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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古城集
  • 張吉
  • 3044字
  • 2015-12-02 15:34:23

按牒武縁之李居五鳯村者傳說自象州徙來十世之外世次莫詳焉自景會公至今仁和學諭白甫凡九世始有是乗蓋先世知非其人不敢輕后世知重其事不敢廢皆是也予厯官廣右十有六年在郡則訪諸邑之賢在藩臬則訪諸郡之賢白甫徃來予懷乆矣今謫兩浙監適當白甫典教在邑早晩過從相得甚歡而白甫端重不茍詭隨予益賢之白甫名璧始以進士乙科署教蘭溪時業已譜其世次本末可知者諸邑名儒大司成章公序其首簡而虛其左牘以俟至是屬諸子焉夫邦君諸侯思守其國卿士師尹思守其家古今一道也然國而非史則建革離合莫之紀本支疏戚莫之明理亂安危莫之格否臧邪正莫之分而國非其國矣家無譜乗往往源流未逺而不諳其祖考之名情服未盡而不識其宗人之面終身為善而卒與草木同腐朽終身為不善而卒與泡影同澌滅維家之則豈固然哉予見世之好事者于文于繪于詩于琴于奕以至攝生烹飪之冝卉木蒔植之法意見所及輙與譜之而獨于其家乗缺焉每竊謂其不知類巳然則今之維家有則而不可不謂知類者不在白甫輩耶夫譜乗之設西京而上雖有無不可知然觀國語史記諸書所載上古帝王世次甚詳及禮家所記大小宗法系之以姓而弗別綴之以食而弗殊則皆譜乗之權輿也晉宋而下諸臣之家競以門閥相髙而其君亦且為之區分等級著為典訓則當時蓋以譜乗為重猶有古人宗法遺意而近世則并是亦為稀闊事焉予往歲之官山東便謁桑梓念及乎斯深病舊譜疏野無觀爰集諸宗有識者博加搜訪竟不得其詳實而止白甫之請所以感發予心者殆無涯津也于戲今人曰姑徐徐者率古人之所汲汲而徧交當世之士欲求超然逺覽惟古是程者舍白甫吾誰與歸

佛學論

或問傳稱宋侍講呂公原明從髙僧宗本修颙輩逰盡究其道然后知佛之道與吾圣人合信乎予應之曰不然佛之道與吾圣人之道一正一邪一真一偽一是一非猶熏蕕氷炭之相反不可得而合焉此原明所以為原明雖亦與二程諸公逰終不能入堯舜之道也曰敢問其所以相反如此何也曰圣人之道以理義為宗佛氏之道以空寂為主惟其以理義為宗故流行于身心動靜之間昭著于父子君臣之際充周乎萬事萬物之表無非是理一以貫之而已及其至也與天地相叅而無問焉惟其以空寂為主故畔棄其君親絶滅其種類滅割其體膚以求所謂空者而守之推其極也與禽獸同歸而后已焉此其相反之大概也曰佛氏所謂直指人心見性成佛言性言心似與圣人之道亦有合焉者曰韓子有言彼所謂道道其所道非吾所謂道也彼所謂徳徳其所徳非吾所謂徳也則其心性之說蓋亦自指其井底一方之見而言耳與吾圣人全體大用之道烏可同年語哉且吾之所謂心者合虛靈知覺之郛廓大本逹道之領袖而言性則人心所具之理天命之本然也非格物致知不能知其說非成巳成物不能盡其量佛氏一切掃除以事空寂乃欲謬為大言以欺人曰指心見性有是理乎然其為道主于堅拒其外固守其中此心不為事物所累久而虛明則死生禍福或能前知遂自以為有見蓋未免指其形而下者以為形而上者豈真有所見哉使其真有所見則于仁義之道亦必畧知其大要何忍畔棄其君親毅然不返如此曰佛氏固無所見然其道以固守其中為主不亦近于敬以直內之說乎曰敬以直內者涵養天理之本然有廣大寛平之意無偏狹固滯之病應事之體也固守其中者収斂知覺而不用有偏狹固滯之病無廣大寛平之意絶物之方也此正其似是而非易以惑人者可不深察而痛逺之乎曰原明溺于佛學如此然其習靜之功雖驚恐顛沛未嘗少動甞過山陽渡橋橋壞輿人墜水公安坐輿中神色自若此其恐懼不萌于心所養不既深乎曰是則固守其中者有以尸之所以為佛學也臨深登危當謹于始俾勿汔濟濡其尾可也不幸驟丁其變軀命隕越之可憂仆隸顛隮之可憫烏得無懼有所養者特不至于亂耳此而不懼則七情乃無用之物臨喪可以不哀臨樂可以不樂凡百應接心如死灰稿木寂然無事豈人之所冝為乎曰然則大學言心有所恐懼則不得其正何也曰有所云者以其不當有而有之為言耳若其可怒而怒可懼而懼乃天理當然之則心之所以得其正也茍當怒不怒當懼不懼是亦不得其正與不當有而有之者何以異程子所謂昔之惑人也乗其迷暗今之入人也因其髙明其亦有為而發與曰然則原明可謂盡佛之道者矣曰原明得佛之精而棄其粗者也使兼精粗而盡之則鳥言卉服之徒一律耳何足論焉曰原明忠孝之徳正直之風無愧古人其得于佛者似不可少曰此其得于父兄師友熏陶漸染之力非得于佛也使佛有足道可以淑人則其罪亦差薄而好之者未為甚失烏得以是議原明哉

豫讓論

致堂管見稱豫讓報讎趙襄子乃無所為而為之可謂義士其說是巳惜讓于國士之道猶有可議者焉所貴乎國士者以道事君俾立于無過之地上也不幸而有過則諫諫而不聴則去次也不然能以身為國家輕重夷險一節死生以之如宋孔父仇牧之所為者又其次也智伯以國士遇讓亦可謂知人而能下士者矣是豈不可與有言耶一旦無故求地于三晉韓魏割地以畀之乃啖以利而驕其志非其本心襄子拒而不與所執亦必有辭未可圖也夫以是非言之立國有疆無故求割人之地者非也求而不與遂稱兵以戕其國都危其宗社尤不可也以利害言之挾其所以啖我者以攻執辭拒敵之人彼陰與合從墮其計中必矣斯二者獨不可言與言而不聴則去之可也茍不忍去以身殉國智氏死則死之亡則亡之亦可也讓誠國士計不聞其出此何與獨于國亡君死之后區區以圖殺襄子為事萬一事濟亦何益于國家成敗之算而況不濟耶且捐軀以報其主于既滅之后孰與竭節以活其國于未亡之前乎君人者患不能知人與下士耳智氏能之忽焉沈其宗而不血食則賢者無益于人國信矣烏得專罪其不君耶故讓于報讎之義可謂盡矣而國士之稱恐亦不能無愧焉不然豈其報讎于既諌而去之之后史失其傳耶否則國疵二子之不若也讓之賢疑不止諸此

齊居四箴(并序)

余于郡齋以南右一室為燕寢之所或終日不接一客不應一事則偃仰其間以至夕爾嗚呼人之一心其存亡出入之機微顯安危之本恒因有用無用以為消長而巳故孔子譏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曽博奕者之不如也圣人為人之意深切如此然心之無用者固不可名為有用而不察其所以為用之實者亦不可彼管商申韓儀秦楊墨佛老之徒各奮其能各敷其說以成其名豈其心無所用與蓋事不師乎圣賢道不由于中正則其所以為用者不免邪滛偏辟流蕩空無之失故其所為雖有一二小節可觀要而言之終必至于害倫理傷教化又不止無所用心者之足以自賊其躬而巳焉予為此懼乃于事事之暇竊取圣賢所以教人為已修身之實設為四箴寘諸座右以自警焉先之以慎獨者以隱微幽獨之中人所易忽于此不謹則余無足觀故操存省察不可少有一息間斷必使本原澄澈念慮精純而俯仰動靜之間可以質諸神明而無愧焉謹獨而不窮理則昏昧罔覺何以究乎義理精微之極圣經賢傳熟讀精思必欲會其歸而后已此窮理之要也窮理而不改過則因循茍且何以造乎髙大光明之域規矩凖繩較度親切必欲循其則而后巳此改過之征也三者既備不以仁為歸宿之地譬諸行者之不求至其家射者之不求中其鵠雖有敝車竭鏃之勞復何益哉故其心必以是為標的而其所以求之之方則亦不過即是三者而力為之謹終惟始不厭不棄雖未見其推行之跡澤物之功庶幾志之所至氣必至焉而仁之為道殆亦不甚逺矣茍棄此不務游情于髙逺幽深之境以為必如是而后仁則其日用之間無所持循據守以為用力之地流而為弊將有不可勝言者果圣賢教人求仁之道乎此四者予齋居竊有志焉者也懼其心之無用必欲其有用者此也懼其心雖有用或至于差失必欲趨于中正不至于差失者亦此也

慎獨箴

心曰天君性曰天命有顯有微有動有靜一念茍逸君失其職終日惺惺命乃流行奧突之內帷簿之陰勿謂何傷有赫其臨帷簿之陰奧突之內有赫其臨毋爾或怠

窮理箴

知崇效天禮卑法地匪崇第卑斯賊乎義斷簡殘編微辭奧旨欲得于心須靜專耳賢哉先哲辨析兩門致知格物博洽多聞所入既殊所造斯異士希賢兮毋茍誦記

改過箴

不知不可既眇既跛不可而知猶吝改為圣哲同歸昏狂是究毫厘之差千里之謬言發乎心行由內作違道拂經伊誰之責辨之于早力去勿疑顏氏之子實維我師

求仁箴

其體寂兮渾渾無跡其用神兮萬物同春人為三才良以爾故蟊賊內訌誕為爾蠧仗此威靈驅彼蟊賊居厥廣居宅厥安宅顧茲能事曷克庶幾干干匪懈以固乃基

省齋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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