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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步軍將校一十七員

地默星混世魔王樊瑞 章炳麟

呼風喚雨,蓬萊折股。景陽潘陸坐廊廡。

高論多為世所驚,四言只許仲宣醇。即論七字俳優體,莫薄嘉隆一輩人。

恐與蘇黃作后塵,輒思陶謝與為鄰。偶拈氵字消長夏,定有門前問字人。(在季剛坐上所見如此。)

太炎經學大師,詩非措意,唯論詩則尚四言而抑近體,主三唐而薄兩宋,又推明七子不可及,皆非今詩人所知也。黃季剛游廬山詩,太炎亟稱《贈旭初》四言,及見其七言古體,唶曰:“奈何學宋人。”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精妙流聞七字中,卻排魔派絕時風。論才海內誰知己,腸斷云間陸士龍。(太炎絕少為七言詩,唯丁卯元日贈詩云:“十年誓墓不登朝,為愛湖湘氣類饒。改歲漸知陳紀老,量才終覺陸云超。長沙松菌無消息,樊口鳊魚乍寂寥。料是瀛洲春色早,羈人樓上更怊怊。”)

堯崩何止一千年,老鶴于今記不全。太息祖龍熸霸日,孫吳兵法漸如煙。(楊云史居洛陽幕,登嵩山觀雪,太炎為題圖口號二絕云:“山中何處覓胡僧,僧去何時記未能。笑殺沖天雙老鶴,千年猶自說堯崩。”“狐裘豈識歲時寒,校獵全忘行路難。為語洛陽冠蓋子,有人僵臥似袁安。”)

早挈鄒容為小弟,晚承黃侃作傳人。先生沾丐何須說,逝者如斯只愴神。

憤時思作魯橫江,憂過中年意已降。差幸吾宗饒筆力,虎兒親見筆能扛。(太炎曾致書云:“主兵者不聽吾言,即欲為魯橫江劉誠意,亦相去太遠。”太炎次子名奇,堪承家學,作大字尤雄渾。)

地暴星喪門神鮑旭 譚嗣同 一作宋恕

汝不聞殺人不眨眼將軍乎?汝安知有不懼生死和尚邪?震動大千相,蓋取諸《大壯》。

壯飛三十以前詩,多法杜韓。三十以后,乃有自開宗派之志。唯奇思古艷,終近定庵,且喜摭西事入詩。當時風尚如此,至壯飛乃放膽為之,頗有詩界彗星之目。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初擎文字向河山,生殺茫茫一瞬間。馬后桃花馬前雪,回首應是鬼門關。(壯飛詩有“馬后桃花馬前雪,教人怎得不回頭”之句。此二語憶曾于他處見之,似由剿襲。山谷贈人詩喜用“鬼門關”三字。)

(千帆謹案:張維屏《藝談錄》載常熟徐蘭芬若句云:“馬后桃花馬前雪,出關爭得不回頭。”蓋即壯飛所本。此事承楊揚先生見告,附此致謝。)

耕莘十載茫茫里,一相成湯敢仰看。學問功名存一鼎,誤烹酈蒯亦無難。(段合肥向不能詩,執政時有意浼鄭蘇翁出任交通總長,忽發興和詩一律,“耕莘”二句即其結聯。甲午湘闈題為“湯有天下”四句。壯飛后比有曰:“以生人者殺人,不謂之功名,而謂之學問。”自詡鴻筆,不作第二人想,乃竟被擯。君一憤而納粟入官,不四年殉國。)

(千帆謹按:二首屬譚壯飛。)

祖述王充祧宋,恥于文學罄平生。聞聲恨在章和后,不見懸輿續《論衡》。(君最服膺王仲任,自著有《續論衡》,頗矜重。太炎云:“燕生學行,于古可方宋。”)

章吳風義照當時,放眼支那說項斯。舉世誰為柳州學,我從儒雅益多師。(太炎與北山先生均有詩張之。“支那有一士,弢跡居海東。”為外舅詩起句。君于古文辭獨推柳州。)

(千帆謹按:二首屬宋平子。)

地飛星八臂哪吒項充 劉師培

百步取人無不中。可惜飛刀,不用為用。

儀徵劉氏,三世為賈服之學。至申叔,則博學環詞,一時無兩。間出其余緒為詩,由亭林上窺浣花,氣韻深穩。又五言出入鮑謝,自然高古。入蜀以后,詩境益拓,氣體益高,蓋學人而兼詩人也。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梅福里中門半開,科頭短褐乍歸來。小年卓犖書蟲篆,知是人間絕異才。

(癸卯春,吾與陳獨秀、張溥泉、謝無量輩,在滬寓梅福里閑話。有客倉黃啟門,狀甚狼狽,衣履不完。據云,有躡者在后。吾等極力慰藉,為備食宿。此即申叔由揚州初到上海情狀也。)

劉氏傳經歆向先,左庵文筆本天然。申公兩事嫌難擬,第一專門次大年。

鏗鏗入蜀繼王翁,滄海橫流似未同。無命玄暉沾丐遠,未聞李白出山東。(申叔卒年三十六,與謝朓同。)

地走星飛天大圣李袞 黃侃

飛天大圣,運蒙則正。小南強,大北勝。

季剛詩初效《選》體,律詩有玉溪意格。來金陸后,五言未變其體,唯喜堆書卷,反不如舊作清麗可誦。至近體則出入于杜公、玉溪、臨川、遺山、蒙叟之間,不名一家。蓋以好之不專,又務求勝于人故也。至其記誦之博,使事之雅,一時詩家,難與抗手。

憶季剛癸酉七月有《秋光簡辟疆》云:“白袷禁寒候又更,晨窗兀坐意難平。極知江國山川好,無奈鄉心日夜生。廢醴獨愁鉗楚市,說瓜同恐墮秦坑。喜君秘苑多于我,可有靈符解避兵?”于時東禍雖迫,江表宴安。季剛念亂之懷,見于吟詠。迨蘆溝變起,季剛已先二年卒。而余播遷巴蜀,墳籍蕩然。誦“江國”“鄉心”之句,真有何心天地之感矣。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尋春偶到天涯去,高閣前題見淚痕。楊瘦不留鶯燕住,奈何楊瘦卻難言。(意本君譜《西子妝》詞。)

(千帆謹按:季剛師《西子妝二月二十三日社集北湖祠樓感會而作》云:“汀草綠齊,井桃紅嫩,共說尋春非晚。偶來高閣認前題,嘆昔游,歲華空換。滄波淚濺,算留得,閑愁未斷。憑曲闌,訝瘦楊如我,難招鶯燕。追歡宴,卻恨東風,攪起花一片。酒痕唯解漬青衫,比當時,醉情終淺。殘陽看倦,倩誰慰,天涯心眼?待重來,又怕平蕪淚滿。”)

蛾眉總覺讓人非,榛藪無心也罥衣。卻與漢陰無{帶心}薊,丈人元自久忘機。(乙丑君致余書釋言,余為憮然。)

地伏星金眼彪施恩 吳保初 一作丁惠康、李世由

流觀先德傳,結客少年場。

國事分明屬灌均(李商隱句),封章無路動楓宸。潛夫只有傷時淚,老爾江潭憔悴人。

北山品節極高,抗疏歸政,直聲震天下。在清末,周旋于保皇、革命兩黨之間,而皆為人所翕服,則清風亮節之故也。生遘世變,哀樂特過于人,激楚之音,出以清怨,高澹近韋柳,勁婉似荊公。其回腸蕩氣之作,亦不亞海藏樓也。丁叔雅(惠康),為雨生中丞之子,與北山齊名,又與散原、瀏陽并稱清末四公子。襟懷高亮,詩亦如之。李曉暾(世由),學術淹雅,詩境蒼秀,皆貴介公子,有聲于時,典衣留客,亦略相似,遂合而傳之。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沙湖山上舊書樓,題榜曾勞老道州。萬卷豈容輕乞與,稍經王粲到陳留。(沙湖山吳武壯廬江廬墓處北山樓,曾文正捐資成之。何貞老為題榜。王粲指陳鶴柴,為外舅詩弟子。)

憂天一疏壓鳴珂,拂袖還山驗菊莎。贏得千詩清見骨,白鷗春水愧涪皤。(意取山谷呈外舅孫萃老詩。)

(千帆謹按:二首屬吳北山。)

曠代詩心付軟塵,兩家公子一家春。十年繩匠胡同客,半夜北山樓里人。

骨清贏得客衣單,朋舊凋零一飯難。官薄不如房太尉,相依卻只董庭蘭。(董謂潘月樵。叔雅身后,皆潘料理。)

(千帆謹按:二首屬丁叔雅。)

地幽星病大蟲薛永 冒廣生 一作周家祿、段朝瑞

洊雷震,君莫問,揭陽鎮。

鶴亭為周昀叔甥,詩境俊爽,情韻并茂。所謂何無忌酷似其舅也。晚年與閩贛諸家通聲氣,詩益蒼秀。曾見其《后山詩注補箋》,向往所在,略可識矣。彥升詩寄托遙深,情韻不匱。

地鎮星小遮攔穆春 桂念祖 一作李翊灼

家臨九江水,來去九江側。是菩堤路,是善知識。

伯華與豐城黎端甫、宜黃歐陽竟無、臨川李證剛并為楊仁山弟子。而伯華、證剛精研內學外,皆有詩名。伯華久居日本,詩出入于坡公、遺山之間;取韻味于中晚,取奇辟于定庵。又喜摭佛語理語入詩,善于熔化,故不入理障。此其過人處也。惜散佚過多,今亦無從搜集矣。證剛號蘇庵,詩不主一家,上溯下沿,自然入古。至取材之博,使事之精,說理之當,方諸近代,唯海日樓可以驂靳。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江戶經年德有鄰,期期好我意難申。蓮花梵字無人識,慚愧才非苑舍人。(君在東京欲從余學英文,籍以逕治經論。唐苑咸諳梵字,見右丞詩。)

西江意薄西江派,靜極《閑情》卻不刪。入世盡如登蜀道,著書長欲出秦關。

云英消息隔藍橋,判與枯禪味寂寥。揩盡袖間今古淚,退殘心上往來潮。(語本君詞《臨江仙》。千帆謹按:伯華《臨江仙》云:“落盡紅英千點,愁攀綠樹千條。云英消息隔藍橋,袖間今古淚,心上往來潮。懊惱尋芳期誤,更番懷速詩敲。靈風夢雨自朝朝。酒醒春色暮,歌罷客魂消。”葉遐庵嘗評為“語含哲理,詩雜仙心”者也。)

(千帆謹按:二首屬桂伯華。)

地僻星打虎將李忠 李希圣 一作曹元忠

好一個開手師父。(李曹二家,詩學玉溪。卻是初學不二法門。)

開到酴醵更可憐,云門風物尚依然。豈知一掬銅仙淚,枉費詩人作鄭箋。

亦元詩學玉溪,得其神髓,非唯詞采似之,即比詞屬事,亦幾于具體。世人不能盡曉其本事,或據一時興到之戲語,如云門寺鄭氏三女者,皆瞽說也。亦元早歲有用世之志,浮沉郎署,卒不得逞。著《庚子傳信錄》,自謂追蹤《湘軍志》。曹君直詩亦學玉溪生,工整錦麗,有《北游小草》。

地異星白面郎君鄭天壽 吳用威 一作汪榮寶

美矣君哉!太原公子,裼裘而來。

屐齋詩,風神搖曳,不減張緒當年。新城而后,此其嗣音。至其風骨高騫,情韻兼美,并世諸賢,亦當俯首。袞甫《思玄室詩》,由玉溪入。晚歲所作,蒼秀在骨。江左舊格,為之一變。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老鶴難藏萬里心,名湖瀲滟話秋陰。人詩俱帶北強味,壓倒江南靡靡音。(壬戌秋,余遇袞父于日內瓦,以手寫《思玄堂詩》屬為題評。時余詩功極淺,愧無以應。)

交心早歲辱神交,一代清才忝見褒。未盡平生知己淚,敢忘天地屬吾曹。(丁未吾著《文典》,袞父一見稱嘆。名動京曹,為蒯禮卿丈所聞。吾以此得渡歐治學。顏駿人組閣時,欲浼袞父為國務院秘書長。袞父曰:“章某一代清才,君何不借重?”)

{艸到}漢文章有定宜,不才書法了無師。幾年頻放池流黑,都為教書《有道碑》。

(袞父先尊君荃臺先生墓碑,太炎所撰。君謂碑出二章,堪稱雙美,堅以書丹相屬。余遜謝不得。君疾革,亦遺囑吾兄弟為分任碑事。此諾不踐,愧負何極!年來不懈臨池,正復為此。)

(千帆謹按:三首屬汪袞甫。)

地魔星云里金剛宋萬 宋伯魯(附陳濤) 一作李岳瑞

粥粥若無也,無不爾或承。

秦中近代以詩名者,有宋芝棟、李孟符二人。芝棟官侍御,儀度沖和。詩則沈著綿麗,修然意遠。亦以風骨高騫,麗而不失于縟故也。余曩在舊京,寫福甚多,今皆失之。孟符水部,熟于晚清掌故,嘗草《春冰室野乘》,言皆有據。其人襟懷散朗,詩亦蘊藉如其人。唯俊偉之概,不能以博洽掩也。尚有三原陳伯瀾孝廉者,亦能詩。俊朗豪邁,如見其人。言秦中詩人者,不可漏也。芝棟,醴泉人。孟符,咸陽人。皆與東南人士通聲氣。伯瀾,大儒劉古愚弟子。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樓上釭花影已殘,春冰猶帶幾分寒。依稀記得傳柑夢,寫似閑漚仔細看。(辛亥之變,君成《惜紅衣》、《燭影搖紅》、《六丑》諸詞寄漚尹,哀感堪入詞史。《六丑》結云:“向夜闌更續傳柑夢,釭華恨結。”)

建安才調義熙身,野乘無妨記《甲寅》。誰料郢云還未散,越吟有客署遺民。(吾編《甲寅》雜志,倩君撰記事一種,逐期刊載,即《春冰室野乘》是。君詩余號《郢客詞》。自署民國遺民,乃太炎事。)

(千帆謹按:二首屬李孟符。)

杜曲詩人陳伯瀾,五言蘊藉見神寒。何如短李毫端快,只作《春冰野乘》看。(吾癸卯初到滬,見伯瀾,即大嘆服。李謂孟符。《春冰室野乘》,孟符為《甲寅》雜志作,時由上海寄稿到東京也。)

(于髯云:“有蒲城張拜云銑者,詩最為宋芝棟、陳伯瀾、李孟符所推,每見輒誦其‘夜色微茫見大星’之句。有詩集已刻云。”──方湖注。)

(千帆謹按:一首屬陳伯瀾。)

地妖星摸著天杜遷 王以慜 一作歐陽述(附何震彝)

其容清明,天高日晶。

夢湘筮仕江右,與陳散原、歐陽笠儕相習,倡和亦多。所為詩,刊為《檗塢詩存》初續稿,凡若干卷。其詩書卷甚富,不矜才使氣,自然雅音。跡其造詣,得力于唐賢為多。深穩似杜,婉轉近白香山,而精警之作,則又與獨漉堂相視而笑也。散原屢與余言及之,謂夢湘太守詩功甚深。唯檗塢與散原齲ǘ絕殊,而所言如是,門庭廣大可知矣。笠儕號伯纂,所交皆一時豪俊。詩宗唐音,而與小長蘆、獨漉堂為近,風華典贍,情韻兼美。曾手選清十五家詩。有《浩山詩鈔》。

地短星出林龍鄒淵 陳銳 一作魏繇

唯其性氣高強,不拘拘于漢魏,亦不拘拘于三唐。

伯弢本湘綺弟子。少壯為詩,神理內含,光采外煥。跡其得力處,《選》學為深。中歲以后,名滿天下,而詩境亦拓。思深旨遠,風骨泠泠然有秋氣矣。詩詞并工,有《抱碧齋集》。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長沙才子武陵人,家近桃源懶避秦。詩染江南亡國恨,不辭變雅損天真。

成就詞名抱碧居,閑漚老鶴喜相于。卻云流落人間稿,怕有生前未削書。(閑漚,指朱強村;老鶴,鄭叔問。君在吳與兩君最密。君詞有云:“怕他年人間流落,有相如稿。”)

(千帆謹按:二首屬陳伯弢。)

地角星獨角龍鄒閏 陳詩

五鹿岳岳,朱云折其角。孰謂形體若槁木,遺物離人而立于獨。

論詩苦憶尊瓠室,老干疏花一兩枝。不是希文窮塞主,華陰道上送春時。

子言師事吳北山,而詩與北山齲ǘ不同。蓋敝精力于中晚,取其骨干,遺其形貌。孤往不屑之氣,天寒翠袖之韻,出以精思,自成馨逸。孰謂中晚不可為邪?嘗見其《尊瓠室詩話》一卷,批卻導窾,語多造微。至其不輕許人,亦異乎世之專事標榜者。

地捷星花項虎龔旺 宋育仁 一作鄧镕、傳增湘

曾指銅駝戒夜寒,神方駐景料應難。可憐去國無窮恨,灑向詩篇淚未乾。

蕓子向以詞賦見稱于時,實則今之杜君卿、鄭夾漈也。論學論文,皆能抉其本源,洞其利害。及所志不就,親見危亡,乃以詩宣其伊郁,所謂古之傷心人也。《問琴閣詩錄》多有為之言,其自注多有關光宣掌故,余極重之。鄧守瑕久官都下,凄婉之音,出以綿麗,使人讀之回腸蕩氣。蓋與問琴所遭同也。傅沅叔研精《錄略》,卓然雅音。

地速星中箭虎丁得孫 林思進 一作向楚、龐俊

飛叉將軍,翰墨策動。陵陽韓,《丹淵》文。

山腴與堯生倡和,清新俊逸,兼而有之。早年居舊京,與漱唐、畏廬、石遺尤密。文酒之會,罔不與焉。反蜀以后,徜徉園林,而詩日益工。香宋而外,無與抗手。仙喬、石帚,與山腴投分甚深,詩并清遠,皆足與香宋、清寂為χ鼓之應者也。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矯矯儒生漢惠莊,蟠胸經術自摧藏。茂陵風雨玄亭酒,似愧雙柑閣上霜。(山腴曩致余書云:“漢有儒生惠莊者,自謂吾口不能劇談,此中多有。不肖頗類似之。”)

下媲詩人林霽山,小詞閑愛魏承班。沖懷不問人間世,養就逍遙游里閑。

(千帆謹按:二首屬林山腴。)

地惡星沒面目焦挺 朱銘盤 一作張謇、梁、吳涑

出手能教鐵牛服。奇男子,真面目。

快意高歌《寶劍篇》,少年結客出幽燕。不知誰是丘心坦,收取聲名四十年。

曼君少負逸才,斥弛不羈。其詩俊逸絕倫,澤古甚深,蓋才人而兼學人也。嗇翁早掇危┢,晚膺佐命,湖海聲名,超超玄箸,亦以才勝也。公約有俊爽之致,溫叟擅深湛之思。不謂江東菰蘆中乃生此麟鳳。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東藩憑軾下來休,風雨胡床共一樓。他日詩酋應有影,斜陽征馬立金州。(甲申吳武壯援韓之師歸,頓置全州。曼君在幕,時有吟詠。后三十年日本大將乃木希典句云:“征馬不前人不語,金州城外立斜陽。”曼君詩中豈乏此境?)

牝朝奸佞隱相君,長揖橫刀似不群。一機辨奸同斬馬,西京故自重朱云。(曼君曾為武壯以書痛斥袁世凱,原札影本附《桂之華軒駢文集中》。)

(貞壯曾語余,有海州邱心坦者,為徐海間大俠,以材武從曾湘鄉大軍,積功至副將,棄之,乃以候選縣丞終于丁沽。曼君與之交甚摯,集中所稱邱生、邱大履平即其人也。邱亦工詩,有《歸來軒詩》一卷。記其為題畫芍藥云:“曾記花時共倚闌,春殘我亦別淮干。可憐舊夢無尋處,忍把將離作畫看。”又有五十自壽聯云:“一生事業《歸來草》,百戰功名未入流。”其風趣可想。余未見《歸來軒集》,貞壯云。──方湖注。)

(千帆謹按:二首屬朱曼君。)

平生豪氣壓江東,一洗詩人放廢風。早共名公趨趙壹,晚隨群賈學汪中。

(君贈吳提督詩:“難得名公趨趙壹,況容揖客重將軍。”時論最推重容甫,但容甫晚年善治生產,君所學別有所任。)

白圭遠志逐萍浮,臺閣心高第一流。何止通州有男子,狼山深處亦菟裘。(初元時,同人在聶云臺所會集,君講演勉人勿妄入官,堅以自誓。逾年熊秉三立第一流內閣。君題余沈壽墓曰:“通州男子張謇立。”)

(千帆謹按:二首屬張季直。)

地丑星石將軍石勇 陳延к 一作閔爾昌

乃生俊人,淮海維揚。急就章,石敢當。

何人示我一微塵,淮海維揚幾俊人。見說情田春草長,竹西歌吹已無倫。(何鬯威《一微塵集》錄含光、葆之詩若干首,余極嘆服。)

石堅丹赤敢私憐,采蕨西山又幾年。終見麻鞋迎道左,冰消江暖盼歸船。(含光近詩所言如此。)

余幼時間諸歐陽笠儕丈,乃知陳含光、閔保之詩律精嚴。后穆示以《一微塵集》,始嘆賞焉。葆之以簡澹掃繁縟,含光以雄渾代纖巧,可謂二妙。近年含光弟子張百成錄示其在陷區所作,草生凝碧,藕泣春紅。夢故國之觚棱,摩千年之銅狄。斜日空園,但傷花落;殘春孤館,只想歸航。殆韓冬郎、司空表圣之懷抱歟?

(附)論近代詩家絕句 章士釗

伯先京口夸醇酒,豈識揚州閔葆之?萬變總輸吾道廣,此心唯有歲寒知。(伯先,趙聲字。首句本陳獨秀《存歿口號》。吾嘗作《趙伯先傳》,葆之編入《碑傳集補》。民國人物唯錄存此文,在北京親為余言。)

胡馬窺江幾度來,廣陵于此煉詩才。卅年牢落京華路,除卻逢原沒草萊。(逢原指王無生。吾識葆之,由無生之介。)

(千帆謹按:二首屬閔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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