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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圣賢篇(2)

  • 二程粹言
  • 程顥
  • 3609字
  • 2015-12-07 11:10:01

子曰:韓信多多益辨,分數明而已。

子曰:君實謂其應世之具,猶藥之參苓也,可以補養和平,不可以攻治沉痼。自處如是,必有救之之術矣。

或問:舜能化瞽象于不格奸,而曷為不能化商均也?子曰:舜以天下與人,必得如已未。故難于商均之惡,豈聞如瞽象之甚焉?

子曰:張良進退出處之際,皆有理,蓋儒者也。

子曰:孔門善問,無若顏子,而乃終日如愚,無所問也。

子曰:司馬君實能受盡言,故與之言必盡。

子曰:顏子默識,曾子篤實,得圣人之道者,二子也。

或謂:顏子為人殆怯乎?子曰:孰勇于顏子?顏子曰:舜何?人也。予何?人也,有為者亦若是。有而若無,實而若虛。孰勇于顏子?

或問:漢文多災異,漢宣多祥瑞,何也?子曰:如小人日行不善,人不為言;君子以一言不善,則群起議之,一道也。白者易污,全者易毀,一道也。以《風》《雅》考之,幽王大惡為小惡,宣王小惡為大惡,一道也。

子曰:孟子言己志,有德之言也。論圣人之事,造道之言也。

子曰:子貢之知,亞于顏子。知之而未能至之者也。

或問:伊尹出處有似乎孔子,而非圣之時,何也?子曰:其任也氣象勝。

子曰:人有顏子之德,則有孟子之事。功孟子之事,功與禹稷并。

或問:孟子何以能知言?子曰:譬之坐乎堂上,則辨其堂下之聲,如絲竹也。茍雜處乎眾言之問,群音囂囂然,己且不能自明,尚何暇他人之事乎?

子曰:孔子為宰,為陪臣,皆可以行大道。若孟子,必得賓師之位,而后行也。

子曰:明叔明辨有才氣,其于世務練習,蓋美材也。其學晚溺于佛,所謂日月至焉而已者,豈不可惜哉?

游酢得《西銘》,誦之,則渙然于心。曰:此中庸之理也,能求于語言之外也。

子曰:和叔任道,風力甚勁,而深淺潛密,則于與叔不逮。

鮮于侁問曰:顏子何以不能改其樂?子曰:知其所樂,則知其不改。謂其所樂者,何樂也?

曰:樂道而已。子曰:使顏子以道為可樂而樂乎,則非顏子矣。

他日,侁以語鄒浩。浩曰:吾雖未識夫子,而知其心矣。

或謂:佛氏引人入道,比之孔子,為徑直乎?子曰:果其徑也,則仲尼豈固使學者迂曲所行而難于有至哉?故求徑途,而之大道,是猶冒險阻,披荊棘,以祈至于四達之衢爾。

孟子曰: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孔子也。孔子圣之時者也。知易者,莫如孟子矣。孟子曰:王者之跡熄而詩亡。詩亡而后《春秋》作。《春秋》,天子之事也。知《春秋》者,莫如孟子矣。

子曰:孔子之道,著見于行,如《鄉黨》所載者,自誠而明也。由《鄉黨》之所載而學之,以至于孔子者,自明而誠也。及其至焉,一也。

子曰:聞善言則拜者,禹之所以為圣也。以能問于不能者,顏子之所以為賢也。后之學者,有一善,則充然而自足。哀哉!

或問:舜不告而娶,為無后也。而與拂父母之心,孰重?子曰:非直不告也。告而不可,然后堯使之娶耳。堯以君命瞽瞍,舜雖不告,堯固告之矣。在瞽瞍不敢違而在舜為可娶也。君臣父子夫婦之道,于是乎皆得。

曰:然則象將殺舜,而堯不治焉,何也?子曰:象之欲殺舜,無可見之跡,發人隱匿而治之,非堯也。

子曰:伊尹之耕于萃,傅說之筑于巖,天下之事,非一一而學之;天下之賢才,非人人而知之也。明其在我者而已。

子曰:董子有言,仁人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度越諸子遠矣。

或問:陋巷貧賤之人亦有以自樂,何獨顏子?子曰:貧賤而在陋巷,俄然處富貴,則失其本心者眾矣。顏子簞瓢由是,萬鐘由是。

子曰:有學不至而言至者,循其言可以入道。

人曰:何謂也?子曰:真積力久,則入荀卿之言也。優而柔之,使自求之饜而飫之,使自驅之若江河之浸,膏澤之潤,渙然冰釋,怡然理順,杜預之言也。思之思之,又重新思之。思而不通,鬼神將通之,非鬼神之力也,精誠之極也,管子之言也。此三者,循其言皆可以入道。而三子初不能及此也。

子曰:孔子教人各因其才。有以文學入者,有以政事入者,有以言語入者,有以德行入者。

子曰:老氏之言,雜權詐。秦愚黔首,其術蓋有所自。

或問:高宗之于傅說,文王之于太公,知之素矣。恐民之未信也,故假夢卜以重其事。子曰:然則是偽也,圣人無偽。

子曰:盟可用,要之則不可用。要而盟,與不盟同。使要盟而可用,則賣國背君亦可要也。是故孔子舍蒲人之約而卒適衛。

子曰:顏子之怒,在物而不在己,故不遷。

子曰:仲尼之門,不仕于大夫之家,惟顏閔、曾子數人而已。

或問:小白、子糾孰長?子曰:小白長。

何以知之?子曰:漢史不云乎?齊威殺其弟,蓋古之傳者云爾。有如子糾兄也。管仲輔之,為得正。小白既奪其國,而又殺之,則管仲之于威公,乃不與同世之仇也。若計其后功,而與其事威,圣人之言,無乃甚害于義而啟后世反復不忠之患乎?

子曰:生而知之者,謂理也,義也。若古今之故,非學不能知也。故孔子問禮樂,訪官名,而不害乎生知也。禮樂、官名,其文制有舊,非可鑿知而茍為者。

子曰:人所不可能者,圣人不為也。或曰:周公能為人臣所不能為。陋哉斯言也!

子曰:荀子謂博聞廣見,可以取道。欲力行堯舜之所行,其所學皆外也。

子曰:工尹商陽追吳師,既及之,而曰:我朝不坐宴,不與殺三人,足以反命。夫商陽惟當致力君命而乃行私情于其間,慢莫甚焉。孔子蓋不與也。其曰:殺人之中,又有禮焉,蓋記禮者之謬也。

子曰:曾子易【上竹下責】之際,志于正而已矣。無所慮也。與行一不義,殺一不辜而得天下不為者同心。

子曰:孔子之道,得其傳者,曾子而已矣。時門弟子才辨明智之士,非不眾也。而傳圣人之道者,乃質魯之人也。觀易【上竹下責】之事情,非幾于圣者,不足以臻此。繼其傳者有子思,則可見矣。

劉安節問:孔子未嘗以仁許人,而稱管仲,曰:如其仁。何也?子曰:闡幽之道也。子路以管仲不死子糾為未仁,其言管仲小矣。是以圣人推其有仁之功,或抑或揚,各有攸當。圣人之言類如此,學者自得可也。

子曰:在邦家而無怨,圣人發明,仲弓使之,知仁也。然在家有怨者焉,舜是也。在邦而有怨者焉,周公是也。

子曰:堯舜孔子語其圣則不異,語其事功則有異。

子曰:象憂喜,舜亦憂喜,天理人情之至也。舜之于象,周公之于管叔,其用心一也。管叔初未嘗有惡,使周公逆度其兄將畔而不使,是誠何心哉?惟管叔之畔,非周公所能知也,則其過有所不免矣。

子曰:齊王欲養弟子以萬鐘使夫國人有所矜式,其心善矣。于孟子有可處之義也。然時子以利誘孟子門人,故孟子曰:我非欲富也。如其欲富,則辭十萬而受萬乎?故當知孟子非不肯為國人矜式者,特不可以利誘耳。

子曰:不已則無間,天之道也。純則不二,文王之德也。文王,其猶天歟?

或問莊周如何?子曰:其學無禮,無本,然形容道理之言,則亦有善者。

子曰:世之傳聞強識者眾矣。其終未有不入于禪學者。特立不惑,子厚、堯夫而已。然其說之流,亦未免于有弊也。

子曰:瞻之在前,未能及也;忽焉在后,則又過也。其差甚微,其失則有過不及之異,是微也,惟顏子知之。故興卓爾之嘆也。

或問:后世有作虞帝,弗可及,何也?子曰:譬之于地。肇開而種之,其資毓于物者,何如其茂也?久則漸磨矣。虞舜當未開之時,及其聰明如此其盛,宜乎!后世莫能及也。胡不觀之,有天地之盛衰,有一時之盛衰,有一月之盛衰,有一辰之盛衰。一國有幾家,一家有幾人,其榮枯休戚未有同者。陰陽消長,氣之不齊,理之常也。

子曰:知之既至,其意自誠,其心自正。顏子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至也。知之至,是以未嘗復行。有復行焉者,知之不至耳。

子曰:善惡皆天理。謂之惡者,或過或不及,無非惡也,楊墨之類是也。

明道十五六時,周茂叔論圣道之要,遂饜科舉,慨然欲為道學,而未知其方也。及泛濫于諸家,出入于釋老者幾十年,反求諸《六經》,而后得之。

明道志康節之墓曰:先生少時,自雄其才,慷慨有大志。既學,力慕高遠,謂先王之事為可必致。及其學益老,德益邵,玩心高明,觀天地運化,陰陽消長,以達乎萬物之變,然后頹然乎順,浩然乎歸。德氣粹然,望之可知其賢。然不事表暴,不設防畛,正而不諒,通而不污,清明坦夷,洞徹中外。其與人言,必依于孝弟忠信。樂道人之善,而未嘗及其惡,故賢者樂其德,不肖者服其化。所以厚風俗,成人材之功,亦多矣。昔七十子學于仲尼,其傳可見者,惟曾子,所以告子思,而子思所以授孟子者耳。其余門人,各以其才之所宜為學。雖同尊圣人,所因而入者,門戶則眾矣。況后此千有余歲,師道不立,學者莫知所從來,獨先生之學得之于李挺之,挺之得之于穆伯。長推其淵源,遠有端緒。今李穆之言及其行事概可見也。先生淳一不雜,汪洋高大,乃其所自得者多矣。然而名其學者,豈所謂門戶之眾,各有所因而入者與語成德者?昔者難其居若先生之道,以其所至而論之,可謂安且成矣。

伯淳既沒,公卿大夫議以明道先生號之。子為之言曰:周公死,圣人之道不行。孟軻死,圣人之學不傳。道不行,百世無善治。學不傳,千載無真儒。無善治,士猶得以明弗善治之道,以淑諸人,以傳諸后。無真儒,則天下貿貿焉,莫知所之。人欲肆而天理滅矣。先生生千四百年之后,得不傳之學于遺經,天不慭遺,哲人早世。學者于道,知所向,然后見斯人之為功;知所至,然后見斯名之稱情。山可夷,谷可堙,明道之名,亙萬古而長存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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