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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解惑篇
  • 佚名
  • 4798字
  • 2015-12-17 12:40:42

簡字幾道,元和中為尚書,素好佛。韓愈與書,有云:積善積惡,殃慶自以類至,何有去圣人之道,從夷狄之教(云云),簡答書云:來云,言積善積惡,殃慶自以類至,若是則釋氏辯之精詳,盡欲人積善耳。故迦文為大士言六度,為中根言十二因緣,為小根言四圣諦。又云:依法不依人,假如飛廉惡來之所為者,皆亡國滅身之道,故雖華夏,其可從乎?夏禹文王之所作,皆萬世受賜,故雖戎狄,其可斥乎?閣下徒以夷狄之說,辱圣賢之身,圣賢之身,必能忍辱,圣賢之法,其可辱乎?深所不取也。但閣下不奉即已,區區毀黷,豈積善之云乎?彼楊墨老氏之書,其所述作,于理偏虛,非中道要。切釋氏之教,則不然,大明積惡之根源,核天下神道報應之微細皎然,言善惡之異路為廣其道,奈何韓君以愚人下俚翁嫗之情見待之耶?然其法行于世,使人人自畏惡修善,豈不大助教化之防歟!

柳宗元

全文載柳集

宗元,字子厚,河東人,少精敏絕倫,為文章,卓偉精致,第進士,博學宏辭科。貞元中,拜監察御史,送浚上人歸省序,略曰:大覺氏之道,本于孝敬,而后積以眾德,歸于空無,其教曰禪,曰法,曰律。上人專于律行,恒久彌固,其儀型后學者歟!誨于生靈,觸類蒙福,其積眾德者歟!覲于高堂,視遠如邇,其本孝敬者歟!撰南岳大明律師碑,略曰:儒以禮立仁義,無之則壞;佛以律持定慧,去之則喪。是故離禮于仁義者,不可與言儒;異律于定慧者,不可與言佛。送浩初上人序,略曰:儒者韓退之,病予嗜浮圖言,訾予與浮圖游,且曰:見送元生序不斥浮圖,浮圖誠有不可斥者,往往與儒教合,不與孔子異道。退之好儒未能過楊子,楊子之書,于莊墨申韓,皆有取焉,浮圖者,反不及莊墨申韓之怪僻險賊耶?吾之所取者與儒教合,雖圣人復生,不可得而斥也,退之所斥者其跡也。又曰:其教人始以性善,終以性善,不假耘鋤,本其靜矣!

李翱

傳燈并本集

翱、字習之,后魏尚書左仆射沖十世孫,中進士第。元和初,為國子博士,史館修撰,嘗為朗州刺史,仰慕藥山惟儼禪師道風,屢請不赴,乃特入山致敬。藥山端然看經,殊不顧視。翱乃云:見面不如聞名!拂袖便行,藥山卻召翱,翱回首,山曰:何得貴耳賤目?遂頂拜起。問如何是道?藥山以手指天復指凈瓶,翱曰不會。山云:云在青天水在瓶。翱拜謝,乃呈偈云:煉得身形似鶴形,千株松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余事,云在青天水在瓶。一夕師登山,忽云開見月,大笑一聲,聲落澧陽八九十里。翱聞之,復寄偈曰:選得幽居愜野情,終年無送亦無迎;有時直上孤峰頂,月下披云嘯一聲。翱嘗著復性三篇,其一謂情昏則性匿,忘情則復性。其二謂無思則寂照。其三謂昏而不思,終不明道。

庾承宣(于頔)

舊唐史

登貞元八年第,與韓愈歐陽詹等同榜,號龍虎榜。嘗撰福州凈光塔銘,其序略曰,觀察使柳公,監軍使魚公,相與言曰:報君莫大于崇福,崇福莫大于樹善,樹善莫大于佛教。教之本,其在浮圖歟!夫浮圖者,上參諸天,下鎮三界,影之所蔭,如日月之照,破昏為明,鈴之所響,如金石之奏,聞聲生善。如是之福,盡歸人主,謀之既臧,相顧踴躍。食王祿者,樂于檀施,荷帝力者,悅之獻工,役無告勞,功用斯畢。皇帝嘉焉,賜額曰:貞元無垢凈光之塔。于頔、字允元,貞元十四年,拜山南東道節度使,嘗問紫玉禪師,如何是黑風吹其船舫,漂墮羅剎鬼國?師曰:于頔這客作漢,問恁么事作么?頔當時失色。師指云:秪這個便是漂墮羅剎鬼國也。頔聞已信受(出傳燈錄)。

杜荀鶴(附音釋中)。

裴休丞相

傳燈錄

戊辰二年。觀察使裴休守宣城。常與名僧講道。門人謂公曰:敢問三界之言未立,人不知修行,不見因果,介景福者,不為之少。洎斯教也,行乎中國,愚人畏罪損其惡,賢人望福增其善,增之不已,則至今當盡善矣!損之不已,至今當無惡矣!何昏迷暴虐,無減于秦漢之前?福慧聰明,不增于魏晉之后?歸之者殊途輻湊,立之者萬法云興,宜使吾人盡升覺路,不宜蚩蚩庶類,由古至今,若斯之迷也。由之之用,庸非溺乎?公笑謂之曰:大明肇啟,法不齊備,圣人繼出,代天為工。結繩畫卦,文質滋改,一圣立,一法生,天道人事,顯若符契。夫燧人氏之未有火也,則天無火星,人無火食,龜無火兆,物無火災必矣。少昊氏之未理金也,則天無金星,人無金用,龜無金兆,物無金災必矣。及圣人攻木出火,鍛石取金,于是乎精芒主宰,騰變上下,則知世法時事,隨圣人也。考精神之源,窮性命之表,作大方便,護于群生,群生受之而不知,蓋猶天道運行,物以生茂,皆謂自己,孰知其然也。于是問者廓然自得佛味,及詔許立寺,而宣城士民相鼓以萬,請先立之于宣郭,遂復新興寺焉!休乃禮迎黃檗希運禪師至郡,寓開元寺,朝夕受法。己巳三年,休謁潭州華林覺禪師,問有侍者否?師曰:有一兩個。休云:在甚么處?覺乃喚大空小空,二虎自庵后而至。休驚懼,師曰:客在此,且去。二虎遂退。覺嗣馬祖一禪師。

李商隱

高僧傳并統紀

隱字義山,詩文奇古,其贊佛偈曰,吾儒之師,曰魯仲尼,仲尼師聃龍吾不知,聃師竺干,善入無為,稽首大覺,吾師師師,商隱慕悟達國師之道,以弟子禮事之。嘗苦眼疾,乞達冥禱,達寄天眼偈三章,讀訖,疾愈(竺干即天竺)。

非韓篇

藤州鐔津釋契嵩撰

敘曰:非韓子者,公非也。質于經以天下至當為之是,非如俗用愛惡相攻,必至圣至賢,乃信吾說之不茍也。其書三十篇,僅三萬余言(今略錄其一二云)。

韓子與孟簡尚書書曰:來示云,有人傳愈近少奉釋氏者,傳者之妄也。潮州時,有一老僧,號大顛,頗聰明,識道理。實能外形骸,以理自勝,不為事物侵亂,要自以為難得,因與往來。及祭神至海上,遂造其廬,及來袁州,留衣與之別,乃人之情,非崇信其法,求福田利益也,噫!韓子雖強為之言,務欲自掩,豈覺其言愈多,而其跡愈見?韓子謂大顛,實能外形骸,而以理自勝,不為事物侵亂也者,韓子雖謂人情且爾,亦何免已信其法也矣!夫佛教至論乎福田利益者,正以順理為福,得性如法,不為外物所惑,為最利益也,韓子與大顛游,其預談理論性,已廁其福田利益矣,韓子何不思以為感?乃復云云。吾少時,讀大顛禪師書,見其謂韓子嘗問大顛曰:云何為道?大顛即默然。良久,韓子未及諭旨,其弟子三平者,遂擊其床。大顛顧謂三平何為?三平曰:先以定動,后以智拔。韓子即曰:愈雖問道于師,乃在此上人處得入,遂拜之。以斯驗韓子,所謂以理自勝者,是也。韓子雖巧說多端,欲護其儒名,亦何以逃識者之所見笑耶?大凡事不知即已,不信即休,烏有知其道之如此,信其徒之如是,而反排其師,忍毀其法,君子處心,豈當然乎?大顛者,佛之弟子也。佛者,大顛之師也。夫弟子之道,固從其師之所得也。韓子善其弟子之道,而必斥其師,猶重人子孫之義方,而輕其祖禰,孰謂韓子知禮乎!又曰:積善、積惡、殃慶。各自以其類至,何有去圣人之道,舍先王之法,而從夷狄之教,以求福利也,此韓子未之思也。夫圣人之道,善而已矣。先王之法,治而已矣。佛以五戒勸世,豈欲其亂耶?佛以十善導人,豈欲其惡乎!書曰:為善不同,同歸于治,是豈不然哉!若其教人,解情妄,捐身世,修潔乎神明,此乃吾佛大圣人之大觀,治其大患,以神道設教者也。其為善,抑又至矣!深矣!廣大悉備矣!不可以世道輒較也。孔子曰:君子之于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義也者,理也。謂:君子理當即與,不專此,不蔑彼。韓子徒見佛教之跡,不睹乎佛教圣人之所以為教之理,宜其茍排佛老也。文中子曰:觀極讜議,知佛教可以一矣,此固韓子之不知也。又曰:且彼佛者,果何人哉?其行事類君子耶?小人耶?若君子也,必不妄加禍于守道之人。如小人也,其身已死,其鬼不靈,云云。此乃韓子疑之之甚也,既未決其類君子、小人,烏可輒便毀佛耶?其閭巷凡庸之人,最為無識,欲相詬辱也,猶知先探彼所短,果可罵者,乃始罵而揚之。今韓子疑佛未辨其類君子之長,小人之短,便酷詆之,不亦暴而妄乎哉!幾不若彼閭巷之人,為意之審也。謂:佛為大圣人,猶不足以盡佛,況君子小人耶?雖古今愚鄙之人,皆知佛非可類夫君子、小人,而韓子獨以君子、小人類佛,又況疑之而自不決乎?誠可笑也。又曰:天地神祇,昭布森列,非可誣也。又肯令其鬼行胸臆,作威福于其間哉!夫天地神祗,誠不可誣,固如韓子之言,但其欲賴天地神祇,不令鬼作威福,此又韓子識理不至也。茍自知其所知詣理,理當斥,斥之,理不當斥,則不斥,知明則不待外助,理當則天地自順,吾輩于事是非抑揚特資此矣。不類韓子外引神祇,以為咒矢,而賴之也。易曰:先天而天弗違,后天而奉天時,天且弗違,況于人乎?況于鬼神乎?韓子之徒,何嘗仿佛見乎圣人之心耶?劉煦唐書,謂:韓輩詆排佛老,于道未弘,誠不私也。史臣云:是非不謬也矣。又韓子讀墨,謂:孔子必用墨子,墨子必用孔子,不相用不足為孔墨。及與孟簡書乃曰:二帝三王群圣之道大壞,后之學者,無所尋逐,以至于今泯泯也,其禍出于楊墨肆行而莫之禁故也。韓子何其言之反覆如此,惑人而無準也。又韓子序送高閑曰:今閑師浮屠氏,一死生,解外謬,是其為心,必泊然無所起。其于世,必淡然無所嗜。韓子為此說,似知佛之法真奧,有益人之性命焉。夫一死生者,謂死猶生也,生猶死也,在理若無其生死者也。既見其理,不死不生,則其人不貪生而惡死也。夫解外謬者,自其性理之外,男女情污,嗜欲淫惑,百端皆其謬妄也。謬妄已釋,死生既齊,故其人之性命,乃潔凈而得其至正者也。老子曰:清凈為天下正,斯言似之。夫性命即正,豈必在閑輩,待其死,而更生,為圣神為大至人耶?即當世自真,可為正人,為至行,既賢益賢,不善必善。而韓子不須與閑之言,其原道乃曰:絕爾相生養之道,以求其所謂清凈寂滅也。夫清凈寂滅者,正謂導人齊死生,解外謬妄情著之累耳,以全夫性命之正者也。韓子為書,不復顧前后,乃遽作原道,而后生末學,心不通理,視之以謂韓子之意正乎是也。遂循手跡以至終身,昧其性命,而斐然傲佛,不識韓子為言之不思也。就使從閑而言,自閑釋氏之所由,非欲推其道為益于世,意茍有益于世,而君子何不稱之?孔子曰:大人不倡游言,蓋言無益于用,而不言也。謂韓子圣賢之徒,安得為無益之言耶?將韓子雖謂文人,于道尚果有所未至乎!吾不知也。又韓子斥潮州,其女孥從之,商南層峰驛遂死,其后移葬,韓子銘其壙,恨其路死,遂至罵佛。因曰:愈之少,為秋官,言佛夷鬼,其法亂治,梁武事之卒,有侯景之敗,可一掃刮絕去,不宜瀾漫。夫華夏有佛,古今賢愚,雖匹夫匹婦,莫不皆知佛非鬼,知其法不教人為兇惡,以亂政治。而韓子獨以為鬼亂治,韓女自斃,何關乎佛。而韓子情昵私其女,至乃戾古今天下之人,褻酷乎不測之圣人,誣毀其法尤甚。列子謂:西方之人有圣者焉。不治而不亂,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蕩蕩乎!民無能名焉。非此謂三王、五帝、三皇之言圣者也。宋文帝謂其群臣何尚之等曰:佛制五戒十善,若使天下皆淳此化,則朕坐致太平,韓子叢蔽,而固不省此言也。余觀韓子之書,見其不至若前之評者多矣,始欲悉取而辯之,近聞蜀人,有為書而非韓子者,方傳諸京師,所非謂有百端,雖未睹乎蜀人之書,吾益言之,恐與其理重,姑已。劉煦唐書,謂:韓子其性偏辟剛訐。又曰:于道不弘,吾考其書,驗其所為,誠然耳。欲韓如古之圣賢從容中道,固其不逮也,宜乎識者謂韓子第文詞人耳。夫文者所以傳道也,道不至雖甚文奚用?若韓子議論如此,其道可謂至矣,而學者不復考之道理中否?乃斐然徒效其文,而譏沮佛教,圣人大酷,吾嘗不平,比欲從圣賢之大公者辯而裁之,以正夫天下之茍毀者,而志未果。然今吾年已五十者,且鄰于死矣,是終不能爾也。吾之徒,或萬一有賢者,當今天子明圣朝廷至公,異日必提吾書貢而辯之,其亦不忝爾從事于吾道也矣(浮屠即浮圖)。

吳越王

出稽古略

姓錢。諱忠懿。留心釋教。嗣位之初。凡兩浙諸郡。名山圣跡之處。皆賜金帛。創建僧伽藍。福州支提山。乃天冠菩薩道場王施七寶鑄天冠菩薩像一千身。仍創寺宇。弘麗甲于七閩焉。王延永明壽禪師。入府受菩薩戒。署號慈化定慧禪師。建伽藍于南山曰。慧日永明。請師居之。師著宗鏡錄一百卷王為制前后兩序。頒入大藏流通。

趙王镕(五代)

禪林類聚并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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