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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 崇禎實錄
  • 佚名
  • 3496字
  • 2015-11-20 19:26:43

大盜混世王等從鳳翔、郿縣東(?)盩厔、鄠縣,云犯西安;洪承疇馳一晝夜,明日入西安,預檄富平關兵及張全昌兵俱赴西安合擊賊。賊揚至西安之東境,我兵以力疲未能出;承疇恐賊自渭南、華州東出潼關,先令張全昌、副總兵曹變蛟間道走渭、華遏其前。承疇出至潼關紅鄉溝追賊,游擊李效祖、柏永鎮力戰,自辰至申,賊始卻;不能出關,因登山。承疇自潼關馳赴藍田,欲從山后間道剿之。丙午,賊覘知官兵意,夜走商、雒山中。初,大盜老〈犭回〉〈犭回〉等萬余先踞南雒山,今又益賊萬余;承疇又率張全昌、趙光遠共兵三千赴潼關大峪口截其出,仍備閿鄉、靈寶諸處。而前淳化、耀州、富平賊李自成、張獻忠等東奔,陷澄城縣、圍合陽旬余,聯絡百余里;聞承疇兵至,解圍,由清水、秦州窺平涼、邠州矣。

清兵圍大同左衛。

盧象升追上津賊于乜家溝,總兵鄧玘斬一百八十六級。

清兵破安州,殺知州閆生斗。

己酉,清兵至朔州,圍渾源州。

庚戌(或壬子。原文誤壬戌),巡撫河南玄默撤左良玉自內鄉,陳治邦、馬良文等自雒陽并赴盧氏。

插漢虎墩兔憨又犯寧夏廣武營,官兵擊斬四百十六級。

湖廣總兵秦翼明至上津縣,商州賊犯豐陽。豐陽,古廢關;地接秦、楚,為鄖、襄之咽喉。豐陽后有小徑曰罩川口,可通鄖西。鄖陽巡撫宋祖舜令游擊周士鳳以六百人戍罩川口,翼明夜發兵架梁入賊營后;昧爽,分兵搗其營,賊稍怯,斬百四十九級。

上憂寇無已時,召諭戶、兵二部:以淮撫兵及楊御蕃兵厄南畿要害,護祖陵;以董應文赴彰德,倪寵、牟文綬兵赴山東、河南協剿,以河南湖廣兵、李重鎮關兵四萬五千并赴河南,令盧象升總督征剿承天,責巡按余應桂居守。如秦寇入豫,洪承疇出剿西北、象升進剿東南;賊復入秦,則象升亦入關協剿。而豫賊有自中牟走洧川、有自祥符入尉氏,旋突禹、許、長、葛間;而豐陽關之賊不得出,屯靈寶凡十三營,前三營張平國往許州、王成龍往鄢陵、許文沖往尉氏,大營在永寧、盧氏,約九月向山東,實欲誘我東備,因襲汴梁也。

八月丙辰,叛兵自斬其渠楊林降。

陳奇瑜報降賊解散男婦一萬三千八百七十七人——斬渠魁十人,俱延安、安定等縣民,并令還鄉。

清兵破代州。

戊午,夜,李自成陷咸寧,殺知縣趙躋昌;洪承疇援兵至,遇于城下,賊棄金帛餌我兵,竟西遁。

庚申,張應昌擊咸陽賊,斬四百九十九級,俘其軍師劉某;兵氣始振。

清兵分道進:東路至繁峙、中路至八角、西路至三坌。

賊陷隴州,屯州城及汧隴間浹月。陳奇瑜次鳳翔,令參將賀人龍等援隴州;賊圍之。

少詹事文震孟請改先帝「實錄」;上以冊立皇祖默定、張差實系風癲、紅丸輕進意亦忠愛,諭旨即為定案,不必議改。

旌唐王聿鍵助餉。

己巳,清兵攻大同五日,退西安堡。

清兵入啍,代啍縣知縣黎壯圖降;陷靈丘縣。

辛未,罷總理監視太監。諭曰:『朕御極之初,撤還內鎮;事無大小,悉委臣工。不意諸臣營私諉過,罔恤民艱:廉謹者入于迂疏,賢能者好為推諉;居恒但有虛聲,臨事均無實濟。己巳之冬,京都被兵,宗社震恐,舉朝束手;此士大夫負國家也。不得已,分遣各鎮監視,添設兩部總理;雖一時權宜,亦欲諸臣自反。邇來經制粗立,兵餉稍清;諸臣應亦知省,自圖改悔。今將總理監視等官盡行撤回,以信朕之初心。惟關、寧偪近,高起潛兼監兩鎮;京營內臣提督照常。所愿二三臣工,共體時艱!若復蹈陋轍,不惟國典具存,抑諸臣之忠猷何在;良足恥矣』!

清兵攻保定竹帛口,殺千總張修身。

甲戌,召勳戚文武于平臺,問堪塚宰及總憲者?令各給筆札條對,吏部侍郎張捷曰:『臣之所舉,與眾不同』。上許之。勳戚在殿西室、文在殿東室,捷旁徨四顧,大學王應熊目屬之;諸臣覺其異。及問所薦,則兵部尚書呂純如也。時諸臣或舉鄭三俊,勳戚亦如之;或舉唐世濟,捷曰:『總憲世濟可,塚宰非純如不可』!俄入奏,力言純如之長。諸臣以純如列「逆案」不可,刑科給事中姜應甲言之尤力;捷失色。上問溫體仁,對曰:『謝陞可』。上曰:『爾等其諦思之』!應熊故善周延儒,而純如又與延儒善者,體仁陰主之,工科給事中范淑泰遂劾王應熊、張捷同謀黨附,大肆欺擅;刑科給事中吳甘來亦劾張捷計翻「逆案」,純如用,則邵輔忠、張樸輩皆可用矣。上責捷回奏。

乙亥,召南京吏部尚書謝升為吏部尚書、右都御史唐世濟為左都御史。

刑部尚書胡應臺終養去,以馮英為刑部尚書。

陳奇瑜專事招撫,由城固入漢中,降盜解散萬五百二十八人——斬渠魁四人,皆延安人也。勒降人回籍,行八百里至寶雞等縣,仍事殺掠;官兵捕斬三百余級。

洪承疇至富平,詰朝至馬家村,掩盜不備。賊先鋒高杰甚銳,承疇還富平,夜襲營,殺二百余人,斬六十余級;高杰降于賀人龍,人龍率以襲賊,卻之。

己卯,清兵出拒墻堡。

辛巳,祖大壽以兵四千人西援;命駐防薊鎮密云。

清兵攻大同右衛。

是月,有大星從狗國墜入大同兵營。

閏月乙酉,清兵攻宣府,萬全右衛守備常如松卻之。丁亥,入萬全衛。

洪承疇遣兵擊延綏西人,斬四百余級;西人遁。

己丑,暹羅入貢。

清兵出塞歸,計駐宣、大隃五旬,囗獲毋算。吳襄、尤世威分道援大同,襄兵敗;世威部將祖寬以七百騎戰大同北門,頗有殺傷。

賊陷白水縣,知縣龐瑜先遁。

甲午,上御文華殿;日講畢,仍召閣臣曰:『敵出口,宜先招撫難民;援兵可撤者,當盡撤之』。王應熊曰:『彼利子女、金帛耳,田禾未損;援兵屯駐城西刈禾牧馬,民甚苦之』。錢士升亦以為言。應熊又曰:『山西崞縣賊止二十騎,掠子女千余人;過代州,望城上親戚,相向悲啼。城上不發一矢,任其飽掠而去』。上為頓足嘆息。應熊曰:『崞縣被陷,稛載三百輛;去后數日,官兵始報恢復』。上曰:『各官俱有罪,命兵部核奏』。士升曰:『賊實可擊,失此機會』!何吾騶曰:『當盡征各省糧餉,以圖恢復』。士升曰:『吾騶所言,是廣東事也。若江南,府帑并無存留;且漕糧加派,江南獨溢。民力已竭,不堪再困』。上又傳兵部設法市馬。

清兵出宣府歸,命撤援兵。

江西、河南、云南大旱。

壬寅,陳奇瑜至鳳縣。時賊益熾,北接慶陽,西至鞏昌,西北至邠州、長安,西南則盩厔、寶雞,眾殆二十萬;奇瑜始悔,分兵出御,而兵亦寡矣。

甲辰,夜,木星犯奎宿。

壬子,總督宣大張宗衡、巡撫宣府焦源清、巡撫大同胡沾恩、巡撫山西戴君恩并免——十月,論罪,俱遣戍。

九月丙辰,巡按陜西御史傅永淳報:『流寇出棧道,攻陷麟游、永壽——即陳奇瑜棧道中所撫賊也。七月,圍寶雞,賺鳳翔;其招撫官三十六人在鳳翔守城者,皆士民誘殺之』。

丁巳,應天地震。

庚申,王恭廠火藥災,傷斃數千余人。

癸亥,賊破扶風,殺知縣王國訓。

乙丑,日講官少詹事文震孟請告;不允。

賑淮安、徐、和。

禮部尚書曾楚卿罷。戶科給事中姚思孝論其天啟時「要典」副總裁也。

諭兵部:『腹馬俵解,祖制難以盡更,仍舊本折兼收。苑馬虧額,前茶馬冊報七監馬匹強半虛數;今欲清補牧地牧軍、盡厘牧政各官蠹弊,詳酌責成,豈得空言設法!并宣、大市馬作何易買?確議具奏』。

甲戌,河南寇圍榮陽、汜水,及于密縣;河南推官湯開遠同左良玉自郟援密,寇走登封。尋入白沙新莊;又覘知信陽有備,自光山、羅山犯黃安、麻城,自麻城趨羅田,犯蘄水大營,盡入黃州,廣濟、黃梅告急。

兵部議大剿:河南兵入潼、華,湖廣兵入商、雒,四川兵入漢中、興平,山西兵入韓城、蒲州。

丁丑,盜掠略陽。時陜西盜,一由鳳縣舊棧道,還攻漢中;一出略陽,由陽平關入梓潼、劍州;一由寧羌,犯廣元。

辛巳,洪承疇自平涼遣副總兵左光先等率兵間出華亭;明日,抵隴州,賀人龍圍始解。

冬十月甲申朔,兵科給事中史可鏡劾陳奇瑜報撫賊一萬三千人勒回延安,似延安人專盜也。又傅永淳上言:『漢南降盜出棧道、渡渭水,陷城據邑,所在騷然;皆由奇瑜專主招降,謂盜以革心,不許道涂訊詰。入一邑而邑不敢問,入一郡而郡不敢問,開門揖盜,剿撫兩妨;恐種禍不止三秦也』。

巡撫山西右僉都御史吳甡言:『御囗必須塞外;若塞入,而援截甚難。招安流盜,更宜慎重。「書」云:「殲厥渠魁,脅從罔治」。未舍渠魁而概散之者,彼狼子野心勢難馴服。況邊地窮荒,無居無食;僅曰「免死」,豈遂革心易慮』!

癸巳,流盜犯黃、蘄。又河南盜掃地王等趨東南,自霍山、英山分掠潛山、太湖、宿松。

乙未,遼東總兵祖寬抵靈寶。時賊離城六十里,混世整齊王、張獻忠皆在焉。會戰,斬百二十一級。

總理戶、工二部司禮太監張彝憲改司禮監提督。

丙申,上連日御經筵,遇雪不輟。諭講官尚書韓日纘、姜逢元、侍郎陳子壯、少詹事文震孟、諭德姜曰廣、倪元璐、修撰劉若宰:言毋忌諱。震孟講「春秋」,上論及「仲子歸瑁」,震孟對曰:『此見當時朝政有缺。以是類推,「春秋」之義實有裨于治道』。上然之。

丁酉,命鄧玘簡精銳二千五百人屯臨洛,相機剿寇;余兵還薊鎮。其延綏、寧夏、甘肅、固原援兵屬陳奇瑜,調遣洪承疇標兵夾擊。其陜西、山西、河南、鄖陽、四川各巡撫,俱分布要害,扼截應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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