彈

段國又彈范文伯左丞羊元保又彈蕭汪左丞殷景

熙彈張仲仁兼左丞何承天彈呂萬齡并不歸罪皆

為重劾凡茲十彈差是憲曠之比悉無及中丞之議

左丞荀萬秋劉藏江謐彈王僧朗王云之陶寶度不

及中丞最是近例之明者謐彈在今龕之后事行

圣照遠取十奏近征二案自宜依以為體豈得舍而

不遵臣竊此人乏謬奉國憲今遐所糾既行一時若

默而不言則向為來準后人被繩方當追請素餐之

責貽塵千載所以備舉顯例引通國典雖有愚心不

在微躬請出臣表付外詳議若所陳非謬裁由天鑒

詔委外詳議尚書令褚淵奏宋世左丞荀伯子彈彭

城令張道欣等坐界劫累發不禽免道欣等官中丞

王淮不糾亦免官左丞羊元保彈豫州刺史管義之

譙梁群盜免義之官中丞傅隆不糾亦免隆官左丞

羊元保又彈兗州刺史鄭從之濫上布及加課租綿

免從之官中丞傅隆不糾免隆官左丞陸展彈建康

令丘珍孫丹陽尹孔山士劫發不禽免珍孫山士官

中丞何勖不糾亦免勖官左丞劉彈青州刺史劉

道隆失火燒府庫免道隆官中丞蕭惠開不糾免惠

開官左丞徐爰彈右衛將軍薛安都屬疾不直免安

都官中丞張永結免澄謏聞膚見貽撓后昆上掩皇

明下籠朝識請以見事免澄所居官詔曰澄表多

謬不足深劾可白衣領職

梁書江淹傳淹為驍騎將軍少帝初以本官兼御史

中丞時明帝作相因謂淹曰君昔在尚書中非公事

不妄行在官寬猛能折衷今為南司足以震肅百寮

淹答曰今日之事可謂當官而行更恐才劣志薄不

足以仰稱明旨耳于是彈中書令謝胐司徒左長史

王績護軍長史庾弘遠并以久疾不預山陵公事又

奏前益州刺史劉悛梁州刺史陰智伯并贓貨巨萬

輒收付廷尉治罪臨海太守沈昭略永嘉太守庾曇

隆及諸郡二千石并大縣官長多被劾治內外肅然

明帝謂淹曰宋世以來不復有嚴明中丞君今日可

謂近世獨步

何思澄傳思澄遷治書侍御史宋齊以來此職稍輕

天監初始重其選車前依尚書二丞給三騶執盛印

青囊舊事糾彈官印綬在前故也

樂藹傳藹天監初遷驍騎將軍領少府卿俄遷御史

中丞領本州大中正初藹發江陵無故于船得八車

輻如中丞健步避道者至是果遷焉

陸杲傳杲遷御史中丞杲性婞直無所顧望山陰令

虞肩在任贓污數百萬杲奏收治中書舍人黃睦之

以肩事托杲杲不答高祖聞之以問杲杲答曰有之

高祖曰卿識睦之不杲答曰臣不識其人時睦之在

御側上指示杲曰此人是也杲謂睦之曰君小人何

敢以罪人屬南司睦之失色領軍將軍張稷是杲從

舅杲嘗以公事彈稷稷因侍宴訴高祖曰陸杲是臣

通親小事彈臣不貸高祖曰杲職司其事卿何得為

嫌杲在臺號稱不畏強御

王僧孺傳僧孺除游擊將軍兼御史中丞僧孺幼貧

其母鬻紗布以自業嘗攜僧孺至市道遇中丞鹵簿

驅迫溝中及是拜日引騶清道悲感不自勝

張緬傳緬遷御史中丞坐收捕人與外國使斗左降

黃門郎兼領先職俄復為真緬居憲司推繩無所顧

望號為勁直高祖乃遣畫工圖其形于臺省以勵當

陳書徐陵傳陵除散騎常侍御史中丞時安成王頊

為司空以帝弟之尊勢傾朝野直兵鮑叔睿假王威

權抑塞辭訟大臣莫敢言者陵聞之乃為奏彈導從

南臺官屬引奏案而入世祖見陵服章嚴肅若不可

犯為斂容正坐陵進讀奏版時安成王殿上侍立仰

視世祖流汗失色陵遣殿中御史引王下殿遂劾免

侍中中書監自此朝廷肅然

魏書李彪傳彪遷御史中尉領著作郎彪既為高祖

所寵性又剛直遂多所劾囗遠近畏之豪右屏氣高

祖常呼彪為李生于是從容謂群臣曰吾之有李生

猶漢之有汲黯汾州胡叛詔彪持節綏慰事寧還京

除散騎常侍仍領御史中尉解著作事高祖宴群臣

于流化池謂仆射李沖曰崔光之博李彪之直是我

國家得賢之基車駕南伐彪兼度支尚書與仆射李

沖任城王等參理留臺事彪素性剛豪與沖等意議

乖異遂形于聲色殊無降下之心自謂身為法官莫

能糾劾己者遂多專恣沖積其前后罪過乃于尚書

省禁止彪上表曰臣聞范國匡人光化升治輿服典

章理無暫失故晉文功建九合猶見抑于請隧季氏

藉政三世尚受譏于玙璠固知名器之重不可以妄

假先王既憲章于古陛下又經綸于今用能車服有

敘禮物無墜案臣彪昔于凡品特以才拔等望清華

司文東觀綢繆恩眷繩直憲臺左加金珰右珥蟬冕

東省宜感恩勵節忠以報德而竊名忝職身為違

傲矜勢高亢公行僭逸坐與禁省冒取官材輒駕乘

黃無所憚懾肆志傲然愚聾視聽此而可忍誰不可

懷臣輒集尚書以下令史以上并治書侍御史臣酈

道元等于尚書都座以彪所犯罪狀告彪訊其虛實

若或不知須訊部下彪答臣言事見在目實如所劾

皆彪所知何須復召部下臣今請以見事免彪所居

職付廷尉治獄沖又表曰臣與彪相識以來垂二十

載彪始南使之時見其色厲辭辯才優學博臣之愚

識謂是拔萃之一人及彪位宦升達參與言燕聞彪

評章古今商略人物興言于侍筵之次啟論于眾英

之中賞忠識正發言懇惻惟直是語辭無隱避雖復

諸王之尊近侍之要至有是非多面抗折酷疾矯詐

毒非違厲色正辭如鷹鹯之逐鳥雀懔懔然實似

公清之操臣雖下才囗亦尚其梗概欽其正直微識

其褊急之性而不以為瑕及其初登憲臺始居司直

首復騶唱之儀肇正直繩之體當時識者僉以為難

而彪秉志信行不避豪勢其所彈劾應弦而倒赫赫

之威振于下國肅肅之稱著自京師天下改目貪暴

斂手臣時見其所行信謂言行相符忠清內發然時

有私于臣云其威暴者臣以直繩之官人所忌疾風

謗之際易生音謠心不承信往年以河陽事曾與彪

在領軍府共太尉司空及領軍諸卿等集閱廷尉所

問囚徒時有人訴枉者二公及臣少欲聽采語理未

盡彪便振怒東坐攘袂揮赫口稱賊奴叱咤左右高

聲大呼云南臺中取我木手去搭奴肋折雖有此言

終竟不取即言南臺所問唯恐枉活終無枉死但可

依此時諸人以所枉至重有首實者多又心難彪遂

各嘿爾因緣此事臣遂心疑有濫審加情察知其威

虐猶未體其采訪之由訊檢之狀商略而言酷急小

罪肅禁為大會而言之猶謂益多損少故懷寢所疑

不以申徹實失為臣知無不聞之義及去年大駕南

行以來彪兼尚書日夕共事始乃知其言與行舛是

己非人專恣無忌尊身忽物安以身作之過深劾他

人己方事人好人己聽其言同振古忠恕之賢校

其行是天下暴之賊臣與任城卑躬曲己若順弟

之奉暴兄其所欲者事雖非理無不屈從依事求實

悉有成驗如臣列得實宜殛彪于有北以除奸矯之

亂政如臣無證宜投臣于四裔以息青蠅之白黑高

祖在懸瓠覽表嘆愕曰何意留京如此也有司處彪

大辟高祖恕之除名而已彪尋歸本鄉高祖自懸瓠

北幸鄴彪拜迎于鄴南高祖曰朕之期卿每以貞松

為志歲寒為心卿應報國盡身為用而近見彈文殊

乖所以卿罹此讒為朕與卿為宰事與卿為卿自取

彪對曰臣愆由己至罪自身招實非陛下橫與臣罪

又非宰事無辜濫臣臣罪既如此宜伏東皋之下不

應遠玷屬車之塵但伏承圣躬不豫臣肝膽涂地是

以敢至非謝罪而來高祖納宋弁言將復采用會留

臺表言彪與御史賈尚往窮庶人恂事理有誣抑奏

請收彪彪自言事枉高祖明彪無此遣左右慰勉之

聽以牛車散載送之洛陽會赦得免

郭祚傳祚遷尚書右仆射時議定新令詔祚與侍中

黃門參議刊正故事令仆中丞騶唱而入宮門至于

馬道及祚為仆射以為非盡敬之宜言于世宗帝納

之下詔御在太極騶唱至止車門御在朝堂至司馬

門騶唱不入宮自此始也

溫子升傳熙平初中尉東平王匡博召辭人以充御

史同時射策者八百余人子升與盧仲宣孫搴等二

十四人為高第于時預選者爭相引決匡使子升當

之皆受屈而去搴謂人曰朝來靡旗亂轍者皆子升

逐北遂補御史時年二十二臺中文筆皆子升為之

源懷傳懷授馮翊郡開國公邑九百戶又詔為使持

節加侍中行臺巡行北邊六鎮恒燕朔三州賑給貧

乏兼采風俗考論殿最事之得失皆先決后聞自京

師遷洛邊朔遙遠加連年旱儉百姓困敝懷銜命巡

撫存恤有方便宜運轉有無通濟時后父于勁勢傾

朝野勁兄于祚與懷宿昔通婚時為沃野鎮將頗有

受納懷將入鎮祚郊迎道左懷不與語即劾祚免官

懷朔鎮將元尼須與懷少舊亦貪穢狼籍置酒請懷

謂懷曰命之長短由卿之口豈可不相寬貸懷曰今

日之集乃是源懷與故人飲酒之坐非鞫獄之所也

明日公庭始為使人檢鎮將罪狀之處尼須揮淚而

已無以對之懷既而表劾尼須其奉公不撓皆此類

昭成子孫傳元暉拜尚書左仆射表以御史之職鷹

鹯是任必逞爪牙有所噬搏若選后生年少血氣方

剛者恐其輕肆勁直傷物處廣愚謂宜宿官經事

忠良平慎者為之詔付外依此施行

諸帝子孫傳艾陵伯萇子子思字眾念為御史中尉

先是兼尚書仆射元順奏以尚書百揆之本至于公

事不應送御史至子思奏曰案御史令云中尉督司

百察治書侍御史糾察禁內又云中尉出行車輻前

驅除道一里王公百辟避路時經四帝前后中尉二

十許人奉以周旋未曾暫廢府寺臺省并從此令唯

肅宗之世為臨洮舉哀故兼尚書左仆射臣順不肯

與名又不送簿故中尉臣酈道元舉而奏之而順復

啟云尚書百揆之本令仆納言之貴不宜下隸中尉

送名御史尋亦蒙囗聽如其奏從此迄今使無準一

臣初上臺具見其事意欲申請決議但以權兼未宜

便爾日復一日遂歷炎囗去月朔旦臺移尚書索應

朝名帳而省稽留不送尋復移催并主吏忽為尚書

郎中裴獻伯后注云案舊事御史中尉逢臺郎于復

道中尉下車執板郎中車上舉手禮之以此而言明

非敵體臣既見此深為怪愕旋省二三未解所以正

謂都省別被新式改易高祖舊命即遣移問事何所

依又獲尚書郎中王元旭報出蔡氏漢官似非穿鑿

始知裴王亦規壞典謨兩人心欲自矯臣案漢書宣

秉傳云詔征秉為御史中丞與司隸校尉尚書令俱

會殿庭并專席而坐京師號之為三獨坐又尋魏書

崔琰傳晉文陽

傅嘏傳皆云既為中丞百寮震悚

以此而言則中丞不揖省郎蓋已久矣憲臺不屬都

堂亦非今日又尋職令云朝會失時即加彈糾則百

官簿帳應送上臺灼然明矣又皇太子以下違犯憲

制皆得糾察則令仆朝名宜付御史又亦彰矣不付

名至否臧何驗臣順專執未為平通先朝曲遂豈是

正法謹案尚書郎中臣裴獻伯王元旭等望班士流

早參清宦輕弄短札斐然若斯茍執異端忽焉至此

此而不綱將隳朝令請以見事免獻伯等所居官付

法科處尚書納言之本令仆百揆之要同彼浮虛助

之乖失宜明首從節級其罪詔曰國異政不可據之

古事付司檢高祖舊格推處得失以聞尋從子思奏

仍為元天穆所忿遂停

北齊書宋游道傳神武還晉陽百官辭于紫陌神武

執游道手曰甚知朝貴中有憎忌卿者但用心莫懷

畏慮當使卿位與之相似于是啟以游道為中尉文

襄執請乃以吏部郎中崔暹為御史中尉以游道為

尚書左丞文襄謂暹游道曰卿一人處南臺一人處

北省當使天下肅然游道入省劾太師咸陽王坦太

保孫騰司徒高隆之司空侯景錄尚書元弼尚書令

司馬子如官貸金銀催征酬價雖非指事贓賄終是

不避權豪又奏駁尚書違失數百條省中豪吏王儒

之徒囗鞭斥之始依故事于尚書省立門名以記出

入早晚令仆已下皆側目又以為太原公開府諮議

領書侍御史尋除御史中尉

瑯邪王儼傳儼字仁威武成第三子初封東平王拜

開府侍中中書監京畿大都督領軍大將軍領御史

中丞遷大司徒尚書令大將軍錄尚書事大司馬魏

氏舊制中丞出清道與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遙住

車去牛頓軛于地以待中丞過其或遲違則赤棒棒

之自都鄴后此儀絕武成欲雄寵儼仍使一依舊

制初從北宮出將上中丞凡京畿步騎領軍之官屬

中丞之威儀司徒之鹵簿莫不畢備帝與胡后在華

林園東門外張幕隔青紗步障觀之遣中貴驟馬趣

仗不得入自言奉囗赤棒應聲碎其鞍馬驚人墜帝

大笑以為善更囗令駐車傳語良久觀者傾京邑

隋書刑法志文帝猜忌二朝臣寮用法尤峻御史監

帥于元正日不劾武官衣劍之不齊者或以白帝帝

謂之曰爾為御史何縱舍自由命殺之諫議大夫毛

思祖諫又殺之

高祖性猜忌素不悅學既任智而獲大位因以文法

自矜明察臨下恒令左右覘視內外有小過失則加

以重罪又患令史贓污因私使人以錢帛遺之得犯

立斬每于殿廷打人一日之中或至數四嘗怒間事

揮楚不甚即命斬之開皇十年尚書左仆射高颎治

書侍御史柳彧等諫以為朝堂非殺人之所殿廷非

決罰之地帝不納颎等乃盡詣朝堂請罪曰陛下子

育群生務在去弊而百姓無知犯者不息致陛下決

罰過嚴皆臣等不能有所裨益請自退屏以避賢路

帝于是顧謂領左右都督田元曰吾杖重乎元曰重

帝問其狀元舉手曰陛下杖大如指捶楚人三十者

比常杖數百故多致死帝不懌乃令殿內去杖有決

罰各付所由

柳機傳機從子昂昂子調起家秘書郎尋轉侍御史

左仆射楊素嘗于朝堂見調因獨言曰柳條通體弱

獨搖不須風調斂板正色曰謂信無取者公不當以

為侍御史調信有可取不應發此言公當具瞻之秋

樞機何可輕發素甚奇之

唐書崔仁師傅仁師改殿中侍御史時青州有男子

謀逆有司捕支黨累系填獄詔仁師按覆始至悉去

囚械為具食飲湯瀋以情訊之坐止魁惡十余人它

悉原縱大理少卿孫伏伽謂曰原雪者眾誰肯讓死

就決而事變奈何仁師曰治獄主仁恕故諺稱殺人

刖足亦皆有禮豈有知枉不申為身謀哉使吾以一

介易十囚命固吾愿也及敕使覆訊諸囚咸叩頭曰

崔公仁恕必無枉者舉無異辭由是知名

上官儀傳儀進西臺侍郎同東西臺三品時以雍州

司士參軍韋絢為殿中侍御史或疑非遷儀曰此野

人語耳御史供奉赤墀下接武夔龍簉羽鹓鷺豈雍

州判佐比乎時以為清言

韓瑗傳自瑗與遂良相繼死內外以言為諱將二十

年帝造奉天宮御史李善感始上疏極言時人喜之

謂為鳳鳴朝陽

狄仁杰傳仁杰授侍御史左司郎中王本立怙寵自

肆仁杰劾奏其惡有詔原之仁杰曰朝廷借乏賢如

本立者不囗陛下惜有罪虧成法奈何臣愿先斥為

群臣戒本立抵罪由是朝廷肅然使岐州亡卒數百

剽行人道不通官捕系盜黨窮訊而余曹紛紛不能

制仁杰曰是其計窮且為患乃明開首原格出系者

稟而縱之使相曉皆自縛歸帝嘆其達權宜

郭弘霸傳弘霸舒州同安人仕為寧陵丞天授中由

革命舉得召見自陳往討徐敬業臣誓抽其筋食其

肉飲其血絕其髓武后大悅授左臺監察御史時號

四其御史再遷右臺侍御史大夫魏元忠病僚屬省

候弘霸獨后入憂見顏間請視便液即染指嘗驗疾

輕重賀曰甘者病不瘳今味苦當愈喜甚元忠惡其

媚暴語于朝嘗按芳州刺史李思征不勝楚毒死后

屢見思征為厲命家人禳解俄見思征從數十騎至

曰汝枉陷我今取汝弘霸懼援刀自刳腹死頃而蛆

腐是時大旱弘霸死而雨又洛陽橋久壞至是成都

人喜后問群臣外有佳事邪司勛郎中張元一曰比

有三慶旱而雨洛陽橋成弘霸死

李嶠傳嶠為鳳閣舍人文冊大號令多主為之初置

右御史臺察州縣吏善惡風俗得失嶠上疏曰禁網

上疏法象宜簡簡則法易行而不煩雜疏則所羅廣

而不苛碎伏見垂拱時諸道巡察使科條四十有四

至別敕令又三十而使以三月出盡十一月奏事每

道所察吏多者二千少亦千計要在品核才行而褒

貶之今期會迫促奔逐不暇欲望詳究所能不亦艱

哉此非隳于職才有限力不逮耳臣愿量其功程以

為節制使器周于用力濟于時然后得失可以精核

矣又言今所察按準漢六條而推廣之則無不包矣

烏在多張事目也且朝廷萬機非無事而機事之動

常在四方故出使者冠蓋相望今已置使則外州之

事悉得專之傳驲減矣請率十州置一御史以囗歲

為之限容其身到屬縣過閭里督察奸訛采訪風俗

然后可課其成功且御史出入天禁勵己自修比他

吏相百也按劾回庸糾擿隱欺比他吏相十也陛下

誠用臣言妙擇能者委之莫不盡力囗死矣武后善

之下制析天下為二十道擇堪使者為眾議沮止

王弘義傳弘義冀州衡水人以飛變擢游擊將軍再

遷左臺侍御史與來俊臣競慘刻暑月系囚別為狹

室積蒿施氈罽其上俄而死已自誣乃舍它獄每移

檄州縣所至震懾弘義輒詫曰我文檄如狼毒野葛

矣始賤時求傍舍瓜不與乃騰文言園有白兔縣為

集眾捕逐畦蓏無遺內史李昭德曰昔聞蒼鷹獄吏

今見白兔御史延載初俊臣貶弘義亦流瓊州自矯

詔追還事覺會侍御史胡元禮使嶺南次襄州按之

弘義歸窮曰與公氣類持我何急元禮怒曰吾尉洛

陽而子御史我今御史子乃囚何氣類為杖殺之

來俊臣傳俊臣天資殘忍武后擢侍御史按詔獄數

稱旨后陰縱其慘脅制群臣前后夷千余族生平有

纖介皆入于死拜左臺御史中丞中外絫息至以目

語俊臣乃引侯思止王弘義郭弘霸李仁敬康暐衛

遂忠等陰嘯不逞百輩使飛語誣蔑公卿上急變每

擿一事千里同時輒發契驗不差時號為羅織牒左

署曰請付來俊臣或侯思止推具必得后信之

蕭至忠傳至忠遷監察御史劾奏鳳閣侍郎蘇味道

贓貪超拜吏部員外郎至忠長擊斷譽聞當時中宗

神龍初為御史中丞始至忠為御史而李承嘉為大

夫嘗讓諸御史曰彈事有不咨大夫可乎眾不敢對

至忠獨曰故事臺無長官御史天子耳目也其所請

奏當專達若大夫許而后論即劾大夫者又誰白哉

承嘉囗至是承嘉為戶部尚書至忠劾祝欽明竇希

玠與承嘉等罪百寮震悚遷吏部侍郎猶兼中丞節

愍太子以兵誅武三思而敗宗楚客等諗侍御史冉

祖雍上變言相王與太子謀帝欲按之至忠泣曰往

者天后欲以相王為太子而王不食累日獨請迎陛

下其讓德天下莫不聞陛下貴為天子不能容一弟

受人羅織耶竊為陛下不取帝納其言止尋授中書

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李尚隱傳神龍中左臺中丞侯令德為關內黜陟使

尚隱佐之以最擢左臺監察御史于是崔湜鄭愔典

吏部選附勢幸銓擬不平至逆用三年員闕材廉者

軋不進俄而相踵知政事尚隱與御史李懷讓顯劾

其罪湜等皆斥去睦州刺史馮昭泰性鷙刻人憚其

強嘗誣系桐廬令李師旦二百余家為妖蠱有詔御

史覆驗皆稱病不肯往尚隱曰善良方蒙枉不為申

明可乎因請行果推雪其囗湜愔復當路乃出尚隱

為伊闕令

李勉傳勉從肅宗于靈武擢監察御史時武臣崛興

無法度大將管崇嗣背闕坐笑語嘩縱勉劾不恭帝

嘆曰吾有勉乃知朝廷之尊

李元素傳元素字太樸邢國公密裔孫仕為御史東

都留守杜亞惡大將令狐運會盜劫輸絹于洛北運

適與其下畋近郊亞疑而訊之幕府穆員張弘靖按

鞫無狀亞怒更以愛將武金掠服之死者甚眾亞請

斥運丑土詔監察御史楊寧覆驗事皆不讎亞怒劾

寧罔上寧抵罪又自以不失盜為功因必其怒傅致

而周內之若不可翻者德宗信不疑宰相難之詔元

素與刑部員外郎崔從質大理司直盧士瞻馳按亞

迎以獄告元素徐察其囗悉縱所囚以還亞大驚復

劾元素失有罪比元素還帝已怒奏獄未畢帝曰出

元素曰臣言有所未盡帝曰第去元素曰臣以御史

按獄知囗不得盡辭是無容復見陛下帝意解即道

運囗狀帝感寤曰非卿孰能辨之然運猶以擅捕人

得罪流歸州死于貶武金流建州后歲余齊抗得真

盜由是天下重之元和初召為御史大夫大夫自貞

元后難其人不補而元素以夙望召拜中外企聽風

采既而一不建為容容持祿內望作宰相久之不見

用則謝賓客曰無以官散外我見屬吏輒先拜人人

失望

顏真卿傳真卿遷御史大夫方朝廷草昧不暇給而

真卿繩治如平日武部侍郎崔漪諫議大夫李何忌

皆被劾斥降廣平王總兵二十萬平長安辭日當闕

不敢乘趨出梐枑乃乘王府都虞候管崇嗣先王而

騎真卿劾之帝還奏慰答曰朕子每出諄諄教戒故

不敢失崇嗣老而躄卿姑容之百官肅然兩京復帝

遣左司郎中李選告宗廟祝署嗣皇帝真卿謂禮儀

使崔器曰上皇在蜀可乎器遽奏改之帝以為達識

又建言春秋新宮災魯成公三日哭今太廟為賊毀

請筑壇于野皇帝東向哭然后遣使不從宰相猒其

言出為馮翊太守

牛僧孺傳僧孺徙御史中丞按治不法內外澄肅宿

州刺史李直臣坐賕當死賂官侍為助具獄上帝曰

直臣有才朕欲貸而用之僧孺曰彼不才者持祿取

容耳天子制法所以束縛有才者祿山朱泚以才過

人故亂天下帝異其言乃止

王璠傳璠知制誥時李逢吉秉政特厚璠驟拜御史

中丞璠挾所恃頗橫恣道值左仆射李絳交騎不避

絳上言左右仆射師長庶官開元時名左右丞相雖

去機務然猶總百司署位不著姓上日班見百官而

中丞御史在廷元和中伊慎為仆射太常博士韋謙

以慎位緣恩進削其禮至仆射就臺見中丞或立庭

中中丞乃至憲度倒置不可為法逢吉憚絳正遏其

事不奏但罷璠為工部侍郎而絳亦用太子少師分

司東都

大唐新語大理卿孫伏伽自萬年縣法曹上書論事

擢侍書御史即御史中丞也雖承內旨而制命未下

伏伽自朝還家而臥不見顏色斯須侍御史已下造

門子孫驚報伏伽徐起以見之時人方之顧雍

高祖以唐公舉義于太原李靖與衛文升為隋守長

安乃收皇族害之及關中平誅文升等次及靖靖言

曰公定關中難復私讎若為天下未得殺靖乃赦之

及為岐州刺史人或私旨告其謀反高祖命一御史

按之謂之曰李靖反且實便可處分御史知其誣罔

與告事者行數驛佯失告狀驚懼鞭撻行典乃祈求

于告事者曰李靖反狀分明親奉進旨今失告狀幸

救其命更請狀告事者乃疏狀與御史驗與本狀不

同即日還以聞高祖大驚御史具奏靖不坐御史失

名氏惜哉

馬周少落拓不為州里所敬補州助教頗不親事刺

史達奚怒杖之乃拂衣去曹汴為浚儀令所辱遂感

激西之長安止于將軍常何家貞觀初太宗命文武

百官陳時政利害何以武吏不涉學乃委周草狀周

備陳損益四十余條何見之驚曰條目何多也不敢

以聞周曰將軍蒙國厚恩親承圣旨所陳利害已形

翰墨業不可止也將軍即不聞其可得耶何遂以聞

太宗大駭召問何遽召周與語甚奇之直門下省寵

冠卿相累遷中書令周所陳事大街設鼓以代傳呼

飛驛以達警急納居人稅及宿衛大小校即其條也

太宗有事遼海詔周輔皇太子留定州臨國及凱旋

高宗遣所留貴嬪承恩寵者迓于行在太宗喜悅高

宗高宗曰馬周教臣耳太宗笑曰山東輒窺我錫

甚厚及薨太宗為之慟每思之甚將假道術以求見

其恩遇如此初周以布衣直門下省太宗就命監察

里行俄拜監察御史里行之名自周始也

韋仁約彈右仆射褚遂良出為同州刺史遂良復職

斥仁約為清水令或慰勉之仁約對曰仆守狂鄙之

性假以雄權而觸物便發丈夫當正色之地必明目

張囗然不能碌碌為保妻子也時武侯將軍田仁會

與侍御史張仁祎不協而誣奏之高宗臨軒問仁祎

仁祎惶懼應對失次仁約歷階而進曰臣與仁祎連

曹頗知事由仁祎懦而不能自理若仁會眩惑圣聽

致仁祎非常之罪則臣事陛下不盡臣之恨矣請端

對其狀詞辯縱橫音旨朗暢高宗深納之乃釋仁祎

仁約在憲司于王公卿相未嘗行拜禮人或勸之答

曰雕鶚鷹鹯豈眾禽之偶奈何設拜以狎之且耳目

之官固當獨立耳后為左丞奏曰陛下為官擇人非

其人則闕今不惜美錦令臣制之此陛下知臣之深

矣亦欲臣盡命之秋振舉綱目朝廷肅然

李義府恃恩放縱婦人淳于氏有容色坐系大理乃

托大理丞畢正義曲斷出之或有告之者詔劉仁軌

鞫之義府懼謀泄斃正義于獄侍御史王義方將彈

之告其母曰奸臣當路懷祿而曠官不忠老母在堂

犯難以危身不孝進退惶惑不知所從母曰吾聞王

陵母殺身以成子之義汝若事君盡忠立名千載吾

死不恨焉義方乃備法冠橫玉階彈之先叱義府令

下三叱乃出然后跪宣彈文曰臣聞春鸚鳴于獻歲

蟋蟀吟于始秋物有微而應時士有賤而言忠者乃

庭劾義府曰臣聞誣下罔上圣主之所宜誅心很貌

恭明時之所必罰是以隱賊掩義不容唐帝之朝竊

幸乘權終齒漢皇之劍中書侍郎李義府因緣際會

遂階通職不盡忠竭節對揚王休策蹇勵駑祗奉皇

眷而乃馮附城社蔽虧日月托公行私交游群小貪

冶容之美原有罪之淳于恐漏泄其謀殞無辜之正

義挾山超海之力望此猶輕回天轉地之威方斯更

烈此而可恕孰不可容方當金風屆節玉露啟途霜

與秋典共清忠臣將鷹鹯并擊請除君側少答鴻

私碎首玉階庶明臣節高宗以義方毀辱大臣言詞

不遜貶萊州司戶秩滿于昌樂聚徒教授母亡遂不

復仕進章二年卒撰筆海十卷門人何彥先員半

千制師服三年喪畢而去

賀遂亮與韓思彥同在憲臺欽思彥之風韻贈詩曰

意氣百年內平生一寸心欲交天下士未面一虛襟

君子重名義貞道冠衣簪風云行可托懷抱自然深

落霞靜霜景墜葉下風林若上南登岸希訪北山岑

思彥酬之曰古人一言重常謂百年輕今投歡會面

顧眄盡平生簪裾非所托琴酒冀相并累日同游處

通宵款素誠霜飄知柳脆雪冒覺松貞愿言何所道

幸得歲寒名

劉懷一有才藻自瀛州司法拜右臺殿中時右臺監

察鄧茂遷左臺殿中懷一贈之詩曰惟昔參多世無

雙仰異材鷹鹯同放逐鹓鷺忝游陪入任光三命遷

榮歷二臺隔墻欽素躅對問限清埃紫署春光早蘭

闈曙色催誰憐夕陽至空想鄧林隈

呂太一拜監察御史里行自負才華而不即真因詠

院中竹葉以寄意焉其詩曰濯濯當軒竹青青重歲

寒心貞徒見賞籜小未成竿同列張沈和之曰聞君

庭竹詠幽意歲寒多嘆息為冠小良工將奈何

郭翰為御史巡察隴右所經州縣多為按劾次于寧

州時狄仁杰為刺史風化大行翰纔入境耆老薦揚

之狀已盈于路翰就館以州所供紙筆置于案召府

寮曰入境其政可知愿成使君之美無為久留徒煩

擾耳即命駕而去翰性寬不苛讀老子至和其光

同其塵慨然嘆曰大雅君子明哲以保其身乃祈執

政辭以儒門不愿持憲改授麟臺郎

則天朝諸蕃客上封事多獲官賞有為右臺御史者

則天嘗問張元一曰近日在外有何可笑事元一對

曰朱前宜著綠綠仁杰著朱閻知微騎馬馬吉甫騎

驢將名作姓李千里將姓作名吳楊吾左臺胡御史

右臺御史胡元禮也蕃人為御史者尋授別囗

則天初革命恐群心未附乃令人自舉供奉官正員

之外置里行拾遺補闕御史等至有車載斗量之詠

有御史臺令史將入臺值里行數人聚立門內令史

下驢驅入其間里行大怒將加杖罰令史曰今日過

實在驢乞數之然后受罰里行許之乃數驢曰汝技

藝可知精神極鈍何物驢畜敢于御史里行諸里行

羞赧而止

張易之昌宗方貴寵用事潛相者言其當王險薄者

多附會之長安末右衛西街有榜云易之兄弟長孫

汲裴安立等謀反宋璟時為御史中丞奏請窮理其

狀則天曰易之已有奏聞不可加罪璟曰易之為飛

書所逼窮而自陳且謀反大逆法無容免請勒就臺

勘當以明國法易之等久蒙驅使分外承恩臣言發

禍從即入鼎鑊義激于心雖死不恨則天不悅內史

楊再思遽宣囗命令璟出璟曰天顏咫尺親奉德音

不煩宰臣擅宣王命左拾遺李邕歷階而進曰宋璟

所奏事關社稷望陛下可其所奏則天意若解乃傳

命令易之就臺推問斯須特囗原之仍遣易之昌宗

就璟辭謝拒而不見令使者謂之曰公事當公言之

私見即法有私也璟謂左右恨不先打囗子腦破而

令混亂國經吾負此恨時朝列呼易之昌宗為五郎

六郎璟獨以官呼之天官侍郎鄭杲謂璟曰中丞奈

何喚五郎為卿璟曰鄭杲何庸之甚若以官秩正當

卿號若以親故當為張五郎六郎矣足下非張氏家

僮號五郎六郎何也杲大囗而退

宋璟則天朝以頻論得失內不能容而憚其公正乃

囗璟往揚州推按奏曰臣以不才叨居憲府按州縣

乃監察御史事耳今非意差臣不識其所由請不奉

制無何復令按幽州都督屈突仲翔璟復奏曰御史

中丞非軍國大事不當出使且仲翔所犯贓污耳今

高品有侍御史卑品有監察御史今囗臣恐非陛下

之意當有危臣請不奉制月余優詔令副李嶠使蜀

嶠喜召璟曰叨奉渥恩與公同謝璟曰恩制示禮數

不以禮遣璟璟不當行謹不謝乃上言曰臣以憲司

位居獨坐今隴蜀無變不測圣意令臣副嶠何也恐

乖朝廷故事請不奉制易之等冀璟出使當別以事

誅之既不果伺璟家有婚禮將刺殺之有密以告者

璟乘事舍于他所乃免易之尋伏誅

朝野僉載洛州司僉嚴升期攝御史于江南巡察性

嗜牛肉所至州縣烹宰極多事無大小入金則弭凡

到處金銀為之踴貴故江南人謂金牛刺史

大唐新語侯思止出自皂隸言音不正以告變授御

史時屬斷屠思止謂同列曰今斷屠宰圭

不得詰

空詰

去儒

得不饑侍御崔獻可笑之思止以聞則天怒謂獻可

曰我知思止不識字我已用之卿何笑也獻可具以

雞囗之事對則天亦大笑釋獻可

宗楚客與弟晉卿及紀處訥等恃權勢朝野岳牧除

拜多出其門百寮愓懼莫敢言者監察御史崔琬不

平之乃具法冠陳其罪狀請收案問中宗不許明日

又進密狀乃降囗曰卿列霜忠在觸邪遂能不懼

權豪便有彈射眷言稱職深領乃誠然楚客等大臣

須存禮度朕識卿姓名知卿鯁直但守至公勿有迥

避自此朝廷相謂曰仁者必有勇其崔公之謂歟累

遷刑部郎中琬兄璆以孝友稱歷刑部員外揚州司

馬丁母憂晝夜哀號水漿不入于口不勝喪而卒

全唐詩話令乘驄馬去丞脫繡衣來仁獎送上蔡令

潘好禮拜御史詩也或疑其假手蓋仁獎在王戎幕

側善歌黃囗景龍中負薪詣闕云助國調鼎即除臺

官中書令姚崇曰此是黃囗耶授以當州一尉惟以

黃囗自衒宋務光嘲之曰趙仁獎出王戎幕下入朱

博臺中舍彼負薪登茲列柏行人不避驄馬坐客惟

聽黃囗忽一夫負兩束薪曰此合拜殿中人問其由

曰趙以一束拜監察此兩束合授殿中

朝野僉載袁守一性行淺促時人號為料斗鳧翁雞

任萬年尉雍州長史竇懷貞每欲鞭之乃于中書令

宗楚客門餉生菜除監察懷貞未知也貞高揖曰駕

欲出公作如此檢校守一即彈之月余貞除左臺御

史大夫守一請假不改出乞解貞呼而慰之守一兢

惕不已楚客知之為除右臺侍御史于朝堂抗衡于

貞曰與公羅師羅師者市郭兒語無交涉也無何楚

客以反誅守一以其黨配流端州

唐國史補僧惠范恃權勢逼奪生人妻州縣不能理

其夫詣臺訴囗中丞薛登侍御史慕容珣將奏之臺

中懼其不捷請寢其議登曰憲司理囗滯何所回避

朝彈暮黜亦可矣登坐此出為岐州刺史時議曰仁

者必有勇其薛公之謂歟

日知錄元宗開元二十三年二月辛亥置十道采訪

處置使詔曰言念蒼生心必囗于天下自古良牧福

猶潤于京師所以歷選列城聿求連率豈徒刺察將

委輯寧朝散大夫檢校御史中丞關內宣諭賑給使

上柱國羅絢等任寄已深聲實兼茂咸貫通于理道

益純固于公心或華發不衰或白圭無玷可以軌儀

郡國康濟黎元間歲已來數州失稔頗致流冗能勿

軫懷而吏或不畏不仁不安不便誠須矯過必在任

賢庶蠲疾苦之源以協大中之義若令行一道利乃

萬人朕所設官以俟能者

唐國史補崔蘧為監察巡囚至神策軍為吏所啖張

蓋而入諷軍中索酒食意欲結歡竇文場怒奏立敕

就臺鞭于直廳而流血自是巡囚不至禁軍也寶應

二年大夫嚴武奏在外新除御史食宿私舍非宜自

此乃給公券

續前定錄王蒙與趙憬有布衣之舊常知其才趙公

入相蒙自前新淦縣令求謁公見極喜給恤甚厚將

擢為御史時憲僚數少德宗難于除授而趙公之言

多行蒙意可以坐待御史之拜一日偶詣慈恩寺僧

占氣色者蒙問早晚得官僧曰觀君之色殊未見喜

兆此后若午年當得一邊上御史蒙大笑而歸數日

趙公奏言御史府闕大多就中監察尤為要官臣欲

選擇三五人上曰此官須得孤直茂實充選料卿祗

應取輕薄后生朝中子弟耳此不如不置公曰臣之

愚見正如圣慮欲于錄事參軍縣令中求上喜曰如

此即朕之意公因薦二人其一即蒙也上曰早將狀

來公既出逢裴延齡時以次對問公曰相公奏何事

喜氣充溢公不對延齡慍罵而去云看此老叟所請

得行否既見上奏事畢因問曰趙憬白論何事上曰

趙憬極心公因說御史事延齡曰此大不可陛下何

故信之且憬身為宰相豈諳州縣長績囗所白二人

又不為人所稱憬何由深知之必私也后來陛下但

詰其所自即知矣他日上果問云卿何以知此二人

公曰一是故人一與臣微親諳熟之上無言他日延

齡又入上曰憬所請果如卿料遂寢不行蒙遂歸故

林而趙薨于相位后數年邊帥奏為從事得假御史

御史臺記唐杜文范襄陽人也自長安尉應舉擢第

拜監察御史選殿中授刑部員外以承務郎特授西

臺舍人先時與高上智俱任殿中為侍御史張由古

宋之順所排蹙與上智遷員外既五旬由古之順方

入省文范眾中謂之曰張宋二侍御俱是俊才由古

問之答曰若非俊才那得五十日騎土牛趕及殿中

舉眾歡笑

唐國史補元和中元稹為監察御史與中使爭驛廳

為其所辱始敕節度觀察使臺官與中使先到驛者

得處上廳因為定制

全唐詩話杜牧為御史分務洛陽時李司徒愿罷鎮

閑居聲妓豪侈洛中名士咸謁之李高會朝客以杜

持憲不敢邀致杜遣座客達意愿預斯會李不得已

邀之杜獨坐南行瞪目注視引滿三囗問李云聞有

紫云者孰是李指之杜凝睇良久曰名不虛得宜以

見惠李俯而笑諸妓亦回首破顏杜又自飲二爵朗

吟而起曰華堂今日綺筵開誰喚分司御史來忽發

狂言驚滿座兩行紅粉一時回

劇談錄河南府伊闕縣前臨大溪每僚佐有入臺者

即水中先有小灘漲出石礫金沙澄澈可愛牛相國

為縣尉一旦忽報灘出翌日宰邑者與同僚列筵于

亭上觀之因召耆宿詢其事有老吏云此必分司御

史非西臺之命若是西臺灘上當有雙鸂立前后

居人以此為則相國潛揣縣僚無出于己因舉杯祝

曰既能有灘何惜一雙鸂宴未終俄有飛下不旬

日拜西臺監察御史

因話錄權實子范為殿中侍御史知巡有小吏從市

求取者事發笞臀十數他日復有如此者白于臺長

杖背十五同列疑其罪同罰異權對曰前吏所取者

名屬左軍臺之威令不振久矣百司尚有不囗奉者

況憑禁軍之勢耶彼受賄于此輩且是知抑豪強可

以末減后吏則挾臺之威恐嚇百姓杖背全命猶為

至輕

玉泉子李回之為御史中丞也時會昌中王師討昭

義久未成功賊之游兵往往散出下剽掠荊洛懷孟

又發輕卒數千偽為群臣散漫山谷以啖官軍官軍

自遠見之乃分頭掩捕因不成列且無備焉于是短

兵接斗蹂踐相乘凡十數里王師大敗是月東都總

統王宰石雄皆堅壁自守武宗坐朝不怡召宰相李

德裕等謂之曰王宰石雄不與朕殺賊頻遣中使促

之尚聞逗撓依違豈可使賊黨坐至東都耶卿今日

與朕晚歸別與制置軍前事宜奏來時宰相陳夷行

鄭肅拱默聽命德裕至中書召御史中丞李回具言

上意曰中丞必一行責戎師蚤見成功慎無違也回

刻時受命于是具名以聞曰今欲以御史中丞李回

為催軍使不能盡知敢以為請帝曰可即日李回自

右銀臺戒路有邸吏五十導從至于河中援轡以進

俟王宰等至河中界迎候召行二帥至翼城東道左

執兵如外府列校迎候儀回立馬受起居寒溫之禮

二帥復前進數步磬折致詞回擊鞭亦不甚顧之禮

成二帥旁行俯首俟命回于馬上厲聲曰今日當直

令吏安在郡吏躍馬聽命回曰責破賊限狀來二帥

鞠躬流汗而退請以六十日破賊過約請行軍中令

于是二帥大懼親率軍鼓之士卒齊進凡五十八日

拔潞城梟劉植首以獻功成回復命后六十日由御

史中丞拜中書侍郎平章事

云仙雜記桂林風俗日日食蛙有來中朝為御史者

朝士戲之曰汝之居非烏臺乃蛙臺也御史答曰此

非蛙名圭蟲而已然較圭蟲之奉養豈不勝于黑面

郎哉黑面郎謂囗也朝士大赧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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