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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終制篇(2)

  • 金樓子
  • 蕭繹
  • 4809字
  • 2015-12-19 14:52:26

秦繆公任好即位,晉獻公滅虞虢,虜虞君。秋,公自將伐晉,戰于河西。晉驪姬作亂,夷吾使人謂秦求入晉公,許使百里奚,將兵送夷吾。夷吾謂曰:“若得立,請割晉之河西八城予秦。”及至已立而不予。旱,請粟于秦,繆公與之。秦饑,請粟于晉,晉因饑伐秦,使丕豹往擊之,與晉惠公夷吾合戰于韓地。晉君棄其軍,與秦爭利。還而馬縶,穆公追之不得,反為晉軍所圍。岐山下食善馬者三百人,馳冒解圍,遂脫穆公。反生得晉公,獻其河西地,發兵襲鄭。賈人弦高持十二牛賣之,因見秦兵,獻其牛曰:“聞大國將誅鄭,鄭君謹修守備,令臣以牛勞軍士。”秦三將軍相謂曰:“將襲鄭,鄭人已覺之,往無及已。”滅滑,晉之邊邑。當是時晉文公喪尚未葬,太子襄公怒,發兵,遮秦兵于ゾ,大破之,虜三將。晉文公夫人,穆公女也,曰:“繆公怨此三人于骨髓,心愿歸之,我君得此快意烹之。”晉君許三將歸。歸至,繆公素服郊迎。哭曰:“孤不用百里奚、蹇叔之言,以辱三子,三子何罪乎?”復官秩,益厚之。使孟明等伐晉,取王官及高阝,以報ゾ之役。秦用由余謀伐戎王,益國十二,開地千里也。

楚莊王即位,不出號令,日夜為樂。有諫者死。伍舉入諫不從。居數月益甚,蘇從乃入諫。于是乃罷淫樂聽政,任伍舉蘇從以政。國人悅。是歲滅戎,伐陸渾戎,遂至洛,觀兵于周郊,問鼎之輕重而歸。若敖反,擊滅之。伐陳,殺夏徵舒。圍鄭,克之。引兵去三十里而避舍,遂許之平,大敗晉師河上,至衡雍而歸。圍宋,以宋殺楚使也。宋華元出,告以情,遂罷兵焉。

宋襄公茲甫即位,宋地隕星如雨與俱下,六退飛。公為鹿上之盟,以求諸侯于楚,楚人許之。秋,諸侯會宋公于盂。于是楚執宋公以伐宋。冬,會于亳,以釋宋公。又楚成王戰于泓,宋師大敗,公傷股,國人皆恐。

昔蕃屏之盛德者,則劉德字君道。造次儒服,卓爾不群。好古文,每就人間求善書,必為好寫與之,留其真本,加以金帛。士有不遠千里而至者,多獻其先祖舊書:《周官》、《尚書》、《禮》、《禮記》、《孟子》、《老子》,獻王好之,采《周官》及諸子之樂事,作《樂記》,獻八佾之舞,使弟子王定傳之二十四。首表立《毛氏詩》、《左氏春秋》博士。武帝在位來朝,對辟雍明堂靈靈。故世謂之三雍對也。及詔策所問三十余事,及著樂語五均事云。天子取諸侯之士,已立五均,則市無二價,四時常均。強者不得困弱,富者不得要貧,則五家有余,恩及于小民矣。王既有雅材,因獻所集雅樂。天子下大樂官常存肄之,歲時以備數。常山王禹世受河間樂,能說其義。弟子宋曄上書云:“河間王躬求幽隱,興禮樂,蓋有漢之所以興也。王常謂人曰:‘禹鑿江,通乎九谷,灑分五湖而注東海,民不怨者,利也。吾將行之。’時元俗自言餌巴豆云母,賣于都市,七丸一錢,治百病。王病服之,下蛇十余頭。俗言王病乃六世余殃,非王所招也。王嘗放乳鹿,仁心感天,故當遇耳。”俗形無影,獻王欲以女配之,俗遁去。故武帝遣所忠問王,王輒對無影。帝曰:“湯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其勉之。”王知意,即縱酒聽樂,又為《周制》二十篇。

劉游好書多才藝,少時嘗與魯穆生白生申公俱受詩于浮丘伯。丘伯者,孫卿門人也。高后時浮丘伯在長安,元王遣子郢客與申公俱卒業。文帝時聞申公為《詩》最精,以為博士。元王好《詩》,諸子皆讀《詩》。申公始為《詩傳》,號“魯詩”,元王亦次《詩傳》,號曰“元王詩”。

劉蒼好經史,博學多識,恭肅畏敬。明帝重其器能,特愛異之。入為相,薦郇恁、桓榮等。其后蒼數上疏,陳藩職至重,不宜久留京師。蒼為人體貌長大,美須髯,腰八尺二寸,故帝言副是腰腹也。帝以所自作《光武本紀》示蒼,蒼因上世祖《受命中興頌》,咸言類相如、揚雄,前世史岑也。章帝時王入朝,以王觸寒涉道,使中謁者逢迎,賜王乘輿貂襲。

劉輔性矜嚴,有盛名,深沈好經書,善說《京氏易》。論集經傳及圖讖文,作《五經通論》,儒者得以明事,世號之曰“沛王通論”。明帝甚敬重之,賞賜恩寵加異,數訪問以事。京師少雨,上御云臺,召尚席取卦具自卦,以《周易卦林》占之,其繇曰:“愷封穴戶,大雨將集。”明日大雨,上即以詔書問輔,輔對深被知遇,詔報曰:“善哉,王次序之也。月為一卦,以當游戲,稱為圣王。”

劉羨少好學,博通經傳,有威嚴,與諸儒講論于白虎殿。帝以廣平在北,多有邊費,乃徙羨為西平王。又徙封陳王。

劉睦少好學,博通書傳。光武愛之,數被延納。顯宗在東宮,尤見幸。入則諷誦,出則執轡。中興初,禁網尚闊,而睦性謙恭好士,千里交結,自大儒宿德莫不造門,由是聲價益廣。永平中法憲頗峻,睦乃謝絕賓客,放心音樂。歲遣大夫奉璧朝賀,召而問曰:“朝廷設問寡人,大夫將何辭以對?”使者曰:“大王忠孝仁慈,敬賢樂士。”睦曰:“吁!子危我也。其對以孤襲爵以來,志意衰惰,聲色是娛,犬馬是好。”使者受命而行。其能屈伸如此。初,靖王薨,悉推財產與諸弟。雖王車服珍寶,非列侯制,皆以為分,然后隨以金帛贖之。能屬文,作《春秋旨義》、《終始論》及賦頌數十篇。又書史書,當時以為楷則。及寢疾,帝驛馬令作草書尺牘十首。

曹裒好學讀書,左右常恐精力為病,苦諫之。每弟兄游娛,裒獨覃思經典。文學防輔相與言曰:“受詔察公舉措,有過當奏,及有善亦宜以聞,不可匿其美也。”遂共表稱陳裒美。裒聞之大驚,責文學曰:“修身自守,常人之行耳。諸君乃以上聞,是適所以增負累也。”后黃龍見鄴西漳水,裒上書贊頌。性尚儉約,教敕妃妾紡績,習為家人之事。病困,敕令官屬曰:“吾寡忝寵,大命將盡。吾既好儉,而圣朝著終誥之制,為天下法。吾氣絕之日,自殯及葬,務奉詔書。衛大夫蘧璦葬濮陽,吾望其墓,常想遺風。愿托賢靈,以弊發齒,營吾兆域,必往從之。”禮男子不卒婦人之手,亟以時成東堂,堂成,名之曰遂志之堂。

司馬攸少以奇英見稱,長好經書。武帝受禪,攸督帥府,鎮撫中外,有佐命之勛,封齊王。初,居文帝喪,上以攸至孝毀甚,文明皇太后親臨省攸。攸毀瘠塵墨,貌不可識。太后留攸宅,撫慰旬日。及還,中詔勉攸曰:“若萬一加以他疾,將復如何?宜遠慮深計,不可守一意以陷于不孝。若復不從往言,當遣人監守飲食。”攸好學不倦,借人書皆為治護。攸自受國秩,表求絕御府常賜,前后十余,輒不見聽。國之文武,下至士卒,分租賦以給之。疾病死亡,醫藥皆有差。時有水旱,國內百姓則加賑貸,須豐年乃責十減其二,國內賴之。文明皇太后臨崩,謂武帝曰:“桃符性急,汝宜宏之。”詔攸當世總方岳,遂加都督青州,增封濟南郡,備物典策,軒懸之樂,六佾之舞,馮ヨ意也。攸結氣病黃暴薨。

司馬泰廉靜,不近聲色之宴,位至太尉,衣食有如布素。任真簡率,每朝會不識者不知其王公也。事親恭謹,居處謙和,為宗室儀表。當時諸王唯高密王泰、下邳王晁,俱以儉稱。晁字子明,為太傅。

劉休慶,少而間素篤,好文籍。文帝寵愛殊常,為立第于雞籠山,盡山水之美。建平國職高他國一階,為尚書左仆射,謙儉周慎,禮賢接士,明曉政事。上深信仗之。

劉義慶為荊州刺史,性謙虛。始至及去鎮,迎送物并不受。在州八年,為西土所安。撰《徐州先賢傳》奏上之,又擬班固《典引》為《典序》,以述皇代之美。為性簡素,寡嗜欲,愛好文義,為宗室之表。受任歷蕃,無浮淫之過。善騎乘,招聚才學之士,近遠必至。袁淑文冠當時,請為衛軍諮議參軍。吳郡陸展、東海何長瑜、鮑照等引為佐史。

竟陵蕭子良,開私倉賑貧民。少有清尚,禮才好士,居不疑之地,傾意賓客,天下才學皆游集焉。善立勝事,夏月客至,為設瓜飲及甘果。著之文教,士子文章及朝貴辭翰皆發教撰錄。居雞籠山西邸,集學士抄五經百家,依《皇覽》列為《四部要略》千卷;招致名僧講論佛法,造經唄新聲,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好文學,我高祖、王元長、謝元暉、張思光、何憲、任、孔廣、江淹、虞炎、何亻、周之儔,皆當時之杰,號士林也。

隨郡王子隆好文章,體肥,常服蘆茹丸以自消,猶無益也。

劉安有文才,好書鼓琴,不喜弋獵狗馬馳聘。行陰德,拊循百姓,沽名譽,招致賓客方術之士數千人,作《內書》二十一篇,外書甚眾。又有《中篇》八篇,言神仙黃白之術,亦二十余萬言。時武帝方好藝文,以安屬為諸父,辯博善為文辭,甚尊重之。每為報書及賜,常召司馬相如等視草,乃遣初安入朝獻。所作《內篇》新出,上愛秘之,使為《離騷傳》,旦受詔,日食時上,又獻頌及賦。每見談說,昏暮而罷。

曹子建善屬文,魏武帝見其文,謂植曰:“汝倩人邪?”植跪曰:“臣言出為論,下筆成章,故當面試,奈何倩人邪?”時鄴銅雀臺新成,武帝悉將諸子登臺,使各為賦。植援筆立成,文彩可觀。

劉休元少好學,嘗為《水仙賦》,當時以為不減《洛神》;《擬古詩》,時人以為陸士衡之流。頻征戰,皆獻捷。

劉章年二十,忿劉氏不得職。常入待燕飲,高后令章為酒吏,章自請曰:“臣將種也,請得以軍法行酒。”高后曰:“可。”酒酣,章進歌舞,己而曰:“請為太后言耕田。”高后兒子畜之笑曰:“顧而父知田耳,若生而為王子,安知田?”章曰:“臣知之。”太后曰:“試為我言田意。”章曰:“深耕既種,立苗欲疏。非其種者,鋤而去之。”太后默然。頃之,諸呂一人醉亡,章斬之。自是后諸呂憚之,雖大臣皆依朱虛侯劉氏為強。其明年呂產欲作亂,章首先斬產,以定天下。劉非為汝南王,吳楚反時,非年十五,有才氣,上書自請擊吳。景帝賜非將軍印擊吳。吳已破,徙王江都,治故吳國,以軍功賜天子旗。

曹子文少善射御,膂力過人,手格猛獸,不避險阻,數從征伐,志意慷慨。魏武帝常抑之曰:“汝不念讀書而好乘汗馬擊劍,此一夫之用,何足貴也?”課彰讀書。彰謂左右曰:“丈夫一為衛霍,將十萬騎,馳沙漠,驅戎狄,立功建號耳。何能作博士邪?”烏丸反,以子文為北中郎將,行驍騎將軍。時兵馬未集,唯有步卒千人,騎數百匹,用田豫計,固守要巢阝,虜乃散退。彰追之,身自搏戰,射胡騎,應弦而倒者前后相屬。戰過半日,彰鎧中數箭,意氣益厲,乘勝逐北,至于桑乾。諸將以為新涉遠,士馬疲頓,又受節度,不得過代,不可深進。彰遂上馬令軍中后出者斬。一日一夜,與虜相及,擊破之,斬首獲生以千數。魏武喜,將彰須曰:“黃須兒竟大奇也。”

司馬承身居藩屏,躬處儉約,乘葦笨車,家無別室。王敦懷無君之心,元帝召承曰:“湘州南楚險固,在上流之要,控三州之會,是用武之國,全勝之地。今以叔父居之,如何?”承曰:“君之所命,敢有辭焉?”承行達武昌,釋戎備,見王敦,敦因宴集,謂承曰:“大王雅素佳士,非將御才也。”承曰:“安知鉛刀不能一割?”敦果謂錢鳳曰:“彼不知懼,而學壯語,此不知武,何能為也?”

劉長,母本張敖美人,坐貫高事,系之河內。弟趙兼因辟陽侯告呂后,后妒不肯白。辟陽侯不強爭,美人已生厲王,恚即自殺。長有材,力扛鼎,乃往請辟陽侯,侯出見之,即袖金椎椎之,居處無度,為黃屋蓋擬天子,擅為法令,不用漢法,以罪徙蜀,處嚴道,日三食,給薪菜鹽炊食器席蓐,制曰:“食長給肉日五斤,酒二斗。”令故美人才人得幸者從之,乃不食而死。

刺王旦壯大就國,為人辯略,博學經書雜說,好星歷術數、倡優射獵之事,招致游士。及衛太子敗,齊懷王又薨,旦自以次第當立,上書求入宿衛。上怒,下其使獄。后坐藏匿亡命,削良鄉、安次、文安三縣,武帝由是惡旦,后遂立少于子為太子。帝崩,太子立,是為昭帝。賜諸侯王璽書,旦不肯,哭曰:“璽書封小,京師疑有變。”興宗室,遂招來郡國奸人,賦斂銅鐵,作甲兵,數閱其車騎材官,卒建旌旗鼓車旄頭,先驅郎中侍從著貂羽黃金附蟬,皆號侍中。旦從相中尉以下勒車騎,發民會圍,大獵文安縣,以講士馬。須期日,時天雨虹下,屬宮中飲井水,井水竭,廁中豕群出,壤大官灶,烏鵲斗死,鼠舞殿端門中,殿上戶自閉不可開,天火燒城門,大風壤宮城樓,折拔樹木,流星下墮。王驚病,使人祠葭水臺水。王客呂廣等知星,為王言當有兵圍城,期在九月十月。漢當有大臣戮死者,會燕倉告蓋主上官桀與旦有逆謀,桀等皆伏誅。有赦令到,王讀之曰:“嗟乎,獨赦吏民,不赦我。”因迎后姬諸夫人之明光殿,王曰:“老虜曹為事當族,欲自殺。”以綬自絞,后夫人隨旦自殺者二十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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