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讓自己的頭腦冷靜下來,喃喃自語說:“開鎖的技能,不知道行不行,先試試。”
她并不是神偷大盜,并不擅長開鎖,但從前穿梭于各色人物間,執(zhí)行各種任務,需要會各種技能,認識了不少各方面的朋友,也曾和一位專業(yè)開鎖高手學過兩招,如今這個鐵索……
穿越了百年千年的鐵索,構(gòu)造可能完全不同,不知道能否通用?
寧焉雪拉了拉鐵門上的沉重大鎖,扭轉(zhuǎn)過來,沒開鎖工具,該死的,暗罵了一聲,她可沒有那種以幾根頭發(fā)絲就能撥開鎖的本事,怎么辦呢,她摸回去在小牢屋內(nèi)尋找著,可整個小屋空空蕩蕩的,除了那塊當床榻的支架鐵板外,就別無它物,根本找不著能利用的工具。
慕容今汐,你還真是給我不留后路啊!寧焉雪苦笑一聲,正彷徨無計時,忽然無意間觸手摸到了某個東西,心中登時澄亮如雪……
在龍樞殿內(nèi),慕容今汐還是入宮來面見皇兄。
“怎么,新娘子僅一夜就被你折騰得臥榻不起了?”慕容鈺已聽到了盧公公的回復,此時一見面就開始打趣弟弟。
高冷桀驁的慕容今汐,居然也聽得臉上紅了紅,“皇兄,你也拿我開玩笑!再說的話,我就真要休了那個寧家的女人了。”
慕容鈺呵呵一笑,“今汐,不必脾氣這么暴躁,太后對寧老將軍的情誼還深,就好像先皇一般敬重寧國老將軍,所以很想見見你這位寧家的媳婦兒,至于寧家二子的罪案既已成過去之事,就不必太計較了吧。”
慕容今汐冷然而笑,“皇兄你知道我的脾氣,說這些有用?我可以留著寧焉雪,不過,若出了什么意外,那是她自己的命,怪不得我慕容今汐。”
“此話怎講?”慕容鈺稍為詫異。
“她真的跟她那倆哥哥是一樣的貨色,不過還好,她比他們更聰明識時務些。”慕容今汐狠鷙地說,“寧焉雪差點就與西荊國潛來的殺手勾結(jié),暗中算計于我,還好她自己交代了,也并沒有真正下手,否則,她這個通敵之罪是免不了的,我當場就會給她一個處決!”
慕容鈺的驚異情緒漸漸平息,卻似乎仍然有些難以置信。
寧焉雪觸到自己手上戴著的玉絲鐲,內(nèi)藏玉絲奪魂飛針的鐲子,居然還在,她想起來,不禁暗暗疑惑:“莫非那個家伙雖知道我想暗算他,卻并不知暗器是藏在鐲子里的?加上之前他很氣憤,想必把我丟到地牢里,一時也就忽略了我身上的這玩意兒……”
無論怎么樣,她都不去多想了,如今最要緊的是先逃出地牢再說,玉絲鐲內(nèi)的針器,恰恰成為她很好的開鎖工具,摸索并嘗試一陣,讓她成功打開了鐵索,內(nèi)心不自禁的振奮歡喜,跨步出鐵門,如果可以逃出這個地牢,趁他們不注意時,說不定還能逃得出王府!
深邃曲折的暗黑小道,由于常年的血腥浸染再加上終年無光,倒是比較像是地獄延伸出來的小道,想想也是,東皇國國君同胞兄弟兼東皇國不敗戰(zhàn)神龍羲王的私牢,又豈是一般的牢房可以比擬的。
收起心底涌上來的興奮,寧焉雪在黑暗中無聲的前行,嘴角帶著絲絲的諷刺。慕容今汐也算是個人物了。寧焉雪敢用自己的特種生涯打賭,這個地牢里一定沒有人活著走出去。
沒有光沒有線,連腳下的路都是泥巴的,不過泥巴下面一定是堅不可摧的壁壘就是了,畢竟要是全是土,挖個地道就把人帶出去了,慕容今汐既然敢不要人把守的將人丟在里面,他的依仗就一定是這個地牢的堅不可摧。
堅不可摧嗎?嘴巴上的諷刺笑容越發(fā)的燦爛,慕容今汐,你的堅不可摧到了本姑娘這也就止步了,是時候給你好好的上一課了。
絲毫不耽擱,寧焉雪看準一個方向,緩緩邁出了步伐,若是慕容今汐在此,他一定會瞪大眼睛,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這個他印象中的三無千金正一臉自信的穿過一個個古老的陣法。
兵法兵法,先兵后法,出兵而法輔之,但兵法也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是為上策,這屈人之兵方法眾多,但其中一個是為陣法。陣法博大精深,沒有天賦即使是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大家。而寧焉雪,剛好就是那個有天賦又異常努力的姑娘,寧焉雪敢毫不夸張的說,這個世界,能在陣法上贏她的人, 不超過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