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葵第十七
《廣雅》曰:“囗,丘葵也。”
《廣志》曰:“胡葵,其花紫赤。”
《博物志》曰:“人食落葵,為狗所嚙,作瘡則不差,或至死。”
按今世葵有紫莖、白莖二種,種別復有大小之殊。又有鴨腳葵也。
臨種時,必燥曝葵子。葵子雖經歲不囗,然濕種者,疥而不肥也。
地不厭良,故墟彌善,薄即糞之,不宜妄種。
春必畦種、澆。春多風、旱,非畦不得。且畦者地省而菜多,一畦供一口。畦長兩步,廣一步。大則水難均,又不用人足入。深掘,以熟糞對半和土覆其上,令厚一寸,鐵齒杷耬之,令熟,足踏使堅平;下水,令徹澤。水盡,下葵子,又以熟糞和土覆其上,令厚一寸馀。葵生三葉,然後澆之。澆用晨夕,日中便止。每一掐,輒杷耬地令起,下水加糞。三掐更種,一歲之中,凡得三輩。凡畦種之物,治畦皆如種葵法,不復條列煩文。
早種者,必秋耕。十月末,地將凍,散子勞之,一畝三升。正月末散子亦得。人足踐踏之乃佳。踐者菜肥。地釋即生。鋤不厭數。
五月初,更種之。春者既老,秋葉未生,故種此相接。
六月一日種白莖秋葵。白莖者宜乾;紫莖者,乾即黑而澀。秋葵堪食,仍留五月種者取子。春葵子熟不均,故須留中輩。於此時,附地剪卻春葵,令根上囗生者,柔軟至好,仍供常食,美於秋菜。留之,亦中為榜族。
掐秋菜,必留五六葉。不掐則莖孤;留葉多則科大。凡掐,必待露解。諺曰:“觸露不掐葵,日中不剪韭。”八月半剪去,留其歧。歧多者則去地一二寸,獨莖者亦可去地四五寸。囗生肥嫩,比至收時,高與人膝等,莖葉皆美,科雖不高,菜實倍多。其不剪早生者,雖高數尺,柯葉堅硬,全不中食;所可用者,唯有菜心。附葉黃澀,至惡,煮亦不美。看雖似多,其實倍少。
收待霜降。傷早黃爛,傷晚黑澀。榜簇皆須陰中。見日亦澀。其碎者,割訖,即地中尋手囗之。待萎而囗者必爛。
又冬種葵法:近州郡都邑有市之處,負郭良田三十畝,九月收菜後即耕,至十月半,令得三遍。每耕即勞,以鐵齒杷耬去陳根,使地極熟,令如麻地。於中逐長穿井十口。井必相當,斜角則妨地。地形狹長者,井必作一行;地形正方者,作兩三行亦不嫌也。井別作桔囗、轆轤。井深用轆轤,井淺用桔囗。柳囗,令受一石。囗小,用則功費。
十月末,地將凍,漫散子,唯囗為佳。畝用子六升。散訖,即再勞。有雪,勿令從風飛去,勞雪令地保澤,葉又不蟲。每雪,輒一勞之。若竟冬無雪,臘月中汲井水普澆,悉令徹澤。有雪則不荒。正月地釋,驅羊踏契地皮。不踏即枯涸,皮破即膏潤。春暖草生,葵亦俱生。
三月初,葉大如錢,逐囗處拔大者賣之。十手拔,乃禁取。兒女子七歲以上,皆得棄事也。一升葵,還得一升米。日日常拔,看稀稠得所乃止。有草拔卻,不得用鋤。一畝得葵三載,合收米九十車。車準二十斛,為米一千八百石。
自四月八日以後,日日剪賣。其剪處,尋以手攔斫囗地令起,水澆,糞覆之。四月亢旱,不澆則不長;有雨即不須。四朋以前,雖旱亦不須澆,地實保澤,雪勢示盡故也。比及剪遍,初者還復,周而復始,日日無窮。至八月社日止,留作秋菜。九月,指地賣,兩畝得絹一匹。
收訖,即急耕,依去年法,勝作十頃谷田。止須一乘車牛專供此園。耕、勞、輦糞、賣菜,終歲不閑。
若糞不可得者,五、六月中囗種囗豆,至七月、八月犁掩殺之,如以糞糞田,則良美與糞不殊,又省功力。其井間之田,犁不及者,可作畦,以種諸菜。
崔囗曰:“正月,可種瓜、瓠、葵、芥、囗、大小蔥、蘇。苜蓿及雜蒜,亦可種。——此二物皆不如秋。六月,六日可種葵,中伏後可種科葵。九月,作葵菹,乾葵。”
《家政法》曰:“正月種葵。”
蔓菁第十八 菘、蘆菔附出
《爾雅》曰:“囗,葑囗。”注:“江東呼為蕪菁,或為菘,菘、囗音相近,囗則蕪菁。”
《字林》曰:“囗,蕪菁苗也,乃齊魯云。”
《廣志》云:“蕪菁,有紫花者,白花者。”
種不求多,唯須良地,故墟新糞壞墻垣乃佳。若無故墟糞者,以灰為糞,令厚一寸;灰多則燥不生也。耕地欲熟。
七月初種之。一畝用子三升。從處暑至八月白露節皆得。早者作菹,晚者作乾。漫散而勞。種不用濕。濕則地堅葉焦。既生不鋤。
九月末收葉,晚收則黃落。仍留根取子。十月中,犁囗囗,拾取耕出者。若不耕囗,則留者英不茂,宰不繁也。
其葉作菹者,料理如常法。擬作乾菜及囗人丈反菹者,囗菹者,後年正月始作耳,須留第一好菜擬之。其菹法列後條。割訖則尋手擇治而辮之,勿待萎,萎而後辮則爛。掛著屋下陰中風涼處,勿令煙熏。煙熏則苦。燥則上有廚積置以苫之。積時宜候天陰潤,不爾多碎折。久不積苫則澀也。
春夏畦種供食者,與畦葵法同。剪訖更種,從春至秋得三輩,常供好菹。
取根者,用大小麥底。六月中種。十月將凍,耕出之。一畝得數車。早出者根細。
又多種蕪菁法:近市良田一頃,七月初種之。六月種者,根雖囗大,葉復蟲食;七月末種者,葉雖膏潤,根復細小;七月初種,根葉俱得。擬賣者,純種“九英”。“九英”葉根囗大,雖堪舉賣,氣味不美。欲自食者,須種細根。
一頃取葉三十載。正月、二月,賣作囗菹,三載得一奴。收根依囗法,一頃收二百載。二十載得一婢。細囗和莖飼牛羊,全擲乞囗,并得棄肥,亞於大豆耳。一頃收子二百石,輸與壓油家,三量成米,此為收粟米六百石,亦勝谷田十頃。
是故漢桓帝詔曰:“橫水為災,五谷不登,令所傷郡國,皆種蕪菁,以助民食。”然此可以度兇年,救饑饉。乾而蒸食,既甜且美,自可藉口,何必饑饉?若值兇年,一頃乃活百人耳。
蒸乾蕪菁根法:作湯凈洗蕪菁根,漉著一斛甕子中,以葦荻塞甕里以蔽口,合著釜上,系甑帶,以乾牛糞燃火,竟夜蒸之,囗細均熟。謹謹著牙,真類鹿尾。蒸而賣者,則收米十石也。
種菘、蘆菔蒲北反法,與蕪菁同。菘菜似蕪菁,無毛而大。《方言》曰:“蕪菁,紫花者謂之蘆菔。”按蘆菔,根實囗大,其角及根葉,并可生食,非蕪菁也。諺曰:“生囗蕪菁無人情。”取子者,以草覆之,不覆則凍死。秋中賣銀,十畝得錢一萬。
《廣志》曰:“蘆菔,一名雹突。”
崔囗曰:“四月,收蕪菁及芥、葶藶、冬葵子。六月中伏後,七月可種蕪菁,至十月可收也。”
種蒜第十九 澤蒜附出
《說文》曰:“蒜,勞菜也。”
《廣志》曰:“蒜有胡蒜、小蒜。黃蒜,長苗無科,出哀牢。”
王逸曰:“張騫周流絕域,始得大蒜、葡萄、苜蓿。”
《博物志》曰:“張騫使西域,得大蒜、胡荽。”
延篤曰:“張騫大宛之蒜。”
潘尼曰:“西域之蒜。”
朝歌大蒜甚辛。一名葫,南人尚有“齊葫”之言。又有胡蒜、澤蒜也。
蒜宜良軟地。白軟地,蒜甜美而科大;黑軟次之;剛強之地,辛辣而瘦小也。三遍熟耕。九月初種。
種法:黃囗時,以耬耩,逐垅手下之。五寸一株。諺曰:“左右通鋤,一萬馀株。”空曳勞。二月半鋤之,令滿三遍。勿以無草則不鋤,不鋤則科小。
條拳而軋之。不軋則獨科。
葉黃,鋒出,則辮,於屋下風涼之處桁之。早出者,皮赤科堅,可以遠行;晚則皮皴而喜碎。
冬寒,取谷囗谷奴勒反布地,一行蒜,一行囗。不爾則凍死。
收條中子種者,一年為獨瓣;種二年者,則成大蒜,科皆如拳,又逾於凡蒜矣。瓦子垅底,置獨瓣蒜於瓦上,以土覆之,蒜科橫闊而大,形容殊別,亦足以為異。今并州無大蒜,朝歌取種,一歲之後,還成百子蒜矣,其瓣囗細,正與條中子同。蕪菁根,其大如囗口,雖種地州子,一年亦變大。蒜瓣變小,蕪菁根變大,二事相反,其理難推。又八月中方得熟,九月中始刈得花子。至於五谷蔬果,與馀州早晚不殊,亦一異也。并州豌豆,度井陘以東,山東谷子,入壺關、上黨,苗而無實。皆余目所親見,非信傳疑:蓋土地之異者也。
種澤蒜法:預耕地,熟時采取子,漫散勞之。澤蒜可以香食,吳人調鼎,率多用此,根葉解菹,更勝蔥、韭。此物繁息,一種永生。蔓延滋漫,年年稍廣。間區囗取,隨手還合。但種數畝,用之無窮。種者地熟,美於野生。
崔囗曰:“布谷嗚,收小蒜。六月、七月,可種小蒜。八月,可種大蒜。”
種Ε第二十
《爾雅》曰:“囗,鴻薈。”注曰:“囗菜也。”
囗宜白軟良地,三轉乃佳。二月、三月種。八月、九月種亦得。秋種者,春末生。率七八支為一本。諺曰:“蔥三囗四。”移蔥者,三支為一本;種囗者,四支為一科。然支多者,科圓大,故以七八為率。
囗子,三月葉青便出之,未青而出者,肉未滿,令囗瘦。燥曝,囗去莩馀,切卻強根。留強根而濕者,即瘦細不得肥也。先重耬耩地,垅燥,掊而種之。垅燥則囗肥,耬重則白長。率一尺一本。
葉生即鋤,鋤不厭數。囗性多穢,荒則羸惡。五月鋒,八月初耩。不耩則白短。
葉不用剪。剪則損白。供常食者,別種。九月、十月出賣。經久不任也。
擬種子,至春地釋,出即曝之。
崔囗曰:“正月,可種囗、韭、芥。七月,別種囗矣。”
種蔥第二十一
《爾雅》曰:“囗,山蔥。”注曰:“囗蔥,細莖大葉。”
《廣雅》曰:“藿、囗、囗,蔥也;其蓊謂之苔。”
《廣志》曰:“蔥有冬春二蔥。有胡蔥、木蔥、山蔥。”
《晉令》曰:“有此蔥。”
收蔥子,必薄布陰乾,勿令囗郁。此蔥性熱,此蔥性熱,多喜囗郁;囗郁則不生。
其擬種之地,必須春種綠豆,五月掩殺之。比至七月,耕數遍。
一畝用子四五升。良田五升,薄地四升。炒谷拌和之,蔥子性澀,不以谷和,下不均調;不炒谷,則草穢生。兩耬重耩,竅瓠下之,以批蒲結反契蘇結反繼腰曳之。
七月納種,至四月始鋤。鋤遍乃剪。剪與地平。高留則無葉,深剪則囗根。剪欲旦起,避熱時。良地三剪,薄地再剪,八月止。不剪則不茂,剪過則根跳。若八月不止,則蔥無袍而損白。
十二月盡,掃去枯葉枯袍。不去枯葉,春葉則不茂。二月、三月出這。良地二月出,薄地三月出。收子者,別留之。
蔥中亦種胡荽,尋手供食,乃至孟冬為菹,亦無妨。
崔囗曰:“三月,別小蔥。六月,別大蔥。七月,可種大、小蔥。“夏蔥曰小,冬蔥曰大。”
種韭第二十二
《廣志》曰:“白弱韭,長一尺,出蜀漢。”
王彪之《關中賦》曰:“蒲、韭冬藏”也。
收韭子,如蔥子法。若市上買韭子,宜試之:以銅鐺盛水,於火上微煮韭子,須臾芽生者好;芽不生者,是囗郁矣。
治畦,下水,糞覆,悉與葵同。然畦欲極深。韭,一剪一加糞,又根性上跳,故須深也。
二月、七月種。種法:以升盞合地為處,布子於圍內。韭性內生,不向外長,圍種令科成。
薅令常凈。韭性多穢,數拔為良。高數寸剪之。初種,歲止一剪。至正月,掃去畦中陳葉。凍解,以鐵杷耬起,下水,加熟糞。韭高三寸便剪之。剪如蔥法。一歲之中,不過五剪。每剪,杷耬、下水、加糞,悉如初。收子者,一剪即留之。
若旱種者,但無畦與水耳,杷、糞悉同。一種永生。諺曰:“韭者懶人菜。”以散會不須歲種也。《聲類》曰:“韭者,久長也,一種永生。”
崔囗曰:“正月上辛日,掃除韭畦中枯葉。七月,藏韭菁。“菁,韭花也。”
種蜀芥、蕓苔、芥子第二十三
《吳氏本草》云:“芥囗,一名水蘇,一名勞囗。”
蜀芥、蕓苔取葉者,皆七月半種。地欲糞熟。蜀芥一畝,用子一升;蕓苔一畝,有子四升。各法與蕪菁同。毀生,主不鋤之。十月收蕪菁訖時,收蜀芥。中為咸淡二菹,亦任為乾菜。蕓苔,足霜乃收。不足霜即澀。
種共進子及蜀芥、蕓苔收子者,皆二三月好雨澤時種。在物性不耐寒,經冬則死,故須春種。昌則畦種水澆。五月熟而收子。蕓苔冬天草覆,主得取子,又得生茹食。
崔囗曰:“六月,大暑中伏和,可收芥子。七月、八月,可種芥。”
種胡荽第二十四
胡荽宜黑軟青沙良地,三遍熟耕。樹陰下,得;禾豆處,亦得。春種者用秋耕地。開春凍解地起有潤澤時,急接澤種之。
種法:近市負郭田,一畝用子二升,故囗種,漸鋤取,賣供生菜也。外舍無市之處,一畝用子一升,疏密正好。六、七月種,一畝用子一升。先燥曬,欲種時,布子於堅地,一升子與一掬濕土和之,以腳蹉令破作兩段。多種者,以囗瓦蹉之亦得,以木囗囗之亦得。子有兩人,人各著,故不破兩段,則疏密水囗而不生。著土者,令土入殼中,則生疾而長速。種時欲燥,此菜非雨不生,所以不求濕下也。於旦暮潤時,以耬耩作垅,以手散子,即勞令平。春雨難期,必須藉澤,蹉跎失機,則不得矣。地正月中凍解者,時節既早,雖浸,芽不生,但燥種之,不須浸子。地若二月始解者,歲月稍晚,恐澤少,不時生,失歲計矣;便於暖處籠盛胡荽子,一日三度以水沃之,二三日則芽生,於旦暮時接潤漫擲之,數日悉出矣。大體與種麻法相似。假定十日、二十日未出者,變勿怪之,尋自當出。有草,乃令拔之。
菜生三二寸,鋤囗鋤者,供食及賣。十月足霜,乃收之。
取子者,仍留根,間古莧反拔令稀,囗即不生。以草覆上。覆者得供生食,又不凍死。又五月子熟,拔取曝乾,勿使令濕,濕則囗郁。格柯打出,作蒿囗盛之。冬日亦得入窖,夏還出之。但不濕,亦得五六年停。
一畝收十石,都邑囗賣,石堪一匹絹。
若地柔良,不須重加耕墾者,於子熟時,好子稍有零落者,然後拔取,直深細鋤地一遍,勞令平,六月連雨時,囗音呂生者亦尋滿地,省耕種之勞。
秋種者,五月子熟,拔去,急耕,十馀日又一轉,入六月又一轉,令好調熟,調熟如麻地。即於六月中旱時,耬耩作垅,蹉子令破,手散,還勞令平,一同春法。但既是旱種,不須耬潤。此菜旱種,非連雨不生,所以不同春月要求濕下。種後,未遇連雨,雖一月不生,亦勿怪。麥底地亦得種,止須急耕調熟。雖名秋種,會在六月。六月中無不霖,遇連雨生,則根強科大。七月種者,雨多亦得,雨少則生不盡,但根細科小,不同六月種者,便十倍失矣。
大都不用觸地濕入中。生高數寸,鋤囗鋤者,供食及賣。
作菹者,十月足霜乃收之。一畝兩載,載直絹三匹。若留冬中食者,以草覆之,尚得竟冬中食。
其春種小小供食者,自可畦種。畦種者一如葵法。若種者,囗生子,令中破,籠盛,一日再度以水沃之,令生芽,然後種之。再宿即生矣。晝用箔蓋,夜則去之。晝不蓋,熱不生;夜不去,蟲棲之。
凡種菜,子難生者,皆水沃令芽生,無不即生矣。
作胡荽菹法:湯中渫出之,著大甕中,以暖鹽水經宿浸之。明日,汲水凈洗,出別器中,以鹽、酢浸之,香美不苦。亦可洗訖,作粥清、麥囗末,如囗芥菹法,亦有一種味。作裹菹者,亦須渫去苦汁,然後乃用之矣。
種蘭香第二十五
蘭香者,羅勒也;中國為石勒諱,故改,今人因以名焉。且蘭香之目,美於羅勒之名,故即而用之。
韋弘《賦敘》曰:“羅勒者,生昆侖之丘,出西蠻之俗。”
按今世大葉而以者,名朝蘭香也。
三月,候棗葉始生,乃種蘭香。早種者,徒費子耳,天寒不生。治畦下水,一同葵法。及水散子訖。水盡,囗熟糞,僅得蓋子便止。厚則不生,弱苗故也。晝日箔蓋,夜即去之。晝日不用見日,夜須受露氣。生即去箔。常令足水。六月連雨,拔栽之。掐心著泥中,亦活。
作菹及乾者,九月收。晚即乾惡。作乾者,大晴時,薄地刈取,布地曝之。乾乃囗取末,甕中盛。須則取用。拔根懸者,囗爛,又有雀糞、塵土之患也。
取子者,十月收。自馀雜香菜不列者,種法悉與此同。
《博物志》曰:“燒馬蹄、羊角成灰,春散著濕地,羅勒乃生。”
荏、蓼第二十六
紫蘇、姜芥、薰囗,與荏同時,宜畦種。
《爾雅》曰:“薔,虞蓼。”注云:“虞蓼,澤蓼也。”“蘇,桂荏。”“蘇,荏類,故名桂荏也。”
《本草》曰:“芥囗囗,一名水蘇。”
《吳氏》曰:“假蘇,一名鼠囗,一名姜芥。”
《方言》曰:“蘇之小者謂之穰囗。”注曰:“薰囗也。”
三月可種荏、蓼。荏,子白者良,黃者不美。荏性甚易生。蓼尤宜水畦種也。荏則隨宜,園畔漫擲,便歲歲自生矣。
荏子秋未成,可收蓬於醬中藏之。蓬,荏角也,實成則惡。其多種者,如種谷法。雀甚嗜之,必須近人家種矣。收子壓取油,可以煮餅。荏油色綠可愛,其氣香美,煮餅亞胡麻油,而勝麻子脂膏。麻子脂膏,并有腥氣。然荏油不可為澤,焦人發。研為羹囗,美於麻子遠矣。又可以為燭。良地十石,多種博谷則倍則,與諸田不同為帛煎油彌佳。荏油性淳,涂帛勝麻油。
蓼作菹者,長二寸則剪,絹袋盛,沈於醬甕中。又長,更剪,常得嫩者。若待秋,子成而落,莖既堅硬,葉又枯燥也。取子者,候實成,速收之。性易凋零,晚則落盡。五月、六月中,蓼可為囗以食莧。
崔囗曰:“正月,可種蓼。”
《家政法》曰;“三月可種蓼。”
種姜第二十七
《字林》曰:“姜,御濕之菜。”“茈囗,生姜也。”
潘尼曰:“南夷之姜。”
姜宜白沙地,少與糞和。熟耕如麻地,不厭熟,縱橫七遍尤善。
三月種之。先重耬耩,尋垅下姜,一尺一科,令上土厚三寸。數鋤之。六月作葦屋覆之。不耐寒熱故也。九月掘出,置屋中。中國多寒,宜作窖,以谷囗合埋之。
中國土不宜姜,僅可存活,熱不滋息。種者,聊擬藥物小小耳。
崔囗曰:“三月,清明節後十日,封生姜。至四月立夏後,蠶大食,牙生,可種之。九月,藏茈姜、囗荷。其歲若溫,皆待十月。“生姜,謂之茈姜。””
《博物志》曰:“囗娠不可食姜,令子盈指。”
種荷、芹、囗和二十八 堇、胡葸附出
《說文》曰:“囗荷,一名囗囗。”
《搜神記》曰:“蓑荷,或謂嘉草。”
《爾雅》曰:“芹,楚葵也。”
《本草》曰:“水囗,……一名水英。”
“囗,菜,似蒯。”
《詩義疏》曰:“囗,苦菜,青州謂之‘芑’。”
囗荷宜在樹陰下。二月種之。一種永生,亦不須鋤。微須加糞,以土覆其上。
八月初,踏其苗令死。不踏則根不滋潤。九月中,取旁生根為菹;亦可醬中藏之。十月中,以谷麥糠覆之。不覆則凍死。二月,掃去之。
《食經》囗經荷法:“囗荷一石,洗,漬。以苦酒六斗,盛銅盆中,著火上,使小沸。以囗荷稍稍投之,小萎便出,著席上令冷。下苦酒三斗,以三升鹽著中。乾梅三升。使囗荷一行。以鹽酢澆上綿覆罌口。二十日便可食矣。”
《葛洪方》曰:“人得蠱,欲知姓名者,取囗荷葉著病人臥席下,立呼蠱主名也。”
芹、囗,并收根畦種之。常令足水。尤忌潘泔及咸水。澆之則死。性并易繁茂,而甜脆勝野生者。
白囗,尤宜糞,歲常可收。
馬芹子,可以調蒜囗。
囗及胡葸,子熟時收子,冬初畦種之。開春早得,美於野生。惟囗為良,尤宜熟糞。
種苜蓿第二十九
《漢書西域傳》曰:“囗囗有苜蓿。”“大宛馬,武帝時得其馬。漢使采芷蓿種歸,天子益種離宮別館旁。”
陸機《與弟書》曰:“張騫使外國十八年,得苜蓿歸。”
《西京雜記》曰:“樂游苑自生玫瑰樹,下多苜蓿。苜蓿,一名‘懷風’時人或謂‘光風’;光風在其間,常肅然自照其花,有光彩,故名苜蓿為‘懷風’。茂陵人謂之‘連枝草’。”
地宜良熟。七月種之。囗種水澆,一如韭法。亦一剪一上糞,鐵杷耬土令起,然後下水。
旱種者,重耬耩地,使垅深闊,竅瓠下子,批契曳之。
每至正月,燒去枯葉。地液輒耕垅,以鐵齒囗楱囗楱之,更以魯斫囗其科土,則滋茂矣。不爾瘦矣。
一年三刈。留子者,一刈則止。
春初既中生啖,為羹甚香。長宜飼馬,馬尤嗜。此物長生,種者一勞永逸。都邑負郭,所宜種之。
崔囗曰:“七月,八月,可種苜蓿。”
雜說第三十
崔囗《四民月令》曰:“正旦,各上椒酒於其家長,和觴舉壽,欣欣如也。上除若十五日,合諸膏、不草續命丸、散、不藥。農事未起,命成童以上,入太學,學五經。”謂十五以上至二十也。“硯冰釋,命幼童入小學,學篇章。“謂九歲以上,地四以下。篇章謂六甲、九九、《急就》、《三倉》之屬。”命女工趨織布,黃饋釀春酒。”
染潢主治書法:凡打紙欲生,生則堅厚,特宜入潢。同潢紙滅白便是,宜太深,興則年久色囗也。人浸囗熟,即棄滓,直用純汁,綱用無益。囗熟後,漉滓搗而煮之,豐囊壓訖,復搗煮之,凡三搗三煮,淺純汁者,其省四倍又彌明凈。寫書,經夏然後入潢,縫不綻解。其新寫者,須以熨斗縫縫熨而潢之,不爾,入則零落矣。豆黃特不宜囗,囗則全不入黃矣。
凡開卷讀書,卷頭首紙,不宜急卷;爭則破折,的則裂。以書帶上下絡首紙者,地不裂壞;卷一兩張後,乃以書帶上下絡之者,穩而不壞。卷書勿用鬲帶而引之,非直帶濕損卷,又損首紙令穴;不銜竹引之。書帶勿太急,急則令書腰折。騎驀書上過者,亦令書腰折。
書有毀裂,囗方紙而補者,率皆攣擊,瘢瘡硬厚。瘢痕於書有損。裂薄紙如囗葉以補織,微相入,殆無際會,自非向明舉而看之,加重不覺補。裂若屈曲者,還須於正紙上,逐屈曲形勢裂取而補之。若不先正元理,隨宜裂斜紙者,則令書拳縮。
凡點書、記事,多用緋縫,繒體硬強,費人齒力,俞污染書,又多零落。若用紅紙者,非直明凈無染,又紙性相親,久而不落。
雌黃治書法:先於青硬石上,水磨雌黃令熟;曝乾,更於瓷囗中研令極熟。乃融好膠清,和於鐵杵臼中,熟搗。丸如墨丸,陰乾。以水研而治書,永不剝落。若於囗中和用之者,膠清雖多,久亦剝落。主雌黃治書,待潢訖治者佳;先治入潢則動。
書廚中欲得安麝香、木瓜,令蠹蟲不生。五月濕熱,蠹蟲將生,書經夏不舒展者,必生蟲也。五月十五日以後,七月二十日以前,必須三度舒而展之。須要晴時,於大屋下風涼處,不見日處。日曝書,令書色囗。熱卷,生蟲彌速。陰雨潤氣,尤須避之。慎書如此,則數百年矣。
“二月。順陽習射,以備不虞。春分中,雷且發聲,先後各五日,寢別內外。”有不戒者,生子不備。“蠶事未起,命縫人浣冬衣,徹復為袷。其有嬴帛,遂供秋服。凡浣故帛,用灰汁則色黃而且脆。搗小豆為末,下絹囗,投湯中以洗之,潔白而柔囗,勝皂莢矣。可囗粟、黍、大、小豆、麻、麥子等。收薪炭。”炭聚之下碎末,勿令棄之。搗、囗,煮淅米泔溲之,更搗令熟。丸如雞子,曝乾。以供籠爐種火之用,輒得通宵達曙,堅實耐久,逾炭十倍。
漱素鉤反生衣絹法:以水浸絹令沒,一日數度回轉之。六七日,水微獎後拍出,柔囗潔白,大勝用灰。
上犢車篷囗及糊屏風、書囗令不生蟲法:水浸石灰,經一宿,挹取汁以和豆黏及作面糊則無蟲。若黏紙寫書,入潢則黑矣。
作假蠟燭法:蒲熟時,多收蒲臺。削肥松,大如指,以為心。爛布纏之。融羊、牛脂,灌於蒲臺中,宛轉於板上,囗令圓平。更灌,更展,囗細足,便止。融蠟灌之。足得供事。其省功十倍也。
“三月。三日及上除,采艾及柳絮。“絮,止瘡痛。”是月也,冬谷或盡,椹麥未熟,乃順陽布德,振贍窮乏,務施九族,自親者始。無或蘊財,忍人之窮;無或利名,罄家繼富:度入為出,處厥中焉。蠶農尚閑,可利溝瀆,葺治墻屋;修門戶,警設守備,以御春饑草竊之寇。是月盡夏至,暖氣將盛,日烈囗燥,利用漆油,作諸日煎藥。可囗黍。買布。
“四月。繭既入族,趨繰,剖綿;具機杼,敬經絡。草茂,可燒灰。是月也,可作棗囗,以御賓客。可囗囗及大麥。收弊絮。
“五月。芒種節後,陽氣始虧,陰慝將萌;暖氣始盛,蠱蠹并興。乃囗角弓弩,解其徽弦;囗竹木弓弩,囗其弦。以灰藏旃、裘、毛毳之物及箭慢性病。以午掛油衣,勿辟藏。”暑濕相著也。“是月五日,合止痢黃連亂丸、霍亂丸。采葸耳。取蟾蜍”以合血疽瘡藥。“及東行螻蛄。“螻蛄,有刺;治去刺,療產婦難生,衣不出。”霖雨將降,儲米谷、薪炭,以備道路陷滯不通。是月也,陰陽爭,血氣散。夏至先後各十五日,薄滋味,勿多食肥囗;距立秋,無食煮餅及水引餅。“夏月食水時,此二餅得水,即堅強難消,不幸便為宿食傷寒病矣。試以此二餅置水中即見驗;唯酒引餅,入水即爛矣。”可囗大、小豆、胡麻。囗囗、大、小麥。收弊絮及布帛。至後囗囗囗,曝乾,置囗中,密封,“使不蟲生。”至冬可養馬。
“六月。命女工織縑縛。“絹及紗囗之屬。”可燒灰,染青、紺雜色。
“七月。四日,命治囗室,具箔槌,取凈艾。六日,饌治五谷、磨具。七日,遂作囗,及曝經書與衣裳。作乾糗。采葸耳。處暑中,向秋節,浣故制新,作袷薄,以備始涼。囗大、小豆。囗麥。收縑練。
“八月。暑退,命幼童入小學,如正月焉。涼風戒寒,趣練縑帛,染彩色。”
河東染御黃法:“碓搗地黃根令熟,灰汁和之,攪令勻,搦取汁,別器盛。更搗滓,使極熟,又以灰汁和之,如薄粥,瀉入不渝釜中,煮生絹。數回轉使勻,舉看有盛水袋子,便是絹熟。抒出,著盆中,尋繹舒張。少時,捩出,凈搌去滓。曬極乾。以別絹濾白淳,和熱抒出,更就盆染之,急舒展令勻。汗冷,捩出,曝干,則成矣。治釜不渝法,在”醴酷條中。大率三升地黃,梁得一匹御黃。地黃多則好。柞柴、桑薪、蒿灰等物,皆得用之。
“擘綿治絮,制新浣故,及韋履賤好,預買以備冬寒。刈萑、葦、芻茭。涼燥,可上角弓弩,繕理,檠正,縛徽弦,遂以習射。囗竹木弓、弧。囗種麥。囗黍。
“九月。治場圃,涂囗倉,修簞、窖。繕五丘,習戰射,以備寒凍窮厄之寇。存問九族孤、寡、老病不能自存者,分厚徹重,以求其寒。
“十月。培筑垣墻,塞向、囗戶。”北出牖,謂之‘向’。“上辛,命典饋漬囗,釀冬酒。作脯臘。農事畢,命成童入太學,如正月正。五谷既登,家儲蓄積,乃順時令,囗喪紀,同宗有貧窶久喪不堪葬者,則糾合宗人,共興舉之,以親疏貧富為差,正心平斂,無相逾越,先自竭以率不隨。先冰凍,作涼餳,煮暴飴。可析麻,緝績布縷。作白履、不借。“草履之賤者曰‘不借’。”賣縑帛、弊絮。囗粟、豆、麻子。
“十一月。陰陽爭,血氣散。冬至日先後各五日,寢別內外。硯冰凍,命幼童讀《孝經》、《論語》、篇章、小學。可釀醢。囗囗稻、粟、豆、麻子。
“十二月。請召宗族、婚姻、囗、旅,講好和禮,以篤恩紀。休農息役,惠必下浹。遂合耦田器,養耕牛,選任田者,以俟農事之起。囗起盍車骨“後三歲可合瘡膏藥。”及臘日祀炙囗,“囗,一作囗。燒飲,治刺入肉中,及樹瓜田中四角,囗角蟲。”東門磔白雞頭。“可以合注藥。””
《范子計然》曰:“五谷者,萬民之命,國之重寶。故無道之君及無道之民,不能積其盛有馀之時,以待其衰不足也。”
《孟子》曰:“狗彘食人之食而不知檢,涂有餓殍而不知發,“言豐年人君養犬豕,使食人食,不知法度檢斂;兇年,道路之旁,人有餓死者,不知發倉廩以賑之。”原孟子之意,蓋“常平倉”之濫觴也。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人死,謂餓、役死者,王政使然,而曰:‘非我殺之,歲不熟殺人。’何異於用兵殺人,而曰:‘非我殺也,兵自殺之。’”
凡囗五谷、菜子,皆須初熟日囗,將種時囗,收利必倍。凡冬囗豆、谷,至夏秋初雨潦之時囗之,價亦倍矣。蓋自然之數。
魯秋胡曰:“力田不如逢年,豐者尤宜多囗。”
《史記貨殖傳》曰:“宣曲任氏為督道倉吏。秦之敗,豪杰皆爭取金玉,任氏獨窖倉粟。楚漢相拒滎陽,民不得耕,米石至數萬,而豪杰金玉,盡歸任氏。任氏以此起富。”其效也。且風、蟲、水、旱,饑饉薦臻,十年之內,儉居四五,安可不預備兇災也?
《歸曠占》五谷曰:“正月甲戌日,大風東來折樹者,稻熟。甲寅日,大風西北來者貴。庚寅日,風從西、北來者,皆貴。二月甲戌日,風從南來者,稻熟。乙卯日,稻上場,不雨晴明,不熟。四月四日雨,稻熟;日月珥,天下喜。十五日、十六日雨,晚稻善;日月蝕。”
《師曠占》五谷早晚曰:“粟米常以九月為本;若貴賤不時,以最賤所之月為本。粟以秋得本,貴在來夏;以冬得本,貴在來秋。此收谷遠近之期也,晚晚以其時差之。粟米春夏貴去年秋冬什七,到夏復貴秋冬什九者,是陽道之極也,急囗之勿留,留則太賤也”
“黃帝問師曠曰:‘欲知牛馬貴賤?’‘秋葵下有小葵生,牛貴;大葵不蟲,牛馬賤。’”
《越絕書》曰:“越王問范子曰:‘今寡人谷保谷,為之奈何?’范子曰:‘欲保谷,必觀於野,視諸侯所多少為備。’越王曰:‘所少可得為困,其貴賤亦有應乎?’范子曰:‘夫知谷貴賤之法,必察天之三表,即決矣。’越王曰:‘請問三表。’范子曰:‘水之勢勝金,陰氣蓄積大盛,水據金而死,故金中有水,如此者,歲大敗,八谷皆貴。金之勢勝木,陽氣蓄積大盛,金據木而死,故木中有火。如此者,歲大美,八谷皆賤。金木水火更相勝,此天之三表也,不可不察。能知三表,可以為邦寶。’……越王又問曰:‘寡人憶已聞陰陽之事,谷之貴賤,可得聞乎?’答曰:‘陽主貴,陰主賤。故當寒不寒,谷暴貴;當溫不溫,谷暴賤。……’王曰:‘善!’收帛致於枕中,以為國寶。”
“范子曰:‘……堯、舜、湯,皆在顧見之明,雖有兇年,而民不窮。’王曰:‘善!’以丹書帛,致之枕中,以為國寶。”
《鹽鐵論》曰:“桃李實多者,來年為之穰。”
《物理論》曰:“正月望夜占陰陽,陽長即旱,陰長即水。立表以測其長短,審其水旱,表長丈二尺:月影長二尺者以下,大旱;二尺五寸至三尺,小旱;三尺五雨至四尺,調適,高下皆熟;四尺五寸至五尺,小水;五尺五寸至六尺,大水。月影所極,則正面也;立表中正,乃得其定。”又曰:“正月朔旦,四面有黃氣,其歲大豐。此黃帝用事,土氣黃均,四方并熟。有青氣雜黃,有螟蟲。赤氣,大旱。黑氣,大水。正朝占歲星,上有青氣,宜桑;赤氣,宜豆;黃氣,宜稻。”
《史記天官書》曰:“正月旦,決八風:風從南方來,大旱;西南,小旱;西方,有兵;西北,戎菽為,“戎菽,胡豆也。為,成也。”趣兵;北方,為中歲;東北,為上歲;東方,大水;東南,民有疾疫,歲惡。……正月上甲,風從東方來,宜蠶;從西方,若旦黃云,惡。”
《師曠占》曰:“黃帝問曰:‘吾欲占歲苦樂善惡,可知否?’對曰:‘歲欲甘,甘草先生;“薺。”歲欲苦,苦草先生;“葶藶。”歲欲雨,雨草先生;“藕。”歲欲旱,旱草先生;“蒺藜。”歲欲流,流草先生;“蓬。”歲欲病,病草先生。“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