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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揮麈錄
  • 王明清
  • 4995字
  • 2015-12-20 13:54:48

儂賊犯交、廣,毒流數州,諸將久無成功。狄武襄既受命顓征,首責崇儀使陳曙,斬之。余襄公皇恐,降階祈求。武襄尉藉遣之。于是軍聲大振,竟破賊。而桂人為崇儀建廟貌,祀事至今唯謹。東坡先生以書抵廣西憲曹子方云:“閑居偶念一事,非吾子方莫可告者。故崇儀陳侯,忠勇絕世,死非其罪。廟食西路,威靈肅然。愿公與程之邵議,或同一削,乞載祀典,使此侯英魄,少信眉于地中。如何如何。”武襄必無濫誅,而廣人奉事之益嚴,又有東坡之說如此,不可曉也。隆興初,帥臣張維奏,詔賜其廟額曰忠愍。曙,高郵人,進士及第,后換右列。靈芝王平甫撰其碑志甚詳。其婿許光疑,始以布衣自嶺外護其喪以歸,人皆多之。后登第,終吏部尚書。

唐宰相以宗室進者十三人,如何史贊乃云七人

《唐書》特立《宗室宰相傳》,贊乃云:“宰相以宗室進者九人。林甫奸諛,幾亡天下。程、知柔在位,無所發明。”林甫在《奸臣傳》。知柔相昭宗,附《惠宣太子業傳》后(第五卷)止敘七人(適之、峴、勉、夷簡、程、石、回)。然李麟乃懿祖后,李逢吉、李蔚俱隴西同系,李宗閔出鄭王房,李揆亦出隴西。宰相共十三人也,不同作一傳,何耶?

卷三

熙寧以來宰相封國公

宋興已來,宰輔封國公者,已見宋次道《春明退朝錄》。自熙寧以后者,今列于后:

陳丞相(秀)

王文公(舒、荊)

王文恭(郇、岐)

韓獻肅(康)

章子厚(申)

韓文定(儀)

蔡元長(嘉、衛、魏、楚、陳、魯)

童貫(涇、成、益、楚、徐、豫)

何正憲(榮)

鄭文正(崇、宿、燕)

余源仲(豐、衛)

劉文憲(康)

鄧子常(莘)

王黼(崇、慶、楚)

蔡攸(英、燕)

白丞相(崇)

呂忠穆(成)

張忠獻(和、魏)

秦忠獻(莘、慶、冀、秦、魏、益)

張循王(濟、廣、益)

韓蘄王(英、福、潭)

秦喜(嘉)

陳文恭(信、福、魯)

湯進之(榮、慶、岐)

虞忠肅(濟、華、雍)

史文惠(永、衛、魯、魏)

陳正獻(申、福、魏)

梁文靖(儀、鄭)

趙丞相(沂、衛)

王丞相(信、福、冀、魯)

周丞相(濟、益)

留丞相(申)

京丞相(魏)

謝丞相(申、岐、魯)

蔡元道作《官制舊典》,事有抵牾

蔡元道作《官制舊典》,極其用心,甚為詳縝。但事有抵牾,或出于穿鑿者,有所未免。明清嘗略引舊文以證數項于印本上,僉貼呈似遂初尤丈,延之深以嘆賞。其帙尚存尤丈處,不復悉紀,姑以一條言之:“熙寧三年,許將以磨勘當遷,宰相王安石方欲抑三人之進取,遂轉太常博士。初下筆,方成大字,堂后官以手約定,具陳祖宗舊制,當遷右正言,安石乃改大字右筆作口字。因知前輩堂后官猶能執祖宗之法耳。時先公掌外制,乃見而知之者。”明清以謂磨勘吏部成法,非宰相所得而專縱。使有之,王荊公之文過執拗,世所共知,當新法之行,雖韓、富、歐、范、司馬諸公與之爭,悉不能回其意,豈一堂吏能轉其筆耶?元道云先公,即延慶。王荊公薦李資深時,蘇子容、李才元、宋次道繳其改官除監察御史之命,荊公改授延慶,即為書行。延慶字仲遠,文忠齊之子也。別命書讀始此。

方軫論列蔡京章疏

方通,興化人,與蔡元長鄉曲姻婭之舊,元長薦之以登要路。其子軫,宏放有文采,元長復欲用之。軫聞之,即上書訟元長之過。既達乙覽,元長取其疏自辯云:“大觀元年九月十九日,敕中書省送到司空左仆射兼門下侍郎魏國公蔡京札子。奏伏蒙宣示方軫章疏一項,論列臣睥睨社稷,內懷不道,效王莽自立為司空,效曹操自立為魏國公,視祖宗神靈為無物,玩陛下不啻若嬰兒,專以紹述熙、豐之說,為自媒之計,上以不孝劫持人主,下以謗訕詆誣恐赫天下。威震人主,禍移生靈,風聲氣焰,中外畏之。大臣保家族不敢議,小臣保寸祿不敢言。顛倒紀綱,肆意妄作,自古為臣之奸,未有如京今日為甚。爰自崇寧已來,交通閽寺,通謁宮禁,蠹國用則若糞土,輕名器以市私恩。內自執政侍從,外至帥臣監司,無非京之親戚門人。政事上不合于天心,下悉結于民怨。若設九鼎,鑄大錢,置三衛,興三舍,祭天地于西郊,如此之類,非獨無益,又且無補,其意安在?京凡妄作,必持說劫持上下曰,‘此先帝之法也’,‘此三代之法也’,或曰,‘熙、豐遺意,未及施行。’仰惟神考十九年間,典章文物,粲然大備,豈蔡京不得馳騁于當年,必欲妄施于今日,以罔在天之神靈?凡欲奏請,盡乞作御筆指揮行出,語士大夫曰:‘此上意也。’明日,或降指揮更不施行,則又語人曰:‘京實啟之也。’善則稱己,過則稱君,必欲陛下斂天下怨而后已,是豈宗社之福乎?天下之事無常是,亦無常非,可則因之,否則革之。惟其當之為貴,何必三代之為哉。李唐三百年間,所傳者二十一君,所可稱者太宗一人而已。當時如房、杜、王、魏,智慮才識,必不在蔡京之下。竊觀貞觀間未嘗一言以及三代。后世論太宗之治者,則曰除隋之亂,比跡湯、武;致治之美,庶幾成、康。自古功德兼隆,由漢以來,未之有也。京不學無術,妄以三代之說欺陛下,豈不為有識者之所笑也?元豐三年,廢殿前廨宇二千四百六十間,造尚書省,分六曹,設二十四司,以總天下機務。落成之日,車駕親幸,命有司立法:諸門墻窗壁,輒增修改易者,徒貳年。京惡白虎地不利宰相,盡命毀坼,收置禁中,是欲利陛下乎?是謂之紹述乎?括地數千里,屯兵數十萬,建置四輔郡,遣親信門人為四輔州總管,又以宋喬年為京畿轉運使。密諷兗州父老詣闕下,請車駕登封,意在為東京留守,是欲乘輿一動,投間竊發,呼吸群助。不知宗廟社稷何所依倚?陛下將措圣躬于何地?臣嘗中夜思之,不覺涕泗橫流也。臣聞京建議立方田法,欲擾安業百姓。借使行之,豈不召亂乎?又況數年間行鹽鈔法,朝行夕改,昔是今非,以此脫賺客旅財物。道途行旅謂朝廷法令,信如寒暑,未行旬浹,又報鹽法變矣。鈔為故紙,為棄物,家財蕩盡,赴水自縊,客死異鄉,孤兒寡婦,號泣吁天者,不知其幾千萬人。聞者為之傷心,見者為之流涕。生靈怨嘆,皆歸咎于陛下。然京自謂暴虐無傷,奈皇天后土之有靈乎?所幸者祖宗不馳一騎以得天下,仁厚之德,涵養生靈幾二百年矣,四方之民,不忍生事。萬一有壟上之耕夫,等死之亭長,嘯聚亡命于一方,天下響應,不約而從,陛下何以枝梧其禍乎?內外臣僚,皆京親戚門人,將誰為陛下使乎?京乘此時,談笑可得陛下之天下也。元符末年,陛下嗣服之初,忠臣義士,明目張膽,思見太平,投匭以陳己見者,無日無之。京鉗天下之口,欲塞陛下耳目,分為邪等,賊虐忠良。天下之士,皆以忠義為羞,方且全身遠害之不暇,何暇救陛下之失乎?奈何陛下以京為忠貫星日,以忠臣義士為謗訕詆誣,或流配遠方,或除名編置,或不許齒仕籍。以言得罪者,無慮萬人矣,誰肯為陛下言哉!蔡攸者,垂髫一頑童耳,京遣攸日與陛下游從嬉戲,必無文、武、堯、舜之道,啟沃陛下,惟以花栽怪石、籠禽檻獸,舟車相銜,不絕道路。今日所獻者,則曰臣攸上進;明日所獻者,則又曰臣攸上進。故欲愚陛下,使之不知天下治亂也。久虛諫院不差人,自除門人為御史。京有反狀,陛下何從而知?臣是以知京必反也。臣與京皆壺山人也。案讖云:水繞壺公山,此時方好看。京諷部使者鑿渠以繞山。日者星文謫見西方,日蝕正陽之月,天意所以啟陛下聰明者,可謂極也。奈何陛下略不省悔,默悟帝意。止于肆恩赦,開寺觀,避正殿,減常膳,舉常儀,以答天戒而已。然國賊尚全首領,未聞梟首以謝天下百姓,此則神民共憤,祖宗含怒在天之日久矣。陛下勿謂雉鳴乎鼎,生于朝,不害高宗、太戊之德;九年之水,七年之旱,不害堯、湯之圣。古人之事,出于適然。今日之事,禍發不測,天象人情,危栗如是。伏惟陛下留神聽覽,念藝祖創業之難,思履霜堅冰之戒。今日冰已堅矣,非獨履霜之漸。愿陛下早圖之。后悔之何及!臣批肝為紙,瀝血書辭,忘萬死,叩天閽。區區為陛下力言者,非慕陛下爵祿而言也,所可重者祖宗之廟社,所可惜者天下之生靈,而自忘其言之迫切。陛下殺之可也,赦之可也,竄之可也,臣一死生,不系于重輕。陛下上體天戒,下顧人言,安可愛一國賊而忘廟社生靈之重乎!冒瀆天威,無任戰栗之至。謹備祿如后。臣讀之,駭汗若無所容。臣以愚陋,備位宰司,不能鎮伏紀綱,訖無毫發報稱,徒致奸言,干浼圣聽。且人臣有將必誅之刑;告言不實,有反坐之法。臣若有是事,死不敢辭。臣若無是事,方軫之言不可不辯。伏望圣慈,付之有司,推究事實,不可不問。取進止。”詔軫削籍流嶺外,后竟殂于貶所。元長猶用其兄會為待制。家間偶存此疏,錄以呈太史李公仁甫,載之《長編》。當是的也,元長領天下事,誰敢言者。軫獨能奮不顧身,無所回避如此。使九重信其言,逐元長;元長悟其說,急流勇退,則國家無后來之患,元長與軫得禍俱輕,三者備矣。

強淵明上《景鐘頌》

宣和元年八月丁丑,皇帝詔大晟作景鐘。是月二十五日,鐘成,皇帝以身為度,以度起律;以律審聲,以聲制鐘;以鐘出樂,而樂宗焉。于以祀天地,享鬼神,朝萬國,罔不用父。在廷之臣,再拜稽首上頌:“明明天子,以身為度。有景者鐘,眾樂所怙。于昭于天,乃眷斯顧。揚于大庭,罔不時序。億萬斯年,受天之祜。”此翰林學士承旨強淵明之文也。偶獲斯本,謹錄于右。

王采為林靈素中傷,與劉炳俱見誅

王采輔道,樞密韶之子,少豪邁有父風,早中甲科,善議論,工詞翰,曾文肅、蔡元長薦入館為郎,后以直秘閣知汝州。考滿守陜。年未三十,輕財喜士,賓客多歸之。坐不覺察盜鑄免官,自負其材,受辱不羞。是時羽流林靈素以善役鬼神得幸,而輔道之客冀其復用,乘時所好,昌言輔道有術,可致天神出。靈素上扌尼不得施。蓋其客亦能請紫姑作詩詞,而已非林之比。輔道固所不解,然實不知客有此語也。輔道嘗對別客謂:“靈素太誕妄,安得為上言之?”其言適與前客語偶合。工部尚書劉炳子蒙者,輔道母夫人之侄孫也,及其弟煥子宣,俱長從班,歆艷一時。時開封尹盛章新用事,忌炳兄弟,進思有以害其寵,未得也。初,炳視輔道雖中表,然炳性謹厚,每以輔道擇交不慎疏之。會炳姑適王氏,于輔道為嫂。一日,輔道語其嫂曰:“某久欲謁子蒙兄弟奉從容,然不得其門而入,奈何?”嫂曰:“俟我至其家,可往候之。”輔道于是如其教,候炳于賓舍,久之始得通,炳逡巡猶不欲見,迫于其姑,勉強接之。既就坐,談論風生,不倦,炳大嘆服,入告其姑曰:“久不與王叔言,其進乃爾,自恨不及也。”因遣持馬人歸,止宿其家,自是始相親洽。殆至興獄,未及歲也。前客語既達靈素,靈素忿怒,泣請于上,且增加以白之曰:“臣以羈旅,荷陛下寵靈,而奸人造言,累及君父。乞放還山以避之。不然,愿置對與之理。”上令逮捕輔道與所言客姚坦之、王大年,以其事下開封。使者至,輔道自謂無它,亦不以介意,語家人曰:“辯數乃置,無以為念也。”至獄中,刻木皆出紙求書,且謂輔道曰:“昔蘇學士坐系烏臺時,衛獄吏實某等之父祖。蘇學士既出后,每恨不從其乞翰墨也。”輔道喜,作歌行以贈之,處之甚怡然。而盛章以炳之故,得以甘心矣。因上言詞語有連及炳者,乞并治之。上曰:“炳從臣也,有罪未宜草草。”炳既聞上語,不疑其他。一日,上幸寶,駐蹕齋宮,從官皆在焉。炳越班面奏簾外曰:“臣猥以無狀,待罪邇列。適有中傷者,非陛下保全,已薺粉矣。”再拜而退。炳既謝已,舉首始見章在側注目瞪視,惶駭失措,深以為悔。翌日,章以急速請對,因言:“采與炳腹心。誹謗事驗明白,今對眾越次,上以欺罔陛下,下以營惑群臣,禍將有不勝言者。幸陛下裁之。”上始怒,是日有旨,內侍省不得收接劉炳文字。炳猶未知之,以謂事平矣,故不復閑防。章既歸,遣開封府司錄孟彥弼攜捕吏竇鑒等數人,即訊炳于家。炳囚服出見,分賓主而坐,詞氣慷慨,無服辭。彥弼既見其不屈,欲歸。而竇鑒者語彥弼曰:“尚書幾間得采一紙字,足以成案矣。”遂亂抽架上書,適有炳著撰稿草,翻之至底,見炳和輔道詩,尚未成,首云:“白水之年大道盛,掃除荊棘奉高真。”詩意謂輔道嘗有嫉惡之意;時尚道,目上為高真爾。鑒得之,以為奇貨,歸以授章,章命其子并釋以進云:“白水謂來年庚子采舉事之時。炳指采為高真,不知以何人為荊棘?將置陛下于何地?豈非所謂大逆不道乎?”但以此坐輔道與客,皆極刑。炳以官高,得弗誅,削籍竄海外。煥責授團練副使,黃州安置。凡王、劉親屬等,第斥謫之。并擢為秘書省正字,數日而死,出現其父,已為蛇矣。華陽張德遠文老,子蒙之婿也;又并娶德遠之妹,目睹其事。且當時亦以有連坐,送吏部與監當,故知之為詳。嘗謂明清曰:“德遠死,無人言之者矣。子其因筆無惜識之。”文老嘗為四川茶馬。東坡先生賦《張熙明萬卷堂詩》,即其父也。文老博極群書,尤長史學,發言可孚,故盡列其語。又益知世所傳輔道遇宿冤之事為不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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