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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 崇禎實錄
  • 佚名
  • 3155字
  • 2015-11-20 19:26:43

懷宗端皇帝(八)

崇禎八年春正月壬子朔,左良玉于汝州、南山逐賊,斬獲甚眾。

甲寅,兵部職方主事賀王盛再劾溫體仁奸庸誤國;謫外。

叛兵焚五臺,流盜掠沔、洋、城固、南鄭。唐通戰沔縣,斬二百余級;左光先戰城固,斬百四十五級。

丙辰,命吏部京察。

丁巳,賊至固始——明日,城陷。

己未,洪承疇以河南賊熾,率標(?)三千赴之。而西安賊南至盩厔,過渭掠西安、干州;又河南逸賊復入興安、漢中,陷寧羗,自沔、略陽轉入臨洮、鞏昌。

以姜逢元為子太保、禮部尚書。

庚申,夜,賊自固始薄霍丘——明日,內潰,入殺縣丞張有俊、教諭倪可大、訓導何炳若。郾城土寇萬余人,又汾州、臨縣、彰德、林縣各土寇應之,燹掠四聞。兵部議調西兵二萬五千人、北兵一萬八千人、南兵二萬二千人——更鐵騎二千,以張外嘉及總兵尤世威統之;天津兵三千人,以徐來朝統之:自臨清、濟寧赴歸德、陳州。又征白桿羅網壩兵三千,譚大孝統之;由夔門赴鄖陽、河南。時南北濟師,共兵七萬二人;餉七十八萬六千外,留湖廣新餉十三萬、四川新餉二萬。

吳甡薦張全昌、曹文詔,從之——釋伍自效,出太原。

汝寧賊趨潁州。時河南賊分三道趨六安、趨鳳陽、趨潁,掠濮州。

辛酉,巡按四川御史劉宗祥上吏部左侍郎張捷囑托私札;上命捷回奏。

壬戌,賊陷潁州,知州尹夢鰲、通判趙士寬俱闔室死之;殺故兵部尚書張鶴鳴、云南按察副使張鶴鵬、中書舍人田之應,諸生遇害百余人。

禮部尚書李康先罷——以徇庇試卷也。

蠲保定、真定等府及景陵衛逋租。

潁川賊分攻六安、壽州。

甲子,修南京文廟。

丙寅,賊陷鳳陽。詐樹旗進香,前騎后步,賊大至而無(?),城遂潰。毀公私廬舍,光燭百里;殺知府顏容暄、推官范文英等六人,武官四十一人,橫尸塞道。焚皇陵樓殿,燔松三十萬株,殺司香太監六十余人;高墻罪宗百余人、衛軍皆伏迎道左,呼「千歲」。聞玄宮且不戒,守臣秘不以聞。留守朱國樹巷戰,斬二十七人,立力竭死;恣掠三日。

己巳,鳳陽賊連營紅心、池河二驛,殺守卒,大掠。南京兵至,賊奔西南定遠焚藕塘,距全椒十八里曰石碑橋,以筳蓴卜于神祠不利,刳神像而去,村落為墟。又大賊西返歸德,睢州總兵駱舉駐師紅心驛——去鳳陽六十里,竟按兵不進。巡按御史吳振纓隱敗,不以實聞。

許朝鮮參貨售半,后不許攜——次年,攜參貨至,不索值,不應命;留其貨于關外。自是,貢臣不至。

哨卒出塞至五藍把喇素之地,插漢虎墩妻臺戶同夷目結力麥宰生、乞慶宰生、臺什宰生駐牧約三千余人、馬五百余,臺戶以前乞市不許,再求款;大同內中軍孫良弼以聞。有旨:不得輕信,致有疏虞。

辛未,洪承疇至潼關。有旨:命承疇既定西事,即(囗)。

癸酉,巡按真定御史吳履中劾大學士溫體仁、王應熊及監視內臣等;上切責之。

乙亥,議湖廣加派。

出帑金二十萬助剿餉,貯開封;以援兵會集于此。出太仆寺金十萬輸西安,又截本省餉十萬貯淮、揚,以防寇逸。

上遵祖訓,命郡王子孫有文武才能堪任用者,宗人府以其名具聞;朝廷考驗換授官秩,其陞轉如常法。

賊陷巢縣,殺知縣嚴彥芳;攻舒城,知縣章可誠開西門誘賊,坑千人。因掠霍山、合肥、懷遠、臨淮,抵廬江;邑人具幣求免,偽許之。夜襲城,城陷。

己卯,黃梅賊陷無為州,又掠宿松;以潛山、太湖、宿松俱無城也。

洪承疇抵河南。時南陽及廬氏、嵩縣等盜知承疇至,又入潼關渭華、南山及商、雒間。承疇遣副總兵來胤昌以千二百人往戍西安;又令總兵秦翼明、游來朝間道向山東徑趨徐州,捍江北逸寇。

二月壬午朔,趣洪承疇入河南督剿。

賊陷潛山;募縣官,千金得之,刺不死。又至太湖,縣城東有大濠,知縣金珩據之以守;奸人導賊渡河,執知縣,刺之未殊,自經。丙戌,城陷。賊至宿松,守臣遁;民畏賊,迎之;復殺掠無算。

洪承疇至睢州擊賊,斬首甚眾。

時湖廣兵扼賊,賊仍走太湖。而河南賊迫于諸路兵,以南陽則過應山、隨州、棗陽,以汝寧則入麻城、黃州。鳳、潁之賊入英山、霍山,蘄、黃梅、潛山、廣濟、黃陂以及黃州皆擾;鎮筸茅岡兵二千余人、施南女官冉氏兵五千余人先后至,俱分戍護顯陵。官兵既東,其在嵩、廬氏、靈寶、陜、鄧、淅川諸寇密邇潼關、雒南者,又折入秦中;雒南賊約六、七萬人,咸陽、長安、盩厔等縣并遭蹂躪。有四大營屯濕陽,且北渡渭河,東突三水、淳化,出耀州、富平、蒲城,恣剽掠。其河南賊老〈犭回〉〈犭回〉、張獻忠等續過商州,至于秦州。

命被寇州縣免崇禎七年、六年逋租,和、滁、含山、全椒量蠲。

張其威率官兵救宿松,賊伏發,敗走;把總包文達、項鼎鏞、朱士胤俱沒。吳志葵力斗,殺四十余人;賊引去。

癸巳,上傳免經筵——時鳳陽失事報至。

甲午,逮總督漕運巡撫鳳陽左副都御史楊一鵬、巡按御史吳振纓。

倪元璐上言:『盜賊之禍,震及祖陵;國家大辱,可謂極矣!但以今日人心,所在思亂;若陛下求其本謀,愿首發罪己之詔,痛切撝謙,布告天下。然此非徒空言也,因是以廣宣德意,除民疾苦。今民最苦,無若催科。未敢興言冀停加派,惟請自崇禎七年以前一應逋負悉與蠲除,斷自八年督征。有司考成,亦務少寬;繁瘠之鄉,量以九分為率。又東南雜解,擾累無紀;其諸一切茍非至急——如絹布、絲棉、顏料、漆油之數,悉可改從折色。此二者,于下誠益、于上亦未之損也。民之脫此,不猶釋湯火乎!至發弊而遠追數十年之事,糾章一上,蔓延不休;扳贓而旁及數千里之人,部文一下,冤號四撤。所以海內安分守株之民,一夕數驚。嗟乎!誰有以民間此苦告之陛下者乎?今請發弊止推現前,追贓但嚴本犯。茍是數者悉行臣言,天下大悅,賊氣自奪。及今不圖,日蔓一日,必至無地非兵、無民非賊;刀劍多于牛犢,阡陌決為戰場:陛下亦安得執空版而問諸磷燹之區哉!故以今日之勢,為殄賊之謀;即使良、平復起,不能易臣此言也』。上深然之,命部酌奏。

己亥,命百官修省。工部主事鄭爾說上言:『修省之實,刑獄太盛、賦役太繁、摧折太甚,鼓舞未盡神、言路未盡輸、焦勞未盡當』。上責其輕率。

庚子,御史鄧〈金弘〉言:『治亂根原,間不容發。今者邊塞虐而叛人助之,寇盜虐而客兵助之,水旱虐而掊克吏助之,時而搜括時而助,皇上或謂潤橐之羨;而不知皆敲骨吸髓以盡人之財者也。豫征、帶征,力辦催科,皇上或謂急公之效;而不知析骸易子以盡人之力者也。至于告密漸開,已非殺不辜、失不經之道;讞獄屢駁,豈是辟弗辟、宥弗宥之心!請按崇禎七年以前官民贓犯,一切平反之;而且鞀鐸無虛懸,謫籍無永錮:撥亂反治之道,莫亟于此』!上是之。

刑部主事胡江劾溫體仁誤國;鐫一級。

丙午,陳子壯上言寬恤實政,曰蠲租、曰清獄、曰束兵、曰恤宗、曰宥罪、曰豁贓、曰使過、曰改折、曰寬驛、曰省工、曰旌敘、曰事例。上從之;惟事例不開。

清兵四萬——號十萬自瀋陽西趨河套,收插漢余部。

是月,洪承疇請四川撫鎮移夔門、達州,進援鄖、襄、漢中;湖廣撫鎮分駐承天、襄陽,進援河南、南陽;鄖撫移駐鄖、襄,總漕移駐潁、亳,近援汝寧、歸德;山東撫臣移駐曹、濮、沂州,近援江北、河南;山西撫臣移平陽、蒲州,近援靈寶、陜州;陜西撫臣移商州,并調度興安、漢中;河南撫臣移汝陽、南陽、河南間,保定撫臣總兵移駐邯鄲、磁州,可南北策應。從之。

三月辛亥朔,大霾,晦。甲寅,以天變,諭修省。

賊陷麻城。

候補給事中劉含輝乞蠲陜西八年以上逋租;不許。

先是,江北安慶賊奔蘄、黃。洪承疇次汝寧,慮其再入江北,令鄧玘、尤翟文扼之;曹文詔邀于光山、應、隨間,賀人龍、劉成功移鳳陽之戍分駐信陽、泌陽,恐其入豫也。是日,賊入襄陽雙溝鎮,欲寇樊城;會雨唐、白二河溢,阻渡,從松林寺窺郢中。總兵許成名觀望,不敢進。

丙寅,清兵二十余騎攻宣府水泉口。

乙亥,虎墩兔憨妻囊囊臺戶率其部二千余人歸于清,謀入張家口。時虎墩兔憨已死;初,諸部皆在遼西領賞,丁卯、戊辰西徙,部眾敗散。

賊犯應山、隨州;是日,總兵鄧玘為叛卒殺于樊城。玘素無紀律,所領蜀兵好淫掠;俄騎營叛,玘避樓墜火死,舉營北竄。惟步卒未動,仍命副總兵賈一選、周繼元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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