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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廣異記
  • 戴孚
  • 4265字
  • 2015-12-20 17:12:40

唐孫明者,鄭州陽武人也。世貧賤,為盧氏莊客,善持《金剛經》。日誦二十遍,經二十年。自初持經,便絕葷血,后正念誦次,忽見二吏來追,明意將是縣吏,便縣去。行可五六里,至一府門,門人云:“王已出巡。”吏因閉明于空室中。其室従廣五六十間,蓋若蔭云。經七日,王方至,吏引明入府,王問:“汝有何福?”答云:“持《金剛經》已二十年。”王言:“此大福也!”顧謂左右曰:“昨得祗洹家牒,論明念誦勤懇,請延二十載。”乃知修道不可思議,所延二十載,以償功也。令吏送還舍。其家殯明已畢,神雖復體,家人不之知也。會獵者従殯宮過,聞號呼之聲,報其家人,因爾得活矣。天寶末,明活已六七年,甚無恙也。

三刀師

唐三刀師者,俗姓張,名伯英。乾元中,為壽州健兒。性至孝,以其父在潁州,乃盜官馬往以迎省。至淮陰,為守遏者所得,刺吏崔昭令出城腰斬。時屠劊號能行刀,再斬。初不傷損,乃換利刀。罄力砍,不損如故。劊者驚曰:“我用刀砍,至其身則手懦,不知何也。”遽白之。昭問所以,答曰:“昔年十五,曾絕葷血,誦《金剛經》十余年,自胡亂以來,身在軍中,不復念誦。昨因被不測罪,唯志心念經爾。”昭嘆息舍之。遂削發出家,著大鐵鈴乞食,修千人齋供,一日便辦,時人呼為“三刀師”,謂是起敬菩薩。

宋參軍

唐坊州宋參軍,少持《金剛經》。及之官,權于司士宅住。舊知宅兇,每夕恒誦經。忽見婦人立于戶外,良久,宋問:“汝非鬼耶曰:”然。“又問:”幽明理殊,當不宜見,得非有枉屈之事乎?“婦人便悲泣曰:”然。“言:”身是前司士之婦。司士奉使,其弟見逼,拒而不従,因此被殺。以氈裹尸,投于堂西北角溷廁中。不勝穢積,人來多欲陳訴。俗人怯懦,見形必懼,所以幽憤不達,兇惡驟聞。執事以持念為功,當亦大庇含識,眷言枉穢,豈不憫之!“宋云:”己初官位卑,不能獨救,翌日,必為上白府君。“其鬼乃去。及明具白,掘地及溷,不獲其尸。宋誦經,婦人又至,問:”何以不獲?“答云:”西北只校一尺,明當求之,以終惠也。“依言乃獲之。氈內但余骨在,再為洗濯,移于別所。其夕又來拜謝,歡喜謂曰:”垂庇過深,難以上答,雖在冥昧,亦有所通。君有二子,大者難養,小者必能有后,且有榮位。“兼言宋后數改官祿。又云:”大愧使君,不知何以報答?“宋見府君,具敘所論。府君令問己更何官。至夕,婦人又至,因傳使君意。云:”一月改官,然不稱意,當遷桂州別駕。“宋具白,其事皆有驗。初,宋問:”身既為人所殺,何以不報?“云:”前人今尚為官,命未合死。“所以未復云也。

劉鴻漸

劉鴻漸者,御史大夫展之族子。唐乾元初,遇亂南徒。有僧令誦《金剛經》,鴻漸日誦經。至上元年,客于壽春,一日出門,忽見二吏,云:“奉太尉牒令追。”鴻漸云:“初不識太尉,何以見命?”意欲抗拒,二吏忽爾直前拖曳。鴻漸請著衫,吏不肯放。牽行未久,倏過淮,至一村。須臾,持大麻衫及腰帶令鴻漸著,笑云:“直醋大衫也。”因而向北行,路漸梗澀,前至大城,入城有府舍,甚嚴麗。忽見向勸讀經之僧従署中出,僧后童子識鴻漸,徑至其所,問:“十六郎何以至此?”因走白和尚云:“劉十六郎適為吏追,以誦經功德,豈不往彼救之?”鴻漸尋至僧所,虔禮求救。僧曰:“弟子行無苦。”須臾,吏引鴻漸入詣廳事,案后有五色浮圖,高三四尺,回旋轉動。未及考問,僧已入門,浮圖變成美丈夫,年三十許,云是中丞,降階接僧,問:“和尚何以復來?”僧云:“劉鴻漸是己弟子,持《金剛經》,功力甚至。其算又未盡,宜見釋也。”王曰:“若持《金剛經》,當愿聞耳。”因令跪誦,鴻漸誦兩紙訖,忽然遺忘。廳西有人,手持金鉤龍頭幡,幡上碧字,書《金剛經》,布于鴻漸前。令分明誦經畢,都不見人,但余堂宇闃寂。因爾出門,唯見追吏。忽有物狀如兩日,來擊鴻漸。鴻漸惶懼奔走,忽見道傍有水,鴻漸欲止而飲之,追吏云:“此是人膏,澄久上清耳,其下悉是余皮爛肉,飲之不得還矣。”須臾至舍,見骸形臥在床上,心頗惆悵。鬼自后推之,冥然如入房戶,遂活。鬼得錢乃去也。

張喜猷

廣陵張嘉猷者,唐寶應初為明州司馬,遇疾卒。載喪還家,葬于廣陵南郭門外。永泰初,其故人有勞氏者,行至郭南,坐浮圖下,忽見猷乘白馬自南來,見勞下馬,相慰如平生,然不脫席帽,低頭而語。勞問冥中有何罪福,猷云:“罪福昭然,莫不隨所為而得。但我素持《金剛經》,今得無累,亦當別有所適,在旬月間耳。卿還,為白家兄,令為轉《金剛經》一千遍,何故將我香爐盛諸惡物卿家亦有兩卷經,幸為轉誦,增己之福。”言訖,遂訣而去。勞昏昧,久之方寤去。

魏恂

唐魏恂,左庶子尚德之子,持《金剛經》。神功初,為監門衛大將軍。時京有蔡策者,暴亡,數日方蘇。自云初至,冥司怪以追人不得,將撻其使者。使者云:“將軍魏恂持《金剛經》善神擁護,追之不得。”即別遣使覆追,須臾,還報并同。冥官曰:“且罷追。”恂聞,尤加精進。

杜思訥

唐潞州銅鍉縣人杜思訥,以持《金剛經》力,疾病得愈。每至持經之日,必覿神光。

龍興寺主

唐原州龍興寺,因大齋會,寺主會僧夏臘既高,是為宿德,坐麗賓頭之下。有小?僧者,自外后至,以無坐所,唯寺主下曠一位,小?僧欲坐,寺主輒叱之。如是數次,小?僧恐齋失時,竟來就坐。寺主怒甚,倚柱而坐,以掌摑之。方欲舉手,大袖為柱所壓,不得下,合掌驚駭。小僧慚沮,不齋而還房。眾議恐是小?僧道德所致。寺主遂與寺眾同往禮敬,小?僧惶懼,自言:“初無道行,不敢濫受大德禮數。”逡巡走去。因問平生作何行業,云:“二十年唯持《金剛經》。”眾皆贊嘆,謂是金剛護持之力。便于柱所焚香頂禮,咒云:“若是金剛神力,當還此衣。”于是隨手而出也。

陳哲

唐臨安陳哲者,家住余杭,精一練行,持《金剛經》。廣德初,武康草賊朱潭寇余杭。哲富于財,將搬移產避之。尋而賊至,哲謂是官軍,問賊今近遠。群賊大怒曰:“何物老狗,敢辱我!”爭以劍刺之。每下一劍,則有五色圓光徑五六尺以蔽哲身。刺不能中,賊驚嘆,謂是圣人。莫不慚悔,舍之而去。

僧道憲

唐圣善寺僧道憲,俗姓元氏—元中,住持于江州大云寺,法侶稱之。時刺史元某欲谷畫觀世音七鋪,以憲練行,委之勾當。憲令畫工持齋潔己,諸彩色悉以乳頭香代膠,備極清凈,元深嘉之。事畢,往預寧斫排,造文殊堂。排成將還,忽然墮水,江流湍急,同侶求拯無由。憲墮水之際,便思念觀世音,見水底有異光,久而視之,見所畫七菩薩立在左右,謂憲曰:“爾但念南無菩薩。”憲行李如晝。猶知在水底,懼未免死,乃思計云:“念阿彌陀佛。”又念阿彌佛,其七菩薩并未捧足。將至水上,衣服無所污染,與排相隨,俱行四十余里。憲天寶初滅度。今江州大云寺七菩薩見在,兼畫落水事云耳。

成珪

成珪者,唐天寶初,為長沙尉。部送河南橋木,始至揚州,累遭風水,遺失差眾。揚州所司謂珪盜賣其木,拷掠行夫。不勝楚痛,妄云破用。揚州轉帖潭府,時班景倩為潭府嚴察之吏也,長沙府別將錢堂楊覲利其使,與景倩左右構成。景倩使覲來收珪等,覲至揚州,以小枷枷珪。陸路遞行,至寧江。方入船,乃以連钅巢钅巢枷,附于船梁,四面悉皆釘塞,唯開小孔,出入飯食等。珪意若至潭府必死,發揚州,便心念救苦觀世音菩薩。恒一日一食,或時不食,但飲水清齋。經十余日,至滁口。夕墓之際,念誦懇至,其枷及钅巢,忽然開解。形體蕭然,無所累著。伺夜深,舟人盡臥,珪乃拆所釘,拔除出船背。至覲房上,呼曰:“楊覲,汝如我何?”覲初驚起,問何得至此。珪曰:“當葬江魚腹中,豈與汝輩成功耶!”因決意赴水。初至潭底,須臾遇一浮木,中有豎枝,珪騎木抱,得至水面。中夜黑暗,四顧茫然,木既至潭底,又復浮出。珪意至心念觀世音,乃漂然忽爾翻轉,隨水中木而行。知已至岸,使蘆中潛伏。又江邊多猛獸,往來顧視,亦不相害。至明,投近村。村中為珪裝束,送至滁州。州官寮嘆美,為市驢馬糧食等。珪便入京,于御史臺申理。初,楊覲既失珪,一時潰散。覲因此亦出家焉。

王琦

唐王琦,太原人也。居滎陽,自童孺不茹葷血。大歷初,為衢州司戶。性好常持誦《觀音經》。自少及長,數患重病,其于念誦,無不差愈。念誦之時,必有異類譎詭之狀,來相觸惱,以琦心正不能干。初,琦年九歲時,患病五六日,因不能言。忽聞門外一人呼名云:“我來追汝。”因便隨去。行五十里許。至一府舍。舍中官長大驚云:“何以誤將此小兒來即宜遣還!”旁人云:“凡召人來,不合放去,當合作使,方可去爾。”官云:“有狗合死。”令琦取狗。訴幼小不任獨行,官令與使者同去。中路,使者授一丸與琦,狀如球子,令琦擊狗家門。狗出,乃以擲之,狗吞丸立死。官云:“使畢可還。”后又遇病,忽覺四支內有八十二人,眉眼口鼻,各有所守。其在臂腳內者,往來攻其血肉,每至腕節之間,必有相沖擊,病悶不可忍。琦問:“汝輩欲殺我耶?”答云:“為君理病。何殺之有?”琦言:“若理病,當致盛饌哺爾。”鬼等大喜叫肉中。翌日,為設食,食畢皆去,所病亦愈。琦先畜一凈刀子,長尺余,每念誦即持之。及患天行,恒置刀床頭,以自衛護。后疾甚,暗中乃力起,念觀世音菩薩。暗忽如晝,見刀刃向上。有僧來,與琦偶坐,問琦此是何刀,琦云:“是殺魔刀。”僧遂奄滅。俄有鐵錘空中下,擊刀。累擊二百余下,錘悉破碎,而刀不損。又見大鐵鍱水罐,可受二百余石,覆向下。有二大人執杵旁。問琦:“君識此否?”琦答云:“不識。”人云:“此鐵鍱獄也。”琦云:“正要此獄禁魔鬼。”言畢并滅。又見床舁珍饌,可百床,従門而出。又見數百人,皆炫服,列在宅中。因見其亡父,手持一刀,怒云:“無屋處汝。”其人一時潰散,頃之疾愈。乾元中,在江陵,又疾篤,復至心念觀音。遙見數百鬼,乘船而至。遠來饑餓,就琦求食。遂令家人造食施于庭中,群鬼列坐。琦口中有二鬼躍出,就坐食訖,初云:“未了。”琦云:“非要衣耶?”鬼言:“正爾。”乃令家人造紙衣數十對,又為緋綠等衫,庭中焚之。鬼著而散,疾亦尋愈。永泰中,又病篤,乃于燈下,澄心誦《多心經》。忽有一聲如鳥飛,従坐處肉中浸淫向上,因爾口呿不得合。心念此必有魔相惱,乃益澄定,須臾如故。復見床前死尸C脹,有蛇大如甕,兼諸鬼,多是先識死人,撩亂爍己。琦閉目,至心誦經二十四遍,寂然而滅。至三十九遍,懈而獲寐,翌日復愈。又其妻李氏,曾遇疾疫癘,琦燈下至心為誦多心經,得四五句。忽見燈下有三人頭,中間一頭,是李氏近死之婢。便聞李氏口中作噫聲,因自扶坐。李瞪目不能言,但以手指東西及上下,狀如見物。琦令奴以長刀,隨李所指斬之。久乃寤,云:“王三郎耶?”蓋以弟呼琦。琦問所指云何,李云:“見窗中一人,鼻長數尺,復見床前二物,狀如駱駝。又見屋上悉張朱簾幕,皆被奴刀斫獲斷破,一時消散。”琦卻誦經四十九遍,李氏尋愈也。

張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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